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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履职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诸
她的前面,还有三四个男女,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笑着,离他前面很近的一个男人,不时递给她手势,似乎想要扶她,她没用扶,而是继续下着台阶。
渐渐地,她跟前面的人群保持着距离,不知是赶不上他们的脚步,还是不敢走太快。他感觉她的脚步有点小心翼翼,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平底高腰靴子。
也许是心电感应,宋鸽走着走着,就渐渐放慢了脚步,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就慢慢回过头。
不知为什么,她这一回头,薛家良的心立刻掀起波澜,肯定是她从小门经过的时候,余光发现了他,只是当时不敢确定。看来,他们还是有缘分的。
宋鸽站住,呆呆地看着他。
他们之间只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一个在下面,一个站在石板路路上面的竹林旁,彼此就那么深深地凝视着对方。
她清瘦了不少,脸好像窄了一圈,个子本来就不高,加上职业关系,她很少穿高跟鞋,而且站的地方地势还低,就显得她更加的娇小,瘦弱。
半晌,他看见宋鸽的嘴唇在动,看口型似乎是在叫“薛大哥”。
他默默地“哎”了一声,冲她点点头,笑了笑,随后,鼻子就有些发酸,带的喉咙深处,就有种胀痛,眼睛也胀痛。
薛家良不是一个善于动感情的人,但是当他看到她仍然称呼他“薛大哥”时,他的确有些难以控制。
这是她对他的一贯称呼,就是他们热恋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称呼他,表达出她对他一贯的崇拜、尊重,还有对他痴痴的爱,傻傻的爱,不计得失的爱……
他默默地看着那个弱小的人儿,在心里说道:傻丫头,你认为这样你就能成全我吗?真是傻啊!
此刻,看着那个站在竹林边上默默望着自己的人,宋鸽早已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双眼。
这是她离开他后,第一次见他,他还是那么英俊,气宇轩昂,尽管也瘦了不少,却更显干练,精神,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她多么想向过去那样,跑过去,扑到他的怀抱,但此刻,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泪水流下。
虽然隔着十几步远,却是再难以靠近,她是那么的爱他,不管他是在逆境还是顺境,她都爱,怎么都爱,没有任何条件的爱,以至于爱得没有了自己……
此刻,薛家良也这样定定地站着,他在内心发出呼唤,想象着他的小鸽子,还会向过去那样,飞到他的怀里,那样,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他会全心全意地爱她,呵护她,没有人再能伤到她。
可是,没有,他们谁都没有往前挪动自己的脚步。
世界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彼此面对面站在一起,却不能靠近。
直到下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才将他们各自的思绪拉回现实:
“宋鸽,你在干嘛,快点下来——”
宋鸽回头看了看下面,那是她丈夫,她又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上面的薛家良,一只手下意识地盖在自己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悄悄冲他摆了摆,眼含热泪,转过身去,这才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
薛家良一直这样目送着她,目送着她,直到她走到那群人中间。
那个喊她的男人似乎在问着她话,她一直在低着头走路,直到消失,都没看她抬起头来……
薛家良感到自己的眼睛涨得难受,他看不到她了,才使劲闭上肿胀的眼睛,胸腔憋得难受,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缓解了一些。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爱情,感到心疼了,是实实在在的疼。当初田琳跟他分手,他的心没有疼,只有恨,跟胡晓霞分手,他的心也没有疼,但是跟宋鸽,他的确感到了疼,是一种血肉互相撕扯的疼痛。
他睁开眼睛,默默地转过了身,猛然发现白瑞德和公然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白瑞德轻声说道:“老薛,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要看你什么,那个……是你的……”
公然发现薛家良的双眼红红的,里面有泪水,她再次将目光投向下面,刚才那个红衣姑娘已经看不见了。
薛家良料定他们看见了宋鸽,他不想隐瞒,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着说道:“是的。”
白瑞德叹了口气:“唉,痴情女子,伟大爱情!”





薛家良履职记 297、尤辛在寺庙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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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什么都没说,他抹抹眼角,转身就往院里走去。
白瑞德紧跟在他后面,说:“已经做完了,大和尚还没回来,我们就出来找你了。”
此时的薛家良,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他边走边说:“咱们回去。”
回到屋后,他们收拾好东西,白瑞德说:“咱们不等大和尚了?”
薛家良说:“不等了,这里太憋得慌,心里有点难受。”
“你没事吧?”白瑞德看着他。
薛家良摇摇头,他给大和尚留下一张字条,拎起笔记本和工具包就走了出去。也不管大眼瞪小眼的白瑞德和公然两个人。
这两个人,此时都看出薛家良内心的沉重,也就什么话没说,默默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公然看见薛家良又要去走墙外的石板路,轻声说道:“老薛,咱们走里面吧,来一次不容易,怎么也要看看寺庙……”
薛家良想了想,觉得她的要求不高,就默默地又往回走。
他们穿过一条窄窄的过道,来到一个大殿的院内,就见这里人头攒动,香火缭绕。这个大殿供奉着释迦摩尼的镀金像,据说是目前全省最高最大的释迦摩尼像,也是这个寺庙群中香火最旺的一个大殿。
这时,就看人们纷纷拥向西厢房的一个单间里张望,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三人站在人群外面,也往那边眺望着。
他们这时就看见,两个和尚簇拥着常净和尚从里面走出来,消失在后面一条狭窄的小过道里,这条小道跟他们出来时的小道是相通的,想必常净是回去了。
常净出来了,拥在门口外面的人仍然没有散去,他们还在翘首往里张望,还有人看不见里面,就站在台阶的石墩子上往里看。
薛家良他们没有下去,而是站在石台上往下面的房间看去。
就见房间里,尤辛正在大哭大闹着,不时抡起手里的皮包,乱甩一气,屋里就想起瓶瓶罐罐破碎的声音。
旁边的和尚都躲到了外边,没人制止她,她就跟疯了一样大声嚷着:“什么大师,狗屁不是,我特地请他出来解签,居然就给了我一个字……”
这时,常慧和尚从另一侧的小道出来,他东张西望,终于看到薛家良他们三人的身影,便急忙走上前,双手合十,说道:“几位施主,我家师傅请你们回去,他说要泡茶给你们喝。”
薛家良还礼说道:“不了,我们还有事。那个……是何意?”薛家良指着屋里的尤辛说道。
常慧说:“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抽得一个蹇叔哭师的签,谁都知道这是个哀签,也就是下下签,她非要请师傅出来给她解签,师傅只给了她一个字,她不满意,非追着师傅问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解语,好多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全看你对佛理的悟性,但是她不答应,不让师傅走,就闹开了。”
“哦?”
三个人来了兴趣,同时问道:“那个字是什么?”
常慧便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下?”薛家良问道。
常慧点点头。
白瑞德问道:“这个‘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家良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白瑞德,意思不让他问。
这时,就见尤辛披头散发地出来了,她嘴里仍在大喊大叫。
周围的人都在纷纷指责她扰乱佛门净地。哪知,她逮着谁就骂谁,跟疯了一样。
这时,公然从石台的一侧跳了下去,她挤进人群,挤到尤辛跟前,正赶上尤辛抡起皮包要砸向旁边的一座小佛龛,被公然抓住了手腕。
尤辛一看这个白衣姑娘眼熟,她想起来了, 是跟薛家良一块的,刚要抬手打公然,就被公然死死板住手指,往怀里一带,差点摔她一个跟头,但公然不会让她跌倒,待尤辛站稳的时候,公然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尤辛立刻闭上了嘴,不再嚷嚷了,人也老实了。
公然松开她的手,然后走出人群。
这时薛家良就看见尤辛耷拉着脑袋,跟泄气的皮球一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人群,顺着寺庙旁边小道,向下走去。
薛家良婉拒了常慧和尚的邀请,他们也走下台阶,只是没有走旁边的小道,而是向着前面有一个大殿走去。
公然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过来。
白瑞德走到她跟前,小声说道:“你怎么让那个疯女人安静下来的?”
公然说:“我跟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公然看了他一眼,说道:“天机不可泄。”
说完,就得意地仰起头,双手背在后面,晃动着脑袋向前走去。
白瑞德还追着她问,被薛家良拦下了,薛家良说:“别问了。”
“你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问?”
“这里不是刨根问底的地方。”
白瑞德便不再追问。
他们溜溜达达,将三处庙院逛完,就走出了山门。
薛家良站在山门的高台阶上就看到,尤辛乘坐的那辆一日游的大巴车刚刚启动,他看了看表,已经12点多了,想必这辆车是在等尤辛,也就是说,尤辛坐上了车。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不恨尤辛了,今天看见宋鸽,尽管让他的心疼了好一阵子,但看情景,她应该生活的不错,夫家待她也应该不错,相反,害人的人,倒是应了那句古话,没得好下场。
回去的路上,白瑞德不再问公然到底跟尤辛说了什么,他却反复琢磨那个“下”字,他说:“你们俩琢磨那个‘下’字是什么意思了吗?”
薛家良讥笑他说:“你连公然说了什么话都没琢磨出来,还敢琢磨大师的话。”
白瑞德说:“大师的话对于咱们三个人来说好理解,因为咱们了解尤家的情况,我的理解是,下,有下下签的意思,因为蹇叔哭师是不好的兆头,预示着衰败,再有,尤跃民也下台了,也说明他们家的运势下降了。”
公然说:“但这些情况常净并不知道啊?”
白瑞德说:“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一个人的际遇好坏,都写在他的脸上了,常净大师阅人无数,他肯定看出了这些。”
薛家良点点头,他相信白瑞德说的这一切,和迷信无关。




薛家良履职记 298、调令正式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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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班的第二天,关于薛家良的调令就到了青州市委组织部。
市委组织部长拿着调令,就找到了主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副书记又拿着调令,找到了临时主持市委全面工作的市长王建国。
王建国一看,沉思半晌,不慌不忙地问道:“这个薛家良是怎么和省里挂上的钩?”
这位副书记说:“他自从在培训班被抽到省纪委专案组后,一直就在省里帮忙,就没回来过。”
王建国想了想,说道:“这个人是哪条线上的?”
副书记沉吟片刻说:“怎么说呢,他应该是野路子,我还真琢磨过。我记得他最早受到赵志华的牵连,曾经被免到底,后来就传言说他辞职了,再后来,侯明当上县委书记,他就进了县常委,是纪委书记,没多久省里党校就办班,他跟辛玉莲他们就去参加学习,后来就没回来,一直被抽调到纪委帮忙,直到现在。如果非要追根的话,最早他应该是赵志华的关系,至于抽调到省纪委后,他肯定是巴结上龚法成甚至巴结上了曾耕田,现在应该是他们这条线上的人。怎么,您不认识他?”
王建国不耐烦地说:“我又不管干部,他一个小小的县委常委,我哪认得全。”
副书记点点头,说道:“是啊,就连我对他都没什么印象,不记得当初是谁提议他当县纪委书记的。”
副书记说的这个是实情,一般上级研究下级班子配备情况时,大多只关注几个重要职务的人选,那个年代的县纪委书记,竞争力不是太强,大多由老实巴交、性格懦弱、干工作畏手畏脚的人担任。
王建国说:“把调动文件发给平水吧,另外,让这个薛家良来一趟,我要见见他。”
“他还在省纪委,还没回到县上来。”
“他总得回去办交接手续吧?”王建国皱着眉头说道。
“好的,我跟平水组织部说声。”
当侯明接到省委组织部关于薛家良的调令后,他都吃了一惊。这个薛家良,瞒得够严实的,龚法成没有跟他透露这事,他也没透露半点消息,看来,翅膀真是硬了。
想到这里,他给薛家良打了一个电话,薛家良接通后,一如既往的尊重:“书记,您有什么指示?”
侯明说道:“家良啊,我恐怕指示不了你了,我现在手里有一份关于你的调令,这个调令是省委组织部下的。”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我刚从安康书记的办公室回来,他刚我谈了,没想到调令这么快就到了您手里了。”
“怎么,你提前不知道吗?”
薛家良从侯明的话里听出了点意思,就说:“提前不知道这么确切。”
“怎么讲?”
“前几天龚书记跟我说,说我眼下进行的这项技术工作要抓紧搞,因为后续工作还很繁重,如果担心不好工作的话,可以考虑解决我的工作问题,就说到这,没再说别的,我以为他是将我的军,就没往心里去。”
侯明在心里哼了一声,说道:“高级领导跟你谈工作的事,怎么可能是开玩笑?”
“是,当时有特殊语境,所以我也没在意。只是……”
侯明见薛家良欲言又止,问道:“只是什么?”
薛家良说:“只是您把我扶到纪委书记这个位置后,我还没来得及给您卖力气,就要调走了,想想家良有愧您,有愧平水。”
侯明听他这么说,心里舒服了不少:“你是我们中的骄傲,这么短时间就被省领导看中,我脸上也有光,我侯明就是一百个舍不得你走的理由,也不能耽误你大好前程。家良,郑重其事说一句:恭喜你!”
“书记,谢谢您。”
侯明又说:“到省纪委后,是什么职务?”
薛家良说:“调令上没写着吗?”
“没有,就说调到省纪委,没说具体部门和职务。”
薛家良明白了,这也是上级机关从基层调动干部的一个技巧,至于具体职务,那是省纪委内部的事,是不会在调令上显示出来的。
要说之前因为事情没有落到实处,他不好将龚法成的意思跟侯明说明白,他的确是有意对侯明隐瞒了这一点,现在已成事实,他就没必要继续隐瞒了,就说道:“纪委新成立了一个信息网络处,也就是我现在从事的这个工作,让我当副主任,主任是安康书记兼任,级别是正处。”
“不错、不错,这么快就解决正处问题了,真的不错。”
薛家良说:“是您推荐的结果,家良首先要感谢的人就是您。”
侯明此时心里不那么酸了,他乐得做顺水人情,就大大方方地说:“快别这么说了,你最该感谢的人是龚书记,别忘了,是他发现的你。”
薛家良说:“您对我的帮助也是莫大的,家良没齿难忘。”
“咱们弟兄之间就不要客气了,家良,你怎么也要回来一趟吧,跟大家告告别。”
“安书记刚才也是这么说的,时间让我自己定。我安排一下,明天不回去就后天回去,把手续交接一下。”
侯明忽然想起来,说道:“回来的时候提前给我打电话,另外,王市长让你找他一下。”
薛家良一听,就赶紧问道:“他找我干嘛?”
“我估计两个意思,一个是例行公事,毕竟你是调到了上级部门去工作,而且又是省纪委这样敏感部门,他找你谈谈话,无非就是叮嘱你好好干工作,给青州争光等等,进到一个基层领导的义务,也属正当防卫;再一个就是有可能涉及到你们那天的事。”
“那,我该怎么说?”薛家良故意问道。
侯明说:“这个,你恐怕要跟老爷子商量一下,我那天一大早就找他讨说法,他什么都没说,我直到现在都没给王建国的秘书回这个电话,心里一直有点不踏实。”
薛家良理解侯明,无论如何,王建国也是市委二把手,何况现在书记空缺,他又主持市委全面工作,即便他接不了班,还是青州市政府市长,尽管是秘书给侯明打电话了解情况,那也是他授意的。
侯明至今装傻充愣,拖着没回这个电话,他心里肯定会七上八下的。
不过,有龚法成的关系,王建国就是当上市委书记,也不会对侯明怎么样的,这一点,谁都会想明白。




薛家良履职记 299、有意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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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薛家良申请办培训班的事得到了领导的批准。各市、县级纪委将派一名主管案件统计登记工作的人员来省招待所接受为期两天的培训。
薛家良将培训班的工作交给白瑞德,有意锻炼他,也有意让白瑞德展现一下能力。顺便说一下,跟薛家良一块调进信息网络管理处的人还有白瑞德,身份是一般干部。
对于这个安排,白瑞德有些不高兴,他说这样就把他钉死在体制内了,没有了自由来去的空间。
薛家良说:“你年岁不小了,该定性了,要么就专心办公司,要么就专心回来上班。”
白瑞德说:“我就是想兼而有之,两头都不耽误。”
薛家良说:“根据纪律,你那个公司还真不能办了。”
白瑞德说:“我没有公司,我有吗?哪个显示是我的公司?”
薛家良笑了,说道:“自欺欺人是吧?”
白瑞德严肃地看着薛家良,说道:“老薛,你该不会举报我吧?如果我不办公司,我从小的夙愿就无法实现。”
“买小洋楼送给心上人的夙愿吗?”
“对。”
薛家良说:“我看呀,人家公然未必想要你的小洋楼,只要你平安就行。”
“你可不许给我泄密,她目前还不知道我有这个童话梦想。”
薛家良笑了,感觉白瑞德有一种高干子弟身上少有的单纯,就说道:“瑞德,无论怎样,你也该好好想想你那个公司的事,原来在基层,你还能蒙混过关,现在到了这里,还是谨慎一点好。”
白瑞德不满地说道:“老爷子都没跟我谈这个问题,你倒来了,我真倒霉,满以为跟着你干有意思,不想第一天就开始给我上课,早知如此,我何必当初啊——”
“我是为你好,你要抢在前面跟老爷子谈这个问题,保准他会高兴,而且夸你觉悟高。”
“去你的!”白瑞德撅着嘴,不再说话了。
薛家良和白瑞德从省招待所的会议中心看完培训班的场地后,又跟会议中心副主任敲定了有关事项,安排好后,他才回到平水。
薛家良是晚上坐火车到的平水县,他回来的很低调,之前跟安康请假的时候,安康说让办公室给他派辆车,被薛家良拦住了,他不想刚调入就跟单位要车,另外,也不想那么高调地回去。
他提前吃了中午饭,他便订好一点的火车票,他没有告诉侯明今天回去,他想利用晚上的时间,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说起自己的事,其实也没什么事,光棍一个人不说,参加党校培训班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回单位正式上过一天班,一直被省纪委借调使用,工作上的事,早就在几个月前就交给卜月梅了,如果硬要说他有什么事的话,就是想回来跟两个人告别,一个是老主任,一个是庄洁,这两个人,本应该春节登门的,可是出了大鸟这档子事,他就一直在省里逗留没有回。该有的礼数要补上,不然以后回来一趟更不易了。
但是他把回家的消息,告诉了卜月梅,告诉她的目的就是让司机把车给他留下。宾馆他宿舍有一些个人物品,他要拉回家里去。
没想到,他刚一下火车,就看见刘三儿站在出口处等他。
当刘三儿看到他的一刹那,立刻蹦起老高,冲他不停地扬着手。
薛家良走到他跟前,伸手胡噜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刘三儿说:“公然姐姐告诉的我。”
“呵呵,原来有内部消息啊,对了,你怎么跟她叫姐姐了?”
“是她在电话里特地强调的,还说不让我跟叫叔叔了。”
“不行,必须叫叔叔。”
薛家良可不想跟着公然一起改称呼。
刘三儿说:“是的,我说谁让我改,我都可以改,但是薛叔叔我是叫定了。对了,您没拿包?”
薛家良说:“没有,坐火车回来拿好多东西干嘛?”
薛家良出来后,刘三儿说:“你在候车室里等我,我去开车,外面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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