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日常

开庭那天，沈志安为苏以彤请了市最好的律师，韦园园没有出席，周云星为苏以彤做了证明。而当天，也有人听到苏以彤和韦园园在楼道里争执，加上韦园园的验伤报告，苏以彤最终被判为过失伤人罪。有期徒刑一年，赔偿受害人医疗费、精神损失费等共计人民币80万元。
法庭上，当苏以彤被带走的时候，她只是看了沈志安和杨淑曼一眼，而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黎羽飞。
那是苏以彤入狱后的第二天，花样城，还是那个天台，周云星和黎羽飞站在了那里。
那个天台，对于黎羽飞和周云星来说，都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苏以彤是在那个天台上，和周云星说分手的。
黎羽飞也是在那个天台上，说他要和韦园园结婚，和她说，他们就这样吧。
不论是黎羽飞，还是周云星，他们和苏以彤，都是结束在这个天台上。
这个天台，真的不是很好。不是，不好的，是他和他。他们都说爱她，可就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两个人，让苏以彤毁在了这一年的春天里。
周云星和黎羽飞，也从来没想过他们两个人会心平气和的站在天台上说话。
黎羽飞看着天，周云星也看着天，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深沉。
先说话的，是周云星。
“那天，你和苏以彤在这里的对话，其实我不小心听到了。”周云星说，他没想到，因为他的自私，把苏以彤送进了监狱。
“她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我没信。”黎羽飞说，他只是在怪自己。为什么当时，他不能好好听苏以彤说话呢？
他自认为都是为了她好，但却不相信她。
周云星抬起脸，望着更远方的那片天，黎羽飞目光平视，望着前方那一栋栋高楼大厦。天台上没有了对话，留下的是两道灰色的背影。
要是当初没有爱，不那么执着，今日会不会这样？
爱，有错吗？错的应该是爱的方式。那时的他们，都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才会给对方造成那样的伤害。
医院，得知苏以彤被判刑后，韦园园的心情一直很压抑。沈志安是法庭宣判后的第一时间，就把八十万汇进了韦园园这边提供的银行账号里。不过因为苏以彤被判刑，沈志安和杨淑曼都没再来过医院。
而黎羽飞也没来过医院，也没有电话。黎羽飞不会再来了，也不会再来找她了。
病房里。
“妈，我想出去透透气。”韦园园从病床上坐起来，双腿移向床外，想要下床。
“你脚还没好，我去问医生借个轮椅过来。”蒋欣梅扶着韦园园的手肘。。
...





幸福日常 112 监狱生活
“不用。”韦园园借着蒋欣梅的力去穿鞋，可是，在她准备站立时，右脚完全使不上劲。
因站立不稳，韦园园整个人向一边倾斜，还好有蒋欣梅在身边扶着，不然她肯定会直接摔到在地上。
“园园，你没事吧？”蒋欣梅把韦园园又扶回了床上。
“妈，我右脚一点力气也使不上。”韦园园用手揉在右腿上，不止是没有力气，连触感也很弱。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慌，和蒋欣梅说。
“可能是你在床上躺太久的缘故，慢慢活动活动就会好的。”蒋欣梅安慰韦园园。
下午，韦园园做了全身检查。
检查得到的结论是，右腿暂时性瘫痪，极有可能是开颅手术的后遗症。
医生来巡房的时候，韦园园问自己的主治医生，“医生，我的右腿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很难说。”医生没有给出确定的答复，但可以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或许明天就可能好，或许一辈子就这么瘫了。
“不是说开颅手术很成功。”蒋欣梅比韦园园还要急切地问。
“开颅手术是很成功，但毕竟是在脑部开刀，有些影响是不可避免的。”医生说。“但是，只要积极治疗，可以把这种影响降低到最低。”
病房里，蒋欣梅还在和医生讨论着，韦园园则是慢慢的平静了下去。
为了一个“爱”字，苏以彤被判了一年的刑，她残废了一条腿，这，些到底值不值？
韦园园又在医院住了几天，可右腿一点起色也没有，韦园园强行要出院。
“园园，医生说你还要留院治疗一段时间。”蒋欣梅好生的劝韦园园。
“治、治、治，能把我的腿给治好吗？”韦园园歇斯底里的吼叫。
“要不去美国吧，那边的医疗水平比中国要高得多。你爸那边有朋友，可以找一个有名的脑科专家。”蒋欣梅还是耐着性子和韦园园说。
“妈，我想回去。”韦园园把脸转向另一边，窗外时不时有病人或是医生护士走在草坪上，四月的草地绿油油，一片春意盎然之景。可她的人生，却不会再有春天了。
在韦园园的强烈要求之下，蒋欣梅还是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那天，韦园园的爸爸韦译文，和妈妈蒋欣梅一起接韦园园出院，但也只有韦译文和蒋欣梅两个人来接她。
韦园园病房的病床空了，不久之后，又住进了新的病人。
而至韦园园离开后，谁也不知道，那个病房曾经发生过什么。
也没人知道，那个病房，曾毁坏了两个人的人生。
另一边，女子监狱。
苏以彤分到了上铺，临睡前，她屈膝坐在床上出神，又或者什么都不想的在发呆。
有人敲了下苏以彤身下的床架。
“喂，你怎么进来的？”敲苏以彤床铺的那个人问她。
苏以彤听到声音，往旁边看去，一个女孩站在她的床边。那是个看起来很小的女孩，最多也就十**岁，比苏以彤的年纪还小。长相挺清秀的，不过样子有点桀骜不驯，非主流的那一类。
这个社会怎么了，怎么小小年纪就进了监狱，苏以彤心里这么想着，再想到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过失伤人。”苏以彤看了一眼那个女孩，说了一句后，头又转回到了另一边。
“睡不着，说会话，你坐进去点，我上去。”那个女孩说着，就往上铺爬去。
苏以彤不是太想说话，可那个女孩双膝已经跪在床边，她只能往里面移，于是，两个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坐在了一块。
“我叫杨晓宣，你叫什么？”女孩先自我介绍，像是逮住了一个能聊的人，她的话匣子一下子开了。
“苏以彤。”苏以彤说，人还是显得很低沉。她不在乎坐牢，什么前程，什么将来，那些都太遥远了。只是，因为她的行为，伤害到了别人，尤其是杨淑曼和沈志安，她心里很难受。
“你没来之前，这里不是阿姨就是大妈，闷都闷死了。对了，你被判了多久的刑？”杨晓宣问。
“一年。”苏以彤说。
“我两年，不过还有一年就可以出去了。”杨晓宣说。对于自己坐牢这件事，她显得不是很在意。
是年少不知愁滋味？还是把坐牢当做是另一种刺激生活？才能在监狱里保持一份乐观的心态？不过，能活泼的活着，总是好的。
“你为什么会进来？”苏以彤看着杨晓宣，第一次先开口。
“和你一样，伤人。”杨晓宣说，性格很坦率，说什么话不遮遮掩掩。“推开房门，然后看到男朋友和自己的好朋友睡在同一张床上，你说这种事，像不像在说笑话。更好笑的是，完全沉浸在里面的他们，连我站在了门口都不知道。实在是太有气了，我走了进去，当场给了朋友一巴掌，还狠狠的朝着男朋友的命根上踹了一脚。谁知道，就这么把我男朋友给踢废了。”
苏以彤消化着杨晓宣说的话，过去了很久，她才问杨晓宣，“会觉得不值吗？”
“现在回头想想，真是有点后悔。早知道要坐牢，就拿硫酸泼那女人脸上，看她以后还怎么做那么下贱的事。”谈到那件事上，杨晓宣还是恨得牙痒痒的。
见着杨晓宣一副不解恨的样子，苏以彤原本沉闷的心情，反而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呢？看你挺老实的，也不像那种冲动的人，怎么会伤人？”杨晓宣问苏以彤。
“和人争执的时候，她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我一甩手，她就摔下楼了。”苏以彤说。
“你还会和人吵架？真是看不出来。”杨晓宣好奇，苏以彤入狱也有几天了，人很沉默，总是一个人，又一脸的心事重重，但感觉人不坏。杨晓宣实在想象不出，苏以彤吵架是什么样。
“很多东西，都不是用眼睛能看出来的。”苏以彤说。
“也别太忧心了，一年时间很快就能过去，而且，监狱里面也没外面人说的那么可怕。”杨晓宣见苏以彤不太愿意说太多，她也就不问了。
一年吗？一年之后她要怎么办？那才是苏以彤最不知所措的事。若是可以，她多想在监狱里多呆几年。那时候，杨淑曼和沈志安习惯了她的不存在，黎羽飞也找到了爱的人，或许结了婚。
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一个人。一个人，无牵无挂，不管做错了什么，都不会伤害到其他人，也不会觉得欠了谁的。
自从苏以彤入狱后，黎羽飞每周都会来探监，但苏以彤一次也没有见他。不止是黎羽飞，还有杨淑曼、沈志安、周云星等等，她一个也没有见。苏以彤是不懂，此情此景之下，她还能和他们说些什么。
一次，苏以彤又拒绝探视，杨晓宣走过来。
“是你家里面的人吧，为什么老不见？”杨晓宣问苏以彤。
“我只会给他们带去伤害而已。”苏以彤低着头说。
“伤害？你傻了吧。”杨晓宣立即变了个态度，像一个大人一样，和苏以彤说话。“你这么谁也不见，他们才会更担心。”
苏以彤沉默着，不说话。
“你看我，读完高中，死都不肯再了。后面还交了一个男朋友，我爸恨不得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杨晓宣也习惯了苏以彤的脾气，自己说自己的。
“那后面呢？”苏以彤问。
从来，苏以彤都不敢去做黎羽飞不高兴的事，就如杨淑曼感觉出的那样，即使是再亲近的人，她也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因为不像爸爸妈妈那样，没有根深蒂固的牵绊，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害怕着，有一天，要是她做错了什么，黎羽飞会离开她，转身后再也不理她了。
惊慌、不安、害怕，在她和黎羽飞的感情里，还附加了太多的东西在里面。
可即便是那样，那时的她，还是舍不得放手。
可她，她真的错了。
“那段时间，我经常不回家，回家我爸也不给我好脸色看。不过从我入狱后，我爸每个月都会来看我一次。还说，出去后好好找个工作，好好过日子。我和我爸的感情，还比以前好多了。”杨晓宣说。“人一辈子那么久，哪能不做错点事，你呀，就是给自己太多的负担了。有句话不是说，人不轻狂枉少年，年轻的时候，就得做点疯狂的事。不然等老了，也没那冲动，也没那激情了。”
杨晓宣的话，有些也不是很靠谱，但总能说成一套一套的。和杨晓宣谈过之后，苏以彤想了很多，可杨淑曼来探监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去见面。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转眼五个月过去了。
明天，便是中秋节。
杨淑曼又去了监狱，这一次，苏以彤见了她。
探监室，杨淑曼早坐在了那里，狱警带着苏以彤后面才到。
五个月不见，杨淑曼大致上没多大变化，只是双鬓间偶尔能看到一两根白发，气色也相对半年前差了很多。
见苏以彤进来，杨淑曼激动得站了起来。
“小彤。”杨淑曼还是用以前那种温柔，关心的语气喊苏以彤。
“对不起。”看着杨淑曼，苏以彤心里很难受，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愿去见他们的原因。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只要你能好，舅妈比什么都高兴。”见苏以彤又瘦了些，杨淑曼很心疼。
“嗯。”苏以彤点了点头。
“在这里还好吗？”杨淑曼最担心的就是苏以彤在监狱里过得不好。
“这里的人，都挺好的，利用空余的时间，我也把大学里落下的课程全部学完了。”苏以彤说。
“那就好。”杨淑曼口上那么说，但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只要再有两个月，苏以彤就能从大学毕业，可现在她还那么年轻，却有了案底，以后该怎么办？
“不用为我担心的，我很好。”苏以彤对杨淑曼说。
其实，苏以彤不怎么笑，大多数的时候都很安静，但她还是努力的，对杨淑曼露出一个笑容。
探监时间快到的时候，杨淑曼紧紧抓住了苏以彤的手。
“小彤啊，我和你舅舅都很关心你，但是，你千万不要把这种关心当做一种负担。我们没想过要你做什么，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着。”杨淑曼说。
“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冲动的事了。”苏以彤说
“要见一下羽飞吗？我看得出，对你的事，他一直都很歉疚。”杨淑曼问。毕竟，如果没有出韦园园的事，黎羽飞和苏以彤这个时候已经结婚了。
“我还是不太想见他。”苏以彤说，她还想到怎么面对黎羽飞。
“好，不见就先不见，下回，我和你舅舅一块过来。”杨淑曼也没强迫苏以彤。
杨淑曼回去后，苏以彤回了监狱里。午休时间，女子监狱里却是热闹得很，所有人都在为明天的中秋节晚会做准备。
每逢佳节倍思亲，更何况是中秋节。忽然，苏以彤又想起了黎羽飞。陈碧云去了英国后，每年的中秋节，都是他和她过的。两个人的中秋节，虽然有点冷清，但苏以彤却很珍惜。不知，今年的中秋节他会和谁过？要是一个人，会不会寂寞？
有时候她总在想，要是当初她没有被陈碧云领养，要是那场车祸里，她也跟着她爸爸妈妈一起死了，会不会更好一些。
“在想什么呢？”杨晓宣见苏以彤一个人站在那里出神，蹭了过来。
“没什么。”苏以彤轻摇了下头。
“要是没什么事，那就过来帮忙。”杨晓宣把苏以彤拉到了她睡的下铺，床上，凌乱的积了一堆的剪纸。
“这要做什么？”苏以彤问杨晓宣。
“明天不是中秋节吗？到时候监狱里会有中秋晚会。所以想弄些剪纸布置一下会场，这样，看上去会更热闹一些。所以，我就问狱警阿姨要了些红纸过来，可是没想到，剪个东西那么费劲，老也剪不好。”杨晓宣看着自己被纸堆得凌乱不堪的床铺，不由得皱起个眉头。而每到这种有活动的日子，杨晓宣就特别的积极，就和学校里开班会活动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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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日常 113 刑满出狱
也是有杨晓宣在的关系，苏以彤在监狱里的时间，才会感觉过得很快。
“要剪什么？”苏以彤看着杨晓宣床上那些要么四分五裂，要么被揉成一团的纸，她问杨晓宣。
“中秋月圆嫦娥玉兔什么的都行，到时候要贴在舞台墙壁的中央。”杨晓宣说。
“我来吧。”苏以彤说着，坐在了床边。
苏以彤先是找了一张大的红纸，然后折了几折，再用剪刀一点点的开始剪起来。剪刀的材质是用纸做成，剪刀头很短，伤不到人，虽然是把纸剪刀，还算锋利，要剪点纸之类的还是不成问题。
杨晓宣原本只是想找个人陪她一起折腾，没想到苏以彤还真剪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剪纸。剪纸成圆形，周边是对称的花纹，中间是“中秋快乐”四个字。
“苏以彤，你这都从哪里学来的剪纸？”杨晓宣对苏以彤又另眼相待了。
“只是随便剪剪。”苏以彤说，她也就是想到什么就剪了什么，然后一剪，就剪成了这样。
苏以彤看着那张剪好的剪纸，出着神。她回想着，她接触剪纸，那还是幼儿园的时候。老师给班里的每个小朋友都发了纸和剪刀，让大家发挥想象，随便剪。那时的苏以彤，拿到剪刀后便能把见到的东西，全部剪出来。连老师都很惊讶，夸她简直就是个小天才。不过那场车祸后，她再没碰过那些。
“你真是个天才。”杨晓宣拍着苏以彤的肩膀，称赞她。
杨晓宣的声音有点大，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
“好看，帮我也剪一个。”“帮我也剪一个。”不少人要苏以彤剪纸。
苏以彤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剪纸，成为大家瞩目的对象，她内心里是不太喜欢受人关注的，但又不太会拒绝别人。于是，大家让她剪，她便一个一个按要求剪了起来。
狱警巡查的时候，见一堆人围在一起。
“怎么回事？”狱警过来。
“刘姐，这是苏以彤剪的。”杨晓宣反应最快，拿起苏以彤刚才剪的剪纸给狱警看。
“哎哟，剪得还真是不错啊。”狱警刘姐全名叫刘丽，四十多岁，人有点肥，但面很善。刘姐拿起一个剪好的剪纸，剪纸虽然有点粗糙，但已经很不错了。刘姐问苏以彤。“苏以彤，这些都是你剪的？”
苏以彤看向刘姐。
现实版监狱中的狱警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凶悍，大多数的女狱警都很和善，苏以彤和刘姐之前有过几次接触，她并不害怕刘姐。
“嗯，是。”苏以彤回答，不过说话的声音有点小。
刘姐像是想着什么，然后拿起苏以彤最开始剪的那张“中秋快乐”的剪纸，对苏以彤说，“要不，你以这个为模子，再剪一些小的，到时候我们贴在月饼盒上。”
“嗯，好。”苏以彤的声音依旧是很小。
刘姐走后，宿舍里的人又围了上来。“苏以彤，再帮我剪一个。”“也再帮我剪一个。”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能给我剪只兔子吗？”“能剪出嫦娥吗？”之后，要求也越来越难。
“我试试。”苏以彤说。
那天，苏以彤所在的那间宿舍，格外的热闹。监狱的生活很单调，能像这样放松欢快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大家都在释放着情绪，尽情的热闹着。
“苏以彤，你这手可真是巧。”杨晓宣给苏以彤揉着手，苏以彤剪纸剪得太多，手有点不太听使唤了。苏以彤的手很白，细长，很好看。
“我手没事。”苏以彤把手从杨晓宣手里抽了回来。
“苏以彤，你说我和你一样，也是十个指头两只手，为什么你就剪得那么好，我就不行啊。啊老天爷，你不公平啊。”杨晓宣之后又试着剪了几次，但都剪不好，她用一张无比羡慕的脸对着苏以彤。
“看你说的，有什么不公的。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苏以彤说。
一天下来，苏以彤有点累，但心里不知怎么的，反而有点开心。那种被人需要，自己做的事能让别人感到高兴，自己也会觉得高兴。
另一边，狱长室里。
“陈姐。和你说个事。”刘丽走到监狱长陈红那，陈红比刘丽还要大几岁，所以刘丽一般叫陈红陈姐。
“怎么了？”陈红从座位上转过身来，看着刘丽。
“我看那个叫苏以彤的孩子，在监狱里一直表现不错，要不等中秋节过后，向上面打个报告，帮她申请一下减刑。”刘丽说。
“她是犯什么事进来的？”陈红也留意过苏以彤，挺安静挺老实的一个女孩子。
“好像是不小心把人推下了楼。是个大学生，而且是市重点大学，原本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真是可惜。”刘丽可惜的说。
“那这样，你整理一下苏以彤的相关资料，等中秋节后，我把资料提交上去。”陈红也为人母亲，想想苏以彤，也确实可惜。
“还有那个叫杨晓宣的孩子，我也整理一份资料，你也一起提交一下。”刘丽又说到杨晓宣，整个女子监狱里，就属杨晓宣“刘姐刘姐”的叫得最热情，刘丽也蛮喜欢杨晓宣那孩子的。“那孩子，人不坏。”
“行。那就一起交。”
中秋节过后，杨淑曼和沈志安又一同来监狱探望苏以彤，一起来的还有黎羽飞。但苏以彤只见了杨淑曼和沈志安，没见黎羽飞。她只是让杨淑曼给黎羽飞带个话，说她坐牢的事，和黎羽飞没有任何关系，他不需要因此而自责。她长大了，有些事，需要自己来承担责任。
“真不见见羽飞？”杨淑曼临走之前，又问苏以彤。
苏以彤摇了摇头，还是坚持不见。
“他”杨淑曼想要说什么，但最后欲言又止。“天气凉了，在监狱要保重自己。”
“你和舅舅也是，别为我操心。”苏以彤说。
杨淑曼和沈志安从监狱里出去，黎羽飞还等在外面。杨淑曼冲黎羽飞摇了摇头，意思是，苏以彤还是不愿见他。
黎羽飞望着监狱的大门，脸色很深沉，心里很难受。
她，还在怪他吗？还是没办法原谅他吗？
小彤
“她在监狱里，还好吗？”黎羽飞问杨淑曼。
“嗯，看起来挺精神的。”杨淑曼说。
沈志安拍了拍黎羽飞的肩膀，“小彤现在肯见我们，再给她一点时间，应该就肯见你了。”
黎羽飞什么也没说，只能用沈志安的话来安慰自己。
最后，黎羽飞和杨淑曼、沈志安一起走了。
十月底，周云星来探视苏以彤。他之前也来过几次，但苏以彤始终都不见他。不过这次，她终于肯见他了。
回头看看，时间过得还真快。去年十一月份，苏以彤约周云星看电影，后来他真的喜欢上了她，这期间又发生了很多的事。苏以彤答应做他女朋友后，又甩了他，之后又和黎羽飞在一起，而他家里面，他爸爸也因为他而公司破产，他从一个富二代变到负债一晃眼，已经过去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