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AK闯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者寒寒
“对,俺们不怕,俺们跟着侯爷干!”千户所的关宁军老大阔端也急忙表态。
以前在山海关里,啥脏活儿累活儿危险活儿都是他们来干,不仅啥赏赐都得不到,还总是被人埋汰当成二傻子。
现在这日子多美呀!好吃的好喝的侯爷从来不吝啬,去趟喜峰口打打秋风还能啃上马腿儿肉。
天可怜见,这群关宁爷们在山海关呆了好几年,可是连猪肉都没吃上过。
这次行动,不管侯爷是带他们去哪,但总归是跟杀鞑子有关。
只要能杀鞑子,就能挣银子,一个鞑子一百两,只要能挣银子,那就是大大的好。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当然,危险跟收益总是成正比的,本候保证这次的行动,所有的战利品不用上交,本候做主就地分赃!
这支队伍有一个新的名字,大明敢死队,如果此次行动成功,参与这次行动的所有人,有可能名垂青史!
最后再强调一下,行动很危险,不想去的千万不要勉强,不丢人!”
刘鸿渐说完便下了阅兵台,冯敦厚早已在边上支好了桌子,等待报名的人前来。
“算俺一个!”阔端见状第一个跳了出来向冯敦厚走去。
以前侯爷宣布什么事,他们关宁军总是比别人慢半拍,导致都没啥存在感。
这次不同了,虽然阔端都不知道侯爷在那嘚吧嘚的说了一大堆究竟说的啥,但是他意思听明白了,活儿很危险,但是银子大大的有。
关宁军从成立之初,便是哪里危险去哪里,几十年来不知经历多少恶战才成就赫赫威名,他们压根不知道啥叫危险。
“俺也去!”仅余的六百多关宁军汉子一窝蜂的围住了冯敦厚。
接着便是千户所剩余的一千来号人,他们都是刘鸿渐的嫡系,一起走南闯北过来,对于侯爷的支持自然是不遗余力,甚至毫无理由的。
“林大人,你知道这次到底是去干啥吗咋的督师大人说的这么玄乎”一个红裤子士兵凑到常钰身边问道。
要说不怕死那是假的,他们当兵不过是想挣点军饷养家糊口,保家卫国甚至都是排在第二位的。
虽然督师大人对他们恩重如山,给他们发的军饷和赏银那也是没的说。
但是他们可都是有家人的呀,他们首先是母亲的儿子,其次才是侯爷的兵。
“少在这儿磨磨唧唧,不想去就退到一边去!”林河哪有功夫去鸟手下,现在报名的摊子已经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看着架势,侯爷的直属千户所肯定是要全员参加了,那也就是说,他们这五千人里,只有一千人有机会。
他跟其他的士兵还不同,身为大明京军的参将,所谓的战利品、赏银什么的已经不足以吸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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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海路漫谈
夜,无垠的月光抛洒海面,放眼望去,皆是暗茫茫一片。
由西伯利亚和蒙古高原冷高压形成的大风在海面上持续的肆虐着,三艘巨大的盖伦船在暗夜的海风中摇曳,犹如落叶般无助。
“呕——”三艘盖伦船中,中间的旗舰里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老爷!老爷你是不是又要吐了”牛大棒槌弹簧般从一个舱室跑到刘鸿渐所在的屋子里。
刘鸿渐捂着嘴瞪了一眼牛大棒槌,在牛大棒槌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跑向甲板。
“呕——”刘鸿渐趴在船舷上向大海倾吐着胃里的所有存货。
“老爷呀,你说你晕船的如此厉害,干嘛不早说。
在山海关待着不挺好的嘛!干嘛非要跑到这海上……
俺看着这黑乎乎的海就心里不踏实!”牛壮一边给刘鸿渐捶着背,一边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闭嘴!你以为老子想啊!呕——”刘鸿渐话还没说两句,胃部翻涌又是一阵呕吐。
三分之一刻钟以后,刘鸿渐虚脱了!
这才是第一晚,他无力的躺在属于自己的最大的一间舱房,无神的看着舱房顶部。
他不得不把自己的身体绑缚在小小的木床上,否则不出片刻,他便会被巨大的颠簸甩到地板上,然后像萝卜般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这一夜,失眠的不止是伟大的督师大人。
事实上,对于后世大名鼎鼎的大明敢死队来说,他们的第一次海航简直可以用丢脸来概括。
在三艘盖伦船的巨大货仓里,每条船里沙丁鱼罐头般足足挤着上千的士兵,这些士兵大多来自京畿以北的地区,十个里基本有八个都是旱鸭子。
“呕——”
“呕——呕——”
“呕——呕——呕——”
……
货舱里到处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有蹲着的,有躺着的,每隔一片区域放着一个木桶,一堆晕船的北方汉子围着个木桶大吐特吐。
货仓可不比顶部的舱房,就算是呕吐也不可能有时间穿越一排排的士兵跑到上部的甲板。
事实上真要想出去不知道要踩到多少人的身体,又要被颠簸的船摔倒几次。
密闭的环境里臭脚丫子味儿、带着酸味的呕吐物的味儿混杂,有几个年纪小些的千户所士兵几欲被熏晕。
真叫个风声、浪声、呕吐声,声声入耳,汗味儿、酸味儿、臭脚丫子味儿,味儿味儿**。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受到了影响,起码对于来自关宁军的数百大汉来说,他们觉得这些袍泽身子骨太弱了。
他们不明白这些袍泽为啥要把吃到肚子里的粮食吐出来,对于他们来说,这太浪费了!
关宁军的头头阔端以百户之职寻得了货仓的一个角落,此时此刻正悠闲的打着呼噜,他睡的香甜,不时还吧唧吧唧嘴伸出手挠一挠满是黑毛的胸口。
在三艘巨大的盖伦货船里,三千悍不畏死的大明士兵努力的强撑着,好在有来自陆地的西北风助攻,他们只需要一日两夜便能到达目的地。
这只是十七世纪中叶的一个缩影。
此时此刻,大明的勇士们所煎熬的,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在一个被称作非洲的地方,一个不同肤色的人种已经经历了两百多年。
“大人!那个叫马拉基的色目人船长真的靠谱吗别阴沟里翻了船!”常钰敲了敲门进来表示自己的担忧。
他是船舱里仅有的几个不吐的将官,整个盖伦船里,除了刘鸿渐外,即便是参将、游击、千户级别,也只能是几将官共用一个舱房。
“这事儿不用担心,你啊不要总是把色目人看的如此不堪,他们也不傻,能活着当然不会自己找死。
派些机灵点的兄弟盯死了就行!”
刘鸿渐感觉自己虚弱极了。
“
第275章 令行禁止
三月初八,晨起,大雾。
自昨夜起大雾弥漫整片海洋,海水变的波澜不惊。
“马拉基,你确定航向没有错”刘鸿渐皱着眉头问旁边一个身材矮胖的色目人。
“尊敬的将军阁下,您应该相信我,我从小便在海洋里长大,您的海图详细到令我吃惊,绝对不会错的,绝不!”
马拉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他身着一身欧式长衫,船长帽也早已被没收,自从刘鸿渐上了船,他沦落为了阿玛尼号的大副。
哦不,现在船甚至已经不叫阿玛尼号,被面前的这个看似和蔼实则‘凶残’的大明侯爵改为了山海关号。
这简直太不不可理喻了,这艘盖伦船可是他老爹给他留下的唯一财产,他继承这艘大船,同时也继承了这艘船欠下的巨额债务。
为了躲避债务,他又向东印度公司贷款,租赁了另外两艘盖伦式商船,拉着一批货物到达吕宋。
然后又听说大明在大量的收购粮食,嗅到巨大商机的马拉基拿出了上批货物的所有利润买了足足三船粮食。
结果到了南海,与刚从大明返航的同行交涉,发现去大明交易竟然首先要付给大明海盗郑一官银子。
而且每艘船竟然要付三千两的过路费,这还不说,他们郑家负责收集的粮食价格,竟然比他的成本价还低!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马拉基凭借着高超的航海技术,一怒之下便绕过台湾岛。
自南海一路向北,经东海到达渤海,沿着渤海继续向北,结果在抚宁卫被正发愁粮草的黄得功一锅端。
折腾半年给别人做了嫁衣裳,马拉基甚至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幸亏他带了通译,苦苦哀求之下以粮食换得了船员的性命,但却从此没了自由。
直到面前这位年轻的侯爷来到此处,要求他运送士兵横穿辽东湾,事成之后给他自由。
本来觉得这个年轻的侯爷还挺好说话,结果当晚有个水手想逃被明军抓回,当场便被这和蔼的侯爷砍了脑袋。
这让马拉基再也不敢怠慢,他想活着,即使没有自由。
“常钰,召集所有百户官以上的人来我舱房议事!”刘鸿渐挥手让战战兢兢的马拉基退下道。
片刻之后,本就不大的舱房由于挤进来足足三十几个大汉变得拥挤不堪。
这些将官们小声的议论着靠岸后的事,毕竟这两日实在是太难熬了。
“都静一静!本侯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再说一遍,这次行动充满不确定性,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命令,你们必须认真听好。
第一,所有行动以我的命令为准,如若我不在,以冯大人的命令为准,令行禁止!
第二,所有行动以百户为单位,你们身为百户官的,当看好自己手下的士兵,不得妄自行动,违令者,斩!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次行动没有补给、没有情报,意味着所有的一切我们必须就地解决,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是以包括本侯在内,所有人必须放下妇人之仁,凡是有可能对我部不利的,不论是谁,只有一个字,杀!
都听明白没”
刘鸿渐一口气说了想了一晚上的话。
“大人,我等深入建虏后方,那些梳辫子的建虏定然都是敌人,他们都有可能会去向建虏的高官报信,卑职的意思是,这些建虏的平民如何处置”
一个来自神机营的千户官在后方说道。
“本侯刚才表达的还不够明白吗你给我重复一遍第三条,如果说不出,此次行动你便不用参加了!”刘鸿渐横眉对着这个千户官说道。
“凡是对我部不利的,不论是谁,杀!”这千户官自己重复一遍,同时也知道了答案。
“最后一遍,不止是建虏,凡是所有对我部有敌意者,皆可杀!
如若再对此有疑问者,都留在船上飘着吧!
明白吗”
刘鸿渐几乎是吼出来的。
莫说是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就算是同族者,大明出的汉奸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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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闪电突袭
金州木场驿,晨起,大雾。
木场驿濒临渤海隶属于辽东,沦陷后当地的汉民负责为建虏王侯权贵们烧制木炭。
辽东大部虽已落入建虏手中,但原有的军事布置却基本沿袭明制。
时已过辰时,雾气却仍然很大,木场驿的民众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折磨。
“都快点!玛德,你们这群偷懒的杂种!”一个戴着皮帽的建虏士兵一鞭子抽在一个扛着原木的汉民身上。
“啊——”这汉民头发都已经斑白,身上早已破烂而单薄的哪里经得住鞭子抽打,疼的摔倒在地。
粗长的原木正好砸在这老人的小腿处,疼的他大叫一声。
“哭嚎个甚,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这建虏士兵不依不饶,手里的鞭子啪啪的打在老汉的身上。
“官爷,饶过孙老汉吧,他都一天没吃饭了……”一个瘸着右腿的汉子一拐一拐的过来求情。
“去你玛德,你这贱民又皮痒了是不是滚一边干活儿去!”这建虏哪里肯听人劝,而且还是这么个低贱的汉人。
他一鞭子一鞭子抽在这老汉身上、脸上,不多时疼的打滚的老汉已经被抽的奄奄一息。
“格鲁,你这个没种的家伙,除了欺负这些贱民,还能干点啥”一排身着建虏军服的士兵巡逻至此,嘲笑监工的建虏道。
“哈哈,老子还会……”这监工面对着南边大笑着,可话还未说完便瞪大了眼睛。
“杀——”能见度只有数十米的浓雾中,突然涌现出无数手执战刀的红裤子兵,而这士兵身穿的军服很明显不是自己人。
“敌袭!啊——”监工的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巡逻的建虏头目便扯着嗓子大喊,但他的喊声只传出一句。
一支利箭咻的一声射入这建虏的胸口,建虏的战刀只拔出了一半便无力的跪倒在地。
“杀!所有身着建虏衣服的,梳老鼠辫子的,一个不留!”刘鸿渐在牛大棒槌等十几个贴身亲卫的护持下冲在最前,他手起刀落亲自解决了捂着胸口的建虏。
砰砰——砰——
巡逻的**个建虏见寡不敌众,撒丫子便往身后的驻地跑,但还未跑出几步,便被火枪击倒在地。
“杀啊!”浓雾之中,四处皆是成群结队的士兵,喊杀声、箭羽声、火枪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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