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生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VAINY
「果然是,神兵利器……」肖伦呢喃。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容安竹淡淡说,「没有把柄我也查不到把柄。」
肖伦心有戚戚地关闭文件夹,然後又眼尖的地看到另一个名为「耿氏」的。
斜眼看著容安竹,不会真是那个「耿氏」吧?
点开一看,果然是那个「耿氏」。
里面有不少的洽谈纪录,拟定合约。
「你又什麽时候和耿杰勾搭在一起了?」肖伦抚额。
「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资金?」容安竹看一眼他,「肖老爷子给的?」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肖伦撇嘴:「他对你就不安好心,你少跟他接触。」
「命令我?」容安竹挑眉,「以你什麽名义,联合董事长?」
肖伦笔记本一摔:「以老婆的名义可不可以?」
容安竹无法回答,因为人已经被压在枕头上,被人以唇封住了唇。
天气又开始变冷了,梧桐叶黄了又落,这个季度里面,容安竹成功合并了市内几家颇有潜力的中小公司,肖伦也在肖氏做得越来越顺畅。容安竹和肖伦琢磨著按照这运势下去,可以舒服地过个年了。
但老天怎麽轻松遂人愿?快要年末的时候,肖伦开始发现自己的工作上开始有了点小小的阻力,虽然谈不上很大麻烦,但也并不简单。比如,总算经过磨合期的几位高层,有两个被人高薪挖走,几个合作得也比较顺利的下属,也走了两个。
肖伦面上不动声色,只吩咐杨习暗中留意。
这些小事肖伦还没有来得及跟容安竹说,那边已经在平安夜捡回来一个大麻烦。
虽然肖伦在美国待了几年,但西洋节日他并不常过,只是这天刚好有半天空闲,便在家里烧了几个西餐,等著容安竹回来。但容安竹又临时有了应酬,只有肖伦独守空闺。
好不容易半夜的时候等到人回来,肖伦已经呵欠连天。
容安竹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後整个人舒服了,才彷佛想起了什麽来,对肖伦说:「你弟醉倒在ting吧。」
「……」肖伦一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否则容安竹不会不把人带出来。
「今天去跟许峰谈生意,还有其他客户,许峰就叫了几个公主少爷来。」少爷酒吧里就有,公主是从隔壁店里友情出场来的。
肖伦挑眉听著。
「你猜少爷里面有谁?」容安竹倒是笑了。
……原来肖仁不知道哪g筋没对,混在了少爷的队伍里面进来,穿著倒是还算健康,一进来的目标也很明确,直接挤到了容安竹身边叫哥哥。
肖伦抚额。
事情当然没有完,肖仁一开始倒是很诚挚地感谢上次他出手,两小时後,容安竹的生意谈得差不多,大家开始各自找乐子。肖仁几杯洋酒喝下去,便拉著容安竹不放了。
先是哀哀凄凄地哭诉自己从小被管著,没有自由,一直都很羡慕肖伦,可以出国留学见世面。然後有点迷茫地说,自从见到肖伦和容安竹在一起,他便也好像对男人有了兴趣,问容安竹这是不是遗传。
「你看上我哥哪点?」肖仁迷蒙著眼睛问。
容安竹挑眉,倒还真仔细想了想:「看上他年轻时够蠢。」
「喂!」听众肖伦不满了。
容安竹安抚一下他,继续回忆细节。
肖仁听到答案後,对容安竹笑笑:「我以後也会像我哥那样有出息吗?」
容安竹点头:「看情况吧,说不定你比他还好。」
「那你会看上我吗?」肖仁脱口而出。
容安竹定住不动,倒是一边看好戏的许峰一口酒喷出来。
「我、我其实……」肖仁说著说著,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样,脸也红了起来,「一直都……」
本来扭扭捏捏,谁知突然一个爆发,就这麽凑上来亲了容安竹一口。
许峰开始起哄,容安竹却沈著地将人推了开来,然後拿过一瓶刚开封的洋酒,对肖仁笑道:「你哥可是很能喝的哦。」
「……所以,是你将人灌醉的啊?」肖伦仍然保持抚额的姿势,真是家门不幸。
防谁都没有防到自家里出了个「情敌」。
容安竹稳稳地坐在床头:「我走的时候他还在那里。」
肖伦无奈下床,自然是去接那小子回家。
(7鲜币)爱久生情 43
肖伦到的时候,肖仁并没有被人怎麽样,只在那包厢里睡得昏天黑地。
肖伦过去拍拍他的脸,把人叫醒了,再架了起来,往外走。
肖仁嘟囔:「我就知道……他不会真这麽狠心……」
肖伦听了,也没说话。最後将人塞进了出租车,肖伦才又捏住肖仁的下巴,冷笑道:「他是我的,别打他主意。」
出租车绝尘而去,肖伦站起身来,mm下巴,这小子真真假假,说起来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去勾引容安竹。但也不得不防,再怎麽说也是流著和自己同宗的血,还有个比自己年轻的r体。
肖伦盯著手里的文件沈思。两个月以来,给他使绊子的人就没有消停过。他明里让杨习去留心,自己暗地里也有找人查探,但对方手脚麻利,一点蛛丝马迹都难寻。
又一个计划了半年的收购方案砸掉了,肖伦将手上的文件丢在桌上,抬头看了一眼杨特助的位置。彷佛感应到自家老板的目光召唤,杨习抬头迷茫地看了肖伦一眼。
肖伦低头,想著还是不要告诉他,他脖子下方,衣领半遮半掩的地方的那个痕迹,简直是在昭告天下他最近春情盎然。
他和容安竹也会在彼此身上种草莓,但都心里有数,知道什麽时候该穿高领衣服。对比之下这只小羊真是……天真纯洁不谙世事得让人抚额……
──偏偏装得还挺像。
哼,自家助理什麽特x,他和容安竹了解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在野兽出没的肖氏带著他在身边。只是,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他和肖俭那只狼斗智斗勇,千万不要吃亏才好,不然总觉得心里有愧啊……因为肯定会被敲诈。
一年後,杨特助带著五百万美金飞去了大洋彼岸和亲人一家团聚,告诉他们是中了彩票的时候,肖伦对容安竹说,他可以去当预言家了。
肖伦这边在烦的时候,容安竹那边正在大刀阔斧毫不留情地收捉鱼。
肖伦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太过问。
容安竹身边多了个助手,名叫林翔天。肖伦当时挑眉说:「不是被你揍到住院半个月的那位?」
容安竹点头:「就是他,虽然鲁莽且容易心软,但是对生意有天生的敏感度。」
肖伦不知他是怎样招安的,也不想去打听细节。
容安竹的所作所为,渐渐吸引了城中不少生意人的关注。
很久之前貌似听说过这小子,一家小小的公司,做事安安分分的……孰料不觉中竟然就这麽崛起了?
众人觉得惊诧,对他的那些手段也说不上不齿,毕竟常在河边走的,有几个干鞋子?但他从一个谨慎本分的小人物,变成如今虽说不上血雨腥风,但也掀起不少波澜的城中新贵,还是惹得大家瞩目。
肖家老爷子也有所耳闻。几位老辈的在他茶室喝茶,都在感慨当年那个一番清风正骨,悟x灵x皆高的年轻人,竟然也堕落了。
肖老爷子只是笑。
有位老爷子说,听说还是从庙里出来的,天生带著的佛门清淡和怜悯心肠,可惜现在也被这个大染缸给污浊了。
老爷子听著突然就有点心虚,心道,这小子只不过是将他的怜悯心肠,大半都分给了自家孙儿而已。
例会最後,容安竹淡淡地吩咐让律师尽早将收购公文拟定,免得节外生枝。
待大家都收拾好离了会议室,容安竹叫住了林翔天:「你有话要说?」
林翔天有点沈默,但还是道:「何必这样赶尽杀绝?他家还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女儿。」
容安竹挑眉:「这个方案是你一手企划的。」
「我只是……」林翔天叹气。
「觉得我太狠心?」容安竹揉揉眉心,站起来。
林翔天不答话。
容安竹突然笑了笑,林翔天看得有点恍惚,并不是这个笑容多美丽多诱惑,只是林翔天看著那笑竟然似乎到了眉眼,是发自内心,还有点慈意在里面。
容安竹说:「收购这家公司,法律规定他夫人和女儿可以拿到几百万作为补偿;不收购,半年之内公司就会被他情人搬空,一毛钱都不会给他女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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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晚上,肖伦有事还在公司忙著,容安竹这个新贵推了s城的几个富二代官三代的邀约,只在家里静静看书,结果还是被一通电话邀到了外面。
公事之外,容安竹永远穿著舒适贴身的棉麻衣服。他安静地看著面前这个脸色苍白、头发乱得跟**窝似的年轻人狼吞虎咽。
五个荤菜三个素菜还有一个热汤,年轻人吃得嗝都不打一个,台风过境似的,最後的盘子干净得都不用再洗,方才喝口热茶吁了一口气。
「谢谢容总。」男人开口,佝偻著背,声音y恻恻的。
「多年不见,换造型了。」容安竹开口。
大学时,这人一头乌黑长发遮住半边脸,加上说话的语调,丝毫不愧对他神棍的外号。
「头发长容易被鬼缠身……」男人说。
「要不要我给你念《大悲咒》,我不收钱。」容安竹说。
「学长你还是这麽爱开玩笑。」男人笑了笑,眼睛眯了下,更显得一双乌青的黑眼圈。
容安竹手上把玩著一个随身牒,是方才男人给他的。
男人看了看那个随身牒:「……学长,当日我们约定三次,你已经用了两次了……」
「我知道。」容安竹说。
「还剩一次……」男人继续说。
「我知道。」容安竹点头。
「你真的不想去找你的亲生父母?」男人殷殷切切地问。
不是他关心容安竹,实在是因为比起容安竹让他找的消息,找他亲生父母实在是容易太多了啊……
容安竹笑笑:「找来何用?谢谢他们吗?」
男人闭了嘴,想想又开口:「你家那个,啊,就是肖伦,他好像查到点什麽了……」
「哦。」容安竹淡淡答道。
接连好几日,肖伦到家里已经过了午夜,容安竹都已经睡下,早晨的时候,容安竹又比肖伦先起床到公司,所以两人几乎没有什麽交集。
终於一天,肖伦睡醒了起来,想起今天可以休息半天,於是兴高采烈地梳洗好了,j装打扮後约了容安竹吃午饭。
许是有段时间没有闹腾过,肖少特地去订了一束红玫瑰,随後拿著去了硗笁。
从前台接待到总裁秘书,无人不是嘴角抽搐。虽然这位与那位是公开的秘密,但是红玫瑰配容安竹……肖少是头壳坏掉才想到吧?
也不知这花会不会立刻被丢进垃圾桶。大家都这麽想著。
但又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容总并没有丢掉花束,只是看了那花,随後淡淡地叹口气,起身找了秘书拿了外面的景德镇的一尺高的缸来,装了水加了盐,将花放了进去。
「花被剪了枝,生命短暂固然可惜,」肖伦岂会不知他心思,但总喜欢与他辩上一辩,「但为有心人开了灿烂,便也体现它们的价值。」
容安竹白了他一眼:「它们的价值不需要你去衡量。」
肖伦笑笑,走到书柜旁,抽出一本杂书来,到一边安静看著,不再去闹容安竹。
待到中午时分,两人才并肩走了出去,却在门口被人堵住。
一个中年男子挟持著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身上满是汽油味道,男人手上拿著打火机,女孩哭哑了声音叫著:「爸爸,不要这样!我会怕!」
容安竹脸色一凛。跟著他们身後一起出来的林翔天看了,也脸色大变。
「容安竹,你不得好死!」男人疯狂叫著,「不用你费心逼死我全家,我今天先死给你看!」
「金先生,有话好好说,」容安竹放柔了声音,慢慢道,「玲玲这麽小,不要吓到她。」
「假仁假义的狗东西!」男人大笑,「我女儿不用你管,反正我死了我女儿也不好过,我今天就带著我女儿一起死在这里,我们做鬼也不放过你!」
「金先生,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们慢慢说清楚好不好?你先别激动。」容安竹慢慢走了一步,「你看我们隔得这麽远,不好说话,中间还隔著玲玲,你先放开她好不好?我们两个慢慢说。」
「狗屁,你不要过来,」男人退後一步,手上的打火机晃了晃。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号:「金一同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女儿!」
「妈妈!」女孩子又挣扎起来。
肖伦看著这闹剧,担心地看著容安竹,容安竹也稍微失了点平日的沈稳,就怕那男人点燃了打火机。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我不管,你竟然对你女儿下毒手!」女人跌坐在地哭喊,「你放了玲玲啊!」
男人向她吼回去:「你懂个屁,要不是这个男人──」
话没有说完,伺机而动的容安竹便一个闪身上前,抢下了女孩,给了接应的肖伦,接著要制伏男人,熟料挣扎间男人点燃了打火机,火焰腾地从男人烧到了容安竹身上。
「不!」肖伦胆战心惊一声怒吼,急忙要上前拉开容安竹,不过一个身影比他更快闪上去,手上拿著灭火器朝两人身上狂喷。
好不容易火才灭掉,一身狼狈的容安竹也已经制伏了一身狼狈的男人,肖伦上前拉起容安竹,扔掉灭火器的林翔天将男人反手拉了起来。
蓦地被肖伦紧紧圈在怀里,容安竹听著两人快得乱七八糟的心跳,勾勾嘴角,抬手也环抱住他的肩背。
本来就在闹区,围观群众很多,直到不一会儿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到达,才散了开来。
容安竹身上多少有点烧伤,头发也焦了不少,肖伦陪他坐了救护车到医院处理好,然後去了理了发,过程中一直拉著他手不放,仍然心有余悸。
容安竹任由他拉著,也没有多解释。只淡淡说了一句:「我造的业,因果报应罢了。」
当天夜里,肖伦抱著容安竹,极尽温柔缱绻,但是索要无度。容安竹最後不知道是笑还是骂,筋疲力尽手都抬不起来。
肖伦吻著他手指关节上的红肿,呢喃道:「以後不许这麽吓我……」
容安竹mm他头发:「跟你打架都伤得比这重……」
肖伦瞪他:「这能比吗?」
容安竹笑笑不语。
肖伦叹气道:「你做什麽,我从来没有管你……但是我现在有点後悔。」
容安竹拍拍他的脸:「不需要。」
「你本来恬淡,什麽都泰然处之,」肖伦继续呢喃,「现在这样不择手段,招人记恨,这些都无所谓……但是竟然还陷入危险之中……」
容安竹嘴角带著弧度闭眼,在他怀中翻了个身,背对他准备入眠。
「红尘中执念最不可取,大喜大悲大爱大恨最易造就心结,结久成郁,郁久成魔。」
「我已经有了执念。」
容安竹与方丈盘腿对坐,一个在席上,一个在地上蒲团。
「执念为何?」方丈闭眼问道
「不管为何,如此下去,只怕我会拿刀成魔。」容安竹眉头紧皱,略有不安。
「佛退万鬼,亦不是心慈仁善。」方丈说,「是佛是魔,皆看你对事对人。」
容安竹沈默不语。
方丈睁了眼,眉目慈祥:「况且对你来说,有了执念,也倒不是坏事。」
容安竹知晓其意,但仍困扰。
方丈又闭起眼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半晌,容安竹抬眼,直视方丈:「我是要先拿起屠刀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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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耿杰时,他还是穿著轻松但价值不菲的休闲衣服,坐在茶室里等著他。
容安竹到的时候,耿杰还故意往他身後看了看,没有看到跟班,挑了挑眉:「肖少没有跟来?」
「你我二人以茶会友,叫他来煞什麽风景。」容安竹笑笑。
耿杰大笑。
生意场上的事情,在办公室已经谈妥,这时也不过是联络联络感情的锦上添花。
「有时候,不得不说羡慕肖少。」耿杰喝著香甜回甘的普洱,嘴角似勾著笑。
「他现在跟几个兄弟叔伯勾心斗角好不痛快,」容安竹笑,「你这个独子当然羡慕。」
耿杰笑:「你明知我说的是你。」
容安竹看他一眼,不作回答。
「我的邀请永远有效,若有一天,你厌倦了这里的一切……」耿杰的眼睛里犹如深潭般看著容安竹。
容安竹抬眼:「你那里的一切,与这里的一切,又有何不同?」
「既然相同,你为何又选择在这里?」耿杰反问。
容安竹又不答,抬手给他斟茶。
耿杰不客气接过喝下:「你为何选肖伦?我又为何不行?」
容安竹自己也喝下一瓷杯,半晌道:「你有舍弃一切的勇气吗?」
耿杰微微顿了一下。
「你当然有。」容安竹笑道,「可是他已经舍弃过了。」
「所以你连问都不用问他。」耿杰笑叹。
容安竹莞尔:「你可知,他在我的家乡小镇租了一家面店,就等著与我一起回去做小生意。」
……耿杰这是真微微愣住,随後抽搐了一下嘴角。
容安竹将食指放在唇边,轻轻眨眼:「别告诉他我知道。」
肖伦虽然对他「私会」耿杰一事不满,但因自身事务忙,并且黑手一事也有了端倪,才不情愿地放了行。
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杨特助先行下班,肖伦一人在办公室翻著数据。
线索越来越明显,并且也如肖伦猜想,应是他身边亲近之人所为,那人当是了解他的喜好习惯,以及一些肖氏的内部经营模式。
看著看著,肖伦嘴边浮起笑意,有点意思,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些什麽,竟然也开始反调查起来。
於颢毅,男,私家侦探。
肖伦看著附在文件上的照片,虽然模糊,但是能看出来是个身形消瘦,甚至有点佝偻的男人,正在便利商店里买东西。
将文件一一碎掉,肖伦才起身伸个懒腰。
继续等著後续调查就好了,这次自己找的人,到还真是可靠。
开车回到家里,大概十一点左右,肖伦一边想著容安竹最好不要又给他睡过去,一边打开房门。刚进去看到客厅的景象,肖伦先是一顿,随後微微眯了眼,嘴角一个玩味的笑。
「哥,你回来啦?」肖仁爽朗地摇著手中的啤酒罐,对他笑道。神情坦然到彷佛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
容安竹也坐在沙发上,手上拿著一本书。
「今天挺早。」容安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
肖伦皮笑r不笑,先前一个耿杰,现在一个肖仁,这厮的同x费洛蒙倒还真是散发得够了。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容安竹先开了口下逐客令。
肖仁也不反驳,洒脱地将啤酒罐子放在茶几上,起了身:「那我慢走,你们不送了啊。」
肖伦在他身後关了门,才回过头走向卧室,一边找换洗衣服一边问:「那小子又来做什麽?」
「勾引我。」容安竹淡淡说。
肖伦眉毛一挑:「那成功了吗?」
「没有。」容安竹也起身进了卧室,「自己都不是真心,怎能打动人。」
肖伦笑笑,揽过他肩膀:「那小子也不是看起来那般的好懂。」
「肖家人嘛。」容安竹嘲笑他,「我洗过了。」
「来帮我擦背。」肖伦还是拉著人进了浴室,「肖仁上初中时曾经被绑架过,後来是自己一身是血跑回来的。」
「我没有小看他,」容安竹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他的心不在这儿,他好像并不太想和你作对。」
「那还来招惹你?」肖伦冷笑。
「或许是受人所迫呢?」容安竹随口猜测。
肖伦摇头:「没有人能勉强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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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调查这边有了进展,肖仁的「谜样」举动也就暂时被放到一边,反正肖伦有信心,容安竹是不会吃亏的。
上次被偷拍到的私家侦探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好,但是这次真是遇到了难得的对手,至少被m出了些许有用信息。比如x大毕业。
肖伦眯了眯眼,x大……怎麽有点熟悉?
他看向杨习,杨习的眼珠子跑到一边去。
肖伦紧著眉头,问道:「你和容总,都是x大毕业的吧?」也因为这样杨习才会进硗笁。
「我是无辜的!」杨习立刻举手发誓。
「那你认识这人吗?」肖伦的手指点点文件。
「……外号神棍,」杨习踌躇著说,「比容总小两届,两人有点私交……老板,我们,是不是跑错了方向?」
肖伦一把推开面前的一堆文件,面无表情,高深莫测,将转椅面向落地窗,杨特助乖巧地回了自己座位,不去招惹他。
晚上,对著一堆数据思索了半天的肖伦,还是决定找人当面问清楚。对於容安竹,他是绝对信任,如果容安竹要给他用手段,那也有他绝对的理由,但这理由他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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