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宋朝廷如今也发现了这个严重问题,想重整户籍制度严密排查人口,但这已是不可能真完成的事,制度和调查根本进行不下去,或者说只能对屁民有用。
因为,官场本身就在抗拒。
天下官员普遍性在干着当宋国的官捞宋国的钱享宋国的福,却心在外国,几乎都在积极寻找国外的退路安排家人移走或准备好随时满门外逃,岂会让制度限制危害到官员自己头上。
老尚书这级别自然有国家专门配备的精壮骡马供拉车乘坐,但他叛灾后从不坐马车,就象如今的几乎全部的宋官员一样喜欢坐轿,以本族人为牛马,骑本族人,如此方能最体现出优越来。以愚昧落后的异族为牛马骑,那不算本事,而且不安全,比不得本族人为牛马老实使着顺手
他隐隐朝堂极沉稳周密,既没有象其它文武官员那样吸取海盗之灾的教训热衷于巧以国财暗中在城外蓄养私兵武装以备国乱国灭灾难再次降临时能自保和火中取栗,也没有上窜下跳地急切争表现,争权争上位获利,或大力破坏宋国急于讨好背后的异族主子。
他是在帮侥幸挺过叛逃潮灾的宋国灾后能尽量立稳久些,自然是免得辽国趁机占了自动崩溃瓦解的宋国得了大便宜和抗金优势,却在朝廷眼中尽显的是忠臣本色,照样轻松迅速上了高位。
他还把先后收的唐恪暗中交好送他的数百匹战马全部暗中送给“大理国”了,想送给金国主子是不可能送到的,索性结交大理再多条家族退路,同时削弱宋国战马优势,能削一点是一点以保障不暴露自己为前提,迅速清理干净了,没留一匹自用,如此事发了也没证据能牵咬死他。
事实是,唐恪精心盘算的夺权竟然失败了,让老尚书着实很吃惊,他早洞晰到唐恪这么玩下去必然的极可能会不得不搞叛乱夺权以保权势而且极可能成功却果然丝毫没牵扯到他头上。
至于,唐恪吃刑不过招供了也以战马重重贿赂过他,那自然是攀咬诬陷。
赵佶势力没从他那搜查到不应该有的半匹马,也没搜捕查证到他家参与蓄养私兵的事,就象在蔡京、张邦昌、白时中那没搜查到一样。
蔡京等也不是不想蓄养私兵,当然不是高尚为国为民严于律己守法。
他们是很清醒蓄养私兵,尤其是自身没有武力威慑力控制力的文官搞蓄养,既要花费大量钱财精力,还要承担巨大的政治风险,搞来搞去结果还根本不顶用,且不说这种私人武装构成的成员尽是些凶恶无良歹徒小人靠不住,就算蓄养的私人武装在关键时刻真忠义肯卖命,真到再次发生叛逃狂潮等等的国家大灾难,也照样一浪就碎了养的再多也没用,以国家的军事力量尚且根本不管用,私人养的那点军事力量又能顶个屁用,重点拍碎的靶子而已,只会引火上身
这位老鬼尚书和蔡京等一样只合法地养了十几二十个打手看家护院。
兵贵精不贵多。
蓄养出少量可靠堪用的人手就够了,人少,关键时反而容易护着一起潜逃
京城叛乱的结果是,老尚书和蔡京等几个有自制力不跟蓄养风的老鬼得到了赵佶大为信任。
巧妙以水淹梁山再把宋国放了把火,让宋王朝和梁山闹得更不死不休对立,逼得沧赵家族赵岳系即便再顾全大局也决不可能和宋王朝合力拯救民族危亡,老奸巨滑的老家伙心情更是大爽。
老尚书家不在权贵云集的东城。
东城正是权贵云集才地皮格外紧张,而且这样那样的限制或忌讳多,除了蔡京家就几无豪华超大宅院,禁军巡察得也最紧。而北城则不同。这里是富豪聚集地。能建七进的超级大宅院在这也能找到,而富豪们被海盗敲诈京城时全玩破产了老尚书享受灾后朝廷重点恩赐,把家安在了北城,享受了座超级大宅,而且最方便做一些私事,不象在东城那么容易显眼让人注意。
老家伙在轿子中悄悄享受着点火朝廷与梁山的快乐,默默盘算着朝中一些事,在忽悠忽悠如同云中飘的快感中到了北城家的附近。
傍晚正是京城居民返家的时候,北城和南城西城一样主要是民居,此时,街道上人不少,匆匆忙忙的,慢悠悠的边说笑边放松一身疲惫的,挑担子的,推着车的形形色色,寻常无奇。
八抬的大轿子在人流中傲然前进。按规矩,普通人自然是不得靠近的,也不敢。
轿子跟着八个佩刀护卫呢。这八个汉子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八人也习惯了凶横自大安全。
不料,匆匆经过轿子的人中,两边有几人突然发难,一声不吭却整齐都手腕一翻,五道寒光射出,分取五个保镖。
猝不及防,身手不错而且同样会玩暗器的八保镖顿时有五人咽喉中镖惊骇倒下。
出手者发难如电,紧跟着就是暴如雷霆。
共是五个人。
三人长袍怀中现出并不闪亮的钢刀,仍是一声不吭猛扑向剩下的三个保镖。这三保镖惊骇大叫有刺客。”反应也极快,拔刀凶狠迎向刺客
另两刺客,一个亮刀一扫,砍死身边最近的主杠轿夫,反手一刀又杀了轿子中间的一个副抬,随即飞步奔过去增援那三个同伙,以四打三。
后轿轿夫死了两,轿子顿时失去平衡,猛然翻倒砸向地上,带倒了其它几个惊恐又猝不及防的轿夫。尚书老鬼在轿子中瞪眼惊骇间猛随着轿子翻倒,重重砸在一侧,肥硕沉重的身子砸得轿壁板轰隆一声巨响,但木板很厚有防箭功能,特意如此设置的,所以并没撞破。却把老鬼撞得惨叫一声,身子巨痛,半边身膀麻了,脑袋也砸在壁板上撞得云山雾罩晕晕乎乎的。
剩下的杀手同样刀出如电,却是先把轿夫全砍了,毫不留情。
这些甘当官老爷牛马的卑贱者也全不是好东西,在主子面前是不算人的东西,但对上民众则就是平民万万得罪不得的那种凶横霸道的爷了。
几转眼杀尽了轿夫,那汉子一声不响凌厉一刀劈开轿顶,揪着正成仙般晕乎的尚书老鬼的发髻粗暴一把拉出轿子,手中刀一刀已斩下老鬼一臂,又一刀卸了条腿。老鬼凄厉无比惨叫倒下,随即剩下的胳膊腿也被无情凶残卸了。
这时候,那三个保镖也倒下了。
他们抗不住对手四人几乎只攻不守的疯狂围攻,刀就算伤到对方身体也只是划破外衣而已,对手浑若无事,能趁机重创他们。显然对手有隐秘却优良的护甲什么的,保镖们却没有这种精良护具,武林搏斗技能高这没用,何况对手的身手个个强悍不弱于他们,稍对抗片刻就只能饮恨
随即,五杀手全来泡制尚书老鬼,围着一阵疯狂乱刀劈砍,却刀刀不是一刀即死的要害,劈得老鬼肚破腹烂胸开,吓得看到的路人无不亡魂皆冒惊恐而逃,再大胆也不敢瞧这种热闹
最后,在尚书老鬼凄厉却微弱的声音中,抓着发髻一刀削首,挂在轿杆上,另一刺客以布沾血在轿顶上书卖国贼私投女直,该死。
562终于老实了
京城街头当众刺杀吏部尚书的事突兀而极度残暴,惊坏了看到此事的京城人,但刺杀行动却极短时间就结束了。五个刺客从容却迅速擦了钢刀,飞奔而去,当巡逻禁军赶到时只剩一地瘆人死尸。
几乎与此同时,这种残暴刺杀在京畿多处上演,倒霉的官员或衙内有二十几人朝廷(赵佶)惊骇发现:倒霉的这些人家全是在收拾梁山这事上跳得最欢的或献策最阴毒有力的。
这些官员或家中子弟也不是都死了,却是生不如死,全残废作不得官也作不得正常人了。
让官员们更惊恐心寒的是,遭难衙内全是家中最聪慧有潜力或最有能力的,总之是家族最寄托指望的那个子弟。刺客显然是有明确打击目的:震慑敬告这次侥幸没遭报复的官员甚至皇帝。
张邦昌剩下的这个儿子就吓得死死缩在家里的床缝中猛哆嗦个不停。
他今天和好友——某高官的衙内,又象往常那样迈着王八步,带着一群帮闲爪牙特意横行街头显优越特权身份的威风,享受欺男霸女敲诈勒索侮辱人的那些刺激,尽管他已经不具备xx功能了,到处吃喝玩乐找刺激快活了一天,傍晚结伴回东城的家,又是在众星捧月中迈着王八步,瞅着周围的瘟鸡屁民个个敬畏羡慕躲避着,心情格外好,正大咧咧走得欢,却突然有不长眼睛的汉子从岔道出来愣头愣脑地冲撞了他的好友衙内怀中,惹得众爪牙帮闲大怒大骂尼特妈的眼瞎了找死不成吓得那愣汉连连点头赔罪,却没等众爪牙扑上来行凶报复就飞快逃窜了,引得众爪牙帮闲大骂也大感欢快,也懒得费劲去追赶张衙内却骇然看到好友没往常那样得意大骂大笑着指挥爪牙而是颤抖着低头看向腹部随即眼一翻白软倒下去,好友腹部霍然出现个血窟窿,血从窟窿中猛烈涌了出来,显然是刚才那愣头汉子撞怀时捅的,高妙好手,行凶竟然无人发现。好友衙内显然没救了,必定是刀捅又被刀绞了,肠子什么的都烂了,只剩下喘几口气等死。
这是个凶残阴谋。刺客有明确报复目标
这可把张衙内彻底吓坏了。当时若是撞的人是自己
这事得怪皇帝,全怪(赵佶)。
本来嘛,有大方的唐恪唐太尉体谅大家被朝廷管得太严,执掌马军司后勇敢破了朝廷森严的用马规矩。张衙内这样的高级衙内终于又有了好马当玩具,又能和其它衙内好友或对手纵马街头比赛或纵马城外玩打猎游春等游戏,彰显权贵子弟的优越,耍得痛快,结果赵佶收拾了唐恪,又把战马收回去了,并且对战马的使用规定得更严格了。张衙内等没了最能彰显优越的战马玩具,就只能再次退化成混混那样的横行街头寻找点特权刺激,这才给了刺客下手报复的机会
这种逻辑只能是张衙内这样的只知抓紧时间享乐不关心也不懂大事的纨绔才会有的。
不断接到血案消息的张邦昌等官员却是明白:这必定是梁山在报复。
行凶者,据目击者感觉全是不会说话的。这必是梁山的聋哑杀手果然有这种聋哑杀手太可怕了,本官竟然忘了
一日间,不,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就发生了这么多成功专门报复官员的血案,而且所有凶手都成功及时逃匿不见了,怎么追查搜查都毫无效果,这极大震惊了朝廷,深深刺激了所有官员
赵佶刚刚经历了差点儿死了的叛乱更是惊得厉害,缩在深宫中被紧密保护也发抖紧急召重臣商量捉拿凶手并制定如何赶快收拾掉梁山,却被重臣一齐推拖说当务之急是先封锁逃遁途径捉拿到凶手审查清楚内幕,同时安抚和严密搜查审问遭难者家,看看到底是不是象刺客写的那样是该死的卖国贼。这事更重要梁山水正淹着呐,下一步怎么收拾得朝议,聚众志众才
赵佶第二天上朝迫不及待抛出梁山问题,要众臣群策群力再献智慧光芒,可这一次,收拾赵岳是政治正确而一向热衷消灭梁山人的满朝官员竟然无一个开口的。
全都垂头沉思状,实际是无人肯回应皇帝吏部那位精明老鬼刚死呐,出了个收拾梁山的高招,却也死得哪叫个惨,还真被查出早投靠了金国数年奸贼,家灭了,报应来得是如此快如此猛烈残暴。这次倒霉的全是最积极收拾梁山的,没死的却是生不如死,被报复得太惨了刺客指不定就藏匿在京城根本没走呐。这时候,谁特么傻乎乎敢再针对梁山跳得欢
尽管赵佶一再强调会有禁军专门保护官员及居住区和宅院,灾后随着又“和平”了以及时间流逝而自然而然变得越来越松懈了甚至已经实际废驰了的军队严密巡逻和保护官员家的政策昨晚已经恢复了。大家不用怕再遭到刺杀,但,这没用。
朝臣们仍然是很有朝规的沉默着不敢活跃,没有回应。
有军队保护,这听着很强大很靠谱,能安全了,实际是屁呀。
军队是国家的,不是个人的,军队不是依赖和专门保护个人的,就象警力是保护人民的。人民的你明知道自己随时会遭到坏人行凶,警力却不必专门保护你暴力机器职能实际是事前威慑事后惩罚犯罪的,很难对付正在发生的和潜在随时会发生的。这是必然,因为顾不过来。所以,民众还是得自己有警惕性,得注意自保,最好是有能力自保
就算带队将领想攀附大官得路子升官,值班的(坏蛋)将士又怎么可能真那么用心尽职尽责保护好那个官和家更不可能为保护救那个官在关键时刻奋勇牺牲自我。官又不是将士爹,也不可能把天天换岗的一群群小兵蛋子全提拔起来当富贵军官。普通将士对官没幻想没啥指望某官被刺杀了,满门倒霉被杀或毒死了,将士们失职也不过是受些斥责,还能把他们怎么的
朝廷还能一怒一狠把将士裁撤了
那是说笑话。
真敢裁撤了,说不定正是京军们巴不得的呢。在京城当兵连肉腥都沾不到啊。地方却能
朝议只能不了了之。
目前专门集中力量捉拿凶手,巡察和肃靖京师却是自然抓不到人。
根本就毫无线索,能抓什么
只是瞎翻腾折腾京畿居民,让京畿所有居民都惊恐跟着倒霉更有怨言而已。
就在满京畿官员不知梁山的报复是不是就此罢手而寝食难安日夜胆战心惊时,济州府都监贺刚奏报:从郓城县到五丈河全被淹成了梁山泊一部分。梁山泊内又多了几十处山峰高地可屯兵扎哨,但观察还没有屯兵。梁山泊边四壁酒店因为当初建立时就考虑过洪水,特意建在高处,这下成了水上酒店,周围全是深浅不明的水,反而没了原本的陆地威胁,梁山哨兵反而能更安全更方便地驻扎酒店过夜放哨。还有,梁山正派遣力量迅速成片砍伐淹没地的树木顺水拖去了梁山,意图不明但始终没有观察到梁山没了外滩之便不得不仓皇把战马运到外边放养。毫无迹象
赵佶和众朝臣全都再次重重倒吸口凉气。
运河被威胁,这下麻烦大了
就连对剿灭梁山不积极却也根本不在乎梁山人死活的何栗这下也淡定不了了,急眼了。
若是赵岳疯狂报复截断往河北边军运送钱粮盐等等物资的运河航线边军断了吃的,一溃甚至愤怒叛乱哎呀,这后果根本不敢想像。宋王朝直接就完蛋了。还用想像什么
当然,可以改陆运为主或绕河道运输。
只是那样的消耗就大得吓死人,陆运,路上就得吃掉一多半。这还只是一方面,还有连带引发的很多其它麻烦,甚至会造成朝廷与北方分裂。大运河建成的重大意义在于贯通控制的不止是南北经济,还有南北政治人心。这种后果不是如今财政和国家凝聚力薄弱的宋王朝能承受的。
赵佶荒唐任性却也很清楚厉害,又仓皇赶紧召集群臣紧急商量最快收拾梁山的对策,但朝堂却再次呈现安静无人言就算豁出去了不顾忌刺杀,勇敢献策,可是,用兵也是个问题呀。
梁山现在只怕至少有几万兵马,而且全是朝廷送去的最彪悍最精锐马步水三部禁军强徒。
对付这样的军事势力,怎么也得用个五六万甚至得十万大军一齐杀上梁山去才能占据优势。就是有绝对的兵力优势能成功跨越水域杀到梁山,大战的结果也不堪预料。
赵岳若死拼不跑,朝廷大军的损失只怕和赵州抗辽一战有的比,甚至会比赵州大战损失得翻倍更惨,因为要跨越最难的漫长水域屏障,沧赵家的水军,或者说是梁山的水上力量是最厉害的如今仅仅二十万出头的京军承受不起这种惨重损失。
若剿灭了梁山却禁军损失惨重,以后还怎么镇国啊
何况,肯定剿不尽朝廷倾心了全力,赵岳重创官军却轻松跑了,带着精锐核心力量跑了,从此宋王朝必定多出一股强悍的流寇。这股流寇是骁勇善战的沧赵嫡系力量控制指挥的死硬分子,有大量最好的战马配备最精锐骑兵,有大量大型战船配备着最厉害的水军,机动性强悍惊人,到处流窜,朝廷很难堵截围剿掉不说,所到处,地方官府无一能挡烧杀抢掠,走哪毁哪
已经又站在了朝堂武臣第一人位置上的童贯不禁一捂额头:赵岳若被逼成了流寇,其祸之烈只会比割据一方的田虎王庆对大宋能造成的危害大一百倍一千倍。
大宋会被赵岳到处流窜祸害得地方官府一处处死亡崩溃,到处是火烧废墟,庄稼毁灭,赤地千里民不聊生,饥民遍地宋王朝经济崩溃甚至赵岳再玩大点狠点,煽动逼迫百姓跟着造反,遍地狼烟,几百万上千万流贼跟着赵岳出现,无数张凶恶疯狂面孔在咆哮在挥舞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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