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 狱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鼎平侯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和女婿都在十年前的一场意外中为了保护他过世,前几年女儿也死了,现在只剩赵劲和丁原。鼎平侯絮叨个没完,数落完赵劲又开始怀念儿子,洪苍一直找不到切入点,听了半天絮叨,就到了午饭时间。
洪苍走后,鼎平侯又精神起来,骂道:“他兄弟手上还有五万兵怎么不出?想让我出兵,没那么容易。”
赵劲又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爷爷,昨晚的贼人没找出来。”
“八成是他带来的那帮乌衣卫,想探我侯府,没那么容易。”鼎平侯目光锐利,把身上的毛皮毯子扔到一边,“这帮人背地里搞了个炎荒监狱,当初原儿被判绞刑,我带人去鼓城报仇,他父亲岂会不知道。那时候原儿最多也就刚进炎荒,洪老头明明知道原儿没死,都不给我面子把人从监狱里提出来,任原儿在里面自生自灭,巴不得我断子绝孙。”
鼎平侯和洪丞相都掌有实权,平日里虽然互相看不惯,但一个在朝堂,一个在千里之外的平岩,也没有闹得水火不容。不过现在,鼎平侯知道丁原的事情,气愤不已,“不给我面子,我也不会给洪老头面子。把他们那帮人盯紧一点,敢乱动,直接当贼人杀掉。”
米良排练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见到华铃儿闷着一张脸,遇见米良也不打招呼,直接从另一个门走了。华铃儿知道路伍潜伏在表演班子之后,以看表演为由往这边跑,之前见到米良还极为热情,现在大反常态,米良跑进屋子,问路伍,“你是不是赶她了?她怎么不高兴地走了。”
“没有啊,我就问她什么时候跟我订的婚,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你干嘛问啊?要问的话,你让我去问不就行了。她喜欢你好几年,结果你连人都不认识,她知道了能不伤心吗?”米良觉得路伍简直是颗榆木脑袋。
“她太热情,我又一点印象都没有,实在觉得别扭。”路伍转过头,扬了扬手上的东西,“不说那些事,她帮我画了侯府的地图。”
华铃儿的堂姐嫁给了赵劲,就是过一阵子要过生日的那位,华铃儿前来贺生辰,前几天就到了侯府,自然比路伍更了解侯府。地图上生活区画得相当详细,哪位夫人住哪一栋楼都有标注。
两人正愁怎么把地图送出去,石头潜入了侯府,他打架不行,不过潜入、藏匿之类的事对他来说不难,路伍把地图交给了他,把打听出来的情况都说了一遍,“你问问老大到底怎么做,还有,石头,你不要随便进来,虽然你有两下子,但是侯府守卫众多,小心被发现。”
“你也太小看我了。”石头不甚在意。
过了一天石头又进来了,躲在路伍的房间,“米良,老大让你后天下午告假出去一趟,直接去客栈,然后离开延良,后天晚上他们就采取行动。”
米良点头,路伍在旁边问,“具体怎么做?”
“绑架洪苍,换谷子。老大说人是洪苍抓的,绑架侯府其他人,洪苍可能不会放人,洪苍身边保护他的那帮乌衣卫进侯府时被卸了武器,也没之前那么厉害。”石头道,“我就不出去了,在你们这里躲两天,倒时候我去放把火引开侯府侍卫的注意力,再和他们里应外合。”
路伍住的是单间,石头藏在屋内,有风吹草动的时候,他就躲床底下,藏两天倒不难。
第二天米良成功跟班主请了假,排练结束后天色刚暗,她不急着去吃饭,忙着到侯府挨着去登记,领了一块临时出入的小牌子,拿着小牌子正往回走,忽然远处一阵喧哗:
“是个小贼,在厨房偷东西正好被撞见。他怀里偷的两串珍珠掉了下来,是韵夫人的……”
“饭桶,是男是女都没看清,快给我找!”
“侯府岂是小毛贼能随便来的地方!”
……
几个侍卫跑过来,一人指着米良道:“个子就这么高,身形也差不多。”
侍卫盘问了米良的身份,又匆匆而去,米良连忙回路伍的屋子,关上门,轻声唤了两声石头,无人应答,米良心下一惊,坏了,石头这家伙不安份,被发现了。
米良匆忙跑出院子,朝喧闹的地方跑去,到处都是脚步匆匆的侍卫,有人喊:“那边,他跑进去了。”
那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面有两栋楼十来间屋子,侍卫将整个院子团团包围,火把照得透亮,带头侍卫道:“你们在外面守着,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剩下的人,跟我进去搜。小贼很会藏地方,一个缝都给我看仔细了。”
侍卫开始地毯式搜索,米良在远处捏了一把汗,看旁边晾着灰色的衣服,连忙扯了一件,穿在身上,又将头发打散扎了一个男式的发髻,就跟石头的装扮差不多,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侍卫看见她的身影,高喊:“小贼跑出去了,那边,快追!”
米良成功吸引了侍卫们的注意力,侍卫们蜂拥而来,她想跑到僻静的地方,把外套一扔,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米良拐过屋角,跑到假山后,刚准备脱掉外衫,不妨一个外力袭来,她被打翻在草地上,“哪里来的贼?侯府都敢闯。”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格外熟悉,米良翻过身,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对方的身形,“丁原?”
“米良?”丁原更意外,两名护卫已经来到他身边,准备动手被丁原喝止住,他连忙把米良拉了起来,着急道:“我不知道是你,有没有摔伤?”
丁原伤口未愈,刚才那一下用力很轻,米良摔得有点疼,但没有受伤,她只惦记着侯府的追兵,又往假山后面躲,“你说你没看见我。”还指着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你让他们也不许说。”
米良刚躲在假山后,侍卫们已经从屋角追了出来,见了丁原,连忙行礼,再问:“可看到小贼跑过?”
两个护卫不知如何作答,望天当不知道。丁原愣了两秒,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边跑了,你们快追。”
侍卫们连忙跑去,等人跑远丁原跑到假山后找米良,“米良,你怎么来了。”
米良把外衫扔在假山里面,“一言难尽。”
丁原的屋子就在旁边,他把米良带了过去,米良看着华丽的装潢,问:“丁原,你外公难道是鼎平侯?”
丁原给她倒了一杯茶,点了点头。
“那我还跟个贼一样地躲什么?”米良叫道,瞅了瞅丁原,“他们都说是你把我掳出延良的,是吗?”
丁原紧张起来,桌上的茶杯都险些弄翻,“我……米良,我……”
“算了。”米良早就知道印昊不会诬赖丁原,只是觉得丁原这么好的人,一个人也想不出这种办法,估计有人给他出谋划策,“你的伤怎样?听说前两天印昊出手挺重。”
丁原这几天还在担心米良知道真相肯定讨厌他了,此时听到这么一句,伤口好像突然就不疼了,比吃了灵丹妙药还管用,“我没事。”
米良一直都把丁原当哥们一样看待,此时毫不见外,“以前听你说你外公对你很好,那你跟你外公说说,把谷子给放了。”
米良把谷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丁原,又道:“你也在炎荒呆了几年,大家同生共死,丁原,你总不能看着谷子死吧?”
外面,护卫已经叫停搜捕小贼的行动,禀告鼎平侯,说那小贼就是米良,此时正在丁原屋里。
“那女人进了侯府?”鼎平侯百思不得其解,又骂道:“侯府的守卫都是饭桶,竟然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混了进来。你们现在去清出来,肯定不止她一个,注意不要让朝廷来的那帮人发现。”
“慢。”鼎平侯又改了主意,“私底下查,暗中盯紧她的同伙,她既然不想让我们发现,我们就继续当不知道,来了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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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把你打得半死,你现在还想保住他,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鼎平侯坐在椅子上数落丁原,这个外孙跑来让他把谷子放了,鼎平侯一听就生气,“是那个米良叫你来的吧?你好歹也硬气一点,不要什么事情都听女人的。”
丁原垂首,“就算米良没来找我,我也不想谷子死,我们都在炎荒那个地方呆了几年,那里条件恶劣,若不是互相照顾,我也活不到今天。他们打我是因为我跟印昊抢米良,抢女人是各凭本事,不做出格的事他们也不会杀我,我也不想杀他们,顶多就算个内部斗争。”
“你竟然还知道什么是内部斗争。”鼎平侯不屑道,又开始骂丁原,“就你那样子还各凭本事?心慈手软,瞻前顾后,跟你那个软包子的爹一样。在炎荒呆了几年,除了拳脚功夫有长进,我倒觉得你脑子越来越空……”
丁原任他数落,等鼎平侯停下来的时候,他恳切道:“外公,你把谷子放了吧。”
“放什么放?他又不是我抓到的,虽然现在关在侯府的地牢里面,但洪苍派人看着,我有什么权利放?所以说你脑子空,抢女人都抢不过。”鼎平侯扶着椅子扶手,又道:“现在你喜欢的女人既然来了侯府,你就把脑子都放在这上面。那个刺客还是死了好,免得把炎荒的人都抖出来,延良就保不住了。我不介意帮他们做个顺水人情,把关在牢里面的那个人干掉,至于放活人,我也就只能放那个小贼。”
小贼就是石头,本来米良给他做掩护,哪知石头运气不好,摸着路回房的时候摸到了洪苍那边,被洪苍的乌衣卫唤来侍卫,最终还是给抓了起来。
丁原把石头带了回去,对着米良有些抱歉,“外公现在放不了谷子,不过他能保证谷子最近不死。”
米良也明白丁原尽力了,见到石头没事松了一口气。米良没吃晚饭,丁原忙叫人上了一桌菜。石头抱着一个肘子啃,满嘴是油,用已经擦了擦,“丁原,你外公可是大官,你怎么会落到炎荒?判刑的时候,那帮昏官不知道鼎平侯是你外公?”
米良对此也有疑问,丁原给米良夹了菜到她碗中,“外公不喜欢我爹,我娘又执意要嫁过去,为了这事外公就跟我娘断了父女关系,所以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以前听你说你爹是平民,你娘真是强悍。”米良想一想就知道丁原父母感情有多深。
“外公嘴硬心软,把我娘逐出家门后又后悔了,不过他和我娘都很倔,都不肯主动示好,所以我娘不主动回平岩,只让我回来看外公。再后来我爹和舅舅因为救外公遭了意外,所以外公特别疼我和表哥。”丁原解释道,“谷子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明天再去问问表哥,表哥点子多,应该能想到办法,平岩毕竟是外公在管辖。”
听他这么说,石头安了心,在旁边吃得欢,他们在炎荒随便惯了,该吃就吃,该说就说,“丁原,你们家菜真好吃,我就是闻到厨房的味道那么香,才想去偷个东西来吃。”
“但是,”石头吃饭说话两不停,“你把米良掳出来太不厚道了,喜欢米良的人多得很,像高颠、晨三,但米良喜欢老大,所以大家都规规矩矩,偏偏你要下手,这不是跟我们兄弟作对吗?不过你要是把谷子救出来,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
“米良,我……”丁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要是谷子没事,我也不跟你计较,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米良道。
“我会想办法。”丁原道。
他给米良重新安排了房间,晚饭后就和石头一起离开,走出院门,丁原问:“石头,你吃饱了吗?”
石头意犹未尽,“如果还有的话,我还可以再吃点,肘子做得真好吃。”
丁原唤来人,“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好吃的,给他多打包几份,然后送他出府。”
“诶,我为什么要走?”石头叫道,“我才不会把米良一个人留在这里,要走米良得和我一起走。”
丁原不温不火道,“谷子的事情你告诉老大我会想办法。”
说完朝旁边的侍卫招手,侍卫无视石头的干吼,架起他就朝外面走,丁原吩咐侍卫道:“以后看紧点,不许他再进来,进府的所有车辆货物都要检查。还有那个路伍,一起送出去。”
米良第二天才知道石头和路伍都走了,丁原大概怕她责问,也没出现在她的面前。倒是赵劲的娘过来看了她一回,熟络得跟自己人一样,像个和蔼的长辈,尽管米良含蓄地提起自己已经和别人订了婚,但赵劲的娘不在意,“你还这么小,干嘛就急着成亲?多挑挑,说不定有更好的。”
对方也不提丁原的事,搞得米良十分被动。
黄昏的时候,华铃儿来请她去花园转转,那边还有赵劲的三位夫人,几个人在亭子里说笑,米良内急,跟她们说了一声。穿过花木,绕过假山,刚拐过屋角,一个人影闪过,跟着她的两名女卫就被人用手刀劈晕。
米良惊喜,低声道:“你终于来了,我这两天闷死了。”
印昊在华铃儿的帮助下进了侯府,事先跟华铃儿商量好了,此时一身侯府仆人的打扮,把她拉到隐蔽处,又从花丛下舀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包袱,“换上,我带你离开这里,丁原那家伙不会让你走。”
包袱里面是侯府女仆的衣服,米良连忙换上,两人朝外面走。此时天色已暗,两人走了一段路,倒也无人盘问,离围墙已不算太远,印昊快速抱起米良在横梁之间窜走,刚跃出几步,嗖嗖破空之声传来,印昊躲过冷箭,刚落地,隐藏在附近的三个护卫跳出,“把人放下。”
印昊不放,从腰间舀出一把短刀,一手抱人一手对敌,对方缠得太紧,印昊不想伤到米良,把人放在一旁,“躲好,我解决掉他们就来。”
印昊迅速放倒一人,再继续和两人缠斗,侯府守卫家丁反应快,不过几秒钟,大批侍卫跑进来,兵器出鞘,有人直接把一旁的米良带走。
火把燃得透亮,人群将印昊团团围住,杀势铺天盖地而来,印昊捡起一把长刀,快速应对,很快打伤一大片人。
“侯爷,要放箭吗?”四周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好。
“不要放。”丁原赶了出来,阻拦道,“外公,他以前也救过我,我不能杀他……”
“你们已经闹翻了脸,你不杀他,他迟早也会杀你。”鼎平侯骂道,“把他给我拉出去,这事我说了算。”
丁原在挣扎中被几个侍卫拉了出去,鼎平侯盯着空地中央的印昊,“这小子身手还真不错,把我们的黑卫拉出来练练。”
鼎平侯手上除了兵卫,还暗中练了一批只听命于他的黑卫,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一批身着黑色紧身服的男人跑进来,开始和印昊进行一对一的车轮战。
印昊横空一翻,踢出一人,环视周围的人群,“丁原,你给我滚出来。”
“等你打赢了再说。”鼎平侯站在高处从容道。
黑卫一对一显然不是印昊的对手,打翻十来个之后,对方开始两人一组,印昊杀气大涨
相公是 狱霸 第 19 部分
黑卫一对一显然不是印昊的对手,打翻十来个之后,对方开始两人一组,印昊杀气大涨,闪'墨斋小说‘整。理提。供'转腾挪,动作又快又狠。
“小子不错。”鼎平侯表示赞许,“舀刀来,我去会会他。”
“侯爷,”陈忠阻拦,“让我们的人将他擒下再说。”
“我还没有老到动不了的地步。”鼎平侯舀起刀,从高处一跃而下,对着印昊砍过去。旁人见他上阵,连忙退至旁边,目光紧盯绞杀在一起的两人。
鼎平侯年岁已高,体力和速度不比盛年,但他掌握了更多的格杀技巧;印昊之前被车轮战,消耗不少体力,身上还有小伤,倒是应付得颇为吃力,他稳住身形,举刀再上,以命搏命,决定舀下鼎平侯。
鼎平侯往旁边一闪,横刀一挥,印昊连忙后退,身上传来布帛破裂的声音,衣衫已被刀划烂,若不是他避得快,胸膛早已被横刀劈伤。
胸前衣襟大敞,胸膛纹身在火把的照耀下分外耀眼,鼎平侯顿手,狭长眼尾一眯,“是你!你竟然还没死?”
言语中颇为惊讶,印昊横刀在胸前,定睛看着他,“废话,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你是死是活跟我都没有关系。你在炎荒救过原儿,今日我就放你走。”鼎平侯缓缓道,他收了刀,眉目舒展,“原来你在炎荒藏了十年,怪不得没人能找到你。你还活着到底是好事,延良的势头不错,老夫很期待。”
“我要带我的人一起走。”
“重情重义,我喜欢。那个关在地牢里的人,老夫可以想办法弄出去,算是蘀原儿还你一个人情。不过米良要留下来做我的外孙媳妇。”
“她早已经是我的女人,跟你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印昊宣示主权。
“她以前跟你有什么我不在乎,原儿从小到大只求过我这一件事,你是炎荒的头,他那个一根筋的笨小子在那里定是处处受到打压,怎么抢得过你?我当然要帮忙。”鼎平侯退后几步,旁边的侍卫全都全身戒备,高处的弓箭手严阵以待,瞬间就能将印昊s成马蜂窝,“男子汉大丈夫,若只惦记着一个女人,如何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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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昊唾弃,“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算什么男人?”
“放你走,你不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鼎平侯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从容道:“你死了,米良还是得留在我侯府;地牢的那个人还是要死,我再给洪苍透露点消息,说想刺杀他的人就是炎荒逃出来的囚徒,现在的据点就在延良别庄,洪丞相一定会让人带兵去荡平延良。”
印昊眉峰紧拧,却不肯答应,双方陷入僵持,刀剑在火把的光芒下泛着明晃晃的冷光,后方走出一个人,声音温良,“外公,把人撤了吧。”
鼎平侯回头瞪丁原一眼,“你不要媳妇了?”
“我们在炎荒呆了几年,情分如兄弟一样,我是下不了手杀他。”丁原缓缓道,面罩遮盖住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米良已经答应我,过两年再谈成亲的事。”
印昊怒视,“她答应了你什么?丁原,你不是个男人,就会把她软禁在侯府,还拿我来威胁她;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大家就各凭本事,拉上你外公就跟个窝囊废一样。”
“你以前不也一样软禁过她吗?把她关在屋子里,就算她出去还派石头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在炎荒,你是老大,别人没机会对她好,不然她怎么会喜欢你?”丁原不甘示弱,“米良说她给我个机会,不跟你成亲了。”
“你这个混蛋!”印昊大骂,“你让米良出来。”
米良没出来,而是在屋子里。侍卫们撤了兵,印昊连忙去找她,怒气冲冲地把她拉到一边,“你答应了他什么?”
“我只是答应他,这两年内先不成亲,每年都会在平岩呆最少四个月,算是给他一个机会。其他的时间他也可以来延良,追得到我是他的本事,追不到的话他也没话说。”米良心平气和道,“丁原那个人很好说话,他也不想和我们闹僵,犯不着非要打啊杀啊。”
印昊极为不满,“还给他机会?你到底想不想和我成亲?”
“像丁原那种智商高情商低的人被急了容易走极端,延良目前斗不过鼎平侯,我不想你有事,也不想一起从炎荒逃出来的兄弟有事,并不是所有的矛盾都要用一种极端的方法来解决。不如妥协一下,既能保住延良,还能救出谷子,大家依然是朋友,多好。反正我也不想太早成亲,等两年也好。”米良拍了拍他的胸,“你总不会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
印昊冷哼一声,不屑道:“顶着一张刀疤脸,还想和我抢女人。”
顶着一张刀疤脸的丁原站在不远处,“米良,吃饭吧,我让人上晚饭。”
过了一天石头又进了侯府,是光明正大进来的,把侯府的仆人当做自己的仆人一样使唤,要了一大桌好菜,把肚子吃得滚圆。米良和侯府的夫人们嗑着瓜子在看表演,印昊在角落里阴着一张脸。
路伍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米良说得对,妥协是最好的办法,无论是对你,对她,或者对延良,对丁原都是最好的。和鼎平侯硬碰硬,万一你真死了,米良还不是要伤心一辈子,延良已经建设了快一年,兄弟们有了一个家,被鼎平侯告发的话,又要继续亡命天涯。”
印昊闷着脸,“哼,丁原就是没本事,才拉着他外公给他做靠山。”
“有个有权有势的外公也是种本事。”路伍叹道,“鼎平侯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不过丁原一根筋,鼎平侯又护短。你不给丁原一个机会验证一下,他死都不甘心。以后让他的家人多劝劝他,说不定这两年他还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你和米良没夫妻之名,不是还有夫妻之实吗?”
妥协,虽然几方都不满意,但是都能勉强接受。
有些人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精神振奋,客栈中,高颠仰天大笑,“哈哈,天助我也,米良和老大根本不般配,她迟早都是我的。”
晨三p颠p颠地拿了钱去逛了延良最大的珠宝店,买了珍珠宝石,露出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哼哼,我要给米良做一对明月珰,米良不成亲,大家都还有机会。”
而在侯府中,男女老少齐上阵,开始温水煮青蛙的渗透政策。
丁原的舅妈送给米良一串七宝项链,话说得和蔼又圆润,“你和原儿的事你们自己做主,两个人得看缘分,我也不强求。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孩子,这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你要实在不喜欢丁原,我们都不会勉强,到时候都会劝他。”韵夫人送过来一匹白色绸布,上面用金线暗纹绣花,随着角度不同和光线变化,布料的花纹千变万化,“不说男人的事,我们姐妹三个正无聊,你来了正好凑成一桌。”
景夫人热情道:“既然来了平岩,就到处走走,平岩四季景致不同,明天我就带你去天月湖。”
英夫人爽朗笑道:“你既然身体不好,以后每天跟着我多练练,我教你一套祖传的养身拳法,对身体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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