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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喵叽喵
除去太阳暴晒后黝黑的肤色,阿狸的五官极其致,她生着一双美目,不大不小的杏眼黑多白少,黑白分明,总显露出一股生机勃勃的聪敏劲头,从侧面看,饱满圆润的额头加上高高的眉骨配合曲线翘挺的鼻梁,颇有几分小男孩似的英气,可女子特有的柔软双唇和尖尖的小下巴又冲淡了这股英气,透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婉约细腻。
长生心里一动,可潜意识又因为这微微的悸动羞赧几分,自觉有些尴尬的闷咳了一声,“阿姐我累了,先睡了。”
“嗯,好。”阿狸冲他点点头,伸了个拦腰,揉揉酸涩眼睛准备继续改裤子。
“你也别熬的太晚了,伤眼睛。”长生裹着被子转过身去,声音闷闷的。
“好,你先睡”阿狸应了一句,接着轻轻打了个哈欠。
半晌。
“……阿狸”他第一次轻唤她的名字。
“嗯?”
“……其实你并不丑” 长生闷闷的声音简直要到低到地底去了。
长生,一个闷骚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身世
秋刚过,天气便逐渐转冷。算起来,阿狸和长生竟然已相处近半年。
这半年来,庄里的街坊邻居也逐渐习惯了阿狸的“表弟”长生的存在,也常有人看见一大一小姐弟二人扛着锄头一起在山间劳作,两人极为默契。长生话不多,对外人又总是一副冷淡又礼貌的样子,庄里的小孩子莫名都有些怕他。
黄昏,结束了一天的劳作,阿狸和长生在院子里吃晚饭。
许是这半年伙食不错,长生壮实了不少,个子也和阿狸一般高了。他吃下一大口炸糍粑,又喝一口粥,悠悠的看着阿狸,“阿姐,你还没告诉过我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我原是濮阳人,我阿爹是濮阳的铁匠,小时候阿爹打铁,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往上凑,结果被烧的滚烫的铁器烫伤了脸。”阿狸头也不抬的回答,这说辞她早就练好了,每次有人问到,她都面不改色的重复一遍。
“……看着不大像”长生又吃一口糍粑,嘴里慢慢咀嚼着食物,眼睛却直勾勾对着阿狸的双眼,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质疑过这套说辞,阿狸心里一跳,被长生笃定的眼神的看的有些发毛,勉强一笑,“有什么不像的,本来就是这样的。”
“阿姐”长生把手里的碗筷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我考虑了很久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谈什么?”
长生看着阿狸的神色闪过一丝紧张,轻叹一口气,“吃完饭再说吧。”
“如果是不慎铁器烧伤一次,应该会留下一个边缘很规则的烫伤疤痕,阿姐脸上的疤痕则不然,只有反复故意烧伤才能留下这样的疤。”长生的眼睛依然一副睁不开的懒懒样子,目光却十分尖锐。
“……这也只是你的推测,这伤很多年了,伤口的形状有变化也很正常。”阿狸一脸平静。
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长生缓缓道,“不光是疤痕的事,阿姐,或许你自认为作戏了得,但是在你身边的人,天长日久总能发现蛛丝马迹。就比如,你明明可以识文断字,却偏偏装作不认识。又比如,前些天我们去荆州给刘太守家里送瓜果,正赶上他们府上请了京城来的教养婆婆调教刘家小姐,旁边的小厮只说了一句那婆婆以前调教过宰相家的女儿,你瞬间脸色煞白,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刘府,刚一回家里,你下厨就慌张的把手切伤了,这些你又都怎么解释呢?“
果然!长生看似散漫,刘府那天的事却都默默看在眼里。阿狸心里冷了几分,这半年的观察让她觉得长生的失忆绝不是伪装,他确实是个白纸一般没有过去的人,遂心里慢慢把他看做弟弟,也逐渐不再对他设防,谁料这少年心思如此之深,阿狸面上忍下心里的惊涛骇浪,语气又冰又冷,“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你疑神疑鬼,简直不可理喻。“
“阿姐不必急着否认,“长生似乎并没被阿狸言语中的冷峻激怒,语气依旧不急不缓,“就是刘府的事让我对你脸上的伤疤起了怀疑,我说过,你本不丑,”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你这样年龄的女子都很在意容貌不是吗?脸上被反复灼烧,这哪里是一般女子受得了的,毁了容的女子大多自怨自艾,谁又像你?浑不在意的样子。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是希望毁容的,希望这伤疤能掩盖些什么,而据我所知,朝廷重犯贬为奴隶时,脸上就会刺为奴的标记。”
“够了。”阿狸嚯的站起身,“长生,我自认为待你不薄,我把半死不活的你从长生桥一路背回来,我救了你的命,供你吃,供你穿,如今你却怀疑我是朝廷的犯人,怎么?你还要报官来捉我吗?”
阿狸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这话已经有了不打自招的意思。
长生也站起身来,如今姐弟二人一般高,两人目光平视彼此,一个惊恐愤怒,一个暗流汹涌。
“阿姐”长生轻轻握住阿狸攥成拳头的双手,他的手竟然已经长的比她的大了,他沉声道“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过去是什么样子,但我可以肯定,你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如今,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对你没有丝毫的隐瞒,只是我确实对我自己也一无所知,我的事,但凡我能回忆起来一星半点,就一定会对你和盘托出。可是,你又把我当什么人呢?无意间搭救的小叫花子?你难道没有刻意欺瞒我?我所知的你是真实的你吗?老实说,或许你根本都不叫‘阿狸’,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阿狸,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就像现在这样”长生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如果你也存着和我一样的心,我希望你至少对我有基本的坦诚。”
长生说这番话的时候,阿狸一直定定盯着他看,要说长生有什么特别的,这半年下来,他从未说过一句谎话,这番话发自肺腑,言辞恳切,阿狸无法忽视其中的真诚。
……
“你猜的没错”,她轻轻叹了口气,许是守着一个秘密太久令人心生疲惫,或者是完全伪装成另一个人终究不可为,阿狸忽然觉得,有一个人和自己分享这件事竟让她感到隐隐的松快。
“四年前,当今圣上——也就是先帝的四皇子,他发动兵变,篡了自己哥哥太子的位,成为了皇帝,这事你知道吗?”
长生点点头,他也隐晦的听说过这件事,虽然官府对言论镇压的依然很严,然街头巷尾也总有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半真半假而已。
“我父亲,是当时的内阁首辅林瀚,曾做过太子太傅,我们林氏,自然也是太子一党。四皇子突发兵变,他安插在东宫的刺客刺杀了太子殿下,成功篡位后,以前的太子党们纷纷作鸟兽散,就连先皇的亲弟弟靖王都噤若寒蝉,可是我父亲,他竟上书一封,奏折里痛骂皇帝戕害手足,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是天下人的笑柄。”
“你说,你要是这皇帝,你会怎么做?”
“……”这是不言自明的。
“我父亲是个能臣,贤臣,诤臣。他没有选择同流合污,而是履行了他所认为的为人臣的本分。只是他的选择,换来的是我们林氏抄家,诛五族的旨意。抄家那天,恰巧是我十四岁的生辰,那天晚上,官兵杀进府里来,他们把我和弟弟绑在一边,让阿爹阿妈跪在地上,然后砍了他们的头。家里来参加我生辰宴的林氏亲戚们,吓得挤成一团,被一个个拎出来砍死,砍到最后,家里的厅堂地砖都被血浇成黑红色,黏糊糊的,那些人头在院子的角落里聚成了一个堆,我亲眼看着那个为首的官兵,他的刀都砍得卷刃了。”
“我弟弟那年十岁,被发配为奴,其实我满了十四,本身也是该死的,可能是因为未出阁,又是女子,因此没有杀我,只把我和弟弟一起关到了大牢里,脸上刺了奴字,要把我们俩发配到岭南的军营里,我弟弟为奴,而我充作军妓。”
听到军妓二字,长生眉毛微微一跳,阿狸没察觉他细微的表情,这话一旦打开,就不回去了,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十四岁惊惶的小女孩,神色悲凄,自顾自的轻轻说下去。
“官兵押着我们一队人,往岭南走,除了我和弟弟,其他人也都是曾经的太子党的家眷,走到真定的时候,有一段很偏僻的山路,一天,突然有一伙山贼夜里杀过来,当时火光冲天,我拉着弟弟就往深山里跑,竟然就这样摆脱了那些官兵和山贼。在山里,我找了一处山洞,和弟弟住在那山洞里,那时已经是初冬了,山里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那天,我把弟弟留在那个山洞里,自己出去找吃的,可是等好不容易找到一点蘑菇回去的时候,发现弟弟躺在山洞里面,面皮青紫,口角流着白沫,已经死了,他被山洞里蛰伏的毒蛇咬死了。”
“往后的事就简单了,我挖了个土坑埋了他,又悄悄回到官兵和山贼厮杀的地方,那些罪臣家眷全部被杀,几个官兵的尸体也横在那里,都放臭了。我从一个官兵的身上搜出来一把匕首,还有一些打火石,当时,我想着还能去哪里,终于想到了阿妈的陪嫁戚氏嫁到了荆州,可能只有她能留我了,但脸上有刺字,怕是真定城都出不出去……我先是拿匕首划伤了脸,可能是划的太深了,流了很多血,听说伤口烧焦了血也就止住了,于是就把匕首烧红,在脸上烧了很多下,烧的整个半边脸都焦了,我才停手。“
不同于刚才,阿狸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异常平静冷淡,仿佛她只是个旁观者,在叙述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后来,有很多人都帮过我,真定城流音楼的花魁璧月奴小姐,她从街边把昏迷的我救起,让我躲在流音楼休养了一个月,还赠盘缠和冬衣,让我跟着商队走到了濮阳,又从濮阳一路讨饭才走到了荆州,算起来,这路上就走了两年。戚氏丈夫早死,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她好心留了我, 我才能过上这两年的安稳日子。“
一口气说了这么些话,阿狸只觉得压在胸口四年的一股怨怼浊气倾泻而出,或许,她早就想把这些事跟谁说说了吧。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长生轻轻的问。
阿狸瞥他一眼,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偏偏名字这件事我并没有诓你,我的乳名就叫阿狸,狸,是小猫的意思,很多世家子弟的乳名都起的很微贱,我阿爹给我起的名是‘知微’,给我弟弟起的名单一个‘著’字,合起来是见微知著的意思。“
“你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吗?“
阿狸蹙起眉头,“其实,我还有一个大我十岁的姐姐,叫林泌,可我五岁那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突然离开了家,也被林氏一组从家谱除名了,后来我就再没有见过她……父亲母亲对姐姐的事也闭口不谈…… ”
“……最后一个问题,“长生沉声道,”你想过报仇吗?“
“没有。“阿狸干脆的回答。“既然说是报仇,就应该有个仇恨的对象不是吗,可是,我连该恨谁都不知道。“她嘴角勾起一个苦笑,”是该恨皇帝吗?可是这几年,百姓们都交口称赞他推行的减税新政,他竟真是个明君……就算原太子继位也不一定比的过他。还是说该恨那些抄了我家的官兵?可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是说……该恨我父亲?毕竟,如果他没有上书,或许后面我们林氏的惨案,根本就不会发生。“
“世事无常,人生苦短,这一辈子怎么活都是自己的选择,我父亲选择上书那天就该明白这搭上了一族的命运,我的选择就是强迫自己忘记这一切,就算苟活也好,我只想安稳平静的生存下去。”
哎,这章我真写的非常累,写了将近四千字
没有办法,阿狸的身世中间有很多伏笔,必须早期揭露,否则剧情走不下去。
剧透一下人设,狸哥是条真汉子。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春梦无痕(二更)
秋风越发凌冽,山里漫山遍野的红叶被吹的纷纷飘落,不过几日,便都成了光秃秃的枝桠,显出萧瑟冷清的意味来。
阿狸新买了些厚棉布,又累了一整天将棉花弹的蓬松柔软,准备给长生做一身冬衣。
“入了冬可就冷了,你这大半年抽芽似的长高不少,裤子短了一大截,脚踝都露在外面,叫别人看了,还以为你阿姐苛待你呢。”阿狸先发制人,听了这话,长生蹙起眉头,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自从阿狸将自己的身世全盘告诉长生,这一个多月来,总觉得相处反而不似原先亲厚,姐弟二人依旧形影不离,可空气中好像形成了淡淡的隔阂,阿狸夜猫子似的越睡越晚,长生透过窗户的缝隙,能看见她坐在院子里,单手托腮,眼睑轻轻垂下,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想她的亲弟弟林著吗?长生胸口一滞,反正不会是在想这个假弟弟罢了。
“阿姐,周家的顺哥邀我吃完饭去溪边捉鱼。”田垄上正吃着带来的饼子,长生的语气没有商量的意思,像是只是告知阿狸一声似的。
阿狸粲然一笑,“好啊,顺哥和你年龄相仿,你也该多结交几个小伙伴一起玩。”
“……”
“长生,真没想到你捉鱼这么厉害!”秋冬的溪水已经有些刺骨,可几个少年皆卷起裤腿,小腿浑不在意的泡在水中,个个手里拿着树枝削成的鱼叉,高高举着,只等着哪条傻乎乎的肥鱼游过,今晚餐桌能够开野荤。
可惜深秋的鱼已经没有那么多,鱼儿们一个个也颇为狡猾,少年们嬉闹半天不得要领,反而把水搅浑了,这下更看不到鱼了。只有长生抿着嘴唇,一叉一个准,竟然连捉到了一大一小两条胖头鱼。
“长生!你捉鱼这么准,以后捉女人肯定也厉害!”周家的顺哥是个皮肤黝黑的圆脸少年,他冲着长生嘿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龅起来的大白牙,长生听见他说的话,倒也不恼,也冲他一笑,“那条肥的你拿回家吧,我和阿姐两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顺哥开心的吹起口哨,哨声高昂,单纯的少年说话也不再顾及什么,“长生,你怎么整天都跟你阿姐待在一起,整天对着她那张脸,你晚上不做噩梦吗?”
“……世上哪有弟弟嫌弃姐姐的。”长生语气淡淡的。
“什么姐姐弟弟的!”顺哥挤眉弄眼“我们都知道你是她捡回来的,根本不是她弟弟,”他声音压低,跟长生咬耳朵,“许是你那阿姐知道自己是个丑八怪,肯定是找不到汉子了,所以捡了你,要养你做小相公呢!”
长生听了这调笑的浑话,只抿嘴淡淡一笑,只是目光好像渐渐凝了冰,顺哥一时分辨不出他是怒是羞,也就挠挠头,讪讪的不再说什么了。
暮色四合,回家的路上,顺哥拎着鱼一窜一窜的走在长生前面,田垄已经没有劳作的人了,玩了这么久,这淳朴的乡野少年依旧不尽兴,扯开公鸭一般又哑又尖的嗓子便开始唱山歌:
枫叶红了柿子红
酸酸甜甜招人疼
小阿姐儿生的紫堂色好双黑眼睛
郎道我的姐儿啊
桂花又香,寐寐思量
一双乌背鲫鱼荷花塘里作鸳鸯
我的小阿姐儿啊
等你到秋凉
哎等你到秋凉
……
秋天白日尽的早,回到家里时已经不见一点天光了。长生推开柴门,见房里灯亮着,进了主屋,只见做好的饭菜放在桌上,一口也没动,用盆子掩着,还丝丝透着热气,阿狸不在屋里,“阿姐?”长生唤,也没人回应。他想了想,一把推开阿狸房间的门。
房里氤氲的水汽扑了长生一脸,长生定睛一看,原地木头人一般僵住,细白的脸皮从脖颈一路红到耳朵尖儿。
只见屋内一个洗浴用的大木桶,桶里的热水还往外散发着温热的水蒸气,阿狸赤身泡在木桶里,已然沉沉睡去,她乌亮的长发在脑后挽起,成一个蓬松又歪斜的簪,水珠流过两侧鬓角的碎发,又细细的柔嫩脖颈滑下,一路缓缓滑到圆腻的香肩上,再往下则是……
长生倒吸一口气,立刻把目光聚到天花板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自从阿狸将身世告知长生,这一个月来便开始教他读写,正教到《论语颜渊篇》。
……值什么?还不是她自己不小心,既然是洗澡,就应该把门关严些。长生轻轻舒出这口气,这么一想,心里便自在多了,他眯起眼睛,缓缓低下头,目光静谧的向下游移,用眼光细细勾勒阿狸露出水面的上半身。
阿狸脸上虽然被日晒的很黑,可细细的锁骨以下平日衣物包裹的地方,竟然是珍珠一般闪着光泽的光滑白嫩,那道暧昧的肤色分界线让长生喉咙发紧,隐隐露出水面的一对娇乳更是雪白柔软,随着阿狸熟睡时绵长的呼吸有生命一般微微起伏,两个小小的乳尖好似两点樱花的花瓣,上面还聚着晶莹的水珠。
长生只觉眼睛要冒火,一股邪气流窜全身,向下腹处聚集而去。
他猛地低下头盯着鞋尖,勉强压抑住蓬勃生涩的欲望,定住神,轻轻退出房间关上门,又疾步走到院子里,大喊一声:“阿姐!我回来啦!给你捉了鱼吃!”
阿狸骤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浴桶里无知无觉的睡着了,必是下午长生去捉鱼,自己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太累了的缘故。
长生的脚步踏的很响,由远及近听声就往阿狸房里来了,她赶忙喊道:“长生,你先别进我房间,我更衣呢。”
“好。”长生朗声应到。
两个眼皮沉沉的打架,长生躺在床上,半梦半醒。
耳畔一会儿是顺哥调笑的气音,“她要养你做小相公呢……”,一会儿又是忽远忽近荤俗的山歌,“……一双鲫鱼作鸳鸯……我的小阿姐啊……”,一会儿又是阿狸清冷的声音,“他们要捉了我去做军妓……”
他终于进入梦境,气息绵长舒缓。
梦里的阿狸像白天那样把沉甸甸的光泽乌发梳成一条一丝不苟的长辫子,又利索的盘在脑后,好像要出门的样子,可是,她的上衣却连盘扣都没系,直接浑然不觉的敞开,隐隐露出胸前一段白嫩的肌肤。
“你发什么疯?这样子怎么出门,衣服都没穿好。”长生恼怒的一把抓住阿狸的手腕,竟直接把她摁在墙上。
“这有什么稀奇,难道我的身子不好看吗?”被长生摁住不能动弹的阿狸无辜的冲他眨眼睛。那乌黑的双眸中坠了流星一般,又似调笑,又似诱惑。
“……”长生语塞,好看当然是好看的。
阿狸似乎从长生的犹疑中抓住了他的弱点,她香肩轻轻一抖,那半边衣服竟滑落到腰际,露出一只圆润的雪乳,她单手捧起那白嫩嫩的柔软,缓缓的揉捏,激的长生的眼睛都不知应该往哪里看了。“长生,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其实……你不光想看,你还想摸一摸,是不是?”她胸脯往前一挺,乳尖直蹭到长生手臂上,“可以哦……阿姐最疼长生了……你要什么……阿姐都愿意给你……”
这话直接勾出长生心中压抑的邪火,骤然间,周身力量涌动,源源不断的魔力从指尖,发梢,眉心向胸口处汇聚,越聚越多,长生只觉得全身血脉被这滚烫的力量激发近乎崩裂,脑海中雷鸣一般嗡嗡作响,而陌生的声音则如鬼魅盘旋在耳畔:
“既为魔界之王,征服一切,奴役一切便是我天生的权力。整个三千世界都是囊中之物,我想要什么,自然就能得到什么。”
“可是高贵的魔王,请听我一言,有一样东西您永远无法得到,那就是您心爱之人的真心。”
不!
梦里,怒极的魔王聚起千钧魔力向声音源头处掷去,长生手掌竟也聚起金色的魔力回路,睡梦中一掌击在竹榻上。
一声巨响。
床塌了。
深夜,荆州城墙上。
冥楼敏锐的感应到以远处乡野为中心,水波一般荡开来的魔力波纹,他勾起一丝笑意,冲着空气道,“去知会璧月奴,渡鸦他们几个,我找到御尊了。”
冥楼,你知道你怎么找到你主子的吗?
因为你主子做春梦把床搞塌了。
璧月奴露出老娘啥都知道的微笑。
长生是越来越狗了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冷冷的脚
荆州城里的宝月楼死了个妓子,已经是这个月荆州妓院里死的第七个妓子了。
阿狸和长生住在庄里,对于荆州城里的消息,他们总知道的很晚。初冬的集市开的颇为热闹,人声鼎沸,细听却可以发现一大半人都在吵吵嚷嚷说着妓女被杀的事。
“这是妖魔作孽啊!那兰姐儿,心都让妖怪给挖出来,胸口一个大洞,我一细看那洞里,乖乖!还有虫子在往外爬!”卖炒货的麻子脸婆姨连自家买卖都顾不上了,只说书一般绘声绘色的向众人描绘兰姐儿的死态,“哎呀呀,那个叫个惨,可怜那如花似玉的小兰姐儿今年才十五岁,花牌子才挂上不到一年,宝月楼的王妈妈哭的什么似的,要我我也哭啊,亏了百十两银子呢!”
“瞧你说的,难不成你亲眼看见了?”
“我就是亲眼所见,骗你作甚?”麻子脸婆姨双眼圆睁,“要我说,这为什么死的都是妓女?到底是千人骑万人摸的臭婊子,下三滥的玩意儿,老天爷都看不过……”
长生被这聒噪的声音吵得颇不耐烦,只见阿狸闻言也紧紧蹙着眉,面上冷若冰霜,“妓女怎么了?妓女不是人吗?”她的声音冷硬,却轻的几乎不可闻,转过头,一把抓住长生的衣袖,“走,咱们买些猪肉去。”
姐弟二人今天来赶集,本就是想置办些过冬的食物,再买些木炭,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找个木匠。
说到底,这床为什么就塌了呢?阿狸实在想不通,长生也讷讷的,那张床原是戚婆婆的,比长生年龄都大。可能是竹床日子长了起了裂纹罢!可这时节,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好竹子再做一张床呢?思来想去,阿狸还是觉得请个木匠打上一张床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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