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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闫广说:“是的。他再三跟我说,还想做您的秘书,要不您就试他几天,用着不顺手的话,我再给您调换。”闫广说道。
邢伟岩急了,说道:“老闫,你怎么说话呢?你是一点责任都不想担,得罪人的事一点都不想做是吧?薛书记刚来,你怎么能把问题推到书记面前?”
薛家良想起在车上,李书海给屈东阳打电话时,骂他的秘书是乱臣贼子,他搞不明白,既然罗锐投靠了邢伟岩,为什么邢伟岩却又极力反对罗锐做自己的秘书?他应该希望将罗锐安插在自己身边,随时随地给他通风报信才对呀?
想到这里,薛家良说:“我对任何人都不了解,你们说行就行,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先试用几天,不行的话就按闫主任说的,再调换。”
闫广一听,赶紧就坡下驴,说道:“那就让他先试几天,我去把他叫来。”
闫广说着,就要去叫罗锐。
邢伟岩拦住他,说道:“老闫,罗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他是李书海的秘书,李书海走了,你不该给薛书记配个旧人。”
“可是,薛书记同意……先试试。”
“薛书记不了解情况,你能让他……”
薛家良一听,邢伟岩的声音高了起来,就拦住他,说道:“不合适再调换,就那么地吧,别为这点小事吵。”
邢伟岩听薛家良这样说,就不好再反对了,但他仍然严肃地对闫广说道:“既然薛书记同意试试,我就不说别的了,但是老闫你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不要让他干政,让他改掉身上那些个臭毛病!”
薛家良有些搞不明白了,李书海时期,罗锐和邢伟岩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人吗?怎么邢伟岩对罗锐成见这么深?他不知道邢伟岩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凭直觉,他隐隐地感到,被邢伟岩反对的事,对自己是不是就会有?
罗锐被闫广叫了进来。
闫广说:“小罗,我刚才把你的要求跟书记说了,薛书记同意你们合作一段时间,你要总结以前的工作经验和教训,为领导服好务。”
罗锐非常激动,他想伸手跟薛家良握,又觉得不够资格,就搓着手,感激地说道:“谢谢薛书记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尽心尽力工作,不辜负您的期望。”
一旁的邢伟岩没有说话,本来他干预得就太多了,给书记配备秘书,这是县委办公室主任份内的事,再说,即便秘书不合适,是可以随时调换的,用不着怎么大动肝火。
薛家良看着眼前这个“乱臣贼子”,别说,这个人五官带着一种先天的精明,眼睛比其他人的都亮,即便他说感激话的时候,眼睛也是滴溜溜乱转的。从他不断游弋的目光中就不难判断,这个人心眼非常活络,不会专注在某个人、某件事上,更不会一棵树上吊死。
按说这该是一张薛家良并不喜欢的脸,不过此时在罗锐晶亮眼睛的背后,分明隐藏着一抹很深的忧伤,这和“乱臣贼子”又有些不相符,也许,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
他忽然对罗锐产生了兴趣,主动跟他握手,说道:“以后你要多费心。”
罗锐一听立刻双手握住薛家良的手,嘴唇微微颤抖,激动地说道:“请您放心,我在所不辞。”
这时,邢伟岩的电话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没有立刻接通,而是跟闫广说:“老闫,关于薛书记住的地方,你把刚才咱们俩商议的那个方案跟薛书记汇报一下,我先回办公室,有点事要处理一些。”
薛家良说:“你去忙吧。”
邢伟岩匆匆忙忙就走了。
望着他壮硕的背影在门后消失,无论是闫广还是罗锐,明显轻松了许多。
闫广说:“薛书记,关于您的住处,目前有这么两个地方,一是县委家属院李书记腾出的那套房子,二是招待所的高级套间,你想用哪个?”
薛家良想起龚法成平时对他进行的安全教育,刚想说先在办公室住,又忽然看着罗锐,很是玩味地说道:“你说我住在哪儿合适?”
罗锐没想到他这个秘书这么快就上岗了,他急忙说道:“这两个地方,目前看都不太理想。”
“哦,说说看。”薛家良鼓励这他。
罗锐看了闫广一眼,闫广没有制止他的意思,他才说道:“招待所人太杂,即便那里有县干部专门的楼层,但私密性不是太好;家属院那套房子我经常去,面积很大,也很舒适,小区的住户很杂,有的干部转身高价卖给了社会上的人。李书记后来也不怎么去那里住了,他头走的时候,联系好了一个部队内部宾馆,我认为那里不错,安全,清静。”
别说,罗锐的意见很符合薛家良的心思,但是他没有立刻表态,住处的事,他必须自己亲自考察才能定夺下来,就说道:“住处的事慢慢来,我先住在办公室,正好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看看资料,小罗,你负责找些资料来。”





薛家良履职记 495、白瑞德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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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锐一听新书记在给自己下达任务,他内心一阵激动,连声说道:“好,好,好的。”
闫广听出来了,薛家良对这两个住处都不满意,他就跟罗锐说:“薛家良这几天住办公室,你晚上也不要回去了,抽时间带薛书记去看看部队的那个住处,如果不理想的话我再想办法。我先去找点资料,你负责床的事。”
罗锐点点头,说道:“您放心吧。”
闫广又说道:“薛书记,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司机,您有合适的人选吗?”
薛家良说:“司机我自己想办法吧,因为以后涉及到回家的问题,所以司机尽量找能跟我同步的人。”
薛家良这话说得很明白,闫广听出来了,他要从家乡带一个司机过来,这样两个人可以一起回家,一起上班。
晚上,薛家良躺在办公室里间的卧室,别说,罗锐办事还是很麻利的,他不但买回来新床垫,还买回一张新床。
这太符合薛家良的心意了,因为他看得出,李书海这张床并不旧,而且很干净,但是天生对床就有的洁癖心理,他对自己睡觉的地方要求很高,不愿睡在别人睡过的床上,偶尔还行,长期睡就不舒服了,因为宿舍不同于宾馆,宾馆住一两天就走了,宿舍不是。
罗锐将新床正反两面擦拭得干干净净,又将这间卧室里的衣柜里里外外擦拭干净,将床组装好,铺上床垫。床上用品都换成了新的,他又很贴心的将床单、被罩等物品提前清洗一遍,拿到宾馆用烘干机烘干。
等他将所有的活儿干完后,早就过了下班时间。
晚饭是他和薛家良一起吃的,他将薛家良领到一个偏僻的小吃店。
薛家良出乎意料没有向他打听博阳政坛的情况,这让秘书罗锐一下子失去了用武之地,他早就想好该怎么给新书记介绍情况,没想到,自认为对领导心理摸得很准的他,这次完全摸不着新书记的脾气秉性了。
吃完饭后,罗锐开着书记的坐骑,说道:“您的新司机什么时候到位?”
薛家良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到位之前就由你开着。”
罗锐一下子感到真的遇到了对手,这个薛书记跟李书海完全就是两个类型的人,反应机敏,而且不动声色,感觉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没了用武之地。
晚上,薛家良躺在松软的床上,给龚法成发了一条信息,向他汇报了他上任的情况,谁知,龚法成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他有些失望,不过想来也对,刚上任,龚法成能给他什么建议?
合上电话,他还是感到内心缺了点什么,想来想去,他明白是公然。
公然肯定早已经知道自己调动工作的事,只是他没有告诉她,而她,也没有向他表示祝贺之类的。
平心而论,这个丫头,对薛家良的确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他似乎觉得公然知晓他的心思,因为很明显,两个人都理智地克制着,虽然彼此从未表示过什么。
想到这里,薛家良给白瑞德发了一条信息:一切就位,改天来玩。
信息发过去好久,不见白瑞德回话,他又追过去一条:怎么了,不会我刚走两天茶就凉了吧。
又过一会,白瑞德才打来电话,说道:“老薛,你当你的悠闲皇帝去了,我可苦了——”
“怎么了?”薛家良问道。
“今天下午,薛书记跟我谈,让我接你的班。”
“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好?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好,你发信息的时候,老爷子正在给我上政治课呢,这下,他更有教训我的资格了。”
薛家良能想象得出,白瑞德说这话龇牙咧嘴痛苦不堪的神情。
薛家良哈哈大笑,说道:“这好啊!老爷子的政治课和从政经验,终于可以和你对接上了,你小子别饱汉不知饿汉饥,守着这么一个指导员,你美去吧!”
白瑞德诉苦地说:“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那也要等我当这个小头目干几天有了点体会再给我普及那些道理不迟呀?现在我刚上任十多个小时,他说得那些于我来说就跟听天书一样,太遥远了。”
“哈哈哈。”薛家良被白瑞德逗得再次大笑。
白瑞德说:“早晨上班,谢书记跟我谈话,让我接手网络信息中心工作,我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难的,因为跟你干了这几年,大概齐也知道这块业务是怎么回事了,可如今经老爷子一番教导后,我心里反而没底了,反而觉得责任太重大的,他跟谢书记完全是两个谈话套路,谢书记是鼓励、是欣赏,他呢,是教训、是把什么丑话都说在前头,如果你不怎么怎么地,将来就可能怎么怎么地,甚至拉出去枪毙……老薛啊,愁死我了,你想想,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吗?我都想明天上班就找谢书记,辞掉这个主任。”
薛家良又笑了几声,说道:“越说越没出息,白白辜负了大家对你的一片心意。”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茬了,老谢说,是你推荐的我,老薛,你怎么事先不跟我商量商量,我是当领导的料吗?”白瑞德一幅无奈的口气。
薛家良说:“行了,别得便宜卖乖了,我还不知道你吗?将门出虎子!别给你老爹丢脸了,你也别跟我装疯卖傻了,好好干,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你还有个好助手。”
听他这么说,白瑞德的语气正常了一些,说道:“我是跟你这么一说,就是借我点胆子,我也不敢去辞官,我这不是得在你面前装谦虚点吗?你那么出色,我接你的班,能没有压力吗?干不好你千万别寒碜我,多多提醒,多多帮助,兄弟以后高升全靠你提拔了。”
“哈哈。”薛家良再次大笑,说道:“靠我?我还不是靠你老子吗?”
白瑞德说:“唉,你在他眼里就是一朵花,我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薛家良履职记 496、有人要去堵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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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倒吧,别胡扯了!说正格的,我刚才突然想起,我到现在都没顾上跟公然打声招呼,那个小姑奶奶,没骂我吧?”薛家良试探着问道。
白瑞德说:“你顾不上不要紧,不是还有我吗,我早就把这个大好消息告诉她了。”
“是吗?她怎么说?没对我表示几句祝贺吗?”薛家良故意说道。
白瑞德说:“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什么事都是一个表情,波澜不惊,只淡淡说了一个字——”
白瑞德故意停住话头。
“一个字?哪个字?”
“哦。”
“哦?”
“是的,哦。”白瑞德说:“我跟他说后,她嘴里就发出这个字音,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你别介意,她不关心政治这等俗事的,不但不关心,兴许还看不起咱们呢——”
薛家良有些失落,说道:“我不会在意的。对了,这里的景色也不错,等春暖花开了,让公然来这里拍摄吧。”
白瑞德说:“等你踏实踏实,我们去看你,你要拿出土皇上的威风让我看看。”
薛家良说:“皇上能有什么威风?说皇上是好听的,不好听的是,皇上是最辛苦的打工仔。”
“你总是语出惊人,我还头一次听人说县委书记是打工仔。”
“等你当了县委书记就知道我这话对不对了。”
他跟白瑞德逗了一会嘴后说道:“好了,我睡了,晚安吧。”
“这么早就睡,着什么急?”
“我累了。”
薛家良跟白瑞德贫了半天,也没找到给公然打电话的理由。他忽然有些沮丧。他沮丧倒不是非得跟公然如何如何,他沮丧的是,自己这么用心良苦,人家公然只说了一个“哦”字。
还是给庄洁打个电话吧,想起庄洁,他的内心是明净的,安宁的,如一池湖水,温润、熨帖。
庄洁一听薛家良升迁了,惊喜地问道:“家良,真的?”
薛家良一听,故作委屈地说道:“你怎么回事?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不相信组织?”
庄洁笑了,说道:“相信,我什么都相信,你就该有这一天,以后还会有,还会有多次。”
“这还差不多。”
庄洁说:“家良,祝贺你,改天回家来,我给你做好吃,庆祝你高升!”
“好,就喜欢吃你做的饭,等我安顿好了,过一两天就回家。”
“好,我们等你。”
薛家良说过一两天就回家,结果一连半个多月他都没回去。
刚坐上博阳县委书记的交椅,接二连三发生了火烧眉毛的事,博阳潜在的问题,在这新旧交替阶段,接连发生,让我们年轻的安平市副市长、博阳县委书记坐卧不宁。
第二天一大早,薛家良刚刮完胡子,就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市委值班人员来给他送开水,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秘书罗锐。
薛家良说道:“这么早?”
罗锐进了屋子,关上房门,神情紧张地说道:“我得到一个紧急情况,所以连脸都没洗就跑来向您汇报。”
“哦,什么事?”
罗锐喘着粗气,说道:“我得到确切消息,柳河沿岸三个村的老百姓,自发组织起来,要去堵国道。”
“堵……国道?”薛家良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其实,昨天我就听说,宝水等几个村子的老百姓,想趁着新旧领导交替的当口,到县委集会示威,咱们不是都有包片包村干部吗?邢县长就下令增派了包片包村干部的人数,挨家挨户做工作,总算在您上任的这天没来闹事。谁知,昨天半夜我又得到消息,这些老百姓说,既然不让他们来县委闹,那么今天就去堵塞南北交通大动脉,到国道上静坐。”
薛家良不解地问道:“昨天我进大院的时候,不是有人在堵大门口吗?难道他们不是一码事?”
罗锐发挥这秘书的作用,说道:“不是一码事,昨天那拨人是白云山水电站工地的工人,因为李书海对这个项目一直有异议,工程进展非常缓慢,投资方和施工方非常不满意,就让工人扮成老百姓,来县委大院闹腾,成心寒碜他,也让市领导看看,李书海在博阳是多么的不得人心,同时,也借机向新上任的县委书记示威,一石三鸟。”
薛家良的目光从秘书的身上调开,他不想让这个秘书把自己的思路带到的思维上,镇静了一下,背着手,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峦,问道:“那今天他们堵国道是因为何事?”
罗锐说:“老问题,是柳河污染的事,这件事都快成咱们县的老生常谈了。”
“捡重点说!”薛家良背对这罗锐说道。
薛家良这四个字说得干净利索,带着他特有的果断和强硬,且语气严肃,不容质疑,更不容他不照办。
罗锐心就是一颤,他给李书海做秘书多年,尽管李书海的脾气也不好,而且他们俩难免有磕磕绊绊的时候,但是在罗锐的印象中,李书海似乎从没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过话,可是跟薛家良打交道还不到24小时,他就用这种强硬的带着不容对抗的命令口气跟他说话,而且自己不得不照办。
薛家良可能意识到了语气的强硬,又追加了一句:“要客观公正地介绍情况,说吧。”
罗锐略微沉思了一下,开始给薛家良介绍情况。
原来,在博阳县境内,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大河——柳河,这条河发源于博阳西部山区,横亘博阳县的南边,是博阳县主要水系,被博阳人号称“母亲河”,流经安平市五个县市,最后流入下游邻市。
柳河的北岸是博阳县,南岸是广阳县,八年前,柳河北岸的博阳县,在新任县长邢伟岩的主导下,上马了一个制药厂,专门生产一种非常畅销的药品,这种药品在国内供不应求,投产的当年就为博阳县创税八百多万元,直至发展到去年的四千万元,好景不长,四年后,在这家企业周边的四五个村庄发生了许多解释不清的事。




薛家良履职记 497、县长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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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离企业最近的宝水村的村民们,发现村里水井里的水有了异味,后来又发现,那条环绕村庄几百年的小河,原来是那般的清澈见底,鱼虾畅游,儿童嬉戏,后来渐渐变了颜色,有时蓝,有时绿,有时红,有时又蓝又绿又红,还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恶臭味道。
临近药厂的庄稼地,也在慢慢地改变,先前绿油油、水灵灵的菜地、庄稼地,农作物长势不再那么好了,甚至不再是翠绿、水灵了,就连菜地里种出的菜、庄稼地打出的粮食,都带着一种特别的异味,变得不好吃了,甚至难以下咽,还有那西瓜、那果园……
不管是什么作物,长势和口味大不如从前,就像人得了怪病一样,收成自然是减产,而且拿到集市上卖,卖不上好价钱,只要被人认出是宝水村或者是附近村庄的瓜农,瓜果就卖不出去,因为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们这里的土地被污染了。
这还不算,更让人恐怖的是,村里的人莫名其妙的患上各种癌症去世了,就连新出生的婴儿,不是畸形就是先天这病那病的,另外,女人怀孕变得十分困难,滑胎现象比较普遍。
甚至周边的村庄也出现了宝水村的情况。
上岁数的人说,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于是,有点知识的村民开始把疑点集中在附近的药厂上,他们认为,是药厂,让宝水变成了祸水。
于是,宝水村联络周边几个村子的村民,开始四处告状,但是这家药厂是全县创税大户,从没因为村民的告状而停过一天产。
村民们见告状不起作用,就开始堵药厂的大门口,开始在路上设置路障,不让来往药厂的车辆通过。
但每每这种情况一发生,乡干部甚至是县里的干部总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劝退村民,化解矛盾。
这家药厂自从去年又扩建了一个生产车间,据说产品仍然供不应求,效益非常好。为了缓解和周边村子的矛盾,药厂给宝水村和其它几个相邻的村子,盖了村支部,还给镇里盖了办公楼,扩建了乡中心小学、乡中心中学。
当然,药厂依然照样生产。
在照样生产的前提下,药厂为了平息村民的抵制心理,也请来各路专家来厂化验论证。最后权威部门的结论是:虽然药厂排泄的污物带有轻微毒素,但对饮用水、对土质、对空气、对生命尚未构成威害。
听到这里,薛家良问道:“县委和政府的领导怎么看待这件事?”
罗锐说:“李书记的意见是坚决取缔,邢县长当然不同意,因为这个药厂目前是全县创税大户,取缔的话别说他不干,恐怕好几个部门都不干。”
正说着,门口传来敲门声,罗锐走过去开门,是县长邢伟岩。
邢伟岩见罗锐这么早就出现在薛家良的办公室,而且从两个人的表情中不难判断,他们似乎在谈论着即将发生的事件。
“老邢,有事?”薛家良转过身问道。
“是的。”邢伟岩看了罗锐一眼。
罗锐低头走了出去。
邢伟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搓了搓了脸,说道:“要出事,宝水村等几个村子的村民,正在药厂集聚,准备去堵国道。”
薛家良很磊落地说道:“是的,我也刚听说。”
邢伟岩看了薛家良一眼,他很奇怪罗锐的消息居然这样灵通,也难怪,当初自己“策反”罗锐,不正是看中了他那份机灵劲儿吗?
邢伟岩叹了一口气,说道:“惭愧,这件事说起来我真的很惭愧,当初的确是我主导上马的这个企业,我当时考虑,博阳这样一个不发达的小县城,一个像样的企业都没有,我还是通过关系,求爷爷告奶奶把人家请来的,不然,我们县当时的交通也不便利,人家凭什么到你这个小地方投资?前几年还好,总算平安,又是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皆大欢喜,最近两三年,关于污染问题,闹得是沸沸扬扬!为这个,李书海也跟我翻过多次脸。可是专家论证的结果在那儿摆着呐,是轻微污染,不会对人畜、庄稼造成危害,更不会有生命威胁……现在就是有人在小题大做,唯恐天下不乱!你说,真要把这个全县第一纳税大户关停吗?”
邢伟岩说着、说着声音就高了起来,而且显得很激动。
薛家良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慢慢说,别着急。”
邢伟岩本来没有喝白水的习惯,但为了表示自己内心的激动,端起杯,一口气喝干。
薛家良心平气和地说道:“那后来企业一直都治理或者控制污染物的排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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