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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浩雪
连栋方对于内务一向不管,让莫氏决定。
月环得了苏姨娘的话面色一皱,三姐姐不会同意让我去山上的。瞧着月瑶的做派哪裡还会让她住到山上,再者她也不确定自己受不受得住这些苦楚。
苏姨娘看着女儿并无欢喜的面容,她是知道夫人打的什麽算盘。只是她内心很複杂,一直在纠结着。
月环却感到很奇怪,问道:姨娘,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喜欢我跟三姑娘来往,为什麽不跟夫人说别让我去了。姨娘,你怎麽了她敏锐地察觉到,苏姨娘最近感觉怪怪的。
苏姨娘微微歎气道:夫人不愿意再让大姑娘去,二姑娘正巧身体不大舒服,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想反对也不成。大夫人让女儿去寺庙,无外是想让女儿跟三姑娘打好关係然后套套话。
月环有一种直觉,告诉苏姨娘隐瞒了她事情,这件事肯定不是面上说的理由。月环低下头将心头的思绪全都收敛起来,有点担忧的问道:姨娘,到时候我去了山上,三姑娘将我赶下来怎麽办
苏姨娘见着月环的神情摇头笑道:三姑娘不同意那是三姑娘的事,与你无关。夫人让你就去,到时候回来也不是你的错。你做好准备,估计就是这两日了。
月环点了头,等苏姨娘出去以后,月环捏着被子的一角。她希望,自己所才猜测的是错的。
苏姨娘身边的丫鬟很奇怪她的态度,问道:姨娘,让四姑娘去山上真的好吗她觉得不好。四姑娘一直都想跟三姑娘亲近,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有机会,万一四姑娘站到三姑娘那边去改如何是好。
苏姨娘疲惫地说道:让她去山上呆一段时间也好。
苏姨娘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开始女儿失忆她很难过,但是女儿死裡逃生也是喜事;所以月环失忆,她还是尽心教导。只是慢慢地,她发现了不对劲。月环变聪慧了,不仅过目不忘而且一点就通。
变聪慧是好事,她女儿本就聪慧,是她特意让女儿装拙的。只是她却疑惑了,一个人失忆也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颠覆了。喜欢做的事、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什麽都变了。
另外月环自从失忆以后,竟然还教导起了廷伦。教导的法子很新颖,很有用,让廷伦学习进度加快了。可是月环在教导之中时不时地冒出来她听都没听过的话,月环解释的时候一副心虚不已的模样,让她起了疑惑。
种种的事情让苏姨娘心惊,抛却容貌其他哪裡都不像是自己的女儿,就好像内裡换了一个人。
苏姨娘一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那是自己的女儿,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她一直宽慰自己失忆 大变也是可能的。可惜在月环研製出口红,并且拿出去给月盈跟月冰她们使用以后,她再也不能说服自己了。
苏姨娘一直让月环装拙,装木讷,但是该教的东西她都会教。她教月环计谋,教月环刺绣,教她所有会的东西。可是如何做胭脂口红这些她是从没教过月环的。
苏姨娘这段时间非常的矛盾。虽然很多让人怀疑的地方,但是月环还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孝顺,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正好夫人想让月环去山上陪月瑶,当然她明白所谓的陪其实不过是监视。但是她觉得正好借了这个机会送了月环去山上,让月环在山上呆一段时间。只要月环能在山上安然地呆了一段时间,那她也踏实。
这其实主要是月环醒过来以后对苏姨娘孝顺亲近,对廷伦也疼爱有加,所以才让苏姨娘迟疑不定。怀疑了,又怕怀疑错了,举棋不定。若是月环醒过来就对她冷漠,也不喜欢廷伦,怕是早就请了道士过来给她做法了。所以,傻人也有傻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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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 第125章 再遇关景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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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寺的治安一流,等閒人是不能入内的,更不要说不法之徒,那是大门都进不去。月瑶带着巧兰或者花蕾道外面在附近走一圈郝妈妈也没干涉。
这日天气正好,太阳高高挂在天山。月瑶见经书已经抄写完了,准备去藏经阁换新的。
山路不好走,而且山上风也大,但是月瑶却喜欢爬山。对于月瑶这一诡异的喜好,众人都纳闷。
花蕾走得气喘吁吁,见着面色不变的月瑶,花蕾鬱闷不已:姑娘你走慢点,姑娘慢点。
月瑶看着额头起了汗珠的花蕾,笑着说道:我已经走得很慢了。你别疾步走,慢慢的走就会好受一些。就算走山路也有讲究的,缓缓的不急不慢能省不少的体力。
花蕾面色通红:姑娘她这个当丫鬟的体力都比不过,实在是惭愧之极。
还没走上山顶,花蕾的手帕已经湿了:姑娘,以后这些事就交给我了。我来换经书好不
月瑶摇头:不用,你也不知道找什麽样的经卷。再者自己来才有诚心。
十月的山上,没有鸟语花香,也没有宜人的风景;但是寺庙之中的宁静与安详也是一种别样的美。
花蕾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山林:姑娘,你说看得到的都是昭华寺的产业,这些都是真的吗
月瑶轻笑:当然是真的。不过具体有多少得去查史料。这寺庙周围的东西都属于昭华寺,粗略算算应该有几百倾了。山下的田产也都是是寺庙的产业,不过都租出去,每年分一部分的粮食。
月瑶从藏经阁借了经书就回去了,并没在寺庙逗留。可在回去的路上却遇见了两个人。
光景铄没想到竟然在这裡碰到月瑶:连姑娘安好。关景烁并不知道月瑶到山上清修。当然,不知道是正常的,知道才不正常。一个大家少爷总去关心一个姑娘去做什麽,那不是怪事。
月瑶也有一些意外,嘴角噙着澹澹的笑容:世子爷安好。
关景铄的小厮和平看着他家少爷竟然主动与人说话。要知道他们家世子爷的性子极为古怪,别人不主动打招呼,他就不会主动说话,特别是看到姑娘就绕道。和平忍不住多打量了月瑶一下,见着月瑶的穿着,倒是消了心底的疑惑。
月瑶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棉袄,白色六幅绵裙,头上戴的是银簪,耳朵上着的是珍珠耳坠,手腕上戴的也是玉镯。全身上下一身的白,这是守重孝才会穿的衣裳。
花蕾看关景铄都看得不眨眼了。
关景铄头戴紫金冠,穿着白底团花锦袍腰系深蓝色玉带,腰间缀着一枚白玉佩,外检披着一件白色披风,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迎风飞舞。精緻绝美的五官,嘴角噙着一抹澹澹的笑,让人忍不住就想亲近。
和平小声提醒道:世子爷,夫人在大殿等候。这次也是世子爷不耐烦应酬那些夫人,所以寻了一个藉口出来了。
月瑶让出路来:世子爷请。
光景铄面色有些红红的,但还是极为有礼地地说道:多谢姑娘。关景铄自小因为长得太好很得小姑娘的喜欢,为此不知道被占了多少的便宜去了,因为他不喜欢让别的女子亲近。不过月瑶给他的感觉很亲切,所以并不排斥。
月瑶颔首一笑。
光景铄从月瑶身边走过,行了两步突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叫道:姑娘请留步。他想起一件事。
关景烁的小厮和平瞪大着眼睛,一向只有别的姑娘跟他们家公子搭讪,什麽时候他们家公子主动找人姑娘说话了。虽然和平一向警惕心很重,但显然自家少爷主动的那就另当别论。
月瑶转头笑道:世子爷有何事她也很奇怪关景铄叫住她做什麽,以她的猜测关景烁应该不知道上一辈的关係。
关景铄朝着月瑶行了一礼:姑娘,我记得上次姑娘望向我的时候眼中有着浓浓的惋惜之色。我想我应该没有看错,请问姑娘为我惋惜什麽他本来不想发问的,但是这段时间总是不期然地想起。这些年爱慕、诧异、羡慕、嫉妒各种各样的眼神都看过,唯独没有人看他的时候是带有惋惜之色。那种感觉非常不好。
月瑶一愣,她当时确实有些惋惜之意,若是没有马成腾的话月瑶肯定会如上次似的说关景烁看错了,但是有着双方父母那一段渊源,若是不跟这个人点个醒,月瑶心裡过不去:世子爷想知道
关景铄点了下头:是,很想知道。
月瑶轻轻点了下头:那我单独跟世子爷说几句话。
和平听了面色涨红:姑娘,孤男寡女聊私话不妥当,姑娘若不是月瑶的神色太过平澹,没有那股痴痴地看着关景铄,和平肯定不会如现在这般好说话了。
花蕾也觉得他们家姑娘不该单独与这个什麽世子说话。这孤男寡女单独说悄悄话被人传了出去也不像样。但是这个小厮的话实在是太可恨了,花蕾气鼓鼓地说道: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是你们家世子爷有事问我家姑娘,又不是我家姑娘找上你家世子爷的。姑娘,我们走,省得没事沾惹一身的骚。刚开始对这个世子爷感觉还挺好的,却没想到身边的小厮竟然这个德性。奴才品性这麽差,主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关景烁瞪了和平一眼,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道:你到那边等候,别让人过来。这段时间他总是想起月瑶惋惜的目光,他本能地觉得这裡面有事。
和平不甘地叫了一声:世子爷在关景烁严厉的眼神之下,他也只好遵了关景铄的吩咐。
月瑶也让花蕾到旁边等候一会。等到 跟和平都离开,关景烁才道:现在姑娘可以说了。
月瑶轻笑一笑:你可知道你娘与我娘是金兰姐妹所谓金兰姐妹等同于结拜姐妹,只有交情非常深才会成为金兰姐妹。
关景烁一愣,她娘过的时候她还不懂事,身边的人也不会跟他说起亲娘的事:对不起,没人跟我说过。
月瑶笑了笑:没听说过正常。不过看在我娘跟你娘进来姐妹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要不然这些话烂在肚子裡我也不会说。
关景烁正色道:姑娘请说。
月瑶却避过这个话题说道:你母亲对你好吗
关景铄点头:我母亲对我很好,将我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对待。这次我就是陪着母亲过来上香的。关景铄口裡的母亲,就是现在的永定侯夫人小甯氏。
月瑶从关景铄的言语之中可以看出,母亲两人的关係很好。月瑶有些踌躇,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关景铄见着月瑶的为难的神情,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情这麽纠结。关景铄之前只是好奇,那现在她却是想通过月瑶更多瞭解一下自己母亲的事了。
一阵风吹来,关景铄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可是月瑶却是纹丝不动,别说哆嗦就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月瑶看着关景烁白得有些过头的脸色,其他人看着认为是皮肤白皙,月瑶却觉得着是一种病态:我看你面色有些寡白,你身体是不是不很糟糕何止是糟糕,应该是非常的糟糕了。
关景烁错愕地看着月瑶:你怎麽知道太医确实有说他体质不好,不过这些都是先天不足引起的。这些年虽然没有与药罐子为伍,但是每年都要病上几次。
月瑶无语:这一看就看得出来的。穿得这麽厚,一阵风过你就能冷得打哆嗦,就这样的身体说到这裡摇了一下头。
关景烁听了这些话后,面色一下黯然:大夫说我先天不足,所以身体比较若弱
月瑶却是皱着眉头道:先天不足不可能,你是足月生的怎麽会先天不足月瑶清楚地记得邓妈妈说关景铄是足月生的。难产只是对母体伤害很大,孩子只要安然落地就不会有什麽损害的。
关景铄有些惊讶了,他没想到月瑶对他的事这麽瞭解:大夫说我先天不足,又因为体内有股邪气,所以断不了根,只能好好养着。
月瑶真觉得稀罕了,先天不足可是只针对早产儿的,竟然会套用在关景铄身上。月瑶可是记得邓妈妈说关景铄落地时七斤六两,是个大胖小子,身体也很好。
月瑶肚子裡转了几道弯,面上却半分不显: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麽知道你的身份会有惋惜之色吗
关景烁赶紧点头。
月瑶轻笑:我惋惜是因为你身为永定侯府的世子爷,却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关景烁一下没明白:我不懂姑娘的意思。
月瑶好像没看到关景烁的疑惑:我听说永定侯付诗书成风,族中子弟都放武习文了。有这回事吗
关景铄好久后道:是的,可是这有什麽问题吗
月瑶面上带着澹澹的笑容:你认为有没有问题现任永定侯是一个风流才子,不仅喜欢与人吟诗作对跟文人墨客打成一片,而且身边还环绕着各式才情洋溢的女子。
据说永定侯身边有六个美人,每一个人都精通一样乐器。去永定侯府的人都以能听到这六位美人的一起奏乐为荣。
这本身没有错,现在国家四海升平武将都处于休眠状态。可是错就错在风流才子永定侯竟然不让子孙后代习武,要他们科举入仕。也就是要让关家的子孙弃武从文。
关景烁一下没明白:姑娘,这有什麽问题从科举入仕才是正途。关景铄受永定侯影响甚深,不认为这有什麽错。
月瑶望着不远处的青松,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记得第一任永定侯跟着太祖打天下,打了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却从来没打过一次败仗,被人称为常胜将军。太祖皇帝还说他是福将。第一任永定侯就是一个跑镖的镖师,后来跟了太祖皇帝南征北战三十多年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大元朝的开国功臣。也因为这份卓越的军功,被封为世袭罔替爵位的侯爵。
关景铄点头:是。他越来越疑惑月瑶到底要说什麽,怎麽就扯上了他祖先去了。
月瑶噙了一抹笑意:你觉得从文入仕,没有问题。
关景铄是真的觉得没问题。
月瑶抬头直直地看着关景铄:你觉得永定侯府的根基是什麽永定侯是以军功得天下,根基自然在军中。
关景铄是聪明人,他明白月瑶的意思,永定侯府的根基在军中,现在永定侯子弟全部科举入仕就是丢弃了自己的根基。但是他没觉得着有什麽错,从武入仕跟从科举入仕是一样的。
月瑶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武官没有文官的尊贵。开国之初武官地位大于文官,后来渐渐的文官在武官之上。同级别的武官要向文官行礼。可是在英宗皇帝时期,这种状况发生了改变。
英宗皇帝事实改革,自此武将的地位与跟武官并肩。不过英宗皇帝已经离世五十多年,天下也太平五十多年,武官现在处于休眠状态。而文官不甘于手中权力被削弱,想要恢复往日的荣光,所以这些年一直动作不断。
武官过了这些年的好日子,哪裡愿意再被文官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些年朝堂看似平静,其实文官跟武官争斗得很厉害。
关景铄立即摇头:没有,在我眼裡文官与武官的地位是一样的。
月瑶望了一眼关景烁:等打仗了,你还会觉得一样吗现在文官武官地位相等所以才会争斗不休,可一旦开战肯定以武为主。
月瑶看着关景烁瞪大的眼睛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天下太平了五十多年,不可能再继续太平下去了。具体的月瑶自然不会说,因为说了也没人相信。
关景铄好像明白了月瑶惋惜什麽,但是深想又迷煳了。这连家三姑娘怎麽这麽笃定会打仗呢
月瑶轻声说道:世子爷这麽聪慧应该懂得一个道理,没有人愿意永远屈居人下。
十多年后,被英宗皇帝打得喘不过气来的蛮族叛乱了。蛮族是一个好争斗的民族,岂会甘愿一直被压制。之前是没办法只能伏低做小,经过六十多年的修养恢复了生气,实力恢复过来以后就挑起了战争。蛮族叛乱之后,附庸大元朝的属国也发生了叛乱。
月瑶记得在这场战争之中新贵冒出来许多,老牌勳贵垮台不少,永定侯府就在其中。后来又因为永定侯捲入争储的漩涡被夺爵。在月瑶过逝之后,永定侯付的爵位都没归还。
关景铄愣愣地看着月瑶,他虽然饱读诗书,却从没想过这麽长远的事情。在月瑶面前,他非常惭愧。
和平想去叫自家世子爷,但是又不敢贸然前去,转着圈圈很焦急。夫人肯定派人来寻她了,可是要让他去叫关景铄,他又不管。别看世子爷平日好说话,但是一旦开口就不准下面的违背,否则就得受重罚。和平心裡祈祷着可千万不要被夫人派来的人找着。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麽事呢
花蕾也焦急,但是月瑶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花蕾也不敢朝前走去。只是看向和平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善。
月瑶看关景铄不回话,以为是不认同:既然世子爷认为我在信口胡诌,那就当我今天什麽都没说。
关景铄回过神来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在想姑娘的话。姑娘目光长远,我很惭愧。他就没想过这十多二十年后的事。但是只要认真思索,这连姑娘说的话并非杞人忧天。
关景铄想到这裡,脑海灵光一闪:姑娘当时看我面露惋惜之色,莫非就是惋惜我们永定侯府弃武从文若是这样,这个姑娘也太热心肠了。
月瑶肯定不会说我是惋惜你早夭:嗯。世子爷,还有一件事因为事关你们的家务,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月瑶不忍心就让这麽一个才华洋溢的少年消逝。所以,她决定将自己的怀疑告诉关景铄。她已经做了能做的,至于关景铄信还是不信,那就与她无关了。
关景铄心裡疑惑又起:姑娘请说。
月瑶踌躇了一会后道:当年我娘知道韵姨准备选自己的庶妹给你爹当继室,我娘特意写了一封信去劝解韵姨说这事非常不妥。后来我娘收到韵姨的信,信裡韵姨说她放弃了这个决定,已经在物色其他的姑娘。可是我不知道为什麽你姨母还是成了你爹的继室。关景铄的母亲叫宝韵,所以月瑶称呼为韵姨。
关景铄愣住了:不可能。关景铄本能地怀疑,原因很简单,裡裡外外的人全都说姨母是她娘亲自挑选的,现在却有人告诉她不是。这前后矛盾,让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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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 第126章 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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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瑤遲疑了,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若是直接告訴關景鑠他後母心思不正想要害他,這樣就是赤裸裸的挑撥離間,肯定很難讓關景鑠相信。別人說一千道一萬也不會相信的。她自己經歷過這樣的事,當日花蕾一直說莫氏居心不良可她就是不相信。要事讓關景鑠相信最好是讓他起疑,然後去追查。因此,月瑤故意淡淡地說道:你不相信就算了。
關景鑠看月瑤冷淡的態度,面色很複雜。這些年永定侯府裡有不少的人挑撥他們母子關係,可是他卻從不相信。現在月瑤這麼說他本能地覺得月瑤別有所圖,可是月瑤的態度卻又不像這麼回事,而且月瑤跟永定侯面上一點關係都沒有,說這些話實在是讓他無法理解:姑娘,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月瑤輕輕一笑,笑容裡帶有譏諷的味道:我是看在韵姨與我娘是金蘭姐妹的份上才跟你說這些,否則哪裡容得你在這裡懷疑我,挑撥你們母子關係
關景鑠搖搖頭道:連姑娘,我不明白姑娘為什麼會對我說這些話說月瑤有企圖他尋不出原因,所以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月瑤會跟他說這些。
月瑤微微嘆氣:前段時間我整理了我娘的遺物,發現裡面有幾封韵姨寫給我娘的幾封信,我看了那些信。月瑤很寶貝馬氏的東西,所以馬氏的東西保存的很完整。去年年底月瑤讓丫環整理庫房,發現了馬氏留下的許多信件,這些信件裡面就有寧韵寫給馬氏的信。
關景鑠有些慚愧,他不該懷疑面前的人的:你能將這些信件給我嗎關景鑠說這些話的時候帶著懇求的口吻。
月瑤眉眼閃了閃:什麼意思
關景鑠沒解釋原因:連姑娘,我請你將我娘的這些信件給我,拜託了關景鑠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娘長什麼樣,他自己又長得像他祖父。而他聽多了人說他娘是才女,但是他卻沒見過親娘的一副筆墨。
月瑤一愣,沒想到這小寧氏竟然想讓韵姨在侯府的痕跡消失,不過有關景鑠這麼一個大活人永遠都不可能消失:信件給你沒問題,不過得等我回府以後。月瑤記得庫房裡好像有一幅畫是他娘跟韵姨一起,到時候找著了也可以一併給了他。
關景鑠眼睛一亮:那姑娘甚麼時候回去。
月瑤能理解這種急切:我現在不能給你確切的時間,等我回去以後我會讓人將信件轉交給你的。見著關景鑠眼底的黯然,月瑤接著說道:我臘月底會回去,正月的時候會讓人將東西送給你。
關景鑠很感激:謝謝你,連姑娘。
月瑤搖頭;世子爺,你若是真心想謝我的話,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們認識,更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該知道事關你們侯府的事,被別人知道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關景鑠就差發誓了:姑娘放心,我半個字都不會說出去。人家好心意,他怎麼還能給人帶去麻煩。
月瑤又告訴了關景另外一個好消息:我知道有一位姓李的大夫醫術很高,你去找他,他應該能治好你的病。
關景鑠愣愣地看著月瑤,太醫都說他的病治不了根,只能靜養。說難聽點就是說他這一輩子就是個藥罐子。現在他聽到月瑤說有大夫能治好他的病,第一個反應不是驚喜,而是懷疑。
月瑤對關景鑠的懷疑她在說假話很不高興: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好心給他介紹大夫竟然不相信她。
關景鑠趕緊解釋:連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剛一聽就嚇著了。姑娘,這幾年好幾位太醫都給我診斷過,他們都說我這病只能養著,治不了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他覺得身體越來越差了。
月瑤面色這才緩和:這位李大夫醫術高超,專治疑難雜症,也許就被他治好了。
關景鑠想想事這個理:連姑娘,這位李大夫現在在哪裡誰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健健康康的好身體,他也不例外。只是失望太多次,他都沒怎麼抱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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