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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天大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神秘男人

    孙恒脸色一白,只不过背对烛光,不甚明显,只得有些尴尬得点头:“好,好。”

    在一片娇笑声中,女子扭身离去,那纤细腰肢,有致身躯,让孙恒喉咙一干,急忙稳住心绪,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片刻后,一壶酒水,两碟点心就被放在面前,看着这面前价值数两纹银的东西,孙恒也是忍不住一阵肉疼。

    端起酒杯,抿了几口,浓郁而不炽烈的酒香,让他的心情才算好受一些。

    至少,酒是好酒!

    眯上眼,孙恒看似欣赏着台上女子的舞姿,实则心中另有他想。

    石少游年方十四,他妹妹自然更小。

    在这眠月楼之中,这个年纪绝对上不了台面,应是侍女丫鬟之类的。

    名叫盼盼……

    耳边声音嘈杂,各自消息都有,孙恒默默端坐,良久才起身要了一个单间。

    十两纹银,额外赠送一壶酒水,这是这里单间的最低消费。

    “公子,您想要那位姑娘陪”

    一位貌美妇人双手交叠,就如富贵人家的女子,端庄有礼,只不过说出的话,却让人浮想联翩。

    “前几个月,我跟着朋友在月仙姑娘的闺房里饮酒。”

    孙恒看着对方,缓声开口:“当然,月仙姑娘在下不敢想。只是当日一个叫做盼盼的小姑娘,让我很是心动,不知道能不能邀她前来一叙。姑娘放心,只是让她陪酒聊天,不做其他。”

    “盼盼”

    妇人微微侧首,眼带思索:“公子怕是记错名字了吧我们这里,没有叫做盼盼的姑娘。”

    孙恒试探着开口:“也许是侍女”

    “侍女也没有。




006 赵明义
    看来没有找错人。

    孙恒把手绢往对方所在的位置推了推,起身站起,缓声开口:“姑娘就是少游的妹妹玉蝉吧在下孙恒,与少游乃是好友。”

    顿了顿,他才继续道:“前几月,青阳镇遭遇了盗匪,石少游他……没能逃过那一劫。”

    对面的盼儿娇躯一颤,一双大眼之中,瞬间已是一片朦胧:“你……你说什么”

    她看到那手绢之时,心中还有惊喜和不解,如今心头却是一片冰凉。

    “姑娘节哀。”

    孙恒轻叹:“石少游临走之前,把这手绢转交给我,托我前来见你。”

    “哥哥……哥哥他真的走了”

    盼儿一脸恍惚,对孙恒后面的话聪耳不闻,只是晃晃悠悠的跌坐在椅子上,任由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哥哥也走了,爹娘也不在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没有哭声,却最是让人心疼。

    孙恒在一旁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呆在原地,默默陪着对方。

    良久,盼儿才小声抽泣着低头抹泪。

    “孙大哥,多谢您了。”

    她低着头,掩去自己通红的双眸,声音更是带着股嘶哑:“不知道我哥哥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些什么”

    “有的。”

    孙恒点头:“石少游想让你出去,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的赎身之事。”

    “赎身”

    盼儿身躯一僵,抬起头,双眼之中尽是复杂之色:“眠月楼的赎身价格可是很高的。”

    “猜得出来。”

    孙恒也是忍不住皱眉,他本以为自己身家已经不错了,但进了这里,才知道有钱人的消费真的是常人无法想象:“不过,赎身钱,也应该是看人来的吧”

    像盼儿这种年纪还小的,自然不能与正在挣钱的那些大家相比。

    也许,还在孙恒的接受范围内。

    “是这样没错。”

    盼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孙恒,细声开口:“孙大哥,不知……不知你为我赎身,准备了多少银两”

    “千两白银可够”

    孙恒试探着开口:“玉蝉可知这里的行情如果不够,我们还可以再想办法。”

    “孙大哥!”

    盼儿张了张嘴,看向孙恒,眼眸中竟然再次浮现激动的泪花:“您……您真的打算为我赎身”

    “石少游是我朋友。”

    孙恒轻点头颅,面色不变:“他最后的心愿,我自然不能辜负。”

    这一世,孙恒追求的不再是财富,对金银的感受也就淡了许多,但他的作为,却让盼儿新潮起伏,不能自已。

    寥寥几次的通信,让盼儿知道自己哥哥的情况,也明白千两白银,对常人来说是什么意义。

    而对方竟然为了哥哥的一句请求,就能拿出千两甚至还不止的银钱为自己赎身。

    “孙大哥……”

    盼儿双眸含泪,声音颤抖:“您是好人,我哥哥能有您这样一位朋友,我相信他一定很开心。”

    “不过……”

    她低头抹去泪花,小声开口:“赎身之事,孙大哥就不要再提了,师……袁妈妈是不会让我走的。”

    “为何”

    孙恒眉头紧锁:“可是银两不够总有一个具体的数字吧如果实在太多,离玉蝉你出阁应该还有几年,这段时间,我们还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不只是如此。”

    盼儿轻轻摇头:“孙大哥你就别问了,总之,最近几年我是不会离开眠月楼的。”

    孙恒立在原地,定定看着对方,良久才缓缓点头:“既如此,那就算了。”

    “孙大哥,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也……。”

    盼儿唯恐孙恒误会,慌忙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苦笑着开口:“玉蝉也是身不由己,还望孙大哥谅解。”

    “我明白。”

    孙恒看得出来,对方有难言之隐,当下也不强求:“总之,少游是你哥哥,你我就不是外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尽管来找我。”

    “嗯。”

    盼儿强笑着点头:“我知道了,孙大哥。”

    …………

    依依不舍的送走孙恒,盼儿精神有些恍惚的回到后院,就被人中途截住。

    “你哥哥的朋友”

    房间里,一位貌美夫人斜靠在软榻之上,她大约三十许的年纪,皮肤白皙胜雪,满面春情,单薄的红纱裹身,露出里面白色的小衣,丰盈隆起,一举一动,都带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让人心动。

    如若有外人在此,定能认出此女正是眠月楼的主掌者之一,女校书袁盈袖!

    看着跪倒在地,眼带惶恐的盼儿,女子捂嘴轻笑:“怎么不愿意把他牵扯进来好一个心善的可人儿啊!”

    “师傅,徒儿不敢!”

    盼儿跪在地面,连连叩头:“只是徒儿担心暴露身份,才不愿与他过多接触。”

    “是吗”

    女子不屑一笑,还欲开口,侧门一人急匆匆的奔了过来,打断了她的声音。

    那人来到她的身边,低头小声嘀咕了几句,女子当即双眸一亮,起身从软榻之上站起。

    “走,去见见他!”

    …………

    这是一间精致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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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河道巡守人
    眠月楼后面发生的事,孙恒并不知晓,关于石玉蝉的难言之隐,他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总之,石少游的妹妹他已经见过,也算了了自己的一个心事。

    接下来,就该是为自己在三河帮的差事奔波了。

    但孙恒没有想到,他的事竟然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只不过,这个结果显然不附和孙恒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

    第二日。

    孙恒暂住的酒楼客房。

    “孙公子。”

    面前这位一身绿裙的小丫鬟是玉珠派来的,她来的匆忙,小胸脯不停的起伏,呼吸急促:“玉珠姐姐让我告诉你,你的差事定下来了。”

    “哦!”

    孙恒起身给对方斟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你慢慢说,是什么差事”

    “谢谢公子。”

    小丫鬟接过茶水,就往肚子里狠灌,喘了喘气,才一脸无奈的开口:“玉珠姐姐说,有人刻意针对你,把你安排进了河道那边。”

    “有人针对我”

    孙恒一愣:“在这里,我似乎没有得罪过别人”

    他才刚来郡城没几日,就算想得罪人,怕也没有机会。

    “这个,玉珠姐姐也没说。”

    小丫鬟连连摇头,继续开口:“不过,玉珠姐姐也帮你想了法子,把你安排到苏洋前辈的手下。”

    “嗯,玉珠姐姐说,苏洋前辈是二夫人的人,让孙大哥你不用担心。”

    “二夫人”

    孙恒眉头皱起。

    玉珠刻意提起二夫人,针对自己的应该就是与二夫人不合的人。

    孙恒从玉珠口中也得知,余帮主的两位夫人不合,而因为金灵竹之事,自己确实有可能被大夫人身边的人针对。

    当然,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怕也是有些人为了讨好大夫人,随手做下的手笔。

    麻烦!

    无语摇头,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送走小丫鬟,孙恒就径自去了三河帮安排差事的地点。

    果不其然,自己的差事已经定下。

    十里渠河道巡守人!

    看到这个名字,孙恒忍不住松了口气。

    至少,还不算太差。

    …………

    流经陈郡郡城的三河道,乃是汇渠大运河的支流,上下贯通东阳府,甚至上接整个庐州。

    河运兴盛,河道的差事自然也不会少。

    就比如,三河帮虽然号称江湖帮派,其实也是有着官面上的身份。

    三河帮帮主余静石,就挂着河堤揭者的官职。

    文官序列之高,仅次于郡守府里的那位大人。

    主要负责掌管三河道的漕运、物流,治理河道、防止水患、修建河堤等等……

    十里渠河道,是位于城东不远的一处河道,此处有码头,东门河道物资的运输大都经由此地。

    “吆……嘿……”

    “加把劲啊!”

    “吆……嘿……”

    “出口气啊!”

    还未靠近十里渠河道,一阵呼喝声就已遥遥传来。

    孙恒在马车上站起,举目望去,就见两队赤着上身的纤夫正自背着长长的绳索,身躯前倾,朝前费力的挪动脚步。

    每一次移动,就有人在大声呼喝,一起一伏,都伴随着油光闪亮的汗珠。

    他们拉的是一艘花船,三层的楼船,外面披红挂彩,内里莺歌燕舞遥遥传来,与外面的这群纤夫形成鲜明的对比。

    “公子。”

    再次前行没有多远,车夫就停下马车,躬身一礼:“咱们到地方了,这里就是十里渠。”

    “嗯。”

    孙恒跃下马车,从怀中掏出十几文大钱,递了过去:“有劳了。”

    车夫接过大钱,黝黑的脸上挤出不少褶皱:“公子客气了。”

    身后车辙响动,孙恒紧了紧背后绑着的铁棍,跨步朝着前面的码头行去。

    码头并没有孙恒想象的那么大,而且极其简陋,只有三五船只停靠,些许一身纳坨的船工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百无聊赖的晒着太阳。

    在码头一角,有个宽广的院落,院落的墙壁上,绘刻着三道弯曲的线条,周边还有水浪花纹。

    这是三河帮的标志!

    大门敞开,一群船工正排成长队,一个接着一个从一个中年文士手中领着工钱。

    在文士身旁,还有一个年轻人扯着嗓子照册诵读。

    “钱九,昨日之功,四十七文!”

    “赵勇,昨日之功,三十七文!”

    “赵武,昨日之功,三十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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