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十四孟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闻言,我身一颤,红了脸颊,点点头。他将我抱上床,扯过棉被盖在身上,拥着我阖起双目。
一夜未眠,他现下平安归来我也得养一养精神。环住他的腰,将整个身子缩进他怀里,安心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香、很长,跳过午时直接来到傍晚。
我瞪着桌上的酒r咋舌,真是抢来的,好丰盛!伊斯卡所说的猪、羊、j、鸭、酒,样样具全!
“喝!喝!”帐外的将士们兴高采烈,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帐内,烈明野、伊斯卡、聂光、草湖、风天佐、风天佑也开始饮酒。我与穆柳絮、小苍炽、阿伊奈只吃菜、扒饭,滴酒不沾。
今夜每一个人都很高兴,伊斯卡、聂光、草湖、风天佐、风天佑更是轮流向烈明野敬酒。烈明野来者不拒,一一对饮。
我一面吃着碟中的食物、一面笑望着他,身着“窝塞”衣装的他俨然已成为一名真正的“窝塞人”。与伊斯卡频频接触,他的性子变的越发明朗,日久天长,喜怒无常不见,甚至还学会了使坏与调侃。这样的改变,非常棒!
我、穆柳絮、阿伊奈本不沾酒,但禁不住众人起哄,也满了杯小口小口抿着。我从不饮白酒,一觉呛、二觉味道不似葡萄酒那般醇香,现酒入喉,被辣得捂住嘴、拧起眉,舌头更是藏在掌心下吐出来呵气。
我此举引来众人哈哈大笑,见我们均饮了酒,小苍炽也凑过来闻一闻酒气。闻罢,捏住鼻子皱了眉头,鼻音浓郁的说道,“好臭!”
音落,众人先是一愣,而后大笑。烈明野摸着他的脑瓜说道,“不会喝酒就不是男子汉。”
闻言,我朝天翻一个白眼,照他这么说不会喝酒的男人全是女人喽?哪有这样教孩子的。
“男子汉?”小苍炽疑惑。
“像爹一样!”烈明野用力拍打胸口,我二次翻白眼,瞧把他臭美的。
“嗯……”小苍炽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后学着他的样子拍拍自己胸口,大声说道,“我要做男子汉!”
他小不点点已被烈明野敲下未来饮酒路,众人皆被他稚嫩的一面逗笑了,烈明野更是俯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的既是得意又是满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均有些醉了,闻伊斯卡打着酒隔懒洋洋问道,“那云枫已无用处,如何解决?”
闻言,众人同时抬首看向他。约默五六秒,草湖大着舌头迸出一句,“不要给我,我拿他试药。”
众人的目光从伊斯卡面上转向他,依旧默着,又过了五六秒,烈明野一巴掌拍上桌,大喝,“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罢,立即得到其他人的赞同,纷纷巴掌拍桌重复他的话,“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嘿嘿,好啊~~~”草湖傻笑,俊秀容颜红扑扑,抄起酒壶为自己斟酒。
见状,我打了个冷颤,他虽傻笑,我却觉的有些冷!并非因气温低降,而是邪恶y谋!这草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酒r尽兴,膳后宴散。
我与烈明野手牵着手在营地附近散步,今夜的天空很干净,云、月、星看的清清楚楚,月亮又圆又大,仿佛触手可及。
望着那轮明月,烈明野停下脚步,转身与我面对,哑声说道,“好久未听你唱歌了。”
闻言,我“噗哧”一笑,舌头有些大的问道,“想听哪首?”
“阳光总在风雨后。”
“扑嗵”我心着实漏跳,脸上有些热,探出舌舔一舔干燥的唇,望着他的眼睛唱起歌来。回想,这首歌应算是我二人的定情之歌!
他笑望着我,幽深双目好似罩上一层薄薄的轻纱,惑人心神。
一曲唱罢,他动了情,泪水就这样滑下面庞。我一惊,忙抚上他的脸颊,心疼道,“为何哭了?”
“高兴,因为有你……”他哽咽了声音,握住我的手用脸颊轻轻磨蹭,“我感谢上苍将你送到我身边,让我拥有你……”
两句话催出我的泪水,伸臂搂住他的颈,主动吻上他的唇。阖目,泪落,心儿颤抖。
他微怔,怔后反抱住我,一面拥吻、一面搂着我掀开帐帘旋转进入。
酒劲上涌,我二人双双掉倒在毡子上。我趴在他胸前寻着他的唇,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吻,激烈而疯狂!我们在毡子上滚来滚去,“砰”撞上床榻,脑袋有点懵,却无法令我们分开!
“凌筱落……”他气息粗重的念着我的名字,双手游走在我的躯体上点燃激情的火焰。
我仰着头,阖着眼,任由他一件一件剥落我的衣裳。缠绵,索求,在他身下娇吟……
翌日,睡至自然醒方才张开双目。日头高照,烈明野已不在。抚摸着他睡过的地方,唇边不由自主泛起甜甜的笑意。我觉得自己像17、8岁初涉情事的姑娘,越活越小,好似不再28,而是真的变回青春活力的18岁!下意识抚向平坦的腹部,笑容加深扩大,不晓得这里是否已孕育了新的生命……好期待……
收回抚腹之手,坐起。棉被滑下,身上的吻痕一目了然。我心一跳,脸颊在烧,深深浅浅的印子布满身体,甚是壮观。揣着蹦跳快速的心,我捡起散落在毡子上的衣物穿戴。双足下榻,站起……腿有些酸,脚有些软,身子轻飘飘。酒后纵情果然疯狂,现下情欲过去“后遗症”便出来了……
“啊啊啊——”一阵惨烈的叫声吓的我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拿在手里的布巾也“啪”地掉进脸盆。反s性看向帐口,惊得急促喘息,不能怪我胆小,而是那叫声太吓人!
脑中走过短暂空白,我晓得是谁在惨叫了!忙捞起布巾擦脸,洗漱完毕飞也似的冲出帐篷朝关押云枫之处跑去。
声音果真从此传出,一声比一声惨烈高吭。未敢直接进去,立在帐外掀起一点帘子朝内张望……哇!无声惊呼,只见云枫正在摇头晃脑,身子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桩子上。赤l的上半身通红无比,好似琥珀,体内的血管与筋脉均可看的清楚!
草湖立于他正前方单手托腮,双眉微蹙,呈“稍息”之姿。阿伊奈在旁同瞅。
“啊啊啊——啊啊啊——”云枫全身扭动如虫,温润如玉的面容现下与烧着无异,哪里还有仙风道骨,分明就是狼狈不堪、任人宰割!他的模样很怪,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看上去诡异难明。
听他叫了会儿,草湖放下托腮之手,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与一只瓷罐。见状,云枫疯了似嚎叫,像头扎了马非的野兽。草湖不理会他抗拒的叫喊,用刀子在他身上戳戳、割割、划划,将顺伤口流出的鲜血接入罐中。
云枫还在叫,他嫌吵,从另一只罐中掬起一把绿色泥状物覆在他的伤口上,登时,云枫全身痉挛,翻翻白眼晕死过去。
啧!我单手掩唇无声抽气,不可思议的瞠圆眼睛。草湖……草湖……吞咽口水,我一直以为他呆呆傻傻的不会做出残忍事,没想到做起来竟是这样的“轻车熟路”!老天,那是何药?如此强厉!
草湖对着罐中血一会儿端详、一会儿用匕首搅拌,时尔啧声、时尔拧眉。阿伊奈静静地陪着他,坐在椅上单手托腮凝望。
从我的角度可看见他二人的侧脸,阿伊奈灵动的眸中闪烁着对他的喜爱,目光温柔而热情,那情蔻初开的小女儿模样实令人心神荡漾。只是,呆瓜草湖对其视而不见,一门心思盯血。
我有种被打败的感觉,美人就在身旁,亏他还能对医学刻苦钻研。也不想想人家姑娘为何总出现在他面前,为何总有意无意与他搭话。真是呆头,笨!
阿伊奈很有耐性,不吵不闹一直陪他。约摸一柱香,我站得腿都直了,草湖才从血中抬首、对上阿伊奈的目光。阿伊奈眸光明显闪动一下,在向他传达春信。二人就这样对视,半晌,草湖搔着侧脸迸出一句,“你为何一直不眨眼睛?不酸吗?”说着,自己纳闷的眨一眨睫毛,好似在说明只有眨了才正常。
闻言,我险些坐地,心头升起一股气,想冲进去敲他的头,呆瓜!呆瓜!
阿伊奈唇边笑容顿僵,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转首朝帐口看来。见到偷窥的我当下怔住,涨红脸,很是尴尬。
“咦?凌姑娘,你几时来的?”草湖也看见了我,直身腰。
我瞪他一眼没有言语,朝阿伊奈勾动手指。他不懂我为何要瞪,困惑的歪了歪头。
牵起阿伊奈的手将她拉离帐篷,压低声音说道,“你那样追他是不会管用的,他是个医痴,满脑子都是草药!”
阿伊奈气呼呼跺脚,嗔怪,“那我总不能把自己打扮成草药去吸引他吧?”说完又跺一下,“他真是根木头,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迟钝的人!”
“我教你个法子,此法可令你二人之间产生共同语言!”
“什么法子?快说!”阿伊奈眼睛一亮,抓住我的手迫不及待。
“他不是只对草药感兴趣吗,那么你便投他所好与他讲医,将‘窝塞’的珍稀奇草通通讲给他听,勾起他的兴趣才能继续下一步!”对付草湖,只可“以毒攻毒”!
“哇,这办法好!太好了!”她松开我的手,双掌相击,击罢将我抱个满怀,喜笑颜开,“凌姐姐,谢谢你!”说完,忙不跌的跑回帐篷。
瞅着晃动的帐帘,我先摇头,后点头,摸着鼻子笑出声音,径自叨念,“草湖啊草湖,莫怪我帮你牵红线,你已20岁,该找个好姑娘谈情说爱考虑之后的事了~~~”才想完,帐内突传云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惨叫,吓得我牵了红线的喜悦心情刹时不见。色变,单手按住胸口转身便走,草湖又开始折磨他了!那一幅静嗓已变成破锣,难听至极!
★
押送粮草的男人无法提供有关“忠义王”方面的军事情报,留无用,杀之。
半月来,营中一直回荡漾着鬼哭狼嚎,云枫被草湖折磨着人不人、鬼不鬼,我去看了三次便不敢再去,多看一次都会想吐!
清晨,我等围坐在一起食用早膳。一名将士入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伊斯卡说道,“秉太子殿下,探子来报,‘龙朝’皇城已被‘德亲王’攻下,皇宫血洗!”
闻言,我含在嘴里的粥险些吐回碗里,脑子有那么一点转不过弯来。
“皇上呢?!”烈明野腾然站起,满面冰森。
“潜逃,下落不明。”
缓慢地,烈明野坐回位子,薄唇紧抿,一双幽深之瞳布满y厉。
我回神,用力咽下嘴里的粥。心儿快跳,难以置信只是短短3个半月的时间“德亲王”便占据了主导!他拥兵30万,另加三王重兵,老天,将士加叠在一起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爆炸性的消息令我等均默,好半晌伊斯卡才摆摆手示意将士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急促脚步声“咚咚”入帐。草湖出现,直奔膳桌双掌相撑,大声说道,“师博给我托梦,说今夜子时乃大凶之兆,血淋之时,要咱们加紧防范!”
音落,我等皆是一惊,谁都知晓他那位云游四海的师傅乃当今神人,他托的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人家还说了什么?”伊斯卡执着筷子轻轻敲打碗边,璀璨双眸微微眯了一下。
“没了,师博只说这些。”
伊斯卡点点头,朝他招手,“坐下用膳,此事膳后再议。”
“你……你为何不着急?!”草湖略直起些身,咋舌。
“吃饱了肚子才有精神打仗。”伊斯卡执筷,重新进食。
草湖本是急切告知凶险,却不想伊斯卡泰然自若,搞得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见我们也进起了食,方落坐用膳。
伊斯卡表面无异,但我敢说他心里已开始了盘算。他的最大优点就是临危不乱,让自己永远保持清醒冷静的头脑!
大凶之兆……血淋之时……我军与“德亲王”、“乌人”均有过节,今夜子时会是哪方来犯?矣或……同时出击?!
第七十六章 自相残杀◇败国废人◇草湖人头
膳后,伊斯卡命其余人先去中军大帐等候,将我单独留下。倾身向我凑来,压低声音问道,“凌姑娘,‘八门金锁阵’真可吞噬掉千军万马?”
闻言,我登时明白他想用何法来抵御外敌了!“此阵确厉,但,有弊端、也有破解之法。”我点点头。
“详说!”
“所谓八门,乃: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若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若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若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八门虽布得整齐,只是中间?
相公十四孟琴 第 26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朐蛏耍蝗舸佣琶拧7烂哦朐蛲觥0嗣潘洳嫉谜耄皇侵屑渫ㄇ分鞒郑舸佣辖巧系纳殴セ鳌3骶懊哦觯湔蟊芈遥 蔽乙幻嫠底拧14幻嬗檬种刚戳瞬杷谧郎匣隆鞍嗣沤鹚蟆保庠凇度菀濉分性鱿止旱牟苋识粤醣甘褂么苏螅涣醣傅笔钡木π焓雌啤:笾罡鹆粮荨捌婷哦菁住苯涓牧迹嗷娉鐾暾摹鞍苏笸肌薄?br /
听罢,伊斯卡对着“八门金锁阵”思索,半晌后将茶盅里的水倒在桌上将阵冲散消去,了然于心。
我、烈明野、聂光、草湖、伊斯卡、阿伊奈、风天佐、风天佑齐聚中军大帐,伊斯卡就着立体地形国对众人下达战令,“聂光、风天佐,你二人各领50精兵埋伏于树林左右;烈明野,你领1万精兵埋伏于树林外道路的左右两旁;风天佑,你负责寻山。不论今夜突袭咱们的是‘德亲王’还是‘乌人’,这片树林必要经过!凌姑娘会在傍晚时分在林中布下‘八门金锁阵’,若敌入阵不出则矣,出则杀之,出一杀一,出二杀双!”说罢,收回指林之手看向烈明野,“若有人未能入阵而掉头回转,你便率1万精兵全部诛杀,绝不能放走一个活口!”指令下达完毕,他直起身将双手负于身后,环顾在场众人问道,“都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接收到战令的烈明野4人异口同声。
我以眼角余光扫视风天佑,他若是“德亲王”的人,那么散后便会想法子将消息放出。“窝塞”扎营地3面环山,唯有正南千米远外有片树林。换句话说,我等便在环山与树林之间的空旷上扎了营,当初扎营也是想到此处较为隐蔽。伊斯卡命风天佑寻山,莫非他想利用此“便利”令其露出马脚?
散去,各自准备……
午时方过,帐外便响起一阵杂乱,有脚步声,更有兵器碰撞。
闻声,我一骨碌从榻上坐起,穿上鞋跑出帐。赶至中军大帐,一眼便瞧见风天佑被烈明野与聂光按跪在地,伊斯卡双手负后立于帐口。
风天佐一步上前,巴掌高举用力抽下,“啪”耳光清脆r响!“为兄真没想到你会做出卖国之举!你这个畜生!”性情耿直刚烈的他指着风天佑的鼻子破口大骂,气的会身发抖。
风天佑头歪向一边,维持歪姿半晌,缓缓转回头瞅着风天佐,嘴角涎着血水。背叛了自己的国家,眼中竟无悔恨,“德亲王”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
“风天佑,你可有话要说?”伊斯卡俯望着他,面容平静,丝毫无遭遇背叛的气愤。
“既已被你识破,我矣无话可说!”风天佑将脖一昂,大有一副不畏生死之意。
“风天佑通敌叛国罪不可恕,请太子殿下严惩。”风夭佐转身面朝伊斯卡,嗓音紧绷,抱拳双手握得死紧。
伊斯卡瞅了他一眼,目光调回风天佑,淡淡的说道,“念在你为‘窝塞’立过战功,本太子赏你一个全尸。来人,军法仗毙!”说罢,不去看风天佐惨白的面容,径自转身入帐。
他一直不以“本太子”自称,方才却改了称呼,看来不论何时、何地,这通敌叛国之罪均十分深重,令人憎恨!
将士将风天佑拖了下去,风天佐身形摇晃,勉强稳住站稳。缓而深的阖起双目,转身,跌跌撞撞离去。
望着他踉跄的背影,我心里不是滋味。弟弟即将赴死,他心里一定很难过……但,错了就是错了,有些事一旦做错便没有改正的机会!
军杖起起落落,只闻杖声不闻惨叫,约摸一柱香左右,一名满头大汗的将士入帐秉报风天佑的死讯。没有听见伊斯卡的回应,那将士报后径自退出。
“走吧,回帐。”烈明野牵起我的手,我无声点头,随他一起离开中军大帐。
坐在榻上,心恃沉重。回想方才发生的,我很不愿相信那是真。伊斯卡还是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样子令人舒服,面无表恃只会让人觉得陌生与疏远。
“伊斯卡未将风天佑身首异处已是仁慈,他要顾及风天佐的感受。通敌叛国罪之大,我不觉他判重了。你与他接触的少,故尔才会一时接受不了。”烈明野揽住我的肩膀,轻声安抚。
“……”我无言以对,他说的不错,我与伊斯卡的接触仅限于闲暇与下达命令,一天内其余的时间均不知。若站在伊斯卡的立场来想便没有做错,更没有判重。上阵杀敌靠的就是集心协力,若出现一个叛徒均会置大军于死地!此事若换作“德亲王”怕是做的更狠!
“别想了。”他拍拍我的肩,我靠在他怀里点点头。是我太一厢情愿了,想法不切实际……
★
傍晚时分在林中布下“八门金锁阵”,烈明野、聂光、风天佐兵分三路依计划行事。我检查过一遍“八门金锁阵”后便回了帐篷,帐外与平日无区别,为的便是混淆视听错生假象。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今日之战可畏凶险!故尔烈明野、聂光、风天佐责任重大,离营地太近,稍有不慎便会损失惨重!
透过细小帐缝盯着外头越来越黑的天,夜,渐渐静下,唯有将士巡逻的脚步声时远时近。
子夜至,我坐起身竖耳听着外头的动静。掐算时间,约摸两柱香的时候有了异静!下榻穿鞋,摸黑行至帐口,掀起一点帐帘向外张望,出乎意料,有异静的地方并非“八门金锁阵”,而是右侧环山!
脑中走过短暂空白,而后心中大凛,坏了,莫非敌人不按章理出牌选择以环山作为突破口?!此想法才冒出水面便被拍回,敲一敲自己头,伊斯卡的d察力不容置疑,他布下的埋伏绝不会有错!
在我径自猜测之际,深浅不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回神,朝右侧看去,只见风天佑旗下两名副将与两名先锋分别押着两人,周围分布许多将士持矛相对,以防被押者挣扎。
借着营地灯火,那被押二人的容貌一点点进入视野,当完全看清时我只觉一道闷雷劈在头上令人呆若木j!惊愕的凸瞪双目,那一张令人憎恨的面孔烧成灰我都认得!那是皇上!“龙朝”潜逃在外的不仁皇上!与他同被捉的年轻男子是“德亲王”的副将汪恒!我当时一直不解皇上为何会留下此人在身边,原来副将早已是他的人!
待将士押着扭动的他们从帐前走过我才出帐跟随,太令人吃惊,想不到未等到敌乱反而意外捉住了他们!
“进去!跪下!”将士们将皇上与汪恒推进中军大帐喝令,皇上哪肯屈尊,硬挺着腰杆坚决不跪。
见状,将士一抬脚踹在他膝弯内侧迫使他跪下,“砰”一声响,膝盖与地面撞击出沉闷之音。汪恒同跪。
伊斯卡侧躺在榻上,双目似张非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太子殿下,我等寻山时发现两名可疑之人,特抓来请殿下发落!”其中一名副将松开压按皇上肩膀的手抱拳说道。
皇上身躯明显一震,显然是认出了伊斯卡,我虽看不见他的表情,猜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伊斯卡张开些眼睛,看清皇上时精神立即抖擞,坐起身来将其上下打量,打量完毕嗤嗤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龙朝’的皇帝陛下~~~”笑声中充满嘲讽。
皇上身躯本已僵硬,现下经他指认更为礓梆。
听闻他是“龙朝”皇帝,将士们先露惊讶、后露鄙视,均瞧不起这败国之君。
我瞅着皇上的背影轻摇首,他便衣出逃,披头散发,满身尘埃,甚是狼狈。曾经还是一国之君,现下却成为阶下之囚!
“来人,给皇帝陛下看坐,奉茶解渴~~~”伊斯卡恢复懒洋躺回软榻,眼睛又开始张不开了。
将士应,将一旁的椅子搬来放在皇上身后。皇上愤怒站起,盯着欲睡不醒的伊斯卡好一会儿才一p股坐在椅子上。将士奉茶,皇上接过后没有喝,而是用力摔砸在地以此泄愤。
“休得对太子殿下无礼!”将士护主心切,拔刀相向。
“住手,退立一旁。”伊斯卡不急不恼,一派悠然自得。
将士怔了一下,随即应道,“是!”与另三人一同退立左右。
伊斯卡单手支额,阖起双目,并不与皇上交谈,另一只手在软榻上轻轻敲打,他在等着听树林中的动静。
不足一盏茶的工夫,林中终响起该有的异常响动,兵器碰撞之声在静夜中较为清楚,还有那死亡之前的惨叫。
惨叫令皇上身子一震,双手握成拳头支于膝盖上方,很是不安。
我等静候,响动由小变大,由大变小至消失。夜,经过杀戮回归平静。营地安然无恙,我晓得布下的埋伏成功了!
取胜回归的马蹄声于中军大帐前停止,烈明野、聂光、风天佐翻身下马。
“小妹,你那‘八门金锁阵’甚是厉害,‘德亲王’的将士入阵后便开始自相残杀!”聂光兴奋的拍打我肩膀,身上沾着敌人的鲜血。
“5万人马全军覆没,杀的痛快!”烈明野附言,面上洋溢胜利喜悦。牵起我的手,问道,“为何不进去?”
我轻轻一笑给予回应,而后蹙起双眉低声说道,“皇上在里面。”
闻言,他二人怔了一下,会过“皇上”二字的意思之后双双变脸,面色铁青的难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