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他急忙撒眼找自己的马,也找自己的亲兵卫队......麻蛋,果然,亲兵全躺那不动了,马也全部没了......哎呀,没马如何能从骑兵之手逃走?
党世雄这小半辈子也算经历了不少险恶风浪,却是头一次遭遇到这种意外大险,急得他满脑袋汗水就象淋雨一样的往下淌,这却不耽误他一双贼眼滴溜溜急扫视周围的去路,也趁着叛军正在忙碌一时还没有围困攻击帅帐这的最宝贵机会,他立即鬼鬼祟祟悄悄隐向帐后,猫腰踮脚屏息,借着此山地的野草石头急急向叛军出营的相反方向潜逃而去。至于亲兵的死活,还有监军太监传旨太监啥的原本他积极讨好的对象,此刻全不在他意识里。
管他们死俅去。老子能活就行.....
帐中两只快吓死了的太监这时候死撑着身子也急忙出来了.....他们不傻,知道瘫在帐中不动也只会是个悲惨死,还不如拼命壮起胆子出去看看有没有活路。
就算死,也别憋在帐中死得不见天日呀!
太监,阴人,不男不女的,又伺候宫中贵人总是躲在不障眼的阴影暗处随时听候召唤,甚至习惯了躲到阴暗处,活着时满身阴气,这要死了,怎么也得沾沾阳气死在天光烈日下。这么个暴晒出阳气的死法,或许转世轮回能当个囫囵男人,不至于下一世成了天阉还是不男不女活一世。
他们俩相互搀扶着出了帐,胆战心惊地一瞅四周......原来也不是没人坚持忠义朝廷。
比如,马军司大将乔宽就是忠诚大宋王朝的忠臣义士。
乔宽显然也被人暗算了,亲兵也全倒了不知生死。乔宽还在站着,却也好不哪去,马,全被抢走了,帐篷啥的也全收走了,只剩下个乔宽在那孤零零横刀对着一伙准备动武的骑兵。
那伙骑兵显然是在劝说乔宽跟着一起走。
有个将领在阵前激动得满脸通红的对乔宽说着什么。乔宽则怒发冲冠指着那将大骂....这伙骑兵显然原本是马军司本部乔宽的直属部下,那被骂的将领肯定是乔宽的部将,想拉长官也走......
传旨太监惊恐中猛想起自己的卫队来。
他赶来传旨是由御马营的五十精勇骑兵护送来的,
来的路上啥事也没有。
逆贼二进闹流寇式造反闹得挺大,引发了巨大的社会反响。
各地民心也多有不稳,愤恨朝廷征收夏税太沉重到不顾百姓死活,加上以往积累的各种不如意,很多人也在蠢蠢欲动,即便是在京都所在地附近的河南地区也不例外,
但随时会暴发的全国性农民起义风潮被二进的再次轻易惨败一下子全给吓回去了。天下人看到了朝廷大军的厉害,懂了朝廷之强还不是自己这样的小民聚起人众就能撼动的.......所以,传旨太监在来的路上,沿途遇到的百姓恶汉尽管心神阴毒很想出手弄死这队官府人夺马却到底没敢......
谁知,在这本应该最安全的宋军大营中却遇到了凶险。
传旨太监本能的希望那五十个御马营骁勇将士能护卫自己一二,至少至少能有个逃生的依仗。可是,这五十将士在哪呢?怎么连人带马全不见了?难道是被悄没声地全干掉了?
这太监眼挺尖的,眼不尖,在宫中也混不出个道道来。
他焦虑紧张得往空荡荡起来的大营中扫来瞅去,想看看是不是那五十将士已遭遇不幸横尸在地了,结果看到了啥?
他看到了那些将士竟然混杂在叛军中,特么也跟着叛国了,甚至更积极......
完喽!
这特么是真完喽。
连纪安邦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最可靠的皇宫马军卫队将士也是不忠的,这下是死定了.......
阴险狡诈的监军太监此刻却是惊恐却还不忘耍心眼玩猜疑,正偷偷观瞧着秦良弼。
此路马军如此心齐一致地叛国,行动又是如此默契迅速高效,短短时间简直无声无息就搞成了,监军太监高度怀疑这是秦良弼这个马军统帅暗中策划授意的,怎么也应该是秦良弼搞得鬼.....
他跟着此路马军剿贼打仗也算有日子了,很清楚,军中只有秦良弼有这个叛国号召力。
他警惕审视看到的却是,秦良弼已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满脸的阴郁铁青。
难道不是秦良弼搞鬼?
就在这时,一队军马跑了过来,五六百骑兵齐刷刷的端弓搭箭围准帅帐这,吓得两狗太监腿一软再也相互搀扶不住了,一齐瘫到了地上哀哀等着命运悲惨判决,此前皇家奴的拽样哪还有。
带队过来的是和捧日军地位相似的拱圣军的主将。
这只骑兵部队和捧日军一样,原本应该是最忠诚皇帝的天子亲军一样的骑兵,却也背叛了。
这位主将把一脸血横在马上不知是不是死了的一将轰隆丢在马前。
那人正是拱圣军的都虞侯,死人一样跌到地上后哼哧哎哟一声闷哼顿时有了反应蛆虫一样动弹起来,原来之前是被打伤昏迷了,蠕动了一会儿显然是醒过了脑子顿时有劲了仓皇急爬起来,一眼看到了秦良弼,顿时大叫一声大帅,他们想叛国,又一眼看到了两太监,又想喊什么却张开的嘴又转瞬闭上了.......还求救报急个屁呀。两代表皇帝的牛逼太监全特么瘫地上只剩下哆嗦了。
都虞侯是军中执法者,是宋军中极重要的角色,实际职能却不止是掌军法,管的事多了去了,相当于现代军队的政委、参谋长、第二副司令、军后勤部首长等多项决策权职权,在政治角色上说,就象通判对知府知州的关系,是专门用于军中牵制制衡本部军首长的人物,有权抓军中全面,尽管在军中排位在正副都指挥使之下,仅排第三,实际却是军中二号人物,能和都指挥使分庭抗礼,必要时可以越过正副都指挥使,顶上司令员职权直接领兵打仗。
在宋代,在某些军中或某些时期并不设正副都指挥使,或是由京中某皇族或勋贵贵人或朝中重要人物象征性遥领或兼领,在部队当地则是直接由都虞侯管理军队。都虞侯就是本部的老大。
正是因为都虞侯是这种重要职能,要求的是忠诚精明会玩权而不是军中首重的统军作战本事,皇帝赵佶在马军司诸卫中安插的最多的就是都虞侯。
赵佶没那么多对他这个皇帝既忠诚可靠还既能打又足够精明堪用的人手安插到马军顶当起最重要的都指挥使角色,也是权宜之策,那时有欧阳珣坚决顶着不要废物安插进来当诸卫将军。
拱圣军这位都虞侯正是赵佶安插进来的人,以前仗着是皇帝的狗腿子有直达天听的能力,在本部军中向来很横......此时就成了被凶残报复教训的对象,横不起来了,好歹没死还有命在。
两狗太监看到这位都虞侯浑身肮脏不堪,披头散发染血,两眼乌青肿涨一条缝不成样子似乎全瞎了,鼻子也塌了紧贴面皮上还在流血不止,脸也肿涨扭曲变形而且满脸的血斑怪色不似人色,嘴乌紫还瘪了一块,显然牙齿也掉了不少.......这,这简直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怪物一样可怕正爬向自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两太监嗓子里发一声不似人声的格喽一声,吓得全厥了过去。当然也许是装的......
逼过来的拱圣军将士根本不在意两废物太监怎样。
主将在将士簇拥下,在马上对铁青着脸站在帅帐前正怒视他的秦良弼恭敬一抱拳:“都帅,请恕本卫无礼了。非是马军兄弟们对国家不忠不义,都帅您看到了,是朝廷太腐朽瞎搞寒透了兄弟们的心,是皇帝太轻浮浪荡任性,太冷酷刻薄,太忠奸不分,一意就知宠信着高俅那样的小丑玩艺,对曹帅这样的功臣能臣竟残虐无耻至厮,所以,弟兄们才不得不毅然决然叛国呀!”
“我等不赶紧叛逃而去还留在宋国干什么?看着小人得意,自己憋屈着干等死吗?”
拱八圣军主将说着说着越发愤然,声音就变成了控制不住的怒吼。
相伴来的几个拱圣军将校也一个个双眼喷火激动得七嘴八舌吼起来。
“高俅,他自己都公开承认自己就是有仇必报的小人。我马军弟兄可以说都是高俅的仇敌。我等军官更是高俅眼中的沙子不除不快。我马军又落入高俅之手,等待我等的只有悲惨下场。”
“高俅,最典型的得志小人,治军干正事不行,专以拍皇帝马屁耍权欺压卑者为能,无耻之极,坑国害人毁军的坏事干尽,却偏偏就是得那风流放荡皇帝老儿的信重喜爱。那荒唐可笑狗皇帝就是愿意支持高俅继续败掉宋国,谁能把高俅怎样?谁能挡得住高俅小人得志肆意作恶?”
“朝中大臣也全是特么无耻腐烂王八蛋,是和高俅一样的烂货,沆瀣一气,岂会阻止高俅瞎搞?高俅行小人行径强扣罪名泡治我等时,有谁能阻止他猖狂行凶?有谁能帮我们申冤?就算有,那狗皇帝就信高俅,他岂会信我们是冤枉的?”
“对。老子可不想落高俅手只能束手悲惨整死。那种无助绝望,老子决不落那地步。反特娘的就对了。有一天杀到京城把高俅和狗皇帝全踩在脚下好好问问,你特么凭啥敢嚣张作恶。”
这些愤慨的议论喝骂质问引得普通马军将士也怒火猛窜,纷纷大骂起来。
其中就有将士大骂到前马军司主官何栗:“原以为何栗是个好的,谁知也不是个东西,至少也是个没用的士大夫官僚。曹公被辱,何栗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不争?怕死,明哲保身呢吧......”
攻约梁山 674兵心离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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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您带着俺们一起走吧。
马军司兄弟们除了曹公就服你。你死忠狗皇帝有什么用呢?他会在乎你的忠勇吗?你看看曹公那么热血忠义却是个什么下场?那狗皇帝根本没人味啊.......”
在众将士的鼓噪中,拱圣军卫将军再次对秦良弼拱手急切道:‘都帅,你都听到了。和弟兄一起走吧。咱们在一起投了大理国继续相依为命并肩作战,那多好。“”
你为何要死忠宋国?
你这么死忠,朝廷那帮人谁特么会领情?谁特么会珍惜你的忠诚奉献?
那狗皇帝只爱享乐和马屁精。
他就是爱烂下去,就愿意愉快腐败着身死国灭。你再忠诚奉献牺牲,他也只把你当傻子耍着利用,岂会在乎你到底是多么热爱国家多么忠诚他这个皇帝?
那种浪荡无耻成性的东西会关心别人的生死荣辱?
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尽情肆意而为......
秦良弼怒发戟张大喝:“住口。背叛国家已经是无耻,你居然还敢信口胡柴污蔑圣上?”
拱圣卫将军被骂也不恼怒,只是皱紧眉头不解道:“那狗皇帝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将军你如此忠诚维护他?将军难道就真的不怕狗皇帝领着朝廷那帮食人兽有一天吃到你家?”
“住口。”
“你们集体叛国,某阻拦不得,却休得再信口雌黄。某家虽不是什么惊才绝艳之辈,只是个军中寻常武夫,但,某家生是这里的人死做这里的鬼,岂可投西南蛮夷为奴?某没资格清史留美名,但至少某不能在史册上留臭名,成了后人话题闲扯时总说起的反而典型小人。”
拱圣军卫将军失望地叹口气道:“将军难道顾虑京中的家眷?“”
“没事的。大宋朝廷,呵呵,大——宋,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岂敢对我等投靠异国的军队的家眷逞凶?
他们只敢对忠诚国家的人耍凶残骄横任性,一牵扯到国与国,他们会的只有懦弱苟且仁慈温顺懂事。放心吧。我等的家眷与已经投靠了西南的那五万兄弟的一样,朝廷只会乖乖的好好的送到西南。将军无须忧此。”
他身边的几个将校几乎一齐叫道:“对。那些狗东西,他们绝对不敢乱来,否则咱们先杀去京城灭了他们,看他还如何装模作样耍高贵如何嚣张任性。”
这么一提,顿时,将士们亢奋起来,纷纷咆哮叫嚷着打到东京去捉了狗皇帝......玩死狗比养的
昏厥在地的两狗太监在这种可怕的杀声中不禁抽搐起来,证明了是装昏或已醒了却不动。
眼见马军司大军不逃了大有改为杀奔京城推翻宋王朝的趋势,秦良弼急眼了,大叫:“你们先杀了某家吧。从某家的尸体上踏过去,你们想去哪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来,杀了我。”
“........秦将军,你这是何必呢?”
拱圣军卫将军摇头万分痛惜:“将军是我等长官,也是我等的兄弟,今日不过是兄弟间意见不一各走各的路罢了。我们之间有并肩血战的军中生死情义在。我等深为敬重将军的能力和为人,岂会翻脸杀你?”
秦良弼血红着眼道:“休要说得这么亲切。今日,你们若是肯回头,就仍是我兄弟,反之,你我以后就是生死仇敌,各为其主,战场相逢不死不休,再无任何情面可言。”
“回头?”
拱圣军卫将军笑了:“回头静等着被那些狗东西玩无耻下作诡计一个个收拾掉?”
说到这个,这位卫将军终于不客气了,讥笑道:“秦将军还是小心你自己吧。那帮东西别的不会,揽功推罪,错误罪过都是别人的,他们自己都是高才大德君子名臣,这个最拿手。你为此路军统帅,部下却都叛国了。你罪责难逃,再忠义又如何?你只会是他们掩丑必杀的替罪羊。”
秦良弼慨然道:“我的罪责,我自担之。某家不自杀谢罪,就留着这条命交给朝廷问罪。国朝的纲纪尊严总得有人用性命祭奠去维护。后人的路总得有人用鲜血去铺就。某愿做那个人。”
“你——”
拱圣军卫将军被秦良弼的死板愚忠气得不轻,既痛惜又恼怒,激动得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指着秦良弼,手哆嗦了好一会儿,最终无力地垂下了。
“.......罢了,罢了。人各有志,不能相强。
文成侯、权邦彦、欧阳大人,还有就在眼前的曹帅,这一桩桩悲惨事例在前,秦将军既然不知省悟,坚持要做下一个忠义冤死鬼,某自不会拦着你。”
他一提马缰,“临别,某有言相赠。当狗皇帝狗东西们得意洋洋拿了你满门刑场砍头时,但愿将军不要看到妻儿弱少可怜而后悔。某等会为你立空坟祭奠,也算是了了一场袍泽之情。”
说完,他一抱拳:“将军保重。咱们后会无期。”
“..........“
这一回,秦良弼没再狂怒回应什么,只是脸色极其难看地盯着拱圣军策马而去。
拱圣军卫将军经过正孤零零和部下对峙的乔宽那时,忍不住大叫道:”乔兄弟,秦将军在京有家眷顾虑,走不得。你,光棍一条,无父母妻儿牵挂,在京更无亲朋好友所累,你真正是来去轻松自由的人,却也顽固死忠腐朽可笑之极的狗朝廷,这又是为何?”
乔宽横刀嗔目怒道:“叛国之贼岂懂忠义大道?某家耻于对你言。看你都是脏了眼。”
“.......好,好。你高义。你,明理。你,伟大。”
拱圣军卫将军气得哆嗦:“看在往日情份上,某就容你放肆一次。某不杀你。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某等着看你被狗皇帝如何暴虐无耻收拾掉。某会看到你被高俅等小人伪君子玩死得极惨。那一天不用多久就会到来。某家会看到的。一定会的。我们走。让他们忠诚的去死吧。”
叛国骑兵大军浩浩荡荡的很快走了个干净。
拥挤热闹的大营就这么转眼恢复到大军来时的山野荒凉寂静。
天不知不觉的阴沉下来,一场梅雨又会来了。
一阵强劲的山风刮过,刮得山岗草木怪声四起,如山魈野鬼叫,如亡灵阴魂悲切呜咽......,加上山中野兽吼叫,太瘆人了,营中剩下的这寥寥几十个人不禁心头一寒,头皮发炸......躺地上装死的两狗太监吓得一咕噜窜起来,哆哆嗦嗦拍着胸脯一边惊恐地扫视幽森的大别山,一边又为自己竟然没丧命在叛国贼军乱刀下而庆幸不已。
传旨太监异常狡诈,一看秦良弼僵硬地站在那紧握着腰刀盯着叛军离去的方向发呆,这家伙的心就一激灵,生怕秦良弼后悔了会杀了他奔去离开不远的大队也投靠了大理,他眼珠子滴溜溜急转了几转,连忙安抚秦良弼打保票道:“将军的忠诚高义,杂家都听到看在了眼里。请放心。将军的忠义赤诚,官家都会知道的。咱家会一五一十地对官家说清楚。将军不会有罪过.......”
太监太监也醒过神来了,连忙帮脚助锤道:“骑兵弟兄们,大家都会没事的,而且会有功有赏。官家哪里会象那些叛国狗贼说得那样不堪。官家如今最需要最爱惜的就是大家这样的杀敌卫国英雄好汉,知道了实情后,只会被大家的忠义坚贞感动,信任重用是必然,岂有怪罪之理?”
两狗太监拼命动脑子,扇动着四片嘴唇想忽悠住这群丘八,却突然被秦良弼一声大喝:“不好。”给硬生生打断了。噎得两狗东西绞尽脑汁想好的词一下子憋住了差点儿噎背过气去,被口水呛得连连剧烈咳嗽。
秦良弼却顾不得道歉,更顾不得安慰两皇帝的心腹狗才,对从打昏醒过来的自己的亲兵、党世雄丢弃在这的亲兵,以及乔宽和那个倒霉都虞侯及亲兵大喝:“快,快收拾好帐篷和东西,咱们走。走晚了就不用走了,全得死这。”
都虞侯被报复整治得很惨,浑身都痛得厉害,然,脑子却不糊涂,一听秦良弼的大叫,他立马意识到什么,急得也大叫起来:‘快,快收拾走。否则,山中的逆贼流寇杀出来就全完了。”
他这么一叫唤,众人全都醒过味来。
尼麻麻的,现在可不是大军在此的牛逼时候了。就这么点人,流寇悍匪若是察觉了杀出来......
都急眼了,赶紧一齐动手收拾逃命途中缺不得的东西。
两狗太监又吓麻爪了,又成了只顾哆嗦,腿又阵阵发软,身子只想出溜到地上瘫着。
吓成这样是他们惊骇看到了之前狡诈无耻抛下他们只顾自己逃走的党世雄又回来了,却不是统领着两万步骑大军威风凛凛气势汹汹来的......孤身和几个步骑的将校以及几十个亲兵仓皇猛奔来,别说骑马了,就是盔甲什么的也全没了,一个个着内衣甚至只有条内裤,全是鼻青脸肿血淋淋的,一副刚受过酷刑惩罚的凄惨晦气衰模样,比党世雄狡诈潜逃时何止惊恐狼狈了一百倍.....
一瞅这情景,脑子再慢的人也能懂得必定是步骑大军那边也出事了。
不用说,步骑大军也特么集体叛国了,跟着马军骑兵一齐奔向西南无人区投降大理国去了。
党世雄落得个和秦良弼一样的下场,也成了身边小猫小狗那么几只的凄惨光杆司令,而且他的罪责更大,骑、步两军的统帅么,刚封的,却不耽误他担负起首要罪责......这倒霉催的.......
啥也不必问不必说了,眼下唯一要紧的是收拾东西赶紧逃命去也。
秦良弼的亲兵迅速收起了帅帐,放到了秦良弼的战马上驮着。(这种帐篷实在舍不得丢下,是当年沧赵商务兴盛时的高级贼贵产品,不是这时代的桐油布的,也不是草原蛮子那种毛毡的笨重家伙,而是类似后世军用的那种,既防雨雪风寒又轻便好带好用。丢弃了就永远没了)
另一些东西则装到了乔宽的马上。
叛军,不知是念着昔日的战友情义,还是恼怒匆忙间忘了,并没收走秦良弼和乔宽的战马。马军营这边没象步骑营那边那样党世雄等虽然被部下叛军放了一马没砍死,却全扒得浑身仅仅只剩下块庶羞布,包括党世雄在内还人人都被叛军用枪杆子凶狠乱打得屁股开花那么惨。
也多亏了还有这两匹马驮东西,还有武器弓箭等也在,否则在这野兽众多的荒山野岭逃窜而去,不被野兽叼去当零食,也得暴雨酷夏暴晒轮番上演折磨得半死并活活饿死在荒野途中。大别山附近这一带被数十万流寇早祸害得官府不存人烟寂寥了。想逃到有官府有人烟之地,远着呐。
秦良弼片刻不敢停留,引着众人仓皇而去。
党世雄、两狗太监,这时候可讲究不得了,没那条件骑马坐车当大爷,马车和粮草全被叛军带走了,他们只能靠11路拼命跟着秦良弼和乔宽一起爬涉荒野。
两太监本就体弱,也有把年纪了,常年生活在宫中,哪遭过这活罪,走得跌跌撞撞的,累得热得要死了一样,叫苦不迭却丝毫不敢发脾气停一停,不然就得被拉下了作毒蛇野兽的粪蛋蛋。
党世雄等步骑营的更凄惨了,只一层单薄内衣甚至只有内裤,光着的腿在荆棘草丛中反复硬刚大自然,大自然只用区区柔嫩的野草片片也能刮割得这些家伙魂飞天外,恨不能死了算了.......
逃得及时,逃得不慢,无论怎样,在秦良弼乔宽的指挥、打猎等措施下,他们成功闯关。
淮南黄山这边,剿匪禁军发生的事大体和河南这边一样。
骑兵、步骑,也集体哗变都叛国了。
不一样的是,在传旨太监拿捏着姿态腔调抑扬顿挫念完了圣旨后,马军司将领是当场就炸了.......特么的,俺们马军司将领等于都和高俅有仇啊,皇帝竟然又把马军司交给高俅管。那是个最典型的得志小人呐。落高俅手还有俺们的活路.......
皇帝仍然荒唐任性,朝廷瞎搞可笑,没指望了,那就反了吧
攻约梁山 675鸡窝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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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马军大营这,听旨众将当场发作,反了。
监军与传旨两太监没大别山这边那两太监的好运,当场被斩杀,哪还有想像的美味野味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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