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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史尽成灰
眼看着所有人告辞,匆匆离开,张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惫,眼神满是喜色。
“姑父,我表现的如何?”
“有永贞的几分样子,这帮混球都动了起来,能不能打赢,就看你的本事了!”邓文通欣慰地笑着。
……
“启禀公子,前面就是新河关了。”
包一鸣一听,吓得忘了吸鼻涕,张开小嘴,都流了进去。卢斌气得踢了他一脚“你还能更恶心不?”
包一鸣委屈地扁扁嘴,嘟囔道“人家也不想,可是前面就是南京了,你说要是咱们偷袭不成功……”
“你给我闭嘴!要是失败了,都是你小子的乌鸦嘴!”
卢斌狠狠瞪了包一鸣一眼,可是他的手指却不停颤抖起来。往日他最羡慕的就是能征战沙场,真正到了这时候,却脸红心跳,浑身不听使唤。
“你,你也怕了?”包一鸣小声问道。
卢斌不置可否,拍了拍包一鸣的肩头“等着我们上了岸,你就在船上等着,见势不好,就赶快走吧。放心,我们不会怪你的,替大家好好活下去。”
包一鸣似懂非懂头,小眼睛里泛着泪光。
前面的船只纷纷停了下来,他们到了新河关,进入南京的门户,负责收税的官吏拦住了他们。
包家的领队经验丰富,但心中也难免砰砰打鼓。
“官爷,您拿着喝茶吧。”
悄无声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就塞到了对付的袖子里。对方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撇着嘴冷笑道“就这么银子,打发要饭的吗?”
“岂敢岂敢,小的一时疏忽拿错了,拿错了!”
从另一个袖口又掏出了二百两,塞了过去。检查的官员把眼珠子一瞪,怒骂道“蠢材,你给本官二百五十两银子,你拿我当傻瓜是吗?”
“不不不,小的该死,小的真是该死!”领队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脸都红了。
“行了,本官没那个闲工夫,再拿一百两,放你们过去。”
“成,成。”又是两个大元宝,官差终于满意地头了。“学聪明一,现在这是京城了,例银也该涨了。”
银子开路,顺利进入了码头,船只相继靠岸。
卢斌扒着舱门,向外面看去。只见码头上只有少数兵丁,懒洋洋的来回巡视,还不时欺负一下运货的力巴。往远处看去,黑压压,雾气腾腾,就是金陵城!
成败在此一举!
“弟兄们,杀!”
卢斌抢先跳出了船舱,杀上码头,手里的腰刀挥动,两个巡逻的士兵就稀里糊涂没了脑袋。
后续的士兵纷纷涌上来,枪声大作,霎时间码头被杀了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明军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扔下武器,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比兔子还快啊!”不少刚刚闭着眼睛放第一枪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全都来了精神。原来明廷的兵这么菜啊,还等什么!
“杀啊!”大家嗷嗷怪叫着,冲向了城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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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第六百二十八章 不可思议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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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一鸣趴在船舷上,伸着脖子望去。只见卢斌一马当先,砍瓜切菜一样,明军就死在了他的手上,简直比玩游戏还简单。
要不是满地的尸体,刺鼻的鲜血,他还当是演习呢!
“天啊,大明的兵太饭桶了吧,不用卢斌,就算是小爷去了,也能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啊!”
包一鸣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攥着小拳头,下了三次狠心,到底没敢冲出去。要是溅了一身血,那可不好了。
小眼珠转了转,包一鸣急忙叫道“快,贴近城墙,把神火飞鸦都拿出来,给我往城里打!”
由于是隐蔽偷袭,商船上没有装备火炮,但是神火飞鸦却带了不少。预备着在长江遇到水师,可以用神火飞鸦对敌。谁知一路顺畅无比,一颗也没用,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船只渐渐接近水门方向,包一鸣听着远处的喊杀声,早就急不可耐,上蹿下跳。看着甲板上的大杀器,包一鸣口水都流出来了。
听说这玩意在对付倭国的时候,大显神威,把船只都炸到了海底,今天也能一样,所向披靡。
包一鸣鼓足了劲头,轻轻触及引信,火星乱窜,嗖的一声,一枚火箭划过完美的抛物线,砸在了城墙上面。
轰!
一声巨响,惊天动地,砖石乱飞,沙尘漫天。包一鸣和船上的水手都觉得耳边嗡嗡乱响,什么都听不清了。
“好厉害啊!”
包一鸣兴奋得一跳,大声喊喊道“还等什么,给我打!”
他一声令下,船上的水手和士兵全都忙活起来,把火箭对准了城墙,他们也不太懂瞄准,大致差不多就行,像是过年放鞭炮一样,燃之后。捂着耳朵,就躲到了船舱,兴奋地看着战果。
城墙上一团团白烟,腾空而起。别提多壮观了。他们就觉得自己和神仙差不多,竟然能弄得地动山摇,竟然越来越起劲了。
包一鸣和兴奋的手下并不清楚,如果真正的水军见到他们这么浪费东西,一巴掌扇到江里喂鱼。
哪有这么败家子的混球?
火箭对木制的船只有杀伤力。可是对着几丈厚的城墙根本就是挠痒痒。别看城墙上尘土满天飞,最多就炸坏了外层的砖石,对里面一伤害都没有,要想轰开金陵的城墙,要用巨炮实心弹,轰十天半个月的或许有效。
包一鸣不懂武器,只图热闹,自己闹了笑话全然不知,还撅着屁股打得起劲。还真别说,他的这番作为。竟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毕竟金陵城的守卫者,比起他这个小毛孩子,也高明不了多少……
隆武皇帝朱聿键自从即位以来,简直比崇祯还要勤政,宫中更是只有发妻一人,他不穿新衣,不吃珍馐,甚至连蜡烛都不肯多,节省下来的银子全都花在了军队上面。
面对着马士英等人。朱聿键吐露心声,对众人说道“朱家失德,黎民受苦,才给了张逆乘虚作乱的机会。如今大明千疮百孔。唯有君臣一心,共图光复。趁着张逆还没有安定后方,拿下苏松,有了市舶司的财源,在调集湖广,四川。两广的勤王之师,保住东南一隅,进而北伐,倘若有生之年,能重见祖宗陵寝,朕含笑九泉!”
在朱聿键的搭理之下,刚刚成立的小朝廷看起来一切运转良好,百官各司其职,市场稳定,除了偶尔有些议论,一切都十分正常——直到喊杀声响起!
“不好了,张恪杀来了!”
从码头上,无数人蜂拥跑向了城门,成百上千的人,只有狭窄的吊桥,又怎么通得过。有人仗着身强力壮,就往上面冲。你推我挤,不停有人落到护城河里,简直和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水都沸腾了。
溃逃的士兵也跑过来,他们没勇气和追兵拼,但是对老百姓可不手软。腰刀举起,疯狂地砍杀,嘴里不停骂着。
“滚,都给老子滚开!”
死伤的百姓落到护城河,鲜血将河水染成了夺目的红色。吼叫声,哀嚎声,咒骂声,啼哭声……都汇集在了一起,就像是地狱降临一样。
溃兵不顾一切,冲过了吊桥,这时候城里的士兵却举起了弓箭,对准他们。
守城的把总听说张恪杀来,他们都傻了。这些年下来,谁不知道义州兵的厉害,戏台上天天唱的就是“复辽东”“战倭寇”之类的段子,在艺人的嘴里,张恪的手下个个都是赵子龙降世,武力爆表,万马营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听得多了,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城门的人马哪里愿意放溃兵进城,万一混进来敌人,岂不是麻烦大了。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马,全都一头雾水。越是害怕,就逼得他们越疯狂。
“弟兄们,别怪我们无情,放箭!”
嗖嗖嗖,弓箭如蝗虫,穿透一个个溃兵的身躯,他们纷纷落到了护城河,步了百姓的后尘。
箭雨越来越猛,吊桥上宛如炼狱,鲜血染红了一切。好不容易当最后一个士兵被驱逐下去,就要收起吊桥,关门闭户的时候。
突然,轰!轰!轰!
惊天动地的响声传来,是大炮,开炮了!
包一鸣放得火箭听在把总的耳朵里,就成了大炮。毫无疑问,既然大炮都来了,肯定是大部队到了。
要了命了,不是说张恪还没动静吗,怎么说杀来就杀来了,难道他们真能从天而降不成?想到这里,把总一阵激灵。
“快,收起吊桥,关城门!”
就在他迟楞的时候,情况已经变了,听到炮声,溃兵们再也不管不顾了,他们可不想成为炮灰,一个个红了眼睛,拼着命往城里冲。
“杀,杀啊!他们不让咱们活,咱们也不让他们好过!杀进城去!”
溃兵叫喊着,再度拥上了吊桥。着密集的弓箭,一个冲锋,竟然杀到了城门口。手中的兵器挥动,霎时间毙杀了好几个士兵。不知从哪来的弓箭正好射中把总的脖子。鲜血狂涌,死在了当场。
没有了当头的,一切都乱套了,明军疯狂践踏,死伤无数。有些则是见势不妙,干脆悄悄跑了,甚至有人闯进民宅,大肆抢掠,怀里装满了金银细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军服脱下,把武器扔掉,干脆装老百姓。
改朝换代又如何,只要兜里有银子。到什么时候都是大爷,就算张恪再坏,也不至于比大明朝还差吧!
面对明军的溃败,就连始作俑者的卢斌都吓坏了。
他领了任务,袭击金陵,是想吸引隆武皇帝的注意力,迫使他调兵回援。来之前卢斌甚至做好了殉国的准备,这六百弟兄,人人都写了绝命书,是存了奋死一搏的念头。
可是自从发起攻击。竟然容易的超乎想象!
摆脱,这是京城,你们演也要演的像一,要敬业啊!
当卢斌不费一丝力气。站在吊桥上时,甚至都觉得荒唐。说不定城里就是一个埋伏,等着他往里跳呢!
“死就死,小爷拼了!”
卢斌一挥刀,喝道“冲,给我杀!”
“首辅。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逆真的杀来了?”朱聿键小脸煞白,惊骇地问道。
马士英同样神魂不定,头说道“陛下,的确是有人攻击京城,不过想来不会有多少人马,偏师而已。”
轰!
接二连三的炮声响起,金殿上的文武吓得一哆嗦。
偏师,偏师有这么多大炮吗?快听听,响声一刻不停,恨不得要把金陵城夷为平地啊。保证是张恪带着大兵来了。想想关于张恪的传说,这帮人更是笃定,搞不好这就是一个大阴谋。
先是调虎离山,然后神兵天降,大家都落入了包围,插翅难飞,这下子完蛋了,定策功臣没当几天,就成了阶下囚。怎么就不多长心眼,一说当官,就傻乎乎跑来,明知道是火坑,还要往里跳,怎么这么蠢,怎么这么蠢啊?
大臣们在心里头哭天抢地,哀鸿遍野,要是让朱聿键知道,他保证能把这帮东西挨个剐了,都不会皱眉头。
“首辅,你看该如何是好?”
“这个……”马士英哪有主意,眉头皱了皱,说道“微臣以为可以让兵部史可法大人带兵守城,可以力挽狂澜,杀退贼兵。”
朱聿键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史可法的身上。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臣这就统帅人马,势必杀退贼人,保全社稷。”
“好!”朱聿键神情激动,大声赞叹道“史爱卿忠君爱国,朕心甚慰。赏你尚方宝剑,节制京中文武官吏,从內帑拨银五十万,犒赏士兵。”
史可法领命,就要下去,朱聿键突然喊住了他。
“史兵部且慢,如今敌兵围城紧急,朕身为天子,要和士兵同甘共苦,共同御敌。众卿,随着朕一起去各城门巡视,免礼三军,同心同德,共遇强敌。”
天可怜见,朱聿键是真想扭转乾坤,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草率决定竟然断送了他的小朝廷。
当文武百官护卫着朱聿键出离皇宫的时候,那些宦官和宫女都看见了,他们的心头都升起了一个念头“皇帝跑了!”
不怪他们如此想,外面敌情不明,自从成祖之后,除了英宗兵败土木堡,再加上荒唐的武宗正德之外,明朝就没哪个皇帝有勇气御驾亲征。现在皇帝带着文武出宫,不是逃跑能是什么?
皇帝都跑了,大家伙能如何,还不赶紧溜了。
心思灵巧的太监宫女纷纷往怀里塞金银细软,抢好东西,就往宫外跑。一个如此,两个如此,恐慌就像是传染一样,太监、宫女、侍卫全都加入了抢夺的行列。也不知道哪个混球,竟然起了火。
这下子可了不得,接着风势,火光蔓延,宫殿房舍都被笼罩其中,周围的民居也被燃了。
百姓们哭喊着跑了出来,抬头一看,皇宫都烧了起来,吓得瘫倒地上。
“完了,大明朝完了!”
恐慌就像传染一样,迅速蔓延全城,百姓到处乱跑,士兵无心作战,干脆化妆成平头百姓,有些丧心病狂的就加入抢劫行列,趁着混乱,想要发一笔横财。
那些随着朱聿键去慰问三军的大臣,没走出多远,就注意到皇宫失火,乱成一团。
“皇爷,大事不好了,贼兵杀进来了!”
小太监这一嗓子可吓死了一堆人,那帮大臣早就不想送死,纷纷学黄鳝鱼溜边了。朱聿键还想着当一回英雄,可是后院失火,不能不管。
他带着人往回跑,一路上不少大臣偷偷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成了逃兵。回到皇宫,朱聿键身边的人没了一大半,等到他觉醒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说到底,是朱聿键糊涂了,他的江山根本就是沙漠上的城堡,看似辉煌,根本不堪一击。其实他要是把都城放在湖广,或者是江西,都会比金陵好得多。
自从松江开海以来,来的不只是海外的商品和商人,还有大量的书籍,全新的思想。这些年的光景,民众的想法已经不一样了。
他们不再是愚忠愚孝,不再唯皇命是从,甚至限制君权的论调大行其道。几百年的大明朝在大家的心头已经成了沉重的负担,不符合时代的要求,应该结束。民心如此,军心更是如此,谁都不想给大明朝陪葬。
尤其是黄得功等四镇人马被派出去之后,隆武朝廷就成了空虚的纸老虎,只要轻轻一戳,甚至一阵大风,就能吹得稀巴烂。
朱聿键还沉浸在愤怒之中的时候,枪声隆隆,卢斌率领着人马已经冲了进来。城中到处都是混乱不堪,明军见到了他们,不敢阻拦不说,还替他们指路。
“大人,快过来吧,就在这呢,伪帝就在前面。”
卢斌晕晕乎乎的,当看到一群人中间,黄罗伞高悬,顿时打了鸡血。就算他再迷糊,也知道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
“杀!”
他爆喝一声,手下弟兄纷纷杀过来,来不及装药,大家就用刺刀,疯狂地刺杀,卢斌更是忘情杀戮,浑身浴血,距离朱聿键越来越近。身边的侍卫纷纷逃命,太监吓得趴在地上,朱聿键茫然四顾,竟然不知道往哪里跑。他猛地抓住剑柄,将龙泉宝剑架在了脖子上,顺着眼角留下了两滴清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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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第六百二十九章 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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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阴扼守长江咽喉,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明朝也不例外,在这里修筑坚城,驻防重兵。当然了,所有防御的准备都便宜了张琰。
在获得了苏松士绅豪商的支持之后,张琰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率领七千人马进驻江阴,守护苏松的门户重地。
乔安文一身明亮的铠甲,紧紧跟着张琰的身后,其他的小兄弟都率领着人马,严防死守,等着明军的进攻。
一面走着,乔安文眉头拧成了川字,别提多难看了。
“殿下,我看情况不乐观,当初派到江南的兵虽然都是精锐,可是经过了这些年,骨子里的锐气都消减没了。你看看,一个个膘肥体壮,都成了猪头,也不知道还有几分战斗力?如果他们不成,就要指望那些工人了。”
接下来的话乔安文虽然没说,但也十分明白,工人之中,除了兵工厂出来的接触过武器之外,其他的人可能连鸡都没杀过。
这几天拼命教导,勉强会打枪,可是平时和战时完全不一样,谁知道他们能不能经受住考验,心里是真没有底儿。
张琰抓着刀柄,面色严峻,看着眼前的比乌合之众强不了多少的士兵,苦笑了一声。
“乔大哥,我爹说过,只要有三成把握,就值得一搏。”
“是六成好不?”乔安文默默说道。
张琰脸上一红,怒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和明廷是麻杆打狼两头怕,不过我相信这些百姓是不忍自己的家园沦陷,他们会拼命的!”
“不好了,殿下,大事不好了!”
侦察兵到了张琰的面前,单膝地,说道“明廷的人马杀来了,离着江阴只有十五里。”
“早就等着他们。传令,准备战斗!”
轰轰轰!
大炮的嘶吼,拉开了战争的序幕,明军呐喊着。潮水一般,涌向了江阴。
黄得功和高杰亲自在前线督战,他们坐在高头大马上面,得意非常。只要拿下来江阴,就夺取了通向天堂的钥匙。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开海之后,财富汇集,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他们唯独缺少的就是勇气!
“杀,拿下江阴,金银是你们的,房子是你们的,女人也是你们的,弟兄们。给我冲!”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血腥的攻防,潮水一样的明军,雨一般的枪声,进入了疯狂的消耗战。密集的弹雨摧残着明军的队伍,尸体越来越多,虽然如此,后续的明军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往上冲。
到了城墙下面,竖起梯,他们奋力攀爬。眼睛之中,冒着野兽才有的光。
咫尺之隔,他们想要的一切就在江阴城中,近了。很近了!
啪!
一颗石头扔下,人头碎裂,仿佛烂西瓜,落在了城下。
唐恒小脸煞白,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也是第一次杀人。投出石块的一刹那。害怕不翼而飞了,不就是杀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如此。
他紧握着腰刀,正好又有一个明军爬上来,他手里的刀一横,正好划过咽喉,鲜血狂喷,通红的颜色遮蔽了眼睛,世界都变成了可怕的红色……
想象中的一鼓而定并没有出现,黄得功指挥着部下,已经第三次发起攻击,在江阴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一层接着一层,简直成了小山。
鲜血将护城河都染成了可怕的颜色,浓重的血腥气,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让人不寒而栗。张琰握着刀柄的手不停颤抖,他想给自己一个耳光,父亲在这里一定会嘲笑自己,连这么阵仗都害怕,还是不是张恪的儿子,简直给张家丢人!
不过在很多士兵的眼睛之中,太子殿下却是心中的支柱,只要看到了太子殿下的旗号,心中就有底儿了。
甚至有人看到了张琰,恍惚之间仿佛张恪就在身后,那个神奇的男人带领着大家赢得了一场场的胜利,如今也是一样,胜利依旧是他们的!
信心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大家渐渐忘记了害怕,甚至找到了曾经的感觉,射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大家的神情也越来越专注,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人,没有道理被人家小瞧。
突然,城角爬上来几个明军,连续砍杀了好几个士兵,有个胖大的把总冲上去,拦腰一刀,对方轻轻躲过,挥手一刀,砍在了他的肩头,把总吃痛,摔在地上。明军又是一刀,刺入他的腹中。刀尖穿透厚厚的脂肪层,稍微一顿。把总没有立刻丧命,可是力气在迅速衰减。曾经的自己手刃过建奴,何等潇洒敏捷,哪像现在这个蠢样子。
不过老子曾经是英雄,现在也不是废物,他猛地使出全身力气,五官狰狞,向前跑去,利刃穿透了腹部,他的手臂抓着两个明军的脖子,从城头的垛口重重摔了下去……
“杀!”
不知何时,张琰和乔安文已经率领着亲卫冲上来,他们不停的砍杀,不停投掷手榴弹,到了后来,张琰甚至不敢停下来,他担心只要稍微松懈,就会瘫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
原来打仗并不是那么容易,说不定父亲也承受了同样的压力,他能挺过来,我也可以!
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声音,张琰只能猛地一挥刀,一个明军被劈到,他手上的刀也断裂了。几个明军疯狂冲过来,就在此时,突然一排长枪刺出,这些明军纷纷倒地抽搐。
一个三十左右的小吏手里攥着长枪,刺到了对方,高声喊道“江阴巡检司巡检阎应元拜见太子殿下!”
张琰喘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很好,你们来了多少人?”
“启禀殿下,江阴的百姓都做好了准备,哪怕拼到最后一个人,我们也不会让明廷的军队杀进来!”
阎应元说的斩钉截铁,就在刚刚的战斗之中,高杰的部下竟然驱赶着普通百姓,充当攻城的炮灰。消息传到城中,江阴百姓彻底被激怒了。
这么多年来,明廷一直在横征暴敛,视百姓如草芥。肆意践踏,那就让你们看看草芥的力量!
居住在江边,江阴人的性子就像是长江,平常时候,百般忍耐。可是一旦暴怒起来,就能翻天覆地,破釜沉舟。
曾经的历史上,江阴人高喊着“头可断,发决不可剃”的口号,同满清鏖战八十一天,毙杀七万余人,何等壮烈,何等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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