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AK闯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者寒寒
至于那汽车和火车,即便是有图纸,不过是基础类的说明而已,不把石油提炼、橡胶提炼等一系列必需品先研究出来,不过是子虚乌有之事。
刘鸿渐唯一担心的还是崇祯的身体,大叔只说精力大不如前,但刘鸿渐知道,可能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只不过大叔不想让他担心而已。
见庞大海只是端着个茶碗静静的坐着,刘鸿渐随即又取出了朱慈的信摊开。
刘卿亲启:
刘卿此去江南,除两淮盐商之阻,又为朝廷去了郑氏海匪之大患。
朕得知这消息欣喜之余,还特地前往西山别苑给父皇禀报,父皇听了也极为高兴,听闻还在别苑开了宴席庆贺。
然自郑氏海匪难逃之后,朝廷隐有传言,言那郑家孽子与刘卿是旧友,郑氏之所以能安然出走南洋,皆是刘卿你故意为之。
朕听闻此事怒不可遏,已着东厂、大理寺联合查访,若查出传播谣言之人,朕定当重处。
卿着人送来的奏疏朕看了,既然海关可为朝廷增加大笔税收,朕自然不能放任。
海关征税之事权由刘卿做主,朕已知会吏部、工部加以配合,一应所需皆可直接从各省、府调配。
还有一事,按礼制明岁需为朕定立年号
第634章 大明痛失柱石,南洋局势紧绷
“王爷,我姑母……过世了!”秦佐明说完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什么秦老将军……她……过世了”刘鸿渐一时没反应过来。
“家里传消息来,姑母她于十一月二十日溘然长逝。”秦佐明擦了擦眼泪道。
他负责的恰好是泉州段的炮台督建,信使最先便是传到这里,秦翼明在福州,秦拱明在漳州,如今对家中姑母过世的事情还不知道。
“秦老将军一生为国征战五十载,实为大明之柱石,秦老将军过世,大明失一臂膀,本王……本王心里难受得紧……”刘鸿渐一想起秦家、马家半数男丁为国捐躯,现在秦老将军也去了,心里就一阵的痛。
“王爷,末将刚才已着人通知二哥和四弟,还望王爷准允我等回乡守孝。”刘鸿渐一席话更令得秦佐明想起姑母的往事,撩起袍子请求道。
“应该的,本王准了,不,本王也要亲自前往石砫吊唁。”刘鸿渐抹了抹眼角的湿润道。
早便想找个机会前去川蜀拜谒一下这位传奇般的女将军,然刘鸿渐一直烦事缠身不得往,现在老将军过世了,说什么他也要去送个别。
“谢王爷!”一听刘鸿渐要亲自前去川蜀吊唁,秦佐明心中也是一阵感激。
毕竟他的姑母秦良玉论官职是刘鸿渐的下属,论爵位更是不在一个层次,且他姑母以及秦家、马家的爵位皆是在刘鸿渐建言下得之。
姑母去岁还经常念叨着十分想拜见一番王爷,好当面感谢其知遇之恩,王爷若真的能来,想必姑母她老人家也会十分欣慰吧,秦佐明心道。
秦佐明离去后,刘鸿渐再也没了胃口,牛大棒槌也感受到了他的心烦意乱,端起酒壶给刘鸿渐倒了杯酒,刘鸿渐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福建、江浙、广东三行省沿海要冲的炮台督造不能停下,三兄弟若都要回乡尽孝,势必还要安排可靠的人去张罗。
常钰倒是可以算作一个,祖仇清也马马虎虎,二人乃是亲卫营的正副将官,但其余诸如牛壮、阔端、王朗等人就不成了,都是大老粗一个,让其拎起战刀看人还行。
正思虑间,有亲卫前来禀报说东厂厂督曹化淳求见。
曹化淳这厮难道还没回京吗刘鸿渐心里疑惑之余还是挥挥手让手下请进来。
“王爷,好些日子没见你,可把咱家想死了。”曹化淳一进门便拱手笑呵呵的行礼道。
“坐吧,恰好这里的酒菜都还没动,过来吃个便饭吧。”刘鸿渐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咱家从两淮赶来,还真是饿了,那咱家就不客气了!”曹化淳笑呵呵的坐在刘鸿渐的下首,拿起一双筷子便开动了。
“王爷怎么不吃”吃了几口垫吧垫吧肚子,曹化淳见刘鸿渐和牛大棒槌都不动筷子疑问道。
“本王没心情,曹公公前来可是有要事”刘鸿渐沉声道。
“嗨,也没啥事儿,就是咱家刚刚处理完两淮盐商之事,想过来给王爷禀报一下再回京。
王爷你猜咱家从那几个盐商家中抄出多少财产”曹化淳给刘鸿渐斟上一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上。
“六家盐商,共查抄出白银九百七十多万两,一应豪宅、珠宝足足装了上百车……王爷”曹化淳完全沉浸在那一车车白花花的银子哩,完全没注意刘鸿渐满面的哀愁。
“哦,是不少。”刘鸿渐回过神儿来下意识道。
“可怜那张启华到最后还来求咱家,说要分一半财产给咱家求咱家放过他,咱家是那样的人吗……
咦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儿吗,说来给咱家听听,咱家也快六十岁的人了,说不定能帮上忙。”
曹化淳终于发现刘鸿渐有点不对劲儿了,放下筷子关切的问道。
“唉,没什么,秦良玉老将军过世了,本王想去吊唁,秦家兄弟要回去,但海防这边又一时没合适的人手……”刘鸿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
“秦老将军今年得有七十六岁了,常言道七十古来稀,秦良玉将军这也算是寿终正寝了,王爷莫要太过难过。”曹化淳安慰道。
“王爷可曾听到消息没,那郑家远走南洋后,搞得南洋一片混乱,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咧!”曹化淳随即八卦道。
曹
第635章 世界这么大,咱家想去看看
“刚才王爷说,海防炮台督造缺人手照拂,不知咱家可否”曹化淳突然收起笑意,郑重的道。
“你怎么,这是在外头逍遥上了瘾,不想回去了吗”刘鸿渐道。
“呵呵,还真是,在宫里头待久了总觉闷得慌,咱家现在觉得在外头当差也挺好。”曹化淳露出个古怪的笑容道。
“曹公公莫开玩笑了,你乃是东厂厂督,不回去执掌东厂老跑到外头算是个什么样子”刘鸿渐不解道。
曹化淳一听也没说话,只是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王爷,不是咱家不想好好在宫里呆着,是有人不想呀!”曹化淳苦笑道。
“怎么莫非宫里还有人敢寻你东厂厂督的晦气”刘鸿渐疑惑道。
“唉!王爷有所不知,皇爷……他不信任咱家!”曹化淳叹了口气道。
王爷做事光明磊落,哪里知道宫里头的那些龌龊,他曹化淳毕竟是太上皇身边的旧人,如今太子已然登基为帝,自然要找信得过的来做这东厂提督。
在朱慈烺着手给东宫旧臣安排外廷职位时,内廷也在慢慢的经历着变动。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这个道理。
一开始不过是各监的监正、少监,而后是尚宝监、神宫监、内官监这等不是那么受瞩目的,到现在终于是对司礼监、御马监下了手。
上个月曹化淳才接到朱慈烺的口谕,寻了个由头就将他司礼监秉笔的职位拿了去。
若不是他这东厂厂督的位子乃是刘鸿渐举荐上去的,估计早便被下放。
但大明三百年,自有东厂以来,凡东厂厂督必为司礼监秉笔,如今连秉笔太监都给撤了,他这东厂厂督还能干多就呢
等待他的要么在宫里寻个普通差事终老,但那必定要遭受更多的屈辱和嘲弄,要么就是依旧像六年前那样,回他的天jin老家。
他已经快六十岁了,家里早便没什么熟人,他不想在家里孤独的死去,左思右想之后曹化淳决定还是来求刘鸿渐。
毕竟是刘鸿渐将已经赋闲六年的他从天津拉了回来,王爷是天下最重义气之人,必然可以帮他。
“不信任你可是那庞大海搞的鬼”刘鸿渐反问道。
“原来王爷知道……”曹化淳苦涩的道。
“哼,本王猜的,刚才这厮来传旨意,当时就觉得这厮怪怪的,原来真是……”刘鸿渐心里也颇为不爽。
想来是他在京城的恶名还不足以震慑那胖胖的庞大海,亦或是他久不在京,让那些蛰伏之人蠢蠢欲动了
“曹公公莫慌,只要有本王在,断然不会准允皇上撤了你的职,且待本王回京了再作打算。”刘鸿渐安慰道。
崇祯大叔敕封他为摄政王,平时若没什么大事他也懒得去管,但若是小皇帝真的瞎胡来搞株连、搞任人唯亲,他刘鸿渐第一个不同意。
“王爷,咱家现在觉得在外头也挺好,特别是这海边,咱家一见到海,看到那一望无际、无穷无尽的波澜,便觉宫里头那些个腌臜事是那么微不足道。
咱家不想争了。”曹化淳一副憧憬的表情道。
他已经是被贬谪过一次的人了,更何况现在皇爷已经不信任他,即便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不动他,又有什么意思
那庞大海整日跟在皇爷身边,谁知道会给他穿什么小鞋子,与其在宫里头受那窝囊气,倒不如自己抽身事外来的自在。
“哦曹公公竟还有这般境界,实属难得,不知曹公公有何志向”刘鸿渐突然对这个生前被贬、身后被谤的阉人肃然起敬。
如果没有他的强势介入,在通古斯人入关以后,正是赋闲六年的曹化淳冒着生命危险给通古斯人上奏疏,乞求给予崇祯大叔身为皇帝应有的体面。
 
第636章 她是长辈,当得此礼
;石宣慰司,回龙山。
一行人走在山间小道上,万籁俱寂,唯有脚步踩踏厚实的积雪传出的咯吱声。
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启禀王爷,前面的那座山头便是姑母的墓地了。”秦翼明红着眼睛指了指道。
刘鸿渐一身锦色棉服外着黑色披风,抬头望了望朦胧的日头没有作声。
又行了约莫一刻钟功夫,一行人终于行到墓地旁,墓地周边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秦良玉之孙马万年一身素服跪坐在墓碑前烧着纸钱。
“文勉……”秦翼明轻轻唤了一声马万年的乳名。
马万年呆滞的扭头看向身后。
“大哥!三哥、四哥!”马万年仿佛触电一般,慢慢起身用嘶哑的声音喊道。
三位表哥皆统兵在外,奶奶的去世,对年仅十九岁的马万年来说,犹如天塌了一般。
四兄弟上前来仅仅抱在一起潸然泪下,少倾秦翼明、秦佐明、秦拱明慢慢踱步到秦良玉墓前,扑通一声相继跪倒。
“不孝子孙翼明/佐明/拱明,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三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即便烈烈沙场厮杀一日夜都未曾流过眼泪,如今却苦的如同泪人儿。
他们的父辈去的早,自小三兄弟便在马家长大,秦良玉于他们更多的养育之恩、教导之恩。
“大哥,奶奶去世前说,在我未考取功名之前马家由您执掌。
奶奶还说,我等四兄弟生于危难,更应该齐心协力报效朝廷,好教汉家不为北蛮所欺。”马万年说完便又跪倒在秦良玉墓旁。
墓碑以青石所铸,正面刻有‘秦良玉之墓’五个大字,旁边则刻有‘明镇守川蜀云贵总督、汉土官兵总兵官挂镇东将军印太保忠贞侯’铭文。
又下方刻着明万历二年甲戍岁吉诞,卒于崇祯十九年戍子岁,孝孙马万年立。
“
“文勉,此是安国郡王殿下,快来见礼。”三兄弟一时悲恸竟忘了跟前还站着位王爷,秦佐明抹了抹眼泪拉着马万年道。
“马万年拜见王爷!”马万年当即要跪下给刘鸿渐行礼,却被刘鸿渐托住。
自经历去岁与匪贼张献忠一役,马万年幡然醒悟决定弃文从武,如今已有武举人的身份。
“马兄弟免礼,秦老将军过世,大明失一柱石,本王心间悲恸特来吊唁。”刘鸿渐温言道。
“奶奶弥留之际还曾跟文勉说,她此生历经苦战、恶战、死战不下百场,能为国尽忠,了无遗憾。
却唯独对王爷您的知遇之恩念念不忘,还让文勉如若有幸见到王爷,定要替她磕上三个头以为报答。”
马万年说完不顾刘鸿渐阻拦,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时额头都已经沾满了积雪砂石。
刘鸿渐沉默不语的扶起马万年,慢慢踱步至秦良玉墓前,作势便要跪下。
“大人,您是王爷,按理无须……”秦翼明小声提醒道。
“她是长辈,当得此理。”言毕,刘鸿渐再无犹豫跪倒在地向墓碑磕了三个头。
秦家三兄弟、马万年随即也相继跪倒在刘鸿渐身后。
“秦老将军呀,本王来看您了!”刘鸿渐从一旁的竹篮中抓出一把纸钱扔进了墓碑前的火盆中,说道。
“您的夫君马千乘平定杨应龙之乱,您的兄长秦邦屏、秦邦翰战死于浑河,您的兄弟秦民屏战死于奢安之乱,您的独子马祥麟、儿媳张凤仪战死于襄阳之战……
马家、秦家世代英杰,朝廷从不敢忘,您的功勋定当永留史册为万民传颂。
待本王回京便会为老将军请封,加右柱国,并着史官为老将军立传。
您在下头且看着,本王此生必将竭尽所能,让您看到大明的盛世,看到百姓再不为强虏所奴役。
您为大明征战五十载、劳苦一辈子,如今终于可以在下面好生的歇歇了,安
安息吧!”
说完,刘鸿渐又磕了三个头。
“王爷,此地天寒莫要冻坏了身体,您且起来回府中吧。”秦翼明起身搀扶刘鸿渐道。
到了马府,刘鸿渐仍旧不能释怀,大明可独当一面的老将一个个凋零,如今只剩镇守九边的黄得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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