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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春雨润华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酸甜少麻辣

    “被带走了。”草原女子说完话看向穆萧萧,眼神复杂地道:“本来他们是要带走你的。”

    “带走被谁带走带去哪了”

    草原女子叹气道:“这里是沙漠中一股马匪的老窝,你的朋友已经被带下去询问了。这些人生性残忍,你的朋友恐怕会受很多苦。”

    穆萧萧又焦急地问道:“你刚才说要带走的是我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这些马匪生性残忍,都是亡命徒,他们看你和这小妹妹长得漂亮,便想带下去……”

    草原女子欲言又止,但穆萧萧已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无非是那龌龊之事。

    女子又道:“而你那个朋友极力阻止,虽然被绑着手脚却破口大骂,终于是激怒了那些马匪,最后撇下了你而将怒火指向了你的朋友。”

    穆萧萧愣住了,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孟……孟琅,你……为什么”

    “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

    女子的话很平淡,但却直接扎进了穆萧萧的心里,穆萧萧脸上露出了惶恐不安,居然笑了出来,极力辩解着:“怎……怎么可能,他讨厌我还来不及呢”

    虽是笑着,但两行热泪却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猛然转身,被绑着手脚无法行动,穆萧萧只好爬着到牢房边嘶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别喊了,你想让他的努力白废吗”草原女子出声阻止。

    穆萧萧闻言无力地倒在了墙壁上。

    就在穆萧萧被马匪抓进牢房中,前路未知之时,西北要塞外迎来了一队骑兵。为首之人白袍银甲,脸上带着半张面具,正是陈惜命。

    大约一刻钟后,陈惜命策马来到了西北军大营之外,不顾大营门口的军士,胯下“霜月”疾驰不停,直接冲到了中军大帐之外。

    手中长剑划过,中军大帐的帐帘已经被他一剑削断。

    陈惜命脸罩寒霜,眼神中的冷意让人望之生畏。

    大帐中,胡飞与欧阳云淡正与一众西北军军官开会。

    陈惜命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手中长剑唰得钉在地面上,嗡嗡作响。

    “到底是谁给了穆萧萧批文,让她出的大黑山”

    胡飞表情无奈,道:“惜命啊,你先冷静些,是她自己要求出去的。”

    “你要我怎么冷静大黑山脉之外有多危险,你我心知肚明!”

    欧阳云淡叹气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们已经和她说过了,但他们执意要去,又有公主的手令,我们也没法阻止。”

    “况且,他们一个是骠骑将军之女,一个是大将军之孙,还有一个医仙传人,这势大压人啊。”

    陈惜命沉默不语,猛得拔出长剑哼了一声道:“她没事最好,否则……”

    陈惜命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每一人都是不由得浑身一凛啊。

    陈惜命走后不久,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进了中军大帐,焦急地喊道:“报,禀各位大人,陈……陈将军他带着三千雪狼卫向着大黑山而去了。”

    胡飞仰面叹息,无奈道:“唉,我就知道不该让那丫头出去,这匹雪狼回来绝对不会罢休,希望那些马匪不要找死才好。”




第21章 匪巢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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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萧萧双眼泛红,眼中藏着复杂的神色痴痴地望着牢房外的路口。

    “他真的喜欢自己吗”心里暗暗想着那个自己曾经极度讨厌的未婚夫孟琅,穆萧萧的心里五味杂陈。

    突然,一声痛苦的呻吟响起,缩在角落中的竹落雨缓缓转醒过来。

    “竹大哥!”

    穆萧萧立刻关心地喊道,并扭动着身体爬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竹落雨有伤在身的缘故,那些马匪便放低了对他的防备,并没有捆绑竹落雨。

    “啊!”竹落雨刚刚醒过来便是一声痛苦的大喊。

    与此同时,豆大的汗珠顺着竹落雨的脸上滑落。

    借着那微弱的烛光,穆萧萧看到竹落雨的嘴唇泛着紫黑色,眼圈处也一片暗黑,在苍白如纸的脸上分外显眼。

    “竹大哥你怎么样”

    竹落雨艰难地看向穆萧萧,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道:“箭头……有毒。”

    “毒什么毒解得了吗”穆萧萧面露焦急。

    “二重沙。”那草原女子与竹落雨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草原女子惊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竹落雨轻笑一声,虚弱地道:“若是连这些都看不出来,我这小医仙的牌子怕是要砸了。”

    穆萧萧心中震动。

    二重沙乃是沙漠中人独有的毒药,是以一种沙漠中特有的无毒蝎子和巨型蚂蚁炼制而成。

    两者都是无毒之物,但是合在一处却是一种致命的变态毒药。

    中毒者浑身无力,五脏六腑与四肢肌肉会间歇性地抽搐绞痛。

    这种折磨会持续五天,五日后自伤口处开始,整个人会以极快的速度溃烂而亡。

    穆萧萧急得双眼通红,说:“怎么办我们身边没有草药,我们……”

    “别急,萧萧,我死不了。这是什么地方”

    竹落雨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挪动身子来到穆萧萧身边,替穆萧萧解开了绳索。

    “牢房,马匪的牢房,孟琅被他们带走了。”

    穆萧萧被解开绳索后赶紧扶着竹落雨坐下。

    竹落雨深吸了一口气,竟然缓缓撕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那坚实的胸膛。

    “啊——竹……竹大哥你做什么”穆萧萧立刻害羞地回过头去。

    虽然她今年已经芳龄十七,但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又怎么会不害羞呢。

    “转过来,萧萧,你不是想学医吗,医者总要面对这些,没什么可害羞的。”

    穆萧萧闻言僵硬地转过脸,竹落雨除了医术闻名天下,他还常年习武,所以身材自然无话可说。

    望着那棱角分明的肌肉,穆萧萧的脸不由得便红了起来。

    但下一刻却深深皱起了眉头,因为就在竹落雨左胸偏上的地方有一个深深的血洞,伤口触目惊心,还在渗着紫黑色的鲜血。

    竹落雨难得地开了个玩笑说:“别这么看着我,你没有机会了,除了春雪我不会喜欢别的女孩的。”

    “竹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竹落雨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一如往昔般潇洒,指了指自己的伤口道:“箭头应该还在里面,帮我取出来。”

    “取……取出来怎么取”穆萧萧心中明显颤抖了一下。

    片刻后,穆萧萧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握着一根金属的发簪,发簪已经在烛火上烧得通红。

    穆萧萧迟疑地看了看竹落雨。

    竹落雨嘴中咬着之前绑着穆萧萧的绳索,冲着穆萧萧点了点头,嘴角甚至带着一抹鼓励的微笑。

    穆萧萧定了定神,发簪毫不迟疑地对着竹落雨的伤口刺了下去。

    “嗯……”竹落雨立刻发出一声如野兽垂死时的痛苦呻吟。

    因为用力过猛,竹落雨的双腮已经隆起了条条肌肉,眼球中甚至都充满了血丝。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肉焦虎味。

    发簪在竹落雨的伤口中费力地搅动着,溅出滴滴鲜血,顺着穆萧萧的手流到了她雪白的胳膊上。

    终于,当得一声。

    一枚漆黑的箭头落在了地面上,穆萧萧立刻拔出发簪,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一边向着竹落雨的伤口处撒着药粉,泪水已经忍不住流淌而下。

    转过身去,从自己的怀中嗤啦一声扯下了一块纯白的衣物,包扎在了竹落雨的伤口上。

    “萧……萧萧,你做得很好,是个合格……合格的郎中。”

    说完这句话,竹落雨头一歪便又晕了过去,因为之前过于用力咬着绳索,竹落雨的嘴角甚至都已将开始渗出鲜血。

    穆萧萧却已经泣不成声,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任何麻药的情况下处理伤口。

    第五临舒也早已经醒了过来,之前也已经被穆萧萧松开了绳索。

    此刻临舒来到穆萧萧身边,轻轻地抱住了穆萧萧,抚摸着穆萧萧的后背安慰着她。

    突然,牢房的门被人打开。

    两个彪悍的马匪拖着一个血人走了进来,将那浑身是血的人随意地扔在了地面上。

    “靠,小爷……小爷和你们没完!”笔趣阁

    地上的人艰难地吐出了这样几个字。

    “孟琅!”穆萧萧尖叫一声便扑了上去,却是愣在了当场,不知如何下手。

    此刻的孟琅浑身已经被鲜血染红,看那伤痕应该是被鞭子抽得。

    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孟琅身上的血痕亦如穆萧萧眼中的血丝一般红得令人心碎。

    “呦,谁给你们解开的”

    一个马匪一步迈出来到穆萧萧身边,就要向着穆萧萧的俏脸上抓去。

    原本已经若一摊烂泥的孟琅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得蹿了起来,一下将那马匪撞倒在地。

    “你他娘的给小爷放开!”

    孟琅死死地压住那个马匪,却遭到了另外一个马匪的毒打。

    两个马匪一起将孟琅丢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孟琅抱着头,若一个蜷缩的虾米一般。

    “住手!你们住手!”

    穆萧萧与第五临舒两人疯狂地阻止那两个马匪。

    两个马匪用力将穆萧萧两人推到在地,又打了孟琅两下,吐了口唾沫冷声道:“装什么装早晚弄死你!”

    说完一甩牢房门走了出去。

    穆萧萧立刻哭着来到孟琅身边,扶着孟琅喊道:“孟琅!孟琅你没事吧”

    “大姐,你……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吗”

    受伤如此,孟琅还是不忘开玩笑:“大姐,别哭了,我又没死,你……你守不了寡的……”

    “你混蛋!”穆萧萧说着竟然忍不住打了孟琅一下。

    孟琅立刻痛呼一声扯着嗓子喊:“你想改嫁就直说!”

    “你怎么那么傻啊”穆萧萧一边喊着,眼泪决堤而下。

    “因为……因为你那个已经去世的公爹从小就告诉我,傻……傻人有傻福。”

    穆萧萧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泪水,却仍旧无济于事。

    猛琅突然艰难地笑了一下,拄着墙壁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问道:“萧……萧萧,你帮我看看打没打着脸啊少爷……少爷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靠脸去醉花涧骗姑娘吗”穆萧萧没好气地怒道。

    孟琅苦笑一声,突然道:“萧萧,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们俩一定是五行相克,天生不和。”

    “为什么”

    孟琅喘了几口气,斜着眼睛道:“你仔细想想,自从遇到了你,少爷我吃了多少苦啊”

    穆萧萧闻言哼了一声说:“那你赶快退婚啊!”

    “不退,白给的媳妇不要白不要,何况长得还不赖。”

    “你……你混蛋,你不怕我克死你啊”

    穆萧萧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已经去为孟琅处理伤口了。

    “少爷的命硬得像大黑山一样……”

    “贫嘴!”

    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第五临舒的蓝色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一抹忧伤转瞬间隐去。

    时间很快便流逝而过,穆萧萧等人已经被抓来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了。

    不知是不是被孟琅的硬气所折服,马匪再也没人来骚扰穆萧萧等人。

    穆萧萧几人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马匪窝里也已经吵开了锅,因为他们在穆萧萧的包裹中发现了一面披风!

    一面“命”字旗!

    因为这面披风,马匪们动摇了,陈惜命在西北的威名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那是靠着一堆堆对手的白骨堆出来的。

    马匪中有人主张放了穆萧萧等人,有人主张杀人灭口。

    就在这一天的清晨,马匪老巢外突然人喊马嘶,箭雨漫天,喊杀声响彻一片。

    有人袭击马匪老巢!

    而与此同时,沙漠之上,陈惜命眼神冷峻地望着地面上的一具尸体。

    身体周围是一名名风尘仆仆的雪狼卫。

    一名雪狼卫查看过尸体后,站起身对陈惜命道:“回将军,人死不久,是个草原人。看伤势有弯刀的砍伤,所中羽箭是沙漠马匪常用的羽箭,箭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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