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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之祸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允锋
就像当年八旗南下要的是大明江山一样,这个妖人南下要的也是他的江山!
就像当年八旗南下杀得人头滚滚一样,这个妖人也是要杀得人头滚滚的。
当然,他杀的是八旗。
“主子,奴才以为此时应诏回大阿哥各军,做好决战京城城下的准备,同时诏山海关外各军向南出长城各口向贼军侧翼攻击。贼军作战全赖后勤,无论在南方还是北方都是临水作战,基本上从来不去进攻没有水路依托的地方,但从山海关南下京城却只能走陆路,六百多里的漫长运输线极其脆弱,而且贼军兵力不足无法防守整条线。这时候再有关外各军的骑兵南下,可以轻松切断这条运输线,或者就算无法切断,也可以依靠袭扰使贼军弹药供应不上,没了弹药的贼军,所有那些火器也就都没用了。”
李光地说道。
应该说这是康麻子目前最好的战略,决战京城城下可以最大限度拉长明军后勤线,然后只要死守京城变成持久战,关外清军出长城各口攻击并切断这条运输线,那么杨丰就只有饮恨京城城下这一个结果了。
“但谁来挡住杨丰?”
天天装死人的胤礽,阴森森地说道。
“呃?!”
李大学士闭嘴了。
是呀,这种战略的前提是必须变成持久战,可特么一旦明军打到京城城下,那又有谁能挡住杨丰?谁能挡住这个单枪匹马攻破南京城的怪物?要论起坚固程度这京城城还不如南京城呢,那朝阳各门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被明军轰开的聚宝门。要是那妖人再乘那种巨型孔明灯进城然后大开杀戒,那么京城又有谁能挡住他?连他都挡不住又怎么可能打成持久战?
那头人形怪物,就是一个无解的死结。
乾清宫内立刻一片沉默。
谁也没办法对付杨丰,能用过的办法都用了,用过炮弹都打不死的敌人足以令人绝望。
“主子,奴才有句话想说,还请主子赎罪。”
刚刚异军突起,成为康麻子身边当红炸子鸡的年羹尧,突然跪下说道。
“说,恕你无罪!”
康麻子说道。
对这个年轻人他还是很器重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寄托最后希望的新军交给他,但可惜现在新军刚刚组建,连枪都还没有配齐呢!如果上天再多给自己一年时间,相信那八旗健儿就足以和贼人对抗了,但可惜现在已经太晚了。
“谢主子恩典,奴才以为到如今这地步,一切都是徒劳,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无法阻挡贼军进这京城城了,别说还有那杨妖人,就是没有杨妖人,仅凭明军的实力也足以打进京城城,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什么死守京城,而是直接撤出京城,乘舆南狩,巡幸保定或者更远一些。”
年羹尧说道。
整个乾清宫内瞬间一片寂静,所有王公大臣全部愕然地看着这个家伙。
“大胆年羹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反应过来后,李光地首先指着年羹尧,嘴唇哆嗦着怒斥道,这是逃跑,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学那些历史上的亡国之君,跑路苟延残喘,话说在他心目中康麻子是要做千古一帝的,要再活五百年的,这么做岂不是成了笑话?
“李中堂,下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除了这样做,谁能保证乘舆万全?”
年羹尧反问道。
“呃!”
李大学士又闭嘴了。
“那去保定以后呢,难道贼军就不会继续进攻?我们今天退到保定,明天再退哪儿?退到太原吗?退到洛阳吗?然后贼军再逼,再退哪儿,退到西安吗?”
康麻子阴沉着脸说。
“陛下,那贼军为何夺取南京后反而停止了攻势?以目前贼军之势若继续进攻,整个江南有何人能挡住他?福建,江西,湖南乃至贵两广,他兵锋所向哪儿能够挡住?可他为什么三年时间只占了浙东和江南一隅之地却不再前进?
因为他负担不起太多地方。
那贼人为博仁义之名,给自己添了无数累赘,他要办学就得投钱,他要得贫民欢心就得免了所有田赋,他要长治久安就得先得罪天下士绅,办学他要钱,免田赋他自断财源,得罪士绅给自己树敌无数。那妖人的确有本事会办工业会开海外贸易,倒也的确有赚钱门路,可这个是有限度的,他占的地盘越大,他赚的钱就越不够,他占得地盘越大为了防止士绅造反,他就得需要越多的军队镇守,同样他需要花得钱也就越多。
就像面对他的进攻我们无解一样,他面对他的这些问题他也无解
所以,他只占了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但对近在咫尺的贫地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年羹尧说道。
“那他为何来北方作乱?”
李光地说道。
“为名啊!
在江南他是为了利,他只抢最好的平原,最肥沃的水田,皖南山区和他近在咫尺,而且朝廷几乎无兵守卫,他却一步都懒得踏入,台湾他只占了对他有用的鸡笼,但其他地方哪怕逆党打出他的旗号,他都装作不知道,因为这些地方不能带给他利,相反他还得往这些地方贴钱。
但在北方他只是为了名,为了让天下看看,他这个大明监国北伐的成功,可北方的土地他短期内是没有多大兴趣的,至少在他的财力发展到足够之前,他是没兴趣的。否则他在江南还有数万大军,随便调一个旅在登州上岸,估计整个山东不复为朝廷所有,但他却连这种唾手可得的地盘都不要。因为他要了这些地盘就得按照他在南方的做法去干,否则原本欢迎他的老百姓不答应,但如果那样****又负担不起,所以干脆不要。
同样,他攻下京城后,也不会真正向外扩张,他要的只是夺取京城这个名声,至少短期内,他的财力能负担起更多地盘之前是不会大肆扩张的,他要太多北方的地盘干什么?京津连粮食都不能自给?难道他接手后自己养活那些老百姓?”
所以臣断定,那贼人夺取京城后,绝对不会再向外进攻,至少短期内不会,而这就给了我们机会,把新军训练出来,同时再训练更多新军,只要再有十万新军,那时候再夺回京城又有何难?若是再有二十万,三十万新军,那这天下也指日可定,为了重新恢复我大清盛世,退一步又有何妨?”
年羹尧说道。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陛下一国之君,宗庙所系,万民所瞻,未见敌而弃京城,何以号令天下?”
肃亲王丹臻一脸鄙夷地说道。
“呃,王爷,忍一时之气,才能成万世之基。”
年羹尧说道。
康麻子阴沉着脸坐在那里,理智告诉他年羹尧说的对,现在对上杨丰怎么打都是输,否则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先避其锋芒才是正理,可问题在于他是皇上欸,连京城都丢了他还算什么皇上?逃离京城可以避开一时之祸,但付出的代价却很难说,翻遍了史书,好像都很难找到有哪个皇帝丢了国都后还能有好日子过的。那些直接死在路上的自不用说,其他被手下军阀圈养当傀儡的也大有人在,哪怕结果好的如李隆基,也还是让儿子篡了权然后弄个太上皇名号圈起来。
有哪个重新主宰天下的?
他要是抛下京城跑路,最后结果会怎么样?会不会天下分崩离析?会不会有人借机会篡他皇位?那些蒙古王爷们还会鸟他吗?他还能号令南方的督抚吗?他还有回来重新坐在这龙椅上的一天吗?
他真不知道,此时的他真得眼前一片迷茫。
“都下去吧,朕累了!”
他一脸颓然地摆了摆手说道。
那些王公大臣们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反正杨丰打过来还得个把月,就算是跑路倒也不急于一时的。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就在这时候遥远的山海关外,一队队明军士兵正背着自己的行囊,登上一艘艘停靠码头的运兵船,三十艘巡洋舰加三十艘运输船,再加二十艘内河战舰,就像他们当初从昌国启程时候一样,静静等待在夜幕下的海面上,等着和他们一起南下二次登陆大沽口,沿着原本历史上英法联军走的道路杀向京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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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之祸害 第一三零章 皇上出宫了
北塘。
明军的再次到来没有遭遇任何抵抗,山海关大战已经消磨掉了绿营对朝廷的最后一忠诚。
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墙头草的子孙,半个世纪前他们的祖父曾祖父们,毫无顾虑地抛弃大明王朝投入异族入侵者怀抱,在今天这种时候,他们也像祖辈一样毫无顾虑地投入了新君怀抱,最终的结果就是北塘守军看见明军舰队驶向他们后,很麻利地剁了他们的那些旗籍军官,然后举着白旗出去列队欢迎了。
甚至连个给康麻子报信的都没有。
紧接着在当地渔民的帮助下,明军迅完成登6,然后由投降的绿营充当向导,甚至充当前锋,杀气腾腾地冲到了葛沽的海河拦河坝。
同样这里守坝的绿营也剁了自己的旗籍军官,然后张开双臂欢迎他们的亲人解放军,至于剩下的工作就不用麻烦明军大爷们了,他们自己找好位置挖好洞口,把他们自己用来抵御明军的五千多斤火药全堆进去。一把火着后随着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这道大坝直接崩开一道二十多丈宽的口子,原本被堵在上游不得不向东南漫过形成沼泽的海河水,瞬间从这个口子宣泄而下重新填满原来的河道。
而就在同时,明军的两个步兵旅全部在北塘完成登6,舰队返回山海关去接骑兵旅。
这两个步兵旅只留下一个营守北塘,其他人马则沿海河而上直奔天津。
那些内河战舰还有从北塘雇佣的渔船,则满载各种弹药物资驶入海河伴随明军向着天津进军,甚至就连大批绿营都自告奋勇地为王师前驱,同样随着他们前进的脚步,投降的瘟疫也在飞蔓延,沿途所有清军无一例外全部剁了旗籍军官然后光荣反正加入大明怀抱,结果贺锦率领的大军到天津时候,不但一个明军没死伤,反而手下多了近一万开路的。
“天津,这座城可不是那么好打啊!”
贺锦站在运河边上,望着对岸那座四方型小城说道。
这时候的天津是一座一八乘一一公里的四方形军事要塞,卡在南运河,北运河,海河的三岔河口西南方,这样连同护城河,明军必须接连过两道河,而且全都在城墙上火炮的覆盖下,无疑是必须承受一定伤亡的。
“要不,你们来攻?”
他很纯洁地对身旁投降的绿营都司说道。
“那个”
后者哭丧着脸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虽说他也有这份儿觉悟,但事到临头毕竟还是想挣扎一下。
“别害怕,我会给你们炮火掩护的。”
贺锦拍着他肩膀,用鼓励的语气说道。
那都司一脸便秘表情,咬着牙了一下头。
“哈,哈,看把你吓得,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贺锦很开心的说。
“玩笑,玩笑,大人真会开玩笑。”
那都司擦着冷汗,一副笑跟哭一样的表情说道。
“打一重火箭弹,打在城外就行!”
贺锦没理他,而是转头对身边参谋说道,后者立刻跑到刚刚完成架设的重火箭炮阵地上,紧接着一重火箭喷射火焰飞出,带着刺耳的呼啸砸落地面,然后骤然化作一团恐怖烈焰,八十斤火药的爆炸甚至让他们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
仅仅几分钟后,天津城里就突然传来混乱的开枪声。
贺锦立刻露出淡淡的笑容。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对面的天津城门忽然打开了,一队已经自己剪了辫子的绿营士兵,打着白旗拎着上百颗带鼠尾巴的头颅从城内出来,满脸堆笑头哈腰地欢迎王师光复天津卫,紧接着附近滞留的漕船被绿营驱赶来,迅为明军大爷们架设起一道横跨运河的浮桥,然后贺锦率领的大军列队过河,在天津百姓围观下进入这座要塞。
而这时候,北京城内康麻子都快疯了。
他怎么也没相到,杨丰这个混蛋居然又耍了他一次,可这一次是真要他命了,他拿什么阻挡明军的前进?胤褆手中已经是他最后能动用的机动力量了,但却远在山海关没有半个月根本撤不回来,天津方向只是些警戒性质的绿营杂牌而已,根本没什么战斗力,就算不叛变也挡不住明军,也就是说在明军兵临城下前,他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可兵临城下以后呢?
北京守军只有他那支两万人的新军,其他能打仗的都在胤褆手下,就连九门提督手中都抽调一批蒙汉八旗去了山海关,然后他就算再拼命搜罗,最多也就能在从驻京八旗中搜罗出三两万能拿起武器打仗的,也就是说,他能够用来保卫北京的不会过五万人,而且绝大多数是老弱病残。
当然,除非外城那些汉民也愿意帮他,然而这是不可能的,甚至他还得小心这些人。
杨丰这一招儿就像将军一样,一下子把他逼到了绝路。
“主子,快走吧!”
年羹尧趴在地上哭喊着。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闭了嘴,如果说之前还需要考虑考虑,那现在是什么都不需要想了,杨丰若是从山海关南下,那总还是有一丝希望,毕竟还有个后勤问题制约着,但从天津方向而来,那就是一希望也没有了,海河加运河的运输体系足够杨丰在北京城下想打多久就打多久。
“主子,奴才求主子快走吧!天津守军挡不了多久,奴才估计他们能撑一天就不错了,若是贼军拿下天津,剩下那两百里路他们最多也就走四天,大阿哥的大军是绝对不可能赶回来的。”
年羹尧继续趴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显示他的忠诚。
“主子,奴才请主子以安危为重,大清不能没有主子啊!”
李光地也跪下了。
“请主子皇上移驾!”
紧接着那些王公大臣们也全跪下喊道。
“你们让朕再想想!”
康麻子无力地说道。
还想个屁呀,贺锦这时候都出天津了,他又不傻,哪还会跑路啊,那些运河漕船是干嘛的?所有明军都上船就是了,正好在天津官衙里搜出一堆的粮食和银子,粮食分给老百姓,银子甩给那些漕船的船主,两个步兵旅的明军全上了船,一张张硬帆升了起来,北运河从天津到通州不过两百里多一,日夜不停的话哪怕逆水估计有过两三天也到了。
他这边全杀向北京的时候,在得知天津守军不但连一天都没守住,而且直接剁了旗籍军官开城向贼人投降后,康麻子终于抛开了他的那小尊严,就在当天晚上迅下旨他要巡幸保定。紧接着整个皇宫便乱了起来,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一次跟什么巡幸是没有毛关系的,说白了就是被明军逼着跑路而已,但作为皇帝那些排场不能将就,什么皇帝出巡的各种仪仗这些都得有
什么?来不及了?
再来不及也得有,否则的话岂不是真成跑路了,让外面老百姓看了怎么想?
更何况这一次跑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说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皇上以后还得到外面过日子的,虽说不可能什么都带走了,但那些金银珠宝这个都必须得带走,要不然以后拿什么养军?而且这一次不仅仅是皇上跑路,其他那些皇子,妃嫔,公主乃至宫女太监什么的都是要一块儿跑的,各家都有各家需要带走的。另外也不光活人的,死人的也得带走,就像太庙里那些牌位什么的也得带着,要不然贼军到了再把野猪皮一家子的牌位扔茅坑里,穅稀鞑帝岂不是大大的不孝了?
除了皇宫里的,那些文武百官也是要跟着跑路的,各处衙门里的值钱东西也是要带走的,尤其是户部的银子,兵部武库里的军火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当然还有那些王爷贝勒们家里的私人财产,很显然这些留给明军那就是送羊入虎口了。不仅仅是这些上层人物,北京内城的旗人全都得跑,那妖人之凶残可是天下闻名,一般抓了铁杆庄稼们都是男为奴女为娼,江浙院里现在可是塞满了那些前皇亲国戚家的女人。
这些人的跑路可是一项大工程,那北京内城可是整整一城的铁杆庄稼,怎么着也得个十几万人呢,这可不是什么出巡,这整个就是非洲角马大迁徙。
随着康麻子出巡的圣旨一出,混乱就开始从皇宫急向外蔓延开,内城,外城,甚至城外旗人的庄子,话说杨妖人可是连包衣也不放过的,那都是和他们主子一样处理的,可怜这时候那些包衣都快哭了,我们招你惹你了,拿我们当我们主子对待,可特么我们享过我们主子的福了吗?当然悲愤归悲愤,跑路还是要跑路的,那妖人可不会讲道理。
加上这些包衣之后,那迁徙的大军又一次膨胀
康麻子和他的三宫六院,那些亲王,郡王,贝勒们和他们府里的老老小小再加包衣们,那些驻北京的各级衙门官员们和他们的家属们,护驾的大军们,总而言之一支庞大的迁徙大军就这样渡过不眠之夜,准备开始踏上漫漫长路,踏上他们生死未卜的旅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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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之祸害 第一三一章 麻哥别走
“停下!”
康麻子阴沉着脸说道。
跟在外面的小太监赶紧喊了声,抬着御辇的二十八名轿夫立刻停住脚步,同时前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仪仗,负责警戒的侍卫们也都纷纷停住
康麻子掀开帘子,无限留恋地看着他身后,宽阔的街道尽头处,那座已经离了很远的巍峨城门,在清晨的阳光下一片金碧辉煌,就像一个沉默的巨人般在那里展现着帝王的威严,在城门后面那座巨大的宫殿,同样沐浴在一片初升的晨光中,一如往日那般华美,但可惜,一切对他来说都成为了过往,他的江山,他的盛世,他那千古一帝的梦想,都如同这座远去的宫殿般远去了!
而罪魁祸首仅仅是一个人,他的眼前又出现了杨丰那张恐怖的脸。
或许这张脸此时正在开心地笑吧?
“走吧!”
他放下帘子无限悲凉地说道。
二十八名轿夫立刻迈开了整齐的步伐,在他们身旁是一队队骑着马的清军士兵,身上背着从澳门购买来的新式燧发枪,甚至枪口还套着刺刀,这就是康麻子的新军,一共两万多人,全部都是八旗尤其是上三旗挑选出来的青壮年,编制上仍旧按照八旗旧制,新军都统是年羹尧,这是康麻子护驾的主力,除了他们还有三万旧军,但绝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真打起仗来还不如绿营,这些旧军主要负责撤退路上的秩序。
当然,这时候也没什么秩序了。
实际上旧军的主要任务是搜罗吃的,一下子几十万人的逃亡,那就基本上跟蝗虫一样,无论走过那里都是要吃光的,这么多人同样也不是那些地方官能够供应得了,哪个县衙仓库里,也不可能常备几十万人的粮食,这样就只好从老百姓家里抢了,这种事情离开军队是不行的。
当然这些小事不需要康麻子去操心。
逃亡的大潮从半夜就已经开始了,那些普通旗人又不用摆什么依仗排场之类,抢到马车的把家里值钱东西往车上一装,老老小小上了车出城直接跑路就行,没有马车的骑着马,骑着驴子,实在不行直接自己背着包袱步行。
实际上绝大多数都是步行的,毕竟就算有马车轿子之类,那也是先要供应皇室和王公贵族们,就算是那些普通官员,也很难有这样的待遇,北京城里也不可能有供应几十万人的马车。
此时在康麻子的御辇前后各保持着一段距离外,就是无数徒步走向城外的迁徙大军,在那里跟僵尸群一样,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
至于那些宫女太监就更不用说了。
也不仅仅是康麻子所走的这条正阳门大街,现在北京所有城门全开了,各条主要出城的大街上都挤满逃亡的旗人,甚至就连向东的朝阳各门和向北的德胜,安定等门也挤满了人。很多旗人选择的并不是跟着皇帝大驾南下保定,而是向北出关去热河,毕竟怎么看都是关外更安全些,更何况这时候跟着大驾并不是什么明智选择,那就像一盏明灯般吸引着明军。但康麻子不能走这条路,他要真走了关内就彻底没指望了,他还想和杨丰逐鹿天下,就只能向南到更加富庶的中原,钻东北老林子他能干什么?一没人二没钱还得小心提防高丽人捅刀子,罗刹人踢股。
这可不是英法联军时候,英法联军不会要大清江山,但杨丰是要的。
“主子,要不要留几个人,把皇宫和各处府邸全了。”
年羹尧凑到康麻子的御辇前行礼后低声说道,他的意思是不是干脆全烧了?反正留下也是给杨丰的,他们尽管带走了大批值钱东西,但因为时间关系,绝大多数其实是带不走的,就算想带走也没那么多马车,与其留着给杨丰,还不如付之一炬,反正还不知道能不能来,要是真有来的一天大不了重建呗!
康麻子脸上厉色一闪。
“烧,全烧了,连外城也着,什么也别给贼人留下!”
他恶狠狠地说道。
“嗻!”
年羹尧行礼说道。
不过现在不能烧,得等所有人都撤走以后,现在宫里还有不少大小主子没出来呢,皇上大驾是最前面的,后面的妃嫔宫女太监还有一大串呢,好歹那也是上万口子,再加上装东西车辆,排出个几里路毫无压力,前门大街才多大地方!
紧接着年羹尧叫过一个新军佐领,由他率领所部留下,去准备放火的东西,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从皇宫开始放火,然后燃整个北京,把这座城市彻底付之一炬。
“外城也烧?”
佐领有些愕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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