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濛濛
集装箱里的空气非常糟糕,饶是捂住了口鼻,那种恶心的味道还是让人无法忍受。
周恒一张脸皱成了苦瓜,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贺言的肩膀。
由于鼻子被捂住,说话便有些瓮声瓮气,“阿言,里头不会有人在的,出去吧!”
贺言甩开他的手,示意对方先出去,自己则继续往里走。
他借着从门口射进来的微弱光线,隐隐约约地看到最里头的一个角落有块被黑布盖住的东西,臭味就是从那散发出来的。
久处鲍鱼之肆不闻其臭,据说秦朝时期,赵高为了隐瞒秦始皇的死讯,便在他的车架前后围了很多辆装满了鲍鱼的马车。
天气热,鲍鱼很容易就会发生腐败生出恶臭,臭味会让其他人不想靠近,也能掩盖掉人体腐败时产生的臭味。
“贺言……”周恒见他还要往前,急忙拦住,“别过去了,那么臭,你怎么受得了?”
贺言回头说了一句,“受不了就出去,这里,不用你。”
周恒肺活量不高,在里头又是憋着气的,又多说了两句话,肺里存储的空气已经告急,没办法继续待下去,只好先退了出去。
过了比较久的时间,贺言才从里面出来,抬脚把集装箱的门关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看着自己还要发抖的手,心底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那黑布底下遮着的只是一堆腐烂的海鲜。
每个筐都拿下来看了,没有自己要找的……
“我都说没有了吧?”周恒赶紧拉着人下船,“那群老家伙肯定是骗我们,祁怜一定是被藏到另外的地方了。不要担心,我们再去另外的地方找。”
另外的地方,是哪里呢?
贺言毫无头绪,心情越发烦躁,全然忘了还有个集装箱吊在半空中还没放下来。
那个集装箱就吊在那艘船的上空,周恒爬下船的时候,没注意到集装箱的一个角落里在渗出不明液体,有几滴正好滴在了他的衣服外套上。
那瓶香水的味道本就不是特别的浓郁,而且在那样恶臭的地方待久了,人的嗅觉也暂时离家出走,根本就闻不出来衣服上有什么香味。
威廉姆检查完其他的地方,对着两个人摇头,“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也没有。”周恒肩膀垮下去,“我跟贺言正打算再去问问那个老家伙,兴许祁怜根本就不在这。”
“贺言,你的意思呢?”威廉姆对这话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另一个人。
“走吧。”
颓丧的心情席卷全身,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去哪,更无法想象自己在找的那个人,此刻正身处何地,正在遭受着什么。
你,到底在哪里?
威廉姆落后两步跟周恒平行,他的嗅觉正常,自然闻得出味道,“周少,你今天喷的香水很特别啊,我似乎没有闻过,不知道用的是哪一款香?”
“香水?”周恒冷笑,以为对方是在嘲讽自己。
他刚刚从那么臭的地方出来,身上除了那股糟心的味道,哪还有别的?
“你想知道?”周恒指着不远处的那艘船,语气浮夸,“简单!你去海鲜市场买两斤臭鱼烂虾,不对,去下水沟里捡就行!然后捣碎了再放上两天,等它发酵了就往自己身上抹,保管那味道比我身上的都香!”
威廉姆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不明白自己是说错了哪句话,才惹得这一顿冷嘲热讽。
周恒摊摊手,指着那艘船,“还不明白?没关系,你去那,就那个集装箱看见没?进去溜达一圈,不,多溜达一会,你能‘香’死在里头!”
威廉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却停留在半空中的那个集装箱里。
“或许,那个集装箱,你们找过了吗?”
贺言一回头,发现那两个人还停留在原地,凑到一块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不走?”
周恒一把推开威廉姆,跑回来告状,“那个外国佬讽刺说,说我身上的味道好闻,还非要拖着我再上船一次!你说,此人是不是恶毒至极?”
“上帝可以作证,我绝对不是这么说的。”威廉姆赶过来澄清。
“哪来的什么香味?”贺言揉揉鼻子,竟然真的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熟悉香水味道。
怎么可能?他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那个香味是独一无二的,自己只送给过祁怜,不可能会在其他地方出现这种味道。
贺言眉头紧皱,“你去了哪?”
“什么?”周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回,“我没去哪啊,不是跟你在一起么?”
贺言握住他的胳膊,力气很大,“我问的是,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没、没啊!”周恒瞅着对方的眼神,也急了,“真没有,不就是跟你一块去了趟船上么?别听这个外国佬瞎说,我真没喷什么香水,不然我怎么可能不给你也来点?”
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第二百七十八章 飞蛾扑火
他还以为是贺言责怪自己偷偷喷香水,还没捎上对方。
贺言放开他,看着那艘船,心中的不安又强烈了一些。
若是香味真的是来自那艘船,那又是从哪个角落里沾到的?
周恒在船上所有的行动几乎都跟他是一起的,为什么他身上都沾到了,而自己却没有发现呢?
在他沉思的时候,突然从海平面上传来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平静的海面水花四溅。
他猛地抬头,目光四处搜寻,最终定格到一点上。
原来是那架起重机的臂架断了,连带着被吊在半空中的那个集装箱一起,全部砸进了海里。
“我去!”周恒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得亏我们下来的早!那个集装箱刚刚就悬在我们头顶,万一早了几分钟掉下来,底下的人岂不是要被压成肉饼?贺言你……”
他一转头,诶,人呢?
“贺言!你往前跑什么?再跑要掉海里了!”
他的话音刚落,“扑通”一声,人就真的跳进了海里,一朵水花溅起,之后就再没了踪影。
“他、他这是疯了?”周恒傻眼了,想起旁边还有个人在,打算去寻求帮助,却惊奇的发现对方竟然在脱衣服。
“诶,外国佬,你……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威廉姆也已经反应过来了,甩下外套,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救人!”就打算跟着跳下去。
那是万万没想到啊,周恒这厮脑子转的不快,身体反应倒是迅速的很,当即就把要窜出去的人给一把拽了回来。
威廉姆是卯足了力气起步的,这下被他这么一拽,力不及,直接被反作用力给掼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小腿肌肉也开始抽筋,疼的他眼睛眉毛都皱在了一块。
周恒二愣子的名号不是白叫的,都到这份上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他一脸幸灾乐祸的弯下腰,对着威廉姆“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急个什么,好好说完话再走不行?怎么样,遭报应了吧?”
威廉姆出身自古老的家族,学的是旧式贵族的那一套,轻易不会开口骂人,除非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你个蠢货!”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周恒一听,不乐意了。
威廉姆极其无力的叹口气,快速的把实际情况以通俗易懂的语言描述了一遍,随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这么说,您懂了吗?”
他的目光灼灼,定格在周恒脸上像即将传输能量的激光,若是对方的嘴里胆敢蹦出半个“不”字……
他非得在那张脸上烧出一个洞不可,再伸把手术钳进去,把那根搭错的筋给纠正回来!
周恒这下是真的明白了,那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全身上下都在打哆嗦,连句话也没办法组织完整。
“你是说,贺言被……不是,祁怜在海里?也不对,是祁怜被、被……”
威廉姆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替他把话说全了,“祁怜被关在那个集装箱里,而那个集装箱现在掉进了海里。再过最多十分钟,那个集装箱会被灌满海水,然后沉下去。”
如果真的能有十分钟的时间给他们,那都算是幸运的了。
谁知道刚才集装箱掉下去时祁怜有没有受伤?
不能去想那些还没发生的事,他们现在只能向上帝祈祷,祈祷祁怜的运气好一些。
周恒好像被睡打了一锤子,耳朵里尽是嗡嗡嗡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只知道他最重要的朋友还有姑娘,现在都在那腥臭冰冷的海水里泡着,而自己却在冷眼旁观。
“啊,贺言我来了!”周恒大叫一声,爆发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海边跑过去,“扑通”一声,也跳了下去。
威廉姆只觉得有一阵风掠过,眼前的人就已经没了,心中有些郁闷,这人怎么听风就是雨?
冲动是魔鬼不知道啊?
等周恒跳下去后才发现,自己的游泳技术实在糟糕透了,在海水里扑腾两下就觉得体力不支。
别说是救人了,连自己都差点沉下去,最后还是威廉姆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给拽上来的,而后又是一通数落。
当然,这是后话。
祁怜本是窝在一个角落里,在集装箱掉下去的时候被迫的滚到了另外一边,额头磕在了箱壁上,便又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昏迷的时间很短,她是被不断渗进来的海水给冷醒的,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半个身体都泡在了水里。
集装箱的一头先往下沉,而祁怜此刻正处在箱子的最底部。
海水灌进来,最先淹没的就是她的这个位置。
若是不及早做出行动,等不到集装箱里灌满水她就会先被溺死。
祁怜被撞的有点懵,花了一会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只是这么一会功夫,海水就已经从膝盖漫到了大腿处。
许是运气坏到了极点便会开始转好,亏得刚才这么一撞,又被海水泡了一会,祁怜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恢复了点力气,起码使得上劲了。
她会潜水,肺活量也不错,若只是保证自己不在水里被溺死的话,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集装箱在下沉,海水不停的灌进来,祁怜在里面难以保持平衡,由于坡面又是倾斜的,她也难以从底部爬到出口处去。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水不停的上涨,再借着水的浮力抓着墙壁慢慢往出口移动,保持自己的上半身始终露出水面之外。
这样的方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让祁怜现在稍微舒服一些,若是不能从出口逃离,等到海水把这个集装箱灌满了,她还能往哪里逃?
就像被宣布了死刑的犯人获得了缓刑的命令,算是个好消息,却也是煎熬。
因为最终等着她的,还是只有一个结果。
都说自杀的人最好选择割腕而不是跳楼。
自杀的人大多是一时冲动,冲动过了就不会想死,也会后悔自己的行为。
若是跳楼,估计掉到一半就后悔了。
但他能反悔?不能,只能等着自己的血肉之躯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变成一滩肉泥。
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第二百七十九章 向死而生
要后悔?不好意思,等来世吧。
而割腕呢?手腕上的血管出血量有限,割一次是死不了的。
因为伤口会很快的凝结,必须反复割多次,才有可能失血而亡。在这个过程里,那个人随时都有机会反悔。
祁怜自嘲的想,自己现在是经历着如割腕一样漫长的等待死亡的过程,而迎来的却是如跳楼一样一定会死的结果。
浮游只能活一天,朝生暮死,但它们活的好像也很开心。
她显然更幸运一点,已经在世上活了二十几年,在不知道自己几时会消亡的日子里胆战心惊的活了那么久。
那么,今天就做一只早就已经知道死期的浮游,好像也不赖。
祁怜不断的催眠自己,我不怕,我不怕,一点都不怕。
自己本就是早就已经死掉了人,这些日子都是偷来的时间,这么久了,也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这么想着,她好像……更怕了。
祁怜很没出息的哭了,又没有空余的手去擦眼泪,只能任由它在脸颊上流淌,真是狼狈极了。
恐惧彷徨的人不止她一个人,在祁怜不知道的地方,就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也如她一般害怕,害怕自己无法扭转命运。
游泳需要耗极大的体力,而在冰冷的海水里,人的体力流失的更快。
贺言已经下水十分钟,每隔五分钟就要露出水面换气,体力已经是在透支的边缘,他现在是靠着自己的信念在支撑着。
他不知道这个集装箱里有没有那个人,只是觉得,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可以放弃,赌的就是那个万一。
万一她就在里面,万一是因为自己的轻易放弃而失去了她,那么贺言余生都会为今天没有全力以赴而感到后悔不已。
再坚持一下,只要打开那个门,就能见到她了。
如果在最后一刻,自己还是没有打开门,那么……就让他们一起沉入海底。
贺言抱着的,就是这样的觉悟。
海里泡着的人情况危急,在岸边等待的人也同样不好过。
“他们怎么还不上来?不会出……呸呸呸,不会的,我们家贺言这么厉害,怎么会出……呸呸呸,不会的!”周恒哭哭啼啼的,已经处于神崩溃的边缘。
威廉姆本来就已经够闹心了,听见他这么絮絮叨叨,真是恨不得把那张嘴给堵了。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周恒的嘴被捂着,只能瞪着眼睛,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声音,不过他愤怒的情绪不需要通过言语,光靠那双眼睛就已经能完美的表达出来了。
“求求你了,安息……不,安静一点行不行?”威廉姆叹口气,顺便把对方正在翻白眼的眼睛也给盖住了,无奈的说。
周恒张口咬住他手掌上的肉,“哇呜”的一大口,跟小狼崽似的。
“你疯了?”威廉姆捧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你忘了刚刚是谁把你从水里拖上来的?”
“拖?呸,我是畜生不成?”周恒啐了一口,咬着后槽牙指着水面,“要想我谢你,可以呀!你现在就下去把他们给捞上来,就算叫你大爷也没问题!去啊去啊,你去啊!”
他这么副样子,跟泼妇当街撒泼有得一拼,实在不忍直视。
威廉姆回了句,“不可理喻!”
他也为贺言担心,但自己在小腿抽筋的情况下还把周恒给捞了出来,已经是很难为了
现在若是再次下水救人,不如说是去陪葬来的更为贴切。
“你骂我?”周恒摊在地上,扯着嗓子叫自己带来的那些人,不知怎的,竟然没一个人回应。
无力感、愧疚感……
一时间聚集了种种情绪,一并涌上心头,周恒红了眼睛,也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泪。
“骂你怎么样,不能骂?”威廉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一转头看见他在哭,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你哭什么?没出息。”
这下周恒不反驳了,从地上坐起来用手撑着往前爬,嘴里念叨着,“我得去救他们,贺言不能死,祁怜也不能死,他们、他们……”
周恒被捞上来的时候腰上被撞了一下,现在正处于下.半.身暂时瘫痪的状态,若是就这样去救人,那是不可能的。
“你那是去送死。”威廉姆瘸着腿拽着衣领把人给拖了回来,看了看时间再看着水面,道,“再过十分钟,如果他还不上来,我就下去。”
“十分钟,为什么是十分钟?”周恒疑惑。
贺言平均五分钟上来透口气,而他的体力支撑二十分钟已经是极限,若是人还是没有救上来,而他也没有上来……
到那时,威廉姆才会下水。
毕竟这是很冒险的事,他必须得等到最后一刻,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这么做。
他与那两个人之间,说白了并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很深厚的感情,能冒这种程度的险,就已经是很大的牺牲了。
周恒意识到这一点,沉默下去,又问:“那就拜托你了,我、我该做点什么呢?”
“要是我们都没上来,你记得爬出去喊人来给我们……”威廉姆抿着唇,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周恒沉默良久,似在自言自语,“好人,是会长命百岁的。”
五分钟后,贺言又浮出来了一次,换了气后又迅速的潜了下去,只剩下五分钟了。
贺言已经找到了集装箱的门,上面也挂着把锁,在水下没有工具,在浮力的作用下人的力气也不如在陆地上那么大,想要打开那扇门真的很艰难。
集装箱里的水已经漫到一半了,祁怜也被冻的瑟瑟发抖,手也被冻僵了,好几次都差点支持不住滑进水里。
她的意识开始涣散,所坚定的想要活下去的想法也出现了动摇。
要不然就这样吧,就这样放手,就这样死掉好了,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呢?
无父无母,亦无兄弟姐妹,连爱人……这样的人,活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反正也不会有人伤心。
祁怜这么想着,顿时觉得委屈万分。
想着都到最后时刻了,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再大声的喊一次那个人的名字吧。
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第二百八十章 九死一生
声音在水下的传播速度远比在陆地上快得多,然而在水下却有定向困难这个问题。
在超过三米水深的水域传播声音,那个声音的传播速度将远远慢于陆地,也导致祁怜叫的那声名字过了好一会才被人耳所接到。
贺言的鼓膜震动,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确信自己真的听到了那一声呼唤。
他把视线定格在手下的那把锁上,一秒两秒……
握起拳头狠狠的往集装箱上砸,一声高过一声的“砰砰砰”,唤醒了被困在箱里那个人的意识。
祁怜怔了一瞬,也拍了两下箱壁作为回应。
贺言把手贴在外面,感受着手下传来的微小震动,忘了自己是在水下,张嘴就想要叫那个人的名字。
一张嘴却发生无法发出声音,只有冰冷的海水灌进喉间,提醒他此时此刻的危急仍未解除。
你还好吗?我很想你……
不管是这样的问候,还是打定主意要进行了深切表白,果然还是和本人面对面的说比较好。
周恒在岸上等得焦急,一直念叨着,“怎么还不上来?他们怎么还不上来?时间到了没有?”
“还有……”威廉姆看着手表,抬头看着水面,“九十秒。”
他已经开始解扣子脱鞋,小腿上的痛感已经缓解不少,没必要非要等完那些时间再下水,因为忽然发现在做无谓的等待比直面危险,更令他感到痛苦。
没有任何工具的辅佐,贺言只能以自己血肉之躯跟那坚硬的钢铁做斗争。
皮肤很快出现破口,血丝从伤口渗出来就被很快的冲散在水里,周围的那片水慢慢地被染上淡红色。
“嗒”的一声,那锁终于被砸开。
贺言肺里的空气已经濒临告急,但他已经没有机会再上去换口气。
集装箱里的水马上就要灌满,一旦灌满就会加速往下沉,自己便再也追不上,或者追着它一起下沉,一起在海底陷入永远的沉睡。
即使锁被打开了,但男人却发现,情况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乐观。
集装箱的门是往外开的,而这是在水下,想要打开那扇门的同时,也是在跟强大的水压做斗争。
贺言用自己的力气最多只能打开一条缝而已,也许能够一个人进出,但是还有一点是不能忽略的。
原本只是慢慢往里渗的水,在那条缝被打开时,会疯狂的往里灌,过不了几秒钟集装箱就会装满水往下沉。
到时候,祁怜就像是被千八百个水龙头对着喷,她是无法被冲到箱底以后再自己游过去推开门,再游上海面。
门是一定要开的,因为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基于这种种困难之下,时机就显得分外重要。
若是时机恰当,那么所有的困难会在某一个时间点里向人们展现出善意。
倘若祁怜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躲在门后,那么当贺言拉开门那一瞬,她在海水还没有快速往里倒灌的那一刻爬出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男人的脑子里被杂乱的信息充斥着,他该怎么让祁怜爬到门后呢?
她能爬得到门后吗?
这些都是要考虑且无法避的问题。
在连开口说话也没有办法完成,也没有其他交流方式的情况下,他所做的大概只有等待,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
祁怜既然喊了自己,那就代表她没有晕。
若是身体状况也良好,那么她也一定在随着海水上涨在渐渐的靠近门口。
倘若自己在对方抵达门口的那一刻拉开口,再把人拽出来……
很好的作战计划,但恐怕是纸上谈兵。
真的可行吗?
没有别的办法了,那只能赌一赌了,至于赌注……是他和那个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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