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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侯明突然说:“龚书记,我突然有个想法,把那个片子给我们拷贝一个,我带回去,也给我们干部上上课?”
龚法成说:“管春山那个片子是临时加上去的,等过段时间完善完善,会发到基层的。你这个主意不错,必须放给平水的广大干部县,身边的例子更有说服力。”
薛家良说道:“说起来,这些犯罪的县官中,我看管春山最惨,全家都牵连进去不说,儿子还有可能被判处死刑。”
龚法成说:“官员贪腐,很大程度都会带动一批人贪,首先是家人,其次才是他的上级和下级。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落马也是尘土飞扬啊。”
薛家良说:“别人吧,我没什么特殊感受,就是管春山,对我震动很大,平时那么威风八面的一个人,再一看,就是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而且是痛哭流涕,这会恐怕肠子都悔青了,假如人生有回头路,他肯定不会再犯错误。”
龚法成说:“这就对了,说明管春山成功了。”
“成功了?”薛家良不解问道。
“是啊,想想你薛家良都被打动了,是不是就能打动大多数人。”
薛家良一惊,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龚法成说:“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痛哭流涕的目的。”
薛家良仍然不解,他看看侯明,见侯明双臂抱在胸前,在静静地听着。导师一家人也都在看着龚法成,听他讲。
龚法成说:“凡是这类官员,进去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高调认罪,高调忏悔。我就是堵着耳朵,都能知道他们忏悔的内容,个个都是深挖思想根源,忏悔内容感人肺腑、发人深省,有的还成为我们反腐倡廉的活教材。”
“这不正是咱们希望收到的效果吗?”薛家良不解地问道。
龚法成说:“你说得没错,但是别忘了,如果你私下接触他们,很少有人这么高调地忏悔,他对自己的罪行完全回避,甚至根本就不谈。如果是他信得过的人,他还会给你传授经验,会总结出与台面说的完全不同的经验,会告诉你,哪些钱该收,哪些不该收,什么样的人该交,什么样的人不能交,甚至他还会说,千万不要迷信‘坦白从宽’,等等。”
薛家良更是迷惑不解了。
龚法成说:“我知道你此时想问的问题是什么,那就是,为什么他们公开和私下说的话反差如此之大?这个原因一两句话难以说清楚。但是有两点我们作为纪委干部要注意,一个是对这些人忏悔的真诚度不能估计过高,更不能希望过大。一般在私下谈的话十有八九是发自内心,公开讲的话大部分是作秀,是做给别人看的。他们这样深挖思想根源,甚至高调暴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立功减刑。”
龚法成说到这里,薛家良睁大了眼睛。天,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这层,还以为管春山们真的悔改了呢?
龚法成又说:“其实,把这些贪官们当做活教材所起到的效果不一定好。他们往往在忏悔的同时,都有表功的迹象,许多人当时听了他们这些所谓的忏悔会受到震动,但是走出会场后,照样接受钱财,你能说这些贪官没有受到反腐教育吗?他们受到的反腐教育的层次,远比普通干部高,但是有哪个官员是接受了反腐教育回去后主动到纪检监察部门交代问题的?有几个是金盆洗手立地成佛的?有吗?反正我从事这个工作三十年了,一个都碰到过。”
一种压抑感立刻弥漫上来,压在薛家良的心上。
龚法成继续说“这些话,也只是我私下跟亲近的人讲,一旦坐到台上是不能这样说的。这也正是我一直苦苦思索的问题。怎样探索出我们反腐行之有效的新路子,不是播放他们的忏悔录,而是我们要强化监督制度。我们年年月月天天都在反腐,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把握不住自己?我们有专门的纪检监察机构,全国有那么多专门从事纪检监察的干部,为什么就遏制不住腐败现象……我们究竟怎样做才能让官员们不敢伸手?所以啊薛家良,以后有你琢磨的。往深处想想,往深处琢磨琢磨,怎样把坏事变成好事,在全县开展行之有效的反腐教育,这是目前平水纪委最该做的事,真到非要拿起手术刀开刀的时候,那就太晚了,平水官场受到的重创,是灾难性的。怎么不让毒瘤长出来,才是我们应该思考的事。”





薛家良履职记 126、最过瘾的一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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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太深奥了,我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田教授这时说道:“消化不了就先吃饭。整顿饭没听到你们说过一句饭菜好吃不好吃,光是探讨你们那些工作上的问题。”
她这么一说,龚法成才想起说道:“就是因为饭菜太好吃了,才让我有责任有必要跟这个纪检战线上的新兵共同探讨问题。”
田教授说:“以后你们再来,我就立个规矩,到这里就是放松来的,不许总是谈你们那些沉重的话题。”
哪知,韩先生却说:“法成和小侯来咱们家这么多次,这是我听到的最过瘾的一次谈话,我认为,像这种不能在公开场合上讲,但具有探索意义的谈话应该多进行,以后,这里就是你们讲私密话的场所,你们随时来,我欢迎。”
田教授一听,瞪大眼睛说道:“你在跟我唱对台戏吗?”
先生忙说:“不敢,我有几个胆儿敢跟你唱对台戏。”
“哈哈哈。”
田教授看着龚法成,说道:“法成啊,幸亏你是纪委的,这你要是组织部的,还不得天天公开到我这里来招干部?我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好苗子,没有几个真正从事经济工作的,差不多都让你给我挖走了。以后,我再有好学生绝不能让你看见了。”
侯明说:“老领导尽管不是组织部领导,但一直在为组织部工作,发现提拔优秀人才。”
田教授说:“行了,你们的观念以后也该转变了,这次我跟老韩去南方,南方人的择业观念跟咱们就不一样。尤其是年轻人,没有几个对当官感兴趣,谁都想学以致用,在自己的专业里干出一番成就,为什么咱们省鲜有出色的经济学领域里的人才,都被你们择优入仕了。”
韩先生说:“这个不能怪法成,和他没有关系。”
田教授看着老伴儿说:“怎么不怪他,薛家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先生说:“家良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当年放弃读博,是因为反哺妈妈。”
“对呀,但是他后来辞职了,还不是他们师徒俩追到省城,封官许愿,又把他拽回去了?要不他还会继续读博。”
“哈哈哈。”
龚法成和侯明大笑。
薛家良刚想说什么,就听先生又说道:“家良不是明确表态了吗,先找工作,脱贫,娶媳妇,过正常人的日子,读博的事他当时并没同意。”
田教授反驳先生,说道:“我还不了解他吗?他说找工作脱贫,工作好找,但是对他心气的工作他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找不到,他还不会在哪个公司凑合,找着找着,没有理想的工作,这个时候我再进行游说,他不读博干什么去呀?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这条路走下去,脱贫、娶媳妇,这两个目标轻轻松松就能达到了。”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我每每想起,都觉得对不起导师,辜负了您的栽培,家良在这里给您鞠一躬。”
薛家良说着,就站起来给导师鞠了一躬。
田教授说:“我不要你鞠躬,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不过这话没有意义了,来吧,咱们喝酒,我最近也可能是更年期的原因,说话比较冲,你们都别在意啊。”
先生小声嘀咕着:“不更年期说话也没温柔过。”
“哈哈。”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田教授说:“请你们不要见怪,我呀,年岁大了,尤其是面临退休的年纪,想想一辈子都在教学,教学,教学,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这冷不丁要是退下来,当个平凡老太太,跳跳广场舞、舞舞剑?我还真有点不甘心,所以一想到这儿,心里就烦躁。官员卸任后都到人大政协过渡一下,我觉得组织这么安排还真是很人性化。”
侯明说:“您退下来后,我聘请您,做我们平水县的经济顾问。”
田教授说:“行了,你就别忽悠我了,我也是跟你们发发牢骚,真到岁数退了,我就真的什么都不干了,连研究生都不带了。我就过平凡老太太的生活,顶多就是写写学术文章,养养花草,绝不给大家添乱。”
龚法成说:“我看你呀,应该去国外住段时间,跟女儿团聚团聚。”
田教授说:“我去不了,我有时间,韩工没有时间啊,我一个人走了也不放心啊。”
先生说:“你自己去吗,我早就说过了,你去哪儿干嘛非要拽着我?我去哪儿,怎么不拽住你呀?”
“我缺你,行了吧?”
“哈哈哈。”
吃过晚饭后,他们三人又聊了会天,龚法成嘱咐薛家良不能回去得太晚。
他们就起身告辞。
薛家良回到宿舍后,意外发现白瑞德正坐在宿舍的桌子旁,对着电脑打电话。
他跟进来的薛家良挥下手,继续讲着电话:“你跟光辉联系一下,让他们公司帮助凑二百人,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咱们去哪儿给他找好几百名群众演员。对,你联系吧,就这样。”
等白瑞德挂了电话,薛家良看着他奇怪地问道:“看起来你是舍不得我。”
白瑞德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是个正常人,有正常的性取向,不喜欢男人。”
“哈哈。”
薛家良大笑着,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这才发现白瑞德带了两个旅行箱。
“看情况,你是不是不准备回家去住了?”
“是啊,被老爷子骂出来了,说党校有制度,必须在党校住。我这是给他面子,真想卷铺盖走人,回我的公司。”
薛家良说:“公务员不允许自己开公司吧?”
“谁说我开公司了,我根本就没开,法人不是我,签合同凡是落笔签字画押的都不是我,凭什么说我开公司了?”
薛家良笑了,说道:“你这是在钻空子。”
“那怎么样,要不我就辞职,他又不让我辞,弄得我愁不死吊不活的。反正我想好了,年前必须辞职。在体制内上班,不是这个纪律就是那个纪律,今天我就跟他吵了,我说,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回来上班吗?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薛家良履职记 127、一战成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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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德说:“我家老爷子说,要是辞职就快点辞,公务员里没有你这样的人,好像我是一只老鼠,坏了他的一锅汤。”
薛家良感觉白瑞德父亲是那样公私分明的人,就说:“如果你认为自己单干更有乐趣,甚至还能致富,那就单干。”
白瑞德很女性地扬着下颏,说道:“单干当然能致富了,而且乐趣无穷,刺激不断,每天跟每天都不重复,每笔生意跟每笔生意也不重复,打交道的人不重复,挣的钱不重复。你说能没乐趣吗?不像在体制内,这辈子打交道的就是你周围的那几个,天天坐的事情也都一样,每个月挣的钱也都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准点上班,准点下班,一张报纸、一杯茶水,加上一张一成不变的工资卡,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想想我就郁闷,连死的心都有。我现在刚26岁,到退休时这辈子挣的钱都能算出来,有意思吗?可是我妈死活不让我辞职,说她没给我留下什么,就留下这一份工作,让我好好干。”
无疑,他这个省会城市发改委的工作是老妈给他找的,那个公私分明的父亲,应该在他就业问题上没怎么帮到他。
这时,白瑞德的电话又响了,就听里面有人大声说道:“德子,林子刚跟我说了,不就是200名群众演员吗,我安排好了,你放心就是了。这点事不算事。怎么,我听说又被老爷子抓回去上班了?”
白瑞德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啊,正想怎么逃出去呢。”
对方在电话里说道:“要不我派几个人把你绑架过来,让老爷子急急?”
白瑞德急了:“去你的,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人家挂了,有事。”
白瑞德挂了电话后,继续电脑上的游戏。
他一边打,嘴里还一边振振有词:杀你、小样儿、去死、呦呵,敢跟我玩阴的,去死……
薛家良知道他在玩一款游戏,就进了洗漱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白瑞德的嘴里仍然在自言自语着:找死、来吧,看我怎么灭你……
薛家良换上自家的睡衣,躺在床上,开始看书,怎奈,白瑞德的嘴里一直在振振有词,声音忽大忽小,间或还伴随着他得意的大笑和被偷袭痛打的尖叫。
薛家良将书放回床头柜上,蒙上被子,仍然能听见他在说话。
薛家良撩开被子,冲着白瑞德的背影说道:“我说,你就不能闭上嘴吗?”
白瑞德朝他扬扬手:“sorry。”
果真,他嘴里不再发出声音了。
薛家良重新盖上被子,躺好,他刚拿起,就听白瑞德大叫一声:“不好!”
薛家良吓了一跳,书就掉在了地上。
看来,今天这位少爷不睡觉的话,谁都睡不成了。
薛家良想了想,坐起来,说道:“我跟你对打,怎么样?”
“好啊。”白瑞德头都不回就说道。
薛家良说:“但是有个条件,如果我赢了,你不许玩了,咱们睡觉,明天还要上课。我要是输了,随便你怎么玩都可以。”
白瑞德说:“这么早睡觉,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打完这一场就下来,不影响你休息,不过我现在打得正起劲,等我把他打败。”
薛家良也曾经迷恋过打游戏,要想让他在最兴奋的时候下来根本就不可能,他说道:“对方要是把你战败呢?你下来吗?”
“哈哈,到目前为止,我很少输过。”白瑞德得意地说道。
“真的?”薛家良不相信。
白瑞德说:“我跟你说,这款游戏从初中我就开始玩,败得时候少,何况我的装备是最好的。”
薛家良来到他的身后,观察了他十多分钟后说道:“你跟他讲和,下来,咱俩打。”
“你还会这个?”白瑞德不相信,中规中矩的纪委书记薛家良,还会打游戏。
“当然。”
“你不是纪委干部吗?”
“纪委干部就不能玩游戏了,我又不在班上玩。”
“你真会?”白瑞德回头看着他。
薛家良微笑着说:“会不会玩过才知道。”
薛家良说着,也拿过电脑,打开。
他双手几根指头在键盘上忙碌了两下后,就进入了这款游戏。
他看着屏幕上衣袂飘飘的自己说道:“注意,这个大音希声就是我。”
笑了说着,冲另一个人鞠了一躬,飞快地打出:朋友,我来对付他,你在旁观战。
薛家良说完,就赠送给他一份小礼物,那个人本来就打不赢白瑞德了眼看要输了,这时来了援兵,还赠送一个小礼物给他,所以很乐意在旁边观战。
白瑞德一看薛家良的装备,不由噗嗤笑了,说:“哥们,看你这个样子,我都不忍心打你。”
大音希声手持一截烧火棍,冲“带我去旅行”的白瑞德一抱拳,说道:“请你先来。”
薛家良的话音刚落地,“带我去旅行”立刻腾起,变成一团白色的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大音希声”的背后,随后出击,两人就战在了一起。
面对白瑞德凶猛的进攻,薛家良不慌不忙沉着应战。
尽管他没有过硬的装备,但是薛家良熟知游戏软件涉及的套数,薛家良早期也设计过类似的软件,只是他们设计的软件没有后续开发,所以没有普及开来。
薛家良并不急于取胜,他似乎重新回到了学生时代,回到在省城的地下室和余海东创业的时代。
尽管白瑞德有着强大的装备,但薛家良经常是四两拨千斤,一点点地消耗着他的能量。
渐渐地,白瑞德嘴里的话越来越少,最后,他只有招架之功了,再最后……
薛家良没有将他置于死地,而是主动跟他握手言和,哪知,白瑞德想暗算他,忽然出击。
薛家良早有防备,跳出一步开外。
白瑞德:“靠,我输了。”
旁边那个观战的立刻给薛家良鼓掌,送花!
薛家良转头看了看白瑞德,就见他脑门全是汗。
“怎么样,睡不睡?”
白瑞德说:“你几乎没什么装备,我怎么就打不赢你?”
薛家良说:“因为我想睡觉。”
“靠,这是什么理由?”
“这、就是理由!”




薛家良履职记 128、感情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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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白瑞德突然抓住薛家良的胳膊,说道:“求你,再玩一次,再玩一次吗。”
薛家良笑了,说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再跟我撒娇?”
白瑞德立刻松开手,说道:“随便你怎么理解。”
“好,这次我让你六分钟之内毙命,超过六分钟算我输。”
白瑞德睁大了眼睛,说道:“没有这么吹牛的吧?”
薛家良嘴角带着笑,眼睛盯着电脑,说道:“走着瞧。老规矩,还是你先来。”
白瑞德把所有的招数都用上了,为的是避免在六分钟毙命。
白瑞德进攻声势凶猛,就像一只拼命的野兽,拿出所有的看家本领。
薛家良只能防守、防守、再防守,因为没有可供他进攻的机会。
这一战,紧张、激烈,而且惊心动魄,薛家良更是不敢轻敌,他知道“带我去旅行”是拼命来了,只能小心应战。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白瑞德见薛家良在自己猛烈的进攻下还依然活着,他的汗渐渐下来了,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
最终,张牙舞爪的白瑞德并没有占到便宜,薛家良就像一个太极高手,并不跟他硬拼,而是在不断辗转腾挪中,让对方暴露出弱点,瞧准时机出手,出手的速度又准、又狠。
薛家良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反击了,就在他腾挪跳跃了几下后,一团旋风,迅速逼到白瑞德面前,面对面站定。
白瑞德吃惊了,他原以为薛家良有什么高招,原来这是要同归于尽!
他才不想跟他同归于尽呢,刚要闪身,就见薛家良一个箭步上前,连续对他发起致命攻击,瞬间,白瑞德就倒下了……
时间正好六分钟。
屋里,一阵沉寂。
薛家良关机,然后扭头看着他,就见白瑞德还死死地盯着电脑。
薛家良笑了,说道:“傻了?”
白瑞德这才擦了擦汗,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薛家良当然不会告诉他了,就说:“跟你一样,上学的时候就玩。”
“不对,你几乎没有什么装备,怎么说在五六分钟打败我就打败我了?”
薛家良站起来,捶着后背,说道:“你别忘了,当年的八路军,靠小米加步枪,不是打败了国民党几十万美式精锐大军吗?”
“不行,我不服!再来。”
“不服以后再战,现在睡觉,愿赌服输!”
白瑞德看着薛家良,突然站起来,冲着薛家良深深鞠了一躬,说道:“我拜你为师,希望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招数传授给我。”
薛家良笑了,说道:“你都说了是奇奇怪怪的招数,怎么传授呀?只有自己琢磨。”
“不对,我感觉你有时是在控制游戏。”
“哈哈,那怎么可能,别瞎猜了。说不定再玩我就败了。”
薛家良说着,伸了懒腰,就要回床睡觉。
白瑞德却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哥们,太早了,睡不着,咱俩出去喝两杯?”
薛家良说:“那还行,党校有规定,不许半夜出去喝酒,再说也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哎呀求求你了,看在我被老爸赶出家门的份上,你就陪我去喝两杯吧。”
一听他提到他老爸,薛家良就对他的家庭产生了兴趣,但嘴上还不能立刻答应,就故意打了一个哈说道:“明天吧,我明天保证陪你喝。”
“哎呀,不吗,人家就是想现在喝,你这个人太不够哥们意思了。”
薛家良笑了,说道:“瞧你嗲声嗲气的,像爷们吗?”
“去你的,不理你了。”
白瑞德说着,他甩了一下浓发,转身去穿他那件浅米色的风衣,一边穿一边嘟嚷着:“把人家打得落花流水不说,还不安慰安慰。”
薛家良一看他如果真出去一个人喝酒,半夜再回来,凭自己对声音的敏感,肯定一宿都别想睡觉了,会一直失眠到天亮。
他说:“好吧,我跟你去,但是时间不能太长,毕竟咱们是学习来了,不是喝酒来了。”
白瑞德一听,有点喜出望外,说道:“放心放心,保证时间不长。”
薛家良脱下睡衣,穿上白天穿的衣服,就跟白瑞德走了出来。
他们走在党校的夜色中。
薛家良看着白瑞德的打扮,不由地说道:“你应该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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