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请乖乖张开腿(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露娜猫
“其实大多数基佬颜值都超级高的好不啦!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向晚”里几乎没有一个女人吗?”
“也许是因为他老婆太强势了呢?”
几个大男孩正在布置着下午讲座的会场,一边聊着闲话。谁说只有女孩子热爱听八卦,这些大男孩也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傅钰站在走廊末端,廊柱的阴影掩去身形。【随机广告2】他有些好笑地想着,倒是不以为意。手搭在领带结上轻轻摇了摇,想要松泛一下,极佳的耳力仍旧是捕捉到了他们的闲言碎语。
“才不是!他老婆可美了,就是上次来做演讲,说数学多美多有用的那个,信恒的董事!”他们像是激动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超级漂亮超级有气质,她居然还是柏林大学数学系的博士,简直是白富美高瘦智的典型代表!”
“对哇,她上回作讲座的时候,说得可有意思了,语调又温柔,要是她来教我高数,我才不会挂掉!”
“嘿嘿嘿,怕是不止这个吧?也不知道是谁下片子的时候专门挑师生系列的?”
他幽深凤眼微微眯起,双手插进口袋里。【随机广告3】
等到布置得差不多,他才慢慢走进去,状似温雅开口,“同学们辛苦了——大家都是计算机系的吗?”
“傅、傅先生好!”几个大男生涨红了脸,忐忑地点头。
“大几了?数据结构学了吗?”看起来就是温和无害的师长一般。
天哪,要是给他留个好印象,之后要是能进入“向晚”实习,那也是个极具价值的经历啊!
傅钰唇角含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他们的课程的学习,眼中幽光更深。像是隐藏在丛林背后,耐心地伺机出动的机警的猫科动物。
讲座结束后,他叫住老友,现今该大学计算机系的副教授,“贺杨,今年的数据结构是你出题吗?”
贺杨面上浮起无奈的微笑,“傅钰,又是哪个学生惹了你家大小姐了吗?”
“并不是,”他笑得和善,“只是想看看你的学生有没有资格进向晚而已。”
贺杨一如既往地经不起挑衅,“你大可以出好题后传真过来。”
“那,说好了。”
那一年数据结构考试几乎一路飘红,哀鸿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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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帝都暴雨,我被困在实验楼一整个白天……只有一包饼干陪我qaq!!!!
晚上是游回寝室了tat
不过我的model算出来了!码了一个奇怪的小段子嘤嘤
为什么别人放暑假了我还要继续留在学校科研……呜呜呜
下一个段子是林老师的教♂学,嗯,期待吗~嘻嘻【尾部广告】
妹妹,请乖乖张开腿(H) .黑心狡诈钰 林老师,请惩♂罚我 (高H,甜)
【头部广告】 “晚翠,很晚了。【随机广告2】”
她头发新洗了,柔顺蓬松地披散在脑后,散发着淡淡的水生莲花香氛。整个人在澄黄灯光下似典雅山水画卷缓缓铺展开来,眉目如画,清丽婉约。
“嗯,傅钰哥哥,再等一会儿就好了。”苦恼地看着笔电,自言自语,“要怎么和学生解释欧拉和拉格朗日呢?”
她对数学的热爱,不仅仅限于热衷于精算分析市场面板上的那些数字游戏,甚至作为杰出企业家被邀请到高校演讲的时候,都在和学生谈着数学是多么美妙。
当然,数学是很美没错。但是她更好看。
他走到桌边,抬起手,揉了揉后颈,舒缓一天工作的疲累。
这一招百试百灵。即使她知道这不过是傅钰这只黑心狐狸博取同情的招数,但是不可否认地,换下正装摘下眼镜的傅钰,更有种俊雅柔和的姿态。让她很难不对他心软。
“傅钰哥哥~”她招了招手,“我给你揉揉。”
狡猾的傅某人,心满意足地躺在自家美人的柔软大腿上,合上了眼睛,任由那泛着淡香的嫩指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听着他喉中溢出的几声舒适的低沉呢哝,她脸悄悄烫了,眉梢染上一丝淡粉。傅钰哥哥的声音好撩人……
他下颌有一层淡淡的胡茬,摩挲得她掌心有些酥麻麻的。那种战栗从手掌一路沿着血管游走到身体各处,引发身体里的悸动。
她害羞地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俊美的面容和那滑动的喉结移开,转回到电脑上去。
傅钰却慢慢直起身子,从后背反抱住他,下巴抵在她滑嫩肩颈,曼声读出她word上的文稿,“你喜欢拉格朗日,还是欧拉式追妹法?”
不疾不徐的嗓音,带动了胸腔的震颤,紧贴着他胸膛的背部与之共鸣,令她芳心战战。【随机广告1】
傅钰哥哥的声音真好听,大概就是公司前台小妹们天天讨论的低音炮的类型吧。
恍惚中又听见他低低的笑,暖热气息灌进耳心,挑动人心一般的缠绵悱恻,“林老师,你就这样教的学生吗?”喑哑,浓醇得近乎呻吟的喘息,撩拨得她浑身发酥,腰儿一软朝下滑了一截,正巧就把一双**送入他掌下。
“老师,你要教我什么?”
有他这么放肆的学生吗?
“老师,什么是拉式和欧式追妹法?”他像是玩上瘾了,轻轻吻住她莹白耳垂,湿漉漉地舔舐,“可以教我吗?”
她似嫩蕊着微风,款款摇摆起来,身下潮湿滑腻。却咬着唇抗拒,“哥哥,我的稿子……嗯,没写完啊!……”
他的手探入她衣摆,细细摩挲她腰臀。柔润玉肌微颤,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抗拒。他对她身体这一段的曲线最是迷恋,时常以温柔灵舌细心勾画,用那低沉性感的声音喃喃该如何用数学拟合出来这么柔美的线条。
“林老师,现在我是你的学生,你该教我怎么做。”手指拂过那处幽秘芳草,轻轻梳理,承接滴落的春露,看着她肩颈逐渐漫起粉潮,艳**滴。
“傅钰哥哥!”她挣脱开,想要抑制体内的热潮,声音却比平日的温和多了些许酥骨妩媚,“……让我写完……”
“老师,您忙您的。【随机广告3】”他像是上瘾了,腿勾住她,屏幕上映出他们紧密交缠的身体,令她又羞又怕。
傅钰哥哥太坏了。她颤抖着,忽略他唇舌手指在身体上施展的魔法,哆嗦着继续码字。
“……拉格朗日法,你拼命去追踪你爱的人;……”啊他、他…嘤咛……
丝丝缕缕带着哭腔的喟叹,不受控制地流溢出唇角。他修长的手指探入她幽深处,指腹按压着,她绷紧了小腹,像是要把他吞进去。
胸前蓓蕾寂寞地胀痛着,一阵阵的空虚痒麻;腰后他蓄势待发的灼热,不容忽视。
不要理他,不要理他,继续写……
“……另一种是欧拉法,你静静地坐在你的时空里,……”
拇指沾了沾花露,轻轻刮了一下花蒂,食指配合着动作,再深入,找到那一块最敏感最娇嫩的媚肉,摩挲不休。
“嗯啊……”**来得如此措手不及,她眼前一片空白,极度的酥麻的快意从身体某个点向四周辐射开来,汗水几乎是一瞬间冒了出来,鬓角潮湿。浑身都软了,她哆嗦着,娇泣着,竟然还继续打完了最后一行字。
“……等待属于你的那个人。”
按下句号的时候,她像是被抽取了所有精力,只能在他指下绽放,秀美玉容潮红,倒在桌面,嘤嘤哭泣,细细娇吟。
“老师,你在等我吗?”
她从失神中缓缓转醒,屏幕上一串凌乱的字符,是她**时无意识手压到了键盘上,仿似她经不起他引诱的证据。
“……坏学生,老师要惩罚你。”
眼波含水,眉梢凝着艳色的红,这么酥慵娇媚的老师,没有哪个学生不会幻想她吧。傅钰抬起她下颌,细细啄吻,“老师,我好怕。”
她转身推倒他,滑腻温热的手从睡袍底下摸上去,握住他的。
滚烫,茁壮。
他感觉自己腿内侧的肌肉紧绷得将要痉挛,兰指轻柔抚过柱身,一点点来到他顶端。拈起他溢出的清液,“天天都想着这些东西的坏学生。”
缓缓张开口,含进去。手掌圈住他,舌头生涩地舔舐。
他声音变得越来越黯哑,几乎是低低的咆哮,“晚翠……”,听得她心弦震颤。他想要耸动,却被她喝令老实,皓齿不经意刮过他,让他又痛又爽。
感受着他在她舌下的颤抖,她慢慢退了出来。
她胸口急剧起伏,嘴唇红润而带着水光。他浑身紧绷,苦笑着嘶哑地问她,“晚翠,你、你……”他从来没想过要她这样的,从来都舍不得。但是现在,百脉俱沸,情潮澎湃,鬓角汗珠滚滚而落,令他不得不开口哀求,“……晚翠?”
目光灼灼,带着她的手往下。
她慢慢地笑了,挪动腰臀轻拆细腿,扶着他那里,缓慢地摩挲着她水光潋滟的穴口,“叫老师,就给你。”
他有点想笑,还是乖乖地轻吟出声,“林老师……”低沉,又色气十足。
“嗯……”进入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愉悦的呻吟。春深水满,幽径内一池娇花嫩蕊纷纷陷落,被他涨涨地撑满了。
俯下身去和他接吻,她唇上有他的味道。眼前一片朦胧的虚幻,一切景致都水波一样破碎开,只有他们相连的躯体是唯一的实在。
拧着眉,又是欢悦又是痛苦地起伏着,水声泽泽,气喘吁吁。发丝飞舞,染了汗水,黏腻得像要把他们永远粘连在一起。
“傅钰哥哥……”她娇瑟呢喃,“……不要,太深了……”他的手压在她后腰,挺动身躯进得更深,磨着软嫩花心,“老师,你喜欢吗?”
她嘤咛出声,瘫软下来,手脚皆酥茫茫,任他动作。身下潮水似不停,沾染到床单上,化成**妖艳的凌乱痕迹。
他抽出来,硬挺上兀自滴落晶莹水线,将她翻到身下,再次进入。
她再也不能想其他的事情,只剩下他。唇齿相依,自己化成了春藤缠绕上他的躯干,“……哥哥,你、压着我头发了……嘤嘤,不要、不要……!”
手心发酸,玉足绷紧了又弓起,迷乱中只听他问,“晚翠……你上哪学的这些?”
不是他要玩的吗?睁开妩媚水眸,他颧骨暗红,凤眼盯着她的唇,暗示性地含了一口,身下用力一顶。
嘻嘻,他说的这个啊。
抚着他汗湿的肩头,声音因欢愉而破碎妩媚,“嘻嘻,……你、你的那台最久的笔电,呵啊~~e盘里有那些……嗯……”
他愣怔,气急败坏地堵着她的唇,动得越发厉害。
她被**的巨浪一重重地冲刷着,却还只是笑。
原来,男孩子都会看那些东西啊……
真是个坏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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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盘里的黄片,┑( ̄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尾部广告】
妹妹,请乖乖张开腿(H) . 遗失的时间 (晚翠)
【头部广告】 回头再看,遥远海岸只微微火光,如落日如雾灯。【随机广告2】
无止境的寂寥不安,令她再一次从异国梦乡中惊醒。
“lynn,今年六月份你就毕业了吧?美国,英国,还是德国?”
“英国,不到九月就走。”
窗外星子黯淡,像她刚来到爱丁堡的那个晚上。奇怪,她明明是坐飞机来的,可是每次梦境中都是深夜港湾。现在几点了呢,她习惯性地抬起手腕,然而上面空空荡荡。
她的百达翡丽留给了傅钰。
他当时问出这句话时,莫名地令她生出惊慌。
一开始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为什么还是想着,傅钰可能会开口挽留她。
“傅钰,傅钰……”她小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随机广告5】
无数次,她总是想着,要是在机场她能够回头一下,是否能够看见他。他是不是会来找她。
但是她不敢,活泼的心一直向下沉,沉到某个令她战栗的谷底。不想失望,但是要是傅钰那时候真的来了呢,他会不会失望?
她真的很坏的。
“傅钰,对不起……”现在几点了,她不知道,可是明天还有好多课。
“傅钰,晚安。”像很久以前那个没有人的机舱,她在座椅上完全没有形象地蜷缩着,心中小小声和傅钰说晚安。
遥远他方,愿淡忘某种寄望。
有时候是非常孤独的,她尝试着和别的男孩子交往。但是从来都是持续很短时间,仿佛无动于衷,没有什么能激起她的心潮。【随机广告1】
“晚翠真是和我们不一样,好冷艳好成熟,这些小男孩配不上。”
她没听懂其中暗藏的嘲讽,只是眉间闪过恍惚,“……是,是么?”
她成熟冷艳吗?
可是以前在傅钰那里,她并不是这样的。她娇慢,任性,什么都要傅钰迁就她,傅钰经常也是叹一口气,最后还是由着她。
她走掉了,傅钰会觉得轻松吗?毕竟她那时候那么坏,一点都不成熟,站在他身边就像没长大的小女孩。
好可惜,为什么那时候她不能快点长大呢,至少成熟一点,像个配得上他的大姑娘。这样,至少在傅钰的记忆中,她的形象还能好一些。
可是都没有用了。她远远地走了,走了多久呢?
她愣愣地看着课本,她和傅钰分开了多久呢?
可是她和傅钰算分开吗,不是她自己要这样做吗?
八个月,一年,一年零四个月,还是更久?
她颤抖着,细数着时间,到底多久了。她突然有点害怕,怕时间越久,那些微小的细节会被时间彻底淹没,她再怎么努力回想也再也抓不住。
她不想忘记。
直到眼泪悬在下颌摇摇欲坠,最后滴落在书页上,她才惊觉自己在哭。
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傅钰保研了吗,去了北京了吗,他是不是会出去实习;还是他直接工作了,他代码写得这么好,应该很快就能过得很好吧……或者,他会有新恋人,成熟的新恋人……
现在几点了,她没戴手表不知道。她也不想打开手机看,窗外的天色又开始黯淡,星星又开始闪现天幕。
梦里如果有他。
该多么微妙,他们什么都不懂,只凭着直觉拥抱交缠在一处。那时候她感觉自己是离他非常、非常地近。
她把她的腕表放在了他枕边。
原谅我告别了,傅钰。我的兄长,我的爱人。
不是旁人不好,不是英国的星光不够灿烂。
是从那夜起,注定她遗失了所有的时间,注定她情路遥遥。是她未能珍爱,未能挽留,不是因为傅钰没开口。
她遗失的时间,
在傅钰那里。
她的兄长,她的爱人。【尾部广告】
妹妹,请乖乖张开腿(H) . 长生路 天上白玉京
【头部广告】 她要死了吗?
努力地,茫然地睁开眼睛,昏昏晕晕地看着天穹。【随机广告2】已是近暮色时分,天际渐染深蓝,远方云层中间破数带橙橘朱紫流霞,庄严华丽,大哉造化神秀。
她却不能欣赏到半分。因为好冷,好痛。
分明那流云落霞的微光,尚略略残留了几分柔暖,她却如同卧于冰雪之上,动弹不得。寒意渐渐从身下传来,渐渐地浸染进每一根经脉,每一分血肉,凝冻结霜,连骨骼缝隙中都似生了冰刺,残肆地割破一切,直似要刺穿她整个人,将她牢牢钉在地上,再也不能逃开。
“呵……”动不了,残破的身躯如同被随意抛却在这山谷之间。然而这般的冰寒与疼痛之中,残存的意识却越发地清晰。勉力地,缓慢地呵出一口气,像是要找到自己还在苟延残喘的一丝证据。
好痛,即使是这样轻微的动作,牵扯到的不过是面部的肌肤,也痛得让她忍不住又呕出好几口血沫。也许,寒意已经完全入侵了她五内,尽数凝成坚脆冰凌,才会又这般的破肤砭骨之痛。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昏昏晕晕,她甚至要记不起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片血泊之中,从无星无月的深夜,到青空朗朗,再到而今又一次的暮色深浓。
好痛,好累,好冷。她不愿意再思考这么多——她快要死了吧,可是,能不能让她痛快点死掉?功力散尽,肉身陨灭,神识俱焚,怎么样都好。总之,她一点也不愿意再持续这样的状况。
这样无力地,感受着自己生命力一点一滴地流失——甚至能感受到血液点点流到地上轻微的声响,抽丝剥缕一般带走生机。而自己,只能这样茫茫然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还要多久呢,已经又是一个暮色深浓时了。如果可以,她希望,在月出东山之时,这样冷彻心扉又针砭刻骨的一切能够结束,令她归于岑寂。
“诶……”
遥远缥缈的一声叹息,伴随着清凉夜风入耳,澪澪似草尖凝露滴落,又似琴弦无心拨动,幽雅意蕴延绵不绝。【随机广告3】
万籁俱寂,在这分外静寂诡谲的山谷中,这声轻微的叹息便显得格外突兀。江心月费劲地想要凝神,去追溯声音的来源,而不过瞬息之间,便立刻放弃。
有什么用。她现在半分都动弹不了,就算能以声定位,计算那声响来源的方位,她亦不能何如。如她还能凝神聚气,早该自栖身之所汲取土灵力,转动丹田沉寂的金灵,金水相生如此这般运转,渐次消去骨血之中的冰寒。至少,至少能让她好过一些。
天黑了,月亮要出来了吗?
她意识渐渐涣散,恍惚间似看见一枚纤秀锋锐的弯月破云而出,浮于青山之上。虽非圆满,然清冷辉光奔泻,遍地如霜。
叹息声近,有人踏月而来。
生息奄奄,江心月并不在乎来者何人了。只眸心波光下意识地微微一动,朝那人望去。
明明到了濒死关头,乍见仍旧心头微微一窒。这细微的抽动引发了全身骨骼血肉的刺疼,直像是让她牢牢记住,直到铭心刻骨。
溶溶清辉似梨华千树万树,然而他眉目间荡涤开独属于自己的一份濯濯。幽邃如春夜青山,意蕴高华,与满襟月华相较竟未失色。略一恍惚便疑心自己似徜徉梦境,遨游云海之巅,方能见到玉郎如斯。
“又把自己弄成这样……”
像是看着一只顽皮负伤的小灵宠,他俯身,未束起的鸦青发丝末端触到她身上血污,竟也毫不在意。只伸出手,指尖轻轻从她眉尖一路勾画而下,来到她干裂唇上。
可是,她认得他吗?
她翻遍记忆,并未能找到关于这张面庞的些微印象。可他口吻又这般熟稔。
修道之人鲜有面容平庸之辈,她自然也见过不少出尘道者,按理来说应不该再有这般强烈的惊艳感。【随机广告1】但,这人……
奇怪,若是她曾经见过这般出众的人物,即使未能有何交集,单凭这张脸容,这清仪气度,就该深镌心间。
诶,看来她还未能脱离凡俗,依旧沉迷于美色中。江心月自嘲地一笑。
然而这一笑,却令他双眸微微收紧了起来。因那双失去血色的丰润唇瓣微微开合,像是轻轻地啄着他指尖,就好像、就好像……
然江心月并未察觉,只左胸那本迟缓的心跳登时聒噪起来,本就昏晕的神识越发恍惚迷蒙,摇曳晃荡间忽而浮起什么隐约的东西,缥缈的,惊鸿一瞥般浮现又消逝。
呀,果真是美色误人。
枉她平日自诩心境如水,此时却因风生波澜,层层细密涟漪扩散了又漾开,抓不住也分说不清楚啊……
不过,他究竟为何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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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死了吗?
努力地,茫然地睁开眼睛,昏昏晕晕地看着天穹。已是近暮色时分,天际渐染深蓝,远方云层中间破数带橙橘朱紫流霞,庄严华丽,大哉造化神秀。
她却不能欣赏到半分。因为好冷,好痛。
分明那流云落霞的微光,尚略略残留了几分柔暖,她却如同卧於冰雪之上,动弹不得。寒意渐渐从身下传来,渐渐地浸染进每一根经脉,每一分血肉,凝冻结霜,连骨骼缝隙中都似生了冰刺,残肆地割破一切,直似要刺穿她整个人,将她牢牢钉在地上,再也不能逃开。
「呵……」动不了,残破的身躯如同被随意抛却在这山谷之间。然而这般的冰寒与疼痛之中,残存的意识却越发地清晰。勉力地,缓慢地呵出一口气,像是要找到自己还在苟延残喘的一丝证据。
好痛,即使是这样轻微的动作,牵扯到的不过是面部的肌肤,也痛得让她忍不住又呕出好几口血沫。也许,寒意已经完全入侵了她五内,尽数凝成坚脆冰凌,才会又这般的破肤砭骨之痛。
为什麽会这样呢。
昏昏晕晕,她甚至要记不起为什麽自己会躺在这片血泊之中,从无星无月的深夜,到青空朗朗,再到而今又一次的暮色深浓。
好痛,好累,好冷。她不愿意再思考这麽多——她快要死了吧,可是,能不能让她痛快点死掉?功力散尽,肉身陨灭,神识俱焚,怎麽样都好。总之,她一点也不愿意再持续这样的状况。
这样无力地,感受着自己生命力一点一滴地流失——甚至能感受到血液点点流到地上轻微的声响,抽丝剥缕一般带走生机。而自己,只能这样茫茫然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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