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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招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似川
昏黄的灯光打在陆星嘉的身上,为他纤细的身躯渡上了一层金边,亮到秦暮冬几乎睁不开眼。
他的世界不该是这样的,无尽的黑暗才是他的保护色。
“与你无关。”
秦暮冬不耐烦地想要再次甩开手臂,语气冷得近乎窒息。
“有关!我说有关就有关!”
陆星嘉第一次真的被他气到了,气的脸颊都鼓鼓的。
为什么有人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不是在他身上吗?
他捡起地上的伞打在两人身上,紧紧拽住秦暮冬的手臂就往前走。
他细胳膊细腿的,平常力气不大,但或许是因为太着急了,还真拽动了。
伞外的雨声嘈杂,伞内,能听到陆星嘉沉重的喘息和两人杂乱的脚步声。
陆星嘉拉着秦暮冬越走越快,手抓握着他的手臂生怕他要跑,越想越觉得委屈。
秦暮冬低头看着手腕上纤细白皙的手,纤细的,却好像有无尽的力量。
这只手真的好烫,烫到几乎要把他给灼伤了。
“陆星嘉……”他嗓音沙哑着喊了声他的名字。
“你闭嘴!跟我走就是了!”
陆星嘉心疼得要命,也委屈得要命,后悔、愤恨、害怕,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你就真的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体吗?受伤很好玩吗?感觉很舒服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但是他真的好怕,怕哪怕自己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想要扭转秦暮冬的命运,依旧无能为力。
思绪越来越混杂,脑内不断地翻滚着上一世秦暮冬自杀的新闻,黑白的照片,喧闹的殡仪馆……一瞬间,绝望似乎要将他吞噬。
“我真的好难过,好生气,你要是再这样,再这样,我就、就……”
陆星嘉气得甚至想说以后不再管他了,又觉得心脏钝钝的疼,根本说不出口。
为什么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为什么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为什么总是……让他这么心疼啊!
他真的好想、好想抱抱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子好酸好酸,一只冰冷的手突然贴了上来,拽住陆星嘉纤细的手腕。
那手很凉,也很用力,像是要把他嵌入骨血之中,灼得陆星嘉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对不起。”
秦暮冬的声音哑得厉害,每个字都极其干涩,“你别……生我的气。”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恼怒都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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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招惹 第7章 期待明天
秦暮冬的手指很冰,被他这么抓着,陆星嘉莫名有点臊得慌。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指,手臂晃着,想要挣脱那只冰冷的手。
“对不起。”秦暮冬向前大跨两步,与他并肩,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握住陆星嘉的手臂,不许他挣脱。
他又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很艰难,也很清晰,“你不要生我的气。”
明明是想把他推远的,明明不想让他接近,明明马上就要达到目的了,可听到他委屈的嗓音,看到他簌簌垂下的睫毛,他却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
不想他难过,不想他因为他而难过。
受伤人的是他,这个人却好像比他更着急,更难受,更委屈,更愤怒……之前有那么多抱着各种各样目的接近他的人,他却是第一个真正在意他,在意他这个个体的人。
他好像突然失去了语言比喻的能力,只是一瞬间想起了实验室热烈燃烧着的酒灯,蓝色的火苗噼里啪啦,把他的心也一同点燃,明知是火,也让他想要靠近。
原来被人关心是这样的感觉吗?
秦暮冬第一次有些动摇了。
他的手又抓紧了一点,在陆星嘉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
暴雨打在伞上哗哗作响,噪音一般的雨声让人不自觉心烦意乱,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陆星嘉一颗烦躁的心却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没,我没生气。”憋了半天,他只憋出了这么一句,闷闷的,语调都没什么起伏。
但他的思绪一点都不平静,心尖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搔挠着,酥酥麻麻,酸酸涩涩,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蝉鸣鸟叫,风作树响,雨水夹杂着泥土的气息,两人谁都没再说话,脚步声不知不觉地重合在了一起。
学校的位置比较偏,最近的诊所也有十多分钟的路程,两人并肩走着,原本枯燥乏味的路程好像突然缩短了,一眨眼,诊所的门就在眼前。
诊所的医生和蔼又可亲,拿来酒棉球为秦暮冬消毒,又帮他把伤口里的铁屑拿镊子捏出来。
陆星嘉就坐在一边的板凳上看着。
秦暮冬的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又经常板着脸,看起来又冷又难相处,这会儿垂下眼眸,脸上的表情好像也随之温柔下来。
唇是淡淡的粉色,让人忍不住想……
陆星嘉摇摇头,赶忙把脑内不干净的想法赶出去。
“就是层破了皮,没什么大事,”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秦暮冬的整只手,笑道,“过两天就好了。”
陆星嘉还不放心,问道:“真的没事吗?”
医生看他一眼,见两人身上都湿乎乎的沾满雨水,问道:“怎么?是你把他弄伤的?这么关心人家?”
“不是不是,”陆星嘉连忙摇头,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担心……”
医生哈哈大笑:“你们是兄弟?还是朋友?”
“是邻居家的哥哥,”陆星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秦暮冬,确认他没有反感与厌恶的表情,才继续说下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这样啊,”医生感叹,“你们感情真好,让我这个老年人都羡慕了。”
陆星嘉抿嘴一笑,稍微有点心虚,但脸上还是不自觉地红了。
医生的手法娴熟,很快便包扎好了,又嘱咐道:“这两天尽量不要见水。”
“谢谢您,”陆星嘉笑着接话道,“我会替您监督他的!”
医生笑着点头,把他们送出了门。
夏季的雨来的暴虐去的也快,就这一会儿的时间,雨势小了许多。
两人一时无言,陆星嘉撑起伞,犹豫着问道:“你……要怎么回家?”
这个时间点,学校早就锁门了,秦暮冬的手又受了伤。
就算他可以单手骑车,也没法再回去推自行车了。
“我家就在附近。”秦暮冬淡淡开口。
“真的吗?”陆星嘉的眼睛亮了一下,“我家也在这附近!”
又想起刚才发生的稍微有点尴尬的事,他的眼眸微微垂下,别别扭扭道:“那……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嗯,”秦暮冬微微点头,须臾,又低声道,“……谢谢。”
谢谢你在被我冷漠以待那么多次之后,还愿意毫无芥蒂地向我伸出手。
“没、没什么,应该的。”陆星嘉也觉得刚刚自己哭得挺丢人的,难得有点害羞和不好意思,“那……明天见吧。”
“……明天见。”
在陆星嘉看不见的地方,秦暮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第一次有些期待明天。
*
第二天一早,陆星嘉早早来到教室,秦暮冬来得比他更早。
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一句对话的早晨,气氛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昨晚回去已经是十点多了,贺溪以为陆星嘉在外面乱跑,又担心又生气,后来陆星嘉解释了好久,说是秦暮冬不小心受伤,自己带他去上药,贺溪才没再说什么,末了,还夸了一句陆星嘉懂事。
陆星嘉想,不知道秦暮冬回去之后有没有被家人骂呢?
他犹豫着想要开口,又想起秦暮冬父母已经离了婚,怕戳到他的伤心事,最终决定把疑问压下。
就让这宁静的时光稍微长些吧。
雨过天晴,热浪再次席卷大地,把地面烘烤得如同蒸笼一般。
陆星嘉贪凉,只肯穿着夏季校服的短袖来上学,贺溪说多少遍都不管用,对他的倔脾气没辙,也只好随他去了。
陆星嘉倔得远不止穿衣服这一件事。
之前他说中午要留校学习,贺溪原本以为只是说说,转眼过去一周,他还是每天风雨无阻,说什么都不肯回家。
中午照例吃过午饭,陆星嘉散步似的走回教室。
刚吃完饭,一路顶着太阳,陆星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索性站在空调下面吹凉风。
教室里人少,不怎么制冷的空调和电扇也终于派上点用场,教室里比外面冷几度。
身上的汗都吹干了,陆星嘉才满意地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秦暮冬依旧正在看书做题。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每次比陆星嘉出去的晚,回来的早,像是一阵来无影去无踪的风,不留下任何痕迹。
陆星嘉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他也“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虽然还是一点都不热情,但已经比最开始的彻底无视要好很多了。
不像陆星嘉还在纠结高中课本上的东西,秦暮冬看的是量子力学的教材,笔不时在演算纸上滑动两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沉默着思考,让人猜不透,脑子里面装有怎样的宇宙。
上辈子,秦暮冬发表了不少很有影响力的论文,陆星嘉看都看不懂,却还是像宝贝似的一篇篇剪下来藏,和那些关于秦暮冬的报道放在一起。
只是这样,就觉得无比满足。
这辈子的陆星嘉依旧知足,偷看了一会儿,嘴角也不由得翘起,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看书。
他的物理基础薄弱,要想跟上楚哥的课并不容易,不仅要做上节的内容,还要把接下来的要学的提前预习。
学习的过程难枯燥无味,但因为身边有自己喜欢的人,陆星嘉并不觉得难捱。
不知不觉,他就看入了神。
都说心静自然凉,电风扇在头顶呼呼的吹,陆星嘉还真感觉到了几分冷意。
可能是刚才吹空调有点猛了,他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喷嚏,不一会儿,又打了一个。
教室里的空调打的很足,平时上课时人多不觉得,这会儿没人就显得冷了。
陆星嘉根本没带校服外套,只穿着短袖校服,也只能搓一搓手,努力把身体团紧一点,取暖。
“阿嚏——”
他吸了吸鼻子,又打了一个喷嚏。
一件外套劈头盖脸而下,盖在了陆星嘉头上。
秦暮冬的语气淡漠:“穿上。”
陆星嘉先是一愣,而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他的校服。
“给我的吗?”他有些不敢相信。
秦暮冬言简意赅:“吵。”
“对不起!”陆星嘉脸上有点红,赶忙套上校服。
校服之前被放在抽屉里,从今天过来陆星嘉就没见秦暮冬穿过,但他还是从衣服上感觉到了属于秦暮冬的体温。
暖暖的。
秦暮冬已经低头看书了,陆星嘉想了想,写一张纸条给他。
[谢谢你,你真好!]
秦暮冬微微垂眸,算是回应。
手臂压着纸条,过了一会儿,随手把它放进了抽屉里。
和之前所有陆星嘉递来的纸条一起。




主动招惹 第8章 宝贝衣服
下午,班里再次热闹起来,人多了,再强劲的空调也不管用了。
热浪在教室里蔓延开来,陆星嘉还是有点舍不得把外套脱掉。
他偷偷瞥一眼身边的秦暮冬,见他完全没有要把衣服要回去的意思,便也大胆了些,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穿十分钟也是穿,穿一下午也是穿,多穿一会儿,秦暮冬应该也不会生气吧?
就这么拖着拖着,拖到了晚自习结束。
夏天的晚上依旧炎热,并不因为太阳的下山而留有余地。
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校园里绿化做的很好,即使四楼也能飞上来不少绿色的针尖大小的小虫。
下课铃声打响,班里一阵躁动。
大家都还没从暑假那股闲散劲儿里调整过来,笑着闹着,不一会儿,班里就空了下来。
秦暮冬也默不作声地拾好东西,从课桌旁站起。
比起其他学霸们的厚厚一摞,他要带的东西很少,一本翻过很多次却依旧保护得很好的量子物理教材,一根黑色水笔就挂在书上。
刚才上晚自习的时候,陆星嘉不时向他瞥来,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他,说出练习许久的说辞。
“我、我晚上把校服拿回家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随便。”秦暮冬不甚在意地点头。
陆星嘉还想再说些什么,邱锐峰就转过头来,拍了拍他的桌子:“嘉嘉,一起骑车回去啊!”
两人都是走读,家也离的不远,之前也经常一起走,陆星嘉随口应道:“行啊。”
就这一句话的功夫,秦暮冬随手撩起书包带挂在挺直的脊背上,长腿迈开,跨过后门的门。
等陆星嘉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走廊转角。
陆星嘉心底叹一口气,暗道自己的计划任重而道远。
他转头对邱锐峰道:“等我一下,我拾东西。”
等他拾好东西,班里也基本上没人了,两人把教室门锁上,散步似的走向车库。
外面比教室更加闷热,空气湿度也高,像是进了一个大型桑拿房。
“这什么破天气,不是刚下完雨吗,怎么一点都不凉快,”邱锐峰人高马大,穿着一件薄背心,一边拎起衣服扇风,一边随口抱怨。
他又瞥一眼陆星嘉,发现他还穿着校服外套,不解道,“穿那么厚,你不热吗?”
“不热啊,”陆星嘉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还下意识地把校服拉链给拉上了,“我最喜欢穿校服了。”
邱锐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就差把“智障”两个字写脑门上了:“你认真的吗?你这校服又肥又大,穿上一点形都没,都快能挡住腿了!你不就是被前任老班打了一下脑袋吗,怎么连带着审美也坏了?”
“不是我的校服,”陆星嘉连忙澄清,脸上有点红,“是秦暮冬的校服。”
“谁的校服都……你说谁的?!”
邱锐峰突然反应了过来,不敢相信似的看向陆星嘉。
陆星嘉眨眨眼睛:“秦暮冬的。”
“……操?”
邱锐峰眼睛刷地亮了,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地打量起陆星嘉。
一个暑假过去,陆星嘉明显长高了,之前比邱锐峰矮半头,现在只比他低了一个头尖。
而他身上那件校服仍然松松垮垮,甚至比上学期还要更大一点。
原本邱锐峰只以为是校服洗脱水了,没怎么在意,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这确实不像他的校服。
一中校服胸前那块儿是白色的,很不耐脏,陆星嘉已经算是细心仔细的人了,他的校服上仍有大大小小几块墨迹,是之前上课睡觉时不小心画上去的,他还因此被罚站过,邱锐峰记得清楚。
而现在他身上这件校服干干净净,白到近乎发光,在这燥热难耐的夜晚,依旧散发着冷峻的光辉。
一言以蔽之——是学神的气息。
邱锐峰惊了,不由得上手拽了下校服的下摆:“牛逼啊兄弟,这真是秦暮冬的校服啊?”
关于秦暮冬的传闻不少,据说他有严重洁癖,所有东西该不外借。之前有个小姑娘没经过他同意就拿了他的书,回来之后,他直接把那本书扔进了垃圾桶,看都没再看一眼。
中午的时候被抓包了,邱锐峰还以为是陆星嘉在吹牛皮,现在看来,两人之前还真有点儿什么?
“诶,你别拽啊!”陆星嘉宝贝似的把邱锐峰的手打掉,生怕他把衣服给拽坏了。
邱锐峰挤眉弄眼:“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是什么吗?”
“什么?”陆星嘉弹了弹衣服,把邱锐峰拽皱的那一块扯平。
邱锐峰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用气声道:“像是秦暮冬的小媳妇!”
陆星嘉呛咳两声,悄悄红了脸:“你瞎说什么呢。”
他做贼心虚似的不敢看邱锐峰的眼睛,还不忘给秦暮冬说好话:“其实秦暮冬人很好的,真的,一点都不凶!”
“也不是凶,”两人不知不觉到了车库,邱锐峰的玩笑适可而止,开了车锁,跨坐上自行车,“就是觉得他身上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怎么说,可能是学神不屑于和我们这些凡人打交道吧。”
不是的,陆星嘉在心中反驳道。
不知怎地,他想起那天秦暮冬骑着自行车的孤独背影。
其实他也很寂寞吧,无牵无挂,没有留恋,才会在上一世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
只是这话陆星嘉说不出口,也只能“嗯啊”几句糊弄过去,又在心里的计划里加上一条。
想大声告诉全世界,秦暮冬是最好的。
*
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贺溪正在认真地核对账单,准备进第一批货。
锅里还有温着的小米粥,陆星嘉咕嘟咕嘟喝了一碗,赶紧回卧室写作业。
楚哥表面看起来和蔼,布置作业可一点都不心软,除了用的练习册之外,还亲自出马出了几道题,陆星嘉晚自习做了一整节课都没做出来。
晚上十一点,贺溪终于忙完了,来催陆星嘉睡觉。
陆星嘉这段时间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比之前学习态度认真了不少,但贺溪也知道一口气吃不成胖子这个道理,怕他熬坏了身子,每天晚上都要来催他早点睡觉。
“知道了,唔,妈,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睡。”
陆星嘉刚又从冰箱里翻出了根冰棍儿,一边叼着,一边继续做题,眼皮都舍不得抬一下。
回家之后,他就换上了短袖短裤,白皙的脚丫晃荡着,单腿踩在板凳上。
“晚上少吃点凉的,容易着凉。”
贺溪叮嘱着,突然发现床上有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有些奇怪地拿起来,“你什么时候把春秋天的校服拿出来穿了?我记得我给你进柜子里了啊?”
陆星嘉这才猛然想起这茬儿,连忙抬头:“妈,那不是我的衣服,是暮冬哥哥的!”
贺溪拎起衣服一看,确实比陆星嘉的要大了一个尺码。
陆星嘉有些小冒失,脱下来的衣服总喜欢乱丢,也就秦暮冬的东西能让他这么宝贝了。
陆星嘉有点不好意思摸摸鼻子:“班里空调开得有点冷,今天他把校服借我穿了一会儿。”
贺溪莞尔:“和好了?”
之前陆星嘉突然不提秦暮冬,她还有些担心,这会儿见两人又是在一个班,又是借校服的,才终于把心回到了肚子里。
陆星嘉不服气:“本来就没吵架!我们一直都特别好!”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上辈子真傻。
如果秦暮冬真的讨厌他,怎么可能还会他的东西,还会把校服借给他。
“好好好,就属你们最好了,”贺溪摇摇头,不和他争辩,“我去帮人把衣服洗一下,你早点睡,写不完就不写了。”
陆星嘉连忙道:“妈妈妈,你先睡吧!衣服我一会儿自己洗!”
好歹上辈子自己生活了好多年,洗衣服总还是会的。
这可是秦暮冬的衣服,宝贝着呢!
贺溪一阵好笑:“这么宝贝啊?”
陆星嘉脸上有点红:“我这不是怕你累到嘛!”
贺溪笑着摇摇头,拿着衣服走出房间。
陆星嘉想的很好,先把章楚楚布置的两道题写完,再洗洗他的宝贝衣服,就可以睡觉了。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太困了,题又根本没有思路,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一醒,已经到了第二天。
他不知道怎么从书桌前跑到了床上,秦暮冬的衣服也已经被洗好晾在了阳台上。
陆星嘉有些不好意思地去到厨房:“妈,我昨天是不是在坐着睡着了?”
“你还知道,”贺溪正在盛粥,无奈地瞥他一眼,“下次不要再熬那么晚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陆星嘉忙不迭地点头,积极承认错误。
贺溪也是心疼他,没真生气,从锅里拿出热好的包子:“行了,来吃饭吧。”
夏天闷热,衣服一天就能晾干,吃完早饭之后,陆星嘉把阳台上的校服叠好,放进袋子里。
洗过之后,校服多了点熟悉的味道,是家里常用的洗衣液淡淡的香气。陆星嘉脸莫名有点红,暗搓搓地想,不知道这算不算让它沾满自己的味道。
*
到了教室,陆星嘉把洗干净的校服还给秦暮冬,还从家里拿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一起给他,美其名曰是互不相欠。
秦暮冬说不过他,索性索性三两口把包子吃掉,陆星嘉嘿嘿一笑,赶紧掏出作业。
昨天晚上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章楚楚留的那两道题自然是没有写完。
早读铃声打响了,陆星嘉想趁早读偷偷摸摸补,但理科题讲究思路和技巧,如果没有解题思路,就算是干瞪眼两个小时无济于事。
习题册上空空如也,陆星嘉欲哭无泪,要不是坐在他斜前面的学习委员季昂然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大家交过去的作业,他简直要以为题目出的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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