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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过我的都跪着求我做个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猫不爱叫
而容子隐那头也给季暑打了个电话。
从容子隐有这个打算的时候,他就和季暑商量了一下,季暑自然是全盘同意。
但是当时季暑手边有事情,没能细致谈下来,现在系主任这头搞定了,容子隐也想和季暑说说细节。
季暑那边是白天,像是刚参加完会议,季暑一身西装革履,领带袖扣无一不是低调却奢华。可再华丽的装扮比起季暑的好模样,也只能是陪衬。哪怕是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钻石,也比不上他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漂亮。
容子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盛装的季暑,忍不住多看了一会。
季暑笑得更加开朗,就连眼神也温柔了下来,“这么看着我,是想我了,还是觉得我好看?”
容子隐在这方面也很直白,“想你了,你也好看。”
季暑微微一愣,“小容大夫犯规了。明明知道见不到。”
容子隐却叹了口气,“这些天没有睡好吗?”
容子隐发现季暑的眼底有明显的青黑,一看就是睡眠不好的样子。
季暑摇摇头,示意容子隐不要担心,把话题引到正事儿上来。
季暑一向谋而后定。容子隐这边提到林蛙,季暑就叫属下去评估了这个案子的可行性。
到底有农大和胖大佬的研究所护航,得出的结论自然是风险系数极小。因此季暑心里也有了想法。
两人就此讨论了一会,很快有了结论。
季暑对容子隐说道,“小容大夫别着急,我派去的考察团大概这两天就到。你们要是完事儿了,直接走就行。我的人会和系主任那头接洽。”
“嗯,你都准备好了就行!”容子隐从不担心季暑的办事能力。
正事儿说完,两人也没着急挂断电话。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最近的情况。
季暑那头就是无聊的生意场,倒是容子隐这边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可以说。
季暑一开始还坐在椅子上,后面可能是累了,就靠在沙发上听。
容子隐的声音对于季暑来说,天然就有安抚人心的效果。
季暑被容子隐的声音包围,没一会就合上眼,慢慢睡着了。
出国这一趟,他真的很累。尤其大病初愈,这么折腾加上失眠,几乎已经在崩溃边缘。
其实平时季暑也能忍耐。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碰见容子隐,他就支撑不住了。
就像当年他和容子隐初遇,明明发誓再也不会相信谁了,可只一眼,他就知道,面前的小哥哥会伸手救他。
容子隐的拥抱,容子隐的气息,容子隐这个人,对于季暑来说,是最独一无二的救赎。
而手机那头的容子隐,看季暑睡着了,也没有停止说话,反而从旁边拿出一份最近在琢磨的sci论文,慢条斯理的念了起来。
直到季暑那头有人给他盖上薄毯,确定季暑睡熟了,容子隐才停下声音,挂断电话。
系统凉凉的说道:容啊!你也不是那么直男嘛~
容子隐的语气也很凉:别瞎说,我早就弯了。
说的好有道理,系统竟无言以对。
第95章 新的旅程
哄完了自家大宝贝睡觉, 忙碌的小容大夫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别的不说,光是和村长沟通后续就用了不少时间。幸运的是,结果喜人。
由于村子本身就属于扶贫范围,加上季暑和系主任强强联手, 不到一周,村里养殖林蛙的资格就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 季暑这边派来的团队和系主任这边临时组建的团队也都陆续过来。
容子隐他们采样结束, 是时候去下一个地方了。
下个村子在华国的另外一边,少不得又是一程跋山涉水,容子隐他们和来的时候一样, 坐面包车走。
老吴早早就拾好了一切, 司机也在外面等好了。唯一不同的是, 当初容子隐他们来的时候,是被村民们团团戒备。如今走了, 却是正经的欢送。
村长拉着容子隐的手老泪纵横, “太谢谢你了小容大夫, 没有你,我们村里人以后可怎么活啊!”
旁边几个奶奶也跟着红了眼。虽然这个林蛙养殖还没见到活钱, 可现在这个政策, 大公司介入,还有有学问的大学教授都过来支援,明显未来一片光明。
对于这些靠着老天爷吃饭的村里人来说,谁能让他们吃饱饭,谁就是他们最大的恩人。





坑过我的都跪着求我做个人 第103节
很显然, 容子隐就是能让他们吃饱饭的人,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和神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眼下,容子隐的车里堆满了村民们送来的东西。小到一篮子鸡蛋,大到一只半大的小鸡?!
老吴看着菜篮子里的鸡就有点蛋疼,心说话,这鸡不会有新城疫吧!
容子隐笑着摇头,“不会,这崽很健康,而且已经带着抗体了。”
“送给咱们的,咱们就着!”
老吴点点头,感叹了一句,“先生的确性格很温和啊!”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容子隐和罗夏在车后座一起研究这只鸡。
容子隐:“我觉得养大点比较好。”
罗夏:“小公鸡,难道不是童子鸡最嫩?”
容子隐想了想肯定道:“你说得对。”
小鸡声嘶力竭:不,它说的不对。
于是,在村民们“小容大夫一路顺风啊!”高声祝福里,容子隐他们一路返程。
在回去的路上,众人闲聊,只有容子隐说着说着就沉默了,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有点心事重重。
老吴顺口问了容子隐一句,“先生,您是还有什么遗憾吗?”
容子隐一开始没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以后才顺口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觉得到底死了那么多鸡。”
容子隐心里的确有忧虑,虽然他知道依照季暑和系主任的能力,肯定不会让村民们在林蛙养殖彻底办起来之前没有饭吃。
可即便如此,对于那些村里人来说,未来的几个月也注定会是最难熬的几个月。
可不管如何,现在的一切,已经是容子隐这个人能够为他们做到的极限了。
系统知道容子隐心里不痛快,小声安慰他,“宿主大大,你看看系统提示,都是村民们的感激值。你已经很厉害了。”
“嗯。”容子隐点点头,并不回应。
而车里众人也同样体会到他未尽的言语,心里也一样沉甸甸的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那几个后进组的研究员,更是觉得畜牧业的残酷,不亚于吃人的金融圈。
动辄上天台的股票,和承载着未来一年家庭开支的鸡鸭牛羊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老吴试图活跃气氛,可也不知道说什么。半晌还是罗夏开口,“不用太郁闷,等咱们研究项目成功,就能避这些事情啦!”
见容子隐还在发呆没有反应,罗夏拍了他肩膀一下,“容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容子隐点点头,“挺对的。”
罗夏:“那你还遗憾什么?”
容子隐想了想,“咱们临走的时候那些小孩不是给鸡们安排了一个简单的送葬仪式吗?”
“是啊!”罗夏愣愣的点头。那帮小孩哭得太真情实感,弄得他也跟着哭了一鼻子。可当时也不光他,除了容子隐以外,其他人不也跟着哭了?
就连老吴都跟着掉眼泪来着。
容子隐现在遗憾这个干嘛?遗憾没真的跟着哭一鼻子?
容子隐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我主要是遗憾没能为他们吹上一曲。毕竟也算是科研路上的英雄了。”
所以吹什么?
众人呆滞的看着容子隐手里的东西,细长的,一把做工非常非常良的,唢呐。
罗夏眨眨眼,下意识想起当初在川陕的时候,容子隐那一曲《哭七关》真的差点把他们全村的人都原地送走。
因此罗夏现在一看到容子隐的唢呐,就立刻想起卖脱骨鸭掌的村长侄子给村长送来的孝带。
劈手夺过容子隐手里的唢呐,然后把它重新放回包里。
“怎么了?”容子隐一脸不解。
罗夏欲哭无泪,“容啊!乡亲们刚祝咱们一路顺风,所以你就不用在吹一遍了。”
坐在前面的老吴迅速的点了点头,并且狗腿的表示,容子隐这么优秀的演奏能力就应该去什么维也纳金色大厅,他们这种屁民根本不值得他动弹一回。
后面坐着的那几个研究员没有亲耳听过,可唢呐这乐器的确少见,这架势也让他们想到之前一件被人当成段子的传闻。
“听说农大毕业典礼有个班级就吹得唢呐?全班齐吹年少有为,直接送走了全校?”
正在努力和容子隐争夺唢呐权限的罗夏下意识回头问了一句,“卧槽!还有谁能这么狗?”
容子隐看着他,悠悠的说道,“是我们班啊!”
罗夏顿时哑口无言,并且深刻的同情了那些和容子隐大学四年的同窗们。
最后还是少言寡语的司机言辞犀利。
“我觉得先生到现在还没被打死,除了因为长得好看以外,就是非常有用了。”
容子隐原本想反驳一二,可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毕竟全系有百分之六十的同胞都等着他的总结笔迹度过令人崩溃的期中期末考。
第96章 突然骄傲
可到底毕业了, 容子隐具体为什么没有被打死的原因也已经查无可查。只能当成茶余饭后的乐子来说。
去村子里的时候,路程总是很漫长,可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就会过得很快。
机场里,容子隐一行人坐在候机厅里等候。他们刚刚接到飞机因为天气原因晚点的通知, 具体什么时候起飞,航空总局这头也不知道。
罗夏几个一路颠簸, 都因为疲惫睡着了。容子隐倒是意外很神, 还有工夫在笔记本上整理这次出门采集到的资料。
“您也歇一会吧!”老吴给容子隐接了杯热水。
容子隐点点头,示意老吴也去歇一会。
“先生,我总感觉你像是不会累一样。”
容子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会?”
老吴摇摇头, “就是给人这种感觉。”
容子隐手里还有事情, 因此就没有继续和他说法。大概又过了两个多小时,飞机终于可以起飞。容子隐把众人叫起来, 一起上了飞机。
这次, 他们要去的地方倒是没有那么偏僻了, 而且还是著名的畜牧大乡。真真的富饶之地。
唯一令人疑惑的,就是这样的地方, 为什么还会有大规模的疫病爆发?
路上, 众人的心里就已经暗自有数。
可万万没想到,真正到的时候,还是把他们吓了一跳。
这特么有病的哪里是鸡?分明是水塘里趴着的王八!
罗夏忍不住开口了,“你们这个不应该找畜牧站吗?”
村长自来熟的递给罗夏一根烟,“畜牧站的没看好啊!这才往上报的。”
村长从头到尾给众人解释了一遍, 众人这才明白乌龙是怎么产生的。
其实都是误会。
现在华国畜牧业这一块,针对疫病的控制可以说是相当严格。这也就是现在在禽类疫病高发区,要不然容子隐他们也找不到这些可以集样本资料的地方。
所以在容子隐他们处理完上一个村子之后,就出于放空期,因为暂时没有找到下一个村子。
偏这个村子的畜牧站因为治不好王八的疫情,所以在系统反馈。
畜牧站的老兽医岁数大了,在做登记的时候忘记填选分类,最终被归到畜牧类这个大板块里。
而容子隐他们做筛选的时候,罗夏没看仔细,因此一群人就直接杀了过来。闹了个不大不小的乌龙。
村长看这状况也明白这是相住了,可事情紧急,他也顾不上别的。给啥看病的大夫不重要,能治好他们村的王八才是最重要的。
“我说几位专家啊!要不咱们先进村坐坐?”眼瞅着容子隐他们打算打道回府,村长赶紧把人拉进去。
干惯了农活,村长也是有一把力气的。罗夏几个就是普通研究员,一下子就被阻碍了进去。
容子隐看出村长的想法,主动接话道,“不着急休息,先看看你们这边生病的鳖。”
“好好好,那您受累了,这边来!”村长知道容子隐是带头管事儿的,得了这句话,悬到一半的心脏也跟着放了下来。赶紧带着容子隐往那边走。
到底是贫富差距不同,和之前村子的破败截然相反,眼下容子隐他们到的这个村,不仅道路整齐,就连村民们住着的小楼都格外整齐。
最差的也是致的二层小楼,瓷白的墙,红色的屋顶,别有一番趣味。甚至不少人家的院子口还停着小轿车。
村长看容子隐打量,也和他介绍,“这是最近几年日子好了,先修了路,又通了网,村里的娃子们出去念书的多,所以渐渐地不少家里都买了车送孩子上学。”
“这是好事儿。咱们村里做养鳖行业多久了?”
“得有六七年了!”村长神情也很是骄傲,“不瞒你说!虽然难,但是扛不住村里人心齐。头两年还得靠专家,这两年咱们自己就行了!”
“日子啊,是眼看着就变好了。”村长是个人来疯,容子隐愿意捧着,他话也变得多起来。
旁边跟着的罗夏几个人,听着心情也跟着轻松许多。毕竟这个村子的情况真的比他们过去的几个强太多了。
等到了鳖池看见病鳖之后,一行人的心情就变得更轻松了起来。
“病毒性出血热,就是腮腺炎,不是大毛病。”容子隐抓起一只病鳖仔细的看了看,很快就有了答案。
罗夏没伸手,他就着容子隐的手看了看,对上病名才反应过来的确是这个毛病。
倒也没有别的缘故,鳖这个本来就是冷门,即便是兽医系的,也鲜少有碰见捧着王八或者龟找他们看病的。
罗夏碰见的案例少,所以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可后赶来的村里的畜牧站的老大夫却觉得不对劲了,“那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啊?”
因为他一开始也是判定的这个毛病,腮腺炎的症状无非是那几个,全身浮肿,鳖类的背甲和腹甲有点状或者搬砖出血。口鼻流血,腮腺灰白糜烂等等。
容子隐手里拿着的这帮病鬼,全部是这个毛病。所以一开始老大夫也做了相关判定。
但是对症用药之后,并没有好转。不仅没有,反而更严重了。
容子隐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点奇怪。
“送检了吗?”




坑过我的都跪着求我做个人 第104节
“还没来得及,刚把病毒样本送上去,还没得到结果呢!”
容子隐喊了罗夏过来,“先想法子检查一下。”
然后容子隐和罗夏一起,取样调查,用他们自己带来的机器做一个粗浅的临时判断。
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病情没有错误,用药也是对的。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不能好转,排除病菌变异,就只剩下一个情况,有人搞鬼。
“你们村养鳖的罪过人吗?”容子隐把村长带到一边问他。
村长想来想去,自家村里的乡亲虽然这几年过得不错,可也都不是耀武扬威的人。哪怕街坊偶尔有争执,也很快就好转了。怎么都不至于像容子隐说的那样,到要断了全村营生这么可怕。
老大夫也跟着纳闷。
容子隐回到水边,突然眼疾手快从里面捞出一只鳖来。
“这个……”容子隐盯着这鳖看了一会,然后递给村长,“这个鳖不是你们村的吧!”
村长看了看,也惊了。
还真不是!
老吴凑过来看了一眼,有点懵逼,因为在他看来,王八都是绿豆眼,就容子隐手里举着的这个,和水里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容子隐简单的给他解释了一下,“他们养的是中华鳖,是咱们本土品种,我新抓的这只是外来品种。”
“那有什么不同呢?”
容子隐想了想,“中华鳖要更加英俊吧!”
中华鳖:【突然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老吴:你到底怎么从一个王八脸上看出英俊的!
第97章 消失的记忆
老吴一脸正经, 下意识就觉得容子隐是在逗他玩。
偏偏村里的乡亲们也觉得容子隐说的没错,竟然试图游说老吴,“你看,咱们华国的王八就是与众不同, 连壳子都更加英俊一些!”
“没错!眼睛也大!”
“味道还好!”
前面两个还可以评价为鳖类内部审美,可最后这个味道还好是什么鬼?是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吗?
老吴也是哭笑不得, 但最后这事儿还得找容子隐要个章程。
按照村长介绍, 村里只有一种鳖,那就是中华鳖。那么这个外来品种的,肯定就不对劲儿。
“这个外来品种叫珍珠鳖, 主要分布在美国中部和南部, 后来被引入中国。可主要养殖地区在两广。本土是没有的。”
“那就可以判断出是故意弄过来的?”
“对!而且说不定这只珍珠鳖, 就是最早带病的鳖种。你们每次治疗,有所好转, 就有人悄悄投放一批病鳖, 加速病情。”
病毒性出血热在早期的确不是什么大毛病, 可一旦到了晚期,治愈率极低。
他们还是来的早, 刚发现无法防止, 他们就到了,要是再晚那么一周两周,这些病鳖多半就该就地焚烧了。
“那现在怎么办?”村长听见焚烧两字就心里发颤。
容子隐摇摇头,“没事儿,按部就班治疗就可以。不过这样你们也得重新整理养殖场。珍珠鳖和中华鳖不是同种, 饲养方式有很大的区别。”
“多谢多谢!”村长赶紧道谢。
可老吴却更担心那个投放病鳖的人。
容子隐晃晃手机,“没事儿,已经报警了。”
“警察还管这个?”老吴震惊。
容子隐理所应当,“无差别投毒当然要管,这可是犯罪。”
原本还想组织村里人守夜抓人的村长陡然对容子隐生气了无穷的敬意。觉得这个京城来的专家真的是啥啥都懂,学识非常渊博。
到底是十里八乡的养殖大户,镇上的警察很快就来了。
别看是村子,可由于养鳖,养殖场里也安装了不少摄像头。挨个排查下来,最终锁定了一个人。
是养殖场的打更的。视频里虽然没有拍下来他投毒鳖的现场,可根据路线和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推断,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这怎么可能?!”村长吓了一跳。
这个打更的也算是村里知根知底。虽然是外聘的,可也和村里人沾亲带故才把守夜的事儿交给他。
“他姑姑是我们村里的老人了,临去世的时候求着我们照顾侄子,我们也不好一点忙都不帮。可他图什么啊!”
别说村长,就是村里的乡亲也都不懂。
原来这个打更的连饭都吃不上,现在靠着鳖厂都能攒下一大笔娶媳妇的钱了,到底为啥要坑害村里?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警察那头也赶紧把人抓来,打算就在村里三堂会审。
容子隐一直没说话,盯着打更的脸看,像是在回忆什么。
老吴觉得他眼神不对,小声问了问他,“这是怎么了?”
容子隐想了想,“我觉得我见过他。”
殊不知,容子隐这句话一说完,那个打更的也正好看见容子隐,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差点跪在地上。
警察顿时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立刻追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那个打更的死命摇头,最后竟然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他倒地的方向也很寸,正好地上又块石头,那人直接磕了一脑袋的血。
“快!快!这咋晕过去了?快叫大夫!”村长心里一惊,虽然这打更的可恶,可到底也是个活人,真要在村里出事儿,这可不心理阴影了。
可容子隐却始终站着不动,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血迹看。直到那个打更人被抬上担架,容子隐才陡然回过神来。脸色也跟着白了许多。
“先生!你没事吧!”老吴在后面扶住容子隐。
容子隐打了个寒颤,终于回神,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带我去找那几位警察,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他了。”
“在哪?”老吴下意识询问。
容子隐沉声道:“六年前,我念书的县城高中宿舍。他要抓走季暑。”
容子隐闭上眼,像是要把当初混乱的记忆记得更清楚一点,“他不是普通的村民,他应该是榜上有名的逃犯。手里沾过人血的那种!”
旁边原本还紧张那个打更人受伤的村民听到容子隐这话也吓得够呛。
“什么?杀人犯?”
“不能吧!我家就住在他姑姑家隔壁啊!”
“怎么不能?他连村里的鳖都能坑害,王八要真是救不回来了,咱们也一样扒层皮!你们自己想!”
村里人窃窃私语,都因为自己身边生活着一个杀人犯而恐惧。
可老吴却想的更多,例如当初季暑和容子隐的初遇,例如季暑曾经生活的地方,例如当年那起惊动全国的虐童大案。
当时季暑得救,犯案人一共有八名。但是最终捕获的只有四人。其中另外两人在逃跑中被击毙,剩下的两个却泯灭于人海之中,空有画像,没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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