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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贰零肆柒
“大人,本号确未看到户部文。”王伯元依旧是一丝不苟“所以”
王伯元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小吏就把文递了上来。杨荫溥道“不管你之前有无看到,从今天开始,禁止再炒作日元!若如违反,定当不饶。”
问题似乎就此解决了,秦润卿在身后拽了拽王伯元的衣服,示意他服个软先把来人打走再说。不想王伯元却道“大人,本号向来遵纪守法,从不从事不在营业范围之外的业务。代理外汇买卖本是本号的业务之一,怎么能说停就停了呢?若真要不准买卖日元,请大人出示大理寺的禁制令。本号定当遵守。”
“好大的胆子!”杨荫溥听闻王伯元不卑不亢的反对,邪火一下子窜了出来,当下一声断喝。
“大人不敢,本号只是尊法守法。”后面的秦润卿拉他拉的更紧。但王伯元却无动于衷。
“真以为本官拿你没办法是吗?”这次轮到杨荫溥色变了,来沪上之前他就听说沪上刁民多,不想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王伯元就是一个大刁民。“本官告诉你,经济危机时,户部已三令五申禁止各省各行投机倒把,你倒明知故犯。来人啊!把福源立的营业执照收了!”
“大人。本号遵纪守法,绝不敢投机倒把!绝不敢投机倒把!”王伯元还沉得住气,一边的秦润卿听说要收福源立的营业执照,当下就慌了。
“大人,收营业执照简单,可送来就难了。”与秦润卿不同,王伯元反而退了一步,意思是你敢收那就收,请!他不服软的作态彻底把杨荫溥给激怒了,他瞪了一边干愣着的随从,大喝道“把福源立的营业执照收了!”
不一会功夫,停在福源立门口的两辆黄旗公务车就跑的没影了。福源立银行内,秦润卿颤抖着身子,指着王伯元想骂却骂不出声,他只是后悔当初不该和王伯元合伙办银行那时候他就看出王伯元骨子里的桀骜不驯,所以合伙的前提是王伯元答应不再做投机生意,现在倒好,这投机生意居然做到日本去了。
“指着我也没用。”王伯元满脸苦笑,“我们有大笔钱在北庭收日元,真要是停了,这些日元能堆在家里生息?要知道日元马上就要垮了,不然户部为何出面”
“垮了!啊,垮了!”干噎半天的秦润卿终于出了声,他将手边能够得着的东西都砸了过去,边砸边骂道“你个小赤佬,日元还没垮,阿拉就垮了”
“老秦,老秦有话好好说呀。”王伯元一边躲一边叫,实在躲不过就跑到街外面去了。应该是福源立被收了营业执照的事情传开了,一大波****正在袭来。
“快!关门!关门!”王伯元大惊,虽然商业银行按规定要向国家银行沪上分行上交存款准备金,可一旦被没收营业执照的事情传开,数万储户来挤兑,那福源立肯定破产,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关门歇业,反正歇业的借口已经有了朝廷官员不守法律,没收福源立营业执照。
在无数市民的痛哭叫骂中,福源立沪上的九家支行全部关门歇业。不过,与之前破产倒闭的湖州丝业银行不同,下午两钟,王伯元特意打电话给沪上各大报,通知其福源立将在总行办了一场新闻布会,望各报派出记者了解民情。
“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收走福源立营业执照的杨荫溥没有去市政府,而是直接去了国安局沪上分局,接待他的是有沪上不倒翁之称的局长程子卿。
“杨大人。请看”程子卿对杨荫溥只是客套式的热情,不过官场经历尚浅的杨荫溥并未现程子卿笑容深处隐藏的深意。他伸手拿过侦听记录,草草翻过之后却道“都在这里?这怎么可能?”
“莫不是杨大人认为本局把其他侦听记录藏了起来?”程子卿有笑,话说的极为客气。
“不敢。不敢。程局长得罪了。”随同杨荫溥一起南下的程万里赶紧说道,他之前一直在国安局。 “石湖兄,我可以担保,侦听记录一条也没少。一四十五分后,从福源立打出的电话就这么多。主要是通知其他支行马上关门歇业的,再就是打电话给沪上各大报馆的,唯一可疑就是打给一个叫‘豹哥’的人,这个人暂时还不知道是谁,但听起来来头不小;最后还有个事情就是王伯元派人去电信局电报给北庭收日元的人,说总行出事,让他们暂停收日元”
其他消息倒没什么,但听到王伯元打电话给沪上各大报馆,杨荫溥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有些不安的站起身,故意背过去不让程子卿等人看见自己有些不定的脸。半响后他转身向程子卿拱手道“程局长刚才在下多有得罪了”
“哪有什么得罪啊,”程子卿笑了起来,一也不在乎。“杨大人请坐请坐。”
“请问程局长此处可有长途电话?”见程子卿不在意,杨荫溥便安心了。
“有有,”程子卿笑容不减,这边说那边就喊人,“杨大人要打长途电话”
杨荫溥的电话打向京城,一个半小时后其申请的指令从京城向沪上。下班之前,身在市政大楼的市长虞洽卿看到了这一加急电文。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我们通知各大报馆不许刊登福源立银行的新闻?”虞洽卿把紧急电报放下后看向自己的办公室秘长保君建。这种通知十年前很常见,可之后就越来越少了。
“大人,听说是户部金融司官员没收了福源立银行的营业执照”保君建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却一直压着没有报。他,也是留美生。
“简直胡闹!”一听是这种事情,虞洽卿立刻心生不满,“现在经济危机,市面动荡,收了人家银行的营业执照。人心惶惶下一个不好就会挤兑破产。去年湖州丝业银行的屁股我们都还没有搽干净,现在再倒闭一家银行,这还怎么得了。”
“大人,主要是福源立涉嫌炒作日元外汇,京师那边日本大使和英美大使的压力很大”保君建早就知道虞洽卿会有意见,当下便要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阿拉才不管什么日本大使、英美大使,阿拉只知道从去年到现在,沪上破产的大小银行有三十余家,最大就是湖州丝业银行。现在江浙一带桑农大半破产、剩下的也入不敷出,这些人不少人都跑来沪上讨饭,以致闸北那边乱民愈来愈多、愈来愈乱,市内治安则逾来愈差!”虞洽卿说起治安就火大沪上乃繁华文明之地,跑来一些没有暂住证的赤佬不但煞风景还造成治安隐患,这是他不能容忍的。沪上可是沪上人的沪上,是在此买房做工之人的沪上,没暂住证的外地乡人最好不要跑过来瞎胡闹。
“大人”保君建见虞洽卿火气大,只待他泄完才小声道,“越是这样福源立的新闻就越是不能登。一旦登了,市民才不相信福源立是因为炒作外汇被吊销的营业执照,他们只会以为福源立也是破产。”
尽管保君建是强词夺理(福源立银行已经关门歇业,不澄清事实储户反而以为歇业只是托辞,实际福源立已经破产),但不及细想的虞洽卿还是在电报上签字,而后让他去通知沪上各大报馆,禁止刊登与福源立有关的新闻。
福源立布新闻,官府则禁登新闻。这种手法王伯元不是猜不到,只是没想到官府反应居然这么快,第二天他在一堆报纸中找新闻时,才现昨日记者答应好头版头条全都不见。福源立的新闻全放在二版三版,具体的文章也很短,只是简要叙说了福源立关门歇业的原因。
“伯元啊,官字两个口。大石压死蟹。咱们做生意的和气生财,何必和咳咳和京师户部较劲啊?”被气了一夜的秦润卿半精神也没有,他看着翻着报纸的王伯元苦劝道“咱们还是找人疏通疏通,要罚款要怎么,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昨天晚上我统计了一下。北庭收上来的日元有一千四百万之巨,加上路上的和现在手里的,有近两千万之巨,这些钱最少有一半是平价买进的。你让我现在服软,一服软这些日元就屯在手里头,届时日元一崩盘,福源立就得破产。”王伯元道。“银行虽说是有限责任,可真要是有限责任,你我的名声就全毁了,老秦你可要想想好”
福源立银行注册资金五百万元。以有限责任的概念,五百万赔完从法律上来说股东就再无其他连带责任,但钱业中的名声比注册资金更重要,法律上是有限责任,实际上业内谁也不把有限责任当事,要赔子子孙孙都连带着赔。以这般看,日元如果真崩盘,那不说福源立,便是所有股东都要赔的倾家荡产。
想着要倾家荡产,秦润卿又打起些精神道“你真觉得日元会崩盘?”
“**不离十的事情。要不户部找过来干什么?”王伯元反问,“一定不是我们一家在炒作日元,不然何须户部大员亲来?户部既然过问这种事情,日本人那边肯定是黄金不够。咱们不但不能服软,还应早将日元出货”
本想劝王伯元罢休的,不想居然被王伯元给绕了进去,秦润卿若有所思的头,他着紧问道“那怎么弄?现在我们的执照可是没收了。”
“没收的只是我们一家,沪上滩几百家银行。户部能吊销几家?”王伯元笑道,心中想定便又去打电话了。
无一例外的,从福源立拨出的每一通电话都被国安局侦听记录,而这些记录全都送至来沪上稽查金融交易的金融司副司长杨荫溥处。此时的杨大人正在脾气,他本以为有关福源立银行的新闻一条也不出来,却不想各大报纸都刊登了福源立银行被没收营业执照的新闻。这些新闻一登,肯定会引起其他反应,这是他极力要避免的。
“沪上市政府那边怎么说?”看向副手程万里,杨荫溥抖了抖手中的新闻报,拉着脸问。“这到底是怎么事?”
“既星说他已经尽力了,”程万里知道杨荫溥是不满意沪上市政府的效率,这些新闻也不是不能见报,但绝不能在事情未处理完前见报。“石湖啊,沪上的新闻界本就乱的很,毕竟竞争激烈,为了迎合读者口味,基本是读者爱看什么他们就登什么,几乎是百无禁忌。像上次的什么什么杂志封面上的半裸女,不就是闹到公堂上去了嘛。”
“竞争激烈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现在政府有令禁登缓登此类新闻,他们却置若罔闻、照登不误,这是目无政府,目无法纪。”杨荫溥有些不满意的程万里的解释,可问题是现在新闻已经登出来了,再怎么三令五申也已经晚了。
“大人”杨荫溥正怒,不想外边国安局的人敲门,“侦听处报告王伯元现在正委托其他多家银行卖出日元,说是日元马上要崩盘了”
“他敢!”杨荫溥目光不善的瞪了国安局办事员一眼,把那人吓的退了半尺,他随即把那人手上拿着的侦听记录夺过来,草草扫了一眼后扔给程万里,气势汹汹的道“马上通知这些银行,谁卖日元就吊销谁的执照!”
杨荫溥是美国西北大学经济学硕士,理论满腹,可对于‘投机倒把’一也不在行。民间投机者的操作素来喜欢和政府唱反调,政府说东他们就认西,政府说大家不要收购银元券,他们就拼命收购银元券。现在他代表政府让各行不要炒作日元,一些本以为日元稳定的人也开始担心日元可能会不稳,在他通知各行的电话打出四个小时之内,横滨正金银行沪上出张所就生了小规模挤兑,大约一千万日元的黄金被兑走。
此情此景让深悉市场之道和投资心理的日本经理不敢停止兑换。不但不敢停止兑换,日本经理反而对所有兑换者笑脸相迎,同时金库里的黄金全调出来放置于一楼营业厅,以方便兑换。当然,这仅仅是表面上,在办公室里,日本人跳着脚让人调查事情原委,并再三要求东京调拨黄金过来。
照常理,日本经理电报至国内横滨正金银行总部,总部汇报给内商议后外交训令才至日本大使馆,而后经驻华大使通知中国外交尚汪宸组,最后汇报给总理宋教仁和户部尚陈****,一行人商议后才通知沪上的杨荫溥。如此一圈下来最少要一天时间,另外一个办法则是直接由日本驻沪总领事汇报给驻京大使,省去日本那个过程,但不管如何,这些办法都没有杨荫溥的处理快在一个多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这几家卖出日元的银行营业执照就被他下令没收了。此时的沪上滩,凭空霍然卷起一股风潮。
当日晚间,圆明园路的高易律师事务所人满为患,一干银行总办正听着大律师丁榕的言“诸位,户部金融司没收营业执照明显是违法的,虽然没收人是沪上工商管理局,可给你们的收条上写的理由却是含糊的,说是非法经营?可却没有说清楚到底非法经营什么。买卖外汇本是银行的政策经营范围,有哪家银行不买卖外汇?”
“丁大律师,可金融司的人说我们是投机倒把。”浙江实业银行总办蒋抑卮道,他是被没收营业执照中最大的一家。
“胡说八道!”本来坐着的丁榕猛然站起来,他拿到律师执照以来一直都是商务印馆的律师,因为张元济的事情他素来反中央政府,同时也因为商务印馆和日本金港堂的合资很不愉快、最后大家是撕破脸分家,对日本人也无好感。
被激怒的他挥着手看着诸人大声质问“什么叫投机倒把?!宪法上有投机倒把四字吗?给我找出来!做生意的打开门来就是做生意,什么赚钱做什么,难道这政府也要干涉?要干涉也可以,拿出大理寺的文来,没有大理寺的文那就给我滚出去!
你们这些老板啊,看上去有头有脸、衣着光鲜,可一见到穿官袍的膝盖就软了九分。何必怕他们?这个国家不是满清、不是苏俄,这个国家是以法律为重心的,政府也好、百姓也好,都要讲究法律。昔年杀了那么多人的蔡孑民,对大理寺诸人也只敢软禁、不敢残杀,可见他心中也是有法律这根弦的。
你们现在一见到当官的就吓的半死,他们做什么都只敢忍气吞声,这般的结果就会叫他们得寸进尺!看看现在,昨天收的是福源立,今天一下子就(收了)六七家(银行),明天又要收多少家?全沪上大大小小二百三十一家银行,它户部有本事就全部收走,让全国银行都关门歇业。他们敢吗?他们肯定不敢!因为他们担心出乱子,他们知道自己知法犯法,所以我说,打官司是绝对必要的;不但必要,官司还要打到底,打到户部赔礼道歉、打到官老爷再也不敢为所欲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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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九章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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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的镭射灯下,sx正在歇斯底里的欢响,舞池中的杨荫溥淹没在一片华尔兹舞曲里。此时的他不再是朝廷四品官员,身上也不是吓人的红色官袍,而是如同舞的欧美绅士那般,打着黑色领结、身着白色翼型领衬衫的搂抱着一个摩登女郎踏着华尔兹旋律起舞。光滑的舞池里,女子的裙角、男人的衬衫、精致的鞋跟、昏着酒味、香水、烟味的空气,这一切都让他仿佛到了留学时的美国时光
看着杨荫溥跳的正欢,同样有着留美经历的程万里则在乐声中对身边的保君建大声叹息“想不到沪上也有这样的地方,北京除了东郊民巷,哪里都找不到!”
“沪上什么没有?!”端着杯鸡尾酒的保君建目光飘过一个摩登绿裙女子,绅士的矜持中夹杂着男人的**。他对程万里的感叹不以为意,注意力全在那女子身上,只待那女子被大理石柱廊遮挡,他才头说道,“除了大华、礼查、黑猫,还有跑马场、圣爱娜、大都会,这些都是沪上高级舞厅,其他一般的舞厅更是不少,据说全沪上有舞厅八十余家,舞女近千人,一些当红舞女堪比寓名妓,月入数千元之巨”
“那么多?!”程万里大吃一惊,不过这让保君建搞不清他是因为舞女上千人、还是因为月入数千元惊讶,好在他随后便道“这么多舞厅,礼部为何不查禁?”
“沪上滩十里洋场、花花世界,寓妓院都不查,何来查舞厅?再说沪上是特别市,查不查全在市议会,京城根本就管不了这里。”保君建是南通人,哥伦比亚博士,因为悔婚不得不一个人在沪上讨生活,在洋人的帮扶下,最终做到了市政府秘长的位置。他对沪上的事情极为熟悉。
“这就是报纸新闻怎么禁也禁不住的道理,”保君建再一次解释福源立歇业新闻见报的原委,“本来报馆是要放在头版的,总算是给了市政府面子。放到了二版三版。你不晓得,在沪上滩,记者、律师、国安,这三种人最不好惹”
刚说最不好惹,舞厅的玻璃门一开。一个绿袍年轻官儿不顾白衣侍者的阻拦就冲了进来,他目光在舞池里细看半响,待看到坐在一边休息的保君建时,便快步冲过来。
“事情不好了,高易律师行打电话来,说是那些银行决心要打官司,明日一早就要去沪上大理寺递状子”来人是市政府秘处保君建的亲信,因为之前他有交代,所以得到消息他们便一家家舞厅找过来,只到找打大华饭店才找到人。
“打官司?!”保君建眉头拧了起来。一边的程万里也有些不安。“谁出的头?”
“是那些银行总办去了高易律师行,当时丁大律师不知道原委,以为是其他人,就怂恿着这些人打官司,最后一了解实情,这才知道告的自己人”秘解释着原委。
沪上名丁榕是沪上基督教青年会全国委员谢洪赉的妹丈、著名传教士李提摩太的学生、广学会成员之一。光绪三十年(194),正是李提摩太建议他前往英国学法律,这才从曼切斯特大学毕业,获得大律师执照。不说李提摩太的英国浸礼会与美国基督教长老会的关系,就由基督教青年会这条线。留美生就与他息息相关。
听罢亲信汇报的保君建苦苦思索,而舞池里一曲终了,搂抱着舞女起舞的杨荫溥绅士的像女子道谢后才走向保君建的位置。他刚刚坐下,程万里就把刚才的事情在他耳边细说了一边。杨荫溥正要与保君建商议时。保君建却道“还是开个房间休息下吧,这里的老板我熟悉,上次还送了一张贵宾卡”
“丁斐章既然鼓动这些银行打官司,难道就不能退了这状子吗?”因为司法独立,杨荫溥对廷尉府那边倒敬而远之,而且。与法德日不同,模式基本仿自英美的法律体系里没有行政法院。也就是说,一旦民告官,官员不是以官府的身份成为被告,而是私人作为被告,判决后果也完全由其自身承担。政府不但不会袒护,反而会把所有责任都想办法推到被告官员头上。正因为如此,那些想做干事的官员最怕惹官司,因为一个不好乌纱帽不保不说,还要坐牢。
“石湖兄,我看这事情”保君建斟酌着,最后还是道“还是私了的好,那些营业执照还是交给我,明天一早我就给这些银行总办打电话,让他们把诉讼撤了”
“不行!”杨荫溥见沉吟了半天的保君建想出的居然是这个主意,脸绷得更紧。“这般做户部的威严何在?而且光今天下午正金那边就挤兑了近一千万日元,明天一早给银行送营业执照,那不是鼓动着他们再去挤兑日元吗?实话说吧,现在正金银行的黄金储备很有限,若再挤兑一千万,那黄金就将兑光,到那时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压不住就压不住,正金银行也是大银行,总不会因为此就关门破产吧。”保君建身在沪上,根本不明白杨荫溥此举为何,更不好问他为何要护着正金银行。
“既星,事情是这样的”见杨荫溥不反对,程万里开始说事情的原委,“美国对中日签订同盟条约一向很抵触,杨竟成所谓的美国威胁论也基于此而来。但实际上美国实际上并不是反对中国,而是反对日本,特别是中日结盟后,美国政府很担心这个同盟会成为触战争触的主因,须知当年欧洲大战的诱因就是德奥同盟,正是因为德奥同盟才有法俄同盟,才有后面的欧洲战争,所以,现在我们的想法和他们一致,那就是想办法解散中日同盟!”
“解散中日同盟”保君建也不是糊涂人,中日结盟是杨锐力推的,为此还不惜将北庭划了一半给日本,这说是说补偿日本在东北和朝鲜的权益损失,其实就是拉拢日本的一种手段。想到解散中日同盟就是反对杨锐定下的外交政策。再想到杨锐依旧隐约的控制着政局,保君建长长呼了一口气,道“这可能吗?不说日本,杨竟成会坐视不管吗?”
“日本国内此时是国际派执政。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希望中日结盟。这一次日本债券到期,本来是要问我们借款的,国家银行那边也准备借钱给他们,但张行健提出中日朝要成立亚洲银行,为日后现亚元做准备。这已经不是中日同盟的范畴了,这基本是中日合邦。”程万里道,“一旦日本真的答应这些条件,那我们与英美间的战争将无可避免霸权之争很大程度就是货币权之争,一个强势的亚元出现,英美肯定要打压。”
“那这又和挤兑日元有何关系?”保君建越听心里越是惊,背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现在日本滨口内已经拒绝了张行健的提议,他们转而在欧洲现债券,但不妥的是,归金本位时日元估价高了百分之十。这就很容易被投机者挤兑,如果日元不能在这波挤兑浪潮中挺住,那么滨口内就要倒,而日本因为无法归金本位经济则会一蹶不振,到时候他们又不得不倒向中国,最终走向中日合邦。”这次说话的杨荫溥,他对中日合邦极为忧虑,是以嗓音因压抑而变得沙哑。
“孑民先生愿担千古骂名,也要实现民主共和,我不可能为了个人忍辱而破坏日元归金本位之举。不这么做。任由中日合邦,那未来十数年内中日必定与美国对抗,以美国工业之雄厚,战争结果不言而喻。”说到此。杨荫溥猛然转身看着保君建“既星,我们绝不能变成第二个德国!绝不能让中日合邦按杨竟成的计划走下去!一旦如此,这个国家将万劫不复!”
看着肩负着中华未来的杨荫溥,保君建为他的凝重所感,但大义是大义,摆在眼前的问题还是要处理的。他捶着脑袋好一会依旧摇头道“石湖啊,我虽是市政府秘长,可政府向来管不了大理寺,明日丁斐章就要去大理寺起诉状,这任谁也拦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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