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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沾衣
回想在瑶主子身边当过差的下人,好似没几个躲得过殿下责罚。上回叶开被整治得三五天后腿还在打颤,就连侧妃身边那两丫头都挨过罚。这回换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懈,不能让殿下抓到错处,更不能让瑶主子耍花招跑得没了人影。
“让暗卫去问问慕三小姐,她手中那字条还在不在。若没毁掉,务必带回。”没绕掉最好,烧掉了她还得费事捏造一张。
“顺便把兰台、竹音两院情况仔细呈上。尽量做到事无巨细,全部在列。包括丫鬟小厮,庭院木值,能收集到的,不拘大小,信息务必准确。”后院虽大,将焦点集中在她关注的两个院落,暗卫工作会清减许多。
“主子,这若要做到这般细致,怕得花上一两日功夫。”
“其它院落人手撤回,盯紧兰台竹音即可。”
卫甄虽不明瑶主子为何如此笃定,连别处人手都要撤掉,却也不敢怠慢,赶紧应诺。正要告退,却被慕夕瑶最后一句交代,震得脑子不太好使。
“卫甄,放出消息,皇子府叛党内应,线索已经寻到。大总管田福山正加紧排查,此事只需三两日便能水落石出。”
慕夕瑶胆子历来不小。放假消息出去,她倒要看看,这满后院女人,有没有人做贼心虚。
“你是说慕氏已经查出何人做乱?”赫连敏敏对朱檀传来的消息震惊不已。怎会这般快就查出端倪?殿下不是说还未找到头绪?她动作如此之快,倘若真被她抓住叛党,慕氏声望更难压制。
“嬷嬷,立刻安排出府。”慕夕瑶时刻安分不了,逼得她也只能加快步调。
“主子,赫连正妃带了人出府,应该是往赫连府上去了。”卫甄及时来报。
慕夕瑶一愣,这女人这么急着回娘家干嘛?她要等的,可不是禅若苑的消息。
“正妃那边不用管,内应绝不会出在她院子里。”赫连敏敏院子里的人,可都被她换了亲信。要她能糊涂到连人都看不清,那赫连家赫赫声威,教出如此女儿,岂不笑话?再说,这个暗子可不是藏匿一两天,能于细节处探听她诸多习惯,那必定是时日不短。赫连敏敏才入府多久?
她此时离府,必定另有要事。赶在宗政霖离京之前,莫非是赫连章那老狐狸要面授机宜?
慕夕瑶交代完卫甄事情,继续过她丹若苑惬意日子。至于六殿下,记得按时送茶点过去即可。那男人近两日忙得脚不沾地,真是辛苦。
“爹。”赫连敏敏小心谨慎给赫连章问安。
“来了。”赫连大人放下手中翻看的书卷,抬头打量这个本被寄予厚望的嫡长女。与出阁前差别不大,只是眉眼间骄傲去了不少。
“殿下可曾恼你失了分寸?”赫连章训得直白。
赫连敏敏脸色不好,老实回话,“不曾明着恼怒,只是暗中敲打。”
赫连章瞳孔一缩。这是六殿下待她宽容,还是格外客套?恐怕是后者居多。
身为正妻,却拢不住殿下的心。那便只能母凭子贵。六殿下绝非大皇子可比,前途必定极好。元成帝对太子越来越淡,说不得哪日就会废储另立。剩下人选,赫连章最看好六皇子宗政霖。
“你尝试向殿下举荐赫连家年轻子弟,看能否让殿下纳入麾下。”此趟蜀中之行后的漠北战事,才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赫连家军中势力比之朝堂,太过单薄。再如此下去,根基不稳,大厦将倾。
“爹,这……殿下从不喜人插手政事。”宗政霖书房是女眷禁地,除了那个狐媚子借子邀宠。
“那慕氏长兄,如今乃殿下执掌京畿武建司下,从六品卫千总。”年纪轻轻就在军中站稳脚跟。没有慕氏助力,赫连章想不出那个武夫个性的慕谨之如何办到。
赫连敏敏心中一紧。这是说她手段及不上慕氏,没能为赫连家争得好处?
“女儿回去便与六殿下说看看。”必须应下,否则赫连家会视她为废棋。
赫连章抚抚胡须,目光凌厉。“敏敏若觉艰难,葳蕤倒是能空出手帮衬一把。”这两个女儿,无论是谁,只有能让赫连家繁盛下去,即便是采取喂蛊的方式,他赫连章也绝不手软。
赫连敏敏脸色一僵,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那慕氏腹中胎儿你切莫乱动心思。太后昨日往安国寺上香,得住持大师指点,慕氏这胎乃福寿双兴之象,十分吉利。”赫连章心中感慨,这慕氏气运之隆盛,等闲人等动她不得。
“你母亲为你请了先太妃身边养生嬷嬷,带回去好生调养,尽快产下嫡子。”赫连章挥手让她退下,盯着面前摊开卷宗眉头微拢。
这个嫡女终究弱了一些。慕氏她还应对不了。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守着子嗣安稳度日便可。可若是六殿下府里,正妻之位,世子请封……这些极有可能变得极为尊崇的名分,必须得牢牢占住!
赫连敏敏没想到自己还没提养生嬷嬷一事,家里已安排妥当,一时间颇为惊喜。有先太妃身边得用之人,总该能得子容易些。
“主子,兰台竹音二院并无异动。”卫甄异常纳闷。瑶主子只交代看紧院子,其余再无半字吩咐。
“稍安勿躁。等明日消息,再做定论。”熬鹰的时候,就需要耐心。引蛇出洞,自然也不能急躁。





宠妃 125.第125章 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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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侧妃派了人守着您让奴婢重点盯住的那两个院落。”朱锦犹疑着向万靖雯回报。
“什么时候的事?”万靖雯皱眉。怎么会这么巧?
“今日一早卫大人从丹若苑出来,奴婢就得了消息。”
不该啊。前世慕夕瑶只是个侍妾,叛党一事发生,她已经病得很重。之后几乎就是浑浑噩噩废人一个,从未起复,身边连个得用的丫鬟都无,不可能知晓得这么细致。
难道她不是重生?而是跟自己一样,带着上辈子记忆投胎到他人身上?那她本来又是谁?
万靖雯将慕夕瑶身份反复揣测了个遍,越想越混乱,前后根本无法说通。最后竟开始质疑,是否自己弄错,那慕夕瑶根本就不是她记忆中任何后宫女人?
万靖雯发现,所有前世经历,只要和慕夕瑶有关,就会生变。如今很多事都已面目全非,而她赖以依仗的记忆,除了能对付那赫连氏,在慕夕瑶身上根本就行不通。
“主子,如今侧妃已关注起那两个院落,是否赶紧把人手撤了?”朱锦觉得自从跟了主子,从未有过这么多半途而废的事情。打进了皇子府起,主子几次计划都无奈腰斩,这样下去,恐怕事情不妙。
万靖雯回想这几日得到信息,除了有丫头跟外院小厮私下媾合,其它还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如今慕夕瑶出手,难道能比自己得力?
她倒要看看那个怎么想怎么古怪的女人,到底有何能耐。“按兵不动。让他们做好本分,勿露了马脚。”此事本与她无关,她的人就放那里,第一时间得了消息,岂不更好?至于赫连氏那个女人,真以为身边全是亲信就万无一失?她这辈子都别想过得安枕无忧!
“殿下,蜀中气候湿热,夏日毒虫您得防着。还有蜀中那什么巫术蛊虫,您也得远着些。”慕夕瑶特意翻看了几册介绍蜀中的书卷,再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一整合,如今正掰着指头,跟宗政霖慎重交代出行事宜。
六殿下懒懒侧靠凉榻,看小女人较真的劲儿,凤目中笑意清浅。
终于把兔子养熟了些,不再是办差似的整理行装,以侧妃身份服侍仔细就罢。
宗政霖正感叹慕夕瑶难缠,就听小女人一惊一乍,突然提了个严肃问题。
“殿下,”慕夕瑶一双美目睁得滚圆,“那蜀中巫族有没有什么圣女来着?会不会什么秘法控魂之类诡异手段?会不会在您面前念几声咒语,您就失忆不记得妾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老听宗政霖提蜀中秘术秘药的,慕夕瑶担心区区一颗圣灵丹救不回大boss性命。有这类似邪教的玩意儿存在,咱事先做个防范也好。
不然boss来个狗血失忆,她这宠妃不是得从头奋斗?这不是要她老命吗?孩子都有了,才开始“婚后再爱你”,这累不累呀?
若是殿下再带个圣女回来跟她玩白莲花“救命之恩”这一套,慕夕瑶觉得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宗政霖看她眼睁睁盯着自己非要求个结果,那样子认真得不得了,顿时心情变得极好。
“娇娇又胡思乱想。巫族到如今不过剩个名头。对于天气变化,谷物播种尚能预测一些。从未有听闻巫族圣女一说,巫族大巫也俱是老妪。”
“至于担忧本殿会忘了娇娇,那实在杞人忧天。娇娇不是说自己乃本殿心尖尖,本殿能连自己心都丢了?”宗政霖越说越愉悦,起身抱了她亲亲粉嫩脸颊,摸摸发顶,觉得小女人着实可爱。“娇娇不用如此别扭,临别诉请,女子难为情,在所难免。”
慕夕瑶被他扣住下巴慢慢深吻,心里恼恨得要命。六殿下自说自话,这脑补从来只有一套思路:只按着他想要的来,其余一概不作考虑。
她是boss想的那意思吗?这人脸皮厚得跟砖块儿似的,还是金砖,自恋得很。要不是怕他遭了意外,她安安稳稳在府里过悠闲日子,臭男人那头心思都懒得分一分。
“明日离得早,娇娇莫要起身相送。”宗政霖抱着她揉捏软和耳垂,舍不得小女人大早起来瞎折腾一番。
慕夕瑶拿下他手掌,将自己小手塞进掌心。闭上眼,甜甜入睡。
宗政霖揽住她腰身手臂微微收紧,心里滋味难言。这女人平日情话不肯认真说一句,细微处却令人怦然心动。看她沉静睡颜,宗政霖心里破天荒有些不适应。明日过后小女人不在身边,****都是孤枕难眠。之前那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六殿下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好似优柔了些,竟生出“恨离别”这种情思。这与他历来坚决果断的作风完全不符。
再看小女人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困扰难过,宗政霖恨得牙痒。自遇上她,反常的从来都是他,这个小白眼儿狼倒是继续活得自在。
撑起身子在慕夕瑶侧颜落个轻吻,终于安心睡下。再回京时,就该是诚庆抓周。得给他儿子带个好礼才行。
翌日一大早,后院女人在赫连敏敏带领下来得齐整,惟独缺了丹若苑里从来就不规矩的慕侧妃。
此番给殿下送行,众人都是眼含不舍,气氛沉凝。只一人欣喜若狂,贪恋看着宗政霖俊脸。
“表哥!”甑瑜冲上去拉住宗政霖袖口,眼泪汪汪,一副快要晕倒的架势。
她好不容易解了禁足,才放出来就得知宗政霖要往蜀中平叛。那可是跟贼人真刀真枪过招,这还了得?
“表哥,让皇上换太子殿下去蜀中,你留在盛京不是更好?太子是大魏诸君,这些事不正是他该做的?”
赫连敏敏脸色一变,果然见殿下黑了面庞。
“赫连氏,好好管教于她。”说完狠狠耍了衣摆,唤了人牵马过来。
“表哥!”甑瑜哭着抢前几步,犹自叫喊,“人家也是担心你安危,怎地就这般不待见了?那慕氏你放在心上宠得跟宝似的,结果呢?人家根本没来送行,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儿!”
宗政霖豁然转身,凤目中寒光凌冽。这个蠢女人,三番五次挑衅他耐心,此次更是犯了他大忌。慕夕瑶对他情意如何,轮不到他人叫嚣。
本就对慕夕瑶心意极其看重的宗政霖,绝不容许外人搬弄是非,坏了两人情分。
“田福山,送她去清云寺静修。若是母妃问起,将方才她所说如实回禀。”
翻身坐在马上,宗政霖向赫连敏敏最后交代一声“看好府里”,说完打马离去。
严乘舟带着亲卫,一行百五十余人浩浩荡荡,俱是亮澄澄的铠甲,分作两列,跟随宗政霖疾驰而去。身后扬起灰尘中似乎都带了兵戈气息。
“大管事,按殿下吩咐的办。”赫连敏敏看疯妇似的扫了甑瑜一眼,带着其余人到正屋用饭。
甑瑜这女人自出现起,就没个聪明时候。只要开口,必定引得殿下发火。这本事也非常人能有。就凭她这个疯癫个性,还想和慕夕瑶较劲,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如今更是口无遮拦,连皇上和太子都敢出言妄论,这是要闹得阖府上下跟她受罚?
田福山将哭闹踢打的女人拉下去绑了送清云寺。这是第二次带表小姐领罚,这差事可不好当。
清云寺是盛京传闻中最清苦严苛的寺庙。里面收纳女子,皆是遭夫家厌弃,送来严加管教,革新做人。日子苦不说,还有戒律僧****检查课业。但凡有不按规矩来的,全部是藤条责打,从不对女人手软半分。每旬还要到民间做善事,只要敢嫌弃不尽心,那是直接罚三日饭食,叫人饿得腿脚发软。
最恐怖还是僧尼教养,若敢不听教导,考核不过,便是往庙里后院畜生院子里送。何时懂得听话,何时不用与畜生为伴。
殿下对女子虽冷淡,却从不暴戾。如今将表小姐送去,依她那娇纵性子,日子怕难过。
“京里还有清云寺这地方?”慕夕瑶一脸好奇盯着卫甄。
卫大人被打量得一个寒颤。坏了!瑶主子那爱闹腾的习性,万不能将她往那里引。
“主子,清云寺是为苦行僧和世家犯错女子特设,里面吃食****不见油荤。关押女眷更是逼疯了好几个。”
慕夕瑶一听没好的斋饭,又尽是深闺怨妇,顿时没了兴致。
卫甄暗道一声好险,瑶主子若是往那地儿凑,他都不敢想象殿下的脸色。
“那边儿什么情况?”慕夕瑶将卫甄拿回的字条摆在桌上,将碎块拼在一处,认真查看。
“三小姐被五殿下禁足,丫鬟被罚到洗衣房当差。暗卫去的时候,庶妃容色还好,正一个人坐着发呆。”
还有精力发呆?那就是说日子还过得下去,否则也没闲心静坐一处。也好,让她慢慢想个清楚。不长长记性,这后院迟早成她葬身之地。
“院子里还没动静?”慕夕瑶将碎纸条捡起,仔细放荷包里交给蕙兰替她暂时收着。这几张碎纸,可是某些人的催命符。
“两院里都十分安静,女眷几乎都不出门。”卫甄如实回禀。
“心境倒是沉稳。还想观看风向?侥幸可是要不得,很多事越存了侥幸,越来得失望。既如此,那就让她看个仔细。”慕夕瑶扶着墨兰手臂起身。
“带府卫围了兰台竹音二院,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明日午后,两院侍妾于丹若苑挨个儿审查,胆敢违令,报正妃家法处置。”




宠妃 126.第126章 初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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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侧妃将院子围了!”小丫鬟惊慌失措,脸色惨白如纸。
“不可能,那边消息已经切断。府里首尾也做得干净,她怎么可能还有线索?”女人目光中尽是犹疑,起初的肯定变得有些动摇。
主仆两人正疑神疑鬼,外面管事进来传话,说是明日午后侧妃要挨个儿提审院子里的人。
待管事一走,小丫鬟战战兢兢,说话都有些不稳。“主子,这明日都审问了,侧妃手上莫不是真有什么证据?”
“慌什么!不过是带人过去问问,难道她还能刑讯逼供不成?”
只要沉住气,没证据那就是死不认账,她能如何?自己潜伏府里这么些年,做过的几桩事都是隐晦非常,从未被人察觉。此次也一定能逢凶化吉,安稳度过。
“若明日审查你胆敢出一丝纰漏,后果你可知晓?你那老子娘还有一大家子人命,可都捏在主上手中。即便是事情败露,你也得一肩抗下,随便找个人垫背!”
小丫鬟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唇瓣颤抖不停。
主子是叛党精心培养的暗棋,这事也是跟了主子一年才知。都怪自己当初贪心,收了主子重金贿赂,时常为她私下办事。后来无意中得知主子是借自己的手往府外递消息,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心理虽惧怕后悔,却已深陷泥沼,无法脱身。
等主子找她摊牌,用家里人性命要挟,她才知自己已是骑虎难下,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自此后便成了主子手上棋子,如今怕是报应要来了。
“主子,若是事情到了最坏时候,奴婢甘愿领了这罪名。只求主子替奴婢向主上说情,让家里人能保住性命。”小丫鬟使劲力气撑起吓得瘫软的身子,跪倒在地,向上首女子砰砰磕头。
“罢了。若不是那慕氏逼得太紧,我又如何忍心让你去送死。你要再这么用力磕下去,脑门儿上若是破了皮,岂不更加招人嫌疑?你刚才求的事儿,我定然为你办到,但明日问话,你却要万分仔细。那女人太过精明,小心中了她诡计。”
翌日,丹若苑正屋厅堂,慕夕瑶身后跟着得力丫鬟,大管事一旁候着,等待她吩咐。
“奴婢给侧妃请安。”兰台、竹音二院四名侍妾俱恭恭敬敬站在下面,身后各领着两名贴身婢女。
慕夕瑶眉目一扫,有意无意在几人身上停留时间长些。唇角挂了笑,右手轻抬叫了起。
“今日叫你们来,本也没打算避讳。有些事情,你们也坐下听听。”
兰台院里伍氏孔氏是老人,一向被慕夕瑶气势压制惯了,听她发话,老老实实落了座。剩下齐氏,比前两人入府稍晚,心眼儿很多,面上是个见风使舵之人。至于安氏,自进了皇子府,除了早饭到禅若苑里立规矩,此外都极少露面,一直以来都是关上门过日子,相互间走动更是几乎没有,对慕夕瑶还算恭敬。
“本月初一,殿下开牙建府当晚,蜀中叛党曾潜入皇子府,意欲行刺殿下。后来事败,当场身陨。”慕夕瑶说得慢条斯理,对底下坐着的人,逐一观望过去,见众人皆是一副惊吓过度的神情,倒是看不出异常。
“妾与五殿下庶妃亦在水榭遇险,几乎遭人谋害,丢了性命。”
这却是慕夕瑶故意歪曲事实。将她被绑出皇子府一事,抹除得一干二净。
她倒不怕那内应揭穿她当众撒谎,如今正愁找不到头绪,若是有人傻呼呼跳出来澄清事实,指证当时为叛党带路,绑慕夕瑶出府,这不正好往她枪口上撞?
“妾的大丫鬟曾言,她当时正好撞见一鬼祟丫头背影,疑似为叛贼引路,将两名贼人领到水榭之中,意欲行不轨之事。”慕夕瑶左手在桌案上轻轻抚过,眸色深幽。
看见引路丫头背影之人,并非她口中提到丫鬟,而是她本人。
当日被迫随叛党离去,路上经过拐角,突然蹿出一抹花了脸的婢女,十分紧张的为贼人领路。对府中人流稀疏的小径十分熟悉,从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话,都是手势指引。
现在是她在明,内应在暗,给那暗子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人前驳她话语,自然是她怎么说,那事情就怎么作数。
“那晚能到前面去给贼匪领路,身形年岁又与那丫头相仿,整个府里就剩这竹音兰台二院还没排查。之前那些院子里各人可都拿出了证据,表明了自己清白。如今轮到你们四人院落,这里面有没有人兴风作浪,待会儿一问便知。”
慕夕瑶话音才落,左手用力一拍,啪一声落在台面上。
“胆敢与叛贼勾结,行刺殿下,胆量不小!”
“今日若能揪出埋在皇子府中细作,立刻绑了送禅若苑,再交官府处置!”
众人还未从她所说行刺一事中回神,就见高坐上首的女人狠狠发了脾气,脸色与之前温和截然不同。当下已是阴沉凶厉。
“这丫鬟胆敢为贼人引路,有人若敢包庇开脱,一律重重责罚。皇子府家规,胆敢勾结外人,谋害皇子和侧妃,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慕夕瑶说得严厉,上来就将其中厉害讲个清楚,吓得几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人噤若寒蝉。
殿下居然遇刺!连侧妃也差点丢了性命。这简直骇人听闻。
怪不得前几日后院整个被禁足,原来是发生如此大事。只可惜……这慕氏怎么就这般命大?
如今她这么大张旗鼓寻找那引路丫头,难免就没有点报复心思。这事儿可是半点马虎不得,不仅不能掺和,还不能招她嫉恨。否则若是她最终没能找出真凶,随便栽赃一个,那不是天大的冤屈?
“回侧妃的话,那晚奴婢确实派了丫鬟出去,却不是勾结叛匪,而是去见府里管事,替妾讨要……讨要月事带子。还请侧妃明鉴,那管事当能为妾这丫鬟证明清白。”
齐氏涨红着脸,急急撇清。这罪名太吓人,绝对沾不得。虽说是丫鬟犯事,但谁能保证她那主子就不被怀疑上?
“回禀侧妃,妾的丫鬟也是去了前面洗衣房将妾的衣裙送洗,只出去了片刻,应当不会与那贼人有任何牵扯。”
安氏吓得交代了丫鬟行踪,还怕不尽详实,连丫鬟去了多大会儿功夫,都没半分隐瞒。
其余两人丫鬟倒是回说不曾出去,一直呆在院子里,也能寻人作证。
“你们四人莫急着辩解。这出去过后到底有没有绕个路,谁也说不准。这留院子里的,难道就真老实呆着,一刻也没偷着离开?这话谁都说不准不是?再说了,一个院子里的,互相帮着说话,也不在少数。”慕夕瑶闲闲摇着团扇,一脸不足为信的神情。
“这……这话要这么说,这清白还真没法说得清吧?侧妃,这是不是太过严苛了?”孔氏一脸为难,都这般交代了,还不满意?难道慕氏是存心找事?
“这倒是好办。”慕夕瑶一句话解了孔氏疑惑。
“妾这丫鬟,从小到大最大本事就是听脚步声辨人,自从跟了妾,还从未有过错。让你们各自丫鬟转过身去,走上几步,让她看看身形,听听脚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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