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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听他这么说,宋鸽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她说:“你都当市长了,不兴这样挖苦别人。”
薛家良没有笑,这是他一直想说的话,尽管他们已经各自成家立业,但他仍然想说:“我没有挖苦你,你听到我刚才的话不但不为父亲担心,反而担心起旁的男人,我不许你这样不守妇道,别让我瞧不起你。”
宋鸽看着他,说道:“你不是旁的男人,你是我……是我最崇拜的男人,我一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我跟你没有成为一家人,但是,只要我宋鸽有难,你会像家里人一样为我出头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事,不要犯任何的错误,哪怕是为我、为卢拓、为爸爸,我也不许!”
薛家良见她认真了,而且眼圈还红了,他生怕他们打开彼此感情的闸门,就故作玩笑地说道:“得,宋鸽,傻女人这个标签,恐怕在我心中,你是一辈子都抹不去了。”
宋鸽含着泪“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本来就傻,十足的实傻子,这还是你说我的呢?你还说,傻,是精明的最高境界,这个高的评价,我一辈子都不想抹掉。”
薛家良感觉她现在变得能说了,但是他不能跟她叙说往事,要知道,往事,是他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疤,有点血性的人,都不该将这些忘记,这也是他乐于帮助宋鸽的主要原因,好就好在宋鸽懂事,这么多年,依然在为他着想。
他坐直身体,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不是以前的薛家良,所以,你不要为我担心。”
哪知,宋鸽却说:“在我眼里,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没有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官大官小的区别,无论官大官小,我都不希望给你造成坏的影响,给你的脸上抹黑。自从第一次找你给卢拓办事,这件事过去多长时间,我就后悔多长时间,凭心来说,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是我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和危机的时候,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你的权力,不是为我锦上添花用的,而是为我雪中送炭,这是我宋鸽最大的私心。”
难得宋鸽能有这样的境界,毫无疑问,他在她的心目中,仍然占据着重要位置,他仍然是她的最爱。
薛家良笑了:“说你傻,你还傻匀实了,看来,是真傻,实实在在的傻。”
“哈哈,你直接说我实傻子不就得了?”
“好了,说正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父亲为什么要举报刘仁?”
宋鸽沉了沉说道:“我开始听你说的确感到震惊,我震惊的不是我爸爸举报刘仁,而是他终于敢维护自己的权益了……”
据宋鸽介绍,父亲宋玉卿,向来跟刘仁不睦。
起因是刘仁当系主任的时候,宋玉卿要在国家级的报刊上发表论文,样稿已经寄回宋玉卿,让他复审,当时刘仁为了竞争副院长,就想让宋玉卿在论文后面将他的名字添上,而且是第一作者。
宋玉卿不干,他说他最讨厌弄虚作假。
刘仁的学历和年龄都与实际不符,宋玉卿这话无疑戳中了刘仁的痛点。当时刘仁就跟其他人说过,跟宋玉卿势不两立。
后来,刘仁真的荣任副院长,对宋玉卿当然是排挤和打击。好在宋玉卿淡泊名利,一心扑在教学上,业余时间热衷于音乐创作。在大多数教师都在外面兼职的时候,宋玉卿也被一个钢琴补习班聘请课外教师,刘仁知道后,大会小会点名批评,不但让宋玉卿退出“非法所得”,还给予停课处理,后来还是一位学生家长知道后,从中斡旋,才恢复宋玉卿任教资格。
从此后,宋玉卿只能在家里给学生课外辅导,再也不敢办班或者当辅导班的兼职教授了,直到他退休。
卢拓的事发生后,宋玉卿一直怀疑跟刘仁有关,直到有一天,刘仁带着校办主任,来到宋玉卿的校内钢琴辅导班,说接到师生反应,校内不该出现班外班,严重影响办学秩序,经院党委研究决定,取缔这个打着师院名义、实则是私人办班的钢琴辅导班,并且立刻收回所占的学院场地。
宋玉卿这个人,是个中规中矩、严格守纪的人,他一听刘仁说影响了办学秩序,毁坏了学院的声誉,二话不说就同意关门,归还场地。
但在跟刘仁的交涉中,他拒绝退还一年的租金,为此,跟刘仁吵了起来。
争吵中,刘仁拿卢拓的事取笑宋玉卿,言语中带出羞辱的意思,宋玉卿忍无可忍,这才指着刘仁的鼻子说道:“卢拓怎么了?他比你强,最起码他是主动认罪,知耻近乎勇,你呐?你不是连羞耻二字都不知道吗?如今,我已经退休,我要以实际行动,教教你什么叫知耻,走着瞧!”
介绍到这里,宋鸽说:“我想,一定是爸爸这口气咽不下,才举报了刘仁,你知道他举报刘仁什么问题吗?”





薛家良履职记 1192、特工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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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说:“这个我不知道,再说也不能随便打听。”
宋鸽说:“我猜,一定是经济问题。”
“你怎么知道?”
“我当年在师院内部卫生所的时候,就听来这里看病、拿药的人们磨叨,磨叨他这个那个的问题,但都是捕风捉影,说的人越多,传得就越邪乎,但没有人真正举报他。”
薛家良说:“你回去可以侧面问问你爸。”
宋鸽说:“如果我爸问我听谁说的,我怎么回答?”
“这个……”
没想到,这个被薛家良成为“傻女人”的问话,还真问住了他。
薛家良说:“那就别问了。”他将那条宋鸽爱吃的那道清蒸鱼往她跟前挪了挪,说道:“多吃点,卢拓的事,肯定影响到你和孩子的生活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宋鸽听他提到孩子,就看着他,说道:“我们对生活要求都不高,孩子除去上补习班外,也没有其它开销,目前我还能应付。”
“你儿子六一要出节目?”
“是啊,每次学校举办文艺活动,必有我儿子出场,我开始还怕影响他学习,我爸说,要多给他这样锻炼的机会,将来他不怵场。”
“他钢琴弹得不错?”
“那是,有专业的高级钢琴教授教,能差吗?”
说到儿子,宋鸽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看得出,她很为有这样一个儿子骄傲。
薛家良端起酒杯,说道:“我敬你,你是一个了不起的母亲,把儿子教育得这样好。”
宋鸽看着他,眼圈渐渐湿润了,她说:“谢谢,儿子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安慰。”
薛家良点头说道:“他将来一定不会辜负你对他的培养。”
听了这话,宋鸽闭上眼,仰头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果汁,但是,眼睫毛还是被泪水浸湿了。
离宋鸽上班还有15分钟,薛家良说:“你赶紧吃,到点了。”
宋鸽说:“我已经吃好,谢谢你请我吃饭,好吃的太多了,只可惜我的胃太小。”
薛家良看着她单纯的模样,说道:“有机会我接着请你,把这里你没吃过的,吃个遍。”
宋鸽说:“好是好,为了你的影响,还是别请了,以后有事打电话就行。”
薛家良没跟她较真,说道:“把这些小点心打包吧,下午饿了吃。”
宋鸽看了看,她摇摇头,说道:“尽管我很喜欢,但还是不打包好,因为这种甜点,一看就是高级酒店的高级厨师做的,我一个普通护士,工薪阶层,怎么可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同事们该嚼舌头了。”
薛家良听她说得有理,就没勉强。
宋鸽走后,薛家良独自又喝了两杯酒。
这时,刘三进来了。
薛家良问道:“把阳阳送回去了?”
刘三说:“得亏送回去了,他家保姆说,柳心怡都急了,嘴里哇哇叫着要阳阳。昨天张哥带她去工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今天没时间带她去了,她在家里摔东西,指着保姆嚷,让她还她儿子。”
“哦?那就是说,她知道思考了?”
刘三说道:“是呀,我送阳阳回去,她一把拉过阳阳,一把拉住我不让我走。我开始还不理解,后来她掀开阳阳的衣服,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阳阳完好无损,才松开我的手,给我开开门,把我推了出去。”
下午,市招待所会议室,侯明和薛家良还有市纪委书记一起接待了省纪委的两位同志,听取了他们对宋玉卿实名举报副院长刘仁一事的调查意见。
晚上,侯明没让薛家良回家,他说:“家良,晚上别安排其他活动了,有人要请市长,让我作陪。”
薛家良说:“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能让您作陪?请您我作陪还差不多。”
侯明说:“是西营区的书记和区长。”
薛家良笑着问:“他们……是不是因为张先生那个家具厂的事?”
侯明说:“你还真猜对了,我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小孔急于要政绩,急于站住脚跟,就想把张孝先的家具厂放在西营那个开发区,跟我磨了几次了,我说你去找薛市长,他要是同意我就没有意见,这不,她今天晚上就要设鸿门宴,邀请咱俩去赴宴。”
薛家良笑了,说道:“项目是您引来的,您做主。”
薛家良故意强调是他引来的。
果然,侯明很高兴,说道:“是我引来的不假,但要落地生根,还要靠你们步兵解决战斗!”
薛家良感到侯明心情不错,说道:“党指挥枪,我们听市委的。”
“哈哈哈。”侯明很开心,他说:“张先生给我打电话,他这两天要来青州,让我们组织好谈判小组,我说,不用谈判,青州是你的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涉赌、涉毒、涉黄,我们保证全力满足,所以,明天开会时,你安排一下。”
薛家良说:“好的,我明天就安排。另外,我准备去下边转转,一是看看招商引资落户情况,二是防汛工程建设情况,三是看看学校危房改造情况。”
侯明说:“好啊,顺便再看看拆违情况。”
薛家良说:“关于拆违,我看咱们不应该局限于城市市区,据反应,现在下边县市有在耕地私建乱建行为,所以这次我也准备把这个当做调研的一个内容。”
侯明说:“这个先不急于动手,咱们先把城市里的违建搞干净再说,你可以先摸清情况。”
“嗯。”
这时,陈海生进来了,他跟薛家良打完招呼后,跟侯明说道:“车已经安排好,在下边等着呢。”
侯明站起来,说道:“家良,走,海生给咱们特地找了一辆商务舱,你叫上老藏,咱们今天一不带司机,二不带秘书,放松放松。”
薛家良说:“侯书记啊,我来快一年了,您说放松这个词,不多呀。”
“哈哈,变相批评我,好,以后我改正,多用这个词。”
于是,薛家良就给刘三打电话,让他回家安排自己的事。
等薛家良和侯明下去后一看,他才发现那辆所谓的商务舱,居然是美国gmc非常豪华的一款商务车——特工一号。




薛家良履职记 1193、奢华的私人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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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此款车时尚而不失尊贵的风格完全不输给凯迪拉克总统一号,更比林肯领袖一号霸气,是美国时下一款高端的商务之星,也是大型suv领域中的王者,在好莱坞的动作影片中经常见到其身影。
不知为什么,他的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
好在这辆车是停在招待所的楼下,如果去单位接他们,影响肯定不好。
藏信看出他在皱眉头,就说:“这是企业派来的车。”
薛家良从他这句话中快速判断出,今天买单的不是西营区政府,而是某个财大气粗的企业,而且这个企业肯定和今晚的内容有联系。
想想西营区的企业,恐怕也只有天十集团能有这样的底气吧。
孔思莹和西营区委书记许书庭站在车旁恭候他们。
孔思莹今天的打扮跟平时差不多,不着任何饰物,只恰到好处地花了淡妆,一身正装职业套装,看不出任何牌子,这和那天珠光宝气、摩登时髦的打扮大相径庭。
侯明和薛家良从这侧上了车,藏信和陈海生从另一侧上了车,随后,孔思莹也上来了,她坐在侯明的旁边,这个座位,似乎是大家故意给她留下的。
许书庭则坐在装有隔断的驾驶舱的副座上。
坐在舒适柔软的真皮航空座椅上,薛家良四下打量了一下,说了一句:“这车真够烧钱的。”
“哈哈。”孔思莹听了他这话后不由得笑出声。
薛家良不解地问道:“我的话有这么可笑吗?”
孔思莹看着他,说道:“我最爱听薛市长说话,从来都是语出惊人。”
薛家良说:“你太夸张了,我说的那话有这么惊人吗?”
侯明笑了加入了嘴仗,他说:“在这一点上,我同意小孔的说法,第一次坐这车的人,都会被里面宽松舒适的环境和奢华的内饰所惊到,大多人都会说,这车真够豪华的,或者,这车,真高档,只有你反其道而行之,说这车烧钱。”
经侯明这样一分析,车里的人都跟着笑了。
陈海生说:“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薛市长的脑子反应快,他的思维已经跳过豪华高档的表层,看到了烧钱的本质,一般人没有这脑子。”
薛家良一听,扭头认真地看了陈海生一眼,说道:“干嘛,起哄呀?你别忘了,我也是市委班子成员,你不要就知道向着书记说话。”
藏信一听就把脸别向窗外,说道:“得,这里就我一个纯政府成员。”
孔思莹说:“藏秘,还有我。”
“你也是党委成员,副书记。”
“哈哈。”
大家不由得大笑。
车内气氛非常轻松、热烈,注定这是一次愉快的“鸿门宴”之旅。
只是,这个鸿门宴设在哪儿,今晚都有谁参加,东道主是谁,这个车的主人又是谁,这一切薛家良都不得而知。
他也不问,因为有侯明在,他什么都不想打听,尽管提前知道了孔思莹,不,现在应该说孔思莹和许书庭甚至的西营区委和政府请客的意思了,但他想,今晚这顿晚宴没这么简单。
细想之,领导出席的宴席,哪顿不和工作有关,哪顿不和利益有关,就连今天中午他跟宋鸽吃的那顿饭,不是也涵盖着不可言说的目的吗?
在他们的生活中,无论上班还是吃饭睡觉,他们已将工作融入血液中了,每天指挥他们行动的不完全是大脑,而是工作。
所以,有人就管官场上的男人叫做“政治动物”,虽然有些尖刻,但却准确。
这个车子穿过城市大道,他们坐在车里享受着超高的回头率,向城市的东南方向驶去。
很快车子就驶进路边一条宽敞的胡同,驶进一个大院。
薛家良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一处私人会所,院子里华灯初放,栽种着各种的观赏植物,停车场上各种豪华的车辆,隐蔽在几排笔直的树木中,这一棵棵的树木上,亮晶晶的串灯环绕造型,不用说别处,就这停车场就给人一种火树银花、天上人间的感觉。
他们刚下车,就看见一个身材壮硕的人小跑着过来,他老远就喊道:“侯书记,薛市长,可把你们盼来了,今晚这里所有的灯光,都是为你们二位尊贵的客人点燃!一会,还有焰火表演。”
薛家良凭声音已经判断出这个人是谁了,他就是天十集团的掌门人马天田。
果然,今晚的东道主就是马天田。
难道,马天田和孝先家具厂也有联系?
这时,薛家良发现了一个细节,也正是这个细节,注定了他们今后各自不同的结局。
由于薛家良是市长,班子成员中的二把手,他有意落在了侯明后面,但是,马天田一直伸着手,却没有跟闪到一边的侯明握,而是径直来跟薛家良握。
薛家良没有想到,他居然隔过侯明,率先跟自己握手,是他吃了豹子胆还是他认为侯明是自家人而他薛家良才是客人?才是应该礼让优先的人?
没想到,他薛家良才是人家要请的客人。
薛家良在跟马天田握手的时候,偷眼看了一下旁边的侯明,就见侯明并无怒意,反而含笑地看着他们。
马天田跟侯明握完手后,才跟侯明和两位秘书长握手寒暄。
几个人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停车场闲聊。
薛家良有意给马天田一个张扬的机会,他问道:“这是您的私人会所?”
马天田笑着说:“也不是什么会所,就是私密朋友欢聚的地方,在这里吃饭安全,所有食物、蔬菜都是我们种养殖基地特供的,一水的无公害。”
薛家良打量着四周,说道:“在市区,能有这样一处场地,可是超级地主了!”
马天田说:“这里原先是我家的老房子,那个时候叫公产房,是个大杂院,地方不大,住着二十多户人家,后来房改,大家都将自己住的鸽子窝买下了。这里是古城保护区,不让建楼房,赶上老母亲不愿搬进楼房,我就挨家挨户做工作,把这二十多户人家的房子都买下了。”




薛家良履职记 1194、侯明身边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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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说:“哪年买的?”
马天田说:“我买的早,那时候房子远没现在这么值钱,况且这里也不让盖楼房,好多住户视这里的鸽子窝为鸡肋,年轻人都搬进楼房了,剩下的老人都跟我妈一样,故土难离,这样,我就挨家挨户做工作,让他们把手里的房子卖给我,我高于市场价把这个院里的房子全部买下了,建了这个大宅院。”
薛家良很是赞赏马天田有眼光,如今,这么一大片宅子,不用说地上物,就是土地的价值也翻了不知多少倍。
马天田看着这栋大宅院继续说:“宅院建好后,问题又来了,我老妈不干了,说我把街坊邻居都撵走了,没人跟她唠嗑了,也没地方串门了,无奈,我又重新改造了一下,建成现在这个模样,既能吃住、又能娱乐,还能唱戏的这么一个私人场所。”
“哦?还有唱戏?”薛家良问道。
马天田说:“是的,后院专门有个小戏台,老人家就爱听咱们地方的梆子戏,隔三差五,就得请人来家里唱上一晚,她老人家一个人听还不行,还要把以前的老住户请来,跟她一块看戏,管吃管喝管接管送不说,临走的时候,还要给每人带上一份礼品,不给礼品老人家不干。”
侯明说:“还是你妈看得远啊——”
侯明的意思是马天田老母亲这样做是在为他收买人心,大家肯将手里的房屋卖给他,也是有一份情谊在里面,但是侯明没有明着说出来。
此时的薛家良也明白了他这话的含义,那个时候仨瓜俩枣就把这些住户手里的房改房买下来了,现在的价值早就不是当初的价了,请老邻居听听戏、吃吃饭、送点礼品算什么?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
马天田把这一切都归到老母亲的头上,听者就听了,细想想,他未必是因为老母亲才建的这个大宅院,只不过这样对外介绍好听而已,不但囤积了这样一大块地方,建了私人会所,似乎还尽了孝道,无论谁听了,都会对他竖大拇指夸奖他是孝子。
只是薛家良不会这么看,这些商人,他接触得多了,形形色色的都见过,他们嘴上说的,永远跟实际做的不一样,他说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千万别信。
他们对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粉饰自己,有时还会编出美丽感人的故事,来掩盖他们追逐利益时贪婪的嘴脸,甚至不惜破坏法律法规,无所不用其极,腐蚀当权者,拉官员下水,以此达到他们的终极目标——利益。
在省纪委工作的那几年,薛家良的确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善于从事物中微小的反常来发现问题,这些问题有时就是致命的。
不知为什么,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怎么也无法融入到眼前这气派的大宅院和火树银花的奢华中。
想起去年春晚,马天田为了羞辱侯明,独资赞助春晚,并高调登台和艺人同唱致使侯明中途拂袖而去的情景,这才多长时间,侯明对马天田的态度就180度大转弯?是什么让侯明这么快就重新接受了马天田?难道是金钱吗?
想到这里,薛家良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侯明在青州,从副市长到市委书记,少说也有十年的时间了,难道这期间马天田就不曾贿赂过他?侯明也是从省纪委出来的干部,还是龚法成比较得意的门生,难道他就这么容易被糖衣炮弹打中?
也许,是眼前这个会七十二变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确会七十二变,工作能力一般,变易容学得倒好,那天还是珠光宝气、衣着名牌,今天立刻就变回职业女性的装束了,没带任何饰物。
不知为什么,从薛家良在平水县见到孔思莹的第一眼开始,薛家良的潜意识里就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个女人是上帝专门派到侯明身边的诱饵。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真从未听到过关于两个人不好的传言,他一度认为自己是神经过敏,但自从孔思莹出任西营区政府代理区长后,他就不这么认为了,尽管他也理解侯明那句“小孔不是最好的眼下却是最合适的”话的含义,但薛家良就是有种预感。
这时,马天田说:“薛市长第一次来,您参观参观我这陋室吧。”
哼,还“陋室”?暴发户装寒酸就跟技女装纯洁一样,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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