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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史尽成灰
大量白银外流,别说普通百姓,就连八旗贵胄兜里都紧巴巴的,商业一夕之间,降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百业萧条,物资短缺。竟然比当初刚刚打下来的时候还要衰败!
商业至少退回了几十年,人们甚至到了谈钱色变的地步,纷纷采取以物易物,建奴几乎一夜被打回了渔猎时代。
金融之战的杀伤力竟然远超过战争。血淋淋的现实,不光给建奴上了一课,就连大赚特赚的义州兵上下,都变得惶恐不安。
当运银子的船只停靠在长生岛外的时候。乔福,于伟良,杜擎。明文远等人都彻底傻了。
民夫把一箱箱的银子从小船搬出来,堆在码头上,就像是一座小山。
乔福搓了搓手心的汗,打开了箱子,顿时一片白花花的,晃人的眼睛,捧起一把,沉甸甸的压手。
“包先生,咱们弄到了多少银子啊?”
包士卿笑道:“状元公,这才套利大约花了三十多万两银子,换回来差不多一百万元!加上长生岛钱库的存银,都算起来,从鞑子身上赚了三百多万两啊!”
“天啊!”
乔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虽然很佩服张恪捞钱的本事,可是毕竟在京城一段时间,废两改元的事情根本没有参与,对张恪翻云覆雨的本事大大低估了。
而且三百万两的确是惊人的数额,大明一年投入在辽东的军费还不到四百万两,也就是说几乎弄到了一年的军费。而且还是从鞑子手里抢来的,此消彼长,这就是六百万两的效果啊!
当张恪出现在码头的时候,这帮人都有跪倒磕头的冲动。
“大师,收下弟子吧!”
对于手下人眼中的炽热,张恪并没有太在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担忧。
“士卿。”
“属下在。”
“嗯,你马上将所有银元转移到大船上去,立刻撤到登州,取路回辽东。”张恪吩咐道。
包士卿顿时一愣,急忙说道:“大人,何必着急呢,眼下黑市还在兑换银子,再有船队还要接济各处的起义民兵。”
“我是不想着急,可是老天爷不答应啊!”张恪仰着头,望着西北方向,苍茫的天空。
一阵海风吹来,阴冷透骨,仿佛无数钢针,刺在了骨缝,钻心地疼痛,就算是厚厚的皮袍,也难以抵挡寒风袭击。
在场的众人全都为之一振,明文远久在海上,他脸色瞬间变得格外难看。
“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于伟良满不在乎地说道:“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就算鞑子杀来,又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于兄,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明文远跺了跺脚,指着海面说道:“看到没有,天气越来越冷,要不多几天,海面就会冻上,到时鞑子和长生岛之间就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当真?”
于伟良终于知道麻烦了,他张大了嘴巴,寒风呛得他直咳嗽。
“唉,不止于此,一旦长生岛被浮冰围住,外面的船队就没法靠岸,也就不能补给。试想一万多士兵困在长生岛,对面是鞑子无休无止的攻击,结果会如何?”
明文远说话的声音极大,其他人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乔福首先就跳了起来,急忙问道:“老明,你可别说瞎话,到底会不会有海冰?”
“这个,我也说不准。”明文远挠了挠头,说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长生岛是海冰的极限。向南金州卫(大连)一带就没有了。最近些年,天头一年比一年冷,海边也一年比一年多,有时候会冰封一个月之久。”
长生岛弹丸之地,没有广阔的海洋做后盾,就是绝境,听到明文远所说,大家伙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明文远对着张恪拱手说道:“大人,卑职以为还是尽快撤离长生岛吧,退回辽东。等到春暖花开时,再抢占此岛。”
“不!”张恪坚决摇头。
他筹划了这么久,光是拿点银子回去,岂不是白来一趟。更何况张恪还想着借此机会,大大削弱老奴的实力,一战不打就退了回去,根本不是张恪的作风。
“海冰是个困难不错,可是对鞑子也是一样,只要开动脑筋。化被动为主动,长生岛就是鞑子的坟地!”
张恪信心十足地说道:“先是百姓起义,接着金融打击,建奴的火气已经到了顶点。必须找咱们拼命。我们的优势是火器,凭着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建奴自投罗网,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大人。话虽如此,可是长生岛易攻难守,非是用兵之地。”杜擎说道。显然他也主张撤走。
张恪对部下还算是从善如流,可是一旦他拿定了主意,其他人说多少都没了用处。
“一旦海面结冰,从北信口到南信口,几十里海面都会变成一马平川,建奴可以任意驰骋。”张恪说出了所有人的担忧。
“可是,我们都有双手,难道就不懂的改变地形,创造有利咱们的条件吗?”
乔福眼珠转了转,建议道:“我赞成,咱们干脆征集民夫,守在海边,冰冻上了,立刻凿开海面。”
好主意!
不少人眼前一亮,纷纷赞同,给状元郎伸出了大拇指。可是张恪并不这么看,要知道在历史上,著名的觉华岛大战,岛上一万多军民昼夜凿海,埋头苦干三昼夜,无数人冻伤,甚至东掉了手指。
偏偏天公不作美,一天比一天冷,凿开的海面迅速冻上,结果等到老奴杀来,一走一过,觉华岛军民全数牺牲,岛上的存粮更是被抢掠一空。
虽然长生岛情况比觉华岛好很多,可是谁知道海冰会有多少,张恪可不想冒险。更何况凿海只能被动防御,违背张恪的初衷。
“你们都过来,我有个想法,大家参详一下。”
……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海面上出现了大量的浮冰,两天前包士卿已经带着大船离开了长生岛,在岛上只剩下张恪率领的不到一万五千士兵,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到了下午时分,传教士詹姆找到了张恪,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将军阁下,晚上,会有,一场大,暴,雪!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
“机会来了!”
张恪豁然站起,立即下达了命令,士兵们火速行动,大家把两百多艘船只开到了南信口和北信口,按照事先预定的方位,抛锚停好。
果然一夜风雪过后,海面冻成了磐石,而船只冻在了冰层里面,只有一半露在外面,形如一个个城堡,密密麻麻,好像是卫兵,挡住了鞑子攻击的道路。
以船为墙,在船舱之中,暗藏大量火铳手,如此正好能攻守兼备,任凭多少鞑子前来,都有把握一拼到底。
从最初用冰筑城,到了如今利用海冰制造工事,张恪的手段无疑提升了一大截。
正在义州兵加紧完善工事的时候,突然在对面大陆上出现了一队队的骑兵,白色的龙旗在空中飞扬。
鞑子来了!(未完待续。。)
ps:卡文很严重,思路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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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第三百三十八章 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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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朔风,大雪飞扬,成片的海洋开始结冰,大块的冰凌相互撞击,渐渐结成一块厚实的整体。不到一天的功夫,孤悬海上的长生岛和大陆链接起来。
从距离最近的北信口,南信口开始,冰排填平了海洋,原本需要舟船才能渡过的大海变成了一马平川。
海冰一天比一天厚,别说是普通行人,就算是战马车辆也毫不费力。
义州兵上下都被这种强烈的自然之力震撼,人力不可逆天,用兵更要顺道而行。
这几天之中,义州兵都忙碌异常,先是海军把船只按照事先选定的方位,停在海面上,等着冰冻,如此一来,船只就变成了固定的碉堡。
水师的船只都装有大炮,士兵们只要稍加改装,将原本对向两边的火炮集中在一边,另外又凿出了若干给火铳手使用的小孔。在船舱的下面安排士兵的休息间,此外还有储物间,弹药间,医疗室,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另外还有大批的佛朗机炮,虎蹲炮,一艘艘大船俨然就是炮台,数百门火炮黑乎乎的口径对准了陆地。
另外在高高的桅杆上面,还有负责瞭望指挥的士兵,既要向本船的士兵传令,还要顾及全军的配合,每一个船只就像是陆地上的墩堡,联合起来,形成完美的防御体系,战力成倍暴涨,让每个士兵都信心大振。
当然战斗之后。这些海船多半会被海冰冻坏,再也没法使用,损失不算小。可是张恪并不在乎。只要能够胜利,无论是多少损失都值得,人命尚且不值钱,更何况是几艘船只。
与此同时,张恪又调集军民百姓,在海面上取冰筑墙,在长生岛上设置防线。层层抵抗。
就在大家还为工事忙碌的时候,鞑子终于出现了。
一队队的骑兵呼啸而过。不停侦查海面和岛上的情况,他们也学得聪明了,并不敢靠前,而是远远看着。随即就离开了。
张恪此番是渡海前来,手上没有骑兵,面对鞑子的挑衅,只能是望洋兴叹。
“哼,有本事打啊,一群怂包,窝囊废,渣滓,垃圾……”乔福站在福船的甲板上。举着千里眼边看边骂。
“别着急,鞑子这次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张恪踏着跳板。来到了福船的甲板上。
“恪哥,鞑子真的会大举而来?”
“不是会,而是一定!”张恪果断地说道:“根据情报,鞑子领兵的头领是皇太极,此人在老奴的儿子当中,实力不是最强。打仗也不是最勇敢的。可是奸雄程度,远胜其父。他没急着发动攻击,肯定是有了盘算。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大意!”
如果是别人说话,乔福也就呵呵一声,可是张恪说了,那就是金科玉律,简直比圣旨还管用。
他突然笑道:“恪哥,要是咱们这一仗把皇太极干掉,我们和鞑子的势力对比是不是就要扭转了?再积蓄力量,我们就反攻辽阳沈阳,把失去的土地全都抢回来,让鞑子重新回大山里挖人参吧!”
乔福嬉笑着,突然他发现张恪脸上竟然笼着一层淡淡的愁绪。这可吓了他一跳,以往别管是什么情况,张恪都是信心十足的乐天派,怎么这一次显得落寞了!
“恪哥,你难道怕了皇太极不成?”
“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好怕的!”张恪轻蔑的一笑,“福弟,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太平本是将军定,不叫将军见太平!”
“我当然听说过,这是说历来皇帝都是冷漠无情,卸磨杀驴,功臣大多难逃一死……”乔福说着说着,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惶恐不安,脸色大变。
“恪哥,莫非朝廷要……”
“慎言!”张恪拦住了他,凝望着莽莽苍苍的雪野,半晌说道:“前段时间有人来报,说是皇上派了孙承宗去辽东。如今海面冰封,消息也不通了。不过想来孙承宗也是要替皇上收权的,别忘了他可是东林党!”
乔福在京城可不是白混的,东林党和张恪之间就是生死仇敌,两位首辅,好几位主力战将都折在了张恪手里。
加上掀出他们和晋商的关系,加上鞭尸杨涟,对东林党赖以为生的清誉造成了致命伤。要不是张恪功勋卓著,加上有内廷靠山,圣眷加身,光是东林党的弹劾奏折就能把张恪给淹没了。
天启不是不知道张恪和东林党的矛盾,他偏偏派了一个东林出身的人去辽东,这就太值得玩味了!
乔福越想越着急,大冷天竟然从鬓角流下了汗水。
“还不用担心!”张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
“建奴未灭,朝廷暂时不会下手的。不过——这一仗必须打好,长生岛不只是辽南的一颗钉子,更是我的后路,不容有失!”
乔福虽然没有完全弄清楚张恪的打算,还是用力地点头。
“恪哥放心吧,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轰!
一声炮响,惊天动地,吓了乔福一大跳。
“娘的,是哪个孙子开炮玩?活腻歪啦!”
正在此时,突然桅杆上的士兵拼命摇晃手中的红色小旗。
“是鞑子来了!”
张恪立刻向西北方向望去,果然一大片黑影铺天盖地,迅速席卷而来。足有三四千骑兵,遮天蔽日,从冰冻最结实的北信口冲了过来。
“娘的,鞑子不要命了!”乔福骂道:“传令所有弟兄,做好迎战准备!”
义州兵动作极快,首先发威的就是炮兵。
此次和张恪出战的炮兵多数是水师的,众所周知水师的火炮口径大,射程远,而且海面上漂浮不定,难度远远大于路上,因此水师炮兵比起陆地的同行更凶悍。
李勇就是明文远手下的头号炮手,神准无比,只是脾气不好,又不懂得逢迎上司,因此只是一个可怜的百总。
但是就在三天前,少保大人亲自巡视防线,李勇演示了射击本领,张恪直接提拔他当了千总,负责指挥所有炮兵。
李勇踌躇满志,建功立业,就在今天!
建奴骑兵越来越近,已经到了七百多步,红衣大炮可以轻易击中。
“孩儿们,报答少保大人的机会来了,都给老子狠狠打!”李勇扯着嗓子大喊,烧红的铁钎触在了火门上。顿时惊天动地的一声。
十多斤重的炮弹落到了鞑子的队伍里,无数骑兵被打成了碎片,轰成渣滓。在一派惊呼声中,至少十几个鞑子被干掉。
“总爷威武!”
炮兵弟兄们士气大震,纷纷点燃了火绳,一片铁球从天而降,落到了鞑子的队伍当中,有的人被砸飞了脑袋,有的人胸口出了大洞,有的连人带马,都变成了一堆烂肉。
血雨腥风,席卷过鞑子,一转眼冲锋的队伍就零落了许多。
只是前面的鞑子丧命,后面的人丝毫不畏惧,反而加快了冲锋的步伐。
“哼,来的再多都是废物!”
李勇轻蔑地冷笑道:“准备散弹!”
得到命令的传令兵急忙挥动手里的小旗,桅杆上的士兵看得清楚,他也急忙把命令传达下去。
靠着熟练的旗语,义州兵才能如臂指使,宛如一人。鞑子越来越近,除了虎蹲炮,全都能够得着。
炮声此起彼伏,整个阵地都笼罩在浓重的硝烟之中,呛得人咳嗽不断。
冲锋之中的鞑子遭到了灭顶之灾,散弹从空中落下,简直就像是冰雹一样,覆盖之处,鞑子无不肢体碎裂,重伤丧命,地上全都是残肢断腿,红色的血水染红了海冰。
就在大陆之上,一座土山头,胖大的皇太极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凝望着战场,脸上阴晴变幻。
豪格紧紧跟在后面,小脸煞白,眼神之中满是惶恐。
皇太极幽幽说道:“知道张恪的厉害了吧,你还想不想打先锋了?”
“孩儿无知,请阿玛责罚。”
“不必了,先让蒙古人拼命吧,告诉勇士们,好好休整,别急着出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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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第三百三十九章 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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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讷格是蒙古出身,从老奴起兵以来,虽然地盘越来越大,可是士兵死伤不少,光凭着女真人已经不足以守住偌大的地盘。因此老奴着手吸收蒙古人,并且亲自下令组建左右两个营。
由于张恪的存在,建奴损失更大,因此招募的蒙古人更多。就拿武讷格来说,他手下八千多名骑兵,除了一千多名建奴,其他的都是蒙古人,是不折不扣的战场主力。
武讷格是个目空一切的家伙,在他的心里除了野猪皮之外,别人都不在话下,至于明军,更是一群垃圾中的垃圾。
早年他随着蒙古大军进犯大同,明军龟缩在城中,任凭他们抢掠烧杀,连管都不敢管。要不是他们没有攻城器械,只怕大同都打下来了。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蒙古骑兵气势十足地冲来,喊杀声惊天动地。
可是比他们喊杀更猛烈的是明军的炮火,炽热的铁球不断在鞑子中间穿过,每一次都是一条惨烈的血胡同,身边的人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同伴纷纷落到战马之下,再也没有了声息。
一枚炮弹正好击中武讷格身边的亲随,人头瞬间被打飞,鲜血满天飞,受惊的战马拖着无头的尸体向前跑,一切都看在眼里,武讷格不由得心脏紧缩。
可是他¢并不想撤退,除了和皇太极吹了牛皮之外,武讷格也清楚大炮只能打一阵,就必须降温,哪怕损死惨重,只要咬咬牙就撑过去了!
“杀!给我往前冲!”
鞑子咬紧牙关,踏着同伴的尸体,顶着明军的炮火,不要命地向前冲。
实心炮弹毕竟杀伤有限,只要是鞑子铁了心。明军还真没法把他们一网打尽。不过李勇也没有那么贪心,他的目光从架着的炮镜前收回,再次发布命令:“前方目标距离,三百三十五步!”
“三百三十五步!”
甲板上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推动众多的火炮,吱呀吱呀作响,火炮后方的较正手,拼命转动炮尾的螺旋铁柄。明军的火炮众多,三磅炮与大将军佛郎机炮,调角射度与六磅炮有所不同。使用的火药量,同样不同。
尤其是每个船只之间,都需要旗语协调,速度难免就受到影响。
李勇的三角眼之中,凶光毕露,好像吃人的猛兽。虽然明军占了优势,他一样不客气。
“兔崽子们,都给老子快着点,婆婆妈妈的。摸摸裤裆里面,是不是挨了一刀了?”
挨了臭骂的士兵战战兢兢,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虽然满足不了千总的需要。但是至少能少挨几句。
“调整完毕!”
“调整完毕!”
终于,各火炮的甲长,个个大声禀报。
李勇大声梦领导:“炮营齐射准备,目标距离。三百三十五步!”
传令兵急忙大声呼喊:“齐射准备,目标距离,三百三十五步!”
“炮击!”
“放!”
“放!”
“放!”
炮口喷吐着火焰。大股浓烟喷出的同时,一颗沉重的实心铁球咆哮奔出,巨大的后座力,二轮的炮架,带着上面的炮身,急速向后退去。这门火炮左右,同样巨响声不断,各火炮的炮口,大股的硝烟喷出。
强烈的震动,似乎冰面都在颤抖,好在战船的甲板足够结实,开炮之后,迅速复位,士兵快速清理,准备着下一轮的攻击。
如果从高空俯瞰,就会发现每一艘船只就仿佛八卦阵上的一横,连缀起来,死死将道路挡住,炮声不断轰鸣,鞑子成片成片地死在冰面上。
他们的鲜血流出,很快凝结,把他们冻成了一个个冰雕,死前最痛苦的一面留下来……
战斗还在继续,鞑子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之后,终于冲到了明军的近前,火炮已经失去了作用,那些跃跃欲试的火铳手成了战场的主角!
“射击!”
于伟良兴奋地下达命令,一派枪手急忙扣动扳机,只见面前的鞑子纷纷中弹落马。每艘船之间都经过仔细计算,正好能形成夹攻的角度,两边子弹交叉攒射,中间的鞑子只能任人宰割。
士兵们只要不停装弹开火,闭着眼睛都能打中。
武讷格也注意到了,要是这么打下去,要不了多久,他的部下都会被打光。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明军躲在船舱里面,厚实的甲板,外面还有更厚的冰层,坚不可摧。
鞑子的弓箭如同雨点,可是作用甚微。
他们打明军就如同挠痒痒,而明军的火器却是比毒蛇还凶狠,只要挨了子弹,就是死路一条。
武讷格额头的青筋曝露,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的目光渐渐落到了两艘船只的中间。毕竟海面上没法做到陆地那样精准,有些船只之间的空隙过大,足有十几丈宽,看起来正是进攻的最佳路线。
“冲,向这边冲!”
武讷格大声喊着,后面的鞑子果然跟随,一股脑涌了上来,两旁不断有子弹射来,人员不断落马,可是鞑子还是势头不减。
终于前锋冲透了缺口,武讷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明军再厉害也不过如此,船只的确是不错的工事,可是只要四面围起来,一艘船能有多少兵丁,就算是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们!
“勇士们,杀光尼堪!”
武讷格大声喊着,可是瞬间眼前的一幕惊得他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最前面的鞑子纷纷转头,想要向四周冲杀之时,突然他们的脚下一空,瞬间都落了下去,后面的鞑子纷纷勒住战马,可是还是有人慢了,也跟着掉进了冰窟窿之中。
原来义州兵带来不少琼脂和猛火油,在海面冰封之后,他们选择冰层厚的地方点燃,不断将融化的水舀出去,就形成了一个个底部极薄的大冰坑。
鞑子的骑兵落下去,冰坑瞬间崩塌,人马一起落入了冰冷的海水当中,瞬间人就冻僵了,像是石头一样,沉了下去。
落下去的鞑子太多了,冰坑底部都碎了,海水拼命涌上来,竟然形成了一个水潭,落下去的鞑子还在挣扎,冰冷的海水很快带走了最后的一点生命力,把他们无情地吞噬掉。这下子就算是鞑子想冲锋,也冲不过去。
没法前进的鞑子就成了明军最好的靶子,两旁火铳声音不断。子弹钻透鞑子的身体,血雾迸溅,不停地倒下去,武讷格此时是一筹莫展,他真是极度后悔,为什么要一头撞进明军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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