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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妈妈,我来。”白瑞德从院子外拿进来土簸箕,白兰一看,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反正也不能吃了,埋进树坑里吧。”
白瑞德说:“都掉地上了,就不能吃了,一个鸡蛋能有几个钱?不要那么节俭好不好?”
白兰说:“都怪这个老家伙,一大早起来居然跑到厨房找吃的。”
白瑞德说:“我看我爸的眼睛肿了,是不是他半夜没睡,饿了?”
白兰听了儿子这话,才意识到什么,说道:“可能是饿了,不然他进厨房干嘛,我马上做饭。”
白瑞德唯恐父母在饭桌上又吵,洗漱完毕后告诉妈妈别做着他的饭,他去找薛家良出去吃。
本来想表现一下,给妻子儿子做顿早饭的曾耕田,不但饭没做成,还打碎了一个鸡蛋,他内心很懊悔。
想自己这辈子除去当官,还真什么都不会做,不说一无是处也差不多,妻子儿子没有沾到他任何光不说,他反而将儿子从商场强行拉回到体制里在他眼皮底下上班,因为他怕儿子被别人利用,成为要挟他的工具,现在想想真是自私到家了……
患得患失了一大早,当白兰喊他下楼吃饭的时候,他再次洗了把脸,搓了搓双眼,这才下楼。
坐着餐桌旁,他问道:“德子又睡回笼觉去了?”
白兰说:“看你说的,儿子在你眼里就这么懒?他去找薛家良,要出去吃饭。”
如果在往日,他兴许就会骂儿子一声,今天没有。他一边吃一边说:“白兰啊,如果我走在你前头你怎么办?”
白兰想着刚才的事,故意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烧高香呗。”
曾耕田听了这话不但没生气,反而噗嗤乐了,他说:“你要是不这样说,就不是我曾耕田的老婆了。”
白兰也笑了,说道:“受了你一辈子的气,你真走在我前头,我就真的去庙里烧高香。”
曾耕田笑着说:“好,我支持你,如果我是你,也会去庙里烧高香的,感谢佛祖终于把这个坑人的老东西带走了!”
“哈哈……”
白兰听他这么说,就笑得合不上嘴,用筷子指着他说:“我跟你过了快一辈子了,第一次听到你这么客观、公正地评价自己。”
曾耕田也跟老伴儿开玩笑地说道:“错了,我表面上是第一次这么公开地评价自己,其实在内心里,我有自知之明,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白兰看着他,说道:“老头子,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在家也能做自我反省了?太难得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别说,我这会感觉你不那么可恨了。”
曾耕田说:“小兰,你说句实话,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可恨?看在咱俩生活一辈子的份上,你跟我说句实话。”
白兰听他叫自己“小兰”,忽然有了一种年轻时的羞涩,扭捏着说道:“你有时的确很可恨,甚至可憎,我对你也恨过、憎过,但许多事实证明,你是对的,这一点,我还是很心服口服的……”
曾耕田听她这么说,眼睛就冒出了光,他高兴地问道:“真的?是你心里话吗?”
白兰说:“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我发自内心的恨你、憎你,就不会跟你过到现在了。”
曾耕田一听,高兴地一拍巴掌,说道:“去,拿酒来,我今天得喝一杯。”
白兰惊叫道:“大早晨的你喝哪门子酒?”
曾耕田搓着双手说道:“第一次听到老婆子这么表扬我,我高兴,能不喝酒吗?”
白兰说:“我表扬你就高兴,我批评你就跟我吹胡子瞪眼睛,你是三岁孩子呀?”
曾耕田说:“在表扬和夸奖面前,三岁孩子和六十多岁老人的表现没什么区别。”
白兰一听,也很高兴,兴致所起,就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两瓶酒,问道:“喝红的还是喝白的?”
曾耕田说:“跟女士喝酒,哪有喝白的道理,喝红的。”
白兰就拿出两只高脚杯,倒了两杯红酒,说道:“咱俩真是不正经,哪有大早晨就着小米粥和咸菜喝红酒的?”
曾耕田说:“咱这是混搭,古为今用,洋为中用,酒为我用,不要那么墨守成规,谁规定喝酒非得吃好菜、红酒非得配西餐、白酒非得配红烧肉?”
白兰笑着举起杯,说道:“好,听你的,来,我敬你老东西,今天看着你还挺顺眼,要知道,这个时候可是不多呀?”
“哈哈。”曾耕田大笑,说道:“顺不顺眼你也没什么邪的了,凑合闹吧。”
说罢,两人都喝了一口。
说是红酒就咸菜,其实也不然,白兰还切了一盘香肠,还有一盘凉拌黄瓜,剩下的就是小咸菜、腐乳等。
俩人出乎意料的有说有笑,气氛非常和谐。
当龚法成进来的时候,被眼前这一幕看呆了。
他怔怔地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老俩、没事吧?”
白兰笑着,给龚法成挪过一把椅子,说道:“老曾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药了,非想喝酒,而且还想喝红酒,我们就酒为我用,就着咸菜小米粥喝红酒。”





薛家良履职记 1182、是你想犯错误还是我想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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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法成听出,白兰并不知道曾耕田的病情,他坐下来,说道:“幸亏我没戴眼镜,不然也得被你们吓得掉地上了,你们老俩也太……太……浪漫了吧!”
曾耕田和白兰哈哈大笑。
曾耕田说:“能让法成说话不成句的事情,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怎么样,你来一杯?”
龚法成摆摆手,说道:“我可没这爱好。”
白兰给龚法成摆上一套餐具,说道:“法成,你吃了吗?”
不等龚法成回答,曾耕田说道:“他能不吃早饭就出来吗?人家现在可是命好,摊上一个疼人的小媳妇,天天变换着花样给做好吃,我不用问,德子跟家良肯定没出去吃,一定是在他家吃了。”
龚法成笑了,说道:“您这样说就冤枉嫂子了,难道嫂子就不疼您?就不给您做好吃的?早晨这顿饭,嫂子哪顿让你在外面吃了?”
曾耕田用眼角看了白兰一眼,说道: “她再不给我做早饭,她一天就别干点活儿了,我中午几乎不回家吃饭,偶尔晚上回家吃晚饭了,她却很少做,人家过午不食,为我一个人做又觉得麻烦,我都不好意思回家吃饭了。”
白兰嗔怒地说道:“瞧你说的,好像有多么委屈似的,你呀,这一辈子,唯一敢冤枉的人就是我。”
曾耕田说:“反正这辈子也这样了,你就凑合着吧。”
白兰说:“不凑合还能怎样?”
曾耕田看着他,一语双关地说:“有办法,就是你多给佛祖烧烧高香。”
“去你的,大早晨说些不吉利的话。”
龚法成自然不知道他们说的“烧高香”是和来历,但是他知道,这位看似粗粗拉拉、大大咧咧的人,肯定是早上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或者是说了什么不寻常的话。
曾耕田说:“法成,你找我有事?”
龚法成说:“今天难得休息,加上我家变成年轻人的天下了,我在家里待着他们不自由,想去宝山寺看看。”
曾耕田一听,就严肃地说道:“法成,你才让我大跌眼镜呢,堂堂的共产党员,又是党的高级干部,怎么也变得宿命了,信那些?”
龚法成笑了,说道:“您听我把话说完,昨天,宗教厅的人给我送来一份材料,想全面维修宝山寺,这个材料是常净法师起草的,反正家里也没有我的空间,我就想去看看,顺便也溜达溜达。”
曾耕田说:“你自己去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
龚法成心说,您不去哪儿行呀,你不去我完不成老茅交给我的任务。
龚法成说:“那好,我今天给您当司机,反正您儿子在我家折腾,我在家待着碍他们的事,今天我就跟您泡了。”
白兰笑了,说道:“法成,你说得对,你就在我家折腾,让他们年轻人去热闹吧,我一会给你们做炸酱面吃。”
曾耕田嚷道:“你听他的呢,堂堂省委副书记,跟咱们俩老废物玩儿?他就是不上班,好多事也忙不清,我又不是没当过这个角儿,蒙不了我,他呀,是别有用心。”
曾耕田知道龚法成的用心,他怕自己想不开,来给自己宽心的。
白兰看着龚法成,问道:“法成,你说说,你安的什么心?”
“哈哈。”龚法成大笑,说道:“他说得没错,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我一回家,这几个孩子话都少多了,所以我才给他们腾地方,让他们尽情闹闹,我安的就是这个心。”
曾耕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找借口,你那点花花心思我还不知道!”
龚法成说:“我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还需要找借口吗?”
曾耕田喝干最后一口酒,说道:“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不陪你,我一会去单位,明天开班子成员会。”
龚法成说:“又不是紧急事情,干嘛要在休息日开?咱不能越老越讨别人不待见。”
曾耕田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嚷道:“别说风凉话!”
龚法成笑了,不再说什么。
曾耕田吃完饭后,来到楼上的书房,他将写好的辞职信和遗嘱放进公文包,换上上班穿的白衬衣和深色的西裤,从楼上下来,到门口穿上皮鞋就要往出走。
龚法成从沙发起来,紧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说道:“不管我了?”
曾耕田说:“你还有管吗,不管你你也知道该做什么。”
龚法成笑了,满意地说道:“这是对我最高的肯定。”
两位老伙计一同走出家门,龚法成老远就用遥控打开自己的车。
曾耕田说:“我有司机,不用你开。”
龚法成说:“您的司机早就让我打发了,今天我就想给您当司机。”
曾耕田说:“你给我当司机,是你想犯错误还是我想犯错误?”
龚法成说:“小点声,干嘛一说话就这么大嗓门?咱俩偶尔违反一次规定没什么了不起的,”
曾耕田见甩不掉他,就说:“说好了,你得跟我去单位。”
龚法成心说,只要您上车,去哪儿都行。
“没问题,如果不是要紧的事必须办的话,您就先跟我去宝山寺,实地看一眼,回来的时候咱们再去单位不迟。”
曾耕田看了看,他的还真不见了,果然被龚法成打发了,看来这家伙是有预谋的,就说:“我告诉你,我目前没有寻短见的意思。”
龚法成凑到他跟前,小声说:“看您,说哪儿去了。”
曾耕田站在原地,又说:“你是不是想做我什么工作?我告诉你,没用,我半夜没睡觉,已经安排好了下一步的事情,你不许打乱我的计划。”
龚法成笑着说:“瞧您这心眼长的,我不是想让您跟我去宝山寺看看吗?不过从昨天开始,我就有个疑虑,您去治病,为什么要先把单位的事情处理好?我记得您在不同的阶段曾经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您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接受组织上的离职审计,屁股底下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那么我就奇怪了,这次干嘛非要在休息日鬼鬼祟祟地去单位处理事情?”
(暂时一更,下午继续)




薛家良履职记 1183、心快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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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污蔑我!”曾耕田瞪大眼睛,怒视着龚法成
“哈哈。”龚法成大笑,说道:“如果不想让我污蔑,就赶紧上车跟我走吧。”
虽然曾耕田此时很讨厌龚法成围着自己,但他心里还是很欣慰,要知道,一个省委副书记,哪能没事干?休息日也闲不住,但他推掉所有的事来陪自己,说明他是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病,因为他们是志同道合、生死相交的战友。
龚法成为曾耕田拉开车门,微微弯腰,面对微笑,很优雅地伸出手,说道:“请——”
曾耕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撇着嘴说道:“真酸!”说着,就上了车。
龚法成哈哈笑了两声,替他关上车门,这才坐进驾驶室,发动着引擎,开着车驶了出去。
这一幕,被正好出来晾晒衣服的薛家良看到。
从龚法成转业参加工作到现在,他一直都是默默地追随曾耕田,几十年了,他们的关系,早就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了,而是同志兄弟加战友,正是这对“铁血组合”,创造了工作中一个有一个的奇迹。
他们相得益彰,配合默契,难以想象,一旦其中一个人不在,另一个是何等的行单影孤……
“你不快点干活,装什么忧郁?”
白瑞德又拎出一个洗好的床单,让他晾晒,见薛家良有点痴痴呆呆的样子,他就往这边靠了靠,这才看见龚法成的车开走了,说道:“两老爷子出去了?”
薛家良回过头,看着白瑞德,默默地点点头。
白瑞德说:“家良,你没病吧,怎么一大早上就心不在焉?”
薛家良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是因为你春风得意,所以看谁都忧郁。”
白瑞德说:“我还春风得意,现在就是混上班而已,我这个人没追求,随遇而安,想当初自己做生意,自由自在,不想被老爸老妈强行拉回来上班,将自己的基业拱手转让给别人,如今,我已经习惯按照别人的规划生活了,懒得考虑其它了,所以我内心是轻松的。不像你,整天一副忧郁的样子。”
薛家良懒得跟他理论,直接抬腿就给了他一脚,好在白瑞德早有防备,躲开了。
由于薛家良要跟公然出去购物,白瑞德就悻悻地回家了,他帮助妈妈搞卫生,负责搬动沙发等大件物品,等将家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后,他接到了茅苗的电话。
茅苗急切地问道:“老公,你回来了吗?”
“没有,我在帮妈妈搞卫生,薛家良回来了,跟他待了一会,如果没事的话,我明天早上再动身回去。”
茅苗着急地说道:“别,你下午就回来吧,孩子病了。”
“什么?病了,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病了。”
茅苗说:“我也不知道怎么病了,高烧都42度了,一个劲地哭,刚才都抽搐了,你快回来吧……”
“你别等我呀,你个傻丫头,赶紧弄着他去医院啊?”
茅苗说:“可是家里没人呀,妈妈昨天和几个阿姨报名去旅游了她走时就说让你顺便把妈妈带来,让妈妈帮忙看几天,哥哥也出差了,爸爸不在家,你让我怎么弄他去医院呀……”
白瑞德又问道:“妈妈他们去哪儿旅游去了?”
“你别问了,快回来吧……”茅苗急得差点哭出声。
此时,旁边的白兰已经听清了他们的对话一听是孙子病了,她的脸都白了,说道:“你告诉苗苗,让她打车,要不叫120……”
“这些还用我告诉吗?她什么不知道!”
白瑞德急得冲着妈妈吼道。
白兰也慌了,说道:“正好我没有事,孩子姥姥不在北京,我跟着一块回去,照顾我孙子。”
白瑞德一听,妈妈说得也有道理,他一边脱下脏衣服,一边说:“好的妈妈,你赶紧准备。”
白兰慌忙转身,她想了想说:“不行,我要给你爸爸打电话。”
白瑞德说:“好,我去楼上关窗户。”
白兰就哆哆嗦嗦地拨通了曾耕田的手机,怎奈,手机响了半天,就是没人接。
白兰无奈,又拨了龚法成的电话。
龚法成很快就接了:“嫂子,什么事?”
“法成,你哥跟你在一起吗?”
“在。”
“让他接电话,快点。”
电话里就传出曾耕田不耐烦的声音:“你干什么?不知道我出来有事吗?”
白兰没时间跟他吵,说道:“孙子病了,高烧,42度,茅苗的妈昨天旅游去了,周五才能回来,家里没人,急得在电话里都哭了,我跟德子回去,这几天你自己照顾自己,挂了……”
“等等,你说什么?孙子病了?高烧42度?去医院了吗?”
“没有,茅苗一个人弄不了他,不跟你说了……挂了。”
白兰说着就挂了电话。
自打孙子生下那天起,一周多了,从没听说孙子病过,而且一下子就烧到了42度,这还不烧坏脑子。
曾耕田急了,给白兰拨了回去,可是白兰顾不上接电话,就急忙回屋去找自己换洗的衣服。
白兰不接电话,急坏了曾耕田,孙子就是他的眼珠子,孙子烧得这么厉害,他岂能无动于衷。
打不通白兰的电话,他就将手机扔给龚法成,打开自己的包,掏出手机,才知道手机是静音。
他调出儿媳茅苗的电话号码,就给打了过去。
说来也怪,茅苗居然在第一时间接通了他的电话。她刚叫了一声“爸”,就听曾耕田说道:“茅苗,不管孩子病得多严重,你赶快叫120,赶紧带他去医院。”
“爸……”茅苗突然哭了,她捂着嘴,断断续续地说道:“爸,孩子烧糊涂了,他昨天刚会叫爷爷,我问他,是不是想爷爷了,他就跟点点头……爸,你和妈妈快来吧,我怕来不及了……孩子脑子烧坏了,就认不得爷爷了,呜呜……”
曾耕田一听孙子不但会叫爷爷了,还知道想爷爷了,他的心都快碎了,眼圈立刻就红了,他来不及思考,不假思索地说道:“好好好,苗苗,好孩子,别哭,爸爸马上就去,跟你妈一块去……”




薛家良履职记 1184、把他送去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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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苗泣不成声地说道:“爸,你们快点……快点来吧,我好害怕,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知怎么办……害怕……您……您不会埋怨我没带好您孙子吧……他才一周……一周不到……”
曾耕田一听,更加六神无主了,儿媳语无伦次,而且哭得很伤心,是那么孤独无助。他的心都疼了,说道:“好的好的,你先打120,我们马上就动身,马上就动身,很快就到,很快就到。”
挂了电话,曾耕田站起就往出走,一边走一边说:“法成,快,快把我送回家!”
龚法成一听,拿起电话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出了门。
刚才他们出来后,没有直接去宝山寺,曾耕田坚持要先来单位布置明天开会的事,龚法成知道茅玉成会采取措施,就拖住他,没让他下通知,极力劝他冷静,周一再开不晚。
就在这时,接到了白兰的电话。
孙子病重,曾耕田的心里就跟着了火一样,噔噔就往电梯跑。
龚法成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茅玉成采取的“措施”,他很担心,担心曾耕田急火攻心,就一再安慰他道:“别急别急,你们就是再快,也快不过北京的120。”
“那丫头都傻了,就会哭,她要是不打120怎么办?敢情不是你孙子!”
龚法成一看,自己横竖不是好人,但他不会跟他置气的,就说:“我有办法,给德子打电话,让德子给附近医院的120打电话,去家里接孩子上医院。”
曾耕田一听,这是个主意,就说:“你终于出了好主意。”
曾耕田说着,马上就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开始给儿子下命令。
“你赶快给北京的120打电话,那个丫头都傻了,孩子的病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儿子说:“我刚打了,爸,茅苗说你也去是真的吗?”
“我当然要去,孙子想我,我能不去,还不是你们这些混蛋把着我孙子,不让他见我。”
白瑞德没时间跟他理论,就说:“爸,我马上就带妈妈走,妈妈要呆几天才能回来。”
曾耕田一听急了,说:“你们走了我怎么去?”
“你单独去吧。”
“那不行,我把司机和秘书放假了,你让我现在去哪儿找他们?”
白瑞德说:“刘三在,让刘三送你。”
白瑞德说完就挂了。
一边的龚法成听见了,他心想,如果“这出戏”是茅玉成导演的,那么就必须让曾耕田跟儿子一起回去,想到这里,他说:“您拨通德子的电话,我跟他说。”
“你说管屁用,他走了。”
“听我的,快播!”
曾耕田一听龚法成的口气坚决,不容置疑,就又给儿子拨了电话。
白瑞德接通后不耐烦地说道:“爸——您别闹了好不好,我都快急死了!”
龚法成接过电话,说道:“德子,是我,你听我说,你让刘三给你们当司机,这种情况,你不能开车,另外,到高速路口跟我们会和,我们马上去高速路口等你们。”
“龚叔,我爸不用去,孩子病了有我们呢,没必要让他跟着急……”
“闭嘴!照我说的做!”
龚法成自己都很奇怪口气如此强横,根本不容白瑞德辩解,便挂了电话。
他将电话扔给后面的曾耕田,便拿起自己的电话,给家里打了过去。
电话是卜月梅接的。
龚法成说道:“小梅,刘三还在咱家吗?”
“在楼上呢。”
“你马上叫刘三下楼,去前院找德子,让刘三开德子的车到高速路口跟我们汇合。”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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