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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吴志说得坦荡、口气坚决。
戴总说:“他们在请你喝酒唱歌的时候,工地上有可能正在干着不法的勾当,他们是故意转移你的注意力。”
“那……我不走,还有韩总啊?”
“韩总,韩总恐怕夜里没去过一次工地吧。”
韩君脸红了,她说:“我们有分工的。”
“有分工作你作为当家人就那么放心吗?我当初主持工地的时候,也有专人负责巡更,你问问我的手下,我从来都是突击检查,作为一个工程的总负责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安心睡大觉,要知道工地上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事故。这也怪我,我太顾及你的感受了,为了不让你有其它想法,我平时也监管不到位。”
韩君看着戴总,战战兢兢地问道:“你该不会也怀疑我吧?”
戴总看着韩君,意味深长地说:“这事,谁都逃不开干系。”
“那你想怎么办?”
“报警,炸楼。”
吴志说:“戴总,不能这样啊,我们的主体工程都起来了,这样,对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再有,偷工减料是常有的事,我们可以对工程进行加固处理,如果炸楼的话,我们的名誉也会受到损失的……”
戴总不等吴志说完,就大声喝道:“混账话!这些你是跟谁学的?偷工减料是常有的事,但也要看偷在哪儿、减在哪儿!你刚才去采样,只是咱们的初步判断,如果主体工程的关键部位也有问题,是加固就能处理的吗?如果工程有一天坍塌出了人命,谁负责?这个就是定时炸弹,什么时候出事咱们也跑不了。”
吴志哑口无言。
戴总说:“这样,这事不宜扩大知情范围,我们先自查,我马上打电话,让总公司的质检人员明天到场,就是死也要知道死在谁手里了!”
韩君说:“既然自查,没必要调集团的人吧?”
戴总没理她,掏出手机打电话。
韩君知道,戴总眼下连她都不相信了,更何况这里的质检人员。
自查的结果就是这个巨大的农贸市场工程还没建完就成了一座危险的建筑。
戴总下令停工。
韩君反对。
中午吃完午饭,韩君推开戴总的房间,戴总正在打电话,他表情严肃、凝重,见韩君进来了,又说了几句就挂了。
韩君说:“你真的要下令停工?”
戴总说:“必须停工。”
“那我们的损失就大了,再说,吴志说的对,适当的偷工减料任何一个工地都有这种现象,不然成本怎么降下来,凭什么我们就能中标?”
戴总看着韩君,说道:“韩君啊,你说这话太让我失望了,你现在是还没学会走就先练跑了。我承认,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有过偷工减料的行为,但那都是微乎其微不影响大局,像这样大范围地明目张胆、甚至是丧心病狂地偷工减料,我从来都没干过,也没听说别人干过!这个工程就是完工了都无法交付使用,将来塌了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我包括政府都付不起这个责任。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所能解决的了,不能犹豫,必须通知甲方。”
“可是……我……”
戴总说:“监守自盗的事我并不怀疑你,但是这里绝对有内外勾结,我刚才已经秘密报警了,警方也会秘密进行调查的,你马上跟我去县政府,跟邢县长当面汇报。”
韩君仍然存有侥幸心理,说道:“那样我们就会名誉扫地,别说抢占安平市场,就是博阳市场也完蛋了!”
戴总说:“韩君啊,我真后悔让你跟我学了一些不该学的东西,做人做生意必须有底线,我们可以无商不奸,我们可以钻政策的空子、钻政府的空子,还可以不择手段地利用某些官员的贪欲来达到我们的最大目的,但眼下这事太严重了,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敢继续糊弄下去了。”
韩君从来没见过戴总这样过,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戴总又说:“现在可以断定是邢四的原材料出了问题,上午我看了进货记录,无可挑剔,但我们的工程所用的材料却不是进来的材料,那么这些材料从哪儿来?我们的那些材料又去了哪儿?韩君,这些问题咱们无法解决,只能交给警方解决。再有,商人也要把目光放远,你刚才提到我们有可能从博阳甚至说安平市场滚蛋,但如果我们敢于纠正自身的错误,敢于承担责任和损失,说不定博阳会重新接受我们,我们今天的损失还有可能从明天的博阳新城建设中找补回来,但如果我们一意孤行、明知已经是危险建筑还要继续建下去的话,将来出了事故不但要负法律责任还要承担经济损失,说不定我们的企业因此而倒闭,你我去蹲班房。你只算了小账,这个大账你算过吗?”
听了戴总的这番话,韩君忽然有些自愧不如,眼前这个商人她从内心从来都没真正敬重过他,只是自己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投靠了他,他是唯一能满足自己的私语和虚荣心的工具而已。他投机钻营、盘剥民工,用尽各种手段拉拢腐蚀领导干部为他所用,无所不用其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韩君都了解,只是此时她觉得他有些陌生了。





薛家良履职记 817、安插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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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总和韩君来到县政府邢伟岩的办公室,邢伟岩热情地跟他们俩人握手,说道:“戴总啊,什么事这么急,我还有个会都让别人去开了,听你的口气好像天要塌下来。”
戴总坐下,严肃而认真地说道:“县长,天塌不了,我们盖的农贸市场的工程快塌了。”
邢伟岩一听,戴总说这话不像是开玩笑,他看了看韩君,就见韩君低下头,跟戴总一样,满脸的沉重,他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这么严重吗?”
戴总说:“非常严重,头来之前我已经秘密报警了……”
于是,戴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邢伟岩从头至尾汇报了一遍。
邢伟岩一听就怒了,他气愤地拍着桌子喝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怎么把工程干成这样?让我们还怎么相信你们!”
韩君听了这话,脑袋更低了,她尴尬极了。
邢伟岩严厉地说道:“必须报警,彻底查清这事,另外,你们打算怎么解决?总不能给博阳留下一个定时炸弹吧?”
戴总说:“这也是我要向您汇报的,我们集团已经做出决定,损失自负,炸掉主体工程,从地基重新建起。”
邢伟岩暴跳如雷:“你、你们……以为我还会把这个工程交给你们干吗?等着给我上法庭吧!”
邢伟岩气得手指这戴总和韩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在屋里迈着大步,然后面向窗户,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走吧,这事我要跟薛市长汇报,在薛市长没有明确指示之前,你们不要妄自采取任何行动,甚至不要扩散消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戴总说:“我们已经停工了。”
邢伟岩说:“停工是必须的,你们可以找任何借口停工,就是不要以工程质量不合格为借口,另外,疏散主体工程建设人员,以免造成后果。”
戴总心领神会,他说:“我头来的时候已经请你们当地安监局的人来,给所有工人授课,传授安全施工需要注意的事项。”
邢伟岩不耐烦地冲他们挥挥手。
戴总和韩君起身告辞。
邢伟岩没有立刻给薛家良打电话,他在屋里反复踱着脚步,眉头拧在了一起。
他转身,从办公桌的抽屉掏出一个专用手机,给一个人发了短信:二叔,你忙吗?
被他称作“二叔”的人立刻给他直接打来:“不忙,我回家看你二奶奶来了,她有点感冒,你有事吗?”
邢伟岩一见对方直接打来电话,就知道说话是安全的,他便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说道:“咱们见个面吧,老地方,你打车出来。”
“知道。”
这是他每次跟“二叔”见面的约束,为了防止车上有窃听器,每次都要求他打车出来,而每次他都会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跟这个神秘的“二叔”通话。
邢伟岩走出办公室。听到关门声,邢龙从旁边屋子出来,说道:“县长,你出去?”
邢伟岩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这话就等于告诉邢龙,他出去不需要他跟着。
到了楼下,邢伟岩的司机也出来了,邢伟岩冲他摆摆手,意思是自己开车走。
他驾着车,直奔招待所,然后将车放在招待所的停车场,进了前面的客服部,又从后门出来。早就有一辆出租车等在后门,他上了车。
车子七绕八绕后,才来到城南一处临街饭店,名为“司机小面馆”。
在这里就餐,绝对碰不到熟人,因为这里的食客,绝大部分是省道上往来的司机,而且大部分都是过境司机,博阳本县的食客很少,博阳有头有脸的人更不会到一个司机小吃店来就餐的。
出粗车司机前后左右看了看,这才拐进面馆,停在面馆中间的正门,正好左右有两个大卡车,邢伟岩下车。
司机稍作停留,开着车就走了。
老板一见邢伟岩进来了,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也不说话,带着邢伟岩就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不同于楼下乱哄哄的大厅,也不同于楼下烟草混杂的各种气味,而是干净整洁,四面墙壁洁白,墙上没有任何装饰,木地板,一张光板餐桌,六把光板椅子,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一目了然。
邢伟岩环视了一下四周,来到窗户边,拉上窗帘,往楼下一看,正好看见一辆出租车打着转向过来了。他看着出租车的后面,并没有可疑车辆跟踪,直到有人进来了,他才将另一半窗帘拉上,开开室内电灯。
进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邢四的狗头军师邢宝中。
关好房门后,邢伟岩开门见山:“二叔,邢四给君怡公司供的原材料出了问题,这事你知道吗?”
邢宝中说:“这个,我前两天刚有察觉,我也是无意发现的,每次白天给工地送货,都是大张旗鼓、正大光明,但接下来阿华又会组织另一拨司机待命,请这些司机吃吃喝喝,等黑影下来后,这些车辆就不知去向了,第二天下午这些车辆又光着车回来了。”
邢伟岩专注地听着。
“昨天我碰到一位司机,这个司机我认识,跟他爹有些交情,早年他因和别人一起抢劫摩托车被判刑,是他爹找到我,不光减了刑,一天监狱都没蹲,就在拘留所呆了几天就放出来了。他托人去李命的运输公司当了一名货车司机,前些日子李命被捕后,运输公司就解散了,邢四低价收购了李命的公司。我问他夜里是不是出车了,他才跟我说,他们昨天夜里先给工地送钢筋和水泥,然后再将工地上的钢筋和水泥拉走,拉到安平市区的一个工地。我问他参与几次这样的送货和拉货行动,他说就一次,而且他们头出发之前被警告,任何人都不得泄露消息,如有人泄露,灭全家。”
邢伟岩皱紧了眉头,邢四生性多疑,他完全有办法不让这个消息捅出去。




薛家良履职记 818、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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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宝中继续说:“我后来问这个司机,你们这样大张旗鼓深更半夜到工地,又是起重车又是大型运输车,甲方没人验货吗?保安不过问吗?他说甲方一个人都不在,保安全都呆在屋里不出来,有专人看着他们。我后来问他,知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吗?他笑着说,那怎么不知道,偷梁换柱呗。”
邢伟岩点点头,说道:“可以肯定,邢四从一开始就准备这样干了,甚至以前就这样干过。”
邢宝中说:“是的,你知道邢四生性多疑,我后来暗暗也是暗中观察才发现的,公司的司机他只用一次,有时去外县去找司机。另外,就是阿华等几个心腹他也不完全信任。”
邢伟岩点点头:“这个情况我知道。对了,药厂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邢宝中说:“药厂那边他雇的技术人员基本上都是外地的,只有办公室是我们几个当地人,另外我怀疑,他们早就在生产违禁品了,甚至从上马排污设施的同时就在生产,只是关键车间都有狗腿子把守,闲人一律不准入内,连我都进不去。”
邢伟岩说:“可以断定我们最初的判断是正确的。”
邢宝中又说:“有一天晚上邢四来厂里,我故意喝醉了没走,我发现有几辆外阜车辆来了,据我所知,我们没有这个省份的业务,等天亮后,这些人跟车就都不见了。我现在越来越证实你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他本人就是个瘾君子,上马制药项目,不但满足自己的瘾欲,也能获取暴利,制药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招牌,其实暗地里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邢伟岩沉吟着说道:“如果能拿到证据就好了。”
邢宝中说:“这个太难了,除去几名技术人员,厂里的工人和管理者一律不准在厂子过夜,我那天要不是装醉,也就走了。”
“他对你怀疑过吗?”
邢宝中说:“从一开始他就对我有戒备,这个戒备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我跟他爹的关系,他爹可以容忍他打砸抢,但不会容忍他干这些掉脑袋的勾当的。”
“他干的勾当多了,他爹能不知道?”
邢宝中说:“这个不是我向着他爹说话,有的他知道,有的装不知道,有的是真不知道,比如药厂的事他就真的不知道。”
“那工地上偷梁换柱的事他知道吗?”邢伟岩问道。
“具体情况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应该想到他这个儿子绝不会满足挣那些面上的钱,以次充好应该是常有的事。”
“好,我知道了,二叔,你也要当心。”
邢宝中说:“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他手下有个叫老八的人失踪了,有的说他被邢四挑了脚筋,打回老家去了,有的说他被邢四秘密处决了,这事我没敢打听,怕引起他的多疑。”
“红莲的事家里又来人着吗?”
邢宝中说:“那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人怎么也死了,又拿到一笔钱,哪还敢来这里闹啊!这伙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邢伟岩想了想说:“依你看,前段时间打黑,对他们有震慑吗?”
“怎么没有?那几天老爷子天天给俩儿子开会,严厉告诉他们,这次严打,不同以往,薛家良不同于李书海,要他们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干好自己的事,不许惹是生非,还嘱咐我,要密切监视老四的行动,一旦发现有出格的地方要随时向他汇报,。另外,邢有信大儿子家的老二要结婚了,时间就是下周六,请柬都写好了,可能马上就该请人了,老爷子也特地嘱咐他们,这段时间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邢伟岩说:“他孙子结婚的事我知道,我上次去他跟我说过,还想让我当主婚人,我没答应他,我说自从薛市长来了以后,对干部参加庆典、婚礼都有严格的要求和规定。他很不高兴,但也没办法。”
“你给他孙子当主婚人,这不是瞎闹吗?也太瞧不起人了!”邢宝中有点火上浇油。
“也许是他太瞧得起我了。”邢伟岩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时间不短了,你走吧,有事随时给我发信息。”
按照以往的惯例,谁最后来的,谁就先走。
邢宝中先邢伟岩离开饭店。
邢伟岩又站在窗前,看着邢宝中手里拎着两个餐盒走了出去,一副吃完饭打包带回家的情形,他看着邢宝中坐上一辆出租车,向来时相反方向走了。
邢伟岩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邢有信可能只想到了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可能他做梦都想不到,他居然也在邢有信身边安插了眼线,而且是邢氏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
他转过身,这才掏出电话,给薛家良打了过去……
邢伟岩在电话里,不再隐瞒自己,而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跟薛家良做了汇报,最后说道:“我认为现在时机到了,可以收拾他们了。”
薛家良这才明白以往一说到打黑,邢伟岩就说不是时候,问他什么时候是时候,他也不明说,原来,邢伟岩一直在寻找对方的软肋,在等待最佳时机!
“伟岩,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要干,就干得漂漂亮亮,最好人赃俱获!你还需要进一步做工作,我负责联系上级。”
邢伟岩激动地说:“您千万不要对我客气,等您回来,我这一肚子苦水全都向您倒出来。”
“我马上就将情况向上级汇报,另外,你密切注意药厂和工地动向,告诉戴总,让他继续施工,只是要特别注意危险地带不要安排人员施工,我马上请假回去。”
“好,我等您。”
邢伟岩突然有一种想大喊大叫的感觉,他兴奋地在屋里踱来踱去,忽然叫来老板,说道:“老马,给我弄几个小菜,我要喝两杯。”
老板很少见到他这样高兴过,每次他来这里,不是皱眉就是心事重重,今天到有点意外,就高兴地说道:“好嘞——我给您拿好酒去。”




薛家良履职记 819、恶行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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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跟班里请假,组织员说能不请假尽量不要请了,眼看就要毕业了,珍惜剩下的不多日的学习时间。
他没敢跟组织员说什么事,只是说县里一个重大工程出现了大事故,必须他回去处理,而且几天回来还说不定。组织员说如果两天不回来的话,必须要市委组织部来请假函。
薛家良明白党校的制度,满口答应后便向车站赶去。
在等车的间隙,薛家良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将博阳的情况向龚法成做了汇报。
龚法成听后说道:“要打就要打干净,不要拖泥带水,我马上向耕田书记汇报,另外,你需要省厅警力支援的话,就直接给董健打电话,我也可以提前跟他打招呼。”
薛家良说:“肯定需要省厅支援,尤其涉及到药厂违禁药品的事。另外,我不想用当地警力,有些势力渗透得层次太深,连市局也一样。”
龚法成严厉地呵斥道:“你不要太张狂,什么渗透得太深,这话不能随便说!”
“我知道,我这不是跟您说吗?我再不跟您说点心里话,我还跟谁说去呀?”
“上次行动不就是借助了市局的力量吗?任务完成得不是不错吗?”
“这次不一样,邢有信是省人大代表,别说在博阳,就是在安平甚至省里都有过硬的关系,必须万无一失。”
“你这样考虑也对,我们商量一下。”
坐上回家的回车,薛家良也有了一种跟邢伟岩一样的激动和兴奋。
想想他来博阳的这段时间,尽管没有跟邢氏家族的人产生正面冲突,但时刻感到邢氏的势力无处不在,处处受到无形的影响,从邢伟岩身上体现得最为具体,尽管他后来知道邢伟岩跟邢氏也是貌合神离,但是他的顾虑有时会直接影响到班子成员。就连开一次普通的常委会,他都会想到邢有信的反应。这些不利因素如果不铲除的话,会直接影响到未来博阳的建设和发展,换句话说,博阳开建任何一项工程,都不会顺利。
上次周千来跟他汇报情况,他才知道原来博阳有多乱,他来的这段时间,的确是他的身份和背景暂时震住了这些人,还没有发生太大的恶性事件,但这伙黑恶势力却没有销声匿迹。
最大的势力要属邢四了,他本人就涉及到赌博、放高利贷、抽毒、敲诈勒索、非法持有枪支、逼迫女性从事不正当交易多种行为。
在周千的介绍中,前年年底,邢四指使手下到一家民办家具厂收取高利贷款,与客户发生争执,邢四知道后,为了打出名声,打出威望,他纠集了三十多个人,手持枪支到该厂逼债闹事,开枪示威,命人用铁棍等工具殴打该厂员工,致使十多名工人受伤,这还不算,他将厂主打伤并驱离出场,将这个家具厂占为己有,在社会上造成极坏影响,这件事公安局当时已经立案,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了下文。
邢四名义上经营着两家公司,一个是大型运输公司,一个是建材公司,其实,真正的经济来源则是通过开设赌场、看场、摆场、垄断博阳大型运输业务等方式疯狂敛聚了大量财富,并组织代理了几个名牌白酒和啤酒的业务,为垄断控制市场,指使手下对博阳的销售市场已经餐厅、酒店和商店不得销售其它品牌的白酒和品牌,对销售人员实施恐吓、骚扰、殴打强迫交易等违法行为。
周千的材料中还显示了这样一个案例。为了垄断博阳的砂石料市场,邢四利用之前政府将砂石料开采权向大户转移的地方政策,非法掠夺柳河沿岸农民的耕地。一位姓张的农民,也想联络几户乡亲自己开采,这样可以有效地保护附近自家的耕地。
邢四的人去跟这位张姓农民谈判遭到拒绝后,他们连夜便出动好几台重型机械设备,将这几户农民的耕地挖得千疮百孔,好端端的庄稼都被毁了,等他们找到邢四公司的时候,公司的人态度蛮横无礼,拿出事先写好的协议让他们签字,几个人气愤不过,拒不签字,就把邢四告了,邢四听说自己被告了,一气之下,派了几个首先,在集市上,将这位姓张的村民打成重伤,连医药费都不给付,其他几户村民一见惹不起,就都签了字,姓张的没签字,地也被他们占了,他的腿也落下终身残疾。
他们以暴力、威胁等手段,有组织地进行敲诈勒索、抢劫、寻衅滋事、故意伤害、非法拘禁等违法活动,大成建设的楼盘物业都归邢四管理,常常对拖欠物业费的业主半夜上门,暴力收缴物业费水电费,致使大成建设的楼盘望而却步,楼盘销售不好,就连邢家老三都有意见,多次到邢有信跟前给邢四告状。称邢四再这样下去,恐怕没人敢买他们开发的楼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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