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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甜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言希
她突然“啊”一声,宋恩礼关切,“咋了?”
“坏了,我想起来一事儿来,前两天我在供销社遇到以前钢铁厂的同事!会不会是她把我在省城的事告诉李利民?”
“大概,不然李利民干啥好端端上省城来找你。”宋恩礼握着她的手,“你也别太担心,省城那么大,他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你。”
“嗯。”
“不过小英有件事你必须得跟我说实话。”宋恩礼的脸色突然变得更为凝重,杨超英很是不安,“咋了?”
“你跟小林。”
杨超英低头不语,脸颊又泛起羞赧的红。
“我知道感情的事没办法控制,但小英你现在家里的事儿还没处理好就跟小林处对象,万一被李利民知道你会很麻烦,小林他知道你的事吗?”
“我咋可能让他知道这个!”杨超英脸色由红转白,显得无比慌乱,她不敢同宋恩礼对视,只是无措的盯着鞋尖,“要是小林知道我的事指定不能跟我在一块儿,反正我俩以后是要在省城过日子的,所以,所以我没打算告诉他……”
“那你爸妈那儿呢?难不成以后你跟小林结婚也不告诉他们?可如果你告诉他们,李利民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他还是会来找你。”不是吓唬她,宋恩礼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很强烈。
杨超英却反倒笑了,“咋可能啊,我跟他又没扯证,等过个一年半载的他找不到我,他家自然会给他张罗新媳妇,到时候我就能正大光明的回家啦。”
她表现得乐观,宋恩礼也不好再给她泼冷水,便道:“但愿吧,总之你自己注意着点。”
她把杨超英送回肉联厂,眼瞧着她进去才离开。
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但感情的事毕竟是个人的事她一旁观者也不能插手太多,就像王胜男,爱情的藤蔓已经牢牢扎根并控制她们的思想,让她们失去理智,她们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
除了吃一堑长一智,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回宿舍前,宋恩礼从空间拿了二十斤新鲜猪肉和十来斤水果扛回去。
冬天屋里生炉子,猪肉放里头肯定会坏,她便将猪肉装藤篮里吊到窗外,外面天气冷,很容易冻硬,萧和平说这几天估计得下雪,下了雪后会更容易保存,到时候只要吃的时候稍微切一点就成,相当方便。
至于水果,宋恩礼把它们整整齐齐塞进墙角多余的几只小酱菜坛子里,酱菜坛子本身温度就比较低,封上盖子也不容易蔫吧,吃一段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整理好这些,她又填满鸡蛋篮米面缸酱菜坛,最后才把自己的包袱拆出来,将带来的她跟萧和平的合照搁条桌上,剩余的两张则夹进他平时爱看的那本书里。
陈大梅过来敲门,给她拿了一包板栗,“老从你们家拿东西也没啥好东西回礼,这是我爹娘托人从老家给我捎来的,给你尝尝鲜儿。”
宋恩礼这才想起来白针山上还有板栗核桃等东西还没收,不免觉得可惜,琢磨着这趟回家后便上白针山捡捡漏。
“那就谢谢陈大姐了,待会儿咱们上副食品商店看看有没有排骨啥的,炖个板栗排骨汤好吃又有营养。”
陈大梅她们老家那一带盛产板栗,不过一般都是煮熟后碾进面团里充当口粮,这种吃法还真没听过,稀罕道:“那得尝尝。”
两人收拾收拾便下楼,一人挎着个小篮子,一路上都在讨论宋恩礼这身衣裳,陈大梅也觉得好看,但呢料不好弄,她决定照这个样式弄一身棉衣,宋恩礼答应到时候把衣裳脱下来借给她看看。
陈大梅高兴不已,说起下午她们几人去毛线厂走后门搞了点处理品,喜滋滋道到时候也要织一件跟她一样的高领穿里面,暖和又好看。
“原来你们去毛线厂了,我说咋中午回来没见着人,还以为天儿冷了全赖床了呢。”
“可不是没吃,听说有处理品撂下锅碗瓢盆就去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些人,毛线倒是没分多少,回来一看他娘的灶上的粮没了!
宋恩礼想起自己被烫伤手那回,不禁露出点嫌恶来,“老高家那俩侄子还没走呢?”
“走不了,等过了年老高还打算给人弄学校上学去嘞。”陈大梅说起这事就心痛,“也怪我自己,平时都小心着呢,这回听到毛线俩字儿啥也顾不上了,这不就重蹈你覆辙了,可怜我那一锅煮得软乎的板栗,本来还打算掺点玉米面贴饼子吃。”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咱以后还是得小心着点。”
“可不是咋地,走了一个来了俩,够呛。”
两人说着话就到副食品商店,排骨是指定不能有的,宋恩礼其实也就那么一说,要是真想买排骨买肉咋着也得天没亮就来排队。
最后一人花了一毛钱把最后两根大筒骨买回去,那可是正经的骨头了,上面刮得干干净净连点肉沫都没留,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要肉,拜托肉摊的营业员帮忙把骨头砸开,让里面的骨髓能够出得来。
陈大梅有样学样,看到里头油乎乎的骨髓,很是高兴,“我还纳闷这骨头咋吃呢,敢情还能这样。”
“骨髓补身子,咱男人们天天训练,最合适不过。”
“那咱下回得多买几根,就算吃不着肉煮油汤也行啊!养人。”
回宿舍准备晚饭时,陈大梅又把这招分享给其他军嫂,众人商量着明天早饭后去附近几个副食品商店转转,如果还有筒骨就给它包圆。
猪肉八毛钱一斤还得要票,一毛钱就那么一口,还基本都是柴瘦柴瘦的见不着油星,筒骨非但不要票,里头还能见着油,就像陈大梅说的,煮油汤搁着,烧菜时随便放一勺那也香得很。
高大妮端着一木盆的脏碗披头散发从外面进来,俩眼睛迷瞪着,看样子是还没睡醒,在看到宋恩礼那身好看的新衣裳后,立马好像针扎了眼一样瞪开,里头的嫉妒和愤懑丝毫不加掩饰,“你咋还上这儿来!”
众军嫂面面相觑。
人上不上这儿来,跟你这黄毛丫头有啥关系?
她们谁也没搭理她,各自忙各自,谁也没再开口聊天。
宋恩礼权当自己没看见她,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用刀将板栗一个个从壳里弄出来,高大妮就不走,堵着她,“这儿是军官宿舍,军属才能进来的地方懂不?”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宋恩礼抬头,轻描淡写一句,眼神冷冽,有些骇人。
高大妮想起上回被她威胁的事,不自在的躲开她的视线,“吓唬谁呢?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扭头瞪向陈大梅,“李婶你也是,大伙儿选你做宿舍管理员你起码也得对得起大伙儿的信任吧,咋啥人都放进来!”





六零小甜媳 第二百三十三章 信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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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梅气噎,重重将抹布砸矮柜上,“不高兴你撸了我去!”
八块钱是稀罕,可为了这八块钱不知道得罪多少人,成天被人戳脊梁骨,连个屁大的毛丫头都来指责她,这八块钱她宁可不要!
“别生气啊陈大姐,有事儿找老高呗,教育孩子他最有一套,何必气着自己。”宋恩礼皮笑肉不笑。
一提到高国庆高大妮就怂,气呼呼把满盆脏碗丢他们家烧饭桌上又走了。
“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成天赖床上不起,衣裳不洗屋子不打扫连饭都不做,有娘生没娘教,还真好意思,呸!”陈大梅往外狠狠吐了口唾沫,
宋恩礼笑笑,继续低头捯饬那堆板栗。
萧和平喜欢吃肉,所以在炖板栗时她特地又切了不少肉块添进去,砂锅里的汤水一开,咕咕咕的翻滚着,飘出带着浓浓肉香的白烟,隔老远都能闻见。
天色暗下的时候,几个军官下班打了晚饭回来,进院便道:“指定又是老萧他媳妇在做饭,咱院儿里可没手艺比她好的婆娘。”
“叫你媳妇听见准能削死你。”萧和平跟在他们后面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去厨房找宋恩礼。
本来从不进厨房的军官们也忍不住跟进去,好奇问,“小宋你做啥好吃的呢,香得人馋虫都勾起来了。”
“陈大姐给的板栗,我拿来炖了一大锅汤,待会儿给你们盛一碗回去尝尝。”
“那敢情好。”
“好啥啊。”军嫂们把自家男人推开,“去去去,八百年不进厨房进来就找吃的,人红旗搁了好些肉呢,你还真好意思。”
“哪有好些肉,就是筒骨而已,一毛钱的东西。”宋恩礼掀开盖子搅了搅,用小勺尝了尝咸淡。
知道军官们会不好意思,她自己到他们家碗柜里拿了碗,一家一碗,几颗板栗几颗肉块不多不少,陈大梅家晚上没炖,所以给她也分了一碗,陈大梅怪不好意思的接过去,非说明天等她炖了也叫宋恩礼尝尝她的手艺。
大伙儿都知道宋恩礼有在肉联厂工作的朋友,而且她本人随时都能去肉联厂上班,比别人更容易弄到肉,所以就没跟她客气,不过军嫂们也没好意思白拿她的,纷纷从自己的午饭里拿了些东西给她,一个二面馍或者俩贴饼子又或者几个素饺子,装了满满俩饭盒。
本来宋恩礼就没给自己准备晚饭,打算跟萧和平分着吃再垫俩早上从家里带来的煮鸡蛋完事,这么一来,倒是把晚饭给凑够了,而且看萧和平手上拿着的那俩沉甸甸的饭盒,明显还有富余。
萧和平怕她烫着,叫她拿饭盒,自己端着砂锅上楼。
满满一砂锅的炖板栗,被宋恩礼分了后就剩下两截筒骨和底下一点点板栗肉块,萧和平尝了一口,得意道:“我媳妇这手艺就是好,怪不得满大院的人都羡慕我。”
“嘚瑟吧你就。”宋恩礼把四个饭盒全打开。
食堂今晚吃的是高粱米,清炒黄瓜和茄子炒油渣,一个也没她喜欢的。
她把装着高粱米的饭盒盖回盖,将军嫂们给的口粮推到他面前,“高粱米留着明早煮粥喝吧,晚上咱吃这些。”
萧和平把素饺子单独给她挑出来,自己拿了个贴饼子啃,宋恩礼将筒骨夹出来给他放碗里,又从空间拿了根吸管出来插筒骨里,“我不爱吃这些油腻腻的东西,交给你了。”
之前在家时宋恩礼就经常炖筒骨汤,萧和平也知道他媳妇不爱吃肉,就给她剥鸡蛋吃。
门外走廊里突然咣当一声,吓得宋恩礼差点没叫蛋黄噎着。
紧接着便传来孩子的吵闹声,“不做饭想饿死老子!再不滚去做饭我就告诉大伯去,看大伯不收拾你!”
宋恩礼分辨不出到底是谁,但肯定是高国庆那俩侄子其中之一。
十来岁的孩子老子老子的,也是讨人嫌。
高大妮不服气的咆哮道:“上我们家白吃白喝你还有脸跟我指手画脚,不爱呆这儿滚回老家去!”
“你说啥!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噼里啪啦的,估计这就干上架了。
宋恩礼让吵得头疼,叫萧和平把桌子搬到靠窗的那边,远离走廊。
“真要命,啥时候能搬出这地儿我一定弄串鞭炮好好庆祝庆祝,对了,你今天去找师长没?结婚报告的事儿到底咋说,信都寄出这么久了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和平手上筷子一顿,架饭盒上,“师长说没收到信。”
“啥?”
“可能是路上寄丢了,不过我已经当面跟师长说了,很快就能办妥,你放心。”
宋恩礼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哦。”
她能放心?
能放心那就怪了。
从他们俩这结婚申请报告打上去后,接二连三的出事,要说没人在背后搞鬼,咋着她也不信。
可到底是谁在背后这么孜孜不倦的搞鬼?
还是副师长吗?
“这个给你。”萧和平怕她多想,连续从几个衣裤兜里掏出几只鼓鼓的白信封搁桌上。
宋恩礼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的工资,攒了几个月没发,光是工资和军龄补助加起来已经有不少,还有比工资多出几倍不止的功勋补助,分别按月装在信封里,这时期发行的人民币最大面额就是十元,所以每个信封都十分饱满,看上去就讨人喜欢。
她笑眯眯的把信封一只只摞手里,往兜里揣的功夫已经全部收进空间,递给他五十块钱,“明天我去给你存,这个你留着零花。”
“再给我五十。”
“干啥?”宋恩礼警惕的捂着口袋。
“明天去给你买衣裳。”
宋恩礼心头一暖,马上又掏出五十,钱拍桌上,嘴贴他嘴上,“小哥儿,五十块买你一夜够不够!”
嗬,这财大气粗的劲儿!
“收钱办事儿。”萧和平饭也不吃了,抱起人就要往铺盖上压。
“别闹别闹,这会儿大家都在家呢,听到动静咋整?”萧和平三两下扯下她内褲塞她嘴里,在她脸上亲了亲,“这不就结了。”
混球!
宋恩礼哀怨的白了他一眼。
这混球又只解皮帯!
完事后这混球怕他儿子流出来,还特地弄了团之前从医疗室拿来的棉花给她塞底下,非说这样才能怀得快。
并且威胁她要是敢拿掉就办得她走不了路,宋恩礼最怕他来硬的,只能强忍着每次走路就会起反应的摩擦。
偏偏晚饭后,陈大梅和几个军嫂还拿了毛线来找她讨论花样,宋恩礼一晚上强颜欢笑,在心里把萧和平骂了个半死。
盛利住院,他房间的钥匙给了萧和平,萧和平不爱掺和在女人们堆里,早早拿着书端着茶缸去了那边休息,宋恩礼没了管教约束的人,屋里的灯一直点到夜深才熄。
而公园旁的小院,却是一宿未熄。
严朝宗得知宋恩礼去食品公司找过他后便回了小院,他以为她会来,亲自下厨做了一满桌子海鲜,只可惜一直到那桌菜凉透,也没听到那声娇滴滴的“大叔”。
那种失落。
这是他已经记不清第几次在这姑娘身上尝到这种酸涩的滋味儿,太憋闷,心口淤积了无数情愫想要发泄,但却无处发泄。
期待,幸福,沮丧,甚至哀怨……将他的心填充得满满当当。
如果这一瞬,宋恩礼出现在他眼前。
严朝宗想,他一定会失控将她抱住,告诉她,他的思念,他的爱慕。
可是她没有出现,所以等冬日凌晨的第一束阳光出现在天际,这种冲动便会重新被收敛,不见天日。




六零小甜媳 第二百三十四章 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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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的打斗,就如陈大梅说的,会在每天的饭点准时上演。
高国庆三餐在食堂解决,高大妮不乐意伺候这俩吃白饭分走她口粮的堂弟每天都睡得昏天黑地,想做饭就做饭,不做饭就饿着他们俩。
半大小子最是饭量大的时候,这不一饿就找她麻烦,一饿就大打出手。
经历昨晚,宋恩礼已经习惯,任凭过道上正如火如荼的上演着“六国大封相”,她照样能在屋里吃得怡然自得。
不过高粱米她是真吃不惯,煮成粥也只是勉强咽了几口,几乎是干嚼馒头。
萧和平心疼媳妇,怕她吃不好想重新给她煮锅白米粥,谁知揭开米缸盖子一看,满当当白花花的大米叫他傻了眼。
“我先声明啊,我可没从‘娘家’拿东西,这是上回你自己从白针山上收割来的,碾了后还有三千多斤大米呢,够吃好久了。”
“我又没说啥。”萧和平抓了两把米搁砂锅里头,打从宋恩礼身边过时被她一把抓住那活儿,“你说了,你心里说了,我听见了,你个大男子主义。”
萧和平把砂锅放桌上,“大清早的又想来一回是吧?”
宋恩礼赶紧缩回手,“你瞧瞧,都不让人说话了,大男子主义。”
“是挺大的。”萧和平低头看看自己,在她鄙夷的视线中开门出去。
早饭被这么二次重做一耽误,两人出门都已经八九点钟,几个军嫂都已经买好筒骨回来。
不多,一人就那么一根半根的样子。
宋恩礼跟她们打过招呼下楼,萧和平又在院子里多等了半个钟头。
侨汇票宋恩礼夏天的时候就花光了,两人只能上国营商店去买衣裳,好在到底是省城国营商店,大三层的楼房,里头的冬装多多少少还是有几件的。
棉花票不好弄,百姓们连想要床暖和点的铺盖都是奢望,棉衣棉裤啥的倒是有得卖,但不仅要棉花票还得要布票,而且价格还不便宜。
家里已经有一身棉衣裤,马上还得再多件兔皮袄子,宋恩礼自然不愿在棉衣棉裤上花冤枉钱,好在萧和平也看不上,他觉得棉衣棉裤配不上他媳妇,挑着羊绒呢的大衣买,其他啥羊毛呢华达呢,直接略过。
一件大红色的羊绒呢长大衣就要好几十块,不过宋恩礼觉得这颜色太艳,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换成黑色,正好跟他的那件大衣配,另外萧和平又给她选了一身深灰色羊毛呢套装,两件羊绒衫还有一双里头加毛的皮短靴,系鞋带的,看上去有点笨重,但已经是国营商店里最好看的款式。
萧和平本来还想再给买手套围巾啥的,但宋恩礼嫌不好看打算自己织,他便只给买了一只绿色的热水袋。
结账的时候一看,小一个月的工资,昨晚上给他的一百块还是不够。
宋恩礼正准备掏钱,却见萧和平已经从兜里拿出一叠大团结数了十来张递给售货员,她凑过去抢走,还余五张。
“哦,萧和平你藏私房钱,你完蛋了你!”
“哪敢。”
“那你这钱哪儿来的?”宋恩礼低头又数一遍。
“借的,想想还是觉得不够,昨晚临睡前找人借了点。”
“无聊你,这么有钱还借。”她掏了五十块凑足一百递还给他,“是借了一百对吧?以后不许找人借钱。”
萧和平笑着把钱揣口袋,“这么容易就赚了五十块,傻姑娘的钱就是好骗。”
“……”宋恩礼想打人。
她摊出手,“把钱还我,另外交代清楚那一百块哪儿来的。”
萧和平纯粹就是逗她,马上把那五十块钱掏出来还给她,宋恩礼突然又了然的“哦”一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问他,“你昨晚,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赚钱去了?”
那一脸调侃的小表情啊。
萧和平看着就觉得怪欠揍。
“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宋恩礼趁人不注意朝他吐吐舌头,“等会儿回去我要检查。”
“你真的是皮痒痒了。”萧和平真想立马把她扛回宿舍好好修理一顿。
当然最后肯定是没能得逞,他狡猾的媳妇就是料定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咋样。
买好衣裳,两人又上副食品商店买了点供应,冬天也没啥新鲜蔬菜,大抵就是萝卜白菜。
外边天气实在太冷,生怕冻着宋恩礼的萧和平也没舍得叫她继续逛下去,早早把她领回宿舍。
两天穿同一套衣裳,宋恩礼早就别扭坏了,回屋就把身上的脱了往被窝里钻,萧和平知道她有把新衣裳过一遍水再穿的习惯,十分自觉的抱着衣裳出去,洗干净拧干后才拿回来挂到屋里烘干。
炉火烧得旺旺的,宋恩礼靠在床上织线衫,“萧和平要不这趟我就不回去了吧。”
“你还惦记着肉联厂那工作?”
“哪有,我主要还是惦记你,我舍不得你也放心不下你呀。”
“这事儿嘴甜没用。”萧和平从兜里摸出一把钱,各种面额都有,也难为他兜里揣着这么多东西看上去还能那么平整。
宋恩礼挂着身子过去数了数,一百零七块三毛。
“你这些钱到底哪儿来的?”
“刚才你咋说来着的?”萧和平作势就要解皮帯,“不是说要检查吗?过来给我好好检查检查。”
“臭流氓!别的不行解皮帯你倒是顺手的很,我就不回家,万一你哪天又想解皮帯我没在身边,你跟别的姑娘解了咋整?”
“我是有劲没地儿使了是吧?有那功夫不如去多跑几趟负重。”萧和平吓唬完她,点了六十块钱给她,自己留了不到五十,“这些都是我借出去的钱,这趟回来他们还的。”
被他这么一提,宋恩礼想起自己还欠着严朝宗差不多六百块,她自己的全部家当就剩下两千来块,要是都还了,她就成穷光蛋了。
不行!
宋恩礼坐起来。
等趁在省城这几天想法子赚点钱。
“你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啥?”萧和平俯身盯着她。
他的眼睛很迷人,形状好看,格外有神,深沉且不失温柔,又带着独特的职业性的凛冽,仿佛随时洞悉人心。
宋恩礼觉得一般人应该不会敢跟萧和平对视,但是有勇气跟他对视的,一定会深陷其中。
比如她。
她搂着他脖子将他拽得更低,贴在他眼睛上吻了吻,“萧和平你真好看,我觉得咱们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明年一定让你见到他。”
“……”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是哪儿来的?
宋恩礼躺回去,继续织线衫,无意中瞥见书桌上的报纸。
“哪儿来的报纸?”她记得出门前还没有。
萧和平随手拿起来翻了翻,“估计小孙送来的,他知道我今天不去办公室。”
他看的正面,反面对着宋恩礼,宋恩礼一抬头就看到底下方块里的那则寻人启事:江源县钢铁厂的杨超英同志看到这条消息请火速回家,你母亲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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