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在上:墨少他表里不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甘源呀
虽然很“灵异”,但作为警察的条件反射,他还是掏出了小本本,一边听,一边写下需要调查印证的关键词,听完陈妈的诉说,他已经提前相信夏蔚蓝和陈妈所言都是真的,只需要事后沿着关键词去证伪即可:证实淋巴癌、捞出河底作为自杀工具的大石头和铁链。
“阿姨……我……我可以保密,但是……”林和稍事冷静后,心虚的要命,“但是……白骨是不是李松勇,那是我猜的……同事还没查出来。”
“噗!”夏蔚蓝两母女再一次喷茶,居然被骗了。
“我作为人民警察,本不该相信这些,”林和赶忙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你们先别去李松勇家了,等我破案了,我再来找你们。”
说罢,林和不等回答,起身就走。
他迅速来到子良所在的刑侦组,用极其科学严谨的方式,告知子良:
“我分析了三天所有失踪人口的报案,发现有一例家属自行撤案的档案,案件显示,失踪人口叫李松勇,我调查了这个人近年来的活动,发现他一点活动痕迹都没有,很可疑,我跟你一起去排查一下吧。”
子良被林和细腻的逻辑思维以及他的行动迅速震惊,稍加思索后,便赶忙在自己的办公电脑系统里查询,果然没有活动痕迹,排查到十几年前一直供职在同一个公司,两人便一同去这家公司询问。
在公司询问了老板,老板还记得这个能干踏实的年轻人,最后一句轻描淡写引起了子良的重视,也印证了夏蔚蓝对林和说的话:
“李松勇离职前那一年,性格像变了似的,没日没夜地拼命工作,那一年我印象很深,因为他那一年里,从我手里赚走了百来万,这个数字接近他入职以来到那一年之前的总和,后来他就要辞职,我虽然舍不得,但是他已经变了,每天都满身酒气,不好好工作来混日子,我也很纠结,但纠结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放他走了。”
“你们那时候,会要求员工身体健康吗?我想你们是文职类公司,应该不需要吧?”林和装作不经意,往话题往这方面引导。
“不要求,但是我们公司从八年前开始,就把体检作为公司福利,已经坚持实行到现在,算下来也有十二年了。”老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林和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
果然,李松勇死亡前两年做过体检,这已经间接证实了夏蔚蓝妈的陈述:李松勇有了得知自自己绝症的契机——体检,先是拼命工作一年,而后家暴一年,离婚后没多久就自杀了。
只需要找到李松勇的就医记录,真相就可以用科学的方式大白。
法医那边根据林和的查案路径,集了林和父母的dna,对比之后,查实白骨案的白骨为李松勇。
颇了些头脑,林和跟子良一起,最终以自杀结案。
破案后,林和跟子良一起,约夏蔚蓝和陈妈赶往楚洁家中,希望以温和的方式告知真相。
到了楚洁家,楚洁因为从小到大一直跟妈妈相依为命,就算相隔不远的h市有更好的大学录取她,她也考虑到妈妈的原因,最后选择在本地就读大学,这天,楚洁也在家。
夏蔚蓝和陈妈本就无法开口,但事已至此,没有办法再拖下去。
陈妈开口前,林和跟子良耳语了两句,子良点点头,然后跟楚洁说: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跟我出来吧。”
用子良支走楚洁,因为他们都觉得,真相应该由楚洁妈决定,是否告知楚洁。
支支吾吾中,陈妈断断续续地对本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楚洁妈道出详情,楚洁妈本来一直弄不懂,为什么会有警察前来,还是跟着陈妈她们一起。
虽然如此,但楚洁妈的心思有一半在别的事情上,她早上起床,想起自己昨夜做了个梦:
那个十年都不曾梦到过的人,这是她第一次梦到他。梦里,她梦到自己像往常一样早早醒来,推门走出卧室,女儿的模样是小学时的模样,他坐在饭桌旁,翻看着手里的书,时不时拿起桌上的小面包吃一口、端起水杯喝一口水,女儿吃完早餐,他站起身,帮女儿拾好书包、帮女儿把书包背上,然后跟女儿一起出门、送女儿去上学。
梦稀松平常,梦境是十年前他还在时,平淡的日常,梦里的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与那时候的日常相反的是:他出门不久又折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男两女四个成年人,他们像很熟悉般,径直走进屋坐下,不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离开了,之后梦里他们的对话,全是无声,听不到在说什么。
“金香伶,我先跟你说一个情况,就是关于李松勇的事情,前不久我们接到报案,报案人称从三中的河里捞出人骨,经过调查后证实,死者就是李松勇,死亡时间是十年前。”林和先来了个开场白,对着楚洁妈语气冷静地说道。
楚洁妈听完有些直愣,端茶倒水的动作缓慢下来,时间的流逝仿佛也变慢了。
“其实,李松勇得了绝症,他得了淋巴癌,他查了资料之后,知道这个病存活率太低,怕你们受不住,就演了那么久的戏,想让你们恨他,这样他才能安心走……”陈妈接着林和的话对楚洁妈说道,并顿了顿,说出接下来的话,“他十年前跟你离婚后,就自杀了……”
楚洁妈在陈妈的陈述过程里,脸色渐渐苍白,但每次陈妈想要打住不说时,楚洁妈都会说一句:陈姐你继续说。
直到陈妈觉得所有细节都没有遗漏、完全充分地对楚洁妈陈述完毕之后,大家都陷入沉默中,气氛有些凝重。
许久,第一个开腔的,是楚洁妈:
“我这么多年一直想不通的一点就是,他为什么会忽然变成那样的人,”楚洁妈音量小到像是在自言自语,“后来连他们公司老板都来找过我,问我他到底是怎么了,人家老板还跟我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公司也不能留他了。”
“嗯……”陈妈不知说什么好。
“如果当时多问公司老板一句,可能我那个时候就能知道原因了,如果那时候知道,陪他一起治病……如果……啊,说这些好像都没用了。”楚洁妈面无表情,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脸,眼神有些呆滞。
恍惚中,楚洁妈忽然觉得,现在的场景十分熟悉,与早上想起来的梦境,在这一瞬间重合,梦里那四个成年人,就是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夏蔚蓝、陈妈、两个警察。
梦到他时,梦里的自己居然有一丝怀念之情,怀念十年前那个温馨而完整的家。听完陈妈的诉说,又恍惚觉得,此时,他也在这里,就像梦里,他跟着这四个人一起,也进了门。
忽然知道真相的楚洁妈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像吃多了消化不良一样,需要时间去消化。
林和觉得自己的任务结束之后,自觉先行离开了,他的疑惑可以慢慢解,眼下比较重要的是楚洁妈别受了刺激,他离开前跟夏蔚蓝叮嘱了一声,被夏蔚蓝反呛了一句:我知道。
此时楚洁回来了,看到自己的妈妈神恍惚,有些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追问陈妈和夏蔚蓝,却被告知“等你妈妈告诉你吧。”
不明所以的楚洁不停追问妈妈,到底怎么了,追问许久后,楚洁妈像是刚反应过来般,忽然间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夏蔚蓝和陈妈看着无比心酸,可心酸还没一会儿,就看到楚洁妈好像无法呼吸一样,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一个愣神,俩人赶忙上去一个摸胸口一个拍背,楚洁看到妈妈这样的表现,吓得不轻,赶忙打了120.
医院里,医生说是受了刺激血压飙升,要住院观察今天。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做了什么!”楚洁心里只有妈妈,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自己说的话有失礼仪,对着夏蔚蓝和陈妈就是一顿吼,“我妈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妈有个三长两短,跟你们没完!”
“楚洁啊,你冷静点儿,没什么大事,你妈……”陈妈还没说完就被楚洁打断。
“我妈我自己会照顾!你们不说就给我走!要不是你们做了什么!我妈会这样?你们赶紧走!不想看到你们!”
“楚洁,说话礼貌点儿,”楚洁妈躺在病床上,她根本不想说话,但也开口说了几句,“那是你陈阿姨,不能没有礼貌。”
“楚洁,你别激动了,我们没做什么,真是为了你好,才想着……让你妈妈亲自跟你说,不过这会儿你别追问你妈妈了,过段时间再问吧……”夏蔚蓝开腔道,虽然心里对被吼一声很不爽,但也明事理,知道妈妈在楚洁的心里有多重要,“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来探望阿姨。”
“不用你们过来!你们赶紧走!”楚洁像是在发泄般,根本不顾忌出口之言。
两母女像是做错事了一样,相顾无言回到家里,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楚洁家此后连续一个月,都没主动联系过陈妈和夏蔚蓝,陈妈这个月里,想像以往那样去楚洁家串门,可是家里都没人,因为楚洁怕妈妈出什么事,硬要求妈妈住院一个月。
怕被楚洁追问,自己会绷不住说了,所以陈妈决定不往医院去,过段时间,楚洁妈就能缓过来了,缓过来,就会主动来找自己了。
相信她们可以的。当初李松勇觉得女儿未成年,妻子也还年轻,他曾十分投入地去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能否承受妻子突然病逝,当时,李松勇只是试想都觉得无法接受,更何况真实发生。所以,这个未成年的秘密,要等女儿成年了再揭开,他也希望楚洁和金香伶知道:
他爱她们,爱到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夏蔚蓝和陈妈为何对别人的家事如此上心,话要回到夏蔚蓝五岁时说起。
萌妻在上:墨少他表里不一 第408章:合格的妈妈1
时间回到夏蔚蓝五岁时。
夏蔚蓝生活在一个小康家庭,爸爸在外地打工,每个月汇款回来,妈妈在本地工作,照顾五岁的女儿。
早年就丧父丧母的陈妈,对自己的父母也没什么印象,反正都过去了,所以从未跟女儿提起过外公外婆。
往常的清明节,陈爸一般都会回来,一家人一起回村里扫墓祭拜,这一年,陈爸在升职的关键期,只好两母女回去。
清明节那天,陈妈开着车带着夏蔚蓝往老家驶去,夏蔚蓝上车时还好好的,车开了一会儿,她便觉得浑身无力,脑袋发沉。
昏昏欲睡许久,陈妈才发现异常,陈妈摸了摸夏蔚蓝的小脸,发现她小脸滚烫,此时已经离村里没多远了。
陈妈赶忙带着夏蔚蓝去附近的医院,医院人很多,床位早已睡满,陈妈抱着夏蔚蓝坐在走廊的空位上输液。
陈妈的妈妈、也就是夏蔚蓝的外婆,十年前病逝在这家医院,陈妈一言不发,时不时试探一下夏蔚蓝的额头,之后便经常到处看一下,独自思索什么。
夏蔚蓝输液途中,感觉身体没那么辛苦后,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到处看,一瓶水快结束时,陈妈放下夏蔚蓝,叮嘱她别乱走,便去找护士来换水。
夏蔚蓝看到电梯旁的指引牌,上面有鲜红的颜色标注着几个字,那几个鲜红的字,仿佛在引诱着夏蔚蓝,夏蔚蓝左手举着瓶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恰好此时电梯门开,夏蔚蓝进了电梯。
矮小的夏蔚蓝身旁,站满了高大的大人,她抬头看这些大人,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你去几楼?
夏蔚蓝下意识地指了指,电梯里悬挂的指引牌上的红字,那位便帮夏蔚蓝按了4楼。
“谢谢叔叔。”夏蔚蓝礼貌地答谢。
出了电梯,夏蔚蓝在沿着长长的走廊,独自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到病房区,病房的床上躺着的,都是老人,家属围坐在病床周围。
走廊尽头,左右两间病房,夏蔚蓝看到,左边那间空无一人,而右边那间,却站着一位老妇人。
夏蔚蓝定定地看着那老妇人,老妇人看到夏蔚蓝,先是一阵惊愕,许久后,老妇人试探着抬起手,向夏蔚蓝招手,示意夏蔚蓝进来。
夏蔚蓝只是下意识地,推开门,走到老妇人面前,老妇人脸上顿时写满慈祥的笑容。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妇人问道。
“夏蔚蓝。”夏蔚蓝呆萌地答道。
“看你的样子……”老妇人端详着夏蔚蓝的脸,“有点像我闺女小时候。”
“是吗,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呀。”夏蔚蓝好奇问道。
“呵呵,我哪也去不了,只能呆在这里,还有……”老人不再继续说下去。
“哦。”
“我闺女应该是恨我的,不然我走的时候,她也不会连哭都没哭。”老妇人自顾自讲起了自己的事。
“为什么要哭啊?”夏蔚蓝懵懂地听着。
“呵呵,不说这个了,”老妇人一脸笑意,“我闺女小的时候跟我一样,好胜心强,啥都求个正义,也喜欢出头,我年轻的时候因为好胜,吃了不少苦,为了磨磨闺女的性子,让她受了不少委屈。”
“哦……然后呢?”
“那时候过日子,条件不好,我闺女她爸走的早,所以我白天得出去干活赚钱,养活我们两母女,保证不缺吃的不少穿的,如果闺女能放下那个心结,我也就安心走了。”
“什么心结啊?”
“闺女上初中的时候,明明受了委屈,还要被冤枉,她恨我没给她主持公道,让她背了黑锅,后来她读高中后,就一直撅着脾气住校,能不见我就不见我。”
“奶奶,您跟她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嘛。”
“呵呵,说不了啦,她再也没法听我解释了。
五岁的夏蔚蓝,心智还懵懂,根本不理解她听到的事情,只能懵懂地听着,等着老奶奶继续说下文的时候,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推开,吓得夏蔚蓝一哆嗦。
“不是让你别乱跑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陈妈一边吼她,一边将她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
夏蔚蓝在妈妈的怀里,任由妈妈抱着自己走出去,眼睛一直看着老妇人,直至出了门,视线被阻挡。
陈妈滔滔不绝地数落着夏蔚蓝,好几次忍住了动粗的冲动,稍微冷静些,便觉得惊讶。
那间病房,是母亲病逝的地方。
“夏蔚蓝,你为什么去那间病房?”陈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啊,走啊走就到那了。”夏蔚蓝答道。
“哦。”陈妈虽然惊奇,但也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当做是巧合,“身体好受点儿了吗?”
“嗯,好多了,不难受了。”
“那就好,等下跟妈妈回村里,跟亲戚们一起去扫墓。”
“好。”夏蔚蓝看着妈妈,给了妈妈一个灿烂的笑容。
半小时后,输液终于结束了,陈妈抱着夏蔚蓝上车,径直开车往村里赶路,只需要十来分钟,就能见到一年不见的村里的亲戚了。
村里,家家户户都盖了楼房,陈妈在大路边上的一栋两层楼停下,按响了门铃,一个老头下来开了门。
“舅舅。”陈妈对老头打了声招呼。
“诶,中午饭吃了吗。”老头问道,此时已经下午**,别的亲戚们早就扫完墓回去了。
“哦,没呢,夏蔚蓝刚挂完水。”
“那我给你热点饭,吃完再去扫墓吧,别的亲戚已经回去了。”
“诶,麻烦舅舅了。”陈妈不冷不热,礼貌地说道。
吃过饭,舅舅坐进陈妈的车里后座,往不远处的小山方向驶去,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啊走,就能看到小路两旁孤零零、但体积高大的坟包。
夏蔚蓝朝前进方向的反方向四处张望着,许久后,夏蔚蓝扭过头,看着前进方向的前方,小路歪歪扭扭,夏蔚蓝看到远处,一个老妇人略眼熟。
夏蔚蓝一行越走越近,夏蔚蓝也看清了,那老妇人,就是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位,陈妈也降低车速,在附近停下车。
陈妈下车,抱着夏蔚蓝走到老妇人旁边,夏蔚蓝看着老妇人,笑容灿烂。
“难怪这么像我闺女呢,呵呵,不过丫头,你别跟我说话,听我说就好。”老妇人慈祥地笑着说,夏蔚蓝听罢,点点头以示回应。
陈妈将夏蔚蓝放下,叮嘱夏蔚蓝别乱跑,尔后便走到车旁,拿出一大堆纸元宝,还有两盆菊花。
直到陈妈将元宝烧完,陈妈也没说一句话,老妇人也只是看着,许久后,老妇人开腔了。
“小丫头,我是你外婆啊,能跟你说上话,真好。”
夏蔚蓝点点头,她并不能听懂,外婆是什么意思。
“丫头,帮我跟你妈妈说一声,就说……那时候的事,对不起。”
夏蔚蓝努力记忆着:那时候的事,对不起,觉得已经记住了之后,朝老妇人点了点头。
陈妈烧完元宝,在墓碑前站着出神,几分钟后,便走到夏蔚蓝旁边抱起夏蔚蓝,将夏蔚蓝放在副驾驶,自己走到驾驶座上,启动,掉头。
将舅舅放下,寒暄了两句,陈妈便驱车,往家的方向赶。
“妈妈,外婆是什么意思啊?”路上,夏蔚蓝好奇地问道。
夏蔚蓝只觉得自己向前扑去,还好绑了安全带。
车子突然停下,夏蔚蓝被甩得重重砸回座位靠背上,看着妈妈的脸,妈妈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因为印象中,夏蔚蓝不应该知道这个词。
“怎么会问起这个?夏蔚蓝。”陈妈扭头看着夏蔚蓝,好奇地问道。
“唔,刚才那个老奶奶说的。”
“老奶奶?你在哪看到的老奶奶?”陈妈更加好奇。
“在医院啊,那个病房里看到的,那个老奶奶也在刚才那里。”夏蔚蓝答道。
“你……”陈妈只觉得自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刚才……哪有老奶奶,我怎么没看到?”
“哦,外婆是什么意思啊。”夏蔚蓝追问自己好奇的问题。
“外婆……外婆就是,妈妈的妈妈。”陈妈心里一阵胡思乱想后,回答道,“夏蔚蓝的外婆,已经去世了,刚才妈妈烧纸,就是烧给夏蔚蓝的外婆的。”
“哦……妈妈的妈妈,就是外婆……”夏蔚蓝努力地理解着。
“嗯。”陈妈看了夏蔚蓝一会儿,再次启动车子,往家的方向行驶,心里思索着,夏蔚蓝是不是还发着烧,都烧糊涂了,回家前再去趟医院吧。
医院里,一番检查后,夏蔚蓝明显已经退烧,陈妈不放心,又拿了些药,离开前,陈妈小心翼翼问了一下医生:
“发烧会烧得看到幻觉吗?”
“一般来说,有这种可能的。”医生思索一会儿,谨慎答道。
“好的,谢谢医生。”陈妈松了口气。
回到家,已经晚上7点,陈妈匆匆做了点饭菜,吃过饭后,陈妈坐在夏蔚蓝旁边,陪夏蔚蓝看电视上播放的动画片。
看了会儿,夏蔚蓝忽然想起,自己答应了老奶奶,帮老奶奶跟妈妈说那句话。
“妈妈,那个老奶奶让我跟你说,那时候的事,对不起。”
“什么?”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老奶奶让我跟你说,那时候的事,对不起。”夏蔚蓝重复道。
萌妻在上:墨少他表里不一 第409章 脚步
“我活过几十年,明白得很,人嘛,只看自己没得到的,然后总是忽视自己已经拥有的。”外婆忽然深沉起来。
“呃……”夏蔚蓝努力去理解外婆说的话,没什么代入感,“听不懂,我记得您让我跟我妈传话,我那时候就已经跟我妈说了,可是我妈好像没什么反应,要不你再说具体点?”
外婆面对追问,有些小无奈,但很明显,外婆十分乐意讲起往事。
夏蔚蓝的外婆,叫刘娟,刘娟的爹妈一辈子务农,生活只能维持个温饱,性格倔强的刘娟,从小到大没少惹事,别人家孩子嘴里说一句不干净的,刘娟就要“教育”别人,“教育”过头了,不了一方挂。
如果挂的是刘娟,回家还要再挨打,如果挂的是别人,别人家大人就要上门算账,每次算账,家里都要赔点财物,这让本就生活贫困的一家子,更加生活拮据,为此,刘娟挨的打就更加凶狠。
刘娟长大后,跟村里的男青年李援朝结了婚,成家后,两口子一起到城里打工,农村人不了受城里人欺负,刘娟那倔脾气,挨欺负肯定要欺负回去,一次两次、三次……结果就出了事。
那年,刘娟的闺女李莲7岁,刘娟两口子在外面,遇到了本就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张强。张强总是占李援朝便宜,带李援朝打工,工钱要先自己拿,抽出一部分后,才把工钱给李援朝,时间长了,李援朝知道了真相,又不敢得罪张强,只好委屈巴巴地跟媳妇诉苦。
刘娟一听,哪能就这么算了,带着李援朝就去找张强,俩人往单位赶去,在单位附近的路边,就看到张强意气风发的样子,在跟旁人唠嗑。
刘娟上去劈头盖脸就骂,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对骂起来,刘娟到处找能抄起来的家伙,张强一看刘娟要动粗,也从自己摩托上拿出了车锁。
李援朝一看,场面有点控制不住,赶忙上去拦着两个人,结果张强用力一把将李援朝推开,李援朝被推到的马路上,好巧不巧,一辆车开过来,刹车不及,李援朝就被撞飞到几米远的马路中央。
张强看到这场面,赶忙骑上摩托,跑了。
那司机一看撞了人,也赶忙倒车,绕开加速驶离。
刘娟只顾着惊声尖叫、冲到李援朝旁边,也不反应过来要记车牌号什么的,只哭天抢地求附近路过的人帮忙打120。
李援朝在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没了,临走前,李援朝的遗言是:好好带闺女,别学了你的暴脾气,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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