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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贰零肆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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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辛卷 第四十二章 十二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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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彼得堡的这一幕全程被情报局记录并发回来北京,如此精彩的夺权之路让知悉整个过程的常委会成员目瞪口呆,特别是蔡元培,开始的时候还深为俄国革命是民主革命而庆幸,但当得知布尔什维克因为未能在选举中获得多数从而逮捕其他党派人员,并以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关闭立宪会议后,他的脸色顿时铁青的难看。
杨锐看着他的样子觉得的好笑,并且在内心深处对他开始深深厌恶,不管站在那个角度以人性论,正是因为有这么多明曰高尚、实则祸害的民主人士,俄国革命才会落得这副下场;而以国家论,唯有布尔什维克才能将俄国使沙皇俄国这个大号满清快速工业化,并在二战中抵挡住德国的强攻,可这些明曰高尚、实则祸害的民主人士却对这种代价所带来的血腥无法接受,于是他们的最好归属就是排着整齐的队列,去法西斯的毒气浴池里洗澡。
“,和平法令和土地法令以及让工人拥有工厂的口号让布尔什维克获得了士兵、农民和工人的积极支持,政权正在日益稳定。另外,昨日,加米耶夫和佩忍先生做了一次简短的谈话,加米耶夫希望我,国能向俄国提供援助,除了要武器外,最紧缺的物资就是粮食,他们希望这些粮食能通过中亚铁路运抵彼得堡。”谢缵泰介绍着俄国革命之后的情况,并提出了布尔什维克党人的要求。
“不行不能给这种不义政权提供任何支援。”谢缵泰说完,蔡元培忽然抢答道。“他们关闭了立宪会议。暴力驱散了与会代表,这完全违背了国民的意愿。这是非法政权。”
蔡元培的回答并没有引起杨锐的作用,他目光跳过他。问向谢缵泰,“佩忍兄是怎么回答的”
“佩忍要求对方兑现之前的协议,但是,”谢缵泰看着杨锐,神色浓重,“这被加米涅夫以现在事务繁多,要召开第二次立宪会议给拒绝了。”
蔡元培感觉到了杨锐的忽略,但还是好奇的问道:“他们真要开第二次立宪会议”
“不,再也没有立宪会议了。”谢缵泰肯定道:“彼得堡和莫斯科都发生了大规模因布尔什维克关闭立宪会议而举行的抗议游行。可都被布尔什维克武力镇压了,人死了不少。现在在彼得堡等一些城市,立宪会议已经是反革命的同义词,只要支持,全都可以枪毙。”
“这是暴君这是独裁”蔡元培好像尾巴被谁踩了一脚,激动的跳了起来。“我们绝不能给这种专制政权一粒大米、一斤面粉。”
斯斯文文的蔡元培好像错了药一样,让与会的各位莫名其妙。年纪最长的徐华封问道:“孑民,你激动什么,谁说要给她们大米面粉了啊”
蔡元培这么激动时有原因。自从陈由己进了北京大学后,校刊上白话文和宣扬美式民主的文章就多了起来,本月居然有一篇文章的矛头是指责只有纳税人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是不和民主要义的,倡议国内应该像美国一样施行全民普选。以走在民主的前列。这种论点本就为礼部新闻司不喜,加上学校印刷所既然没有屏蔽敏感词,所以昨天这校刊就给封了。
北大校长严复申诉不过。告到学部,坚信言论自由。还有什么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观点,但我什么捍卫你什么的权利的蔡元培马上就怒了。气呼呼跑到礼部,不想礼部做事也机智,根本不说敏感词的事情,只说校刊上有违章的虚假广告,这聪明绝伦的借口顿时将蔡元培脸气的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当场就和章太炎大吵一场。事情虽然过了一夜,可他余怒未消。
“俄国革命从二月到现在,十个月酝酿,岂料却是暴君上台,这极让我义愤填胸罢了。以我看,如果革命者如果没有好的监督,最终会演变成暴君”蔡元培道,语有所指。
“俄国革命从十二月党人算起,近百年酝酿,若不是和法国结盟,若不是那些倾向民主自由的嘴炮党也不会这么猖狂,布尔什维克也不可能获得政权。”杨锐回道,针锋相对。
“不要拿历史说事,即便现在俄国还不具备民主的条件,但专制将使他永远失去自由的可能。”蔡元培道,神色倨傲。
“有什么料做什么饭,现在都过不下去,还看着以后”杨锐带着不屑,“国家的事情就是因为那些自以为高尚,自以为是为百姓好的人搞砸的,照实说,我宁愿要一个干实事的贪官,也不要一个放嘴炮的文人”
“你你是说我只会放嘴炮了”蔡元培见杨锐话说到最后居然看着自己,顿时就把意思挑明了。“我再怎么放嘴炮也比不了有人独裁的以莫须有的罪名封掉北大校刊,违反宪法”
“任何国家”杨锐还想说下去,但秋瑾忽然厉叫一声,“够了”
女子的声音就是比男人尖锐,加上她中气十足,整个会议室都是这一句的回音,而在座诸人的耳膜也都震震,即便是杨锐,也顺手掏了掏耳朵。
“你们到底是什么了,不是说我们要团结的吗”秋瑾看着杨锐又看看蔡元培,难以相信这两个昔日的战友同志会变成这帮针锋相对、互相抨击。
“有的人做的太过,自然要提醒。”北大的那些小动作也还是可以忍忍的,但这次看到蔡元培欢欣于俄国二月革命,杨锐心里就有一股难以压抑的戾气,现在彼得堡局势如此逆转,他竟然把指桑骂槐的指着自己,他再好的涵养也无法忍受。
说到底,复兴会现在走的虽是集权路子,可杨锐骨子里却还有小资的影子。多年的历练已让他看透了那些无知右派是怎么天真的将政权恭送到残暴左派手里的。正是这些人嘴里时时刻刻喊着民主口号,协助左派推翻了现有的政府。可结果呢“民主在蒋先生那里,是多和少的问题;在毛先生那里,是有和无的问题。”说完这句话。胡某人轻飘飘坐上飞机飞米国了。
以前残影让杨锐从骨子里憎恨嘴炮公知,而现在的装满集权思想、费心治国的他,同样想把这种只会放嘴炮的蛀虫一脚踩死这些有着偌大名望、革命就会瞎嚷嚷、干事只会帮倒忙,却自以为自己是万世师表、品德高尚、引领潮流的嘴炮党们,最好的结局是在马里亚纳海沟种莲藕,让后人想平反、想祭奠也只能等到几千年后才能挖出尸骨。
杨锐指责完蔡元培,蔡元培就像反驳,可他却被会议的临时支持人拦住了,“你们别吵。先听竟成说,再听你说。”秋瑾决断道。
蔡元培苦笑一下就坐下,开国之后他就有许多话想直白的说出来,现在居然要说,也不差这一会,所以一屁股重重椅子上,环抱这双手准备看杨锐说什么。
秋瑾说完杨锐就是一笑,他道:“不管从什么角度,我们.现在.都不是.追求民主自由这种狗屁东西的时候这是我以前反复强调过的观点。但是有些人不听,妄图以大学为根据地,再来一次南洋公学学嘲,这是我坚决反对的”
杨锐一开口就戳中了蔡元培的要害。他已顾不上秋瑾刚才的阻拦,立马站起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要闹学嘲就凭你那些只会鬼鬼祟祟的特务吗”蔡元培大声喊过,再对着微怒的秋瑾、不说话的徐华封、木然的杜亚泉、吓呆了的徐贯田和谢缵泰说道:“诸君。不要忘记了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们自己吗我们是为了四万万国民能有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才革命的
可看看现在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新闻控制、啊通讯控制、啊金融控制。啊特务控制,啊敏感词控制。啊就连他妈的白话文也说它具有煽动性,不准说只能说文言文。我在这里就问一句:我们这到底他妈的是共和国还是帝国,到底是民主还是专制,谁能告诉我吗你们谁能告诉我”
被杨锐指责闹学嘲,蔡元培心里怒火冲天,每说一个啊便敲一下桌子,似乎应着某种节奏。老成的徐华封见他闹到这个地步,不由起身想过去劝劝,但却被杨锐一句让他说完给拦住了。
蔡元培一通话说道,再道,“同盟会黄克强死之前离开东京时说过:自由民主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能建立起来的他这话是在告诫孙汶不要像江湖帮派一样组建中华革命党,可我们复兴会呢,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民主集中制这到底是民主还是集中还是想民主就民主,想集中就集中
我想我们和孙汶那个中华革命党的差别,也就是不需要会员按手印宣誓效忠了。现在我不敢说,但以后会怎样难以预料;我们这一代我不敢说,可以后几代会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
借鉴自后世某党的一些制度到现在是有隐疾的,如果复兴会当初选择的是一会专政,那民主集中制还有一个对外欺骗的功效,可现在国内施行的是多党制,那这个民主集中制就不伦不类了,这种只能用在会内的制度到底是要集中谁啊
本来杨锐还是气势汹汹的,但听到蔡元培点到了民主集中制,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脑中想罢却看了徐贯田一眼。那徐贯田见杨锐看过来,再听到蔡元培抨击民主集中制,顿时会意,不料他一开口却被蔡元培拦住了,他道:“今日大家都不要劝,我就想和竟成好好吵一次,他能说服我,我磕头认错,要是说服你了我,那就请他把他那一套什么什么控制都收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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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辛卷 第四十三章 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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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那一窝人还真是蔡元培的要害,昨天封了北大校刊,今天蔡元培就在会上炸刺,现在居然要单挑,杨锐冷笑道:“我觉得是时候说一说了,不然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首先一点我要说明一点,死了的人是不会有人记住的,即使是他的家人亲戚,死的时候很哀痛,可过个十几年、几十年,压根没有人会记得,后人最多会在提起的时候心疼一下,但这种事情又有谁愿意去提呢家人亲戚都如此,那社会大众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在乎的永远是现在,而不是过去。.所以我说,民众就是炮灰,他们的命比蝼蚁还贱只有那些嘴炮文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会一次又一次把那些惨死的蝼蚁大众拉出来给自己助长声势,他们痛骂害死他们的暴君,但却不想想,暴君是怎么来的”
杨锐第一段话就让蔡元培侧目,其他的委员也对此震惊,这完全颠覆了杨锐之前的印象在他们看来,杨锐是一个伟大的革命领袖,在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关心百姓的疾苦,却不想他内心深处是这么看待普罗众生的。而杨锐,他知道这种话不应该说,也不许说,可他就是要说他就是明天要被赶下台、等下上绞刑架他也要说因为这种倾诉让他有一种倍于射精的快感,他,伟大的革命者领袖、大中华国的英雄,就是要阐述事实,颠覆之前的偏见
在所有人的惊异中,杨锐再次冷酷的笑。他道:“革命是因为什么虽然我承认有些革命者确实是一心为了国家,为了民众,但大部分革命者却只是为了他自己当然,这种为了自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正如科举让书生们失去进阶之路、正如民主让野心者看到掌权之光一样,这些无形的外因使得大部分人选择了革命。
要说满人是异族,革命是为了推翻异族压迫。那请问:为何以前那两百多年不反抗为何以前那两百多年不革命我们这群人别他妈给自己脸上抹粉了什么伟大,什么光荣,革命根本没政治书上写的那么高尚。革命就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人、一群不安分守己的人,打着各种光鲜靓丽的口号为自己争权夺利罢了。和以前改朝换代不同是:这不单是几个人的想法。这是无数境况和愿望相同之人的共鸣。革命和立宪都是一回事,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们人更多我们更敢干
慈禧和光绪先是为了满汉八旗和士绅官僚的利益,再是为了满人八旗的利益,其最终是为了正黄旗。为了叶赫那拉氏的利益。洪杨之乱和甲午之战,士绅们看到了把权力抢过来的可能;庚子之乱和日俄之战,这种呼声越来越响,说什么立宪政体优于政体,狗屁俄国人会输,除了后勤不足,那是全世界都压着俄国打;光绪关闭国会使得士绅彻底和满人决裂,为什么我们拿下北京全国就服气为什么占领省会全省就服软,根本原因在于全天下的士绅都支持我们,希望从我们手里分权。这就是我们几个月内就平定全国的原因,也是之前只能减租不能土改的原因。
之后,打赢中日之战我就把这些士绅给卖了这群恬不知耻的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攀风附雅,自以为自己是个东西,留下他们只会给我们捣乱;而没有他们的土地,百姓现在不乱以后也会乱。还好欧战能挣不少钱,要是不能挣钱,全国三百万士绅我将杀他个干净。土地给农会,财产交国库。
什么是革命,这就是革命说什么为了百姓民众,全是放屁我要的是稳住复兴会政权。现在有人看俄国列宁关闭立宪会议说他无耻。要我处在他那个位置,照样关闭这狗屁会议。对于革命者来说,什么都是假的,掌权才是真其他都他妈的一文不值”
杨锐说的越来越不堪入耳,在座的几个人都想出身反对,秋瑾刚开口却被杨锐厉声拦住了。他大叫道:“不是说要吵架吗不是要说明白吗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一切的,都说明白”
“我,杨锐,在这说了,你们都记着:政权不在我们手里,可以罢课;政权在我们手里,禁止罢课同样的,之前可以宣扬民主,现在杜绝宣扬民主之前可以革命,现在只能和谐这就是我最后的底线,也是复兴会最后的底线谁要是违反,谁要是吃饱了撑的再唱以前那些民主高歌,谁就是虞自勋那样的叛徒也是国家民族的叛徒”
砰的一声杨锐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一巴掌猛拍在桌子上,不单把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还将屋子外负责警卫的人惊动了,但这些人被门口站着的李子龙挡了回去。
外面安静了,屋内更安静。在杨锐狂风暴雨似的独白和发泄之后,整个会议室像是一间坟墓般死寂。老成的徐华封、聪慧的杜亚泉,早就推崇精英治国的谢缵泰,他们三个对杨锐的独白并无意外,只是这些东西隐藏在内心深处,不说出来罢了;而迷茫的徐贯田,震惊的秋瑾,惊慌却自以为得计的蔡元培,他们三人全被这场风暴打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蔡元培才说道,“自勋没有说错,你就是一个拿破仑,根本就不是什么华盛顿。”
“哈哈。我早就说了,你和虞自勋那个叛徒早就勾结在一起。”杨锐也自以为得计,这两个人之间的搞的那些龌龊事情他早就想清理了,本来还想等到欧战以后,但蔡元培今天挑唆了他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忽然提前爆发了。
“自勋他不是叛徒”蔡元培争辩道,但是他话只说了半句就被杨锐打断。
“虞自勋是为了革命做了很多事,但,他现在已经站在了复兴会的反面,更站在了国家民族的反面你们都不知道吧,他在纽约受了洗礼,信了基督,取了一个叫什么aaron的教名,真是奇葩啊我真想不通,他到底出于什么理由去信教。不过想到他信的那个教派。倒是和美国上等人信的是一样的。他也够狠的,为了挟洋自重,居然开始侍奉上帝。”杨锐嘲讽道。
“你”蔡元培不想杨锐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他吃惊之余当下对诸人说道:“看到了吧。无所不在的特务,我,你,你,我们这些人。有谁不是在特务的监控下有谁不在无所不在的控制下,说什么复兴会的政权,其实就是你杨竟成的政权”
“不要转移话题”见蔡元培提出提出了新的矛盾,杨锐当即喝断。“你先说说北院那帮人是怎么回事,那个陈由己还有那个胡适之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按照大中华国宪法,作为公民有言乱的自由。北大校刊有哪篇文章是违反宪法的,你要让礼部将它封了。”蔡元培沉着头皮应战。
“胡适之就是虞自勋拍回来的,不是吗陈由己之前办的是青年杂志因为勾结孙汶、款项来源不明被封了,本来他去了日本,却是你将他从日本请了回来。不是吗还有严复那老烟鬼,老脑残,老不死,老窝囊废,也是你低三下四求他来做校长的,不是吗”杨锐问道。“你这么处心积虑到底要干什么想闹学嘲夺权吗”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蔡元培被这个指控气的直发抖,袖子一拂,桌前的茶盏都倒了,茶叶茶水流了一地。“我在这也实话说了,我反对你那个什么民主集中制。反对你那翻着花样的控制和无处不在的特务,我们的革命只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自由民主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处处控制。独裁专断的政府。北大就是这种新风气的开创之地,只有通过教育这些学生追求民主自由,才能通过他们教会全国民众民主自由。”
“别说的那么高尚无非就是一群不安分的人看到我们这一辈上了台,他们起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罢了。蔡孑民,你怎么保证这些人就是民主的你怎么保证不会因为他们倡导民主,最终爬上来的不是布尔什维克那样的政党”杨锐质问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提倡民主会带来什么。你自己都没有经历过民主政治,你凭什么认为民主适合现在这个国家凭什么认为百姓就会喜欢它就凭你们这些嘴炮的吹嘘吗
俄国的革命告诉我们:在一个不能民主的国家,选主的结果就是使最残暴的独裁政党上台。民主拆散了原有的社会结构、推倒了稳定的政府控制,这似乎给了民众自由,可习惯于的民众依然崇尚暴力,为什么布尔什维克能上台因为他们被需要
俄国有君主立宪的机会,但是民主人士自己放弃了,赶走了沙皇还不让他弟弟继位;他们也有共和民主的机会,可你们看看临时政府都干了些什么他们什么都干不好,干什么都搞砸。俄国人为什么需要革命,原因是尼古拉二世太过仁慈,他们需要一个比尼古拉二世更残暴的君主来折磨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分守己。这就是为什么英国人说,此地的人们需要鞭子抽打的原因。
民主不是教育出来,不是你用嘴炮吹出来的。民主是当百姓财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民众学识思想提升到一定出程度,自然而然的结果。你们这些自以为在为民请命的嘴炮们,如果不是怀着私心,就是在拔苗助长
所以我时常说,我们要富强,我们要富强,我们他妈的要富强看到德国人了没有,不富强连暹罗这种瘪三国家都会上去打落水狗。你想重回满清时代吗想台湾再次割给日本吗在这一两百年间,我们都必须追求富强而不是民主。那些宣扬民主的,不是间谍就是脑残,全可以拖出去枪毙,而为了富强,即使死掉上亿人,也要坚持。
就像我最先说的,除了别有用心者,谁都不会去提这些死了几十年上百年的人,他们,乃至包括我们,统统都是炮灰蝼蚁。你们想想,有哪一个强国。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有哪一个强国,不是从血海尸山中爬起欧美人有今天,那是死了无数美洲土著的结果;而我们呢,哪里还有美洲大陆来让我们掠夺我们能做的就是掠夺我们自己”
杨锐的长篇大论说完。秋瑾忽然站起,声音清冷的道:“竟成说完了吗”
“我说完了。”杨锐斜看了她一眼,掏出了烟。
“我要退会”秋瑾说道,话语让所有人都吃惊。
叮的一声,打火机打着。火焰烧在烟丝上,发出细微的吱吱声,而后随着抽吸,烟雾从烟嘴弥漫到整个肺,温暖了良久后,它们统统从鼻孔吐了出去。
“可以。”杨锐把烟吐出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声,没有看秋瑾。不过待她收拾东西,正开门的时候,杨锐又道:“你最好冷静几天再”
“不需要。”秋瑾声音不大。但很坚决。说罢就拉开了门,此时外面的嘈杂声借着门缝冲了进来,让坟墓一样的会议室多了些声音,但这只是一会儿的事情,待门关上后,一切又回归了死寂。
“还有谁要退会的”杨锐不等蔡元培说话,再看想其他人。
“竟成难道不要检讨你自己吗”蔡元培开始就想说这句话,但被杨锐抢了先。
“我为什么要检讨”杨锐看着笑起,“我说的,只是我们一直在做。但大家都不敢承认的东西罢了;我做的,有那件是为我自己”他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道,“你难道就不想想。没有我,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个国家能走到今天不要忘记了,我决心革命的时候,你还在搞四民总会,妄图说服清廷拒俄呢。”
四民总会几个字让蔡元培脸上发烧。但他还是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觉得你太过危险。试问,一旦你像拿破仑那样独裁称帝,谁能拦得住你”
“哈哈哈哈”杨锐大笑,“不需要你们拦,我自己辞职。”
杨锐的说法不但让蔡元培震惊,徐华封几个也吓的跳了起来,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杨锐便起身快步走了。徐华封慢了一步没拦住,气的直跺脚,他指着蔡元培,想骂又不好开口,只道:“你啊你”,说罢就追了出去。
几个人都出去,走在最后的杜亚泉临出门却抓住蔡元培低声道:“孑民,你是怎么了,竟成是那么容易下台的吗”
“我”蔡元培摘落了自己的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也闹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这种面对面的逼宫摊牌即便有,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不想今日却被他提前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对外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就说你担心无人压制得了竟成,怕他变成拿破仑独裁,所以才当面直斥。其他什么特务啊、控制啊都别去说。”杜亚泉道。
“对外”蔡元培还处于迷糊状态,根本不知道杜亚泉在说什么。
“你要装作不是因为北大校刊的事情质疑竟成的,你是看到大家都这么相信竟成,他又这么能干,所以担心他有朝一日成为王莽,害人害己才当面逼宫摊牌的。”杜亚泉道。“竟成的性子说干就干,他一辞职外面全乱了,到时记者问你,你难道说是为了北大校刊才逼他辞职的吗”
“我没有逼他辞职啊,明明是璇卿退会在前,怎么能说我逼他呢”蔡元培虽然听懂了杜亚泉的意思,但还是拘泥于刚才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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