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空秋千
姐姐顿了顿,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儿子,避开姐夫的目光,什么都不说又转开了。
于是姐夫自己跑进厨房用剩下的西红柿和鸡蛋又煮了几个面。
三个人坐在餐桌边吃面,我看了看旁边那碗,说:“姐,吃一点吧?不然肚子饿。”
姐姐又磨蹭了一会儿,姐夫对着他欲言又止,而小琪则冷笑着说:“还没离婚呢,就连饭都不想跟我们一起吃了?”
“小琪!” 姐夫和我异口同声的叫他。小琪却还是冷笑了一下,不过好歹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面,刚出锅的面,他也不怕烫,吃得稀里哗啦,好像跟面有仇似的。
姐姐终于走了过来,她拿起筷子挑着碗里的面,慢慢说:“对不起,小琪,妈妈不离婚了。”姐夫意外的抬起了头。我看到他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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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听了这话却猛地顿住,匆匆把嘴里的面咽了,头也不抬,说:“别跟我说!跟你老公说去。”我分明看到他的嘴角不可抑制的翘了一下。这个小子,我就知道他之前说的都是气话。
姐姐没看姐夫,估计是还有气,只是对着小琪的侧脸继续说:“妈妈不知道你听到多少,但是妈妈绝对没有觉得你是拖累,刚刚那些都是我的气话。你别当真。”
我适时的说:“小琪你还没交过女朋友不知道,女人说话都爱口是心非。所以你妈妈肯定不想离开你和你爸爸的。再说了,换了是我也不舍得离开呀,你爸爸那么有钱,你又那么优秀。”
我说完后,那一家三口都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我又说:“夫妻吵架是常态,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解决。”
姐姐和姐夫都有点愧疚的低下头吃面,而小琪则一脸好奇:“还有什么事?不会是在外面还有孩子吧?”
我们仨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小琪惊呼:“真的有野孩子?爸妈你们俩谁的?”他问完了又转头向着他爸,“肯定是你的吧?我都没见过我妈怀孕。”
“……” 不得不说,女人还是有点优势的,如果这也算的话。
我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姐夫,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抬起头看了看小琪,最后对着我说:“那不是我的孩子。”
我“切”了一声,鄙夷的看着他,“还想骗到什么时候呢?我都见过了。”
“你见过?” 小琪叫道,“男的女的?多大了?”
我向着姐夫努了努嘴,“你问他。”
姐夫说:“那真不是我的孩子。是我一个朋友的,他早两年去世了,去世前拖我照顾他的妻子和孩子。”
我还是有点不信:“你骗鬼呢?别人的孩子会抱着你不撒手还叫你爸爸?”
小琪好像听天书一样,问:“什么朋友?该不会是……那个肖叔叔?”
姐夫笑了,说:“就是他。早两年得了肝癌去世,他的女儿那时候才一岁多,太可怜了,这两年我都有去看他们。到现在她根本都不记得她自己的爸爸,因为见我比较多,反而把我叫爸爸了。”
我有点目瞪口呆。小琪却笑了起来,说:“吓死我了,原来是他的孩子。还以为你真的给我弄了个弟弟或者妹妹出来。”
姐夫爽朗的大笑,而我却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之前误会他了。不过姐姐为什么也不知道呢?我看向姐姐,发现她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我忍不住扶额,真没见过这样的夫妻。到底他们之间还有多少误会?
小琪那边传来喝面汤的声音,我看了看大家,剩下姐姐还是一脸做梦的表情若有所思,碗里的面几乎没动。我又看了看自己的碗,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嗯!别说,西红柿鸡蛋面,酸酸的,还挺好吃!
吃完了面,小琪又有说有笑的了,他看了一会儿电视,就拉着我去卧室陪他玩游戏。
而进门之前,我发现姐夫拉着姐姐也去了他们的卧室,我知道姐姐心里肯定还有疙瘩,希望所有问题今晚都解决了吧!我不禁想。
玩到十一点多,小琪已经哈欠连天了,毕竟平时在学校住宿晚上十点四十准时关灯睡觉,他虽然很想继续玩,但生物钟不允许。于是我强迫他关了机冲凉睡觉。
第二天我在闹钟铃声中醒来,洗漱好来到客厅。发现小琪还在睡懒觉,姐夫在煮早餐,而姐姐在搅黄豆做豆浆,一边的电水壶在沙沙的工作。我看着他们俩周围萦绕着的和谐之气,再看看两人无意中对视流露出蜜里调油的神态,整个人抖了抖。想不到他们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秀恩爱!真是受不了!所以我早餐也不吃,谎称赶车快迟到了,匆匆拿了行李就下楼走了。
这次赶车很顺利。我到家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这个点老爸老妈都不在家。估计不是上山就是下地去了。
中午他们回来看到我,自然欢天喜地。老妈还想杀鸡,被我拦住了,拿了早上买的肉和骨头煮上,三个人吃足够了。
还有两天就是年三十了。老爸去山上放陷阱想捉一些野味过年加餐。吃过午饭我就跟着他一起上了屋后面的大山,这也算是我从小就会的一门技艺了。找到野鸡经常路过的小径,利用绳子和树枝在它们的必经之路放了几个小陷阱,只要有野鸡经过踩中了那个绳圈中间的小棍子,那连着绳子的弯下来的树枝就会弹起来把野鸡倒挂在半空,任它怎么挣扎也逃不了。
放了几个绳圈陷阱,老爸又从他的背篓里摸出两个铁夹子来。
“爸,这个地方不会有鹿和狍子之类的吧?铁夹用来夹什么?”
“野猪。”
“这种铁夹子夹得住吗?”
“大的肯定不行,但是小猪还是没问题的。”老爸自信的说。
我只好不出声了,老爸做这个已经几十年,他经验比我多,他说可以那应该是可以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这里会有小野猪出没。明明都没看到有野猪脚印。
我跟着他在乱七八糟的草丛中走了一小段路,他突然弯下腰用手拨开草丛对我说:“看到没,野猪印。”
我一看,可不是嘛,大大小小重重叠叠的都是野猪印,一看就知道它们不知从这里走过多少遍了。我也有点兴奋起来:“我来帮你装。”
因为野猪力气大,牙齿也锋利,所以这个不能用普通的绳子。老爸早有准备,他先把铁夹子装好,然后从背篓里拿出一条小铁链来,扣在夹子上,另一边则固定在一根粗壮的小树上。
年二八二九两天在家里洗洗刷刷,二十九那天上午还带着老爸老妈拟出来的单子,上镇上买了不少东西。日子过得飞快,年三十天气温骤降,但我还是一大早就从被窝里爬出来了。得趁早去山上一趟,看看有没有铺到猎物。
我起来的时候老爸已经洗漱好了,见到我就催我快点。我连忙匆匆洗漱了,胡乱塞了一碗粥就跟老爸一起上山。
走到第一个放绳索的地方,发现那个小机关被触动了,但是什么都没有,绳子静静的挂在树枝上。老爸随手取下绳子,说:“大概是刚好踩在锁扣边,没抓住。”语气没什么起伏,毕竟这都是见惯了的。
第二个锁扣距离大概有二十几米远,转过一大丛密集的小树林,我就听见噗噗的声音,抬头一看,嘿!
老爸也笑道:“好肥的一只鸡。”
那野鸡见到我们还嗷嗷的叫,挣扎得更加厉害了。我跑过去抓住它的翅膀提起来,得它一直倒挂着,老爸解开它脚上的绳扣,然后又拿出背篓里的绳子捆住它的翅膀和双脚才放进背篓里。
总算有了点获,尽管第三和第四个绳扣根本没有被触动的痕迹,我们也没有怎么气馁,绕过去往最后一个绳扣走去。
我不太记得方位了,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听到老爸说:“在那边啦。” 他手指着一边。于是我当先拨开树枝往那边走。走了几步,远远地就看到一团灰色的东西挂在树枝上,一动也不动,看样子不像是野鸡,我说:“爸,那是什么?好像已经死了。”
老爸凝神看了看,大概幽暗的树林里他也看不清,说:“过去看看。”
第章
我们加快脚步走过去,才发现原来是只灰色的野兔,看样子挂了挺久,我伸手摸了摸,“还热的!”
老爸也很高兴,“快解下来。”
这只兔子不算很大,据老爸猜测大概是前天晚上到昨天早上那段时间别挂起来的,因为天气冷,已经快要不行了,幸好我们来得及时。
只是想不到还能逮到兔子,算是意外的获!
最后去看了看那两个铁夹子,发现都被触动了,但什么都没逮住,只是在放其中一个夹子的周围发现一些血迹,铁夹子也被拖行了一段。
老爸说:“应该是头大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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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算了,反正我们已经有野鸡和野兔了。”
老爸笑道:“也是。”
我们脚步轻快的下山来,家里老妈已经在杀鸡杀鸭了。我把野鸡和野兔拿给她看,她也很高兴。虽然老爸隔几天就会上山放陷阱,但并不是经常能逮到野味,就算能抓到,也都是野鸡和狐狸等,这还是第一次抓到兔子。
“还是我们小红有福气,能抓到兔子。”
我连忙笑道:“我就跟着去玩,哪是我抓的啊。”
老爸也很高兴,放下东西就进了厨房忙碌,中午随便弄了点面条吃,下午一家人都忙翻了。厨房里不停的飘出各种各样的香味,老爸在做扣肉,猪脚醋,又炸肉丸、鱼,最后他还做了两板豆腐,中间还装了两碗豆腐花给我和老妈吃。
老妈一直在给老爸打下手,而我把老爸那辆摩托车洗得焕然一新,又把家里旧的对联撕掉擦洗干净门窗,然后贴上新的对联和年画。最后还把吃年夜饭之前要放的那挂鞭炮拆开挂好。
天渐渐黑了,老爸喊我去洗澡,然后他们俩也陆续洗好 不知为何,每年过年老爸都要求全家人都先洗干净才开饭。
随着霹雳啪啦的鞭炮声响起,老爸喊了一声:“开饭了。”
一家三口穿着一新,坐在餐桌边吃起来。桌子上摆满了菜,足够十个人吃了。这是每年的习俗,以前老爸说过:“过年都吃不好,其他时候还有得吃吗?”中国人最讲究寓意和预头,所以老爸说什么我们都一直照做 反正天气冷,吃不完的冰着放几天也不会坏。
老爸一如既往的喝他的土酒,不知道在哪里买来的,那度数非常高,我坐他对面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他向我示意了一下,我连忙说要喝啤酒,他才作罢。吃到一半,家里的电话响了,不用怀疑,肯定是姐姐。
我跑过去接起来,果然是姐姐的声音。
“还在吃饭?”
“对呀!你们那么早吃完啦?”
“他爷爷奶奶家每年都很早,天没黑就开饭了。” 姐姐他们每年过年过节都会回去姐夫的爸妈那里吃。
我跟姐姐说了两句,换了老妈说,然后是老爸。这也是每年的惯例。
最后姐姐那边换人了,老爸老妈先后和姐夫说了几句,到我的时候,姐夫说:“继红,你年后什么时候来我们家?县一中的校长约我吃饭,我想带着你一起,给你认识多点人,对以后的工作也有好处。”
初一跟同村和邻村的同学聚一聚,初二姐姐姐夫过来……于是我说:“什么时候?”
“我约了初三晚上。”
“好。”
挂了电话继续吃,很快春晚就开始了。三个人都不急着碗,老妈早早放下筷子。而老爸则吃一口菜抿一口酒,又看一会儿电视,被小品相声等逗得哈哈大笑,我坐在他对面也拿着一罐啤酒慢慢喝,时不时跟老爸点评两句春晚节目。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认真的看过电视了,还是在陈齐浩家看过不少,那时候他总是拉着我坐在他旁边。他总是喜欢看一些相声和小品或者是电影。看着看着,他就会对我动手动脚,甚至是亲吻我抚摸我,最后用手……
我深吸口气,伸手揉了揉发热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记得他说很早就跟家里摊牌,而家里人也管不了他。我在他那里住了一段时间,真没见他爸妈来看过他,也没听他提到他们。不知道他过年是不是也一个人待着?会不会很孤独?家家户户都在吃团圆饭,估计他听到别人家的鞭炮声会觉得难过吧?他好像没什么朋友,可以找赵世杰?不过赵世杰那个人恐怕没空,毕竟连我们这种平头百姓都要千方百计的赶回家过年,他们那种大家族应该更多讲究才对……
“小红?”
我被老妈的叫声吓了一跳,疑惑的看向她。
她眼神有点探究的看着我说:“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听不到。”
有吗?不过……是啊,自从换了手机号码我已经很少会想起他们了,今天怎么又突然想起来呢?
我连忙笑道:“看电视正入迷呢,什么事啊?”
老爸插话进来:“刚刚在放歌舞,那一大群人在那里乱跳乱唱,有什么好看的?”
我呵呵笑了两声,有点心虚:“年轻人不都这样嘛……”
“嘿!你小子是说我老了吗?”老爸不服气的笑骂。
“没没,我爸老当益壮呢,怎么会老?再说了,今天您还捉到了兔子呢。”
老爸一听这个就很高兴:“初二煮兔子吃,跟你姐夫喝两杯。”
“不能喝,姐夫要开车呢。”
“怕什么,让他们在这住一晚,初三再回去。”
……
等到老爸终于放下筷子,我眼皮都有点打架,头也晕晕的。老妈轻轻推了我一把:“别喝了,快去睡吧,都醉了。”
我确实有点头晕,加上一喝酒就犯困,我也就不逞强了。“那你自己拾碗筷哈。”
“行了行了。” 老妈不耐烦的说,“赶紧去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躺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眼皮重如千斤,但脑子却无比清醒。忍了忍,最终还是摸出了手机,点开了拨号,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入那个号码。明明没有特意记过,甚至以前见到他的号码都好像见了鬼一样,可是这么久没联系,自己现在却一下子记得很清楚。
不知道他的做什么?我手指点向那个绿色的按钮,很快手机里面就传来呜呜的声音。我猛然间想起姐夫,他跟我说要跟那两个人断绝来往,回到正轨上来,自己也下定了决心不再找他们。换了新号码新环境的自己,他们应该都已经忘记了,又何必再去招惹他们?想到这里,我脑子清醒了一点,忙把通话给挂了。
他应该会认为是骚扰电话吧?
我把手机一丢,转身把被子拉高蒙着头。
第二天很早就被老妈叫起来。她年纪大了睡不着,每天都很早就起来。一起来就会用她的大嗓门的卧室门口叫我。我被她吓得一激灵。
“妈,让我再睡一会。”
“快起来啦,待会要去拜神。”
哎,我还差点忘了今天是年初一,传统的拜神的日子。这是全村人延续了不知道多久的传统,而且有越早越有诚心的说法,我知道自己肯定赶不上头香,但是绝对不能是最后几个,因为如果是最后几个,老爸可得把我念叨到死。好不容易回来几天,我可不想耳根子不清净,再说,今天是一年中的第一天呢,能不挨骂还是尽量避的好。
我只好不清不愿的推开温暖的被子。
等我洗漱好,老爸老妈已经把要拿去拜神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一眼就看到那两对他们前两天要求我去买回来的超大超长的蜡烛,那红蜡烛足有我的腿那么长,光这两对就花了我三百块呢!老爸特意吩咐买来年初一拿去庙里上香用的。除了这些,当然还有一大包檀香和纸钱等物。
像陈齐浩他们肯定无法想象吧?一个大学毕业的年轻小伙子,像个迷信的老头一样拿着大堆的纸炮蜡烛香跟着一大堆人去拜神,要是被他和赵世杰看到我这样,估计会被笑死?
我一边跟村人打招呼一边胡思乱想,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达那座小庙。远远的传来断断续续的爆竹声,庙门前也是熙熙攘攘的人,附近几个村都会来这里祭拜。不少人还带着小孩子跪在烟雾弥漫的庙宇里教他拜神,请菩萨保佑身体健康,聪明伶俐,年年考一百……
我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实在是有点不敢进去,那一排香炉里插满了层层叠叠的香和蜡烛,屋子里浓烟滚滚,大家都被呛得鼻涕横流,但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往里挤。幸好爆竹是在门口的空地上放,要是在屋子里点,那得烧到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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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往里面挤去。
眯着眼睛忍着呛人的烟,我把祭品都放在香炉下面的地上 因为案上已经摆满了三四层,完全放不下。借着燃烧的蜡烛点燃了要祭拜的香烛,快速在一排香炉里插好,又在每个菩萨面前烧了纸钱,我象征性的拜了拜,拿了爆竹出了门口。顿时那清新的空气差点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我走开几步远离庙门口涌出来的浓烟,在一个角落里把鞭炮放了。
第章
眯着眼睛忍着呛人的烟,我把祭品都放在香炉下面的地上 因为案上已经摆满了三四层,完全放不下。借着燃烧的蜡烛点燃了要祭拜的香烛,快速在一排香炉里插好,又在每个菩萨面前烧了纸钱,我象征性的拜了拜,拿了爆竹出了门口。顿时那清新的空气差点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我走开几步远离庙门口涌出来的浓烟,在一个角落里把鞭炮放了。
站在高台上往下看。这寺庙建在河边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寺庙门口十几米的空地,下面就是河流,只在旁边象征性的插了几根简易的木棍做围栏。以前有人提出这样太危险,不管小孩还是大人,都很容易掉下河去。但是很多老人都说:“别的地方会,但是在这里肯定不会。因菩萨不会容许在庙前发生这样的事。要是谁真的掉下去了,证明那个人是心怀恶念的人,连菩萨都不保佑他。”
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反正寺庙建了十几年,每年香火鼎盛,但却真的没人掉下河里去过。至少没有在寺庙门口掉下去。
站在高台上往下望,河水碧绿碧绿的,挺深,但是并不湍急。听说夏秋季的时候有人拿□□来在下面炸鱼,一炮可以炸上百斤呢,大家都说是这里风水好,鱼儿都喜欢在这下面住。
我正看着,就听到旁边有个人叫我。转头一看,是我一个同村发小,花名叫小四的。
“小四,”我笑着叫他,“怎么今年是你来?你哥呢?”
小四一听脸色有点古怪,“我哥去年分家了。”
我还真没听说这事……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大过年的我还是别戳人痛脚了。我转移话题,“你下午几点去春哥家?他前几天叫我今天早一点过去,大家很久没有聚了。”
我和小四,春哥,以及另一个叫国华的,我们四个同龄,小时候一起上学放学,一起掏鸟窝,一起下河游泳。当然也有一起去偷摘过村里的桔子柚子甚至是菜地里的黄瓜,挖过地瓜沙葛花生等等,这些可都是我们小时候珍贵的零食呢!当然偷东西的代价也是惨重的,我被老爸和姐姐拾过很多次,只是过段时间嘴馋了被他们仨一召唤就又忘了那些皮肉之苦,痛并快乐着,这让我们四个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只是后来我去外面读书,小四也去了市里读中专,毕业后留在那里工作。只有春哥和国华一直在村里务农,农闲时也会找点别的事做赚点外钱。他们俩前两年已经结婚了,国华和春哥老婆的伴娘一见钟情,然后在一个月内火速的也摆了酒结了婚,算是不用怎么力就解决了终身大事。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各有了一个满地爬的儿子。
“我吃过午饭就过去,你也早点吧。”小四说。我笑起来,大家都知道我们家开饭比较晚,别人家一点前都开饭了,就我们家从小都是要磨蹭到两点多才有午饭吃,我经常被饿得嗷嗷叫,可老妈的动作就是那么慢条斯理。有时候老爸下厨会早很多,不过小时候一般都是老妈下厨,所以他们到现在都对我们家的饭点印象深刻。
我进庙里提了那个篮子,和小四一起往回走。路上不了互相打听近年的近况,因为平时很少回来,回来也很少会碰到,我跟他还是去年过年见过,那时候还是匆匆见了一面,都没说两句话,因为他年初一下午就回去上班了。
年初一上午都不太有胃口,因为前一天除夕大鱼大肉吃太多了。所以我回到家就跟老妈说中午随便热两个菜,再炒个青菜就好。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我进厨房捣鼓起来。老妈跟着在一边洗菜,一直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我凑过去,听到她说:“每年都做那么做,怎么吃得完哦。吃到元宵都吃不完,浪。” 啧,肯定又在说老爸。
我说:“妈,过几天你跟老爸去舅舅家和大姨家,带一些扣肉和肉丸去呗,反正我们家吃也吃不完。对了,明天也可以给姐姐带一些回去。”
老妈一听,就很高兴的说:“对对,你姐夫喜欢吃咱们家的青菜,我去摘一些回来。” 说着就往外走。
我连忙喊住她:“姐姐明天才过来,你明早再去摘吧,不然都焉掉了怎么吃?”
老妈这才停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小红啊,你几时找个老婆回来,赶紧生孩子。我跟你爸都老了,再过几年我们都带不动孩子了。”
“……”怎么又说起这个了?我有点无奈,“妈,你们都还年轻着呢,着什么急?”
“怎么不着急?”老妈一下激动起来,“我怕你也像小四那样……”
“咳咳!” 老爸突兀的咳嗽声响起,吓了我一跳,老妈也禁了声。我看了看面无表情站在厨房门口的老爸,忍不住追问老妈,“小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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