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叶参
秦云昭正在觉得尴尬,外面门板被拍得嘭嘭响:“姐,你在里面吗?你开开门啊!”声音颇为急切。
秦云昭看了何花一眼,见她已经急忙背过身又去揩眼泪了,知道她是要见这人,就走去下了一块门板,还正在下第二块,外面那人就等不及地挤了进来:“姐……”
一看到是秦云昭,那人愣了愣,才看清自己的姐姐还坐在柜台边上,急忙冲秦云昭胡乱点了点头,几步就走了过去将何花拉了起来仔细看着:“姐,那王八蛋是不是又打你了!”
他今天刚巧去外面买染料了,才走回街口就遇到平常在这条街挎篮子卖果子的一个婶子,扯了他就说他那姐夫今天又来了,还打了他姐一顿才气冲冲地走了。
何花看到弟弟何真一脸的焦急关切,才止住的泪顿时又流了出来:“阿真……”
何真瞧见姐姐额角边还有条青紫的印子,又气又急,撒手就要往外跑:“我去找那王八蛋算帐!”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88.第88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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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你回来!”何花连忙泪水涟涟地拉住弟弟,“你……算了吧,都是姐姐没用……”
“那王八蛋凭什么成天说你!他靠着你挣钱吃饭养家,还养他那个小妾,他还没个好脸色给你,动不动就打你!”何真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气盛的时候,眼看着姐姐被姐夫打了,怎么忍得下这口气,“这回你别劝我,我忍不下去了,我非得把他揍回来不可!”
“不许去!”何花急得脸都涨红了,眼见要扯不住弟弟了,干脆伸手一抱,箍住了弟弟的腰,“那人就算吃了你的打,回头就会把你告官的,你一个白身,被告了官怎么跟他斗得过!爹娘只留下你这么一点骨血,你要被抓进牢里,是不是想姐姐心痛死啊!”
何真不由怔怔停住了,转过头时也掉了眼泪:“姐,那你就这么容着他欺辱你一辈子吗?”
眼见得这两姐弟要抱头痛哭了,秦云昭实在忍不住还是开了口:“为什么不和离呢?”
“那王八蛋不肯和离!”何真直接用袖子擦掉眼泪,气恨地说了出来,“他说我姐嫁他多年无出,要想走就只是一封休书!”
夏律规定,夫妻和离,女方是能带了自己的嫁妆回去的,要是被婆家休了,那可就是白身就被赶出来了。
何真见秦云昭半知半解的,见今天这事她也看到了,索性低声给她解释个清楚:“爹娘相继病故,留了前面当街这间铺子给姐姐做嫁妆,另外还有处院子就做了小染房留给了我。我染的布,姐姐在铺子里卖,也帮我接染布的活计……”
原来刘宏文以无出相要胁,只同意休妻,不同意这姐弟俩提出的和离之事,可要是何花被休,嫁妆就从那刘宏文手上要不回来,何家这上一辈传下来的铺子就得归了那刘宏文,这又教何花如何甘心?
她既不愿把爹娘的心血拱手让人,又怕铺子被夺了之后还会影响弟弟的营生,所以不得不与刘宏文周旋着,忍受着他时常来刮钱的行为,忍受着他拿了自己辛苦挣的钱去养小妾,去外面风流,甚至还不得不忍受着刘宏文时不时对她的殴打谩骂。
听着弟弟低声对秦云昭说着这些事,何花心上的伤疤刹时又被揭开来,想着自嫁了这刘宏文以来过的日子,只觉得桩桩件件都是苦泪,忍不住紧紧掩着脸又无声地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事情的关键就是刘宏文不肯轻易放手,要么抓着人在手里,细水长流地让何掌柜养着,要么抓了这铺子在手里,那也是一注大财产。
要论杀人,秦云昭铁定操刀子就把人剁了,可要想个两全之计,秦云昭一时也一筹莫展,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了,只得从大面上安慰这两姐弟:“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家都仔细想想,说不定就能想出办法来了。”
何掌柜哭也哭过了,才想来问秦云昭这次来是要买些什么,听到秦云昭要做几套里外衣服,何花连忙答应了下来,让弟弟回后面染房去了,自己取了布给秦云昭一一看过了,里外几套的衣料都定了下来。
秦云昭想起自己连着进了两回深山,已经穿烂了三套迷彩服,只剩下最后一套了,索性又下了定金,请何花让何真再染两匹粗布出来,先帮她补做三套迷彩服。
尺寸什么都是现成的,因为秦云昭等着要换洗衣裳,愿意加工钱,何花也顾不得自己两只眼睛都红肿着,答应把那几套里外衣裳赶工出来,明天下午就送到那客栈去。
她被刘宏文闹了这一遭,今天不得不关门打了烊,一天的营生又落了空,到月底刘宏文是依旧要来要钱的,何花不得不加紧做好秦云昭这单生意。秦云昭知道她的困境,也不付什么定金了,直接结算了所有的银钱,这才告辞了回去。
陆春生刚亲自带了个伙计去了一趟施老爷家里,做了一单不错的布料生意回来,心情正好,才走到街口,远远看到前面一个姑娘从何家铺子里出来,看样子居然是秦云昭。
靠山屯每日进城的人多,也有些到他东家这铺子来扯布料的,秦思源成了半瘫的事陆春生自然也知道了,心里却觉得正好。
秦思源那小子有几分力气,如今成了废人一个,陆春生就半点也不怵他了。到时只管把秦云昭弄到手,要怎么弄就都由得自己说了算,就是后面把她卖了出去,那废人也只能在家里捶床,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一看到秦云昭的背影,陆春生忍不住就心头火热起来,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拦在秦云昭面前:“阿昭!你什么时候进了城的?”
怎么今天尽碰到硌应人的东西!秦云昭微微皱了眉头,冷冷开口:“让开!”
“阿昭,我听说你哥哥受了重伤已经瘫痪了?今后你可怎么过日子啊?”陆春生不仅不让,还想凑上前两步,“阿昭,你不如好生想想,要跟了我,你就可以住进这城里来,用不着再去山上风吹雨淋地刨食吃,只管在家里安稳养着,就是你哥哥那里,我也可以帮他找个城里的大夫慢慢吃着药……”
“哟,今儿吹的是什么风,把秦姑娘给吹进了咱城里来了?”一声调笑突然响起,斜刺里又走来一人,一脚就站在秦云昭侧前,正是上回来秦家追债的那个朱三爷。
不用朱三爷使眼色,身后跟着的周刚就一手将陆春生掀退了几步:“去去,没见到是我家三爷的熟人吗,你小子还敢往上凑,找死!”
朱三爷陪着怜玉也来买过几回布料,陆春生是认得人的,知道他是这城南的一条地头蛇,连忙堆了笑脸上前打揖:“原来是三爷,我是齐家布庄的陆……”
“哦,原来是陆掌柜啊。”朱三爷随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刚好麻烦陆掌柜把上回我家那小妾看中的那匹织金妆花缎子给送到我府上去吧。”
陆春生知道朱三爷手下不是个干净的,心里正不甘心这样就把秦云昭给放到他手上,朱三爷见他不动,狠戾地瞪了他一眼:“怎么,陆掌柜是不想跟朱某做这笔生意了?”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这就去!”陆春生吃他一吓,连忙提脚一溜烟地走了。
朱三爷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秦云昭,已带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秦姑娘,相见即是有缘啊,难得在城里碰到秦姑娘,不如我作东,请秦姑娘赏脸去酒楼里……”
“谢了,我跟你不熟!”秦云昭脚步微动,就绕开了朱三爷。
周刚连忙也拦了上来:“秦姑娘别急着走啊,刚才我们三爷可是都听见了,秦姑娘的哥哥不幸受了难,想必秦姑娘正心里发急吧,秦姑娘只管放心,你这样的娇人儿,要有什么只管跟三爷说一声,三爷绝对会帮忙的,怎么也舍不得你这么个人儿伤心啊……”
两人说话轻佻,却是常年在兴州城南街面上混的,周围店铺里的几个掌柜伙计虽然看不过去,但是也不敢伸手相帮,怕遭这地头蛇记恨上,有聪明的就偷偷遣人去找巡街的官差,有几个正在买东西的百姓怕事,更是东西也不买了,先走避了去。
只剩下几个认得朱三爷的二流子闲汉,乐得看戏,笑眯眯地围了上来,还趁机起哄:“是啊,小姑娘,你这么娇娇柔柔的,谁舍得让你掉眼泪啊,有什么事就跟朱三爷说嘛,朱三爷最是怜香惜玉的一个人,只要你小嘴儿一吩咐,他是跑断腿也愿意啊……”
另一个就哄地笑了起来:“说你傻你还不信,朱三爷怎么会是跑断腿呢,明明就会是酸了腰啊……”
朱三爷见秦云昭低着头不作声,笑骂了那几人一声:“尽是胡说八道,瞧吓着人家小姑娘了,秦姑娘,你别听这几个浑的说的话,省得污了你的耳朵,咱们还是上酒楼里订个包间慢慢说吧。”伸手就要来拉秦云昭。
秦云昭先前只是在考虑,这里正是当街,要是自己开打,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官差?她算是斗殴一方的当事人,要是被官差一古脑儿带进衙门去,怕被这姓朱的打点了人,让她脱不了身,何况在这里,未婚女子进了衙门被问话,也会损了名声,要哥哥知道了,不得好一场气恼?
如今哥哥还在治伤,她怎么也不能再惹这些麻烦出来,秦云昭转念想定,决定先跟了这姓朱的进了酒楼,等进了包间四面无人的,她再下手不迟。
心里计较定了,秦云昭就退开一步,避开了朱三爷想拉她的手:“大庭广众之下,朱三爷还请放尊重些,既是朱三爷想为我解难,还请前面带路吧。”
朱三爷顿时笑了起来:“走走,就到前面的浣花楼!”他就说嘛,这小姑娘虽然强装镇定,到底是脸皮薄的,被周遭这么一起哄,可不就臊得只能随他躲进酒楼里去?
大庭广众下放尊重……呵呵,待会儿进了酒楼的包间里,那可就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了!回头他就拿了这姑娘的贴身衣物,跟她家里买了她来!
朱三爷正要把围在旁边调笑的几个混混儿轰开,街上一阵马蹄声驰近,到了他旁边却骤然勒住了马,一人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喝斥了一声:“光天化日的,你们竟然敢当街调戏民女,真当兴州城里没有王法了吗!”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89.第89章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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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爷乍然被人这么一喝,脸面上有些过不去,抬头要就骂回去,见马上那人一身兴州军官的常服,座下骑的那匹马儿也是极其神骏,心里先踌躇了起来,只怕这人是兴州的哪个小将领。
兴州军声名在外,军中将领不少,大多都是自几年前与血羯国那场战役中提拔上来的,那是徜过死人堆的人,他们这种地头蛇是根本无法与这些沙场征战过的兵头子抗衡的。
何况兴州如今军大于政,都指挥使沈谦听说又是一贯对下属护短的,朱三爷不敢得罪来人,只得暗叫一声晦气,先拱手揖了礼:“官爷误会了,小人只是跟秦姑娘相熟,在路上遇到说上几句话而已。”
“我说过的,我跟你不熟,你只不过是到我大伯家逼债时见过我一回而已。”秦云昭可听不得这姓朱的胡诌,瞟了一眼来人,凉凉地出了声。
见那将领并不吭声,一双眼睛只上下打量着自己,朱三爷心里顿时有些发了毛,连忙打着哈哈接着说了下去:“都是小人不该引得官爷误会,小人这就走。”说着扯脚就走了,周刚连忙跟了上去,剩下那几个混混闲汉也连忙一哄而散。
不管怎么样,这回也算是他解了围。秦云昭斜瞥了还带着一身煞气端正坐在马上的沈谦一眼,张口说了声“谢了”,提脚就打算走。
沈谦本来中午过来是赴个宴请的,才骑马到街口,正撞着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冲他一脸着急地招手,等他停下,那伙计四下看了看才靠近过来,小声告诉他:“官爷,前面街口有人在调戏民女!”
兴州军在民间威望高,若有急事,向来也是乐于助人的,因此伙计看到这名军官恰巧经过,连忙告知,请了他过来帮那姑娘解围。
只是沈谦没想到,被围着的那女孩竟然是秦云昭,而正不怀好意想拉了她走的,却是上回被秦云昭敲晕了打劫的那人!等听到秦云昭说出那句“到我大伯家逼债”以后,沈谦立即想到,上回那事,可能其中还有缘故?
他面色本来就重,这么想着事情不说话,骇得朱三爷心里直发怵,仓仓皇皇就先跑了,倒是一句话不说,就帮秦云昭解了这围。
虽然知道自己上回可能对秦云昭有些误会,不过还有那好几回事呢,沈谦对她总体观感不变,见秦云昭连正眼也没瞧他一眼,只抛下一句“谢了”就走,心里也有些火,张口就训了出来:“姑娘家也须自重,成日在街上抛头露面的,岂不是招蜂引蝶!”
抛头露面这句话,却恰恰地与今天刘宏文才说的那话一模一样,秦云昭最烦这种男人,自以为是的沙猪,对着女人诸多要求限制,就当他自己是上帝一样,也不看自己实际上又是个什么货色!
秦云昭一口恶气涌上来,立住了脚转过身来,偏要故意恶心他,对着沈谦挑衅地一睨:“官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吃醋了么?可惜官爷这一把胡子,看着比民女大上好些岁呢,官爷都能给民女当叔了吧,还如此肖想民女是不是有些为老不尊呢?”
她虽然目露挑衅,可那斜向上的一睨,这个角度偏是将眼波的柔媚撩人表现得淋漓尽致,饶是沈谦对她心生恶感,也被这一睨之下勾得心神一滞,待目光怔怔瞧见她嘴角一丝讥笑,才恍然醒神想起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沈谦为刚才刹那的失神心生懊恼,又忍不住生出了重重的怒气。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农女,仗着生了副好皮相,居然大言不惭地敢嘲笑他是肖想她!
沈谦顿时像吞了只绿头苍蝇似的,心里又堵又恶心,见秦云昭要走,想也不想一抖缰绳就将马横在秦云昭面前:“你少在我跟前玩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告诉你,你不过一介农女而已,不切实际地贪慕虚荣,迟早有一天会有你的苦果子吃……”
谁跟你玩什么欲擒故纵了,你哪只眼又看到我贪慕虚荣了?刚才那个围我根本就不用你来帮解,你还训人训上瘾了!秦云昭只觉得有一股火气直接从脚底冲到了头顶,猛地抬头瞪向沈谦。
她眼光骤然如冰,气势凌然地直视过来,沈谦正训着的话不由顿住了,谁知秦云昭眨眼就变了脸色,满眼脉脉柔情看向沈谦:
“是,你既然知道我是欲擒故纵,你就该知道你刚才像天神一样的急驰而来,对我施以那番英雄之举,但凡是女人见到你这样的男子、这样的身姿都会心动,民女心中也是一腔绵绵情意,如今又被官爷看破,民女只想着无以为报,只能以……”
“你!你住口!”沈谦不提防秦云昭突然转了脸色,露出这样一副神情来,被她惊得目瞪口呆,眼见得她就要把那句“以身相报”说出口了,连忙出声喝止,“你这样不知……”
“难道是官爷还觉得我不美吗?”秦云昭却走近前一步,伸手就向沈谦拉来。
一个站在地下,一个骑在马上,秦云昭这手一伸出,拉不到沈谦的袖子,眼看着就要往他的腿上落来,沈谦正被秦云昭那一席话说得头皮发麻,恶心得要死,见她突然逼近前,竟然这么大胆就要摸到自己身上来了,沈谦顿时吃了一惊,想也不想就拨转马头跑开了些。
秦云昭装作失望地垂下手时,手指已经捏了一枚铜钱从袖中一弹,正正弹中马屁股,主人本来就松了缰绳让它跑开,马儿臀上吃了这一记痛,以为是主人乍然催促,连忙四蹄生风地一溜烟跑远了一截路。
沈谦“羞耻”那两个字还卡在嗓子里,一个颠簸就被座骑带远了去,只听到了身后隐隐传来一声清脆的铜钱落地的声音,等他仓促约束好座骑回头时,那街上哪里还看到秦云昭的人影?
沈谦目光一转,已经看到了掉落在路边的一枚铜钱,翻身下马捡了起来,紧紧捏在了手心里,心中恼怒不已,什么绵绵一腔情意,什么无以为报,明明就是这刁滑丫头嫌自己训着了她,又嫌自己挡了她的路,故意恶心自己,还趁机把自己赶开了!自己又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秦云昭一口气跑回了客栈的房间,想着那大胡子又被自己摆了一道,不由心中大快,又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一大段天神啊英雄啊的话,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己说的时候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就不信那大胡子听的时候没被她恶心死!
“看你下回还敢当街拦着训斥我不!”秦云昭犹不解恨地念了一句,想着等哥哥治好了伤回去,下回要再遇上这个大胡子,还非得再给他一顿教训不可,让他抢了她的匕首!让他黑着脸凶巴巴地冤枉自己!
大营自己是进不去了,罗奕那里不到休沐又不能出来,要是为了打听哥哥的情况,让他每天都告假到大营岗哨那里来跟自己说上一回,秦云昭觉得太过麻烦人;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华灵的身上。
华灵凭着药圣弟子的身份,似乎是很得军中某个高级将领的器重,秦云昭问过,华灵进去给哥哥医治,是早去晚归的,正适合每天都找他来问情况!
弹簧拉太长就容易断,自己压华灵太过,也容易招他反感,万一牵连到哥哥身上就不好了。秦云昭下午就去买了些菜回来,花银钱跟客栈借了间小厨房,先择洗切都做好了,只等着下锅了,看着时间也到点了,就去大营外远远守着。
华灵刚走出大营一段路,就被一粒小石子打到了额头,正抬头寻找是哪个顽童在作耍,就见秦云昭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处屋角边冲他招手,华灵不由纳闷起来,这野丫头做什么事要这么藏着掖着了?
他可不知道秦云昭是担心撞上那大胡子会坏了事,所以躲在一边守着他出来,走过去没好气地问道:“秦云昭,你知不知道石子儿虽然小,远远打到人头上也很痛的!”
秦云昭连忙赔了笑脸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心急想叫你过来。”
“你找我就找我呗,这么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华灵正觉得奇怪。
秦云昭眼看着一名身着军官常服的人打马从营里出来,连忙一手将华灵拉了就走:“我请你吃饭!”
吃饭是这样请法吗,这跟抢人有什么区别吗?华灵挣扎着甩开手:“说实话啊,不说实话我不去,还有啊,你自己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的,我也是有尊严的!”
我……擦!秦云昭已经瞟见那骑马的军官并不是那个大胡子,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笑得放松又亲切:“真的是请你去吃饭啊,就在前面那家悦来客栈。一是答谢你给我哥哥治伤,二是想跟你打个商量,你每天出来的时候能不能顺路到客栈那里停一下,跟我说一声我哥哥恢复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去吃饭也不是不行,不过去客栈有什么吃的,要吃就去……”华灵一时语塞了,他才来兴州就扑进了军医署给秦思源治伤,自己也不知道兴州哪家酒楼的菜品好吃。
“不是客栈的菜,为表示小女子诚心答谢,我跟客栈租了间小厨房,亲自去买的菜,呆会儿打算亲自下厨做辣子鸡、水晶肘子、酱爆里脊肉、水煮……”
秦云昭话没说完,就被华灵扯着袖子往前走了:“那还不快走,饿死小爷了!”本来华灵很想斜着眼睛不屑地说一句“你做菜,你会做菜吗?”,可是没等他说出来,秦云昭就一串串儿地往外报了菜名,好几样居然是他听都没听到过的。
他来兴州,虽然住在将军府,可师叔用的厨子做菜味道一般般,军医署里的饭菜滋味也就那样,乍然听到秦云昭念出这一大串菜名,而且听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顿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连忙拉了秦云昭就走。
“喂,你才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啊……”
“那还不是你请我去吃饭的嘛,你不走快点,想饿死我啊!”
“我说华灵,你好歹矜持一点儿吧,你最好先不要说话了,你一说话口水都要喷出来了,你现在这样子很恶心人的……”
“你…你胡说,哪有!”
“没有你刚才拿袖子抹什么嘴角……”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90.第90章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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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华灵一脸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刚走上回廊,就看到沈谦脸色不好地正站在前面盯着自己。华灵不自觉停下了脚步,自己这是犯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师叔看起来很不善啊……
“吃饱了?”沈谦慢慢问着话,见华灵一脸不明所以地点着头,继续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了出来,“知道回来了?”
华灵点到半路的头就停住了,他第一天来将军府,师叔就给他定了规矩,要是有事晚回,须得给府里打个招呼说好动向!华灵顿时苦了脸,可怜兮兮地挨到沈谦跟前来:“师叔,我错了,我一时忘记了规矩……”
沈谦已经嗅到了华灵衣服上的菜味儿,扫了眼他前襟上滴的几点油渍痕迹,微微皱了皱眉:“说吧,去哪儿了。”
“阿…啊,是一个朋友请吃饭,我一时吃得高兴,就忘记了叫个人回来通报一声。”华灵张口差点就要把“阿昭”两个字给说出来,幸好想起原来师叔对自己的训话,连忙紧急改了口。
朋友?这小子才来兴州不久,又成天在给秦思源治伤,哪来的什么朋友请吃饭?沈谦心中狐疑,却没有再问下去,只冲华灵嫌弃地点了点头:“吃得这一身汤水,还不快下去换洗了!你给我记着,下不为例!”
华灵现在这年纪,正是一股子拗劲儿的时候,要自己盘问的多了,指不定就激了他的反感,容易适得其反。沈谦决定明天派个人偷偷跟着这小子,只要他不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就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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