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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叶参
秦云昭垂目敛衽行礼:“沈大人。”
“秦小姐不必多礼。”沈瑞抬手虚扶了扶,心中犹自震动:阿昭认了梁夫人为义母?
两边见了礼,梁夫人冲沈瑞轻轻颔首,扶着秦云昭的手上了前头那辆马车。沈瑞眼睁睁瞧着秦云昭动作优雅地微微提起裙角,束了一条墨绿色绣银纹宽边束带的腰身弯出极美妙的曲线,踩在脚凳上轻巧地一步跨进马车不见了人影;心头一时百念翻滚。
“三弟这怕是等久了吧,都等愣神了。”
田琝一句笑语将沈瑞唤过了神,连忙上前招呼了一声:“母亲,大嫂。”又对姚玉兰轻轻点了点头致意。
尚金芝瞧着儿子似乎面色有异,不动声色地顺着沈瑞先前的视线看了前面一眼:“刚才是成国公府的马车吧?瑞儿先前跟梁夫人那里见礼了?”
沈瑞心中一跳,连忙笑着掩饰了一句:“正是。要不是今天碰到,儿子还不知道梁夫人竟然收了个义女。”一边说着一边把尚金芝扶上了马车,瞧着大嫂和姚玉兰都上了后面一辆马车,这才骑上马随在车旁,慢慢回府。
沈瑞一回府,就被沈峻山叫去了内书房。姚玉兰本来以为丈夫怕是又要歇在他的书房里了,谁知道刚洗浴完,就听到大丫头柳绿的声音:“三爷。”
姚玉兰连忙让鹅黄帮着她穿了一件八成新的家常衣服,兴兴头头地迎了出来:“三爷,可要让厨房给你备点宵夜?”
沈瑞盯着她身上那件玫红色的软缎衣裳看了片刻,直到姚玉兰几乎以为自己刚才是不是一时匆忙仪容不整了,才摇了摇头:“不用,在席上吃了不少,沾了这一身酒气,我要洗浴。”
柳绿连忙唤了粗使婆子挑了热水进来,沈瑞并不要人跟进去服侍,盏茶工夫就洗了出来,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肩头,将他身上的寝衣浸得半透,紧紧贴在了身上。
姚玉兰瞧了眼丈夫那半隐半现的宽厚胸膛,不由红了脸,接过柳绿手中的烘热的大棉帕子,示意她们下去,自己站了过来,亲自给沈瑞擦头发。
头发才揩了一半,沈瑞突然伸手将油灯的灯火捻得只有豆大,一把抱起了姚玉兰就往床上去。
温文儒雅的丈夫从来没有这样横抱过自己,姚玉兰心里又惊又喜,脸上虽然含着羞涩,却还是颤着手去解衣上盘扣。
沈瑞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别解。”
别解?姚玉兰一时正不知道丈夫这是什么意思,沈瑞已经将手伸到她裙下,一把将她的软缎裤子扯了下来,直接将身子覆了上去。
床帷一阵阵地抖动,间或还有几声呻口今,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传了出来。鹅黄和柳绿守在门口都不敢抬头去看对方,脸上忍不住飞起了一片红霞。
直听到里面发话叫水,两人才羞红了脸去传了水进来。房间里一股浓浓的栗花味,混着交合后的气味,让人有些头晕,鹅黄连忙先捻亮了油灯,又轻轻开了窗户通风。
沈瑞披了件寝衣在身上,自己趿着鞋去东次间洗浴了,依旧不要两个大丫头过来服侍。
鹅黄和柳绿扶了姚玉兰起来,见她虽然衣襟凌乱,身上却还穿着那件玫红的软缎寝衣,盘扣脱开了几粒,腰带好好地系着,裙子下的腿却是光着的。
两人不敢多想,忙把她扶进了西次间洗浴,柳绿转回来闻着屋里头没有什么气味了,把刚才打开的槅窗轻轻关上,又在香炉里燃了安息香。才转身就见沈瑞已经洗好出来了,柳绿连忙福了一礼,低声叫了声“三爷”。
沈瑞“嗯”了一声,慵懒随意地坐了下来:“发梢沾了水,帮我揩干净。”
绿柳心里猛跳了两下,柔声应了,取了搁在暖笼上的棉帕细细帮沈瑞揩着发尾。
“成国公夫人什么时候认了个义女?”
低醇的声音淡淡响起,绿柳吃了一惊,这才发觉男主人是跟自己说话,虽然心里疑惑这样的话题不是应该问三太太吗,嘴上却还是马上答了出来:“回三爷,听说有大半个多月了。”
见沈瑞没有出声,眉头却微微皱着,绿柳又担心自己答得不够仔细,小心觑着沈瑞的脸色慢慢又说了些:“婢子听说,那位秦小姐也是官宦出身,不过似乎家门比较低,但是因为救了成国公夫人一回,所以得成国公夫人收为义女。”
“哦,那她就这样子跟在成国公夫人身边了?”沈瑞似乎对绿柳的回答还算满意,眉头微微舒展了些,又带着漫不经心的好奇随意问了下去。
“是,婢子听说成国公夫人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已经出席好些人家的聚会了。她们都说……”绿柳看了沈瑞一眼,猛然意识到自己要说的话可能不合适,赶紧打住了话头。
沈瑞却恍若未觉,闭着眼睛往后靠了靠,指了指自己的头:“帮我按一按。”等绿柳放了帕子帮他不轻不重揉着头上的穴位了,才慢慢问了出来,“她们都说什么了?”
绿柳看他嘴角微弯,似乎很享受、心情很好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她们都说,成国公夫人要报恩,所以把秦小姐认了义女带出去走动,想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
沈瑞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猛地握紧,手背上的青筋几乎迸了出来。今天的聚会,母亲也去了……
姚玉兰已经洗浴好了身子走了出来,看到绿柳一脸温柔地在给沈瑞按头,心里掠过了一阵不舒服,只是她和丈夫也才欢好过,这时也不好说什么,只放柔了声音询问:“三爷,已经很晚了,是不是安置了?”
“安置吧。”沈瑞挥了挥手让绿柳下去了,起身就先往床边走去。
姚玉兰服侍着他躺下了,自己才从床尾爬过到床上内侧睡下了。鹅黄听着里面没了声音,轻手轻脚地将灯火捻熄,退了出去。
姚玉兰心里还在想着丈夫今天是不是酒后来了兴致,所以之前的动作带了些狂野的意味,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沈瑞的声音:“母亲今天帮四弟相看了哪几家?”
明明上回自己跟丈夫说起这个话题时,丈夫还很不耐烦,怎么今天主动提起这事了?姚玉兰心里有些诧异,觉得沈瑞今天有些反常,包括在床第之事上,但是丈夫既然问起,她自然要答的;何况婆母还是丈夫的亲娘。
姚玉兰只迟疑了一下,就轻声跟沈瑞数了出来:“先前看过全翰林家的嫡次女,还有礼部黄侍郎家的三小姐……”
沈瑞默默听着,他就知道母亲会选择这些看着名头好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权的人家,而且还不会是嫡长女,一般官宦人家的嫡长女,多是要嫁去做宗妇的,嫡次女或者三女,虽然也是一个“嫡”字,教养却跟长女不同,大半会娇惯一些。
“……今天还看了成国公夫人的义女。”姚玉兰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丈夫有些异样,虽然沈瑞还是一样的沉默,她却偏偏感觉到了这沉默的不同,忍不住就轻轻问了出来,“三爷,您怎么了?”
沈瑞没想到妻子对自己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那么敏感,连忙敷衍着含混说了一句:“母亲相看的这些人,四弟怕是……会不喜。”当然,除了秦云昭。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310.第310章 暗中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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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兰不以为意:“四弟官职再高,到底还是父亲和母亲的儿子。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何况家中儿女的亲事,多是由主母相看好了,才跟主事的男人商量。男人只管外面的事,哪里能看到哪家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呢?只要门第相当,主母有偏向,而那家的女儿又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主事的男人多半也是会听主母的意见的。
沈瑞却想得是另一件事。沈谦的亲娘死的时候,他也有十岁了,已经知事了,当时虽然不许下人议论,但是母亲院子里少了几个人,沈瑞是知道的。
也隐约听说过,沈谦的亲娘在临死前有遗言留了下来,父亲也答应了,以后沈谦的婚事不由嫡母做主。既然不由母亲做主,那母亲这样暗中相看是为了什么?沈瑞一时想不明白。
姚玉兰却是清楚内宅里这些门道的,听着丈夫说四弟会不喜,暗中轻笑了一声:“只要门第合适,四弟喜不喜的,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沈瑞有些心烦,“嗯”了一声后翻了个身:“不早了,睡吧。”
沈谦却还带着一身新鲜的水气,头发随意散在身后,在书房里挑灯看着几份薄薄的情报,剑眉微微皱紧;半晌,才放下手中的纸笺,往身后椅背一靠,瞑目思索起来。
今天四皇子虞泽弘一过来,给吴太傅祝寿以后,本是由吴太傅的嫡次子吴世彦招待着往后面去的,经过他身边时却借着跟他寒暄,点了他一起跟着谈话。
跟吴太傅一起坐在正堂攀谈的另外几位皇子,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好起来。
听闻大皇子和七皇子在梅园的暖阁后,四皇子就笑着说过去跟他们打个照面。沈谦眼尖,老远就瞧见了秦云昭的身影走进了梅林,然后又先后看到宝怡郡主和七皇子也往那个方向直走过去。
他当时担心阿昭有事,有意无意地就把四皇子也往那边引,正巧碰到了宝怡闹得那一出。他虽然在现场话不多,却每句都是在暗中帮着阿昭的。
实际上他看过那弹痕后心里也明白,哪就会有那么巧正好反弹到独孤玉蝉额角的?定是阿昭动的手脚,不过几位殿下被阿昭的话那么一带,想当然的就以为如此了。
只是……沈谦屈指在黄梨花木的扶手上轻轻叩了叩,四皇子因为跟大皇子和七皇子不对付,在当时固然不会让七皇子把这事揭过,可在之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意无意的试探起自己来。
这位四殿下的思维,当真很是敏锐啊。听说白城海军卫他已经打造的颇有雏形,夏国并不禁海禁,只是之前海运由漕帮把持,海上的护卫一直没有建立起来。
如今朝廷铲除了漕帮,直接设立市舶司进行管理,圣上又有意开拓外洋交往,却是极有必要建立一支海上军队了。因此圣旨一下,不仅准了他之前的奏报,在东野卫建立了东野卫,还在白城建了海军卫。
四殿下为人精干,领了这项差使,只等日后建成,必是一项大功绩。他的生母元贵妃那里,也是颇得圣心……
那天父亲把他们叫去书房议事,中意的是支持嫡长,当着大哥和三哥的面,沈谦并不想多说什么。
军粮投毒案,暗中指向的是一母同胞的二皇子和六皇子,可再深一层的幕后,悄悄推手的人亦不少,就是大皇子和七皇子也未必是手脚干净的。可据沈谦所知,四皇子却是并没有在里面动什么手脚。
他那人虽然对大位亦是野心勃勃,却是并没有用过勾结外族损害家国来达到自己利益的手段;或许这是他坚持的原则。沈谦其实对这样的坚持很是欣赏。
相信这些时日沈家对大皇子和七皇子隐讳的示好,四皇子是知道了些什么,可他怎么就还想着来试探自己呢?自己可一样姓的是沈……
还有阿昭那里,今天她跟独孤玉蝉算是结下了梁子,大皇子和七皇子要依仗外家,对独孤玉蝉这个表妹看起来颇为疼宠,不过,到底也只是闺阁中的小事,两位殿下应该不会那么气量狭隘的。
一想到阿昭,沈谦的手忍不住就抚上了挂在颈间的那颗黑魭石,今天梁夫人带了阿昭去贺寿,必然带了她跟自己那嫡母见了面。
尚金芝最近一直蠢蠢欲动,暗中相看了好几家的小娘子,如今见到阿昭,想来定是会觉得她的出身更为合适的……
翌日清晨,姚玉兰给婆母请过了安,留在春晖堂闲聊。说是闲聊,其实姚玉兰心里也有数,慢慢就把话扯到了秦云昭的身上:“那位秦小姐容色真是艳绝,儿媳看了几乎都要移不开眼,难得性子也合适,虽然因为才来京都不习惯,跟外人有些不太说话,不过轻言细语的极是温柔……”
都是在内宅里混的,田琝立时就听明白了三弟妹对那位秦小姐的印象:长得美,但是性子弱,没有什么底气,瞧着有些小家子气,说话有些畏缩。
尚金芝心中满意,喝了一口香茶才慢慢开了口:“昨天那满府的小姑娘花红柳绿的,我瞧着那秦小姐一来,竟是生生把她们都比了下去呢,确实是个好的。”
娶妻娶贤,纳妾纳美,谁家正妻要考较到容貌上头了?田琝心里想着是一回事,嘴里却是附合着婆婆的话,也赞了秦云昭几声。
尚金芝不能做主沈谦亲事的事,只有当事几人才知道,几个儿媳并不知情,尚金芝也不会跟她们说出这件事。明面上不能做主,可暗中她能做的手脚,却是多了去了。
两个儿媳都是高门大户出身,对说亲一事最是谨慎,一刻不成,就一刻不会宣诸出口。有两个儿媳帮忙,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尚金芝和蔼地看向姚玉兰:“昨天在宴上我才得知你三伯母近日有些发咳喘,正好我这里还有几瓶归元益气丸,是上回王医正亲自做的药,你且给你三伯母送过去吧。”
姚玉兰的三伯母,正是姚御史的夫人,姚锦云的母亲。姚玉兰含笑应了,令鹅黄跟去取了药,先往三伯父家下了帖子,下午就过去了一趟。
秦云昭很快就接到了姚锦云的帖子,邀她初八腊八节那天一起去开元寺上香,秦云昭欣然应下了。
上回在吴太傅府中的小曲折,她在回来的马车上就跟梁夫人详细说了,只略去了自己动的小手脚不提。梁夫人听后,只冷嗤了一声:“莱国公未免也太娇宠宝怡了。”
果然第二天上朝,姚御史就把这事捅到了圣上面前:“说是闺阁小事,可皇室出女骄横无理,不顾体统蓄意羞辱臣女,未免太令我等臣子心寒。”
姚御史这人本就是粒铜豌豆,煮不烂砸不扁的,性子孤梗,闻风参事不避亲不讳仇。用某个皇子的话来说,那就是条疯狗,逮着谁就咬人。
可圣上经常需要姚御史这么一个孤臣当喉舌,而姚御史手中却是并没有实权,加上姚家也是世家,所以某些人心里虽然暗恨,也不愿动手暴露出自己来,那样实在得不偿失;顶多把他当作时常飞来飞去在耳边嗡嗡叫的苍蝇,赶开就是了。
若往小处说,圣上可以用一句闺中儿女嬉闹就掩了过去,可最近大皇子、七皇子以及莱国公私下小动作甚多,皇上正是有意敲打一番,借着姚御史的话就召了四皇子和七皇子来问。
等见到四皇子呈上来的那把弹弓枪和那粒石弹丸以后,皇上令人装弹试射了一回,发现威力不小,照当时的情形,这弹丸若是打在姚锦云的后脑,怕是会立时头破血流;心里就有些生怒。
不过闺中几句口角,独孤玉蝉一个姑娘家心思都如此阴狠,想来也知道,她是在家中横行惯了的。宝怡郡主这样的行为,说出来确实是给皇室出女抹黑。
更何况,能教出这样的女儿,莱国公府怕是一向也高调的很。皇上想起密报上来的莱国公做的几件事,和当时小七明晃晃的对宝怡的维护,心里更添了一层隐怒。
哪怕听说独孤玉蝉因为被弹丸反弹受伤,也没能减去皇上的怒气,只说了一句“自作自受,让她在家中好好反省反省”,另外让莱国公府以压惊的名义,给姚锦云和秦云昭各送了一份礼物下来。
自家女儿受了那两个丫头的气,却要让自己这个母亲端着笑脸给那两个丫头送一份礼过去,莱国公夫人只觉得皇上这是狠狠给了莱国公府一个耳光,东西是让管事送过去了,那口气却是深深地埋进了肚子里。
姚锦云正是因为这份莱国公送来的压惊之礼心情大好,想着那天要不是秦云昭手快拉了自己一把,自己指不定正躺在床上养伤呢;因此邀约秦云昭出来一起上上香,再沾点福气,听玉兰堂姐说,开元寺后山有一块抱福岩,要是能将祈福的铃铛挂上去,来年一准开门纳福。
横竖以后秦云昭也是要在京都落脚的,有这样一个手帕交倒也是好事,梁夫人自无不允,因自己不便,就派了身边的郑嬷嬷一起陪同着过去了。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311.第311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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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侯府里,尚金芝留了大儿媳在家中理事,不急不缓地带了三儿媳姚玉兰也往开元寺而来。
她们这样的人家,每逢腊八节都会给开元寺先布施银两过去,让寺中熬煮腊八节赈济贫人分食;当然也有亲自过去的,格外奉上一份香油钱,逐疫迎春,再带一小桶腊八粥回来,取个祈福求平安的意思。
姚玉兰扶了婆母先到大殿烧了香,上了香油后,装作随意地问起了知客僧:“姚御史的家眷今日是否也过来上香了?我们两家亲戚,要是她们过来了,我得去见上一见才好。”
知客僧记人最准,自然知道这位武侯府的三太太出自姚家,连忙含笑揖首:“姚御史夫人一时无暇赶来,是姚六小姐过来上的香,同行的还有一位成国公府的小姐。”
姚玉兰就知道堂妹果然是约了秦云昭出来了,禀了婆母一声,先陪了她在静院的禅房坐下憩足,这才过来寻姚锦云。
姚锦云却已经拉了秦云昭一起往抱福岩去了,小姑娘家烧香拜佛,添香油钱什么都是走个过场,最觉得有趣的,自然还是在抱福岩祈福挂铃铛。
“这么好玩的地方,我娘以前竟然都不告诉我!”姚锦云一边拿帕子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气喘吁吁地跟秦云昭抱怨。
秦云昭不由一笑。抱福岩这地方虽然是曲径通幽,但是山路险陡,刚才还过了一座两根圆木搭成的简易木桥,虽然距下面的涧水不过一人多高,但是寻常小姐走在上面也多半是会花容失色的。
倒亏得姚锦云神经粗大,陪着她们过来的几个丫环已经是面色发白了。幸好当家主母没来,派来跟着的两个嬷嬷又因为体力不支,只得在半道上歇着,这才让她们一路走了上来。
果然是不历艰险,哪懂惜福啊,开元寺这么一间名寺,对这条夹在两侧崖壁间的小路并没有做过多的修整,想来就是为了给人一个警喻了。这地方难走又显得幽深僻静,姚锦云的母亲当然不会告诉她了。
“咦,阿昭,你怎么都不流汗啊?”姚锦云好容易喘匀气,这才注意到秦云昭脸上不过比寻常微微粉润了一些,却是一粒汗星子也没冒。
没出汗,当然是这点运动量对她来说根本不够看啊。秦云昭俏皮一笑:“长得漂亮就是这么没办法啊,你没听过美人清凉无汗吗?”
这玩笑,她也只敢跟慕璃和姚锦云这两个人开了,换作对别的女孩,怕不立时就跟她发酸。姚锦云果然哈哈笑了起来,伸手去拧她的脸:“来来,让我看看美人的脸皮有多厚,居然汗珠子都钻不出来。”
两人笑闹了一阵,经过一座小亭子后又拐过一处山崖,这才到了抱福岩;确切地说,是站到了抱福岩的对面。
抱福岩是一处贯通山体的岩洞,岩洞上方因为造物的鬼斧神工,竟是垂悬着一块块洁白如玉的石头,极肖一大群蝙蝠振翅欲飞出来的样子,有不少铃铛被前人垂挂在了蝙蝠的翅尖上,山风从洞中穿过,带着铃铛轻响,声音清灵如带了佛性。
只是抱福岩跟两人的立脚处隔着一丈多宽的距离,下面是深深的山涧,要挂铃铛,只有从这边拿了一根长长的竹竿挑过去才行。
难怪寺中的和尚笑着劝她们要多买几只铃铛过来。姚锦云拿起靠放在一边的竹竿,发现上面系着一根极短的钓线,钓线上绑着只大号的鱼钩。
“原来是要用竹竿把铃铛钓过去挂上才行啊。”姚锦云看了看抱福岩那边,估摸了一下距离,觉得实在没有把握,把竹竿递到了秦云昭面前,“阿昭,要不你先来?我怕我挂不上。”
两人兴致勃勃地过来,要是她首先就失了手,这兆头可不好。秦云昭没有推辞,笑着接过竹竿,从银沙手中接过铃铛挂在钩子上,轻轻递到了岩洞那边。
她手上极稳,伸出去以后,竹竿梢头和钓线虽细,挂着的铃铛却是半点没有摇晃,直接就将铃铛上的大号悬环挂在了一只白石蝙蝠的翅尖上,然后腕上轻轻一抖,钩子就顺当脱了出来。
“就这样?这么简单?!”姚锦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只轻松挂上的铃铛,又回过头来打量着秦云昭。
秦云昭噗地笑了出来:“你不试试就先说难了怎么行呢?什么事你只要稳下心去做了,就会发现其实并不难的。喏,试试吧。”
姚锦云听她说的笃定,将信将疑地接过竹竿,将铃铛勾了上去,慢慢放抱福岩那边探去。她哪怕用了两只手紧紧握住竹竿,一时也稳不住,铃铛在竿头乱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姚锦云不由求助地向秦云昭看去:“阿昭……”
秦云昭没有伸手,只冷静地提点她:“深呼吸,然后静心屏气。”
姚锦云转回头看向竿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努力专注起来。铃铛的晃动慢慢停了下来,虽然还有微微抖着,却并没有再发出声音了,姚锦云慢慢屏住了呼吸,手轻轻一动,铃铛果然被挂在了一只白石蝙蝠的翅尖上。
姚锦云几乎要叫出来了,可是等她退钩的时候却又将铃铛带落了下去,不由又是欢喜又是遗憾。
“不错不错,呆会儿退钩的时候注意竿头往下一点,不要重新把铃铛再钓起来就行了。”秦云昭抚掌轻赞。
姚锦云想想确实没有先前她想的那么难,不由也笑应了一声,身后的大丫环立即把手上第二只铃铛送了过来。这回虽然也有些小状况,但是终于还是挂了上去。
姚锦云长舒了一口气,又有些垮了脸:“阿昭,我胳膊好酸!”
刚才注意力集中了不觉得,这会儿缓过了神来,姚锦云只觉得胳膊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来,赶紧连连甩了甩手。多买来的那几个铃铛就赏给跟着两人过来的四个丫头去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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