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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与初恋死磕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ivey徒生
时清雨的脸色终于沉了三分。
昨天晚上她跟关南衣折腾到了夜里几点,本来就错过了作息时间没睡好,早上又早起去上班的,现在再被关南衣这么一吵她就是再好的脾气头也有点疼了。
其实换作别人的话她指不定早就甩脸走人了,她这人并非是脾气好,只是家教与修养让她维持着表面的客气,骨子里时清雨这人是固执又呆板,三句没对上胃口的她就摔脸走人,在学术界也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要不是她自身本事过硬,就她这脾气,指不定被多少人穿小鞋了。
但这人是关南衣,所以她虽头疼却得依着对方来,谁让这人是关南衣不是其他人呢?她自个舍不得对对方有丁点不好的,那就只能委着自己了,于是她便软了口气道,“没有让你不说话。”
“没有才怪!你刚才还让我闭嘴来着!”关南衣尤为记仇。
“……”时清雨的表情有点僵,顿了一阵,关南衣又才尖着耳朵听见时清雨道,“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
这回换关南衣愣了,“……”
她是一天到晚看时清雨不顺眼惯了,但时清雨忽然给她这么道歉的…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
要知道时清雨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的硬骨头,这么给她服软的……她心惶恐!
于是她立马摆手道,“别别别别,不存在不存在。”
她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了,便错开道,“啊说起来他没跟你一块住这吗?”时清雨这房间怎么看怎么像单身住的,整得跟个性冷淡似的。
时清雨有些茫然:“谁?”
关南衣不在意道:“你老公啊,还能谁?”
“……”时清雨看着关南衣,顿了一下,还是道,“没有。”
关南衣怔住了一下,正准备调侃两句说是不是别人男的受不了时清雨这性/冷淡样,跟她分居了吧?却又听见时清雨对她道,“我没有结婚。”
关南衣:“……”
关南衣:“???”
这他妈是个什么情况?!
时清雨往床前走了两步,弯下腰来,漆黑的眸子对上关南衣那双十年如一日少年人般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没有结婚,我仍旧未婚。”
关南衣懵了,“你,你你你不是订婚了吗……?”
她还记得自己从高中好友那听到时清雨与人订婚的消息时自己心碎的声音,配着肖邦的《夜曲》真他妈好听。
不怪谁,只怪她自个贱,反反复复被折磨,心甘情愿被时清雨的双手握住她的命脉,只要时清雨愿意,微微使力便可让她永不超生。
……但怎么现在忽然又变成了没结婚呢?那她这几年岂不是白伤心了?!
操!亏大了!
正想着,便又听见时清雨那似泠泠珠玉般好听的声音对她轻缓而又郑重道:“我很抱歉当年因为自己的卑劣而利用了他,也抱歉于曾因为自己胆小而伤害了你,更抱歉曾因为自己的自负而妄图改变你,将你送进监狱。”
关南衣抬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像是认识又像是不认识:“……”
时清雨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其实都是无济于事的,她虽情商低,但并不代表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会给关南衣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关南衣或许不会相信,或许会勃然大怒,或许会直接摔脸走人,每一个结果她其实都有想过的。
因为害怕会再度失去这个人,所以自重逢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在想着要如何和关南衣谈论起这个敏感的话题,她不是不知道关南衣的误会,也不是不知道关南衣所在意的是什么,关南衣好像总是这样没自信,又有好像总是这样不愿意相信她。
…真的有想过该怎样去解释的,只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导的戏,为了就是在当年的时候终止这段不该出现的情。
人越是年长就越难以承认自己所犯的错,她时清雨也是不例外的。
可总是要说的,不破不立,既然要追求一个人那便该坦坦荡荡的。
时清雨单膝跪在了床上,逼近了关南衣的目光,喉间微动,她再度开口道:“…而我最抱歉的,是让你遇见那样胆小的我。”
她定定的看着关南衣,认真而又虔诚道:“关南衣,除你之外我从未再喜欢过别人,所以我无法与他人结婚成为合法关系,更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与别人困绑一生。我想我大概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不该喜欢我的…”
她低了眼,轻声喃语道:“……我太自私了,自私的想要让你成为我的伴侣,我的爱人。”
像是背弃了三十多年来所有的人生信条般,在这个并不算太美的时刻里,她用她积攒了八年的情意对关南衣如此宣告道。
好像就是在说出口的那一个瞬间里,一直积压在她心上的那块石块终于倏然松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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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罪孽深重的,也没有什么不可饶恕的,她喜欢关南衣,心悦于关南衣,没有任何错。
早该承认说出口的,早该这样的,不是吗?
在那个女孩骑着电瓶车张扬又放肆地撞了她车后取下头盔看的她那一眼起就该如此的。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对错,喜欢上同性更没有错,她如此苛待自己近十载,过着如苦行僧般的生活,每一个日夜里都在对与错里挣扎徘徊,拼命想否定拼命的忘记,却又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那双湿润的眼睛……早已情根深种,不是吗?
她或许早该明白“喜欢”这个东西越是克制便越是不能自制的,发乎情,止乎礼,说起来是那样的容易,可做起来却是那样的难。
她无数次的在看着关南衣那双明亮的眼睛时一次次的忘记了自己一直所遵守的师德仁义,想要推离,想要逃开,可到了最后还是一次次的重复着背叛自己的所有想法。
太痛苦了不是吗,她受不了的,所以在那一天晨光尚好的时刻里,日影斑驳,少年人站在她身前心怀激动与忐忑地问她“时清雨,我可以喜欢你吗?”时她才会想要脱口而出:
“可以,当然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不可以呢。
明明她也这样喜欢关南衣啊,喜欢到每夜入梦之时常见月色撩人,而关南衣的笑容清浅,眉眼依旧。
月色很美,卿本佳人,应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大家进入追妻火葬场。
此时此刻想为时老师点首《默》:你被爱判处终身孤寂,挣不开,逃不了~
关南衣【冷笑】:所以你把下一章码好了吗?
作者【嚣张】:马上就要好了,追妻火葬场正在安排当中。感谢在2020050323:07:04~2020050519:4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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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满分
时至今日她仍讳于与人讲“我爱你”,并非不爱,只是因为中国人的内敛含蓄刻于骨血之中,自幼受国学熏陶的她便更是如此。
她总是这样偏执的认为着西方文化中传来的那些直白率真太过猛浪,若是自己学来总要令她用尽记事后那为数不多的羞涩。
她胆子是小的,性格是内敛的,怕有的话说的太早太满终会被时间抹去,所以便一直沉默着。
可后来日光绵长,对关南衣的思念和爱意愈演愈烈,攒得太多终烧尽了她所有的理智,至此,那最容易说出口的三字早已不足承放她的情意,所以她便只能在每月写于关南衣的书信中道:
每夜入梦,月色撩人。
关南衣,见字如面。
***
“你可以再喜欢我一次吗?”
时清雨的声音忽近忽远,好像隔着很远的时光,又好像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关南衣听不明白,更看不明白,最后她了好大的劲才听懂了时清雨在说些什么:
她好像听见了时清雨说她喜欢她?
时清雨喜欢她?
……这是个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说的话怎么现在又要再说一遍,床上的话不是都当不了真的吗???所以现在到底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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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南衣怔怔的眨眨眼,模样有些呆萌,时清雨的表白来得太突然,偏偏还又长又深情,关南衣没个准备,直接愣在了那里,好大一阵都没缓过劲来。
这般模样落入时清雨的眼中自是万分可爱的,心头柔成了一滩清水,最后终是克制不住的上前一步吻上了关南衣的眼睛,后者则是下意识的配合着阖上了眼。
时清雨轻声道:“所以你可以再喜欢我一次吗?关南衣。”
被叫到名字的关南衣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时清雨那张冷硬生漠又疏离的脸。
有时候关南衣也想不通是自己是为什么会喜欢上时清雨这么一个人的,这个人古板又固执,不知变通,不知人情,对着任何事任何人都是一副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半点没有讨人喜欢的存在。
可偏生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一个人却让她莫名其妙地爱了好些个年头,爱了那么些个年头。
不甘心被放下,也不愿意被放下,就算是恨着的也是爱的另外一种形式不是吗。
她认真地瞧着时清雨,好像在透过时清雨的身体看到她灵魂里去,看了很久以后,关南衣意外的用着平静的语气对时清雨道:“你喜欢我?”
时清雨凝着眉,认真地点了下头,又怕不够诚恳,有些喉咙发干一样的说道:“是,我喜欢你。”
闻言,关南衣却是皱了下眉头,差开了时清雨的视线,看向窗外,顿,面无表情道:“你能出去一下吗?我要换衣服了。”
时清雨没料到关南衣会这样说,张了张口,想再说点什么,但她本不是能言善辩的人,方才的那段话怕是已透支了她几个月的余额了,再加上她看着关南衣那张倔强的侧脸时心中一阵钝痛,再是想说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便只得站起身来道:“……我知道了。”
她低声道:“我…这就出去。”
说罢便转身出门,将门带上关好,背影是少见的几分萧瑟,可关南衣的目光却再未落回到她的身上。
***
门被关上后,房间里一下便静了下来,关南衣维持着那个姿势过了很久,直到脖子有些酸痛了她才动了一下,却也只是长长的呼出去了一口气,然后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在这回她这个姿势并没有维持很久,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后她便又抬起了头,活动了下肩,然后下了床,走到了衣柜前,抬手拉开一扇门:
衣柜里的衣服分门别类的放的很整齐,颜色多为冷色调,黑色西服最多,关南衣一件件看过去,心中不禁叹道时清雨这里里外外都性/冷淡的模样以后可该怎么办啊,谁能受得住啊。
正想着,却不料看到了最后看见了一些明显和整个衣柜风格不搭的衣服,有白色的毛衣,黄色的卫衣,米色的长外套,还有紧身的皮裤,打底裤,冬裙等等。
这些很明显不是这个屋的主人会穿的衣服,关南衣垂着眸子想了一下,然后伸手拿出了一件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很合身,也很合适。
她忽得一下想起来那天下午她刚来时清雨家时对方拿给她的衣服也是这样合身。
她一直以为那是时清雨自己的,所以穿得倒也心安理得,现下看见了这些,她想道,莫不是时清雨这女的是专程给她买的?
还分了两个屋放?
还放在自己的主卧里?
她暗想道莫不是这女人早想睡她了?那她昨天下晚上岂不是投怀送抱正合了时清雨的意?
……操。
她心口顿时又是一阵后悔。
接着她又拉开了另一扇衣柜门,拉开后她便愣住了,这扇衣柜比刚才那扇只小了一点,她以为以时清雨的龟毛性格来讲这里面放着的会是当季穿不上的衣服,结果拉开了门一看才发现这扇衣柜里面被改成了很多个小格子,横排竖排,大小不一,她近了些看去,发现每个格子里放着的东西她都很眼熟。
……都是她的东西。
有她曾用过的削笔刀,她记得是在时清雨那补过课后便没了踪迹,还以为丢路上了,没有太在意,原来被时清雨给留着了。
还有她读高中时用过的饭卡,记得没错的话她还曾拿着它豪气的说要请时清雨吃饭,结果只是吃了顿食堂就没钱了,最后连着校卡一起给了时清雨,说是就算报答了。
也没想着对方会下,那时候的是真的有些记不太清了,现在看来没想到对方不止下了,的还这般好,当时她还以为时清雨纯粹是出于师生情才下的呢。
呸,假正经。
这样一格格看过去,不出所望的全是她的东西:她的手绢、她的发圈、她的钢笔、她的mp3、她的杂志、她的画本、她的门禁卡、她的会议记录、还有她的作文本…
有些是她上课时被时清雨没的,有些是她们重逢之后嘻皮笑脸时随手送给对方的,有些则是在她忘了的某个时候里借给对方的。
这些年她好像遗忘了很多,现下见到了曾经的这些东西时她才猛的一下想了起来,原来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这样鲜活的存在在时清雨的身边过。
她自己都记不得了,而另外一个人却一点一滴的封存着,封存在这个小小的衣柜里,日夜守候在这房间的主人左右。
说来惭愧,对于高中那段荒唐的青春关南衣现下只记得住个大概了,零零散散的,有她死皮赖脸的跟在时清雨的后面,声称要送对方回家,却只顾着看对方没注意脚下,绊了个大跟头,崴了脚,最后还被时清雨抱着去了诊所的记忆。
还有她曾在上课时坐在最后一排用着中性笔在纸上画着时清雨清携的背影,最后因为画得入了迷,时清雨走近了都没发现,直到被对方了她的画本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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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她逃了课间操拿了本数学书跑去语文组问时清雨上节课讲得古诗的意义的记忆……还有更多的,被她遗忘的,或是不愿再想起的。
那些记忆被她埋藏在心底深处,不想再记起,可当她拉开这扇衣柜门后,那些记忆终是经隔经载月光后又再度归回了原位。
……原来认识已经那么些年了,她似叹息又似遗憾,伸手翻开了她曾经的那本笔记本,里面只有一篇作文,题目是《我这样喜欢的你》。
一行行看去:
“我这样喜欢的你:
有人喜欢山与大海,有人喜欢云与晚潮,有人喜欢雪与春天,但我不同,我只喜欢你,因为我见过高山与晚潮,摸过大海与云月,梦里还在有大雪的春天里晒过太阳,阳光懒懒的。
在睡了一个漫长的冬夜后我听见你在远方叫到我的名字,于是我便变成了蔚蓝色的大海日夜奔袭赶去你的身边。
你说你想看远方的美景,于是我又变成了雄纬壮阔的山脉,让你站在我的肩上眺望世界,我告诉你夜里的潮汐很美,化成水雾漫步在空中,引着你看那我心准备的表演。
你不用去猜测我的目的,因为我是这样喜欢着你,所以才会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可有的时候我又会有些担心,我怕我这样喜欢你喜欢的太满太过的话会不会不能够将它保持得很久?可我又问自己,这得是多久才行呢?至少也得久到你头发变白吧?
我没有想你变老,只是我听闻有种感情叫白发如新,我不是个好人,甚至还有点坏,坏坏的希望着你老了后我对你的喜欢还能同今日一样。
你是个善良的人,我这样喜欢着你,你必定不会将我遗忘。
你年长我很多,所以你肯定觉得我不是一个女人,我也觉得,所以我有时候才会在想如果我可以早出生几年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在你读幼儿园时和你做同学,每天都对你讲三次我喜欢你,这样潜移默化着影响你,你若是能够喜欢人了,按着顺序来,是不是最先该喜欢我?
如果你喜欢上我了,那你便没有机会再喜欢别人了,因为我很好,至少在你这里很好,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那我唯一的这点好都将会消失,为人师表,自以感化渡人,授业解惑为己任,如此,你便自然不会让我这点好消失了……”
落款是五年前的夏天,那时早已毕业的她在办公室里听闻时清雨在改作文,问清了题目后便随手拿了本笔记本写得这作文。
拿给时清雨时她笑嘻嘻道:“之前读书的时候没少交作文的白卷,现在补你一篇还来不来得及?”
时清雨冷淡地下了,然后在下次见面时将笔记本又还给了她。
在餐厅,她笑着翻开那笔记本,入目的却是时清雨毫不留情的给她的评语:
“未按要求作答,零分。”
年少张扬时的她不知道什么叫拒绝,又在拿了只笔在那句话后写道,“那在你心里能有几分?”
可她后来便再未拿回这个笔记本了。
她指尖轻触,抚过自己少时写过的每一个字,时至而今她还记得自己写下这篇文章时的场景,那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夏日,她坐在办公室,翻开一本新的本子,想着时清雨站在讲桌前授课的模样,忍着心头的笑意这样一字一字的写着。
只是那个问题没得到时清雨的回答,真的有些失望呢。
她这样想着,指尖划过纸张,翻过了那一页,目光落去,几乎是同一刻里,她身子忽的一颤,眼眶悠时红了一片。
在新的那一页里只有时清雨写的那两个字,一笔一划,写得尤为端正,像极了她这个人。
“满分。”
“……”
关南衣一下又笑了出来,对自己轻声道:你看,你爱了那么些年的人,原来她早就将你放入了自己的心中,却又固守着自己的道义,坚定着自己的原则而拒绝你,不肯告诉你,就那样远远的冷眼看你为她笑,为她哭。
时清雨,你到底更爱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是更爱我啊。
此时一位双更的作者嚣张的路过。
关南衣【骂】:请要脸。
第46章喜欢她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道门相隔住了两个世界,时清雨从出去的那一刻起便一直站在门外垂着眼看着脚下的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等啊等,想啊想,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过于唐突了一点,更不知道关南衣在听完了她的话后心中会作何感受。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也从来不会为一个人这样纠结过,很久以前她曾以为拒绝一个人是容易的,直到关南衣眼底的光熄灭后她才开始后知后觉的追悔。




别与初恋死磕 完结+番外 别与初恋死磕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12
关南衣…关南衣呐。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或许自她落入了关南衣手里的那一刻起她就丧失了所有的抵抗能力了,只是和关南衣分开后她才开始慢慢明白。
像是被判了终身□□,只能守着那方寸间去回忆。
她很少会去后悔一件事,但唯独关于关南衣的事她总是会为其在夜里辗转反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
等关南衣打开房门已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一打开门,关南衣就看见了站姿如挺拔松柏的时清雨守在门前,见她开门,后者微抬双眼,凝着眉,寂静地向她望了过来。
而关南衣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让开。”
时清雨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关南衣会这样说,但又很听话的错开了身,给关南衣让出了门。
后者的目光平视前方,不再看她一眼,好似她曾渴望已久近在咫尺的这个如陌人般,与她毫不相干。
她的表情和经年之前的时清雨那样像,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冰冷,对待一个不爱的人好像人们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拿出自己最坚硬的面容一样。
不怕被伤害,也不怕去伤害。
无关紧要…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吧。
而时清雨的心也就是在这一刻里坠入谷底的,她看着关南衣抬步从她身旁走过,穿着她为她买的风衣外套,她亲手选的浅色休闲衬衣,她用熨斗熨过的长裤。
虽然以往的那些年她从来都未曾承认过,但事实上她确实是对关南衣了如指掌,她的尺寸她的喜好…每一样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总是习惯了在路过服装店时为关南衣买下合适的衣服,更习惯了在换季的时候往衣柜里添置属于关南衣的东西。
有些记忆很遥远但她总是能记得清清楚楚的,比方说有一年的冬日,她在广场上参与活动路人扫码送了她一双廉价线织手套,在与关南衣见面的时候后者误以为那是送她的礼物,拿到时脸上洋溢的笑容无论隔了多少年都总是那样的清楚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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