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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朝生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斤顶
“诸位学子。诸君请听我一言。”一名年纪约为十七八岁的年轻学子跳上了一块石头,挥舞着拳头对周围的人大声喊道:“诸位,昨日金陵新出的《金陵时报》大伙都看了吧?如今大明正直危难之际,而那忠勇侯岳阳却带着七万大军悍然杀向了辽东,先是攻打山海关,杀死山海关守城官兵数万,逼得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一家人逃向锦州。”
这岳阳还不肯甘心。又带着人马杀向了锦州,辽东副都督祖大寿不忍对昔日同僚兵戎相见只得退出锦州。而岳阳又对其紧追不舍,最后不得已只得降了鞑子。诸位,吴某人想要问一句,这世上还有天理吗?那岳阳如此穷兵黩武残害忠良。难道朝廷就不管一管吗?俗语有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吾等学子看到此不平之事难道不应该为惨死在岳阳手上的无辜辽东将士讨一个公道吗?
“对……岳阳此人残暴嗜杀,如今正大肆屠戮忠良,我等学子正应该秉承一腔浩然正气到午门前鸣鼓为屈死的辽东将士喊冤!”
“正是,此等小人怎可为我大明侯爵?伸张正义就在今朝!”
看着诸多人正对着岳阳群情汹涌的口诛笔伐,汤护的眼睛习惯性的眯了起来。他正想上前几步说几句,却看到几名同样身着长衫的学子走了出来,为首的一名身材高瘦的学子对刚才对他们说话的几名学子拱手道:“诸位。大家请静一静,请听苏某一言。”
随着这名学子的说话,周围逐渐安静下来,这名学子才对刚才嚷得最凶的一名学子冷笑道:“柳兄,今日你们聚集在这里无非就是想要将事情闹大,可你们这些人想过没有。忠勇侯是如何去辽东的?我告诉你,他可是奉了皇上的圣旨去辽东接管辽东军务。可那吴家和祖家不奉旨也就罢了,反而将宣大军拦在了城外,宣大军不得已才对山海关和锦州展开攻击,吴镶、吴三桂和祖大寿等人不敌朝廷大军,竟然还妄图想要膀臂挡车,兵败后又公然投靠满清鞑子,此等鼠辈本应当人人得而诛之,可柳兄却对此视而不见,反倒对奉旨剿灭次贼的忠勇侯喊打喊杀,我却是要问你居心何在!”
“你……你简直是胡搅蛮缠!”姓柳的学子一时不由得语塞起来,过了一会才冷笑着指着对方说道:“姓苏的,你也不必拿皇上的圣旨来压我,祖家和吴家守护辽东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朝廷却以莫须有的罪名要将其拿下问罪,试问公道何在?天理何在?若非那岳阳步步紧逼,祖将军和吴将军又岂能投降了满清,他们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被逼的。”
“呵呵……呵呵呵……”高瘦的学子仰天笑了起来,满脸鄙夷的说道:“今天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竟然还有人为投靠鞑子的奸贼说情的,难不成你柳学颖竟然是鞑子派来的奸细不成?”
苏姓学子这句话可是很重了,一名国子监的学子竟然被指责成敌国的奸细,这个指控可不轻,若是传扬出去他的前程可就要毁了。
柳姓学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对方说不出话来。这时,一旁的学子出来说话道:“苏兄,你这话也太重了,柳兄不过是指责了忠勇侯几句而已,你也用不着这般毁人前程吧?”
姓苏的学子不屑的说道:“哼……就许他姓柳的坏人名声,难道还不许我说几句吗?此等败类也配留在国子监求学,我深以为耻!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说完,姓苏的学子转身分开人群向外头走去。
看到这里,汤护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看来大明的国子监也不全都是废物,还是出了几个人才的。
他一边想一边进了国子监的大门,过了集贤门,绕过了琉璃牌坊、彝伦堂和敬一亭,汤护来到了一间样式古朴的房间前,他也不敲门直接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进了门他便看到两名身穿便服的老人正在对弈在他们的旁边还坐着一名老者,仿佛对于他开门的举动全无反映。
汤护一进门便笑道:“杨阁老、程大人,大人两位真是好兴致啊。哟……还有郭祭酒也在,今日莫非三位大人要来一出三堂会审不成?”
随着汤护的声音落下,这三个人立刻转过头来,原来那两位正在下棋的人正是内阁首辅杨嗣昌和户部尚书程国祥,而正在观棋的人则是国子监的祭酒郭汜。
看到汤护在三人面前款款而谈,脸上丝毫没有露出惊讶之色,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丝讶色。今天在场的这三个人当中杨嗣昌和程国祥那是朝中最有实力的实权派了。而郭汜也算是一位地位极高的清流,一般的官员见到他们别说是正常的和他们谈话了。就是大气也不敢多喘。可这位倒好,一来就跟他们开起了玩笑。
杨嗣昌眼中露出了一丝欣赏之色,这个汤护别看其貌不扬的,但无论是气度还是为人处事的能力都是出类拔萃的。
杨嗣昌伸手捋了捋胡须轻笑道:“汤大人。说句实在话,此次老夫叫你来此是要商谈一些事情,可皇宫你是进不去的,兵部衙门里却是人多嘴杂的,是以只能约你到这里谈一谈,望汤大人不要介意。不过汤大人要是愿意,程大人的户部尚有一个员外郎的位子,不知汤大人可否屈就担任这个职务啊?”
汤护嘻嘻一笑:“下官原本只是个屡试不中的落魄举人,身上除了一身衣裳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随同友人来到了山西北路。最后被岳侯爷看重封了学生一个财政司副司长之职,专门负责从山西到京城的赋税、税粮,从此学生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样。甚至还当上了官,学生觉得这辈子总算是没白活。至于对于杨阁老的好意下官只能心领了。”
懂得感恩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得到人们的欣赏和尊重,不管这个人心里有多阴暗,他总是希望自己的下属是一个好人。
杨嗣昌轻叹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惋惜之色,随后才说道:“既然汤大人执意如此。那本官也只能说一声遗憾了,只是本官以为以汤大人的才学在山西当个有名无实的财政司副司长确实是屈才了。若是汤大人日后有意在户部任职。只要老夫尚在任上,随时都可以来找老夫。”
汤护嘻嘻一笑道:“那下官就谢过大人的好意了,只是到时候大人可不要嫌弃下官才是。”
虽然汤护嘴上说得好听,但杨嗣昌在官场厮混了这么多年,如何看不出他只是在敷衍自己,心中暗叹一声,杨嗣昌就不再做这些徒劳无用功了,他打起了精神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汤大人,本官今日找来前来是想询问一下,山西是否可以卖一批粮食给朝廷,当然了,这个价钱朝廷是会照价付给你们的。”
“朝廷要买粮食?”汤护心中微微一惊,不由得问道:“首辅大人,下官记得前几个月山西已经向朝廷上缴了一百万担的粮食,怎么如今又要买粮?”
“这个嘛……”杨嗣昌心中不禁有些尴尬起来,他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程国祥。
程国祥见状赶紧说道:“汤大人……是这样的,如今流寇在湖南、湖北、河南、四川以及陕西等地肆虐,朝廷多次派遣大军剿匪,可效果都不是太好。前些日子洪承畴大人上疏说他在湖南剿灭李自成部时损失很大急需训练新军,可却苦于缺粮,以至于无法成军,询问朝廷能否支援其一批粮饷,但你也知道如今朝廷是真的没粮了,是以才询问你们能否卖给朝廷一批。”程国祥说完后仿佛也感到不好意思似得将头低了下来不敢和汤护对视。
而汤护听完程国祥的话后也沉吟不语,虽然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但心中却是大骂起来。杨嗣昌和程国祥虽然口口声声说朝廷会按照市场价购买,但现在的市场上粮价是什么样是个人都清楚。虽然朝廷官市上粮价是每石是一两二钱银子,但事实上官市上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粮食卖了,市面上的粮店倒是有粮。可粮店的粮食至少要比官市贵出两倍,这才是真实的粮价。现在杨嗣昌说要用官价来购买粮食,这本身就是要占山西的便宜了。
屋内依旧一片寂静。过了半刻钟后汤护依旧沉吟不语,看到这样的情形杨嗣昌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认为以他堂堂首辅之尊,今天肯屈尊询问一名从山西来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什么财政司副司长,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可这位倒好,干脆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看到杨嗣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一直静观没有做声的郭汜出声道:“汤大人。如今国事艰难,杨首辅为了朝廷早已是鞠躬尽瘁。现在好不容易向你开一次口,难道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看到连郭汜也开了口,汤护想了想这才说道:“按理说杨阁老难得开一次口,下官应该无论如何也要满足阁老所求。但您几位想必也知道,下官的头上虽然挂着一个财政司副司长的头衔,可也就是一个跑腿的角色,手头并无半点实权,即便是想要答应也是无法啊。”
看到汤护这么说,杨嗣昌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他淡淡的说道:“汤大人,本官好像记得上个月刚从山西运来京城一批粮食,足足有五十万担,这些粮食都运入了京城好几家粮店的仓库里。老夫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些粮食好像还没有卖出去吧。”
杨嗣昌的官威不是假的,当他脸色一沉时,汤护顿时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仿佛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只是汤护虽然有些感慨杨嗣昌的官威。但依旧苦笑着摇头道:“杨阁老说得不错,上个月山西是运来了一批粮草,但随着这批粮草来的还有岳侯爷的命令,岳侯爷说了,这批粮草是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动,谁要是敢动他就要谁的脑袋。下官的脑袋虽然不怎么值钱。但下官还是挺喜欢它的,暂时还不想让这吃饭的家伙和脖子分开。”
杨嗣昌眼中厉芒一闪。看着汤护淡淡的说道:“你这么害怕你的岳侯爷摘了你的脑袋,难道你以为除了岳侯爷外京城里就没人能摘你的脑袋了吗?”说到这里,杨嗣昌话里威胁之意已经是尽表无疑。
听到这里,一股怒火从汤护心中升起,看来杨嗣昌这是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了。
面对杨嗣昌的威胁,汤护拱手恭声道:“下官当然怕,只是下官也不怕说一句实话,若是没有侯爷的手谕即便是下官也调动不了一粒粮食,若是杨阁老不信的话大可试试,反正粮店里的护卫也不多,杨阁老尽可以朝廷的名义将这批粮草收缴了去,只是引起什么后果却不要怪下官言之不预了!”
“你……”
饶是以杨嗣昌的城府也被汤护的话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这个汤护名义上不过是山西财政司的副司长,而且这个官职只不过是山西私下的叫法,明面上是不被朝廷承认的,严格的来说这个汤护在大明朝里不过是一个没有官身的举人而已,杨嗣昌刚才称呼他为大人不过是客气话而已,没想到就是这个在杨嗣昌看来小的不能再小的家伙竟然硬生生的将他顶了回来。
一旁的程国祥看到老大被人顶了回来,也在一旁赶紧说道:“汤护,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杨阁老那时瞧得起你才叫你过来商议,脸已经给你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看到如此情形,汤护也豁出去了,他冷然道:“程大人、杨阁老,说实话你们都是朝廷数一数二的重臣,而唐某人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侥幸得侯爷看重被任命为财政司副司长,平日里也就是帮着山西缴纳赋税,充当朝廷和山西的联系人而已,你们何苦来为难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呢?若是你们真想买粮食,大可修书一封直接写给侯爷嘛,若是侯爷应允,莫说是五十万担粮食,就算是一百万担粮食也不在话下啊!”
汤护的话把杨嗣昌和程国祥一下子顶到了墙角上,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你们一个二个都是朝廷的大人物,干嘛来欺负我这个小卒子,有本事你们找岳阳要粮去啊,你看看他会不会给你们面子。
杨嗣昌和程国祥被汤护的话气得一阵青一阵红,两人心里这个气啊。心想要是老子有本事从岳阳手中弄到粮食王八蛋才会自降身份来跟你这个连正经的官身都没有的人打交道呢,你真以为一朝首辅和户部尚书的面子这么不值钱啊。
看着杨嗣昌和程国祥变幻不定的神情,汤护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两个家伙自知惹不起侯爷却来找自己这个小卒子的麻烦,看来这世道都一样,不管是什么人都喜欢欺软怕硬啊……(未完待续)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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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朝生涯 第三百七十四章 崇祯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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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在汤护拒绝了杨嗣昌的买粮提议后他也没有多呆,站了起来拱手向几人告辞。
看着汤护远去的身影,杨嗣昌变得沉默起来,而程国祥则是一脸沉思,这两人不说话了,刚才一直当看客的郭汜却开口说话了。
“杨阁老,这个汤护还真是油盐不进啊,看来一些人却是要失望了。”
杨嗣昌一反刚才的怒容,脸色奇迹般的恢复了常态,反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毫不在意的说道:“意料中的事,岳阳此人本官还是很了解的,此人的特点就是言出必践,答应了你的事他一定会做到,可谁若是看他好说话想要占他的便宜那就要做好被他反击的准备了。”
郭汜大笑起来,指着杨嗣昌笑骂道:“既然如此你今日干嘛还来这么一出,你就不怕得罪了忠勇侯,被这样一个人惦记上即便你贵为当朝首辅也不好受吧?”
杨嗣昌苦笑起来,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岳阳此人虽然嚣张跋扈,但心胸还没那么狭窄,今天之事即便传入他的耳中他最多也只是一笑而过,可老夫今天若是没来这么一出的话日后那些人若是为难起老夫来可是够老夫喝一壶的。”
郭汜也轻叹道:“这些人也太过了,如今京城里已经是饿殍遍%地百姓民不聊生,可这些人还在大肆囤积粮食想要大赚一笔,老夫也不知该如何说他们了。”
一旁的程国祥也插嘴道:“杨阁老、郭祭酒,依下官所见,此事不是我们所能管得了的,不如还是将事情交给皇上,由皇上处置为好。”
杨嗣昌和郭汜听后也只能是轻声一叹就不再说话了,虽然杨嗣昌可以说是大明除了皇帝之外最有权利的一个人,但有些事情如非必要他是不会去触碰的,毕竟管这种事情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罢了。反正老夫的意思已经到了,接下来此事就跟老夫没有关系了,若是他们还不死心就自己跟岳阳去争吧,老夫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且不提杨嗣昌这几个人的反映,汤护出了国子监后,回头望了望国子监大门口的那两颗古槐树,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在那张大肥脸的衬托下眼睛小得几乎看不到。嘴里楠楠的说道:“哼……侯爷说得还真是不错啊,杨嗣昌这些人纯粹就是个只会趋利避害的人,但凡是对自己不利的事他是坚决不会沾边的。只是如今你已经身为首辅,有些事是你想不沾就不沾的么?”
当汤护走出国子监不远后,一名短衫打扮的仆役牵着两匹马来到了他的跟前恭敬的站定,汤护从他的手中接过马缰后淡淡的说道:“马上回粮店总部,另外通知下去,从明日起所有粮店开始售粮。”说完,汤护跨上了马背,轻轻一夹马肚子随后这匹马便朝着前方小跑而去……
夜已深,暖香阁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崇祯依旧如同往日一样坐在龙案前埋头批阅奏折,当崇祯头也不抬随手拿到一本明显和平常的折子不一样的奏折时,他的目光习惯性的看了看奏折立刻就发现了这份奏折所用的纸张和一般的折子不一样,他的精神顿时就是一震。
说这份奏折和别的奏折不一样是有原因的。封建时代的造纸业已经很发达了,但好的纸张产量还是不多,因此下面的官员给皇帝上的奏折所用的纸张五花八门什么纸都有,最荒唐的连用厕纸当奏折的都有过(别笑。这是真事),就连崇祯皇帝为了节省开销,他所用的纸都只是一些普通的纸张。但唯独在满朝的文武里只有一个人所用的纸张是最特别的,这个人就是岳阳。
自打来到明朝后,岳阳就对这个时代的纸张满是腹诽,一般的纸张不是吸水性太差就是不够白,要不就是太薄或是太厚,而好的纸张例如宣纸之类的价格又太贵,因此岳阳就从现代弄来了一批高档的印刷用的a4纸,平日里他无论是办公写信还是处理文件都是用它,后来就连给朝廷的公文和写给崇祯的折子用的都是这种纸张,久而久之这种岳家“自产自用”纸张就被人戏称之为“岳纸”,由于崇祯也收到过几次用这种纸张写的奏折,是以对它的印象很是深刻。
朱由检是个勤奋的皇帝,这点在历史上是被公认了的,朝中无论大事小事的奏折他都要看上一遍,不如此他就不放心,在每份奏折的封面上写上简介估计这也是他的“首创”吧。当朱由检看到这封奏折所用的纸张和上面注明的姓名时,他的心中顿时就是一顿,一股既欢喜又有些忧虑的心情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写这份奏折的人自然就是岳阳了,他在奏折里首先向崇祯报告了近段时间的情况,虽然岳阳没有详细的说明攻占山海关和锦州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但崇祯看到山海关和锦州一共杀敌近五万时,他的心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朱由检是心疼啊,这些死掉的人原本都是大明最精锐的将士,现在却因为某些人的贪婪自私和自己的一道命令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按理说大明在册的士兵很多,足足有两百多万,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目前还有战斗力的绝对不超过一成,而且在这一成里还包括岳阳手中的那支宣大军。
大明能打的军队就这么多,可现在一下子就死了四五万,朱由检感到自己此刻的心正心疼得滴血。当朱由检看到奏折的最后写着的“至此,辽东之地已然全部收复,臣当为我大明守土开疆”这句话时,朱由检心中先是一阵欣喜涌上心头,随即又深深的涌起一丝恐惧。现在的大明还有人能制衡得了岳阳么?
感到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朱由检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门前推开了大门。
“吱呀呀……”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大门的打开,一股寒冷的北风裹挟着片片雪花飞了进来,顿时就将原本正站在门旁打瞌睡的两名小太监给惊醒了,当他们看到崇祯竟然自己推开了大门想要走出去时,两人的瞌睡虫顿时便飞到了九霄云外,一名小太监吓得跪在了地上哭泣道:“皇上。现在已是深夜,您可前往不能出去啊,要是被冻出个好歹王公公非得扒了奴婢的皮不可。”
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名太监,崇祯纵然是想发火也是不忍,他压低了声音道:“你们两个奴才哭什么,朕不过是心烦了想到外头走走,你们怕什么?”
“皇上,您可万金之躯,一身安危系天下,怎可在如此天寒地冻之时到外头去呢。您若是真想出去也得等到明日天亮之后方可啊!”两名小太监把脑袋磕得帮帮响。就是不让崇祯出去。
看着跪在地上磕得脑门都变得青紫的太监,崇祯自嘲的一笑:“别人都羡慕朕是九五之尊,可谁又知道朕连出去赏夜景都不可得,这个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
两名太监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在皇宫里的下人性命真的不值钱,每年因为种种原因死掉的太监宫女不知有多少,他们可不想变成下一个被打死的冤死鬼。
“罢了罢了,你们起来吧!”看到两名跪在地上的太监那副可怜样,崇祯轻叹了口气道:“你们都起来吧。朕不出去了。”
“谢皇上恩典!”听到崇祯这么一说,两名小太监这才麻利的爬了起来,然后一起合力将大门给关上。
崇祯正要走回龙案继续批阅奏折,突然一回头问道:“王大伴哪去了?”
一名小太监赶紧上前殷勤的回答道:“回皇上话。王公公已经回去歇息了,您若是想传唤王公公奴婢这就去叫他过来。”
“哦……不必了!”
崇祯这才想起来,王承恩由于年纪大了,精力也开始不济起来。晚上也不能陪着自己熬夜了。只是习惯了王承恩在一旁伺候的他骤然看到到身后那道熟悉的身影却感到很是不适,好在今天的奏折已经批阅得差不多了,崇祯又将剩下的几本折子匆匆看了一遍后。发现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匆匆批示了几下放在了桌子上。
办完了一天的工作,崇祯这才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旁边的小太监早就时刻关注着崇祯桌上的奏折数量了,看到崇祯办完了事,他们赶紧小跑上来殷勤的说道:“皇上,您打算在暖香阁将就一宿还是到哪位娘娘那歇息?”
崇祯想了想说道:“朕好久没有去皇后那了,今晚就去坤宁宫吧,至于龙撵就不用传了,咱们一路走过去顺便活动活动。”
“是!”
两名小太监应了一声,一名拿来了厚厚的披风为崇祯披上将他围了个严严实实,另一名则跑去打开了大门。
坤宁宫距离暖香阁可不近,足足有一里地远,当崇祯来到坤宁宫时已经是两刻钟以后了。已经睡下的周皇后赶紧起来将崇祯迎了进来,吩咐身边的宫女将大门关上将火盆拿来,弄好这一切后周皇后这才站到崇祯身后帮他把身上的雪花拍掉,这才将他的披风那了下来。
将崇祯拉到了火盆处坐下,周皇后埋怨的说道:“陛下,如今已是亥时,这么晚了您也早点歇息才是,干嘛还来臣妾这里,须知明日您还要早朝呢。”
崇祯笑道:“朕也是好几日未见到梓童了,今晚批完了奏折想要看看你所以就过来了。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朕吗?”
周皇后娇嗔的白了崇祯一眼:“陛下又在乱说话了,您可是真龙天子,臣妾哪敢不待见您啊!”
“真龙天子?”崇祯乍听到这个词不由得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苦笑道:“朕这个真龙天子的日子可是难过得紧啊,有时候朕真希望不是什么真龙天子,朕只想和梓童好好的过上几年寻常百姓家的生活,不用每天批着那些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折。”
听着崇祯发着牢骚,周皇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丈夫需要的只是一个聆听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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