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嫡女请接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元书芹
药嬷嬷却不说话,只冷冷笑了一下,伊人看着不对,吩咐小丫上前,说:“看看她嘴里有什么!”
小丫散步跨上去,卡主了药嬷嬷被打歪了的下巴,再捏住一看,竟是吞了药了。
这老嬷子果然大胆,竟趁着长乐打她的劲儿,将藏在嘴里的涂药吞下去了。
伊人当即黑了脸,狠狠地说道:“嬷嬷死的痛快,只伊人心中不痛快了,恐怕就要你家里的那些子子孙孙来撒气了。”
“你……”
“我怎么了太过狠毒”伊人呵呵笑了一声,说:“不就是藏毒么嬷嬷小看我了,这世上,还真没有拦得住我慕伊人的毒药。你自然可以相信,我解不了你的毒。可让你半死不活地吊着命,却是足够了。长乐。”
伊人说着,就将自己随身携带,为自己准备的解药拿了出来。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名字,其实里面分成了十几个格子。从最基本的泻药的细节要,道剧毒鹤顶红的保命之药,都在其中。
只重生之后,伊人还一次都没有用上过,此时却先要用一粒给这不知死活的老婆婆。让人心情不好。
可是,药嬷嬷是铁了心的寻死的。
她知道面前之人根本不容她或者,或者已经吞了涂药的她来说,即便有了解药,也顶多是办事不会。
对她来说,出卖旧主还半死不活地吊着命,是比试了还痛苦的。
可是,她又不能放着自己的亲人儿孙不管。
终究是她太过自信了,以为养在繁华地的慕伊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颇有心机的内宅夫人。
可她手段毒辣,比一般的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早知她是这样的人,她就该躲在老家,根本不出来。
原本只是想赚些银子顺便打听点消息,最终却把自己的命丢了,真是得不偿失也。
药嬷嬷后悔不已,却终于不敢吃长乐给的药。
只抖着身子,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李……李代桃僵,敬国皇帝……”
药嬷嬷话没说完,就咽气了。寒冬落下第一场雪,盛京城外,素裹银妆。
陶墨苏家,是整个陶墨县最富贵的大户人家。
苏家诗书传家,祖上出过七八位三品大员,更有一位著书立传的儒学大家。这位儒士年轻时各地游学,中年之后也未出仕,反而开山收徒,教出不少才俊豪杰,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只是苏家终究门第所限,并不能与玄白等豪门抗衡,在儒士去世之后没有多久,苏家便渐渐没落了。
这些年来,苏家后人也并没有懈怠,苏氏子弟们一直努力进取,渴望重复先祖光辉。可惜事与愿违,苏家虽然每一代都不乏青年才俊,可想要得到先祖那样的荣光,却并不那么容易。到了这一代,才终于出了一名天分过人的子弟,小小年纪,便于书法上展现过人的才华。
不仅如此,先前两次院试也都成绩斐然,山长断言,此子若无意外,必会去的一番成就,光耀苏家门楣。
苏家大为欢喜,更是为其上下筹谋,只希望为其扫频前路,千万不要在出身门第之事上摔了跟头。却不想果真上苍保佑,原本苏家拜访玄府,只想为自家子弟拜一位名师,也好让他避免因出身不显违背打压。却不想玄府主人考察之后,竟对其产生爱才之心,喜爱之下,更是决定将嫡女下嫁。
玄家嫡女,出身不可谓不高了。苏氏一开始闻言,很是惶恐,一是高门娶媳,摆在前面的就是康庄大道,让人求之不得。可是又有些不确信,好好的玄氏嫡女,为什么就要低嫁莫不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丑事吧
后来千方百计才打听出来,这玄家嫡女并没与做下丑事,只不过因为守孝,耽搁了年纪,这才迟迟未嫁。
虽说娶得不是妙龄少女稍有遗憾,然以苏家门楣,能与玄氏联姻,也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苏家族老回头一想,这门亲事稳赚不赔。
于是这般,两家的亲事就定了下来,如今婚期一到,苏家便准备这接新娘子进门了。
苏家虽早已搬去京城,但苏家族宗,却一直在陶墨县。为了表示看重,苏玄两家的亲事,也是要分别办两场的。玄家在京城大办,苏家当然便回了老家。
好在陶墨县虽不在京城,但距离也并不算愿,乘坐马车前行,一天一夜也就到了。
第221章 离开那些冷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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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家掰着手指头盘算着,按照路程,这会儿新娘的轿子,没约也快要到了。若再不来,雪越下越大,新娘子挡在半路上,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眼看着天色渐晚,迎亲的队伍,却是真不见回来。
宾客们望眼欲穿,主家也心中着急。
好不容易等到天都黑了,才终于见有人回来,然而带回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苏氏族老着急地拉来一问,那传话的伙计才将族老拉到一边,背着宾客小声解释:“新娘子不见了。”
此时此刻,玄琪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她不仅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听了丫鬟几句话,就半路换了衣裳,然后跳车逃婚呢
夜幕降临,积雪压檐。
玄琪坐在破败的土庙里,冻得瑟瑟发抖。
她身上穿的是丫鬟的织锦长衣,外头还罩了一件兔皮斗篷,虽也能御寒,却终究不如她原本的貂裘保暖。
逃跑之时,她一心只想着不要嫁与乡野庶民为妻,却并没有想过逃出来之后该怎么办。
祖父跟家人的决定,让她心冷。
他们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意愿,为她定下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身为玄家嫡女,在这件事上,她丝毫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
固执的祖父,软弱的爹娘,尤其哥哥的冷漠决然,让她愤恨难当。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真想干脆利落地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些冷血的亲人。
可是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二十年来一直被养在深闺,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离开了家族,又能去哪里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按时间来算,迎亲的人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家里的人,也会很快找来。
如果被捉回去的话,迎接她的除了祖父跟父亲暴风雨一般的狂怒之外,她还有不得不照旧嫁去苏家的事实。
除非隐姓埋名,才能逃脱那身不由己的命运。
可是,她能做到吗
当然是不行的。
没有了玄家嫡女这个身份的她一无是处,玄琪无法想象自己像庶民百姓那样生活。更可况,千辛万苦不不顾一切地逃婚,可不是为了一无所有沦为平民。她此番的激烈反抗,不过是想要逼迫祖父收回成命,重新为她定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听着窗外呼号的寒风,玄琪坚定地告诉自己,坚持是有用的,只要家里的人找了来,她就告诉他们,自己宁愿死,也不要嫁入苏家。
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什么,她们都将不得不妥协,因为玄琪相信,他们不会真的看着自己去死。
忍受着透骨的寒意,玄琪焦急地等待着前来寻找自己的人。
可惜最后等来的,并不是苏家或者玄家的下人,反而是白家兄弟先找到了她。
“你是……玄家姑娘”白云登首先看见换了装扮的玄琪,惊讶地问。
他跟白云春并不是单独出现的,两人带着一大堆人马以及十几车的货物,一看就是从从外地回来。
在这前不着春后不着店的地方就看见玄氏千金,看上去也很吃惊。
“玄姑娘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白云登问道。
玄琪原本听见有人来还有些害怕,毕竟自己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怎么看都不安全。此时看清来人竟是白家兄弟,便大松了一口气。
听见白云登提问,她没有回答,反而率先掉漆了眼泪。
这种在外人面前哭泣示弱的做法,从前的玄琪是决不会做的,但此时此刻,她却无师自通,立刻知道了该怎么获得对方的同情。
只要不心肠冷硬似玄黎,任谁都不会不可怜一名孤苦伶俐的的弱女子。
果然,白家兄弟一见她掉眼泪,便紧张不已地问她究竟遇到了什么难事。
玄琪哽咽半晌,才终于说道:“我是是迫于无奈,这才出此下策,还望两位世兄开恩,就当今日从未见过我。”
她不说还好,既然说了,白云登又哪里会不追问。
便道:“白姑娘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天大地大,总有我立足的地方。”
“可是这也太危险了。”白云春适时插了嘴,说:“玄家姐姐,您一个姑娘家,什么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在外面多危险夸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真要回家呢,待明日天一亮,你便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就是了,怎么能意气用事,想不开乱走呢。”
玄琪抿着唇,不说话了。
白云登劝了好一会,才终于说服了玄琪不要冲动行事。
土庙里然起了篝火,玄琪就这样在白氏兄弟的守护之下坐了一夜。她本以为玄家的人会很快找到她,可是等到天亮之后,也没有人来。
玄琪无可奈何,终于在白云登的劝说之下,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
出门不不过一天半,京城还是那座京城,没有丝毫变化。玄琪被白家兄弟送到玄府门口,却发现门外人声鼎沸,依旧在摆流水席。
门口是石狮子上,挂着尚未拆掉的红绸,来往丁仆奴婢,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他们仿佛没有人知道自家出嫁的小姐半路跑掉了。
玄琪真在纠结是要自保身份,正大光明地让婚事被破坏的消息曝光,还是悄悄回家去,坚决地跟祖父表明自己的立场。
然而当她走到门口时,看门的小厮根本不认她这个玄家嫡女的身份。
只道:“我家小姐刚刚出嫁,如今已经成了苏家媳妇了。你这是哪儿来的乡野女流,竟然胆大包天,敢冒充我家小姐!”
另有人干脆威胁道:“再敢胡言,小心我们报官。”
玄琪气急,却也毫无办法。
她是玄家小姐,从前只在内宅,就算要出门,也是丫鬟仆从随侍左右,又哪里注意过守门的是什么人。
如今她人单影只,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伺候的人,而能够证明身份的信物,也在准备逃婚换衣裳时,混乱中换道丫鬟身上去了。零久文学网
除了她这一张脸,她根本无法证实自己的身份,可惜这张脸,对守门的下人们来说,也是一样的陌生。
玄琪毫无办法,急得几乎要掉眼泪了。
白云登无可奈何,只好将白家名帖递上,只道玄家公子拜访,这才带着玄琪进了宣家大门。玄黎早在前一天,就知道玄琪半路出逃,悔婚了。
他并没有派人去追,玄琪的婚事,是由老爷子做得决定,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插手,现在就算人跑了,他也不会过问。
至于玄琪究竟拥有多大的勇气,真的离开玄家,对此他保持怀疑。
所以当看到她跟着别的男人回家来时,玄黎也并没有太多诧异,只扫了一眼,便当做没看见一般,只对白云登点了点头,说:“祖父在中庭,请白兄随我过去。”
“玄黎。”白云登并没有听他的话急着去见玄老爷子,只是一下挡在了玄黎面前,道:“我刚从外面回来,正急着回家见父亲和母亲。此行最主要是,是为了送玄姑娘回家来。至于老爷子那里,等我改日再来拜访。”
“玄姑娘”玄黎笑了笑,说:“我家妹妹们一直在家,不知道白兄说的玄姑娘又是哪位”
白云登回头看玄琪,只见玄琪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显然无颜面对自家兄弟。
“这……是玄家家事,白某不便在场,还是先行告辞……”
出嫁的姑娘半路逃婚,这种事无论放在谁家都是家丑,白云登当然不可能旁听。
不料玄黎却是笑了一笑,说:“祖父听说白兄前来,特意等候,白兄若是不见,恐怕他老人家会以为,是我家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长辈等候,白云登哪敢说不见只能朝玄黎拱了拱手,往中庭去了。
玄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现在可没脸见老爷子,却不想玄黎跟白云登一起走了,她想了一想,正准备回自己的屋子换了衣裳,然后去见自己的母亲。
哪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年轻力壮的丫鬟堵住了。
“这位姑娘,来旁人家做客还是不要乱走得好。”
玄琪一怔,继而大怒:“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我是玄家三小姐。”
“三姑娘前日刚刚出嫁,如今还不到回门之日呢。就算要回来,也是跟姑爷一起,不知道这位姑娘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
玄琪被气得满脸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会儿她半路上逃婚跑了回来,还等着老爷子发落呢,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下人们争吵起来。
玄琪恨恨地咬住嘴唇,心中只道,不过两个不要命的死丫头而已,等过了这一阵儿,捏死她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的玄琪只好退了回来,只等着老爷子在见完了白云登之后召见。
时间过得很慢。
玄琪站了一会就觉得双腿发软,她想找个地方坐,放眼一看,竟发现找不到一条凳子。连破庙都待过了的玄琪再也顾上嫌弃了,只好提着裙子,在石台子上坐下。
石头是很冰的,加上前一天晚上刚下完了雪,现在雪虽然已经化了,属于寒冬的冷意,却径直侵进了石头里。
就算隔着裙子和斗篷,没过一会,玄琪还是觉得屁股被冻麻了,她只好又站起来。这么坐下起身反反复复来了有三四回,才见白云登终于从老爷子那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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