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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本狂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霸天
今天是两人约好的日子,前几天延绵阴雨,雨停的那一日,张大宝就要带李舞月去田里抓泥鳅。
张大宝没忘,用来装泥鳅的小木桶早就已经藏在了课桌下。
李舞月也没忘记,所以来找张大宝了。
两人收拾妥当,当即便从后院溜了出去。
此时正是夏季,不过雨后的天气并不炎热。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城外,沿河的都是一片片农田,绿油油的稻苗甚是喜人。
田里也有一些十四五岁的农家少年正在捉着泥鳅黄鳝,不过都很有经验,从稻苗中穿插过去,丝毫不伤及稻苗。
李舞月不下田,便看着张大宝大展手脚。每当张大宝捉住一条泥鳅,李舞月便能兴高采烈上一阵,屁颠颠地提着小木桶去接。
如此一个上午的时间,到了中午过后,便是尝试收获的时候了。
张大宝带着李舞月来到河边,洗净剥开泥鳅,升起火堆就开始烤泥鳅。除了盐巴,再没有其他的调味品,李舞月生在县里的李员外家中,家财万贯,有什么没能吃过,可便是这简简单单的烤泥鳅,却能让她吃的津津有味。
小半桶泥鳅,直让两人吃得小肚子圆滚滚,躺倒在河边的草地上,懒洋洋的再也不想动弹。
“李舞月,我长大了要娶你”眯眼望着天空,六岁的张大宝宣告道。
李舞月趴了起来,看着张大宝嘻嘻笑道:“那可说好,你长大了要娶我,然后天天带我吃烤泥鳅”
两个小小的人儿便在这河边的草地上计划着未来,都深以为未来会像他们规划的那样进行下去。
说到兴奋处,张大宝突然站起身上来,将双手在嘴边做喇叭状,对着河面大声喊道:“张大宝喜欢李舞月”
李舞月又喜又羞,将两只小手挡在脸上,不敢看人。
周围的那些农人见了,都是哈哈笑着打趣,谁也没有太将两个六岁小孩的话给当真。
如此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张大宝和李舞月就到十二岁,该是出童子院的年纪了。
六年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出童子院的那天,张大宝送李舞月。
“回去后,我就让我爹来向你家提亲”张大宝信誓旦旦地说道,目光炙热。
“嗯,那你可要早点。”李舞月红着脸,声如蚊呐,心中却不知道是有多欢喜。
这时离门口还有四五步远,两人却是顿住了脚步。
门口处站着一个衣着华丽,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眉目依稀和李舞月有些相似。
“爹”李舞月惴惴不安地叫了一声。
这人叫做李富鹏,也正是李舞月的父亲李员外,溧阳县最富有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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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李富鹏朝李舞月喝道,目光严厉地上下审视着张大宝。
李舞月转头看了张大宝一眼,回到李富鹏身边。
见到李舞月那有些惶恐的样子,张大宝心中有些难受,又有些恼怒,可是李富鹏毕竟是李舞月的父亲,人家父女关系,张大宝也不好去说什么。
李富鹏眼神严厉地盯着张大宝,其中不乏鄙夷。
“念你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子,此事也就不和你计较什么了,不过以后你小子注意点,千万不得再纠缠我家舞月,否则”
李富鹏的话虽留了半截,但是其中威胁意味已经不言自明。
王大宝素来性子沉稳坚毅,虽然才十来岁的年岁,如果不看稚嫩的外表,简直就和一个成人一般无二。也只有和李舞月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出属于十来岁孩子的真性情。
李富鹏的话或许可以吓到其他同龄人,毕竟李富鹏的身份摆在那里,哪怕是童子院的院长,童子院学生们眼中的顶尖人物,都要在李富鹏面前细声细气,不敢有丝毫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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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本狂人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世事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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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宝神情坦然地对视着李富鹏,说道:“我和舞月是真心相爱,我喜欢舞月,舞月也喜欢我,李伯父又要何必生生拆散我们况且您也是舞月的父亲,舞月”
李富鹏不耐烦地打断张大宝的话,冷冷道:“你们家很有钱”
张大宝虽然穿得干净整洁,但身上的粗布衣服,却是打满了补丁,怎么也看不出是富人家的孩子。
“家中有一亩地,半亩菜园。虽不富有,但也可保温饱无忧。”张大宝坦然应道。
李富鹏不屑冷哼,又问:“那你家可有权”
“世代农耕。”
“那你家又可有什么不得了的强者”
“小子今年十二,已经是奠基中期,若有机缘遇得明师传授,将来未尝不可成为一方强者。”
李富鹏哈哈嘲笑道:“无钱无权,也无强者为靠山,你小子凭什么配得上我家舞月又凭什么及得上我李家门槛当真可笑至极。”
“舞月”张大宝还要再说,李富鹏却已是领着李舞月转身离去了,留下的只有一句不容置疑的警告。
“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跟舞月牵扯到一起,否则你小子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大宝有些失落,但却很快又振作起来。
往后的日子,张大宝只能和李舞月偷偷见面,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一来二去,这件事情终是被李富鹏发现。
李富鹏的反应很强烈,但也很有效。
直接抓住张大宝教训一顿,然后扭送张大宝去县衙,状告张大宝骚扰自家女儿。李富鹏和县衙的关系很好,甚至还不等张大宝如何辩解,就将张大宝收了监。
张大宝的父母,张金德和刘翠娥已经双双六十高龄,却不得不花费了大半生积蓄,总算将张大宝从县牢中救了出来。
看着年老憔悴的父母,张大宝只得暂时熄下心中的念头,一心侍奉父母。
只是张大宝心中对李舞月的火热情感,却是从来都不曾减弱半分。
如此又三年过去,就在张大宝十五岁这一脸的初春,张金德去世。
张大宝全家沉浸在悲伤中。
也就是在这一年,张大宝听到消息,说李舞月已经许配了人家,正在准备定亲事宜。
张大宝犹豫一番,终于去找李舞月。
见面是在李富鹏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
张大宝还能清晰察觉到李舞月心中对自己的那一份眷恋,只是从李舞月口中说出的话却有些无情。
“以前都是我们年少不懂事,现在大了,我们也应该明白一些道理。我这次要嫁的是城里通达商铺的徐胜治徐公子,家财万贯,商铺更是遍布半个通州,实力雄厚。张大宝,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我也想通了,感情并不能当钱用,也不能当权使,更不能保证一世逍遥。张大宝,你醒醒吧”
说着这一番话的时候,李舞月脸颊却不由流出两行清泪来。
张大宝面色苍白,但目中却依旧坚定不移,涩声说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一定不是这样,不错,你还小。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也让你明白你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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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宝心如撕裂了一般疼痛,但他明白,李舞月所说的这些,只不过受到周围的耳濡目染,自以为是罢了。
“哈哈,小子你说什么胡话呢”李富鹏神情得意,不屑地看着张大宝,很是厌恶道:“空口白话,就想骗得我女儿这下你该死心了吧哼哼,舞月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小心打断你的两只狗腿”
张大宝对李富鹏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痴痴地望着李舞月。
李富鹏恼怒,朝外面唤道:“来人,给我把这个混小子扔出去”
李舞月终究不忍心,拦住李富鹏,对张大宝决绝道:“你走吧,你无钱无势,给我不了幸福,我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张大宝摇了摇头,却是没再说什么,就此失魂落魄地出门去了。
出了李员外,依旧是天朗气清,好一个天气。
街道上小贩来往叫卖,还有杂耍的卖艺人,又或者是远处茶馆传来说书人仰扬顿挫的声音。若是换做以往,张大宝自然是兴致浓浓,去街上看看有什么稀奇东西,去听说书人的故事长长见识。
可是现在,张大宝却觉得这个世界,竟是如此了无生趣。
“噗”走着走着,张大宝突然喷出一口心血,心中的难受却似乎好了一些。
“啊有人吐血了”看见张大宝的惨状,街道顿时起了一阵混乱。人群都远离出张大宝十步开外,深怕张大宝就此会一命呜呼。
张小宝对于周遭路人的慌乱恍若无觉,依旧往前迈着步伐,步伐是如此坚定,眼神也逐渐从颓废变回了清明。
“我会回来的”走出城门,张大宝转头望了一眼溧阳县的城门,只觉得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回到上河村之后,张大宝一心照顾年迈的刘翠娥。
次年,县城传来消息,李舞月已经许人。
再过一年,刘翠娥因病去世。
亲手安葬了母亲,这一年张大宝十七岁,独自收拾行囊,轻装简从离开了上河村。
接下来的十年时间,张大宝从通州去了光州,又从光州去了邕州。
他白手起家,最初跟随一酒馆的老师傅学习酿酒之法,凭着满腔真诚,张大宝打动酒馆老师傅,得到了真传。随后又一路颠破流离,研究大乾各地的酿酒之法,再结合自己的实践,五年的时间,创出了自己的独门美酒秘方,酿出的酒味道清醇浑厚,饶舌半日不绝,更具有极佳的保健作用,被人誉为“大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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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本狂人 第三百五十三章 愿得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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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大补酒,张大宝以这五年的积蓄起家,五年时间就将自己的酒楼遍布了整个大乾,便是连京都的皇帝都为此赞不绝口。
当张大宝再次回到溧阳县的时候,五头价值连城的独角兽拉扯,身后两百剽悍家丁护卫,沿途撒钱,当真是好不富贵。便是连溧阳县县令,也被惊动,亲自出城来迎接。
时隔十年,张大宝再次见到李舞月,两人相看皆是泪眼朦胧。
“我现在已经富可敌国,跟我走吧。”张大宝看着李舞月说道。
张大宝打听到消息,李舞月十年前刚成亲还不到半日,新郎徐胜治就因为骑马摔死了,这十年,却是等于李舞月为徐家守了十年活寡。
十年的时间,李舞月俏颜不改,更加明艳动人,便如那天穹上的一轮明月。
李舞月摇头,一旁的李富鹏叹息道:“张贤侄,你还是走吧,便在昨日,舞月已经被我许配给镇东将军龚长之为妾。”
时隔十年,李富鹏却再也不敢像当初那般对张大宝呼来唤去,颐指气使。
“你有钱,却无权。”李舞月吐字清晰道:“龚长之能让我成为万人之上,你却不能。”
虽然李舞月话很是绝情,但张大宝依旧可以察觉到李舞月心中对自己的那份情感。
“十年时间,非但没有让你认清本心,反倒使得你越陷越深了。”张大宝惨笑转身,走出三步,“噗嗤”一口心血喷了出来。
“大宝哥”李舞月惊呼,捂嘴悲泣,可终究没有走过去搀扶。
回去后,张大宝用钱打通关系,买了一个边疆都伯职位,然后将酒楼生意委托给人照顾。
如此又是五年时间过去,张大宝从都伯做到百人将,再到骑督、部曲督、都尉。第五年,边疆寮国和钧国齐齐来犯,张大宝连连献计,又率领部下多次解救友军于危难,更有几次力挽狂澜。
战事过后,战功评定,张大宝直接成了独掌一军的镇边大将军,封号广武将军。
虽然平定兵乱,但此时大乾境内却已经千疮百孔。
镇东、镇北、镇南三路大军密谋叛乱,张大宝临危受命,去平乱镇东大军。
率领镇东大军的正是镇东将军龚长之,李舞月的现任丈夫。
张大宝三战三胜彻底奠定东路战局,镇东大军大败大降,镇东将军龚长之率领家眷跪在城门口投降。
家眷中便有李舞月,十年过去了,三十七岁的李舞月有些发福,但依旧还是那般绝美。
张大宝骑在马上望着李舞月,李舞月也神色复杂地望着张大宝。
在李舞月身边,还紧缩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眉目依稀有些李舞月的样子。
“我现在统帅十二万广武军,下辖三个大洲,兵马强壮,粮草充足。如今大乾境内,便数我广武大军势力最为雄厚。若是我想,大乾换个天空也不是问题。”张大宝翻身下马,将李舞月从地面扶起来,和十年前那样问道:“如今我权势滔天,你可愿意跟我走”
张大宝说的话可谓大逆不道,但是他身边的将领,却是无人脸有异色。
这十年的征战过程,让他们早就只认广武将军张大宝,而不知有大乾朝廷。就算张大宝真要犯上作乱,他们也会紧而随之。
如今大乾境内,广武军最为势大,占据大乾半壁军力。便是当今大乾皇帝,也只敢对张大宝抚慰有加,不敢稍有责斥。
如此权势,谓之滔天绝不为过。
李舞月哽咽道:“我两度嫁为人妇,如今你却是权势在手,大乾无人能及。我又有何面目能够再配得赏你。”
张大宝温言道:“我喜欢的是你,与天无关,与地无关,更与这权势无关”
李舞月摇头泣声道:“如今我心灰意冷,悔不当初。不管你再如何说,我都自知已经配不上你,我如今只想找一处地方归隐,直至老死。”
“你还是不肯承认本心”张大宝叹息道。
这时张大宝身后有一将领劝道:“将军,如今你权威赫赫,什么样的女子能找不到,何必去找一四十老妇”
“闭嘴”张大宝喝道,目光冷厉似刀锋,让那个出言将领顿伏在地,不敢再话。
李舞月在张大宝心中无可取代,乃是至生至死的追求,若非念在将领乃是为他着想,张大宝必杀之。
李舞月擦干眼泪,又将缩在她身后,眉目和她依稀有些相似的男童拉了出来,说道:“这是我儿龚思宝,他还有大好前程,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让他不身陷囫囵,最好能够安排他一个前程”
“龚思宝思宝”张大宝嘴角翘起一丝笑意,眼中似乎很开心。
半月后,李舞月又回到了溧阳县,在河边结庐而居。
之后忽有一日中午,李舞月正在房中午睡,一个身着麻布衣服、身形壮硕的中年男子站在了李舞月的房屋门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李舞月打开房门,一见来人,顿时就忍不住捂嘴惊呼,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是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却正是张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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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宝痴痴地看着李舞月:“我喜欢你,自然就来了。”
他说得是如此理所当然,好像天下最大的道理就是这样。
李舞月眼中欢喜,但紧接又黯然下去:“我我配不上你,你可以找到更好”
说着,李舞月却已是泣不成声,心如刀绞。
张大宝轻笑摇头,将李舞月拢在怀中。
“思宝我已经让他在广武军中做了一个校尉,今后如何,当就看他自己”
“酒楼的生意,我交给了大力,你认得的,就是以前那个,总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屁孩”
“广武军,我也已经还给了朝廷”
李舞月从张大宝怀中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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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本狂人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不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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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张大宝继续轻笑道:“如今我又成了一无所有,还希望你不要嫌弃我才是。”
“你好傻”李舞月埋头在张大宝怀中,泣不成声。
这一年张大宝四十九岁,李舞月也是四十九岁,蹉跎了大半生,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从此躬耕渔猎,也去田间捉泥鳅,去山间找野果,便如在童子院时候一样。
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好一对珠联璧合。
如此一晃五十年,李舞月病危于床榻。
弥留之际,李舞月拉住张大宝的手,泪眼迷离道:“真悔如果能够早点和你在一起不那么任性”
李舞月的话并没有说完,便在她咽气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突然如片片玻璃一般,崩碎开来。
“原来我是张狂”张狂望着眼前红色雾气形成的阶梯,阶梯的那一头,是泪眼迷离,端坐于石柱上的千代舞月。
张大宝和李舞月的一生,一幕幕在张狂脑海中闪过,如此历历在目,甚至就连那些酿酒之法,他还能清晰无二地记在心中。
“上来吧”千代舞月望着张狂,柔声哽泣道。
张狂望着千代舞月的目光,依旧是那么强烈而炙热。
然而他并没有踏上红色雾气组成的阶梯,却是转身,再次进入了红色雾气中,留下的只有一句淡淡,但却坚似金铁的话语。
“我的追求,不容遗憾”
千代舞月神情一震,再次缓缓闭上双眼。
此时在广场上的众宾客,本来正在惊呼着。
“两层祝福光圈两层”
“一共八层祝福光圈,啧啧,再有后来者达到此种地步,却不知又要到何时了,更遑论不知有是没有”
姻缘台上,原本是三道红色光圈、三道湛蓝色光圈,相互交辉。此时在三红三蓝的六道光圈之外,又是多了两道粉红色光圈。
如果按照一层石台空间,最高评价三道光圈。那么姻缘台总共三层石台空间,理论上的最高评价应该是九道祝福光圈。
可这是也仅仅只是理论上的,除开张狂,据有记载以来,祝福光圈的最高数量也只不过是五道。
那两道粉红色光圈出现还不到十息,却又突兀消失掉。
“这是怎么回事”众宾客诧异,纷纷不自觉将目光投向澜沧剑派掌门,千代问情。
“这种情况以前并没有出现过。”千代问情也是满目疑惑,思索了一会,猜测道:“或许是张狂又重新误入了第三石台空间的轮回迷雾中”
千代问情所猜测的离事实不远,唯一的区别只是张狂非是误入,而是主动进入轮回迷雾。
第三石台被红色雾气所包裹笼罩着,众宾客看不清其中情形。
但是之后的每过百息,就能看到第三石台周遭的光圈一次次变动。
“两道粉色光圈这次又是两道粉色光圈”
“三道这次是三道粉色光圈,天呐,怎么又消失了”
每过百息,广场上的人群必然会炸开一次。
尤其是当连三道粉色光圈都消失后,众宾客更加不可思议。九道祝福光圈,已经是姻缘台理论上的最高评价。
“千代掌门,那个”众宾客中,一个身形壮硕、面色黝黑的大汉犹豫了一番,终是忍不住向千代问情小心提醒道:“姻缘台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周围的宾客也将目光投向千代问情,眼神中有同样的疑惑。只是姻缘台乃是澜沧剑派的重宝,质疑不免有些让澜沧剑派面子上无光。
不过在这时,就连张守静也将目光看向千代问情。此时在姻缘台上的是他儿子,出现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他不可能还依旧沉得住气。
千代问情皱了皱眉,微闭双目,手中掐出几个古怪印诀,嘴中一番念念有词。
一股苍茫气息从千代问情身周散发出来,隐隐与姻缘台的气息有些相合。
如此十息过后,千代问情猛地睁大双目,手指一点姻缘台,口道一声“疾”
只见一道红光自千代问情指尖一闪而过,随即没入到姻缘台中。一息过后,只见一道红光从姻缘台中又返回,钻入千代问情的眉心。
千代问情面色隐隐有些潮红,但神情却是安定下来。
“没问题,虽然不知道张狂在其中做了些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姻缘台绝对没出什么问题而且其中张狂和舞月也没什么事情。”千代问情十分肯定的说道。
听到千代问情的肯定回答,张守静这才将目光又重新投向姻缘台。
众宾客也终于沉下心来。
如此情况下,千代问情不可能强装事实。否则不说其他,单单只是在玄元宗身上就交代不过去。
“张狂到底在第三石台空间做些什么”众宾客疑惑不已,议论纷纷。
上百次的光华闪过之后,光圈终于稳定在了三道粉色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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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每一次都是姻缘台理论上的最高评价。
张狂在轮回中一次次沉沦,又一次次清醒。
在轮回中,他做过乞丐、小贩,当过读书人、修炼者,又或者化作妖兽,甚至于是朝生夕死的山间小飞虫
但他心中对于千代舞月的炙热情感,从来不曾变化过,哪怕是千百世的轮回之力,也不能将其磨损分毫,反倒是越见强烈。
人生在世,又怎么可能没有遗憾
或许是缺钱,或许是缺情,就算是集万千权力于一身的皇帝,恐怕也会感到孤独寂寞。
换作世间任何一个人,或许都会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是张狂却好像不懂得这个道理,他偏偏要执迷不悟,一次次地试图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可却如同拆了东墙补西墙,墙上总会留下那么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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