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午夜新娘:贴身爱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感觉怪怪的,好像大敌当前压抑的感觉。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穆妍放下提包,就看到苏晓也急匆匆的赶了进来,她昨天晚上和吴医生一直在一起,并没有回去,她把提包一放,就摩拳擦掌的开始修改设计图。
“苏晓,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穆妍凑过去,低声问,就怕惊动了其他的同事。
苏晓也压低了声音回答:“早上收到短信说庄小姐今天要过来选钻戒,要我们待会儿把最好的设计稿送过去。”
说完,埋头“唰唰唰”的画了起来。
庄小姐?!
能让公司上下如此重视的客户,应该是莫泽丰的未婚妻庄茜文吧,她今天要过来选钻戒,是不是从侧面说明莫泽丰真的平安无事,不然她也没有这心思。
不知不觉又想起莫泽丰,甩甩头,不要想了,穆妍也拿出柜子里的设计稿,也许是她偏好花俏的设计,设计图上钻戒的指环是由一个个小巧的蝴蝶结组成,要配四克拉的钻石,太细的指环并不搭配,像她设计的这种,镂空蝴蝶结,格外的别致,而且不会显得粗重笨拙。
而男士的钻戒,则要朴素稳重很多,莫泽丰的手指纤长,带这种有几何形图案的戒指最好看,上面的钻石很小,只是一个点缀的作用,所以是镶嵌在戒指里边。
在设计图的最下角签上自己的英文名“elan”便放在了一边,想着待会儿也送过去试试,能不能选上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这幅设计图就是为他们两个人画的,能让庄茜文看一眼,也不枉费她仔细的画出来。
送设计图的时候,穆妍把图纸拿给苏晓一起带过去,自己便放松心情等消息。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陌生的号码,穆妍就会莫名的紧张起来,一方面害怕是莫泽丰打来的,一方面又有些希望是他打来的,揣着矛盾的心情,穆妍接听了电话。
“喂,哪位?”她小心翼翼的问。
“是我,康正霄。”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低低的,听到穆妍甜蜜的声音传来,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手机紧紧的贴着耳朵,他怕听漏了她的声音。
“康老师?”穆妍一惊,提高了嗓门,同事转头看她,连忙埋下了头,压低声音,说:“康老师,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康正霄语中带笑,调侃道:“前几天你看到我装作不认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得一g二净了。”
穆妍大窘,嘿嘿的g笑了两声:“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装作不认识,我是怕你认不出我来。”
“差点儿就没认出来,你啊你,就算我没认出来,就不可以主动打个招呼吗?”康正霄又说:“这几天语语也挺想你,你不想看看她?”实际上,是他想她,这几年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思念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彻底的崩溃了,语语只是一个借口,他想见她,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四年前不告而别,让他久久不能释怀,可是,他终究不能狠下心不去想她。
“想啊,怎么不想,可是……”穆妍恨不得马上抱着语语的小脸亲一亲,可是一想到康老师的妻子,又犹豫了,毕竟她和他有过一段让人误解的过去,这样见面,他的妻子说不定会生气。
“什么可是?”
“没什么?”穆妍想了想,说:“哪天把语语j给我们带一天吧。”
“好啊,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把语语带来你先看看。”这才是康正霄的目的,想见见她。
“嗯嗯,好!”穆妍兴高采烈的点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语语那么乖,让她甜到心窝里去。
两人约了晚上吃饭的地点,穆妍中午抽空去给语语要了电动玩具和两身衣服,提在手里乐呵呵的又回去上班,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就往餐厅赶,远远就在门口看到康正霄抱着语语,挥了挥手,康正霄笑着也拉了语语的手挥一挥。
“你们等很久了吗?”穆妍扑过去要抱语语,可是几天没见,语语似乎就和她不熟了,头一扭,趴在爸爸的肩头连看也不看穆妍一眼。
“哎呀,语语不认识我了。”原本雀跃的心凉了半截,真是小孩子,说忘就忘了,唉。
“没关系,过一会儿就熟,她会要你抱的。”康正霄将穆妍上下打量一番,只有眼睛和小嘴还能看得出以前的影子,其他地方变化得太大了,那天太匆忙没仔细看,今天才算看仔细了,总算和印在自己心底的影子重合了起来,也接受了她现在的新形象,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喜欢的,看到的也是她最美好的一面。
吃饭的时候,康正霄随口问起穆妍的情况,当得知她没有结婚,那天那个男人是她男朋友的时候,心里有点儿酸酸的,佯装笑脸,恭喜了她一番。
“嘿嘿。”穆妍g笑了两声,说:“师母也很漂亮啊,温柔又能g,康老师真幸福。”
“唉……”康正霄脸上的笑容淡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她和我已经离婚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
“骗人的吧!”那天在派出所听说他们夫妻吵架,语语才会丢了没有及时发现,才几天的功夫,两个人就离婚了?这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随便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又当爹又当妈,真累!”康正霄说着还下意识的捶了捶自己酸软的肩,虽然请了一个保姆带孩子,可是很多事还是得自己亲力亲为,语语两岁,正是调皮的时候,经常要出门去玩,自己不走路,要他抱着,抱的时间长了,肩膀特别累,晚上还要起来给她把n,他这几天才总算体会到了带孩子的苦,上课的时候也觉得疲惫,少了很多的激情。
原来真的离婚了,曾经意气风发的万人迷老师,眉宇间也满是疲惫,几年过去,样子还是没有变,更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了,如果自己当年没有与他错过,现在是不是已经嫁给了他做孩子的母亲?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如果,她只能接受现实,她和他错过了,就再也不能聚在同一人生轨道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渐行渐远,永无j际。
收拾起那些伤感的心事,若无其事的笑:“康老师,你就赶紧给语语再找个妈妈吧,这样你也就解脱了。”
他苦笑的摇摇头:“我带着孩子呢,不好找,哪有人看得上我。”
“肯定有,康老师你那么帅又年轻有为,而且语语还这么乖巧听话,只要你想找,一定可以轻松找到。”看着康正霄嘴自苦涩的笑,忍不住的叹息,真不知道康老师的妻子是怎么想的,他那么优秀体贴的一个男人,她怎么舍得离婚呢,和他在一起该多幸福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是怎么也想不出两人离婚的理由,放着康老师这样的好男人不要,哪里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真是可惜。
“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我现在把语语带好就行,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夹了白灼虾把壳剥g净放到语语的碗里,又夹起一只剥g净放穆妍的碗里。
从天而降的白灼虾落在了碗中,穆妍错愕的抬头,与康正霄温柔的眼睛相对,勾了嘴唇,朝他笑笑,夹起虾放嘴里,r质很鲜,也很有弹x:“真好吃。”
“嗯,语语最喜欢吃。”
“是吗?那我也给她剥。”
穆妍连忙夹起一个剥g净放语语的碗里,语语不客气的用手就拿起来塞嘴里,小嘴噘着,吃得很香。
又贿赂了她两只虾,穆妍见时机成熟了,忙凑上去:“语语,叫……阿姨,阿姨!”
“阿姨!”语语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又指指盘子中的虾,对穆妍说:“阿姨,我要吃虾子。”
“好,阿姨给你剥。”其实穆妍最想听她叫自己妈妈,可是有康正霄在,还是忍了,哪怕叫一声阿姨,听在耳朵里,也会甜进心坎去。
“你抱着语语,我给你们照张相。”康正霄说着就摸出了手机,把穆妍和语语照在了一起,满意的看了看,放入口袋里。
穆妍也摸出了手机递过去:“帮我们再照一张。”
“好!”
一顿饭吃得很高兴,穆妍的眼睛就一直放在语语的身上,而康正霄的眼睛主要就放在了穆妍的身上,至于语语嘛,就埋头吃自己的饭,乖巧又听话。
在旁人的眼里,这就是普通的一家三口,很温馨的场面,穆妍的心情也非常的好,笑容在她的脸上久久不散。
一个人吃饭,薛靖锡觉得特别的无聊,穆妍没来,他连吃饭也提不起兴趣,吃完饭连碗也不收,摆在桌上就去玩儿电脑游戏,突然听到外面有门铃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有一个念头,是她过来了?
一溜小跑去开门,当看清门外的人时,薛靖锡脸上的笑僵硬了,松开门把手,径直往卧室走,继续去打他的电脑游戏。
一p股坐在椅子上,有些憋闷,这男人又跑来g什么?
自从那次以后,好几年没来过,今天又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准没好事。
听到了脚步声停在了身后,对着电脑,无视那人的存在。
莫锦伯看着儿子的背影,幽幽的唤了一声:“靖锡。”
“嗯!”薛靖锡闷闷的应一声,打着游戏连头也没回。
从小到大,他恨透了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害得妈妈整天以泪洗面,过多的忧伤不能得以缓解,才会得那么重的病,连死也要受尽了折摩,绝对不会原谅他。
“靖锡,我听说你j了女朋友?”今天的莫锦伯比往r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白发斑驳,连皱纹也突然多了起来,太多的事压在心里,他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不知道这老态的身体能拖到什么时候,他只想趁自己还活着,让儿子认祖归宗,姓了那么多年的薛,也该姓回莫了,他是莫家的子孙,这是永不改变的事实。
“嗯。”薛靖锡嗤之以鼻,什么时候他也开始关心起自己来了,连j个女朋友他也知道了,真是神通广大。
“什么时候带r家给爸爸看看。”儿子的抵莫锦是真切的看在了眼里,可是这一次他是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薛靖锡认祖归宗,自己划到他名下的股份,他拒不接受,这么多年都是靠自己,从来就没有把他这个爸爸的看在眼里,想为他做点儿什么,可是除了钱,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给。
“没有必要!”薛靖锡一口回绝,和穆妍在一起只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第三个人搀和,更何况那个人是他,更没有必要。
连薛靖锡这样温和的人也可以如此的冷绝,他真的是恨透了自己的父亲,让他的母亲一辈子委屈的活着,连个名份也不给,不是不能给,而是不给,听说在他出生的那一年,父亲的原配妻子就已经去世,可是却没有娶他的母亲,让母亲一辈子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直至死去才解脱。
“唉……”莫锦伯叹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站久了头就有点儿晕,自己真的是老了。
并不是不想娶他的母亲,而是他不敢,不敢用儿子的生命为赌注去再结一场婚。
还记得那年泽丰五岁,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自己要再婚,小小的年纪便站在楼顶,对自己说:“如果你敢娶害死妈妈的女人,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在五岁的儿子眼里,看到了y寒的决绝,不能失去儿子,只能选择妥协。
从此以后,他不敢提再婚的事,甚至不敢提起他的另一个儿子,泽丰的亲弟弟。
事到如今,不提是不行了,不管有再大的压力,他也要让儿子接受自己。
“没什么事就快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如果不是看在自己的身上有他的血脉,这门,也绝对不会让他进,面对他,真是无话可说,说什么话也不想听。
已经淡漠了那么多年,就不该再来挑起事端。
私生子这个名头不是谁都担得起的,就算他有再多的钱,也不稀罕,“fly”集团前任董事长的私生子,够震撼,势必会破坏目前这种平和的人生状态,不稀罕他的钱,更不想叫他“爸爸”,薛靖锡有自己的原则,绝对不原谅他。
“靖锡……”嘴唇抽搐,半响才吐出话来:“告诉爸爸,你要怎么才能原谅爸爸,只要你说,我一定想办法做到。”
“不用说这些,我不会原谅你。”停下手中的游戏,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恨意,漫不经心的说:“你还是快回去吧,我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
“你是我儿子啊!儿子的冷漠让莫锦伯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也许是起得太突然,大脑充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咚”的一声响。
薛靖锡大惊,一回头就看到莫锦伯蜷缩着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意识。
“爸爸……”他大叫一声,扑上去,快速的检查心脉,又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坐在救护车上,薛靖锡这才静下心来仔细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几天前在街上看到还不是这个样子,几天没见,他苍老了许多,鬓角边全是灰白的头发,眼角深刻的皱纹一直延续到了发迹,脸上蒙着一层土s,没有生气的面容让人看着心惊,这还是过去的那个男人吗?每次出现都是趾高气昂,身上全然没有了那种尊贵之气,也没有了过去的锐气,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垂暮之年的老人,正受着病魔的折摩。
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也许是最近太疲惫了,才导致突然昏厥,可是依旧让人提心吊胆。所有的恨好像都在他倒下的那一刹那被吓飞了,此时看着他,心底竟没有了一丝恨意,只有揪心的痛。
毕竟是血浓于水,他不能置身事外般的轻松,紧紧的盯着父亲,希望他的眼珠能动一动,然后睁开眼睛,这样死寂般的沉睡着,让他心神不宁。
“爸爸……”薛靖锡伸出手,握住了父亲冰冷的手,轻声的呼唤,希望能唤醒他:“爸爸……”
莫锦伯似乎听到了薛靖锡的声音,眼珠动了动,手指也颤抖了一下,但是依r没有醒来。
当莫锦伯推进急救室,薛靖锡独自守候在门外,心咚咚的狂跳,几乎要从胸口里蹦出去,这样的守候太让人恐慌,他需要陪伴,摸出手机,拨通了穆妍的电话。
“喂。”电话很快接通,穆妍甜美的嗓音带着笑传入耳中。
“你可以马上到附属二院来吗,我……爸爸突然昏迷了……”
薛靖锡的话还未讲完,穆妍立刻抢白道:“好好,我马上就到,在门口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薛靖锡的心安定了几分,不再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坐下静等,这样的急救并不需要很久,只是还要做一些常规的检查。
十分钟以后穆妍就到了,坐在薛靖锡的身旁,两人手握着手,一起静静的等待。
“小妍,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认他这个父亲吗?”忧伤的眸子深深的看着穆妍,希望她能给他一些意见,哪怕帮他做个决定,也一定会听从。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虽然隐隐的感觉到薛靖锡对父亲的恨意,但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还是不清楚,不敢贸贸然的劝他。
有些话难以启齿,可是却又不得不说,因为他的事就应该与她分享,她是他的女朋友,最亲密的人。
“我妈妈……只是他的情人,就连他原配妻子去世以后,也没能娶我妈妈,所以妈妈恨他,我也恨他……”
原来是这样!
穆妍能从他颤抖的手中深刻的感觉到他激动的情绪,有的时候,恨自己的亲人,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
沉吟了片刻,穆妍柔声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恨你爸爸吗?因为他没有给你妈妈名份,还是其他?”
薛靖锡想了想,咬着牙:“我恨他没给我妈妈名份,让妈妈一辈子委屈的活着。”
这种心情她能理解,就像莫泽丰要她做一辈子的情人一样,委屈的活着,水远见不得光,哪个女人不渴望家庭,不渴望丈夫的呵护,心中有恨再所难免,而薛靖锡就是其中最无辜的爱害者,夹在父亲和母亲之间,他应该也是渴望父亲的关爱,可是又不想伤母亲的心,才会一直与父亲敌对,其实感情的事,作子女的人又怎么能区分清谁对谁错,就这样剥夺他享受父爱的权利是很不应该的。
反握着他的手,望着走廊上明亮的路灯,幽幽的说:“你至少还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我呢,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出生没多久就被抛弃,我以前也一直恨他们,恨他们生我又不养我,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孤苦伶仃,可是,我现在不恨了,我应该感谢他们给了我生命,让我到这个世界,如果有一天能再见到他们,我会抛开所有的恨高高兴兴的与他们团聚,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我很想很想见他们,做梦都想……”
说着,穆妍的眼眶里盈满了泪花,打着转的往下掉,滴落在薛靖锡的手背上,刺痛了他的心,忙抬手替她拭去,温柔的安慰:“不要哭,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他们,不哭了。”
“你说的哟,要想办法帮我找。”穆妍勉强的勾起一抹笑,不自在的笑了,现在反倒要他来安慰她。
“好,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将那娇小的身躯揽入怀中,轻轻的安抚,她总是那么的惹人怜爱,看到她落泪,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从薛靖锡的胸口抬起头,说话也带着浓浓的鼻音:“不要再恨你的爸爸,趁着还能在他的身边尽孝就好好的对他,我不想你以后后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恨是不能化解的呢,你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就让她的恨入土为安吧,你要想想自己,是不是该继续恨下去,其实恨那么多年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在心里留下一个结,结开就好了,没有必要一直让它留着。”
“嗯,你说得对,妈妈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我也不该再继续恨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做得再错,也是我的父亲,如果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不能原谅他,那还谈什么血浓于水,谢谢你,我现在彻底的想开了,以后一定好好的孝顺他。”其实他一直想原谅父亲,只是怕母亲的在天之灵怪责自己,听了穆妍的这一番话,他才算是下了决心,母亲已经带着她的恨走了,他也该从中解脱,上了岁数的人,都是见—天少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了,当年研究生毕业,他选择了留校当老师也是这个原因,他不想看到太多的生离死别,怕自己承受不了。
当父亲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脏惊吓得差点儿停止了,还没来得及与他一起钓鱼,也还没在一起打过高尔走,如果就这么走了,在他的心底必定留下许许多多的遗憾。
“其实你早就有了决定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让我劝你。”像他这么心软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原谅自己的父亲,恐怕在心里早已经原谅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也许吧!”对上穆妍清澈的眼眸,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笑自己这么多年也没有走出去,将自己圈在刻意筑造的恨意里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两人相视而笑,不论心情多么的忐忑,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会变得平静起来,暖暖的温情在两人之间流动。
莫锦伯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儿子的脸,开始模糊,慢慢的变得清晰,最后在眼前放到最大,还带着令他惊讶的浅笑。
“爸爸,你醒了!”
薛靖锡扶着莫锦伯坐了起来,将一杯温水递到他的手中:“喝水。”
这是不是梦,莫锦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应该是梦吧,不然儿子怎么可能会这样温和的对他,连手中的水也温度合适,小小的喝一口,喉咙里就润了,不过再怎么也比不上儿子的笑容来得滋润。
端详了薛靖锡良久,那确实是笑啊,莫锦伯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话:“我是不是在做梦?”
“爸爸,不是梦,你已经从昏迷里苏醒过来了,这是医院,再观察两天才可以出院。”薛靖锡揭开父亲的被子就开始给他按摩腿,躺太久血y循环不畅通,需要多加按摩,手的力度不轻不重,从上到下,细细的揉捏。
“靖锡,你叫我爸爸?你刚刚叫我爸爸了?”在昏迷的那一刻,他似乎也听到了一声爸爸,可是不能确定,而在刚苏醒时,似乎也听到他喊,依旧不能确定,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确定,这声梦寐以求的“爸爸”终于从儿子的嘴里喊了出来。
“爸爸,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太c劳了吧,才会突然昏厥,什么事都先放一边,养好身体才是关键。”照理说父亲已经退了下来,不应该c劳,正是颐养天年的年龄,怎么还会c劳过度而昏厥,薛靖锡百思不得其解,将父亲紧锁的眉以及迅速苍老的面容联系起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劳心的事吧!
“唉……”莫锦伯长叹一声,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婆娑的村影,他怎么能放,现在到了非常时期,消息没有披露出去,股价也没有受到影响,一旦消息走露,恐怕就难以力挽狂澜,他急得夜不能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吓了一跳,苍老得快要认不出自己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穆妍提着保温桶出现在门口。
“伯父醒了,正好,我刚刚熬好的鱼片粥,趁热吃。”眉开眼笑的将保温桶打开,就有扑鼻的香气传出,将勺子放进去,双手捧到莫锦伯的面前:“尝尝看,不知道和不和口味,吃点儿东西再吃药,不然伤胃。”
眼前这个邋遢的女孩儿就是儿子的女朋友?
莫锦伯接保温桶的时候,细细的将她端详了一番,虽然打扮得差劲儿,可也算是眉清目秀的,只要儿子喜欢,一定有她的优点,舀了以勺粥放嘴里,鲜美细滑,味道很好,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好喝。”
在薛靖锡的旁边坐下,一进门就看见他在给父亲揉腿,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
“伯父,这是靖锡教我做的,如果他做,味道更好呢!”朝薛靖锡眨了眨眼睛,甜甜的笑着。
“哦,是吗?靖锡也会做饭?”莫锦伯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再看看准儿媳妇,两个人坐在一起挺和谐的,看来好事也近了,如果能尽快把事情办了,他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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