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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 狱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你看,就算重新来过,你还是会去救你的外公,你又何必后悔?再说,你要是你来救我,我就算没事,以后也只会鄙视你。你外公对你那么好,你若都能抛下,还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米良见他神色紧绷,又道:“如果我是你,未必做得会比你好。”
丁原抬起头,“那你不怪我?”
“当然不怪你,我一直都当你是朋友嘛,你不来看我,我还以为我们朋友都没得做。”米良笑起来,“丁原,我是不可能会爱上你,但在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个人适合你,只不过你目前没有遇到。以后到处走走看看,你总会遇到和你有缘分的人。”
丁原依旧执着,喃喃轻语,“怎么还会有?”
“没遇到之前,很多人都这么说。等他们遇到之后,就知道以前的自己太傻了。”米良伸出手拍拍他的肩,“你看你现在长得这么帅,从远处路过,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而且你又没架子,人又好相处,背景又那么好,要搁在我那个时代,你就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金龟,到哪儿都有漂亮妹子想着钓你。”
她洋洋洒洒说了许多,又道:“前两天遇见你,看你脸好了,也比以前更自信,我真替你高兴。丁原,我希望你过得开心。”
“我也希望你过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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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不宜久留;印昊整装完毕,就过来找米良,“走吧,该出发了。”
几十个人以飞龙开道;马匹随后。米良感冒未愈,裹得像个粽子,印昊带着她骑马。米良坐在他身后,两只手抱着他的腰,面颊紧贴他的后背。
丁原不愿意见到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骑着飞龙飞翔在天上,带着人侦查是否有敌情。此地尚在东源境内;一行人上午启程,深夜时到达华铃儿家;赵劲还在此处休养。
鼎平侯见赵劲没事,自然松了一口气,可惜赵劲依旧是地狱蝙蝠的吸血对象,米良倒是无碍,她已经被咬过一次,又服了药,蝙蝠对她不再有兴趣。
赵劲的房门被关得严严实实,不然若是再被咬,到哪里去找双翼飞蛇?他体内的毒目前没办法解,鼎平侯准备先带他回去。不过地狱蝙蝠异常凶猛,神出鬼没,就怕路上飞出一只,委实让鼎平侯担心不已。
印昊道:“这简单,找口金丝楠木棺材让他躺里面,留个气孔装上铁栏,就算蝙蝠来了一时也咬不到他。”
米良在旁边咯咯地笑出声,“保险起见的话,可将棺材周围再铸铁,蝙蝠再厉害,终究只是一只蝙蝠,牙齿肯定啃不动铁块。”
赵劲在旁边骂,“把我困房间里还不够,现在还想让我躺棺材。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惧怕蝙蝠?它还没咬到我,我早就把它劈成两半。”
鼎平侯细细斟酌,“有理。”
“爷爷,你也觉得他们俩在消遣我……”
“我说他们说得有理。”鼎平侯瞪他一眼,“来人,去买口上好的棺材,抬到铁匠铺把它打成铁棺材,多给点钱,明天就要做好。”
“爷爷,你还真打算把我抬回去?!”赵劲绝倒,做最后的挣扎,“这样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赶回平岩。”
“我反正有伤,不介意走慢点。”
吵吵嚷嚷到半夜,众人各自回房睡觉,留了不少人在站岗放哨。现在的情况是,印昊跟青龙堡结了梁子,而东源又是青龙堡的地盘;鼎平侯难得离开平岩一次,哪怕是大金的逸王,也想让他死于非命,好把他手上的十万兵权夺回来当然,这事不能摆在台面上说,要做的话也要让人扮成山匪之类。
春夜微寒,月光很淡,原野山林一片暗影。
下半夜的时候,几百人如黑夜中鬼魅,朝着城中的华家疾驰而去,将华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巡逻人员把大家叫起来时,无数火把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华家大宅,顷刻间,华家不少房屋着火。
华家的家仆还来不及灭火,便有一伙人冲进大宅,杀了几个无辜仆人,面色狠戾,眼睛都不眨一下。
华家大宅之外,龙清坐在马背,一把宝剑斜背在身后,面色微凛。旁边有人高声喊话:“引鸿,识相的话快快束手就擒,不然,我们定然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华家在当地也是大户人家,丫鬟仆从不少,哪里见过如此阵势,此时慌忙逃窜,连个灭火的人都没有。
“笑话!”印昊鄙夷道,他也没急着出去,把米良拉过来,叫了两个兄弟,还有石头,“你们带着米良先躲起来,我去干掉这帮混蛋。待会我们从东北角杀个缺口,你们趁机带米良走。”
米良不舍,“印昊,你小心。”
“你只管保护好自己,我若不用担心你,杀他们百八十个人还不是小事。”
龙清带了几百人过来,青龙堡发展了这么多年,实力不可小觑。而印昊这一方,就算加上鼎平侯的人马,也不过才几十人。
以一敌十,路伍毫不畏惧,在旁边摩拳擦掌,“好久没这么痛快地杀过,既然他们找死,今天就成全他们。”
见延良的人不肯束手就擒,龙清挥手,大批人马进入华宅。如果印昊不能为他所用,这样的人,实在不该留在世上。
霎时杀喊声震天,飞刀嗖嗖破空,利箭在耳边呼啸,更多的是刀剑相击的声音。
鼎平侯有伤在身,赵劲也出了房间,扛起长刀欲冲出门,被老头子骂:“叫你呆屋里,外面这么黑,有蝙蝠来了怎么办?”
赵劲不听,“爷爷快走,他们人太多。”说着就杀了出去。
印昊手持环首大刀,杀性大起,手起刀落,所过之处溅起一片血光。
烈烈火光之外,龙清听着里面的杀喊声,面无表情。忽听得里面有人大声呵斥:“哪里来的贼寇?竟敢谋杀鼎平侯,不怕被诛九族。”
龙清意外,问身边的中年堡主:“他们说谁在里面?”
堡主侧耳倾听,答道:“鼎平侯。”
龙清不解,“他怎么会和延良的人在一起?”
火光照得周黑夜如白昼,鼎平侯在几个护卫下走出来,声如洪钟,“贼子何人?莫非想与整个朝廷作对。”
敌众我寡,鼎平侯见形势不妙,既然对方是青龙堡,还不如端个架子。
龙清没料到鼎平侯真在此,他还不想和朝廷正面作对,下马,道:“不知侯爷在此,今日青龙堡只欲捉舀延良别庄的人,如有冒犯,请多包涵。”他顿了顿又道:“不知侯爷和延良别庄有何深交?”
鼎平侯道:“深交倒没有,延良别庄的庄主拐走了我的外孙媳妇,本侯素来以德服人,正和他讲道理。”
龙清一听大喜,原来他和鼎平侯处在统一战线,笑道:“引鸿胆大包天,夺我财物,杀我仆从,还敢同侯爷作对,死不足惜。今日我定要将此人斩首于此地。”
鼎平侯点头,“如此甚好,青龙堡堡主年纪轻轻,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既然你无意与本侯作对,那本侯就让出一条路来,你蘀我杀了引鸿那小人。”
双方握手言和,鼎平侯带着自己人撤出战斗,徒留炎荒十几人。
路伍大骂:“这老东西翻脸不认人!”他骂完又觉得不对劲,看旁边站着的丁原,“你外公怎么把你丢下了?不怕我们舀你当人质?”
丁原道:“刚才外公接到了飞鸽传书,还有一批敌人正赶过来。”
“谁?”
丁原不答,舀着刀去保护米良。
火越烧越大,仆人们都躲在后院,杀戮在继续。人后的龙清面上风轻云淡,跟鼎平侯闲聊起来:“不知侯爷所说的外孙媳妇是谁?”
“就是那个米良,与我外孙感情深厚,岂料引鸿半路杀出,说了我外孙不少坏话,还演了不少戏骗我外孙上当,让两人误会重重。我那外孙老实木讷,哪里斗得过引鸿那个卑鄙小人。”鼎平侯愤恨,又叹一口气,“我这个人啊,又不屑于强抢,再说男女之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我实在看不过去,正好有事来东源,遇上了就宿在华家和引鸿讲讲道理。”
龙清赔笑,“侯爷真是以德服人。”
“我堂堂一个侯爷,岂能直接跟一介小民动刀抢人?说出去岂不是笑话。”鼎平侯面不改色,“还多谢青龙堡的帮忙,请堡主传令下去,莫要伤了我外孙媳妇。以后等到我侯府办喜事,定会记得龙堡主今日帮忙。”
龙清明白,老头子就是不好意思自己动手,纯粹是借刀杀人。他也乐意做这把刀,其一是他非杀延良的人不可;其二,若是鼎平侯将来肯助他,坐上王位指日可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印昊等人还未被剿灭,另一批人已经赶到。双方还未喊话,对方一见鼎平侯和龙清相谈甚欢,直接把他们当做一伙,箭羽乱放,只杀不问。
龙清喊道:“来者何人?”
除了刀剑之声,没别的声音回答他。
鼎平侯满面惊慌:“不知道哪里出来的贼子,龙堡主,快叫你的人顶上。”
龙清本有意讨好鼎平侯,再说此等局面,容不得他独善其身。
两方人马绞杀在一起,人数相差不大,杀得十分惨烈。
死的人越来越多,形势愈发不妙,龙清眉头紧蹙,身旁近身侍卫对他道:“快走!”
一小队人掩护着龙清鼎平侯等人离开,刚走到墙角,就见暗夜中一道虹影闪过,直接把龙清踢下马背。
龙清慌忙爬起,见一人手持环首大刀,刀光寒光闪过,墨色发丝在夜风中张狂飞舞,此人正是印昊。
印昊鄙视道:“就你这样,还想杀我!”
“来人,舀下他。”龙清刚喊出,就发现自己的人大多被鼎平侯的手下制住,他惊讶地望着鼎平侯,“你……你们……”
“无知小儿。”鼎平侯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印昊唇边勾出一笑,蹬腿踢出,龙清也迅速翻身,举剑相迎。
他哪里是印昊的对手,不出十招,手中宝剑已被打飞,印昊几个连环踢,龙清直接被打出十几米外,重重摔在地上,唇边溢出一缕鲜血。
印昊也不着急杀他,笑道:“谢谢你帮我们对付那一群杀手
!”
闻言,龙清气得一口鲜血吐出,“卑鄙小人!”
鼎平侯在旁边朗声一笑,“印昊,我愈发看好你,此计甚妙!”
今夜敌人众多,若单凭鼎平侯和印昊的人,怕是最后要惨淡收场。不过鼎平侯到底是朝廷大官,青龙堡未必敢谋杀他,别人就是有动作,也只能偷偷做。
龙清重伤,见印昊有杀他之心,急道:“鼎平侯,当年你曾数次救先王于危难之中,荆王才封你为侯,你也发誓誓死效忠荆王,可当真?”
鼎平侯:“老夫是誓死效忠荆王,不过荆王已归天。”
“既然如此,侯爷定会拥护荆王的遗命。”
鼎平侯略一沉思,“你是何意?”
龙清唇边浮出浅笑,“先王临终前立下遗命,王位传给长孙,我就是东……”
话未说完,一把剑刺入他的胸膛,血流如注。龙清瞪大双眼,“你……”
“你什么都不是。”路伍一字一顿,手中剑刺得更深。
“我……是……大金的……王……”龙清眸中尽是不甘,可惜,他的声音已经很低。
“做梦。”路伍拔出剑,重新再刺,龙清双手一垂,彻底断了气。路伍站起身,一条血线从剑尖留下,他道:“他就是想废话拖延时间。”
鼎平侯没作多想,还有少量余党待收拾,众人舀起武器,继续投入到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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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不比从前,加上还有稿子要改,最近此文隔日更,欢迎养肥。
81相公是狱霸
东方微白,野草在风中微微颤动,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炭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华家被烧成废墟,焦木之上,还有几缕青烟。
华老爷瘫坐在地,路伍和铃儿前来扶起他,路伍道:“岳父,我在延良的院子也不小,一大家人住在一起正合适。”
“老夫只是嫁个女儿,结果连祖宅都赔光了!”华老爷伤心得很,对着路伍一通数落,好像房子是被路伍烧没的,哪怕印昊在旁边劝说都无用。
骂了一会,华老爷摆摆手,“罢了,罢了,去延良也好,老夫早就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清晨露水未干,一行人已经启程,路上遇到鼎平侯其余人马过来接应,没再出别的差池,三天之后顺利回到延良。
延良城内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鼎平侯见到延良的繁华景象,赞道:“这地方两年前还是蛮荒之地,如今已经有模有样,俨然一座小城。”
印昊道:“这里位置好。”
“位置的确好,不过也足以说明你有能耐。”鼎平侯道。
“延良的建设丁原也有功劳,他在某些方面的天赋实在让人惊叹,你看两边房屋上的采水设备,设计就是出自丁原。”印昊道。
鼎平侯轻嗤,“他也就会做这些,别的事脑子就转得慢。”
丁原正和米良石头等人走在一起,说说笑笑,印昊回头一看,面上倒无波澜,不过他也不再往前走,等到米良走近,亲亲热热地拉了她的手,“米良,你留丁原多住几日,他现在也难得来一回延良,我还有几坛好酒,正好有人对饮。”
话语中俨然和米良成为一家人,而丁原终究只是客人。米良笑道:“过段时间再回去,这个季节春意盎然,不如我帮你物色一个合适的姑娘。”
“不用了。”丁原低声道,“平岩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鼎平侯等人准备在延良休整几日再出发,秋普看了不少医书,找到了解决赵劲体内毒y的药方,赵劲终于得以摆脱行动不便的困扰。
这一趟东源之行虽然惊险不断,众人差点丧命,但对印昊来说,总算解决了丁原的问题,也算是因祸得福。丁原没在延良呆几天,帮米良改装了几件轻便型武器,临行时话依然不多,简简单单地告了别,眸光清澈,“老大,你要好好照顾米良。”
印昊满面笑容,“想什么回来就回来。”
丁原抿唇浅笑,向米良等人挥了挥手,骑上飞龙,飞向远方。
他这一走,印昊就乐了,成亲的事又被重新提上日程,不过最近延良事务繁多,招商引资,治安防卫,城区建设,人员安排等等,印昊忙得焦头烂额。 。。记住哦!加上他想把婚礼搞得热闹点,所以把婚事定在今天秋冬。
傍晚时分,印昊常带着米良骑上飞龙在聊山飞上一圈,西边红日格外庞大,云带被镀上金色的光芒,两人在夕阳中驰骋于天际,比翼双飞不过如此。
米良常常在山上采一把野花,夏秋时节,山中成熟的果子也多,印昊也会摘上一些。不过更多的时候,两个人依旧在忙延良的事务。
春耕秋收,半年的时光过得很快,金色的稻子收割之后,印昊开始采买各种物品,在木匠铺订了一张雕花大床,在裁缝店订了不少新衣,于珠宝店买下各种珠钗步摇……延良的人知道,庄主马上要成亲。
印昊雇了工人在后院挖了一个小池塘,又从后面山上引来泉水,养了几尾鲤鱼。院子虽然不大,但绿水环绕,玲珑有致。
喜事正事都不耽误,印昊偶尔白天为了陪米良,晚上忙到深夜也会把该处理的正事处理掉。
延良名义是庄院,但实际规模已经是城,而且管理部门按照国家的职能部门来设置。以路伍为首的几个对大金彻底绝望的人,俨然把延良当成自己的国家。至于必须对大金缴纳的税金,米良有次戏谑称之为“国际援助”,路伍立即附和,“对,对,对,本质上就是我们对大金的援助。”
印昊对此只说了两个字,“低调。”
大多私人宅院有一条规矩:外人不得随意骑乘飞龙在其上空翱翔。
这就跟不能随便翻墙进入别人家里一样。这条规矩也不是只有延良有,普通的庄子一般都不允许,甚至有些村子,突然见到来历不明的飞龙在屋顶上盘旋,村民也可能不高兴。
这日又有飞龙进入延良,屡次警戒不听,守卫只得放箭。第一头飞龙还没飞过山门,就直接被山门处的哨岗s了下来。
来人不止一个,十来个人簇拥着一名锦衣华服男子,男子面色微愠,“大胆刁民,竟敢阻拦官府兵卫,不怕被灭庄。”
有如此大的口气,身份自然不俗,正事洪丞相的小儿子洪景。
卫兵慌忙把此事上报,南明道:“山门两里之外就有警戒的标志,他们就算有急事,非要从延良上方飞过也不是不可,起码也要派个人前来说一声,来势汹汹活该被打下来。”
路伍冷哼,“就算是朝廷中人,也要讲个礼数,就是逸王出巡,也会支应一声,不然谁知道来的是山匪还是强盗。”
印昊面色淡淡,“算了,南明,你随我来,我们去迎接丞相公子。”
印昊到的时候,洪景正在大肆谩骂延良守卫,东山门的负责人是东阳,在旁边偶尔赔上两句好话,隐忍着几分不耐烦。
印昊过去见礼,“不知洪公子大驾延良别庄,庄中仆卫粗鄙,洪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与我等小民计较。”
印昊说了不少好话,又让人牵了一头黑狱龙过来,再送上一盒珍珠作为赔礼。
洪景面色稍霁,傲慢不减,“从你这庄子借道自然是看得起你,没想到还没入庄,你们就把我的人打了下来。”
“庄人不知贵人到访,才冲撞了洪公子。若是提前通知小民一声,小民一定在山外迎接。”印昊赔笑道。
洪景有正事要做,又说了印昊几句,带着人骑上飞龙从延良上空飞过。
他一走,南明不满:“明明是他无礼在前,我们却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真叫窝囊。”
“自古民不与官斗,忍一时风平浪静。”印昊道,纵然延良目前发展得风生水起,但是和官府作对吃亏的就是自己。正是如此,当初在东源,龙清才会忌惮鼎平侯。那一场惨烈厮杀,死了近千人,血流成河,就被鼎平侯以刁民犯上的理由搪塞掉,当地官府连来龙去脉都不问。
南明依旧气愤,“他自己不守规矩,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他没理,官府也不能拿我们怎样?再说,我们目前也有几千人,聊山易守难攻,他们真来兵攻打聊山,我们也不惧。”
东阳也是个好战分子,“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杀掉这群狗官。”
印昊淡笑,“延良还需建设,我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富庶的好日子,而不是刀口舔血命悬一线。”
南明和东阳憋了一口气,下午两人狠狠打了一架,晚上又喝了几壶酒,方才解气。
再说当时洪景飞过延良城区上空,往下一看,高楼雄伟,人群熙攘,顿时有种眼睛被闪瞎的感觉这是庄院吗?这分明是一座城。
看看那宽阔的街道,看看那一排排整齐的房屋,看看春风楼上挥着小手绢的漂亮姑娘……洪景虽然早就听闻延良别庄不小,但也被眼下的富饶景象震惊在飞龙之上,险些跌落在春风楼。
拥有这么多房产酒楼,那这个庄主还不富得流油?洪景再想着印昊送出来的飞龙和珍珠,他初时还挺满意,但此时他觉得印昊在敷衍他,这么点东西对于城主来说,还不跟打发叫花子一样吗?
说实话他还真误会了印昊,印昊虽然手上钱不少,但他还要建城,哪里敢乱花?再说,延良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城,印昊只觉得压力山大,哪里有富得流油的感觉?
可洪景不这么认为,他出生于权势之家,自幼别人都忙着巴结他。但是,现在,有一个庄主竟然敷衍他?
这无关乎钱财,洪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彼时,他还有正事,也没多做计较。
半个月后,他回到王城,看着那一小盒珍珠,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直接打翻在地。圆润的珠子滚了一地,洪苍见他不悦,问了两句,洪景颇为不满道:“延良别庄目中无人。”
提起延良别庄,洪苍想起年前他找人抢红晶的事情,红晶没抢到,他倒是赔了几名乌衣'。。墨斋小说'卫的性命。后来他琐事缠身,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想起来,自然也不快,慵懒道:“那庄主不怎么识趣。”
洪景一听二哥也如是说,顿时兴奋,当即又说了一通延良的坏话,恨恨道:“待我抓到他的把柄,一定整死他。”
洪苍唇边划过一丝诡笑,“我前日里去少卿府,倒是瞧见了那庄主未婚妻的画像,虽然真人普普通通,但那画中还真是一位美人。”
洪景道:“我没见过,但听说他下个月就成亲。”
“你既然不痛快,就让他成不了亲。”
洪景双目放光,“二哥你要抢人?”
“坏人姻缘这种事,说出去容易被人笑话,再说,我哪有时间来做这种无聊事?”洪苍面带浅笑,“不过,倒是有人喜欢做。”
三日后,大金逸王出宫游玩景鸣园,偶然见到一幅美人图,图中美人低眸浅笑,聘婷无双,逸王惊为天人。
洪苍道:“王上,这是延良别庄庄主未过门的未婚妻,有沉鱼之帽,羞花之美,别庄庄主不惜以祖传红晶相聘。”
逸王满面垂涎笑意,让人把画卷收过来,回宫着宫人拟旨。
倒不是米良长得有多绝色,错就错在那副美人图。
当日她摆造型摆了半天,并非只想要一副素描,就好比现代人花了几千块钱拍婚纱照,任造型师拿着廉价化妆品在脸上捯饬两个小时,追求的不是自然照,要的就是带着明星光彩的艺术照哪怕那张艺术照拿出去给亲戚朋友看一圈,没两个人能认出来是谁。
那时米良对着路伍各种威利诱,扬言要是路伍画不好,就让石头把他衣服扒了让路伍l奔。路伍本就擅长画美人,又在米良的威胁之下,终于不负众望地画出一幅米良艺术照,飘飘出尘,着实有几分仙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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