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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非砂
“该死!”顾画祎坐在一边都忍不住啐了一口,“这种人怎么当得上皇帝的,他难道不知江南瘟疫再不控制,那些百姓都会死于非命,还有到时候南疆攻打过来怎么办,让前方的士兵吃空气吗,真该让他自己感受感受瘟疫带来的恐惧!”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沉默,顾画祎这一次才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做无力……
然而,她这话却让左怀瑾脑子里灵光一闪,看向顾画祎便笑了笑说道:“阿祎,你说的不错,也许我们是时候该让他感受感受瘟疫了!”
众人齐齐的看向他,顾画祎也抬起眸子看过去,见他神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便勾起唇角道:“你莫不是?”
“正是,也该让他感受感受瘟疫的存在了!”
……
是夜,皇帝寝宫。
皇帝看完奏折后便早早歇息,只是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而且还觉得口渴的很,索性便起身喊了一声:“来人,倒茶。”
皇帝身边的侯公公在外头打着盹,听到声响,立刻神起来,连忙进去倒了杯茶上前。
“陛下,请用茶!”
侯公公说完便递上茶盏,一抬头看到皇帝,当下就惊了,手一抖,茶盏瞬间就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放肆!”皇帝刚吼完。
侯公公便惊恐的指着皇帝的脸:“陛……陛下,你……你的脸!”
“脸?朕的脸怎么了?”皇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也顾不得他的样子,直接赤脚下地,拿起一旁的铜镜一照,自己也吓坏了,手中的铜镜也摔在了地上。
“叫太医,给朕叫太医!”
今儿正好是顾贯仲在太医院值夜,见是皇帝身边的侯公公亲自来请,当下不敢耽搁,连忙拿着药箱就过去了。
一见到皇帝,顾贯仲也是一惊,不过到底还是替皇帝把了脉,只是这一把脉却让他很是意外……
“顾爱卿,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无端端的脸上如何长了这么多的红点?”皇帝很是心慌,生怕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
顾贯仲蹙了蹙眉头便问道:“臣斗胆敢问陛下,不知今日陛下是否碰了什么或者是食过什么?”
皇帝自是不会记得这些事,便看了一眼侯公公,此时的侯公公已经镇静下来便回答道:“老奴记得,今儿个陛下早朝结束后便一直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因陛下忧心江南一事午膳便不曾用过什么,只食了几口打南边运来的新鲜鲫鱼鱼汤,后来便去御花园走走,随后便一直在御书房里,不曾用过什么。”
“南边来的鲫鱼?”顾贯仲一听便听到了重点,当下便问道,“如今南边不是都被封锁了,如何能有新鲜的鲫鱼?”
侯公公听到这个问题便笑了:“顾太医说的不错,只不过这鲫鱼是早十日送来的,一直养在御膳房,待陛下想用鱼汤的时候才做。”
“回禀陛下,不知可否让臣看一眼那鲫鱼?”
“去看吧!”皇帝一心担心自己,如今见顾贯仲也是如此谨慎,自然不会阻拦他。
不过一炷香的时候,顾贯仲便回到了寝宫,见到皇帝便跪了下来,磕头道:“回禀陛下,微臣以为陛下可能……可能……”
“朕到底如何了?”
“陛下许是染上了瘟疫!”
轰的一声……
皇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的看着顾贯仲。
“顾贯仲,你说什么,朕……朕怎么会染上瘟疫?”皇帝当下就怒了,直接下地一把抓起顾贯仲的领口,整张脸直接正对着他。
顾贯仲一个劲的低头,身子更是往后仰,露出害怕的模样,战战兢兢的回答:“回……回禀陛下,臣刚刚去过御膳房,瞧见那养的鱼……肚子上都有黑点,这鱼本就不新鲜了。”
他这么一说,皇帝当下就松开手,直接将他一摔,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第149章 百灵草
瑾王府里。
顾画祎坐在前院院的石椅上,时不时的伸长脖子瞧向外头,只希望能够尽快看到左怀瑾的身影……
昨夜,皇帝染病的消息从宫中传来,左怀瑾便直接被太后一纸宣入宫中,如今已经是第二日的卯时了,可到底还是没有见他回来。
杨嬷嬷正好从前厅过来,瞧见她便急急的走上前来道:“王妃娘娘,阿左刚刚回了府,说是让娘娘换身衣裳进宫去。”
顾画祎微愣看向她,只见杨嬷嬷在她耳边轻声道:“是让左神医进宫。”
顾画祎当下了然连忙回了屋子,一会儿他便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袍泽出府,乘坐马车抵达了宫中。
一到宫里便有侯公公亲自带着她进了皇帝的寝宫,本以为会在皇帝寝宫里瞧见左怀瑾等人,谁知并没有,整个寝宫只有顾贯仲和皇帝以及刚刚进来的她和侯公公。
顾画祎在心中犯着嘀咕,这左怀瑾到底被太后带到哪里去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皇帝并不希望自己感染瘟疫的消息传出去,所以从昨夜开始便在寝宫里待着,至于左怀瑾被太后叫走,他知道消息也十分的气愤却不能如何。
而介绍左神医的人并不是左怀瑾而是顾贯仲!
“草民拜见陛下……”
顾画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行礼,语气却不卑不亢,颇有些许的傲骨。
在以前,皇帝自是瞧不上她这身傲骨,不过如今他可等着她救命,所以语气也越发的和蔼一些:“来来来,给左神医看座。”
侯公公亲自将椅子搬来,顾画祎自然是坐下,不过并不敢坐全部……
“左神医,朕听瑾王和顾爱卿说你医术不错,不知左神医可愿意替朕瞧瞧?”
“陛下召见草民,是草民的荣幸,不知陛下身体有何不适?”顾画祎直接抬起头对上皇帝的眸子,这一看才发现其实所有人的眼眸都在看着自己,显然是在打量自己。
顾画祎倒也不怕他们打量,她办男装早已有了心得,只要不把她的衣服扒了,谁也忍不住她会是个女子。
她一问出口便有人替皇帝回答,侯公公说完顾贯仲的诊断之后,皇帝便直接伸出手腕让她把脉,顾画祎自然不会忌讳什么,直接上前搭在他的脉搏上,仔仔细细的替他把了脉之后又将他脸上的红点看了一遍。
皇帝被她看的有些不舒服便问道:“不知左神医可知晓如何诊治?”
顾画祎回手便行了礼道:“回禀陛下,陛下的确是感染了瘟疫,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待草民开张方子,按照方子上所说的熬制煎服即可痊愈。”
随即,她便走到一旁的书桌执起上面的纸笔,直接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方子,待她写完还自己拿起来吹了吹,递给一旁的侯公公。
侯公公带着笑脸接过方子,可低头一看这方子,笑容便僵在了脸上,皇帝瞧见他神情不对便看了一眼顾贯仲。
顾贯仲会意立刻上前将方子接过手,一看便蹙着眉头道:“放肆,陛下如此金贵的龙体,怎么能喝你这些低贱的草药!”
顾画祎听闻这话当下就不乐意了:“顾大夫,草药谈何低贱?”
随即,顾画祎便转而看向皇帝拱手行礼道:“陛下,草民所开草药不论贵贱,只谈可否治愈,还望陛下明察。”
皇帝微微蹙了蹙眉头,便让顾贯仲过去,自己看了一眼这方子,这上面并无什么不妥,所以并不理解顾贯仲和侯公公刚刚的举动。
顾贯仲瞧见皇帝的疑惑便恭敬的上前回答:“启禀陛下,这方子上头有一味草药名为百草灵,实则……实则是牛粪!”
“放肆!”皇帝当下也是怒了,怒瞪顾画祎,可看着她不卑不亢的模样,心里也有些许的疑惑,难不成这种低贱的草药真的可以让自己痊愈?
皇帝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罢了,侯公公你且去太医院拿药。”
“可……可是陛下!”
“快去!”
皇帝都已经发话,侯公公和顾贯仲自然无话可说,就当顾画祎不知该如何开口让皇帝放自己离去的时候便有人急匆匆的赶来,说是瑾王爷在太后宫里晕倒了。
皇帝当下蹙起眉头,显然没有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可他又不能不管,只好让顾画祎和顾贯仲一同前去……
再次来到太后宫中的时候,顾贯仲本想第一时间替左怀瑾把脉,谁知左怀瑾却已经好端端的坐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一个黄太医。
“臣见过太后娘娘!”
“草民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这才看向他们,尤其是看向顾画祎:“这位便是左神医了吧?”
顾画祎战战兢兢的回答:“回禀太后娘娘,草民正是,只不过谈不上神医一说。”
“呵呵,你倒是谦虚,不知皇帝的病你可瞧过了,可还好?”
不等顾画祎回答,顾贯仲便直接接话:“回禀太后娘娘,左神医已经替陛下开了方子,想来是无碍了,而且陛下听闻瑾王爷在娘娘宫中昏倒便急急的让臣和左神医过来,可见是十分担心瑾王的,不知瑾王身体可还有不适,不如就由臣替您把把脉?”
顾贯仲急不可耐的模样全部落在众人的眼中,太后也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刚想发话便听到左怀瑾虚弱的开口:“刚刚黄太医替本王瞧过了,本王已无大碍就不劳烦顾太医了。”
“行了,你们都起来了吧!”太后听到他的拒绝自然也不好再开口,瞧着他们都跪着便让他们起身。
顾画祎和顾贯仲自然是没有资格坐下,所以顾贯仲便与黄太医一同离开,至于顾画祎只好战战兢兢的站在左怀瑾的身后。
奇怪的是,两人也不说话,只是喝茶,似乎在等什么……
直到两个时辰后,皇帝寝宫来了人,说皇帝脸上的红疹已经退下,想来再休养两日即可痊愈……
太后这才再次看向顾画祎轻笑道:“左神医果真是好医术,连太医院都瞧不好皇帝的病竟是被你瞧好了,不知你是否愿意入宫做个副院首?”
太后的话让顾画祎心中一紧,连忙跪下来道:“回禀太后娘娘,草民多谢娘娘厚爱,只不过草民一向自由散漫惯了,想来是不适合太医院的生活,还望娘娘体恤。”
“呵呵,哀家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既然左神医不愿意的话,那哀家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如今皇帝无事,哀家也放心了。”
“既然如此,太后娘娘,那本王也先回府了!”
左怀瑾直接缓缓开口道,太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显然是同意他离开……




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第150章 蹊跷
皇帝染上瘟疫的消息自然在左怀瑾等人故意为之下传入宫外,惹得整个临都城人人心惊胆战,生怕也会染上这等可怕的病菌。
宫中得到消息后,听闻皇帝在寝宫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翌日早朝便带着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发了几道圣旨,其中意思十分的明确,自我承认因误食江南送来的鲫鱼而染上瘟疫,好在左神医来的及时,所以他如今已经好了,从而他也看到了左神医高明的医术,所以便派左神医去江南一带,抑制瘟疫,拯救黎明百姓。
此圣旨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喜气,除了瑾王府里的左怀瑾。
“该死的,本就知晓他没安好心,谁能想到他竟这般不要脸!”左怀瑾都忍不住啐了一口,心里头是万般不情愿让她去的。
顾画祎自然也瞧出了他的不悦,可没有法子,江南瘟疫爆发的着实是太过厉害,已然牵扯数千人,若是再不过去抑制,想来牵扯的更多。
这绝对不是顾画祎愿意看到的……
只是,如今气氛十分的压抑,她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左怀瑾。
“阿瑾……”
左怀瑾听到她唤自己,并没有抬头看向她,直接开口道:“既然如此,明日本王与你一同前往,但愿来得及吧!”
“不行,阿瑾,你不能去!”
左怀瑾不解的抬眸看向她平静的反问道:“为何你能去,本王不能去,阿祎,你竟想丢下本王?”
“我……不是,那个地方……”
顾画祎自是不愿意左怀瑾过去的,可如今她说的再义正言辞,左怀瑾仍旧可以用她曾经说过的话来回她,想了想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好随他去了……
左怀瑾见她不说话,心中到底还是好受了一些,只是谁也不知道,如今他担心的事情可不仅仅是江南那数千无辜百姓的性命,还有边境虎视眈眈的南疆。
翌日一早,左怀瑾和顾画祎稍稍拾了一番后便轻装上阵,只不过在离府之前,他特地让阿左把洛琪和秦哲两人找来在书房里说了好一阵的话才离去。
马车上,顾画祎看着眉头紧蹙的左怀瑾不由的问道:“阿瑾,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若是有事,不如你就待在临都城,我自己过去也可!”
话音刚落,左怀瑾抬头死死的盯着她,心中无数想要怒骂的话在对上她那双眸子的时候,到底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阿祎,事到如今,你绝不可再丢下我,否则我便跟在你身后过去,届时若是不幸染上瘟疫,你可就要当寡妇了。”
“呸呸呸,我怎么会让你染上瘟疫,别闹了……”顾画祎当下直接被他说的这句话给吓到了,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真的再坚持下去,指不定真的会发生这等子事,只好不再说这些话,反而问道,“今儿洛世子和秦世子来王府,可是有要事?”
左怀瑾摇摇头:“暂且无事,只是心中有些担忧罢了!”
其实,顾画祎何尝不知,相较于江南一事,他更为担心的自然是边境一事,如今距离七月中旬也没有多长时间了,整个东临国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那般平静,宫中那人的不作为,更是让这些忧国忧民的人更为担忧。
对于这些国事,顾画祎可以听,可以参与,却不能做出任何有效的决定,此刻她也只能伸手握紧他的手……
左怀瑾感觉到有一抹柔软便反握着她的手,冲着她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七月初八,正值炎夏,阳光照射在人身上犹如被火炙烤一般令人难受。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本该热闹的官道如今不见一人,萧条的可怕。
马车内,顾画祎轻轻的撩开车帘的一角看向外头,一眼望去满是金黄,本该葱郁的田间,如今只有龟裂的土地和一株株七倒八歪的稻草……
看见这番场景,顾画祎不由的唏嘘,有些不忍的放下车帘,轻叹一声:“再过两月本该是丰的季节,如今别说是丰了,恐怕是许多人连温饱都不能满足。”
此时的左怀瑾正好在看刚刚到手的案宗,听到她的话语这才放下手中的竹简,看向她:“阿祎,天灾人祸必不可,这庄稼无人照看自然就变成这副样子,等我们进了城,恐怕你会更加的不忍。”
“为何?”顾画祎疑惑的看向他。
按道理来说,按照她之前所说的那样,沈封等人想来应该将染病和没有染病的人分开居住诊断,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左怀瑾轻叹一声便将手里还未看完的竹简递给她:“你瞧瞧吧!”
顾画祎依旧是带着疑惑将竹简给拿到手中,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当下脸色大变:“什么,染上瘟疫的人已有一万七千人,这……这怎么可能?”
从一开始的区区数百人到如今的一万七千人,这等染病的速度,这染病的范围,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阿瑾,这到底……”
“如今不知,只不过这瘟疫未也太过蹊跷了,再有半日,我们便可到青阳村,届时可以见见白无尽,听听他怎么说!”
顾画祎心中挂念着那一万七千人,之后左怀瑾再说什么也就听不下去了……
马车仍旧按照最快的速度赶往江南第一站,青阳村,
要说起这青阳村在爆发瘟疫之前可谓是青山绿水的风水宝地,虽说是一处小村落,可到底是连接官道,所以其经济发展的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这村后有一处约莫十丈宽的水流,当地将其成为青阳河,其中河鱼鲜虾也是村民的最爱。
可也因为数十日前的那场大洪水将村落给冲塌,村里养的数百头牲畜一夜之间全部溺死,再在阳光的爆晒之下,自然就会产生瘟疫,而在青阳村的村名也因为房屋坍塌所以才离开故土去寻找亲戚帮助,这才导致瘟疫感染范围不断的扩大。
当然这些信息全部都是竹简上告诉顾画祎和左怀瑾的,而真实的情况两人不得而知……




娇蛮小医妃:王爷哪里逃? 第151章 毒瘟疫
约莫半晌午的时候,马车才幽幽的停下……
马车内的左怀瑾和顾画祎便知晓已经抵达青阳村,顾画祎率先下马车,随即左怀瑾也下来了,两人站稳后便瞧见已经出来迎接的白无尽。
瞧他那副样子,虽说容貌没有变,可身上的气质莫名的多了几分质朴,尤其是他身着昂贵云锦却挽起裤腿的模样,还真是有几分滑稽。
不过看着他这副模样,顾画祎到底还是笑不出来,便直接走上前……
“白公子!”
白无尽看了她一眼,微微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连忙拱手行礼:“左神医,王爷!”
左怀瑾平静的抬手看了一眼周围才道:“先找个地方说说正事吧!”
白无尽点点头便直接带路,来到一处较大的院落,院子里摆着一张木桌也四条长凳,只见白无尽直接用袖子擦了擦才道:“王爷,左神医,如今这青阳村的屋子已经坍塌了七七八八,如今这院子还是在下刚来的时候派人修缮一番,自然是比不得王府舒适,还望王爷体谅!”
左怀瑾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这些都是次要的,你派人送来的竹简上已然将情况说明了,不过有一事你并未说明,当日白老家主担心的河堤一事,到底是人为还是天灾,可有查清?”
问起这事,白无尽也是沉吟了片刻,转而才开口道:“回禀王爷,此事颇有蹊跷,因按照几位未曾染上疫病的村名说,是他们亲眼瞧见河水没过河堤导致河堤坍塌,在下也派人查过,河堤是用青阳山后的大石所建,坚硬无比,不该这么容易被冲塌。”
“冲塌那日可有落雨?”左怀瑾淡淡的问道。
白无尽听到他问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便是蹊跷之处,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是大雨久久不停导致水位上涨河堤冲塌,可实则,河堤冲塌之时并未落雨,河堤冲塌之后才开始下雨,只是在下无能并未再查到其他的蛛丝马迹。”
几个信息一叠合,在场的几人都清楚,此事绝对不可能是天灾,那就只能是人祸了,只是不知到底是谁有这等本事敢做出这等子事。
顾画祎对于此事并不上心,在他们说完之后便立刻问道:“如今这得了疫病的村名都在何处,沈封又在哪里?”
白无尽知道她来就是为了这事自然也不会隐瞒,只不过看他脸色有几分为难:“本来按照王妃所言,沈大夫是打算将一些得了疫病的人隔离起来,只可惜平阳郡守得了疫病死了之后,便无人愿意组织这等事,周围几处还算完好的郡县都紧闭大门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导致许多得了疫病的村民和没有得病的难民住在一处,这才……”
“混账!”顾画祎着实是听不下去了,直接起身,“行了,别废话,赶紧带我过去!”
白无尽有些犹豫的看向左怀瑾,只见他点点头,显然是同意了……
白无尽很是意外的看向他,疫病区说白了那就是死亡之地,一旦染上了疫病那简直比死了还难受,他竟然愿意让她去淌这趟浑水?
白无尽的震惊,左怀瑾自然也看在眼中,可他们都已经来了,难不成当真不管不问?
说实话,他做不到,顾画祎更做不到!
白无尽就算是万般不情愿到底还是带着她过去了……
几人一同徒步从官道上继续走,可这一走顾画祎就震惊了,因为她看到无数的百姓就在官道上席地而坐,席地而睡……
甚至有些百姓他们乌黑的手抓自己身上,一块块的皮肤都漆黑不说,甚至有些还连皮带血,更有一些小小的孩童睁着大大的眼睛就跪坐在一旁,那眼底分明写满了无知和恐惧。
突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冲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了顾画祎的衣摆用乞求的声音大喊:“公子……这位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他吧……”
白无尽当下就想喝退此人,不过却被顾画祎给阻止了,只见她蹲下来,将妇女怀中的襁褓里的婴儿接过手,她正要伸手触碰那孩子,白无尽下意识的伸手阻止她。
顾画祎转头冲着他轻笑一声:“无碍!”
白无尽尴尬的回手,只见顾画祎用她白皙的手背触碰小孩的额头,小小的人儿,滚烫的身子,还有脖子下面的长满的青红点点,显然是中了瘟疫。
随后,顾画祎便给婴儿把脉,这一把脉就让她发现事情不对劲,若是说平常的瘟疫,发烫,高烧不止也是正常,只是为何她竟然在这名婴儿的体内探查万毒草的踪迹。
她紧蹙着眉头,紧接着正好瞧见妇女脖子下也有那青红的点点,索性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一探查便发现不得了。
因为不仅是婴儿就连这个妇女体内也有万毒草的踪迹,所以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瘟疫,而是毒瘟疫!
“该死的!”顾画祎啐了一口,随即便将婴儿还给了妇女还宽慰她道,“我是一名大夫,你放心,我会尽力救你的孩子的。”
妇女接过孩子有片刻的愣神,本来她还以为是路过的贵公子,谁知竟是大夫……
大夫,她有救了,她的孩子也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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