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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叶参
等杜杨的事一了,李明业也被人点醒了,自动跑回了曲城跟他爹说了,是那杜柳水性杨花,明明是一党子男人去喝酒,她非要凑着过来,后来见他和王庭辉两个喝醉了,还故意挑逗的他们。
他和王庭辉两个也是酒后一时被挑得把持不住,这才上了杜柳的当。别看当时是他被撞破了个正着,可之前王庭辉也挤了一条腿进来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娶做他的正妻呢?当个妾还差不多!
李同知知道了这情况,当时心里就定下了,这女子绝不能当他李家嫡子的正妻,只是到底还是儿子占了人家女孩儿便宜,说推说妻子那边已经给儿子寻了一户人家,杜柳要进李家门可以,不过只能委屈当个贵妾了。
杜柳可是正五品千户的女儿,又怎么愿意去给五品同知的儿子当个贵妾?一时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在陈大舅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本来杜杨被封家弄这一手硬生生在陈大舅眼皮底下给送了命,陈大舅就觉得没脸见妹子,何况上面还有个老娘见天儿地哭着逼着呢,哪有这种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理!
陈大舅咬牙决定了,哪怕撕破脸面也要逼着李同知应下这事,李同知被逼得紧了,一时着恼,毫不客气地就把王庭辉也抛了出来:
“要不是你家那表姑娘浮浪轻薄,硬要凑去跟着一党子男人去坐席,怎么会出这种事?何况你家那表姑娘还是先勾得王守备家的公子做下那事,后来又才勾得我家明业呢!这样人尽可夫的女子,怎么堪做我李家嫡子的正妻?”
陈大舅原来只知道杜柳这边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这一下被李同知抛了这么一个大炸弹出来,还一派言之凿凿的样子,当即被炸得快晕了过去。同僚为官,这种事要不是确有其事,李同知怎么会这么肯定地说出来呢?
陈大舅只觉得几十年的脸面都丢尽了,气咻咻地回了府,让妻子把杜柳叫来追问当时的详情;可杜柳当时是被灌醉了的,哪里还说得清楚个一二?
这事,眼见得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它也是屎了。别说李同知了,就是王守备那里,谁家也不会要这样一个连番失身的女子去当正妻的!
陈太太恼恨杜柳为人轻浮,谁家的好女儿会跟了一党子纨绔去酒楼里喝酒?杜柳身边带的有丫环有家丁的,她要不乐意去,喊出那么一声,把事情闹出来,她就不信那些个纨绔还会在大街上敢强拉了她去!
偏偏杜柳蠢头蠢脑地被哄着去了,不仅去了,还被灌醉被人趁机占了便宜,不仅被人占了便宜,还是被两个人占了便宜!这事,搁谁身上谁也不乐意就拿一床被子盖了来遮丑啊,还平白影响了她自己儿女的亲事,真是……无妄之灾啊!
妻子这枕头风一吹,陈大舅也不想兜这事儿了,这种事他可做不了主了,杜柳也是不能再留在曲城了,只得捏着鼻子收了李、王两家的压惊费,自己请了假,亲自把这外甥女儿给送给兴州来再做打算了。
陈大舅把事情一说清楚,杜鹏和陈雪娘两个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呆住了,杨儿的事他们是吃了封家的暗亏硬是无可奈何,现在就连柳儿的事也搅成了这样,陈雪娘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大舅见妹夫不说话,妹妹也是脸色极差,重重叹了一口气:“如今柳儿是再不能呆在曲城了,我才把她带回来,今后怎么打算,你们要早做准备。好在兴州跟曲城相隔甚远,柳儿出的那事我又一直捂着,这边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看呐,你们还是不拘门第,找个合适的人先把柳儿嫁出去好了。”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248.第248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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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柳绷着脸坐在自己的闺房里,不过出去两三个月,再回兴州,再回自己的房间,却像是终于再次回到了人世间一样。
“小姐,热水已经备好了,你先洗浴一下吧。”碧桃小心翼翼地看着杜柳,轻轻地禀了一句。
自从在曲城出事以后,小姐就变得一天比一天更沉默了,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杜柳出事后,碧桃作为贴身的大丫头,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当时差点没被打死,幸好最后是舅夫人说,怕小姐身边没个熟悉的人服侍,才暂且饶了她一命。
如今碧桃行事也是愈发的胆小慎微起来,见杜柳沉默着不说话,再不敢多说什么,只低头轻轻地撩开门帘,退出到门外候着。
听到琉璃珠串门帘的轻响,杜柳这才回过神来,也没有叫碧桃进来服侍她宽衣,自己走进洗漱房,褪下衣衫将自己浸在了热水里。
浴桶里的水包裹着她的身躯,一股暖洋洋的热意从脚到头地窜了上来,杜柳的脸色不由变了变,这热意让她回忆起了当初在曲城那间酒楼上的一股子从下腹发出来的燥热,和之后带着痛又带着奇妙快感的感觉。
她真的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男人一直在她身上动着,直到后来有人撞进来发出一声惊呼时,她才慢慢有些清醒,抓住了正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的头发,看清了他的脸。
是李明业!当时她以为就是李明业,可后来,怎么会又搅出一个王庭辉来呢?
杜柳将脸慢慢浸进了热水里。时至今日,她已经很清楚了,她当时一定是被下了药了,可是她没有证据,有李同知和王守备,哪怕当时是有什么证据,也早被毁了;何况,就算有证据又怎么样?
告李明业和王庭辉吗?然后被这样破了身子的她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不自绝以明志,要不出家削发为尼。可她不想……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可以让她挥霍!
杜柳将脸抬了起来,任水珠在脸上恣意流着,颓然地靠在桶壁上,更多的水珠从脸上淌了下来。
舅舅送她回来,把那意思也含糊跟她说了,李、王两家已经赔了大笔银钱,他们把这事遮了,再找个有经验的老成嬷嬷教一教她,可以让她在以后能混过关去。
舅舅的意思,是让爹娘就在兴州找一个门第低一些的、岳家能拿捏的住的人嫁了,只要把新婚之夜混过去,今后她一辈子在兴州过着日子,有爹娘的照拂,会过得好好的,没有谁会知道她在曲城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没有谁……
洗漱房里响起了压抑的哭泣声,又很快地平息了下去。
陈大舅很快就回了曲城,杜鹏的伤势也迅速地好了起来,杜家如今这样,需要他站起来撑住才行,何况柳儿的事他跟陈雪娘也商量过了,如今要找一个必须靠着他们这样岳家的女婿,让柳儿今后不会被夫家挑剔,这样的人选,还是从军中挑选最为可靠。
毕竟杜鹏担着正五品的千户,在这方面,比较有优势和便利,不论是从低级军官中挑出人选,还是挑出人选后的提携,从军中选出一个这样的女婿都是杜家目前最合适的选择了。
“你说杜千户最近对你很热情?”秦云昭放下手中的笔和账簿,有些惊讶地看着哥哥。
清荷坊已经买下了那几个生长浆丝的小岛,她现在带了何真长驻东野,手脚极快地把清荷坊的原料车间先给建了起来。人手本来是不够的,好在哥哥也在东野负责船屯的事项,那些元国人的妻子,以阿巧为首的十来个都是东野人,听说秦云昭要招工,马上就来应聘报了名。
阿巧她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东野人,自是对浆丝这种植物极其熟悉的,如何种植如何收割都是熟手,虽然不知道秦云昭要这么多浆丝有什么用,不过有得工钱发就行了。
何况还能跟男人不分开,白天各自上工,晚间回到秦思源专门组织人修建的船屯宿舍,工作生活两不误,而且因为男人们在秦思源手下做事,女人们在秦云昭这边做事还更加用心了,从割藤采丝到织成,效率那可真是杠杠的。
浆丝如何去浆,最后一步自然是交给了何真来负责。何真也不愧是个爱钻研技术的,试了各种火燎的法子,居然渐渐还找到了能稳定控制出不同深浅纹路的办法。
两个人一合计,就依这面料的颜色特征,把这种新布料命名为“冰蓝”。冰蓝甫一面世,清荷坊就以这种面料为主,推出了一系列的初秋新款,让这种更适合做夏裳的衣料,好歹赶上了一点热天的尾巴,不仅在兴州城里掀起了跟风热潮,就是连着附近的几处城池的商家,也被这新料子惊动了,急吼吼地跑到了兴州来。
大家倒是想分上一杯羹,可惜最适合种植浆丝的几个小岛都已经被清荷坊买下了,何况这浆丝到底是怎么处理成冰蓝丝料的,这核心技术一直掌握在何真手里,别人一时也没有找出秘密,因此让清荷坊籍着这垄断的优势在秋裳换新这一块上狠狠拔了个头筹。
因为生意好,原料供应也要加紧,秦云昭这一段在东野忙得不可开交,索性好说歹说把铁心兰也拐了过来帮忙,清荷坊虽然在股份契书上签的是她的名字,可里面也有哥哥的一份呢,让心兰姐现在就来打理打理入个手,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铁心兰在这里,秦思源自然下值后也就往这里跑,今天他心里有事,觑了个心兰出去办事的空子,就把心里的疑惑给秦云昭说了出来。
杜鹏因为身体原因,虽然能回来上值了,但是沈谦优恤他,让他就在兴州城里做差事,刚好给船屯提供资源支持的事宜,就在杜鹏手里。
秦思源先前还没有什么感觉,等最近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忍不住就来找妹妹吐槽:“阿昭,那个杜千户真的是热情得很奇怪!”
秦云昭记得,原来杜千户就先后通过秦明月和杜杨表达过想跟哥哥这边交好的意思,不过秦明月跟他们关系不好,杜杨那边就更不用说了,做的都是一屁股烂事。
秦云昭还以为杜千户把这事给搁下了呢,怎么时隔这好几个月,突然又提了起来?
秦思源已经有些吞吞吐吐了:“阿昭,我觉得杜千户那里,不是原来那种拉拢的意思,而是……而是有点想跟我这儿结亲的意思。”
“结亲?”秦云昭吃惊地瞪大了眼,杜杨已经死了,杜家还想跟哥哥结什么亲?啊,杜家可不是还有那个杜柳么,难不成是瞄上哥哥了?可杜柳在曲城的时候不是……
“难不成是杜千户想招你当他女婿?”秦云昭有些咬牙,这是看着要是杜柳嫁来这边没个公婆不用担心管束呢,还是觉得哥哥年纪不大好拿捏,现成的就想拿绿帽子往哥哥头上戴?!
“那你想不想当他女婿呢?”
秦思源拨浪鼓一样的摇头:“当然不……心兰,你怎么来了!”
当女婿这话,并不是秦云昭问出来的,而是铁心兰。见秦思源有些虚虚闪闪地看着自己,铁心兰轻哼了一声:“我在一直这儿上工呢,怎么这会儿就突然不能来了?”
秦思源脸色不由一变,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连忙笑了声呵呵:“能来,当然能来,我只是……我只是……”
他只是怕铁心兰听到了不好想,所以特意避开了她来找妹妹商量,哪知道最后还是被心兰听了个正着。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奇奇怪怪地实在不可捉摸啊,本来就没有这回事,要是心兰被听到想歪了,他可就冤死了!
“算你刚才那个‘不’字说得快!”铁心兰瞪了秦思源一眼,嘴角翘得弯弯的,“怎么,这事还要避着我说,是怕我想歪了不成?难不成你觉得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
秦思源的额头已经见汗了,秦云昭老大不忍,女人天生会说这样的话,要搁别的男人身上她只会乐呵着,可搁到自己哥哥身上,那就不一样了。
男人答这话,经常怎么答都是错,都讨不了好,可秦云昭怎么也不能让心兰嫂子心里对哥哥有什么疙瘩啊。
秦云昭立即甜甜叫了一声“心兰姐”,把这话给圆了过去:“是我哥担心这事,所以找我来商量,要早点去铁伯父那里把小定礼给先下了。”
秦家这一支只有他们兄妹两个,那边的大伯虽然是长辈,但是跟兄妹两不是贴心的。因此哪怕是自己的亲事,也确实只有兄妹两个自个儿商量了。
一听到秦思源是打算找爹那边下小定了,铁心兰顿时羞红了脸,扭头就走了出去:“你们兄妹两个都合伙来哄我!”
这是哪儿跟哪儿呢,怎么又成合伙来哄了?秦云昭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脸,秦思源已经急急地追了出去:“心兰,你听我说……”
秦云昭愣了愣,忽然就悟了,这是现在女孩子们常用的一种撒娇方法,专治纯情少男用于增进感情的一招杀手锏啊!
心兰姐明明知道哥哥只爱着她一个,绝对不会去当那劳么子的杜家女婿,还要这么来一句,等哥哥追上去会怎么样,咳咳,傻子都猜得出来。
秦云昭有些啼笑皆非地拿起笔继续记账,心里忍不住地想笑,心兰姐,你还有个名字叫做口是心非!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249.第249章 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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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源重重咳了一声,瞪视着迎面走来的一名身着襕衫的青年男子,直到对方不得不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跟他错身而过了了,秦思源这才轻哼了一声。
难得攒了两天的休沐,秦思源决定去靖风大哥岳家开的那间玉石轩,给铁心兰买一样首饰当做小定礼,可左边阿昭,右边心兰,两个美女把他夹在中间,在兴州的大街上这么一走,想不吸引人眼球都难。
就像刚才那货,从他的眼睛里秦思源就可以看出来,那货在无比艳羡他在享齐人之福呢,这都是些什么眼神儿呀!
都是阿昭这家伙,心兰不过是客气说了那么一句,阿昭还真的打蛇顺杆爬地跟了上来,这左一个右一个的,真是成心要把他当成夹心饼烤来着?秦思源忍不住给妹妹使了个眼色。
“心兰姐,我这么跟着你们一起,会不会被哥哥不待见啊?”秦云昭一眼接收到哥哥心里的想法,装作有些犹豫的样子问出来,“要不,还是你们去吧,我就不跟着去了……”
“不行!”虽然心里知道秦思源这是想自己亲自挑选一样东西作小定礼,可铁心兰是打着陪秦云昭过来选几样首饰的幌子来的,要这么半道上就把阿昭放跑了,就她跟秦思源两个直愣愣地进店子买东西,那还不臊死人了!
铁心兰立即绕过来把住了秦云昭的手臂不放:“都说好互相帮着掌眼的,你怎么能先溜呢?反正不许,都走到这儿了,也不差那两步了。”
秦云昭嘿嘿一笑,面上装作勉强从了的样子,趁着铁心兰不注意,调皮地冲秦思源眨眨眼:哥,看吧看吧,真不是我硬要凑在你们中间的,是心兰嫂子不让我走啊!
秦云昭才眨完眼,铁心兰就偷偷嗔了秦思源一眼:坏家伙,尽想着坏事!秦思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认命地退了一步,让两个女孩走在前面了。
铁心兰没来过玉石轩,进来后就先从一楼的大厅里看起,秦云昭借口更衣,先把近身参谋的位置让给了哥哥,自己先躲上一会儿,再不躲躲,她怕哥哥那眼光会变实质化,把她给穿成筛子了。
玉石轩的掌柜不在这一楼,秦思源这一男两女一走进来,就晃花了一楼伙计的眼。等听到秦云昭叫了“哥哥”,伙计们这才明白,这赶情是小姑子陪着过来的,正主儿八成就是这哥哥和哥哥旁边这位眼带英气的姑娘了。
英气姑娘看年纪也是差不多到了婚嫁的时候,身上穿的可是清荷坊的新款秋装,就是这位当哥哥的,身上的衣料也不是什么普通货。
这样的金童玉女要成亲,小定、大定、聘礼什么的,要买的首饰可是太多了。伙计们立时嗅觉灵敏,知道今天是绝对可以做一笔大单了,都殷勤地围了上来,不仅服务那叫一个可心,更是贴心地把秦思源的关怀都有意地凑到了铁心兰面前来。
铁心兰不由面色微微泛了羞红,秦思源却是心里大甜,难怪玉石轩生意好,伙计实在会做人啊!有人帮衬着,秦思源看向铁心兰的目光、跟她说话的语气愈发温柔起来。
杜柳带着碧桃和碧英刚从二楼下来,一眼瞧见大厅里这对小情侣,那目光缠绵、笑容甜蜜的,只觉得刺眼的紧,偏偏两人旁边的伙计还在凑趣:“这翠色最挑人了,肤色偏黄一点都不行,公子果然好眼光。”
杜柳不由紧咬住了唇,这样的情侬,曾经她也憧憬过……
“哥,你帮心兰姐选了些什么?”秦云昭总不好一直躲着,出来时见两人那周身冒粉红泡泡的样子,笑吟吟地提醒了一句,“我们先上二楼看看吧。”二楼的玉饰品质更好,更适合当定礼呢,这可是这趟过来的首要任务!
杜柳吃惊地睁大了眼,秦云昭!她叫那男子“哥”,那男子岂不就是秦思源?!
杜柳扫过秦思源温存看向那个叫心兰的女子的模样,脸色胀红,眼中掠过一丝愠怒,飞快地走下楼梯,看也不看厅中的几个人,直接走出了玉石轩的门。
秦云昭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杜柳,微微有些惊讶,看她直接走了出去,而不是像以前几次遇见的那样来找自己麻烦,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
铁心兰在杜柳从楼梯走下来,直愣愣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就嗅出了一点不太对劲的感觉,错眼瞥见秦思源无知无觉,秦云昭却有些似笑非笑,等进了二楼的雅音,见伙计出去取货品了,忍不住拉了拉秦云昭的袖子:“阿昭,刚才那位姑娘你认识?”
“呃,认识。”这事儿瞒着铁心兰可不好,秦云昭略一停顿就说了出来,“她就是那个杜千户的女儿,杜柳。”
铁心兰长长地“哦”了一声,扫了秦思源一眼,秦思源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不会躺着也中枪吧?
“那姑娘长得还挺不错啊,她爹又是正五品的千户,谁要傍上去,可真是前程远大啊。”
铁心兰刚刚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秦思源立即就表了忠心:“谁爱傍谁傍吧,我反正是铁了心的。”
秦云昭噗嗤笑了出来,压低了音量却又刚好让这两人能听到:“哥哥本来是想说‘我反正是铁心兰的’吧?”
铁心兰脸上腾地红了,不说秦云昭什么,却偷偷伸脚踩着秦思源的脚狠狠碾了一碾才缩了回来;秦思源不敢呼痛,只一副生怕被抛弃的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铁心兰,盯得她羞得垂了头撇过了脸,嘴里还嘟哝了一句:“你们兄妹两个都不是好人!”
“心兰嫂子你可不要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我哥不好,我可是好的;再说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秦云昭一时嘴快,直接把“心兰嫂子”这种寻常跟哥哥说话时的称呼给抖了出来。
秦思源猛地咳了起来,铁心兰脸色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转身就来拧秦云昭的脸:“死阿昭,就是你最坏!看我不拧了你的嘴!”
这种时候,实在不宜再杵在这里当灯泡啊!秦云昭一边哈哈笑着,叫着“哥哥救命,嫂子要打我”,一边绕到秦思源身后,把他往铁心兰那里一推,让哥哥当了挡箭牌,自己一拉房门敏捷地就跳了出来,反手还极利落地把门给重新拽上了。
秦云昭脸上的笑意还没褪,没提防自己一跳出来,竟是直接扑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沈谦显然很享受小美人主动的投怀送抱,伸手搂紧了她的腰只一转,就将她带进了旁边的雅间,饶有意味地将刚才听到的那句话复述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云昭惊讶地看着沈谦那双黑黑深深的眼,一时脱口问了出来,又马上后知后觉地想推开他,“堂堂将军,还偷听墙角,你还好意思说?”
沈谦一把捉住了她推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一见我就动手动脚的,你嫂子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最最蔫坏的,乱摸我,撩出火来了又不负责!”
流氓!秦云昭没挣脱沈谦的手,刚刚反射性地要抬膝,被沈谦更快地紧紧地压在了墙上,凶猛而缠绵地吮住了她的唇,霸道地与她的舌头搅缠在了一起。
禁谷欠系的沈谦一旦进攻,这份功力根本不是秦云昭能够抵挡的。直到秦云昭身子彻底软了下来,沈谦才放开了她被吻得红润软糯的樱唇,转而在她的眉眼间落下细碎的啄吻。
“坏人!”秦云昭睁着一双春水潋滟的杏眼,忿忿地控诉着,却因为自己软了腿,不得不紧紧倚着沈谦,使得这一声斥责带出的全是柔媚的娇嗔,不仅没有杀伤力,反而撩得男人心头火起。难怪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沈谦将头埋进秦云昭的颈窝里,嗅着她淡淡的体香,压低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阿昭,喜欢不喜欢我使坏?”
“才不……”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不等秦云昭说话,沈谦已经不轻不重地在她肩头咬了一口,感觉到她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才低低地笑出声来,“叫你以后还敢乱撩我!”
他被秦云昭接连撩拨了那两回,偏偏因为军务不得不呆在兴州,眼睁睁地看着那惹祸的人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去了东野。
白天忙碌倒还没有什么,可每到夜里,沈谦总会想起那撩死人不偿命的小混蛋来。好容易得报知道秦云昭回了兴州城,这才撇下手里的事情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幸好这一趟来得对极,想了这么多天,总算讨得了一个不错的福利。
沈谦虽然情动,却一直记着规矩,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将秦云昭抱在自己的膝头坐了下来,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一样东西,仔细地戴在了秦云昭的颈上。
“这是什么?”秦云昭摸着系绳低头一看,手心里是一块极品的羊脂白玉雕就的葫芦挂饰,入手柔润至极。更难得的是,就在葫芦蒂处有一片凝翠,被工匠巧妙地浮雕成了一片葫芦叶子,连着一点藤蔓,半遮在葫芦蒂上。
“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沈谦满眼含笑地看向秦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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