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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她说着,从消毒纸袋里抽出一双筷子,就给龚法成的锅里夹进去一大柱羊肉,又给司机去夹。
司机赶忙说道:“我自己来,您不要客气。”
龚法成说:“既然这样,咱们就都别客气了,你们俩也坐下吃,等小然不定什么时候呢?”
薛家良和卜月梅坐在龚法成两边。
卜月梅很少吃,她一直都在给龚法成和司机夹肉夹菜,热情地照顾着他们。
也可能是纪委干部的缘故,卜月梅做这一切的时候,既不失分寸,也不是过分巴结领导,她只是恰到好处地发挥着女同志特有的周到和细心。
薛家良一直在暗中观察龚法成,观察他对卜月梅的态度。
就见刚硬的龚法成,对卜月梅每一次夹来的食物都有些不好意思,有时脸上还会现出腼腆的笑。至此,他得出结论,龚法成并不反感卜月梅,而且并不拒绝卜月梅的照顾。
他在脑子就幻想着,要是卜月梅和龚法成成为一家人,保证能照顾他,甚至能理解他的工作性质,因为卜月梅也是一个清高的人,不随波逐流,洁身自好,原则性很强,离婚好几年了,人长得也很漂亮,还真没有传出任何绯闻,这在机关里是不多见的。她跟龚法成、跟公然,性格中都有相同之处,如果自己巧妙搭桥,兴许还真能凑成一桩好姻缘。
这样想着,薛家良就举起酒杯,说道:“卜书记,来,咱们敬龚书记,这么长时间了,终于给了咱们一次招待他的机会。”
卜月梅一听,连忙端起酒杯,说道:“是啊,是啊,龚书记,以后希望这样的机会能多些。”
龚法成笑了,端起杯,说道:“家良现在也会整事了,恭敬不如从命,干杯。”
龚法成很痛快就干了杯里的酒。
薛家良却端着杯沉思着。
卜月梅没有干,她只是轻轻地喝了一小口。
龚法成吃了一口菜,见薛家良仍然端着杯站着,就说道:“卜书记,你们薛书记是什么意思?”
卜月梅看了看自己杯里的酒,就说道:“薛书记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喝干吧?我对酒还真不是太在行,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我干了吧。”她说着就重新去端杯。
薛家良说:“不是,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龚法成说:“那你因为什么?”
薛家良故意低头琢磨了一下说道:“你刚才说我什么,我没听明白,说我也会整事了?我今天可是什么事都没整,这是头一杯敬你,怎么叫我整事了?”
龚法成笑了,没有解释这句话的意思,他说:“你如果觉得冤枉的话,我陪你喝了这杯……”
薛家良哪敢让龚法成再陪一杯呀,他不等龚法成把话说完,就仰头,就把一杯酒倒进了嘴里,说道:“我让您陪?不想活了那是。”
龚法成笑了。
卜月梅起身给他们倒满了酒。
她看了看表,说道:“二十分钟了,再等十分钟,我再去看看她。”
龚法成说:“你们先吃饱了再说,那个孩子,自小到大,还真没拿饭当过回事。”
卜月梅说:“女孩子,肯定是洗澡胜过吃饭。”
薛家良说:“这样,卜书记,那边也是火锅吗?”
卜月梅说:“是的,不是你说让安排火锅吗?”
薛家良故意咳嗽了一下,偷眼看着龚法成。
龚法成低头吃了一口什么,没有说话。
卜月梅不知薛家良眉来眼去是什么意思,就两眼紧盯着他。
龚法成也意识到了薛家良眼里的嘲意,他知道今天连女儿的面都不敢见一下,一定让薛家良暗暗笑话自己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等你将来做了父亲,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
这样想着,龚法成就看着薛家良,眼里有了挑衅的意味。
薛家良岂能读不懂龚法成目光里的含义,他感觉说道:“我去看看公然。”
龚法成说:“你看什么去,让小卜去看。”
薛家良一听,才知道一时疏忽,但他灵机一动,说道:“我去看看那边都点了什么菜,看看合不合一个父亲的意思。”
龚法成说:“那也是要父亲去看,你看什么?”
薛家良一听,拿起筷子,说道:“我吃行吧?”
卜月梅不由得笑了,她说:“两位领导太幽默了。”
“错!”薛家良断然说道:“这里的领导只有一位,卜书记,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再用这样一种方式给我上眼药?”
卜月梅笑着站起来,说道:“我去看看公然,对了,如果她洗好后,我就陪她了,就不过来了。薛书记,是不是你一会也要过去一趟?”
薛家良说:“不是过去一趟看看,而是我也陪她吃下完整的一顿饭。”
龚法成看着薛家良,说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你赶紧去,不要在意我这个多余的人。”





薛家良履职记 218、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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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看着卜月梅出去了,就赶忙小声说道:“咱们必须把戏演足对不对?对了,要不您今晚也别走了,反正年底你也不能在家呆着,不然送礼的人还不挤破门槛?索性就在我们这里清闲两天,白天陪女儿去采风,晚上我陪您喝酒,多么美好的生活?”
龚法成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柔情,他何尝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他说:“好了,你该干啥就干啥去,一会吃完我就走了,你也不用过来送我,更不用同情我这几天没地方去,年底,还有一个硬仗要打,你也要做好准备,指不定哪天把你叫走了。”
薛家良一听,说道:“这年都不好好过呀?”
龚法成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一个光棍,过啥子年啊?”
这时,就听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是公然和卜月梅说话的声音。
等脚步声过去之后,薛家良悄悄打开门,就见公然走在卜月梅的后面,她已经脱去了厚厚的防寒服,换上了一件飘逸的驼色大衣,刚刚吹干的长发披在肩上,十分飘逸。
龚法成见薛家良扒在门缝看,他也走了过来,只是,他只到了女儿转弯的一个背影,这个转弯动作带动起衣袂飘飘,很有几分洒脱的仙气。
薛家良说:“晚上,我要找个地方,我们嗨皮一下,您有兴致加入吗?”
龚法成走了回来,说道:“还是算了,在不影响她休息好的前提下,你们陪她娱乐一下也行,不过据我所知,她不太喜欢去娱乐场所。”
薛家良回头问道:“您又没陪过她,您怎么知道不喜欢?”
龚法成很想告诉薛家良,有一年女儿过生日,一直在追求她的曾怀德给她安排了一个小型party,那次聚会没进行完,她就提前撤场了,惹得曾耕田还跟龚法成抱怨,说自己儿子上辈子欠他们老龚家的。龚法成听后哈哈大笑,劝他不要着急,是火候没到。
曾耕田很喜欢公然的性格,清高,远离是非,不关心物质,只关心艺术,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天堂。可以说,他们两家人,都希望一对年轻人,早日结成连理。
只是,年轻人的世界他们不懂,尽管公然和曾家公子相处得很好,可就是不提亲事,由于公然的个性,做父亲的更不敢过问了。
薛家良关上门,端起酒,说道:“领导,我得去那边照顾客人去了,人家不知道我这边还有您,所以不能怠慢人家。您慢慢吃,今天晚上不要走了,您跟我差不多,回去后天也就黑了,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这里跟我们众乐乐呢。我呢,先过去看一眼,一会再回来,怎么样?”
龚法成看着薛家良在他面前越来越油腔滑调,他也从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颇有当年自己的风骨,就说:“好吧,你去吧。”
薛家良走了出去。
他来到卜月梅给公然安排的雅间,就看见公然和卜月梅面前的小火锅冒着热气,她们却没有动筷,他问道:“你们怎么不吃?”
卜月梅说:“小公说是等你。”
薛家良一听,真是父女,连等客人的习惯都一样?
薛家良说:“我那边看到了一个老领导,跟他喝了两杯酒。你们别等我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肯定饿了。来,快吃快吃。”
薛家良用没有使过的筷子,开始给公然面前的锅里夹蔬菜和肉。
公然说道:“不客气,我自己来。”
正如龚法成说得那样,公然似乎对吃饭的确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裹腹,她可能一天都不会吃什么东西。她吃得很少,但不是跟尤辛那样挑剔,他很奇怪为什么他总是拿公然跟尤辛比。可能,只有比较,才有鉴别吧。
若论父辈的职务和级别,龚法成远在尤跃民之上,若论职务实惠的程度,龚法成远不如尤跃民,一个地级市委书记,掌管着全市的政治资源和自然环境资源,权力更大。这里往往又滋生出权力带来的一些个人利益,所以,尤辛无论是工作位置、还是个人在生活的享用上,都比公然奢华。但后者更讲究的是精神品质。这又让二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席间,公然一贯的话不多,只有卜月梅问寒问暖的。
薛家良由于惦记着龚法成,他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那边在看一眼。”
等薛家良回到龚法成的房间时,里面只有两个服务员在清理餐桌。他很奇怪,问道:“客人哪?”
“走了。”
“走了?走多大会了?”
“刚走。”
薛家良赶紧来到窗前,就见龚法成的车已经等候在下面。他想开开窗子,但一时打不开,就迈开长腿,跑下楼,等他跑下楼的时候,龚法成的车子早就没影儿了。
薛家良颓丧地走上楼,来到刚才那个房间,房间已经被服务员打扫干净,铺上了干净整洁的桌布。沙发上,薛家良给他带的棉大衣、帽子、围巾等物,被折叠得整整齐齐,尤其是军大衣的折叠法,典型的军人作风。
这时,进来一名服务员,她告诉薛家良,这桌饭菜,刚才那个人已经结了。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忽然有些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想一个省纪委书记,堂堂的省领导,副部级,却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寻女,见到女儿后,为了不打扰女儿的创作思路,只能用望远镜关注着女儿的一举一动。怕女儿不理解他的举动,就连吃饭都不跟女儿见上一面,却叮嘱他薛家良照顾好女儿,让女儿泡个热水澡,吃点暖和的饭菜。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刚硬的龚法成,仍然有着普通父母爱子心理。
知道他薛家良又要照顾女儿还要照顾他,怕他忙不过来,就悄悄走了,临了,还把帐给结了,他之所以结账,是因为他是因为私事出来的,不想给下边添麻烦。
这是一个父亲的情怀,一个省领导的情怀,一个纪委书记的情怀。薛家良的确被龚法成的个人魅力感染了。




薛家良履职记 219、忽视了她的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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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薛家良叫来了郭寿山和刘三儿,让他们陪着公然去歌厅玩会。
卜月梅更是全程陪护。
郭寿山听说公然来了,二话没说,开着车就从家里赶了过来,见薛家良正在门口等他,凑到薛家良跟前,低声问道:“哥们,是不是对人家动心了?”
薛家良一听,立刻认真地说道:“千万不能瞎说,她不但有男朋友,而且她的男朋友跟我也是好朋友。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郭寿山坏坏地一笑,说道:“在情场上,没有友邻和兄弟,更没有朋友。”
薛家良眉头就是一皱,伸出胳膊拦住了郭寿山,他神情严肃地说道:“你请回吧。”
郭寿山一听,立马说道:“你什么意思?我说什么了,只不过是给鼓鼓劲而已,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告诉你,公然也是我的客人,我来了就不会回去。”
郭寿山理直气壮地说着,扒开薛家良的胳膊就往里走,不想,再次被薛家良拦住。
薛家良说:“进去可以,不许胡说八道!”
郭寿山笑了,说道:“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歌厅里,第一首歌是卜月梅唱的,是献给公然的,叫《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
薛家良还是第一次听卜月梅唱歌,别说,她唱得真不错,欢快、明亮、优美,韵味拿捏的非常恰到好处。
郭寿山代表公然给卜月梅献上一束花儿。
薛家良静静地观察着公然,就见她非常安静地坐在圈椅上,聚精会神地听着,甚至都很少鼓掌,只是到了最后,她才把掌声送给卜月梅。
卜月梅让公然去点歌,公然摆了一下手,说道:“我很少唱歌,也很少来歌厅,还是你们大家唱吧,我欣赏。”
她淡定的态度和不容置疑的口气,让卜月梅不知如何是好。
薛家良为了给卜月梅解围,他拿过了话筒,说道:“三儿,给你薛叔儿我点一首《好日子》,今天,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好日子,贵客登门,就是好日子。”
薛家良这样说的时候,同时也想到了走了的龚法成。
薛家良对这首歌不是很熟悉,只是取其歌名寓意,在卜月梅的配合下,才唱完这首歌。
几个人轮番又唱了一圈,薛家良见公然只是当个安静的听客,就凑到她跟前大声说道:“公然,你不能太自私,也让我们欣赏欣赏你唱的。”
公然觉得这个娱乐活动本来就是给她安排的,一首歌不唱说不过去,她轻轻说道:“好吧。”
刘三儿一听,赶紧将歌谱递给公然。公然接了过来,粗粗看了一下,说道:“就唱一首《铁血丹心》吧。”
薛家良一听,大声哄道:“好——”说完,就鼓起掌。
一阵模拟狂沙风暴的音乐过后,公然用粤语唱道:“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
本来这首歌是两人对唱的,她一人分担了两个角色。可是到了混唱的时候,她只能唱一个了。
这时,薛家良默默地拿起了话筒,这首歌他不陌生,上学的时候,正是粤语歌流行的时候,于是,他成了公然的和声。
有了他沧桑嗓音的配合,也调动了公然的情绪。
轮到公然唱和声的时候,她低吟道:“冷风吹天苍苍,藤树相连,猛风沙野茫茫……”
最后是两个人的合音。
整首歌,他们配合默契,听醉了其他人。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感觉这首歌特别适合公然,感觉在茫茫的天地间,一个清傲、孤独的侠者,踯躅、徘徊于山水之间,用摄影师的视觉,寻找着合适的角度,拍摄出醉美的画面,颇有射雕引弓、笑傲江湖的气魄。
然而,这样一个清丽、孤傲之人,到了纷扰的现实生活中,却显得有些许不适应,甚至无法向他们这样的俗人能轻松应对,就连刘三儿都唱了一首又一首。
他不知公然经历了什么,让她拥有这份孤标独步、高情逸兴,在个人的修为上,她又像极了她的父亲,洁癖、一尘不染。
尽管她对父亲有着深深的成见甚至是不理解,但丝毫不影响她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家庭,对每个孩子的影响都是深远的,她、尤辛和白瑞德,都是高干子弟,但他们身上折射出来的又是不同家庭的影子。
公然和白瑞德都有一个刚正不阿的父亲,都有一个爱慕虚荣、对自己要求不严的母亲,尤辛眼下似乎对父母没有那么深的成见,但这恰恰释放出一个不好的信号。
尤辛敢公然开着进口小跑招摇过市,凭她的工资,她是买不起这辆车的,而公然却不用父亲的钱,量力而为,只能买下别人要报废的老爷车。
车子,对于尤辛可能只是装饰品,而对于公然,却是必须的交通工具,没有车子,她的脚步就到达不了远方,就无法捕捉到壮美的景致。这样的公然,让人敬佩。
薛家良这样想着,公然就放下了话筒,她冲他淡淡地一笑,说道:“你唱得真好。”
薛家良说:“主要是你带得好,我参加工作后,几乎没怎么唱过歌。”
郭寿山起哄,让公然和薛家良继续合唱。
公然摆摆手,说道:“我会唱的不多,已经献丑了,你们唱,我欣赏。”
不知为什么,公然就有这种魅力,她只要说不做什么,别人就不好甚至是无法让她继续做。
接下来几乎成了卜月梅的专场,因为她唱得的确很好。
这时,刘三儿轻轻碰了一下薛家良,指指公然。
薛家良就看到,公然居然手托着腮,瞌睡了。
她太累了,薛家良忽然有些不忍,只顾为了让她开心,却忽视了她的疲劳。
于是,等卜月梅唱完一首歌后,薛家良冲她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郭寿山拉着刘三儿,悄悄退出。
薛家良也退了出去。
也许是突然感觉室内安静了,公然醒了,她睁开眼,她见大家都出去了,只有卜月梅一人,就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破坏了大家的兴致。”




薛家良履职记 220、有其父必有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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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月梅笑了,给她拿过大衣,让她穿上,说道:“是我们只顾着高兴了,忘了你太累。”
薛家良见她俩出来了,就说道:“公然,让卜书记陪你去客房,明天早上我过来陪你吃早点。”
公然说:“不用了,太麻烦了,早知道这么麻烦,我真该等车修好后连夜回去。”
薛家良急忙说:“没有,没有,一点都不麻烦,我们又没为你做什么,相反,你是在为我们做工作,为宣传枫树湾美景做工作,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地方,将来为我们发展旅游会帮助很大的。”
对薛家良这样一套堂而皇之的官话,公然没有反驳,她只是淡然一笑,轻声说道:“好吧,那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吧。”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感到公然的气质里,有一种天生的沉稳和淡泊,拥有这种性格的人,是不会被形势所左右的,也不会被某种情绪而左右,只是,跟她的年龄似乎有点不协调。
薛家良回到自己的宿舍。
由于他不知道公然明天什么时候走,也不好安排自己明天的活动。不说因为龚法成,就是凭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应该尽到地主之谊,何况,公然是来这里,的确是为了宣传枫树湾,因为她供稿的杂志,是面向全国发行的,不说官话,这也是为平水县做贡献。
只是第二天,当他洗漱完毕,早早来到餐厅,准备陪公然共进早餐的时候,公然又一次让她感到了意外。
他迟迟不见公然下楼吃早点,刚要让服务员去看一下,就见卜月梅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他不等卜月梅开口,就问道:“公然呢?”
卜月梅满脸的遗憾,见手里的一张纸条塞给薛家良,说道:“你自己看吧。”
薛家良展开纸条,就见上面写道:薛书记,卜书记,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恕我不辞而别。公然。
“走了?”他看着卜月梅说。
“不但走了,我刚才到前台问了一下,这个丫头还把账结了,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听得出,卜月梅话里对这对父女既有意见又有敬意。
薛家良掏出电话,立刻就给公然打了去。
等公然接通电话后薛家良问道:“公然,你怎么走了?真不够意思!”
公然说道:“太麻烦你们了,年底了,你们也会有好多事要办的。”
“我们都是一人吃饱一家子不饿的人,有什么事要办?”
公然笑了,她说:“那也不能总是让你们陪着”。
“你走了多远了?”
公然说:“我已经快到青州了,回不去了。”
“啊?那么快,你几点走的?”
公然说:“我头天晚上就给三儿打了电话,让他提前等我。”
事已至此,薛家良也没办法了,他跟卜月梅说:“没撤了,都快到青州了。”
卜月梅说:“就她那性格,就是没出平水,你也叫不回来了。”
“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女,免费的早餐,只有咱俩吃了。”
卜月梅说:“你问问修理厂,修车费她结了吗,如果没结的话,咱们给她结,毕竟她是为了宣传咱们来的。”
薛家良没有打电话,他反问道:“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卜月梅一听笑了,说道:“也是。”
这时,薛家良和卜月梅的手机都传来声音。两人同时拿出手机,他们收到了同一内容的短信:城内鸿运大酒店,马辉正在为母亲生日大操大办。
薛家良反应敏捷,他立刻回拨了这个电话。
大概是对方也没有料到薛家良反应这么快,电话居然下意识被接通了。
薛家良沉声问道:“你是谁?”
对方犹豫了一下,便挂断了,薛家良再拨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
薛家良仔细回忆着刚才接通电话时对方有很明显的气息声,这个气息声不能说熟悉,但也不能说陌生。
卜月梅说:“我让移动公司查查这个号码是谁?”
薛家良摆摆手,说道:“现在街边的电话亭都卖电话卡,你怎么查?倒是琢磨一下我们怎么办吧?”
卜月梅说:“我感觉,这条短信应该是群发的,或者说是有针对性群发的,应该报告给侯书记,怎么办请侯书记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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