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夜漫漫(vip完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踏上漫漫……之路同一张床
拒绝本来就是一门人生哲学,何况季雨也对他有好感。最关键的是,夏冰对这份好感,有着坚定的自信。
女人心,海底针。一个卧底的挣扎,一个单亲母亲的纠结。这些都是她的命门所在。
而在不知情的夏冰看来,不懂她在纠结什么。可能最大的害怕莫过于他哥不同意。
夏冰当然也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这是要向大哥要他的女人!
“知道吗,你现在坐的那张椅子,你哥以前也坐过。”身后躺着小念憨睡中。季雨如从前那样,坐在床边,却很无情的说出这句话!
如果她要气死他,夏冰承认,她的确很容易就做到了!
他缓缓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再一次握住她的手,季雨也乖乖顺从的把小手放进他的大掌。一切竟显得那么的自然与顺理成章。
夏冰的指腹慢慢在磨她的掌心,一小圈一小圈。声音却很是苍凉,“我知道。这张床你们也睡过了不是吗?”
季雨身体一震,很惊讶!夏冰迅速将她明显一晃的手再度抓牢,看向她的身后,“可现在我们有了小念不是吗!而姓夏是我哥送给小念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沉默了。
有些事情你不用去追究对方为什么知道,怎么知道的。如果他说的是事实,你根本无余力反驳。
她从不反驳。
何况他是夏冰。他不是夏举。
他在盛情邀请她!
其实已经相信他的诚心。
可是她不能!
挣扎却无时不在,心一直在麻麻的痛……原来拒绝一个人也会这样的痛苦。
她犹豫了……
刚好此时敲门声响起,徐志东来询问宵夜。季雨抢先说道,“在这吃吧,我要看着小念。”
房间里窗前的小桌子上本来摆着小念的东西,小衣服小鞋、n不湿什么的。现在被清出来,端上了两碗馄纯。她揶揄,“委屈二当家就将一下罗。”
房里有给小念准备的暖水壶,夏冰给她倒好水,“要多温的?不要太热的算了,馄纯里有汤,你得好好喝汤。”知道她每次吃饭都要喝水。虽然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习惯。先暂时照旧,以后一定得改。
雾气在他面前袅袅升起,他吃得不算快,但吃得挺多的。“是不是我问过你几次‘为什么一定要来这边住’,你就觉得我吃不了苦?”
没等她回答,夏冰淡淡地说,“我搬回大宅住也不过才2年。之前的10多年我都住在这里,就在……你现在的这个房间。”
她倒是蛮惊讶,“就是这个房间?以前没听你说过呀。”
夏冰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你难道没发现,这栋楼里,只有这个房间光秃秃的没什么家具。”
季雨回忆道,“那时是葛英带我来这,我没去其它房间看过。还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些酸楚,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他要过着这样清贫的生活?连点像样的娱乐都没有。
夏冰实在是不喜欢她有心事的样子,不想她胡思乱想。轻描淡写道,“之前……我得在这看好瞅望塔与码头。”
什么程度要一看10几年?那那位香芝姑娘……会住在哪里呢?
季雨甩甩头,今天想起这个名字好像太多次了……
吃相里面夏举算得上优稚,吃得不多,而且能把各种话题与共餐人运作得谈笑风生。那是当领导的真真材料啊。
不过季雨反而喜欢夏冰这样的实在,平静的吃。男人吃得多一点的话,也会更给人安全感。
夏冰偶尔也说两句。但更多的时候,是把碗里的紫菜跟葱,一一拨到她碗里。
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季雨不曾留意过,他是何时注意到的?
而他,又喜欢吃什么呢?
想着,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举着碗的手一滞,露出两只迷离的眼晴……
季雨瞬间觉得被电了一下,赶紧低下头喝汤。
“我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又补了一句,“你呢?”
季雨思考了一下说,“我喜欢吃鱼。不过……”
夏冰已经吃完,放下碗,饶有兴致的问,“不过什么?”
她顿了顿,吞吞吐吐道,“伊拉的鱼多数都是海里的,我不太,不太喜欢吃。”
他轻轻笑起来,“你还跟小念一样,挑食?”
她脸一阵红一阵白,“什么叫跟小念一样……我一直住在内陆,吃不惯你们的海鲜。”
夏冰帮她收拾碗筷,边笑边说,“还不跟小念一样么,他现在就只吃一样东西。”
别有深意的话,想起他盯她胸,剪刀似的灼热目光,她脸都红了!
看着他的左手,手腕那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而旧损的程度已经跟他的肤色几近。
季雨第一次主动扶住了他的手,轻轻的说,“冰,不如你告诉我,5年前发生过什么,好吗?”
踏上漫漫……之路玩火自焚
他的手明显一震!顿了一下,再接着继续收拾碗筷,说道,“小念的满月酒,我还没有给你摆。明天我亲自下厨做。”
他的转移话题,季雨却并不死心,“如果由别人来完成这件事的话,我还是觉得由你本人,亲自来做比较好!”
夏冰将碗递给刚唤进来的徐志东后,走到窗前。窗外很近的地方就种有芭蕉树与椰子树,长长大大的叶子都快伸进房间里了。他看着高高的脚架下,月光穿不透层层的树叶,有一大片漆黑的地面,淡淡地问她,“你就这么想知道?”
季雨看着他的背影,肯定的回答,“是。”
夏冰转过身来,月光从他背后洒下,如同被沐浴在一片光波中,有一种奇异的神圣之感,“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把握现在不是更重要吗。”
也幸亏他们回来得早,窗外竟开始淅浙沥沥的飘起雨来。虽也不大,但风是有的。夏冰关好了窗,看着窗外他曾经无比熟悉过的景色。东边的树林食堂,那是进入深山种植区的必经之地,更有重重树林保护。这个位置是他选的,这份责任是他无法不担的。
父亲从来就不让他接手家族生意。13岁从英国赶回来后,就没有再回去读书。他曾在这个房间住过那么多年,经历过伊拉年年的雨季、受过那么多次伤、闯过那么多次挑战……晚上常常睡不着,在深夜与整个伊拉一起接受风雨的洗礼。
窗外还是曾经无比熟悉过的景色,现在的心情因为身边有了这个人而显得那么的不同!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这种娴静的心态他一直有,结束对过往那段恋情的纠结。在坚定要跟小雨走这条路后,特别的欣赏这句话。所以现在才愿意耐心的跟她解释,“以前有一个老歌手张楚,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他曾经在《爱情》这首歌里面说:‘说我们的爱情不朽,我想,上面的灰尘一定很厚。’”
季雨不知道他的已然变化,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放下,就不应该害怕再谈及。而是坦然的提及,再放下。”
夏冰看着她尖瘦的下巴,小小的一张脸上,一对眼睛明媚动人。他心中一软,轻轻说道,“我不是放不下。而是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人……你若真想知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倾囊相诉。”
季雨有自己的打算。她不能否认有私心!想要知道夏家兄弟与应家、王家到底发生过何种纠葛,于她的情报工作将大有裨益。但是,心中也总有另一个声音在叫着——是你想知道他的神秘、伤心。却没有你的过往吧!
两种声音的天人交战,一时之间,她竟分不出比例。只能听之任之。或许到了某一天,时间会给她最好的一个答案……
他两手抱胸,玩味的笑问地,“我说了后有什么好处?”
又电她了!季雨皮笑r不笑的说,“都还说呢,你就想讨起好处来。”
夏冰慢慢的踱过来,拉着她的手,走到椅子边。他坐在椅子上,手臂穿她的后背、揽过腰,将她抱在他大腿上坐着。
那张椅子显然要比床结实,而且也够大。老式两边有扶手的木椅,她乖乖的顺从他的动作。坐好后,发现好像比他高了一点。
季雨又悄悄的滑坐下来一点,低是低了点,不过刚好滑进了夏冰的怀里。弄得好似她在依偎着他一样。
夏冰轻轻笑出声来,季雨不好意思,往上回提。不过他显然很满意刚才那样的效果,“好啦,就这样吧。“语气里尽是宠溺,还有他们新关系刚刚开始的一种兴奋。只不过,这种关系,显然还要另一个重量级人物的点头才行。
夏冰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头,在后脑勺缓缓抚摸,嘴唇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你要乖乖的,嗯?”
季雨尴尬万分,觉得他这样宠溺的姿态与动作,就似她常对小念做的那样。她那么大个人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却只能傻傻的点了点头。
他认真的盯着她的眉眼,细细的看。嘴上又一声声在温柔的唤她,“小雨,小
雨……小雨,小雨……很晚了,你困吗?”
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嫂子”与小叔子!只有在这样深夜的时候,他们才能暂时如此贴近。
她才能知道他更多的事情,他们才能偷偷的共享这短暂而美好的温馨时光。季雨摇摇头,“我不困。你困吗?”
“不困。”夏冰相当满意,像个得到了糖吃的小孩一般俏皮的笑了。嘴角微笑时有很漂亮的弧度,唇线也相当诱人。季雨忍不住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的眼晴又开始闪啊闪了,他们凑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见。夏冰搂着她,轻轻对她说,“不,你笑起来才最好看!但你比我笑得还少……第一次看到你,你就在笑!你肯定不记得了。你在地上锄地,跟小罗吧,笑得很是开心。我唯一一次见你笑得那么的甜……没有负担的笑。后来……就再也没了!如果还有,剩下的都是在看小念时才会笑。”
夏冰用手轻轻的揉她的眉心,心疼的问,“为什么呢?”突然神情有些激动,小雨……你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你以前的事!你受那么多伤,痛不痛?”
他眼里的疼惜如此真切,季雨的心开始隐隐作痛。拜托!千万不要挑战我的职业底线还有我的内疚神经!再拜托,不要用这种正太般纯净的眼神看人,我会人格分裂的!
她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明明就是我先问你的。”
夏冰的手缓缓的在她的背后挪动,轻轻沿着那务弧线来回,他的声音沙哑,“把外套脱了。”
季雨吓一跳,两个人挨得近近的,害怕他有反应。
夏冰摇摇头,“我想看看你的伤。”
他坦诚的神情,关切的脸色,她的指尖受了蛊惑一般,缓缓解开了扣子。
里面还有一层打底的衣服,但是已经非常贴身了。
她里面还有内衣,他的手指因此并不能顺畅的在她背部游走。
夏冰摸着她背后那凸起折伤疤,有些已经很浅,有些却还是能明显的碰得到。再鼓励地道,“让我再看看,好吗?”
季雨的心很抖,她有些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像当初他哥来这个房间一样?他的眼神分明也是鼓励的!眼海里褪去了光环,剩余的情绪,复杂难辨……
她早是一个成年人了,从来都是可以为自已的事负责。她又是一个警察,一个一向以镇定著称的警察。
此刻并没有要求地多做什么,可是为什么却如此害怕?
想起了小罗曾说起过夏举对待背叛者的种种事迹。她下放到衣摆处的手,迟迟无法上拉。
她的手指微微在抖,难道夏冰没有背叛他哥哥的感觉吗?
季雨没有。她很清醒又很清楚,她没有。
她只是害怕,表面和蔼实际y沉的夏举,对亲生弟弟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与夏磊有暧昧的李晶晶就是最好的例子。她都还没有到李那样被宠的地步,何以敢踏上夏冰这条船!
带着稚儿,她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这样的“背叛”。
她手指的发抖已经透露了太多的心事,让夏冰感受到了。
他握着她已然并不拢的指尖,心疼的说,“不要勉强自己。”
季雨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他以为是她是想起了“虐待”她的“老公”那么他显然会错了意,如果他以为她是想起了这同一把椅子同一张床,他也没猜对。
夏冰的手心,似乎是一个热源所在,总能把她稍显低温的手指,不一会儿就烘得热热的。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她缓缓的问道,“你,就没有想过……是在背叛你哥吗?”
他显然很吃惊,“怎么这样说?”
她苦涩万分,“你也说了,小念能姓夏,是你哥赐给的。他同样也能收回去!我又算哪根葱!”
夏冰沉默,再度慢慢轻抚她的头发。难堪的尴尬……
然后夏冰亲自上阵,将她的衣服小心翼冀的撩起,“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看看。”
可是当他真的看到衣服底下这具曾朝思暮想的胴体时,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季雨不想给他细看,也怕身经百战的他发现端倪。
她身上有一些小的细痕,都是旧伤。还是坐他腿上,夏冰让她背对着他。
在月光下,他终于看清了那条长长的旧疤。从她的肩头一直斜着到腰尾!
夏冰沿着那条在她本已娇小的背部刻下印迹的丑虫,轻轻从上至下的抚摸。
一点一点的,用他的指腹缓缓途过她当初所受的毒辣。
当时从这道深深的伤口中流出的血y,还弄湿过他的衣裳。
那该是多少cc的血y啊。事到如今,想起来,竟比当时心痛万倍!
夏冰抱着她的肩头,声音涩得厉害,“那时,疼吗?”
他疼惜的口吻,酸楚的话语,都让季雨感动到不行!她低着头,细长的脖子光滑的露出来,“那会儿上药的时候疼。后来就不疼了。”而夏举呢?在帮她擦过那第一次药后,都是小罗代劳。更重要的是,有过那么多次独处的机会,可他从没问过她一句疼吗?
外面的雨时断时续,怕她着凉,夏冰温柔的给她慢慢穿上了衣服。“你硬撑的吧?我看你没几天就下床了,还跟着浅仓到处乱跑。”
那么多年,为何只有今晚,外面的雨听起来这样的动听?真想该她带在身边,哪也不去啊。还是那句向往无比的话了,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只是不知温和的她是否也愿意?难怪“我愿意”这三个宇,是万千婚礼必问与必答的核心。
再将她的脸调回来,红彤彤的煞是诱人。直到此刻,夏冰心中才更酸楚的,闪过这样的念头——不复白日里的清冷,她这么可爱的样子,哥是不是也常看到?
努力撇清脑海中的想象,残余的是她背部的风光。他其实很想再多摸摸,因为在没有真正得到她之前,这样的机会真的很宝贵。不过怕她冷啊。
没有背部可以再摸,夏冰的手悄悄的捏上了她的脸庞。在她养尊处优的这一年后,肤色白了好多。那粉嫩的脸颊,似乎可以挤出水来。
夏冰撩起她的下巴,本来是想要等讲完他的故事后,讨她一个吻的。
现在看着她水灵灵的眼晴,娇俏的脸庞,再也忍不住,性感的唇替代了先前的魔力手。
先是在她脸颊沿路轻轻地啄,她轻轻的后退,才一点点,就被夏冰大手压制住她的后脑勺。但是嘴上的动作却是极温柔的,沿着她的唇线细细的啃。绕完了两圈以后,不满足的舔了一口后,开始轻轻的咬她的上唇与下唇。
她呆呆的不懂得回应,夏冰微微睁开眼睛的一条缝,不错,还知道闭眼。嘴角因为微笑而上扬,一条灵活的舌头也因此迅速的钻入她的口腔!
季雨一个惊呼!不复刚刚的细舔慢啃,夏冰在那甜美的dx里翻江倒海!他那如泥鳅一般灵活的舌头时进时出,时上时下,将她舌板轻压、舌尖细舔,舌头轻撩……
直到她快没了呼吸,夏冰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包括他,也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季雨的因为喘,脸红红的,不敢看他,觉得整个口腔哪里都麻麻的!唇上、齿上、龈上,还有舌上……被吻完后,但她觉得怎么嘴巴里依然到处都是他的舌头?那条灵活的、滑溜溜的,让她甜蜜的暂时忘记了自我身份的小宝贝哦。
耳畔他也在喘,怎么这时候就哮喘就不发了,气死人了!微微抬眼一看,他正笑着看她,眼里又有那种亮晶晶的东西了!被电!赶快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再看看床上的宝宝。幸好没醒,虽然不懂,但真太热辣的场面了!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静谧的空间里,只有窗外滴嗒作响的雨声,头顶上传来他安定的声音,“小雨,你别担心!我想要的东西一向不多,喜欢的更是少之又少……我哥他一向都让着我!因为,他已经让过一次了……”
踏上漫漫……之路为他不值
夏冰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性感的嘴唇,发出一句感叹,“如果我们追求的是幸福也就罢了,难就难在我们追求的是比别人幸福。我会很清楚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虽然有时做决定可能会有些慢,但一旦下定决心,便义无反顾,绝不放手!”
季雨的唇被亲得都已经红肿,有些崇拜的看着他。平时那个清醒自制的季雨,在这个迷离的雨中午夜,也被欲望打败!暂时的沉醉于温柔乡中……如果这是一种堕落的话,就请永远都不要天亮吧。
夏冰腻腻的搂着她,下巴又踮在了她的肩头,“小雨,不如你给我唱首歌吧。”
她瞪大了眼睛,“叫你讲故事,都还没讲,就一样接一样的要福利!”
他轻笑,“我听你给小念哼过歌。你唱歌真好听!竟能把黄沾老父子的江湖豪情,也哼得像摇篮曲。恐怕你没有热血,也只有你才能做到了。”
季雨不屑一顾,“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热血?我虽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夏冰哈哈笑,又凑近了看她,鼻尖快要贴到她的!季雨急忙闪开。他眼里似乎总有种魔力,如果不是清澈的真诚,就是如海的深沉,仿佛可以把人吸附进去一般!
夏冰笑完,轻轻的说道,“我想不到,你也是有幽默感的人。虽然少得可恰吧,但总比我强。”
顿了顿,他抱着她,还是坐在那张结实的宽大椅子上,脸转向了窗外。他们相互依偎的姿势,季雨忽的就想了杨振宁形容他跟翁帆也有张“爱的椅子”。她为何沉迷于这样的暧昧与不安定呢?
雨声渐大,且没有断。天也越来越黑,带着雨的强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耳边传来夏冰渐低的声音,“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住在这里?一住就是12年……这间房间是这栋楼里唯一没有空调的,你跟小念来了后我才特意叫人安装的。因为过去的12年里,我只有在酷暑严寒中日日煎熬的睡去,才能激励自己不让一雪当日之耻!
有些东西不是我想的,它也会来找我!活了这么多年,有两个晚上让我终生难忘!那天的天,比今晚的黑多了!小雨,有一部电影你肯定看过,《泰坦尼克》。卡梅隆本人曾描述电影的第一幕:‘黑暗中传来孤独回声’两束微弱的光亮起,接近,变得更亮。潜水艇的形状呈现出来。我们仿佛置身深海,仰望潜水艇向我们下降,之后它们如萤火虫或星辰般逝去……’
电影的第一幕已经以大气神秘开场,可是没有真正在水下呆的时间足够长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黑暗中那一束微弱的光亮的涵义的!在绝望的夜里,黑夜本来就已经孤独漫长得可怕,再加上深海里一直无果的搜寻……支撑自己的,唯有那份比光亮更微弱的信念,和自己也没有办法估量的毅力!
15年前我从英国匆匆赶来……找到我哥的那个夜晚!还有5年前……香芝离开的那个夜晚,我终生难忘!那两夜里黑重的天与地,还有边缘时刻绝望到快要死的心情,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与心底!
在我守着这座哨塔,辗转难眠的数千个日日夜夜,总会拿这2个夜晚的心情反复练习、咀嚼,我害怕我有一天会忘记那种恨,那种要将王家连根拔起的誓死决心!
万念俱灰,我只体会过一次。在海石边,我恨我哥。其实我也知道当时我们根本不够跟王家拼,但是我恨他!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这么冷静理智!
难道他没有感觉不会痛的吗?如果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你赢得全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可是他的责任感远比我的重,伊拉不止是他的,不止是我的,是我们夏家的!我根本不配姓夏!
可笑的是,当我渐渐有了这种实力的时候——心里的那份火,却慢慢的淡了下去……不是不恨了!而是当年以为可以要我死的人跟事,都慢慢不重要了。
而当时的那份极端得要毁灭全宇宙般的心情,如今回味起来,越发的淡……我并没有放弃,只是无所谓了。
反而……反而是我哥,当年那么沉得住气的他,现在很想给人家拔拔牙!全部拨光!用个俗烂的比喻,当我没有翅膀的时候,我很想飞。可是当有了翅膀能够飞了以后,我反而珍惜起我的羽毛来。能够忆起的往事,像河水淘尽万千沙粒后沉淀的金粒,有凝聚的力量和耀眼的光芒。
那些黑暗、暗沉的垃圾,都被我统统留在了过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她什么时候才会来,但我总还是相信,她会来的……”
季雨听着,情不自禁的按了他手,摩挲着他手腕上那道凸起的疤痕,轻轻的说道,“你这样想是对的。活在悲伤的过去……其实并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的好处。活在当下,才是对自己和那些曾经重要的人,最好的交待。”
1...1112131415...9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