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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人
注定(H)
作者:雪人

高中时,她对他一见钟情。他却当她是好哥们,好队友,她接受,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后来,她被人陷害,从他的世界落荒而逃。一别经年,再次遇见,物是人非,她是背负巨额债务的风俗店‘牛郎’,他是只手遮天婚约在身的政界新贵。他恨她,坚信是她杀害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妻子,亲手将她推向了死刑台……http://po18.nl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注定(H) 噩梦 PO18.NL
身体很痛。
四肢都是被极度拉扯开的难过。
无法挣脱,撕碎了皮肉,扯断了骨骼,也还是逃不开,像是附骨之疽,死命的咬着灵魂不放。
一双双渗透着狰狞的眼,一张张泛滥着狞笑的口,不断地,不断地挨近她。
她尖叫着,哭喊着,却阻止不了一件件衣物的分崩离析。
身体很冷,刺骨的冷,绝望的冷。
沉重的身体压上来,她仍是垂死挣扎,竟然一瞬间被她挣开了束缚。
她竭尽全力顶起膝盖。
一声怒吼,她被勒住了脖颈,快要不能呼吸了,要是能这么死掉可是太好了。
可是,却是比死更绝望的深渊。
身体被无情地撕裂了。
“不要!”
仿若被施加了巨大的推力,简初从床垫上挺直地坐起来,额头上的汗很快滚落,滑进眼眶中,她于是眨眨眼,深深的叹息出来。
捂住急跳的心口,往事因梦境而历历在目,她痛苦地按住脑壳,暗自思忖这样的噩梦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她。
她已经不想回头去看了,可是,却总是被一双无情的大手牵着,一次次的反复提醒着那撕心裂肺的痛。
有时候,她甚至生出犹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从那样的昏天黑地中觅到条出路来呢?
每次做了噩梦,简初都会早起。
望了眼窗外依旧黯沉的天色,她打开了电视机。
“欢迎看今天的‘焦点人物’,今次的主角便是被民众誉为史上最大胆耀眼政客的政界新贵郗佳颢。自从去年郗父因病提前告别政治舞台,郗少便一举挑下领导‘嫡’派的大梁,原本因为年龄和资历等因素并不被看好,却在上任后迅速让‘嫡’派呈现出万象更新的容貌,更是凭借其狠辣的作风,让另外两派政党在国事厅的例会上,纷纷对其提出的议案低头,为下届大选攥足筹码。当真是英雄出少年。郗少不仅处理政事自成一格,生活上也是放肆不羁、一派潇洒,并非一般从政者的颇多顾忌,反倒公然出现于各种社交场合,大型颁奖典礼,风头不输当红艺人,且丝毫不回避被诸多名媛女星争相追求,被众多财团家族竞相拉拢的话题。他说政客也是人,没必要掩盖天性的东西,这样,才是真的亲民,空唱高调的圣人领袖这个国家已经不需要了。”
简初安静地听着,手中捧着的瓷杯冒着棉絮般的水汽,杯中是清澈见底的开水,很久,她才将杯子凑到嘴边浅呷了一口,顿时浑身毛孔都极端地缩了,整个人烫了个激灵,急急将水咽下,张嘴不断嘶着气。
放下杯子的时候,才感到指尖都是连成一片的麻痹,刚才,一点也没觉得烫啊。
闹铃刚好在此刻响了起来,她活动下僵掉的手掌,侧身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
郗宅。
郗运成扶了扶鼻梁上的花镜,方正硬实的金属框架让整张脸显得更加严肃威仪。
“佳颢,我们和‘瑞丰’定下的婚约,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此刻,屋外的阳光刚好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投递下来,被致的纱帘挡住了最招摇的部分,温和地映在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子脸上,光线猛地黯了下,仿若自惭形秽的躲进了一小片云翳之后,悄然的窥视着那一张脸孔,那一分气度,斜刺的眉,邃黑的眼,高挺的鼻,湿润的唇,波澜不惊,沉稳矜持,所谓英俊,便该是这样了吧,多一分则显得妖娆轻佻,少一分则显得粗野呆板。
“放心吧,父亲。”他起初将父亲口中的‘婚约’听成了‘合约’,这说法,原本就很像啊。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世界早就拒绝了感情,逢场作戏,逢场作戏,人前他是风流倜傥的社会名流,人后,他只是反复琢磨修改自己政治蓝图的家族机器。
“那我就和‘瑞丰’的当家约定见面时间了。”
“好的,让您心了。”他仍是那样从容地淡淡笑着,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郗佳颢真的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场合见到童歆,那个不止一次从他身边离开的女人,那个时候,对她的感觉,的确很强烈,一种很急切地想要抓住的心情,若说是爱,也算是吧,至少是种安全感。
于是,当下,他压下起初的意外惊讶,装作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朝着她展露出得体的笑容。
若是她的话,他更没什么问题了。
她带给他的东西依旧存在,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确定了这点,加之利益上的驱使,他不会傻到拒绝。
好像他的反应并没有让她意外,她也对着他优雅的笑,反正,总是要找个人结婚的,当她听说‘嫡’派前任掌门人给父亲打来电话暗示希望两家关系可以更进一步时,她便主动促成了这件事,她早就想好了,若是结婚,一定会选他,她不能给那个人留下丝毫机会。
两个家庭结束了客套的会面后,留下他们独处,以期两个年轻人之间有机会“加深了解”。
长辈们一走离,包房内两人迅速卸下了伪装。
他掏出衣兜中的烟盒和打火机,点上支烟。
她则随性地将双腿交叠,歪头问他:“为什么我每次离开了你又擅自回来,你都会平静地再次接受我,甚至都不埋怨一句?”
他弹尽指间烟灰:“结果是好的,就行了,其它的再追究也没意思。”
她挑了眼看他:“你刚才见到我时觉得意外吗?”
他撇嘴哼笑下:“的确有点。”眯眼看她,“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告诉我?”
她假装不懂地瞪大眼眸:“告诉你什么?我父亲是‘瑞丰’的主席?”
“恩。”
她不屑地撇开眼去:“有必要么?我讨厌给自己枷锁,要不是姐姐的意外身亡,我也不会回到那个多年未进的家,毕竟现在合法的继承人只剩了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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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H) 绝美少年Or清秀少女?
江铃会进入‘江湖’工作,完全是私心作祟,因为她实在是太喜欢简唯了,他就是她梦想中的那种漫画里的花样美少年,美丽忧郁,洁净的仿佛晨露。
‘江湖’不是个游戏公司,它是国内最知名的娱乐公司,旗下的娱乐大牌不胜枚举。
简唯是‘江湖’王牌偶像组合‘花谣’的成员,虽然比起其他的成员,他的资历尚浅,可安静荏弱的美少年总是特别能激发起女人的母性和爱怜,于是,他一个在广播宣传期内无人问津的冷门角色,竟然在团体公开亮相后受到空前的关注。
很快,他变成了少女们热议的话题,大家都争相报名参加‘江湖’为‘花谣’策划的各种活动,就是渴望能见他本人一面。可是,‘江湖’对他保护的很,一向爱自己散播消息的娱乐公司这次倒是嘴紧极了,关于他私生活的一切都让人无从知晓。大概也是保护政策的一项,简唯很少随团出席同粉丝互动的现场活动,公司对此的解释是因为身体原因,不可以太过疲劳,所以,大部分关于他的消息都是经由媒体播报才能得知的。
江铃抱着大摞东西一路沿着走廊向前,前方转角处突然出现个纤细的身影,白衣白裤,浅色微卷的发,她心跳骤紧了下,习惯性地调整呼吸,那人的步态轻盈,仿佛不愿扬起尘沙脏污了身,她于是也不觉得放缓了急切的脚步,安静地同他保持距离。
他停步在某间房门前,旋开门把走了进去,江铃站定身子,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跟上去,却在调转眼光间,看到老板的身影,他一路大步流星走过来,推门进了简唯的房间,并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江铃。
江铃眼睁睁看着休息室的门被掩上,很快传出锁扣的声音,她眼睑抽筋似的忽闪了下,轻轻叹气,转身沿着来时的廊道离开,她其实可以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直接敲门进屋见她最倾慕的人,可是,她没那份勇气,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江湖’里有种传言,说老板和简唯的关系异常暧昧,所以简唯才被这样好的保护起来。
江铃在把脚伫了会儿,透过一侧的玻璃,可以依稀看到走廊上的情况,她等到老板出来后,才抱着东西来到休息室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她将手中的东西挪到一边,腾出只手打开了门。
步入房间,她一眼就找到简唯,同往常一样,他侧身坐在窗沿,一只手臂随意的搭在弓起的膝头,纤细修长的手指慵懒的垂耷在外,对于开门的声音,仿若浑然未觉,静谧得不可思议,几乎有种和空气融化到一起的不真实感。这会刚好从对面大厦楼顶溢出晨起的阳光,耀眼的炫金色将他细腻的脸庞染上了无限的柔和缱绻,浅褐色的发丝反射出一缕缕美丽的流光。
即使几乎天天见到这样的画面,可每次还是会令江铃目眩神迷。
事实上,对他的恋慕江铃从不掩饰,原本就不是为了糊口才来的‘江湖’,大不了便被辞退。可是,到头来,她也没有触犯到公司的章程,不知不觉就干了两年,说起原因,却并不是因为公司对她的宽容,而是因为简唯的冷情冷心。
她稍稍走得近些,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简唯,这是粉丝们寄来的礼物和信件,我稍微整理了下,挑出些比较有趣的。”
“你帮我处理掉吧。”几乎称得上冷淡的回应。
她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复,这么久了,她也渐渐看得明白,在他那看似澄澈友善的目光里,其实什么都视而不见,他的心,根本不曾让任何事物逗留过。他,只是活在自己城池里,一切外物于他,皆为烟尘。
她亦早已习惯了他同她讲话时的姿态,起初还会难过,怨他为什么连看她一眼都不愿,可后来发现,他的冷淡,又岂是独独对她一人。于是,也便释怀了。
江铃转身离开时,手上拿的礼物太多,一不小心,掉了件下来,她想要抓住,却连带着让更多东西滑落,一时间一阵噼里啪啦,有件礼物的盒盖被撞开,里面东西径直落到坚硬的地板上,发出脆亮的声响,她的脸色立时白了一片。
玻璃碎掉的声音果然惊扰了简唯,他调转过头,先是看着江铃惊惶的脸庞,接着是地面上的一片狼藉。
江铃原本在手忙脚乱地拾残局,这会儿,却停下来,眼前的状况让她看呆了,简唯的眼神……那么专注,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他也会有这种被吸引的目不转睛的神情么?
于是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去,乱七八糟的碎片中她也分辨不清他的目标究竟是什么,这里面有那么多浸满思念的致礼品,手工制作的简唯木雕,碎掉的装满许愿星的许愿瓶,还有,可爱的天使娃娃,到底是什么呢?让他可以投注那样特别的目光,几乎从眼底化出真实的温柔来。
被一种意外的动静吸引,她讶异地抬起面容,简唯居然从窗沿上下来了,一步步走过来,在她的面前停下,她不自觉吞咽了口口水,他的脸,真好看。
他忽略了她的表情,自顾自地躬下身,因为伸手的动作而从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纤长的手臂,他离得她很近,近得她只要稍稍抬起身体,他的唇就可以挨上她的额头,她一时间有些晕眩,鼻腔里全是他好闻的气息,她于是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的动作。
他绕过每一个她曾经暗自赞叹过的礼品,从一块纸牌下捡出了什么,拿到眼前端详着,她眼中露出了极端的不理解,那只是件毫不起眼的手工编织,甚至于看不出究竟做的是什么,大概是兔子或是狗一类的东西。
他忽而起了身,转头时淡淡道:“找人来把这里清理一下,坏掉的东西都丢了吧。”
望着他的背影,江铃压下满腹疑惑,转身出去叫清洁工了。
简初像往常一样挂了号,坐在候诊室等着护士叫她,她梳着过肩直发,发色乌黑粹亮,衬得脸色更白,此刻,低着头闭目休息,那静谧的姿态似乎快要和空气融为一体。
当班护士走出来,喊了句:“简初。”
她惊了一下,赶紧起身,随护士走进诊疗室。
礼貌地对医生点头,医师简短说了句什么,她便迅速明了,轻车熟路地除去上衣和内衣,脸上寻不到半分羞怯。
医师看了眼她胸部偏上的位置,那里隐隐约约有一道红线,皱眉问道:“还在束胸吗?”
她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不好意思地笑笑,已经和这位医师打了两年多交道,她的一切情况对方都知晓。
医师一边在病历上写下什么,一边摇着头:“你这样,只会加重心脏的负担啊。”
“您知道的,我的工作没有办法,公司已经很体谅我给我最小的工作量,平时我也很注意休息,饮食上也都按照您的叮嘱,我想,这段时间,尽量维持下去还是有可能的吧?”
医师抬了头,很严肃地对她说:“手术的事你真的要放在心上了,最迟也不能超过三年,否则做了也是白做。”
她一直平和的脸孔这会儿划过一丝纠结,不过很快平复下去:“好,我知道了。”




注定(H) ‘娇艳’的漂亮Boy们
出了医院大门,走在路上,简初想着医生刚刚的话,只有三年时间了啊,看来得想想其他办法了。
之前听过一些传闻,娱乐圈里的人不少都有着隐痛,为了生计,便偷偷摸摸做起兼职。
心中有了打算,简初绕到附近商场里买了男士专用的深色底妆还有一些鬓角、下颌处的毛发。
回到家,先涂了粉,接着开始修剪买来的发须,调整到适合的长度,便上了胶固定。
她从置物柜中取出假发,黑色的她极少需要,所以一直闲置在抽屉里,这次倒是派上了用场。
熟练地带上假发,用发蜡做了下造型,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一转眼,简初已经在这家叫‘娇艳’的店里干了快一年时间。
想不到她竟然益颇丰,大概真是像别人形容的那样,男人装束的她总是特别能吸引女性的目光,为什么呢?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不通,记得弘满也曾调侃地说过,她是个男装扮相异常耀眼的人,有一种惹人怜惜的孱弱感。
可是,她到底是个女人啊,能不能有机会做次女人呢?在某天晚上陪伴客人饮酒谈笑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这样想着,这时客人要求喝干杯中的酒,她便籍着举杯的动作笑着赶走了这样的心思。
和平时一样,简初也是凌晨时分才离开‘娇艳’的。
因为‘娇艳’离自己住得地方不远,她每天都是步行回家。
深冬时节,天色尚未见亮,街灯也都兢兢业业地值守着。
她走到一半的时候,隐约听到厮打叫骂的声音,且越走越清晰,不觉放缓步子,循着声音小心看去,身边的窄巷内,几个蒙面的男人将一人按在地上,连踢带打,被攻击的人玩命地抵抗着,怀里紧抱着个纸包不肯松手。
简初压抑下惊惶,颤颤巍巍去摸身上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栈南路23号路口北侧的巷子里有人抢劫……”刚刚说了地点,就看到那几个暴徒将地上的人大力地拽起来摔到墙上,用力的压住,借着路灯的照射,她看清了遇袭人的脸,这……这不是一起在店里工作的人……叫……叫铭秧……来不及让她生出更多惊愕和想法,眼看着其中一人,竟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尖刀,抬手便要刺下去,她脑袋一热,只身冲进巷子,朝着那几人大喊:“住手,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说话的当口,警笛声便从远处传了来。
那几人都明显露出慌乱的神情,互相对视了眼,便一起松了手,其中一人在跑掉前还愤恨地补了一脚在地上人心口,一股鲜血登时从铭秧嘴里喷吐出来。
简初赶紧上前去查看铭秧的状况。
他的额头仍在噗噗往外淌血,血进到眼底,睁眼便变得困难,他努力地眯着眼,却仍是看不清面前的人,忽然,他怔了下,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兀自焦急地四处摸索:“纸包,我的纸包呢?”声音中透露出浓烈的恐惧。
简初一见,也连忙帮着他找,很快安抚道:“纸包在你身子下呢,放心好了。”
他连忙将手挪过去确认,终于露出安心的神情。
她也跟着松了口气。
铭秧皱眉试着撑了撑身体,却没办法起来,只得维持着趴伏的姿态辛苦地道:“谢谢你。”勉强地聚起目光,去瞧她的脸,脸色因而滞住,“你是……店里的新头牌。”
简初一时愣住,反应了下,才点点头,她还不太习惯在外面被人看作男人。
他想笑,却笑得力不从心,疼得直捂住胸口:“我本来还很讨厌你呢,你抢走了不少客人啊。”
简初有些尴尬,的确,这么长时间来,她和铭秧在店里不仅没单独说过话,甚至连见了面打声招呼点头示好的关系都称不上。
做这行的,能维持表面上的友好和睦就不错,大家分的是一杯羹,你取得多了,别人就一定会少,所以,彼此都很清楚自己的立场。
看他还是想起来,简初伸手去帮他,终于扶着他靠坐在了墙根。
因为耗了好大的体力,铭秧喘了会,居然拉着她坐在了他的旁边:“你第一次走进店里时我就想,怎么会有比我长得还漂亮的男人,真是稀奇了。”累得直接靠在了简初的肩上。
简初抿抿嘴角,男人和着血污的气息传进她的鼻息,她倒没觉得自己扮男人有多好看,只是这个铭秧,却的确是以容貌闻名的,在她来之前,他一直是店里被客人点选频率最高的boy。
这时候,警车的鸣笛声逼近巷口。
她连忙起身迎出去。
警员从车上下来问她:“情况怎么样?”
“那几个抢劫犯跑掉了,打伤了人,不过财物没被抢去。”
警员随着她的脚步走到铭秧身边,此刻,他已然恢复了一些体力。
警员问他道:“能和我们先回警局录下口供吗?犯人一时间还跑不远,越快掌握到情况,逮到人的几率越大。”
铭秧不甚自如地活动了下胳膊:“我没问题。”
警员转而对简初道:“这位先生作为案件的目击者最好也一起来,向记录人员复述一下案发时的情况。有了证人的证词,将来就更好定罪了。”
简初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警官先生,一会是不是还需要登记身份信息啊?”
“出示身份证就可以了。”
她额角渗出些汗,情不自禁看了眼铭秧:“我,我的证件落在朋友那了,他现在人在外地。”她不敢说证件留在家了,她怕警察会提出先去她家取证件。
“那就先录口供,等到你朋友回来了,再过来警局补上证件的复印件。”
她松口气:“好的,我一定尽快补上。”




注定(H) 好久不见
在警局里呆了两个小时,录完口供,天色已经大亮了,这会儿,铭秧的脸色已经好转了很多,额上的血流也止住了。
简初刚刚觉得松了口气,起身同警员道别时,忽然无法遏制地慌乱起来。
正前方门口进来个人,西装革履,气质出众,因为存在感甚强,让人无法忽视。
她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是冉冬御。
简初压低下头,即使变作男装,还是抑制不住地担心,她记得,那人从前就心思极度细腻。若是他因为早已忘记了她而认不出她,她倒真心觉得轻松。
不敢再让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简初跟随铭秧快步离开了警局。
冉冬御凝视着那走出大门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来到刚才送走两人的警官面前。
对方一瞧见他,立即笑逐颜开:“冉大律师,您是来找我们队长的吧?他……”
“崔警官,我想问下您,刚才离开的两人当中,个头稍矮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对方反应了下,才意识到他指得两人是谁,顿时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冉冬御干吗要过问那种人的事,他已然从刚刚铭秧登记的个人信息里知晓他们从事的职业,于是语气中便添上了些不屑:“那人说他证件忘记带了,过几天会来这儿把个人资料补齐,所以只让他先留了电话住址和工作信息。”
“那等他补齐资料后,您给我打个电话好吧?”
“嗯,没问题,只是您要这个做什么啊?”警员好奇地打听。
“有点像我一个旧识,很多年没见了。”他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您先忙吧,打扰了。”
出了警局,又走了会儿,简初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这才想到铭秧身上的伤还没有处理。
“我陪你去趟医院吧?”她看着一瘸一拐走路的男人。
“没事,放着吧。只要脸还能看不影响赚钱就成。”
她犹豫下,开口问:“铭秧,你是不是担心用?”
他笑:“这不明摆的嘛,你出来做这个也不会是为你自己吧?干吗还说出来让我面子上挂不住?就算是鸭也是有身为男性的自尊好不好?”他举了举一直抓在手里的纸包,表面一层斑驳血痕,“这些钱,是我刚取出来的,我爸得了肾病,这些年一直在治疗却不见起色,前阵子,他的病情突然恶化,医院说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器官移植,昨天,医院打电话通知我有了合适的肾源……还好有你,否则我可能真的会疯掉。我现在要赶去医院了,改天再好好答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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