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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说来也怪,在教务处主任的位置上,养尊处优了好几年,不说锦衣玉食,该享的福他也都想到了,如今,挣了几块钱的搓澡费,居然这么沾沾自喜,似乎人生从新来过一般。
到了出租房楼下,他抬头望了望他们住的房间的窗户,又下意识转过头向西北方向的楼看了看,尽管看不到,但是他知道,在那个方向,有一套原来属于他们家的房子,如今,住上了别人……
想到这里,他就有一种锥心的难受。
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没接,到家门口了,何必还要花那个钱。
他将自行车放好,快步上了楼,进了家门。
此时,就看见平平正拿着家里的电话,听到他进门了,放下电话,说道:“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妈妈不放心,让我给你打电话。”
卢拓换上拖鞋,说道:“今天工作忙。”
宋鸽正在卫生间洗衣服,听到他回来了,就擦着手说道:“吃饭了吗?”
她这一问,卢拓的肚子条件反射地叫了起来。他没有跟妻儿说自己在澡堂当搓澡工,只是说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眼下是试用期,赶上公司忙,可能每天回来得要很晚。
他说:“吃过了,不过单位的饭菜不习惯,如果有剩的我就再吃点。”
宋鸽说:“是特意给你留的,我去给你热热。”
卢拓看了看儿子,说道:“写完作业了吗?”
平平说:“早就写完了,我在等爸爸。”
卢拓一听,心头就是一热,他说道:“好儿子,爸爸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很晚才回来,你不用等我。”
“可是妈妈也会等你,她不放心。”
卢拓故意轻松一笑,说道:“你妈瞎担心,我提前也跟她说了,我会很晚才回来,不要等我,如果她值夜班的话,你晚上就在姥爷家,我回来再去接你。”
“我知道,你如果晚回来成了习惯,我也可能就不等你了。”
平平不知道爸爸的事情,卢拓和宋鸽都没告诉他,只是说爸爸换了个工作。
卢拓很爱这个孩子,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果不是要给宋鸽一个交代,带宋鸽去了趟老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宋鸽他知道孩子身份的事,他愿意一直将这个秘密隐瞒下去,因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他后半生的希望。
他摸着平平的脑袋,平平已经长到跟自己差不多一般高了,他疼爱地说道:“好,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等爸爸,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学习,要练琴,还要上课外班,咱们都干好自己的事情,咱们会好起来的。”
平平当然听不懂爸爸的话,说道:“咱们家现在就挺好,就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换工作?”
卢拓说:“以后你就明白了。早点去睡吧,明天还上学呢。”
“好,爸爸再见。”平平说着就走进了自己的小卧室。
卢拓望着平平的背影,来到大卧室,说是大卧室,也比原来房子的小卧室还小。
他换上衣服,感觉两腿很沉重,也很累,就躺在了床上,想休息一下再去吃饭,谁知,他的脑袋刚放到枕头上,人就睡着了。
宋鸽给他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后,就在厨房喊他吃饭。
叫了两声他没答应,平平就出来了,他打开父母卧室的门,就听见爸爸在打呼噜,知道他睡着了。
他悄悄关上门,来到妈妈跟前,小声说:“别叫了,爸爸睡着了。”
宋鸽奇怪地问:“睡着了,刚才还跟你说话着呢,连两分钟都不到?”
平平用手指了指,小声说:“您不信去看。”
宋鸽推开卧室的门,果然就听见卢拓的鼾声,她很奇怪,这个人到家前前后后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居然这么快就睡了?他到底干的是什么工作这么累?下班还这么晚?
但是,所有的疑问都被一个事实冲淡了,那就是他在努力工作,努力挣钱,努力弥补家庭遭受的损失。
宋鸽走到床边,她知道,眼下对于卢拓来说,睡眠比吃饭重要,她没有再喊他,
她抱出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掖好被角。
这时,平平悄悄走进来了,他看着熟睡的爸爸,说道:“怎不让爸爸起来吃饭?”
宋鸽摸着他的头,看着儿子,意味深长地说:“他困,睡比吃重要。”
平平笑了。
宋鸽感到儿子越来越懂事了,就说道:“你快去睡吧,以后你不用等爸爸回来,大人工作很忙,他如果天天这么晚回来,你天天都等这么晚受得了吗?”
平平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酣睡的爸爸,说:“好吧,爸爸刚才也是这么说的,那我去睡了。”
平平说着,双臂自然下垂,仰起头朝天打了个哈欠。
宋鸽忽然觉得,平平仰头打哈欠的动作像极了薛家良,以前跟薛家良在一起时,她经常看到他做这个动作,一时间,她有些百感交集。
作为亲生父亲的薛家良,在替别人养孩子的同时,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被别人养大了,这不能不说是人生莫大的悲哀。





薛家良履职记 1083、省委岳书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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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怨不得任何人,二姨刘英就曾反复告诫过她:路,是自己选的,要死要活都可以,唯一不可以的就是后悔。
所以,在她的内心深处,从来都不敢后悔,甚至都不去触碰这个词。她不爱卢拓,当初为了离开薛家良,她强迫自己快速接受没有任何感情的卢拓,就是想干净利落地断了薛家良对她的一切念想……
正如二姨所说,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她不后悔,如果重来,她相信自己的选择跟当初的一样,爱,是不能改变的,她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接受了卢拓,卢拓曾经是爸爸的学生,没有任何不良爱好,工作努力,会过日子,虽然没有让他心动的那种男子汉的魅力,但居家过日子,要魅力干嘛,只要拿自己当回事,不打不骂就行了。
这是她最初跟爸爸说的话,这一点,卢拓完全做到了,不但做到,而且是超标准。
她完全不知道隐藏在卢拓心中的秘密,她也理解卢拓故意不捅破平平身世这层窗户纸的用意,卢拓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这个家,而且,他是真心爱平平的。
按说,卢拓从一开始就接受了平平,并且视同已出,她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但自从跟卢拓从老家回来,卢拓再三强调平平就是他的儿子,并且要求她继续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永远。
这一点宋鸽心中有了压力,尽管她嘴上答应了,但是她不能保证这一辈子都不告诉任何人,言外之意包括平平薛家良。
卢拓爱平平,怕失去平平,这是事实,而且她也没有要告诉他们的想法,但一辈子的事谁能保证啊!谁又能知道这辈子会发生什么?
本来,院领导主动跟卢拓谈,表示学院可以继续留用他,被卢拓婉言拒绝了,这一点,让她看到了卢拓从未有过的刚烈一面。
试想,如果继续在学院工作,天天面对曾经的同事,忍受他们的冷嘲热讽甚至是白眼,别说一个大男人,就是她一个小女人也受不了。
卢拓拒绝继续留校她理解,但她不理解的是卢拓拒绝跟父亲一起办补习班。为此,她问过卢拓,卢拓跟他说了一句话:婿不耕翁田。
对此卢拓的解释是:老师的家本来就是个重组家庭,尽管和师母感情很好,但毕竟还有李克群,作为女婿,他不能掺和老师的事业,将来唯恐说不清,另外,老师找个打下手的人不难,但是他不合适。既然自己被打回到原点,那索性重头开始,校园这十多年,也或多或少禁锢了他的思想,使他没有了认识校园外的社会的激情,现在,正好弥补上这一刻,从头再来。
卢拓平时虽然不是那么刚愎自用,但他一旦认准的事,你拉也拉不回来。
也好,到外面闯荡闯荡,不求他能闯荡出什么名堂,最起码知道人心叵测也是有好处的。
于是,在大众浴池,就多了这样一位细皮白肉、戴眼镜的搓澡工。
青州今年一个最困难的工作启动了,那就是城市拆违。
这项工作,早在安康时期就规划过,但都没有太大的动作,也是市委、市政府经过深思熟虑、反复论证,召开多次会议后决定要做的事,并且五一前完成城市主要街道和景区附近的拆除、改造和美化工作。
拆违动员会正在城市中心广场召开,场面很隆重,各个部门都出了方队,偌大的广场,坐满了身着制服的参会者。会场外围,是新添置的几十台工程车,高音喇叭里,正在传出的声音是市委书记侯明的讲话。
此时,坐在侯明身边的大会主持人薛家良的口袋里,却传来大会的震动声。
怎奈,侯明正在进行重要讲话,他不便于掏出电话看。
凡是打这部电话的人,都不是外人,在上班时间打,必定有不便于秘书知道的事。
这个电话震动了很长时间,薛家良感觉大腿上的肉都被震麻木了,痒痒的,忍不住去抓绕了一下,但他没有把手伸进裤袋里,因为,面前有一部摄像机对着主席台,另两部摄像机对着会场。为了营造氛围,电视台也卖了大力气,正在向全市直播这次会议。
侯明讲完后,举行了授旗,薛家良亲自将一面写有拆违攻坚队的旗帜交到城市管理局局长的手中。
会议简短而隆重,前后开了不到40分钟。
当薛家良庄严宣布散会的命令后,他没有离开主席台,仍然坐在那儿,嘴里不停地说道:“请按顺序离开,不要乱,各单位带队领队,管好自己的人!”
趁这个间隙,他迅速掏出手机,就见上面有固台市政府原市长、现在是市委书记的古连潮的未接电话和一条未读信息。
他急忙打开,信息内容是:确切消息,岳书记今天已经去你处暗访。
薛家良一看,立刻回拨了电话,他刚要“喂”,这才想到面前的话筒还开着,就关掉话筒开关。
古连潮接通电话,省去寒暄,直接说道:“薛市长,看到信息了?”
“是的,我们正在开露天会议,没顾上接您电话。”
古连潮说:“知道你方便接,赶快去安排吧,消息千真万确,你不必去核实,不多说了,再见。”
薛家良没容说上两句话,古连潮就挂了。
人,一旦到了比你高的职位,说话都跟从前不一样了,霸气、果断。
薛家良暗笑了自己一下,顾不上拿自己的本和笔,去找侯明去了。旁边的秘书方洋给他收拾了桌上的笔记本和文件。
薛家良走下临时搭建的主席台,就看见侯明坐进了车里,他正在打电话。
薛家良紧走两步,冲侯明的车招招手,侯明降下车窗,但手里仍然举着电话。
薛家良示意有话说,让他先打电话。
侯明看了看,放下电话,冲着薛家良说道:“说吧。”
薛家良看了看,四周都是人,就从另一侧上了他的车,说道:“岳书记来了,我刚刚得到消息。”




薛家良履职记 1084、心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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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明扭头看着,问道:“你刚知道?”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忽然从侯明的目光里看出了怀疑,他说:“是的,古连潮刚刚给我发了个信息。”
“古连潮?”
“是的。”
“这么说你是听古连潮说道?”
“是。”
侯明又说:“之前就没听到其他人说过?”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听了这话心里非常别扭,他皱着眉头说道:“您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从来不做这种通风报信的事,在说了,这两天我竟顾着忙活赴港澳招商的事了,还要安排家里的事,好长时间都没跟他联系。”
侯明的目光慢慢温和起来,他说:“唉,如今领导总习惯悄悄地来,从不跟下边打招呼,咱们不但要加紧干事,还要防火防盗防暗访,所以,你别怪我,我几乎每天都提心吊胆,说不定这个阎王什么时候就到咱们这了。”
阎王,是基层干部背后给岳红军起的绰号,只要他到哪个地方暗访,这个地方没有不“遭殃”的,重则干部撤职,轻则警告处分、通报批评。
于是,为了能提前知道他暗访的消息,各个市的主要领导挖空心思跟他身边的人套近乎,为的就是能早做准备。
但他真的是来无踪去无影,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下一刻他要去哪儿、干嘛。据说,他很少在办公室坐着,除去开会和一些必要的接待活动, 你几乎在机关里看不到他,不是下基层调研就是暗访,而且,他出行很少带警卫,指不定开什么车。有的市尽管将他的车牌号贴在收费站里面,但也不管用,他经常换车。
薛家良对此不以为然,有那时间干好工作比什么都强,再说,这类事都是书记操心的事,书记对省委一把手的行踪,往往比市长更为关注,毕竟,书记是这个城市第一责任人,这个市各个地方出现问题,他都逃不脱干系。
薛家良见侯明的车没有回机关,就问:“去哪儿?”
侯明说:“既然咱们知道他要来,那就去高速路口迎接吧。”
无疑,侯明比薛家良先得到了消息,只是薛家良不知道给他提供消息的是谁。
薛家良说:“这不好吧,既然他不希望咱们知道,咱们还去高速路口迎接,好不好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侯明说:“省委秘书长给我打了电话,都知道了不去迎接不合适。”
薛家良暗想,如果散会他不追侯明到车上,侯明会不会在第一时间内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在脑子里极力回忆着,以他惊人的记忆力,他挖空心思也没回忆起侯明要跟他说的征兆。而自己居然还把提供消息的人告诉了他。
他甩了甩了脑袋,尽量不去想那些影响团结的事,就说:“要不您自己去,我回去安排一下,既然是秘书长告诉您的,就说明书记这次不会跟咱们来暗的。”
侯明听后,扭头看着薛家良,他看不出薛家良有心口不一的迹象,就说:“也好,你会机关让大家都机灵着点。”
“好。”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薛家良刚要下车,侯明问道:“今天拆违第一仗没问题吧?”
薛家良说:“您放心,老林他们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好,千万别在今天出什么差错。”
薛家良说:“我再问问。”
“对,你一定要过问!”
“好的。”
薛家良出来后,就走向跟着后面的自己的车。
上了车后,他说:“掉头,回机关。”
在回去的路上,薛家良还在想着刚才的事,也许,侯明从一开始就不准备让自己去路口接岳书记,按说,既然是省委秘书长亲自给侯明打的电话,就说明岳书记是明来的,不准备对青州进行暗访。
既然是公开的,要接,也要几大班子一起去接,但侯明并没有这个意思,看来,他想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跟省委一把手汇报汇报思想或者工作吧。既然如此,他薛家良就不便跟着了,他不想破坏侯明的心中计划,所以找了个理由半路下车了。
对于薛家良来说,跟侯明的关系,胜过他去接省委书记。
省委书记来有侯明去接,如果一旦他跟侯明生出缝隙,可能就会直接影响他的从政声誉。
刚进单位大门,薛家良就看见祝建生和秘书出来,他的车等在门口,秘书给他打开门,他坐了进去。
薛家良说:“三儿,拦住他的车。”
刘三轻轻一打方向,就逆行了过去,迎着祝建生的车开了过去。
祝建生看见薛家良的车逆行着过来了,就提醒司机:“小心!”
司机显然没有思想准备,看见有车逆行,慌忙打方向盘,避开了刘三的车。
刘三微微一笑,踩下制动,车子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祝建生的司机有点生气,他降下车窗,刚要说话,就见市长薛家良下车了,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薛家良冲司机招了下手,说道:“我找祝书记有急事。”
一句话化解了司机的不满。
祝建生见薛家良过来了,选择在他快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推开车门下了车。
薛家良问道:“要出去?”
祝建生说:“省宣讲团到了,研究生张主任亲自带队来了,我过去陪他们。”
“哦——”薛市长面露难色,说道:“能晚会去吗?”
“薛市长有事?”祝建生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薛家良的脸。
薛家良说:“是这样,岳书记来了,侯书记去高速路口接了。”
祝建生一听,说道:“岳书记来侯书记怎么一个人去接了?之前也没听他说呀?”
薛家良说:“谁都不知道,是省委秘书长刚刚给侯书记打的电话。”
祝建生一听就瞪圆了眼睛,说道:“那……也不能他一个人去接呀?班子成员都在家,应该大家都去!”
薛家良料定祝建生会说这种话,温和地一笑,说道:“侯书记一个人代表了,咱们呼啦啦去那么多领导未必高兴。”
祝建生上下打量了一眼薛家良,说道:“其他人可以不去,薛市长应该去呀,这才显得党政一把手团结紧密。”




薛家良履职记 1085、久等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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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笑了,说道:“行了,看看有什么该准备的就准备准备,我进去了。”
祝建生说:“那我先不去接待宣讲团的人,先等领导。”
薛家良冲他点点头就往里走。
祝建生说完,就随着薛家良往里走。
他赶上薛家良,说道:“我还是觉得侯书记不应该一个人去迎接岳书记,这不是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最起码应该带上几大班子领导一起去。”
薛家良按下电梯,说道:“今天这么忙,现召集人哪那么容易召集齐,再说,咱们也要准备一下啊。”
祝建生见自己的话不起什么作用,就叹了一口气,说道:“薛市长真是宽怀大度啊。”
电梯的门打开,薛家良示意他先请。
祝建生进了电梯门,他还想说什么,见薛家良两眼看着数字显示,就换了话题,问道:“侯书记没说咱们该怎么准备吗?”
薛家良说:“没具体说,也不知道岳书记这次来的主题是什么,咱们就把自己分管的那块工作想明白弄清楚就行了,到时万一汇报好有的说。”
电梯停了下来,薛家良到了,他说:“我先下了。”
祝建生向他挥挥手。
薛家良走了出来,他非常明白祝建生话的意思,但是,作为政府一把手,他太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了。
祝建生对侯明一个人去接省委书记有意见,这很正常,本来吗,作为市长和副书记的他,都应该去高速路口接,他说几句牢骚话也应该。
只是,薛家良也很别扭,但他却 不能将这种别扭表现出来,要知道这些人,无孔不入,巴不得你跟侯明闹掰了呢。
从跟侯明搭档那天起,薛家良就暗暗发誓,无论侯明对自己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做不会说有损于侯明的事和言论的。
撇开最初他对自己的搭救不说,就单凭他三番五次去省委,把自己从安平市要回来这一件事来说,就大大缩短了薛家良晋升的脚步,当然,侯明也从他这里得到了地位的稳定。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为自己刚才心里的不快而懊恼。
他拿起电话,刚拨了藏信的号码,藏信就敲门进来了。
薛家良说:“正给你打。”
藏信说:“我也是刚听市委的人说,岳书记来,我们该怎么准备?”
薛家良说:“怎么准备我也在发愁,也不知道他来的主题是什么,想视察什么,咱们只能正常工作,没法准备。”
“侯书记怎么说?”
“他也摸不清领导的意图。老藏,咱们政府的领导都在吗?”
“林市长在拆迁现场,白市长散会后赶往窑山了,其他的都在。”
窑山,是副市长白桦的联系点,也是距离青州市区比较近的一个县,是远近闻名的“水果之乡”,那里遍植各种果树,以杏、桃、苹果为主,是整个华北地区黄杏最大的生产基地。
今天,是窑山县第六届杏花节开幕的日子,白桦参加完拆迁动员会后就赶去窑山给杏花节剪彩去了。
薛家良说:“通知政府各部门,该在岗的领导必须在岗,照常上下班。”
“好,我马上去。”
藏信走了出去。
薛家良看了看表,他拿起电话给侯明的秘书打了过去,如果侯明已经接到了省委书记,他是不方便接电话,更不方便打电话的。
哪知,电话接通后,却传来侯明的声音:“家良,有事吗?”
侯明接了秘书的电话,这就说明岳书记还没到。他说:“没事,我就想问问岳书记到了吗?”
“没到呢,估计再有十分八分的就该到了。”
薛家良说:“关键是咱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侯明说:“我问了省委秘书长了,他上班后,开了一个短会就走了,截止到现在,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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