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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龚法成迅速将桌上用过的碗筷放进洗碗池,重新将菜盘摆好,然后冲着楼上喊道:“然子,快下来吃吧,不能再热了。”
白瑞德站在楼梯上说:“她在洗澡,您不用管了,需要热的话我给她热。”
龚法成擦擦手,来到客厅,薛家良正在跟曾耕田汇报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
龚法成听他说完后问道:“小然的脸到底是谁给打肿的?真的是被人束缚住打的?”
薛家良点点头,半天才说:“是的,是那个姓张的局长。”
龚法成一听,凌起眉头,说道:“为什么打一个女孩子的脸,他也下得去手。”
薛家良声音有些嘶哑,说道:“特警来了,我怕出现意外,就劝公然停止了反抗。他们就被他们按在地上,铐上了手铐。之前,餐厅的几个人打不过我们,张局长就拿出电棍,公然就骂他是土匪,被公然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嘴巴,还被公然摔了一个仰八叉,他拔出手抢,冲天开了几抢,他一直想找机会报仇,所以,当特警缴了我们的械后,他命人把我们架住后,就先抽了公然一个嘴巴,公然没有服软,又踢了他一脚,差点又将他踢倒,他老羞成怒,接下皮带,刚要抽公然,我怕公然吃亏,就赶紧说,你不能打她,她是金枝玉叶,他的父亲是……还没容我说出您的名字,公然就急了,冲我嚷道:住嘴,他不配听到这个名字!还骂我是怕死鬼。哪知,我们的话并没有引起这个人的警觉,也许是他一心要雪耻,就指着公然说,你就是皇帝的女儿,今天我也要教训教训你,他……他的确连着打了……打了公然几下,我就骂他,希望他来打我,哪知,笨熊就拿着皮带过来抽我,这时,那个局长的电话就响了,他接完电话后,明显蒙了,就再也没打我们……”
说到这里,薛家良低下头,闭上了眼睛,他实在不忍跟一个父亲叙述他女儿挨打的经过。
龚法成的心一阵痉挛,他的拳头攥得咯嘣直响。
曾耕田问道:“后来呢,接到电话他反应如何?”
薛家良说:“电话好像是省厅打来的,本来把我们铐起来就是准备一顿毒打的,但是电话来了,他打也打不得,这口气还出不了,就用皮带抽墙,接连抽了好几下,还是觉着不过瘾,走到我跟前,又抽了我一皮带,我心想,抽我总比抽公然强吧,就开始骂他,激怒他,后来武警的人就来了,我们才免遭皮肉之苦。”
龚法成脸色铁青,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气得他在屋里来回踱步。
半晌,曾耕田才跟龚法成说道:“法成啊,你说咱们有必要把一个地方的班子都梳理一遍吗?”
龚法成来回走着,闷声闷气地说道:“该梳就得梳,头发不梳不通,只有通才能顺,而且越顺越健康。如果嫌麻烦或者怕掉头发,舍不得梳通顺,那么头发就会越来越瞎,以后再想梳通就费大劲了,就会有碍健康,何况事实已经证明不健康了。”
曾耕田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是真是要动大手术了,而且是全身的手术。”
“动就动,我们最不缺的就是干部!有的是,那么多的后备力量,排着大队都在等着!”
龚法成的确是太气了,说话都口不择言了。
曾耕田没有理会他的愤怒,说道:“如果书记市长被一同拿下,外加两个基层党委书记,还有两个县市长,是不是青州太过灾难了?”
龚法成不以为然:“这有没什么,我发现你转到省委后,怎么变得瞻前顾后了?还拿人的身体作比较,如果一个人身上多处长了瘤子,能因为瘤子多就不全拿掉吗?能说我们做掉几个,留下几个,那么留下的这几个哪怕是一个瘤子,就会感染一大片,既然动手术,就动干净,动彻底,不给它感染全身的机会。”
薛家良静静地听着。
曾耕田说:“不瞒你说,王建国是从基层上来的,我还真考虑过是不是让他接任市委书记,他也在上上下下跑这事,我还寻思将来研究青州班子的时候提个建议,现在看来,我们看到的原来都是假象。”
“是啊,跟老板们交往这么密切,刚主持工作一天,就开始耀武扬威,连黒鹤都敢吃,而且见死不救!可恶!”





薛家良履职记 280、你怎么还有这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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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瑞德从上面下来。
龚法成问道:“小然呢?”
白瑞德说:“她实在坚持不住,说不吃饭了,睡下了。”
曾耕田一听,就站了起来,说道:“那我们也回去了,太晚了,薛家良你怎么着,睡哪儿?”
薛家良说:“我回纪委宿舍。”
龚法成说:“太晚了,你就在我家凑合一夜吧,这楼上楼下都有房间住。”
薛家良说:“不了,我回宿舍。”
白瑞德说:“龚叔叔您别管了,我让他跟我去住吧,您也早点休息。”
龚法成说:“那好吧,家良你就跟瑞德去他家睡吧,太晚了,别回宿舍了。”
其实薛家良想留在这里,但碍于白瑞德,担心他有想法,就不能留下了。穿上龚法成的外套,跟着曾家父子走了出来。
走出门,他们才发现下雪了,密密麻麻的雪花,铺天盖地落下,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薛家良打了一个冷战,他掩紧了外套。
曾耕田说:“怀德,我和家良走过去就是了。”
白瑞德说:“咱不回妈妈那儿了?”
曾耕田说:“太晚了,她神经不好,而且还下了雪。”
白瑞德说道:“还是坐车吧。”
曾耕田说:“你自己开车过去吧,我和家良踩踩雪。”
曾耕田说着,就一步一步用力踩下去,脚下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踩着踩着,他站住了,抬头望着天,鹅毛的雪片便落在了他的脸上,身上。
“别感冒了。”薛家良提醒道。
曾耕田“嗯”了一声,这才向前面小别墅走去。
白瑞德早就停好了车,打开栅栏门,很快,这个小别墅就透出了灯光。
曾耕田说:“家良,有没兴趣再陪我喝两杯?”
白瑞德说:“爸,明天让家良陪您,他今天不行了。”
“哦,对对对,那你赶快给他收拾床,让他早点休息。”
白瑞德从他的卧室里拿出一套旧的棉睡衣,说道:“哥们,这个归你了,去洗个澡吧。”
薛家良本不想洗了,他真的疲惫至极,但想到白瑞德把睡衣拖鞋都给他准备好了,心想,在别人家睡觉,还是洗干净再睡的好,省得被人嫌,他就强打精神进了浴室。
他刚刚脱光衣服,白瑞德推门就进来了,薛家良赶紧用手挡在前面,大声说道:“你、你、你干嘛?你怎么还有这爱好?”
白瑞德看了一眼他的下边,见他用双手护的死死的,不由得就是一阵大笑,差点笑岔了气,半天才直起腰,指着薛家良笑着说:“你、你说你有什么可看的,看把你吓的,好像我要非礼你。”
“不非礼我你进来干吗?”
“哈哈哈,薛家良,你可是逗死我了,你再怎么高知也是薛家庄来出来的,不开化,我是进来看看,你的手臂肿了,能不能洗,不能洗的话我帮你。”
“去、去、去出去,我不用你帮!”薛家良说着就把他推了出去。
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曾耕田刚打开电视,听到楼上的嬉闹声后,也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这个小楼,太缺乏笑声了。
等薛家良洗完澡,白瑞德早就给他铺好了床,说道:“我爹我妈我都没这么伺候过,今天倒伺候你了。”
薛家良一听,转身就走。
白瑞德嚷道:“你干嘛去?”
“回宿舍。”
白瑞德赶忙追出来,拦在楼梯口,说道:“你怎么回事,这么不经闹。”
薛家良笑了,又转头往回走,直接走进了卧房。
白瑞德照着他的肩膀就给了他一拳,说道:“你敢耍我。”
薛家良说:“我没耍你,我是从薛家庄出来的,住不惯你这金銮殿。”
白瑞德撇着嘴说道:“德行,看小气的你,说这么一句就不爱听了,人家我爸自己常说自己是从曾家铺走出来的穷小子。”
薛家良说:“那是首长的风范,我拿什么跟首长比。”
“好了,好了,说正格的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然怎么突然就去了你们那里?”
薛家良知道他小心眼了,今晚他的表现就带了出来,此时,他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哥们,求你,先让我睡个觉,明天再回答你的一切问题行吗?”
“怎么你也是这句话?”
薛家良意识到了什么,就故意问道:“还谁说过同样的话?”
“她——她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薛家良笑了:“那就对了,你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多累呀?睡觉、睡觉,明天我眼一睁,就把什么都告诉你。”
这时,就听曾耕田说道:“德子,你别缠着不让他了,让他先休息。”
白瑞德一听,走到门口外,冲着楼下说道:“知道了。”
他又走了回来,就见薛家良已经钻进了被窝,闭上了眼睛。
他冲着薛家良做了一个怪动作,给他关上房间的灯,又关上了门,这才轻轻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就隐约听到他家的电话响了。
他轻轻打开房门,侧耳听着。
就听爸爸说道:“刚从你家出来,你就追过来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太晚了……”
白瑞德一听就是龚法成的电话,这一对老搭档,指不定有聊到多晚呢?
果然,他又听爸爸说道:“好好好,我亲自去给你开门——”
他本想下楼替父亲去开门,毕竟路滑,但想了想,也许,这也是他们之间的乐趣,他就关好了自己房间的门,不去管他们了。
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有些事情他还不明白,但无论如何,他都愿意相信他们是清白的,但他还是想弄明白,公然是怎么突然去的平水,这一点,公然不说,薛家良也不说,薛家良在跟爸爸和龚叔叔的叙述中,也没有表述这一点。
算了,不去琢磨了,反正明天薛家良会告诉他的,他相信薛家良,他只要说到就能做到。
白瑞德天生不是一个愿意费脑筋琢磨问题的人,不一会便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再说楼下,曾耕田放下了龚法成的电话,换上鞋,摘下外套,披在身上,然后走出门,冒着大雪去给龚法成开门,原来刚才那个电话,龚法成是在门外打的。




薛家良履职记 281、侯明一早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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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法成进来了,抖落身上的雪后,说道:“睡不着,我的肺都气炸了。”
曾耕田看着他,说道:“还是为他们的事?”
龚法成转悠了几圈后,低声说道:“你们走后,我就上楼了,小然早就睡着了,她的屋里还亮着灯,我就进去给她关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身上好几处都是青紫青紫的!尤其那脸,肿得更厉害了,您知道她为什么不下楼吃饭吗,肯定是怕见人,怕我心疼……”
“那你说怎么办?”
“反正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你也太护犊子了,打了你女儿你就受不了了?”
龚法成一听曾耕田有点不说理,就嚷道:“即便她不是我女儿,即便跟我一点都不沾亲带故,您说这事能完吗?”
“嘘——小点声,他们刚睡下……”
就这样,两位老搭档又嘀咕到很晚才结束。
第二天一大早侯明就来了。
龚法成刚起床,他准备到楼下洗漱,不愿惊动女儿,正蹑手蹑脚地下楼,就传来敲门声。
他以为是薛家良过来了,心说倒是年轻人有精气神,这么早就起来了。
等他出来一看,外面的世界一片银装素裹,栅栏门外站着侯明,不停地往手上哈着热气。
龚法成开开门,说道:“拜年干嘛这么早?”
侯明跟着他走上台阶,学着他的样子跺着脚上的雪说道说:“如果不怕打扰您,我半夜就来了。”
龚法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没有急于问,进屋后,给侯明拿出一双拖鞋,说道:“你先坐会,我去洗漱。”
侯明打量着客厅,客厅还好,一贯的整洁利索,等他来到餐厅的时候,才发现餐厅和厨房还没有收拾,锅碗瓢盆摆的到处都是,想必是昨天太晚了,没有来得及收拾。
侯明知道龚法成从来都不雇保姆,所以每次来都会找点活儿干。要说一个五十多岁的单身汉,龚法成应该算是男人中的榜样了,平水家里都很干净利索,这可能跟他曾经是军人身份有关。
侯明每次来龚法成家,都会帮他干活,有时候扫扫院子,有时候拖拖地,他还经常在他家自己做饭吃。
此时看到餐厅这么乱,他就脱去外套,找出一条围裙围上,开始给他收拾餐桌和厨房。
猛然,在餐厅的垃圾桶的旁边,发现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薛家良那件露着羽绒的外套,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将所有的剩菜倒进垃圾堆,将碗筷放进洗碗池,拧开热水龙头,开始洗碗。
等龚法成洗漱完毕后,见侯明正在洗碗,他就说道:“你大早上来我家就是替我干活的吗?”
侯明心里对昨晚发生的事有数了,就不再急着知道什么了,他说:“是啊,我今天都没带老婆来,就是想早点过来给您干活,知道您过年活多,怕您累着。”
龚法成也不客气,这几年特别是龚法成鳏居后,每年侯明两口子来他家,都是张罗着帮他洗洗涮涮的,他就说道:“那些碗筷起码要洗三遍。”
“知道了,这是您家的规矩。”侯明说道。
“你要轻拿轻放,别弄那么大的响动,小然还在睡觉,我先去扫雪。”
侯明一听,追了出来,说道:“这卖力气的活儿我来干吧。”
龚法成冲他摆摆手就走了出去。
旋即,侯明就明白了龚法成为什么不让他去做这种体力活,因为这是在省委家属院。
他便回身继续去收拾餐厅。
等他将餐厅收拾完毕后,龚法成也进来了。
侯明说:“您这么快就扫完了?”
龚法成说:“我家门前这块地方还不好扫?”
这是领导居住地最明显的表现。只扫自家门前的,倒不是不想费力扩大面积扫,是不好意思扫。一来左右邻居有可能级别比自己高,扫了有拍马屁之嫌,如果比自己级别低就更不用多扫了,再说,如今的领导,能把自家门前的雪扫了就不错了。
侯明说:“人家都起来扫雪了?”
龚法成说:“早就有人组织扫雪了,你进来的时候没看见?”
“我急匆匆就开进来了,没注意路上有没有雪。”
“你到底有什么急事?怎么就自己来了?”龚法成一边说着,就一边走进洗手间洗手。
侯明在门口说道:“我从父母那儿过来,另外急着来,带她太麻烦,我一说提前来,她就开始给您拿这个带这个的,我一着急,理都没理她,就出来了。”
龚法成一边仔细洗着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可急的?”
“您说呐?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
“知道了。”
“知道为什么都不打个电话问问。”
龚法成的口气明显重了起来。
“我是快半夜才知道的,是王建国的秘书给我打的电话,我倒是想给您老人家打着,不是怕影响您休息吗?”
龚法成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撒谎,就“哼”了一声,然后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来到客厅,示意他坐下,刚想要去烧水,一见侯明已经把水烧开了。
他问道:“是喝茶还是咖啡?”
侯明说:“咖啡。”
龚法成拿出女儿给他买的咖啡,沏了两杯,一手端着一杯走过来。
侯明说:“还是我上次出差给您买的吗?”
龚法成一撇嘴,说道:“你就给我买了那么一回,我还喝两年啊。”
“哈哈,我听出来了,这是在批评我,罪过,罪过。”
龚法成坐下,双手放在身前,看着侯明,很郑重其事地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侯明说:“昨天晚上快十一点了,王建国的秘书给我打电话,问我薛家良是不是还在省纪委帮忙,我说是的,有事吗?他说没事,就放了电话。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这大半夜的,又是过年,他平白无故问薛家良干嘛?我又联想到您说小然去了平水的事,我就给卜月梅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了事情的详情。”




薛家良履职记 282、迷信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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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法成低垂着眼睛,一直听着。
侯明继续说:“后来,王建国的秘书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关注一下薛家良的情况,我没有把我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他,我就想着早点来请示您,他再打来电话,我该如何回答。”
龚法成脸色铁青,有一种骇人的戾气,他想了半天,才从嗓子眼蹦出一句话:“他们把这两人打了,而且动用了特警。”
“薛家良和公然吗?”
“还能有谁?”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
龚法成就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跟侯明说了一遍,然后嘱咐他说:“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跟他们说,也不要暴露这里面的任何事,总之,你什么都不知道,免得到时你受牵连。”
侯明感觉龚法成要对这件事较较真,就说:“我还怕受什么牵连吗?你打算怎么处理?”
“目前没想好。”
侯明想了想说:“这个薛家良,太不像话了,怎么没有保护好公然,看到他我得批评批评他。”
“你批评他干嘛,他一点错都没有。”
“他感觉事情不妙,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说了,不管用。”
“那为什么不说出公然的身份,我量他们知道公然是谁后,就不敢动手了。”
龚法成说:“薛家良几次想说,但是公然不让说,她说他们不配听到他爹这个名字,还骂薛家良是怕死鬼。”
侯明感觉此时的龚法成,似乎很为女儿的这句话感到骄傲。
侯明了解公然,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姑娘,她的骄傲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并不全是因为自己的家庭,更多的是来自自己的内心。
这时,曾耕田的电话到了,他问龚法成早饭怎么安排?龚法成说:“还在我家吧,侯明来了。”
曾耕田说:“白兰老早就打电话过来,让咱们都去她那儿,她正在准备饭,吃完饭一块去宝山寺,她说要给公然去求平安符。另外,我也想早点去看看,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鸟,值得小然豁出性命去保护。”
龚法成说:“也行,反正我今天没安排事儿,您有吗?”
“我今天没事,明天去趟北京。那我先走一步,这两小子还在睡。”
“好的。”
龚法成放下电话,跟侯明说:“没事的话一块过去吧?”
侯明心说,有什么事比见到省委副书记重要?他连声说道:“没事没事。”
龚法成和侯明咖啡都喝完了,也不见公然起床。
侯明说:“您不上去看看,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会不会感冒了?”
龚法成说:“她身体素质从小就好,轻易不感冒,倒是昨天晚上没有吃饭,也没见她夜里起来。这样,你坐,我上去看看她。”
龚法成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推开女儿卧室的门,就见女儿已经醒了,看见他进来后,立刻用被子蒙住了脸,说道:“别进来。”
龚法成这时就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女孩子用的小镜子,估计她正在照镜子,一定是发现自己的脸有碍观瞻,才蒙上了被子。
龚法成笑着说:“别藏了,我昨天晚上就看见了。你白姨让咱们去她家吃饭,她已经做好了在等咱们……”
“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
龚法成知道她是因为脸上的伤才不想出去见人,就说道:“那怕什么?咱们又不见外人,你曾大大已经提前去等咱们了。”
“那也不行,我至少三天不能见人。”
公然说着,就撩开被子。
龚法成一见,倒不是那么肿了,只是半边脸和嘴角以及眼角的淤青加重了颜色,的确影响美观。
女儿可以说长得天生丽质,她很少在妆容上浪费时间,但那也不影响一个女孩子的爱美之心。
龚法成看了看她,眼里满是疼爱和心疼,说道:“你白姨说吃完饭去宝山寺进香,还说要给你求个平安符,你不去怎么行?”
公然故意说道:“她那是搞迷信,你们陪她去,有失身份。”
龚法成笑了,说道:“她眼下既不是党员也不是国家干部了,即使是迷信,也是一种寄托,再说了,我们又不烧香拜佛,只是陪陪她,怎么了?想不到你还会给老子扣帽子了。”
公然听爸爸这样说不由得笑了:“我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省得你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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