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天下元卿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阿四也转眼成了一个大姑娘,眼底的稚气褪减了许多。
她忽然意识到,阿四也到出嫁的年纪了。
“好吧,或许你说得对,以老七这个人,让袁咏意等上三五七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且,最怕的是你这边等着他,他好不容易走出来了,还爱上了其他女子,那真会死人。”
她站起来,“走,发月例银子去,太子方才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有鬼,咱们过去盯着。”
阿四掩嘴偷笑,“太子鬼鬼祟祟的,不也为了多藏几个银钱吗估计会叫汤大人在开销账本上动手脚。”
元卿凌也笑了,这是老五做得出来的事情,没出息。
到了账房外头,已经有好些下人在等着了,见元卿凌来到,都高兴得不行,一同行礼喊道:“太子妃好!”
“大家好!”元卿凌这会儿充分扮演着财爷的角色,很受欢迎。
进了账房里头,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一堆碎银子和一些铜板,徐一负责称,账房负责记录写数,宇文皓和汤阳则核对一个月的开支收入账。
见元卿凌进来,宇文皓下意识地拢了一下披风,“来了先坐坐,核对着呢,回头就给你看。”
“好的。”元卿凌道,她和阿四坐下来,帮忙把已经称好的银子入袋。
元卿凌自打来了之后,普通的下人都是一贯钱一个月,往往她会选择发一两银子。
其实一千文也比其他府邸稍稍高一些,如今北唐银贵,一两银子最高可兑换一千二百文了,换言之,楚王府里头的下人工钱要比其他府邸高大概五百文左右。
至于旁边放着的一堆铜钱,是元卿凌制定出来的奖金,一个月下来,只要不受处罚,都能拿到五十文钱的奖金,但是如果有特别的贡献或者做得很好,奖金可以从一百文到五百文不等,全凭自己的管事的记录。
阿四拿着本子叫人进来领月例,月例的袋子都是他们自己弄的,写着他们自个的名字,领走之后,等到下个月即将发月例银子的时候,又把钱袋交到账房去。
“多谢太子妃,多谢太子!”下人领着月例,高高兴兴地走了。
等普通下人都领完了,便是各项的管事们,一般管事是二两银子。
蛮儿和绮罗算是啸月阁的管事,两人都得领二两银子另外加五百文的奖金。
蛮儿喜滋滋地对阿四道:“回头请你吃馄饨。”
“好嘞!”阿四眨了一下眼睛,“下次我请你吃烧鸡。”
阿四如今在楚王府有一份月例,袁家那边也有,所以她通共收着两份工资。
阿四在楚王府有五两银子,其实开始她不要的,后来元卿凌说是给她做零花用,她这才拿了。
轮到徐一,徐一直接伸手,“多谢太子妃!”
沉甸甸的钱袋放在徐一的手中,徐一拆开看了一下又马上掩住,眼睛瞪大,“天啊,错了吧”
“没错,十两!”元卿凌笑着道,“拿着吧,这个月你奔波劳碌,陪着我上山下海的,也辛苦你了。”
宇文皓在一旁听到,嫉妒地瞪了徐一一眼,然后问道:“他有十两,那我呢。”
“你们仨都是十两。”元卿凌丢过去,宇文皓一手接住,有些不满意,“那我岂不是和徐一一样”
元卿凌道:“一位六品的地方官员年俸才45两银子,你一个月十两,还嫌少吗你这十两只是零花钱,家里吃喝开销通通不要你管,怎么就不够花了我一个月还没花十两呢。”
元卿凌核对了一下账本,发现支出账本果然被动了手脚,这每个月购买的肉竟然添了许多,而府中的肉多半是宫中供应过来的,自己所需购买是很少的,这里直接是把宫里头送出来的肉加上了银子。
元卿凌大概算了一下,老五起码贪污了二十两银子。
她也不说破,想着他如今好歹也是京兆府尹,请门下的人吃顿饭喝几顿酒也是要的,联谊联谊嘛。
发了月例,元卿凌把兴建学堂的账算了一下,之前投进去的算是全部打了水漂,因为被烧被砸,已经不能用了,甚至还要雇人来清拆,重新建造,幸好有些人过来帮忙不收银子,否则这又是好大的一笔开销。
四爷说梢头醉的银子不给她,不过还是叫人送了过来,只是扣起了很大一部分,不过好歹也有上千两的进账,真不错的。
元卿凌拨出一部分银子,交给汤阳去安排粥棚的事情。
自打之前褚明翠办的粥棚倒塌之后,元卿凌一个月总得办几次,但是这些都是放手让汤阳去办,一个月办四次左右,一个星期一次。
这一切都处理妥当了,才与老五一同回了啸月阁。
啸月阁里头有地龙,暖和得很,元卿凌瞧了他一眼,伸手想为他脱掉外裳,宇文皓蹦跶三步往后,警惕地看着她,“别动我的衣裳。”
“不热吗”元卿凌好笑地问道。
“不热,冷!”宇文皓裹紧了一下,“我今还没沐浴,我去一趟鬼池。”
“我跟你一块去!”
“不用,我今晚想一个人静静,泡着澡好想一下案子!”宇文皓说完,便马上跑出去了。
元卿凌知道他的私房钱都藏在鬼池里头,也就不管他了,不藏私房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第695章 朽木不可雕
第695章 朽木不可雕
虽然宇文皓说不管齐王和圆脸丫头的事情,但是,这日得空。邀约了冷静言与顾司一同吃酒,便顺带叫上了老七一同家里吃酒去。还喜滋滋地对元卿凌说保准能解决这事,会让圆脸丫头知道老七心声的。
顾司自打成亲之后。对所谓男人的聚会都少了很多兴趣,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去陪陪娘子,早日造出几个孩子来。跟太子爷家联姻多好。
所以。他随便喝了几杯。就想要走了。殊不知宇文皓忽然放出了重磅炸弹,“对了,你们知道吗袁咏意要嫁人了。”
顾司马上坐直。下意识地与冷静言一同看向齐王。
齐王正端着一杯酒,眉目间里因方才说笑的话还微微展开。笑容不曾收起,便听得宇文皓说。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唇边。
然后。三人都看到他那笑容生生地转变成为想哭的表情,然后再转为没心没肺的笑。“是吗那真是恭喜她了,不知道谁家公子这么有福气啊袁咏意是好姑娘。谁娶了她都有福气。”
顾司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齐王。想哭就哭吧,没人笑话你。”
齐王哈哈哈地仰天大笑三声,“哭什么啊这是好事,本王与她虽不曾那啥,但是好歹夫妻一场,自然是真心替她高兴的,咦不过,之前不是听说她要走吗怎么没走反而要成亲了女人的心啊,就是善变,不过,是好事,是好事啊,值得喝一杯。”
他说着,便举起杯子,笑容薄弱得都快要被破裂了,“来,我们为她喝一杯。”
宇文皓一壶酒推过去,“不如一壶”
“也好,也好啊!”齐王放下杯子,接过来酒壶,仰起头对着嘴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宇文皓慢条斯理地道:“她未婚夫我打听过了,叫陆源,是孙王妃娘家表侄子,武功高强,年轻有为,如今虽才二十三,却已经是武魁状元了,刚好袁咏意喜欢练武,以后嫁过去,便有共同兴趣可夫唱妇随了。”
“是陆源啊这小子块头可大了。”这一说,顾司就知道了,忙接口道,言词中不乏赞赏之情。
齐王重重地把酒壶搁在桌子上,冷冷地道:“块头大有什么用做苦力吗且尚武之人,性格粗鄙,有打人的癖好,她嫁过去,动不动被捶一顿的日子有着呢。”
顾司摇头,“不会,陆兄为人敦厚老实,只是爱习武术,怎么会有打人的癖好”
“哼,”齐王白净的面容上泛起了一丝冷艳的红来,“敦厚老实说不好听的就是榆木疙瘩,不解风情,那陆源本王是见过一次,就跟木墩似的,不善言辞,三辊子打不出一屁的木头。”
“怎么会”顾司看着他,“陆兄虽然不是伶俐之人,不怎么擅长言辞,但也不会像木墩一样啊你是在哪里见过他”
“不记得了,似乎是在工部修桥的那会儿,远远地在桥头那边见的他,没看的真切,倒是有人说是武状元,我便瞧了一眼。”
当初若知道日后要称为仇敌,怎么也得多看一眼。
顾司哭笑不得,“人家远在桥头,你就看出人家像墩子了”
宇文皓淡淡地道:“老七,你方才不是很祝福她吗怎么这会儿净挑难听的话来诋毁她的未婚夫婿”
齐王眼底的怒火掩下,悻悻地道:“谁挑刺诋毁他了说事实而已,祝福肯定是祝福的,但是她未婚夫是谁,便觉得配不起她,她应该挑个更好的,起码,也得像静言这样的人儿。”
冷静言转着酒杯,清隽的面容上含了一丝凉凉薄薄的浅笑,“嗯,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请个媒人前去提亲的,让她做个选择就是。”
“冷静言!”齐王顿时恼怒起来。
宇文皓一拍桌子,“你发什么火有你什么事吗你们和离之后,婚嫁自由,你管谁去跟她求亲你如果放不下她,有本事就去追回来,把心里头不该要的杂念给扔掉。”
齐王被斥了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嘴硬地道:“谁说我放不下的压根心里头就不曾有过她。”
“你这个猪脑袋!”宇文皓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你诋毁人家的未婚夫,难道不是心里有她吗你就不能承认自己的想法嘴上软一下就那么难吗要你命了”
齐王一壶酒下去,人就有些晕乎了,却依旧不忘嘴倔,“这不是嘴硬不嘴硬的事,我只是觉得她应该找个更好的,而不是随便找个武夫,如果找得好,我肯定祝福她。”
宇文皓看着他,觉得很绝望,今晚自己得睡大街了。
“散了!”宇文皓气道,“都走吧,这酒不喝了。”
齐王却抓了酒壶,“为什么不喝继续喝!”
便是蠢钝如顾司,都看出了端倪,他往后面屏风看了一眼,果然见底下露出了两双绣花鞋。
他轻轻叹气,“哎,活该有些人得孤独一辈子的。”
说罢,与冷静言一同起身走了。
“你们怎么走了再喝啊!”齐王喊道。
宇文皓一杯酒泼在他的脸上,“喝,喝死你,喝得媳妇都没了。”
齐王站起来,也有些生气了,“没错,我媳妇早就没了,死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何必在我伤口上撒盐”
屏风后,缓缓地走出两人。
元卿凌很无奈地扶着袁咏意,其实她不是很赞成老五的意思,就是怕如今这个局面,齐王别的倒是没什么,死脑筋,嘴巴倔。
齐王乍看到袁咏意,脸色白了几分,一时无措,嗫嚅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爷说,”袁咏意眼底一片的凉意,脸上却能维持恰如其分的冷淡礼貌,“让我在这里听听王爷的心声,说听了之后,我就会明白的,谢谢,我现在很明白了。”
“我……”齐王心里微微地一揪,脸色更白了些,瞧着她那张冰冷疏淡的脸,心里竟说不出的难过,“我不是那个意思。”
“齐王妃死了这么久,王爷也该节哀了,告辞!”袁咏意说完,对着他福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追啊!”元卿凌看着他呆呆的模样,不禁生气地道。
齐王眸子里的光芒一寸寸消失,他坐了下来,喃喃地道:“算了,我不能耽误她,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不耽误就是最好的成全。”
元卿凌眸子凉凉地扫过宇文皓的脸,“倒是办了件好事,让她能死心塌地地嫁人了。”
宇文皓低着头,谁知道这猪喝得都半醉了,还不说真话真是朽木不可雕!
往日老元要套他的话,只管给酒,喝完老底都能给掀了。
元卿凌看着齐王,道:“你如果心里真还有褚明翠,我也不建议你去追回圆脸丫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亲事一旦定下来,你想再追都不可能,袁家老夫人不会同意毁婚约。”
说完,她出去追袁咏意。
第696章 会叫妈妈了
第696章 会叫妈妈了
宇文皓拽着齐王往武场去,“走,陪哥哥练两手。”
“不去!”齐王挣扎。“你放开我啊,我又不是你的对手。更不愿意做你的沙包,你找徐一去。”
宇文皓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去了武场。直接一顿胖揍,打得他满地找牙,魂儿都找不着了。才问他。“你现在还是褚明翠的未亡人吗”
齐王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努力地才能勉强地睁开一道眼缝看宇文皓那张铁青的脸。
人家还脸不红气不喘呢。
“五哥,”齐王一手拉着他,“躺下来。问你话呢。”
宇文皓坐下来,又踹了一脚他的脑袋。“问可以,请问人话。”
齐王侧头看着他。嘴角还有血丝渗出。“你开心吗”
“不开心!”宇文皓没好气地道。
“我问的是你和五嫂在一块,开心吗”齐王瞧了瞧他掉出一半的钱袋。“你连私房钱都得藏,叫你请顿饭都抠抠索索的。会开心吗”
“这你就不懂了,”宇文皓咧嘴笑着。“这是夫妻间的情趣,再说了,你凭什么叫我请顿饭你自己比我还宽裕。”
“宽裕是一回事,我说的是你的日子过得不好。”
“你才过不好呢,老婆孩子热抗头,我有什么过不好的”宇文皓哼道。
老婆孩子热抗头齐王眸子发直,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是啊,一般寻常百姓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我以前和褚明翠在一块的时候,想的也是这个事。”
宇文皓揍了他一顿,出了一口气,也懒得管他的事了,“走吧,你死你贱,以后再不管你了。”
榆木脑袋,要他想明白怕得要天荒地老。
齐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星星点点的天空,哆嗦了下,好大的风啊。
那边厢,元卿凌追上了袁咏意,袁咏意却对着她笑道:“行了,这下我死心了,可以安心嫁人了,说实在的,之前还有些犹豫,觉得这个决定做得有些仓促,现在倒好,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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