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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主要问题都是哪些?”薛家良不想听过程,只想听实质性的问题。
赵景林说:“一是他生活作风问题,以结婚为名包养年轻女子,并且为他婚外生子;二是贪腐问题。他和柳心怡住的那个小区,应该是你们县最高档的生活小区了,那套房子的价格在三十多万元,还不算装修,还有,柳心怡开的那辆大众牌轿车,也在二十多万元,试想,他哪儿那么多的钱买房买车……”
“等等。”薛家良再次打断了赵景林的话,说道:“柳心怡自己开了小饭店,这事大家都知道。”
赵景林说:“这一点请薛市长放心,我们已经核算过了,她那个小饭店挣的钱,远远不够买房买车的,另外,饭店的收入都归柳心怡日常生活开支,房子和车都是张钊出钱买的,这是柳心怡在举报材料中自己交代的。”
“哦——对不起,我不知情,请赵书记继续。”
薛家良急忙解释道,他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冲动。
赵景林继续说:“另外,据柳心怡揭发,她和张钊还有个书面协议。张钊如果不能和柳心怡结婚,就要赔付给柳心怡青春损失费、孩子的抚养费260万元,并且他已经支付给柳心怡35万元了,有字据为证,还欠柳心怡225万元。他一个县委副书记,每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三千多元,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也就是三四万元,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说到这里,赵景林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在举报信中,柳心怡还揭发了他收受贿赂的问题,市委今天对他做出双规处理决定。今天,我们已经将他从深圳带回来了,他的问题很严重,影响极坏,将面临着开除党籍、移交司法部门给予刑事处分,我们是在押解他回市里的路上,特地绕道过来,来向博阳县委进行通报的,另外,我们还将就一些问题展开调查取证工作,希望县委能配合。”
薛家良说道:“这个您放心,我们全力配合市纪委的调查工作。曾书记,我再多问一句,张钊跟你们一起回博阳了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薛家良就感觉自己掉价了,他在省纪委工作多年,参与办的大案小案不计其数,怎么可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说到底,他的内心还是有一种担心,这种担心不是张钊,也不是柳心怡,而是那个无辜的孩子。
赵景林说:“没有,他被另一路人马带回市里去了,如果你们县领导掌握了张钊其它违法违纪的线索,也请积极向我们说明。”
薛家良说:“您知道,我刚来,有些情况不了解,您放心,我们下午开个专题会议,把您的意思传达出去。”
市纪委的三位同志没走,他们将在博阳进一步开展调查取证工作。
薛家良让肖自民放下手头的工作,全力配合市纪委在博阳的工作,照顾好三位同志的饮食起居等生活。
众人离开后,薛家良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他的心一下子乱了。
柳心怡啊柳心怡,你还真鱼死网破了!张钊被抓,你是出气解恨了,但是你的房子、车子和那35万元,都是要退出来的,你接下来的人生路该怎么走?孩子该怎么办?这是何苦啊!
难道真的应了孔老先生的那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有怨?
另外,还让薛家良感到不安的是赵景林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依然清晰地响在耳边:如果你们还掌握了张钊其它违法违纪的线索,请积极向我们说明……
这句话,如同一根刺,扎在薛家良的心上。
要知道,他薛家良可是为张钊代管着一笔钱,这笔钱,是张钊辞职的前一天晚上交给他的,是孩子的教育基金,一旦柳心怡拿不出钱来抚养或者供孩子上学,薛家良随时可以以各种名目对孩子进行资助。
张钊再三叮嘱薛家良,这笔钱谁都不能让知道。
显然,这笔钱也属于充公范畴的,但如果薛家良把这笔钱交出去,那孩子将来怎么办?柳心怡很快就面临身无分文的境地,她的车和房子甚至张钊给她的那笔35万元,都将被依法没收,他能将这笔交出去吗?
不交,有悖党性原则,假如张钊自己交代了,薛家良也将面临处分;交,有悖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殷殷之爱。
薛家良矛盾极了,心也乱极了。
这时,闫广推门进来。
薛家良停住踱步,问道:“纪委的同志都安排好了?”
闫广说:“都安排好了,住在招待所的高级套间里了,吃饭记账。为了避嫌,我们都回来了,我说中午让他们自己点餐吃,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另外,我还说,薛市长就不便陪你们吃中午饭了。他们同意,说还是避讳着点好。”
薛家良闷声闷气地说道:“我刚来,有什么嫌可避的。”





薛家良履职记 551、这样的女干部再也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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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闷声闷气地说道:“我刚来,有什么嫌可避的。”
闫广说:“回避也好,毕竟你们之前认识,不管交情有多深。”
薛家良摔着桌上一个本子,说道:“就是交情再深,我这点原则性还是有的。”
闫广当然摸不着薛家良说这话到底是何意,就转移了话题,说道:“柳心怡这娘们还真够狠的,没想到她还真把张钊举报了。”
薛家良想了想问道:“小伍在吗?”
闫广说:“他刚才跟我请假,说柳心怡的孩子有点感冒,他带孩子看病去了。”
薛家良又问道:“柳心怡举报张钊,小伍知情吗?”
闫广说:“我没听他说起过,而且刚才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琢磨这事,也没发现小伍有什么反常举动和反常言行,看样子,不像知道。这样,等他来了,我探探他口风。”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下午四点半开个书记会,把张钊的情况跟大家通报一下。”
闫广说:“好的,我去安排。”
闫广出去后,薛家良看着电话机,他想给市委书记全兆打个电话。
张钊辞职后,市委书记全兆就副书记的人选问题曾经征求过他的意见,他没有急于请求组织派新的县委书记,一来,他也想暗中观察一下,他在心底,还总是对张钊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想来,的确是幻想,另外,他也想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观察下班子成员内部有没有可以胜任副书记人选的。
遗憾的是,没想到张钊这么快就出事了,他那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也随之破灭。他感觉,现有的班子成员,有点死气沉沉,各怀心事不说,几次开会没人敢说真话,唯唯诺诺,发个言吞吞吐吐、瞻前顾后。
他清楚,这个风气是长期书记和县长不合造成的。中间派谁也不先表态,谁也不得罪,那些旗帜鲜明的人,以前可能会在会上直抒胸臆,亮明自己的观点,但薛家良是副市长兼博阳县委书记,这些人就不得不顾虑他这个身份,而且,邢伟岩也没有表现出和他对着干的苗头,所以说大家都是一团和气。
薛家良非常看好张钊,他知道,张钊肯定不是这样的性格,只是,这个混蛋,辜负了他。想到这里,他对张钊就恨,恨他不争气,更恨他不自重。
就在薛家良想给全书记打电话还没打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薛家良迟疑了一下,接通了。
“是薛家良吗?我是全兆。”
薛家良没想到是全兆书记,就赶忙说道:“全书记,您好,我正要给您打电话。”
“是吗,怎么这么巧?”
薛家良说:“是的,市纪委的人刚离开,我正要想给您打电话。”
“你是为张钊的事吗?”
全书记主动问道。
薛家良老老实实地说道:“是的,我有点没想到。”
全书记:“你没想到很正常,因为你不了解情况,早有人举报他生活作风问题和一些经济问题,但考虑到是匿名举报,好多问题无从查处,纪委只找过他的妻子,他妻子对他包养女人一事全盘否认,而且那时柳心怡被他藏得隐秘,本着保护干部的角度出发,后来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来,也是组织上的失误。”
薛家良静静地听着。
全书记又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你要借助张钊这件事,全面整顿干部工作、生活作风,以此为戒,带好博阳这支队伍。另外,明天给你们派去一位副书记,是市委党校副校长李春兰,多年从事党务和教学工作,经验丰富,给你做副手,你要多帮她,要搞好班子建设。”
薛家良不了解这个李春兰,他只能无条件接受组织决定,就表态道:“好的,欢迎,我明天在县里等着。”
撂下电话后,薛家良给在市里的朱力打了一个电话,向他询问李春兰的情况。
李春兰任博阳县委副书记这件事还没有公开传达,所以朱力还没听说,他向他简要介绍了李春兰的情况。
李春兰,今年四十岁,从市委政策研究室调出任市委党校副校长,担任副校长已经有七个年头了,他的丈夫是市石油公司一名普通的员工……
“她是女的呀?”薛家良打断朱力的介绍。
朱力笑了,说:“您以为她是男的?就这名字也不可能是女的。”
“嗯,你接着说。”
薛家良一听说给他派来一个女干部,就有点挠头,除去卜月梅,他还真没跟女干部共过事,但像卜月梅这样的女干部,他相信这辈子碰不上第二个了。
大致了解了一下李春兰的情况后,薛家良放下电话。
这时闫广敲门进来了,他说道:“薛书记,小伍来了,我问过他了,他一点都不知情,而且反应过激。”
“为什么?”
闫广说:“小伍跟张钊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张钊待他也不薄,另外,他之所以照顾柳心怡母子俩,除去喜欢柳心怡外,也是想为张钊做点什么,想让柳心怡安下心来,不曾想,柳心怡却背着他举报了张钊,小伍很生气,在办公室摔摔打打的呢,说回去要质问她。”
薛家良挥了挥手,说道:“劝小伍一定要冷静,他该怎么照顾那对母子还怎么照顾,千万不要质问柳心怡,等市纪委的同志走了再说。”
闫广说:“我是那么劝他的,但是看样子他拢不住火气。”
“你告诉小伍,这个节骨眼上,他就不要添乱了,这是纪律!”
闫广说:“明白,我马上再去劝说劝说他。”
下午四点半,几名书记都提前来到会议室。
如今,组织副书记缺位,能来参加会议的也就是薛家良、县长邢伟岩、纪委书记瞿震、政法委书记许宁。闫广列席书记会,负责发布会议纪要。
会议时间之所以定在下午四点半,是因为北方五点天就很黑了,而且也是机关下班的点。四点半这个时间是在头下班之前,也就是说,这个会议不会超过半小时。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不然,不会放到这么一个时间段里召开。




薛家良履职记 552、薛家良立的新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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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齐后,薛家良手里拿着本子进来了。
他坐在中间的空位上,打开手里的本子,低头看了一下,抬起头,这才看着大家说道:“把大家召集来,只为一件事,就是关于张钊被双规的事。”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大家的反应。
几个人没有表现出惊讶,都默默地点点头,大家肯定已经听说了,如今的事,没有秘密,即便是保密程度很高的会议,都会在第一时间内被传播出去。再说,上午只有政法书记许宁不在场,但他肯定也听说了。
薛家良又说:“我刚来,有些情况不太清楚,但是我想,他跟柳心怡孩子都生出来了,难道咱们班子成员甚至几位书记事先就不知情吗?就没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吗?当然,我没有指责大家的意思,我想说的是,既然我们是一个整体,就有互相监督、互相提醒的责任和义务,就有警告的义务。我不管以前大家是怎么做的,但从今往后,我们要培养这样一个氛围,要从我们几位书记做起,要团结成一个整体,无论工作和生活,有不对的地方,要大胆指出来,他听不听是他的事,你说不说是你的事。”
薛家良明明知道他的这一番话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的反应,但面上的话他必须要说,书记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就是要说一些高屋建瓴、看不到摸不着甚至落不到实处的话。
“既然我班长,那么今天我就要立一个规矩,以后,只要班子成员中有任何一人违法乱纪的,我们就要负集体责任,这个从我做起,在我请求上级处分的同时,各位谁都跑不了!”
“我这样说的用意就是,我们必须牢固树立高度自觉的大局意识,放弃个人小的恩怨,只要你发现有的同志在工作和生活中的不足或者是有悖纪律和法理的言、行,都要及时指出并予以纠正,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这要当做一项纪律来遵守、贯彻、执行。”
“我这样说可能有的同志会想,这种事即便说了当事人也不会说,俗话说得好:劝赌不劝嫖。我要说的是,如果你看出这些迹象,连劝都不劝的话,那就说明你这个人心理阴暗,没有大局意识,没有整体荣辱观,我们要把我们的聪明才智,我们的思想意识放到大局中去思考、去定位,把讲团结作为一种思想观念来强化,作为一种精神动力来培养,甚至作为一种政治纪律来执行。从而达到统一意志、统一行动、统一步伐。”
薛家良缓和了一下口气,继续说:“我扯得稍稍远些了,因为张钊的事,让我有了这些想法,所以说出来,跟大家商榷。张钊的事已经发生了,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将他拉回来,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今天,咱们每个人也都发发言、表表态,看看怎么借张钊之戒,带我们这支队伍,怎么纯洁我们这支队伍,怎么凝聚人心,共同担当,怎么整顿当下干部纪律和作风,这也是市委全书记给我们布置的作业,我们必须完成。下面接着发言。”
薛家良的话说完,就低下头,翻开记事本新的一页,慢慢折好,然后又将笔帽打开,做出记录的样子。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给大家一个思考的过程。
“我先说两句……”邢伟岩的声音。
薛家良翻纸页和拧开笔帽的过程,邢伟岩就在考虑,根据薛家良刚才的发言和上午他们俩人单独的谈话,他知道薛家良下一步要做的工作就是统一思想,这不是书记的强权,而是书记必须做的工作,作为县长的邢伟岩,没有理由不配合他。
邢伟岩看了看众人,说道:“刚才,咱们薛市长、薛书记将张钊这件事概括成四个字,叫‘张钊之戒’。我认为这个词用的很好,意义很深远。刚才听了薛书记的讲话,说心里话,我感到很惭愧。薛书记说得对,张钊能有今天,不是一蹴而就的,是有相当长的一个过程的,我们大家也都不是聋子和瞎子。我为什么惭愧,在这里我先做个检讨。”
邢伟岩说道这里,清清了嗓子,说道:“众所周知的原因,张钊是主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我是政府县长,且跟书海书记在工作中存在着很严重的分歧,张钊的一些事,我的确听说了,但没有去规劝,一是大家都受党教育这么多年,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没必要去规劝他,这样人家反而会对你有看法,弄不好还会影响同志之间的团结;”
“第二个原因就是,从内心来讲,也多多少少有点看笑话的意思,也就是薛书记说的阴暗心理,但是别忘了,他可是主管组织、政治思想工作的副书记,什么党纪国法不懂?能包养女人,甚至还跟人家生了孩子,就是他没有贪腐的事实,也是说不过去的,也是党章所不允许的。所以,我是基于以上这两点没有提醒他。当然,我刚才说了,也有看笑话的心理,这个不对,在此我检讨,如果我们真的形成这样一个互相监督、互相帮助的健康机制,的确是我们每个人的幸事,我老邢说话直,以后说到谁头上了,还万望各位担待,在此也恳请各位对我的工作和生活问题予以批评指正,这毕竟不是坏事,是好事,薛书记在省纪委工作多年,相信他对这些看得透彻,不然他也不会提出这样一个观点,甚至拿到书记会上来讲。我暂时想到这么多,也没有打稿,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了,对与不对,还望薛书记和在座的各位批评指正。”
薛家良放下笔,看着邢伟岩,说道:“伟岩县长说得很好,也很实在,我们以后就是要形成这样一个氛围,不管职务高低,只要发现不足,立马指出来,如果怕同志脸上挂不住,可以单独谈,如果单独不好谈或者不便于谈的,可以跟我和伟岩反应,由我们出面找这位同志谈……”




薛家良履职记 553、当官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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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薛家良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当然,如果是针对我们俩的意见,可以写小纸条,甚至给我发电子邮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以以‘同志’这个称谓做昵称,我就知道是咱们内部人了。我们就是要树正气、弘扬正气,试想,如果我们班子成员人人都能做到互相监督、互相批评指正,哪怕就一些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又如何?不但不会影响团结这个大局,还会对班子自身建设有帮助,正气树起来了,歪风邪气还有生存空间吗?”
接下来,在座的四位书记,每一位都发言表态,表示坚决拥护市委的决定,坚决响应薛家良的提议,积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活动,定期召开民主生活会等等。
散会后,薛家良回到住处。
前几天,他已经悄悄搬进了步兵旅一个内部招待所。开始,罗锐选了两个地方,一个是通讯团的对外招待所,一个是武装部家属院,尽管这两个地方也都有警备措施,但闫广不太满意,他认为通讯团属于部队后勤性质,和武装部同处在闹市区,跟外界来往比较多,隐秘性差。作为薛家良的大秘,闫广必须要考虑到副市长在博阳的安全和生活隐私等各种问题。
基于这样的考虑,他选中了驻扎在博阳境内的山地步兵旅。这个山地步兵旅是一个纯粹的正轨的作战部队,管理严格,不像后勤部队那样松散,跟社会上也鲜有接触,驻扎在离县城二十多公里之外的山脚下,尽管路途远点,但出了城没多远就是这个步兵旅的军事管制区,包括通往步兵旅的那条专用军事通道,安全是没有问题的。另外,工作之余,也方便薛家良登山锻炼。
薛家良对自己这个住处非常满意,是部队招待所最高档的套间,一是这个部队招待所没有社会上的闲杂人员,二是紧邻大山,空气非常清新,站在山坡上,远处的县城、近处的村庄尽收眼底。
薛家良回到部队招待所后,因为张钊的事,他心里很乱,为了这笔钱的去留问题,他一直在纠结。
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正因为自己知道结果,所以才如此这样纠结。
天还不亮,他就起床晨练,换上运动鞋和短款外套,将拉练一直拉到领子最顶端,便跑步出门。
刘三住在薛家良的隔壁,尽管住的是标准间,但也是标准很高的标准间,这是部队招待所的特色,一般套间都是首长,旁边的自然是工作人员的房间。
刘三的卧室跟薛家良仅一墙之隔,他听到了薛家良开门声,没顾上穿衣服就打开门,探出头后,就见薛家良一身运动装扮,快速走出走廊。他知道薛家良要去晨练,他牢记公然的嘱托,要寸步不离薛家良。回转身后就赶紧穿好衣服,顾不上洗脸,只用凉水洗了洗眼睛,抓起手机就跑了出去。
每天,薛家良都是等着部队战士早操完后才出来锻炼的,他跑步热身后,就会温习龚法成教的军体拳,有时间的话,他晚上也会去军人俱乐部去健身,踢踢沙袋,以保证自己腿上的动作不退化。这都是刘三熟悉的程序,今天不知为什么,他起这么早?
薛家良沿着部队甬路,一直往后山方向跑,那里是部队的靶场,非常空旷,是部队进行各种军事训练的地方,一眼望不到边际,平时都有哨兵把守,闲杂人一律不许进。
薛家良每次都会跑到靶场大门后再跑回来,跑到操场,单双杠、军体拳,这一套程序下来后,才满头大汗回到住处,洗澡、吃早点,然后上班。
今天,薛家良表现得很反常,他刚跑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就折回。
刘三儿纳闷,等薛家良跑到他跟前的时候,他说:“老大,还没到达目的地呢?”
这是刘三来到博阳后,私下对薛家良的称呼,他很少称呼“薛叔叔”了,除非特定的范围内,公开的称呼就是“薛市长”,跟薛家良相处时间长了,薛家良听他左一个“薛叔”又一个“薛叔”地叫着很别扭,说被他叫老了,就让他改称呼。刘三跟他叫了几次“老板”,薛家良听着也别扭,嫌“老板”这个称呼铜臭味儿太重,刘三又称呼他“老大”。薛家良对着称呼很满意,并且强调说:我就是你的老大,你小子给我记住这一点!
此时,薛家良听刘三这么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说道:“突然想起个事。”说着,就从刘三眼前跑了过去。
刘三嘟囔了一句:“当官真是累呀!”
薛家良在前头大声说道:“当官是最累的差事了,哪有当汽车修理工自在呀。”
刘三紧跑了几步,追上薛家良,说道:“您还别那么说,汽车修理工的忙,是有时有晌的忙,您这倒好,一天24小时忙,除去比修理工穿得干净、吃得好外,我还真没看出什么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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