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贰零肆柒
“道格拉斯是想偷袭吗?”莱希上将忽然笑道,他感觉这不想道格拉斯的作风。
“他并没这么说。”理查森少将也笑,“但他说过,不要跟那些****养黄皮猴子讲道理。狠狠揍他们他们反而会感激我们。”
微xà 间,莱希上将想着麦克阿瑟说的那个时间节。天津号和沪上号是去年一前一后铺下的龙骨,这也就是说两艘战列舰的下水时间会非常近,甚至有可能沪上号还要早一些——南京造船厂毕竟是军用造船厂,还是二十多年前恒柏利钢铁公司帮助建成的。当然江南造船厂也不差,这两家都是中国的级造船厂,其次应该就是大连造船厂和天津造船厂。两舰是去年下半年铺下龙骨,也就说它们会在明年年底或者后年年初下水,即最迟不超过1939年6月。
想到对方有是超过十八英寸的主炮。而己方只有十六英寸主炮;再想到传说对方使用了钛合金作为装甲,而己方仅是普通的镍钢装甲;最重要的是——自己在那个时候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以目前海军的实力。与日本海军的决战有八成希望获胜,决战后战争就彻底结束了。
心思电转间。莱希上将最终头道“那我们就按照这个时间设定计划。”
陆海军素来是矛盾重重,不想这一次上将却是无条件答应陆军的要求,以麦克阿瑟定的时间为开战时间。见局长们都很是惊à 看着自己,莱希上将笑道“我只是不想同时面对四艘巨型战列舰而已,就像飞机最好消灭在机场一样,战舰最好消灭在船坞。先生们,我们大可以将具体的开战时间设定在1938年圣诞节前后,因为中国人的战舰将在这个时候下水。”
“是的,将军!”莱希确定时间线后。下属们开始有一种紧迫感,这意味着离战争只有一年零五个月二十八天。
“将军,夏威夷发来电报……”敲门之后,副官接过外面传送进来的电报递给莱希上将。
“马绍尔群岛。”莱希上将读到最后,不由动容念了一句。他随后问向情报部长威尔金森少将,“西奥多,我们对马绍尔群岛有多少了解?”
“我们一无所知,将军。”威尔金森很遗憾的耸耸肩,“日本人最擅长隐蔽自己。马绍尔群岛被他们接管以来,从来没有人到过那,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上à 干了些什么。有几次我们的水上飞机试图掠过该地,但日本人非常警觉。他们对准靠近的飞机警告射击……”
“现在也许就有一个侦察的借口。”莱希上将将电报递给威尔金森少将。
“哦,上帝。”看到居然是艾米莉亚失踪,想到她巨大影响力的威尔金森少将低语了一句。他奇怪的问。“仅仅是侦察马绍尔群岛吗?”
“难道你想占领它?”莱希上将笑问,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为什么不能占领它。长官?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理查森也持威尔金森少将的观。“如果马绍尔群岛被我们占领,那么珍珠港的舰队可以更快的支援菲律宾——假设关岛得以存在。我们在马里亚纳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
“但战争很可能提前爆发。”上将说着自己的顾虑。“我们并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最少菲律宾没有,那里的基地扩建最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海军最好也需要一年时间做各种调整。”
“长官,中国人并无意宣战。如果中国不宣战,日本人很可能也不会宣战。”威尔金森少将说着自己的判断,他再次强调道“马绍尔群岛非常关jà ,它就像一根骨头卡在我们喉咙里。”
“你们的看法是……”上将有看向哈罗德·斯塔克,罗亚尔·英格索尔上校等人,他们一直在消化1938年圣诞节这个开战节所带来的信息,这意味着整个作战计划要从新调整。
“把日本和中国分开考u 是应该的。”作战计划局的英格索尔上校头,“我相信本届中国政府不会开战,他们一心想着和谈,那怕他们和日本人有盟约。他们更可能把这个问题提交给国联,然o ……,然o 等有了结果他们会再做一些抗议,直到我们轰炸中国大陆为止。”
英格索尔毕竟是专门研究过中日两国情况的计划局参谋。他如此,会议室内的其他人也都头。见此情形,莱希上将最终头道“我会将此事汇报给总统先生。”
美国东部时间19时40分(船舶时间13时10分),华盛顿海军部秘克劳德··斯万森起草了一封电报,发给美国海军第14军区司令官,同时转发给美国珍珠港海军航空基地美国舰队司令、美国海岸警卫队司令、空军基地司令。电报内容如下
‘0002-调用一切海军设备在任何可能海域搜救埃尔哈特小姐-19时40分’。
华盛顿的指示如此,夏威夷当然不敢怠慢,一场大搜救如同历史上曾发生过的那样展开,近万军人全为一个女人忙碌。而东亚的北京,同样是为了一个女人,在数日交涉无果后,一场盛大的追悼会正在燕京大学进行。
无数花圈堆满了大礼堂,死于四日前的张辉贞正脸带微xà 的永驻于黑白相框之内。这不是专门拍摄的遗照,而是一个花季少女对美好未来的憧憬遐思。肃穆的灵堂内,遗照上她生前灿烂的笑容让每一个到场者心碎。
坐了一夜火车、来自杭州、南京、沪上、山西、天津的女同学们听闻张辉贞母亲的哀嚎后禁不住失声痛哭,这个本不相识的美丽女子仿佛就是她们的同胞姐妹。女同学痛哭,男同学不少也在默默流泪,但更多的人在咬着牙、忍受着要焚烧肺腑的怒焰。
父母、同班同学、师长一一上台讲话,他们回忆着张辉贞平日的滴细节,痛斥当局的野蛮执法、草菅人命。礼堂内愁更甚,在胡适简短说完后,主持追悼会的陆志韦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了主席台。他笔直的站在主席台上,面色阴沉,头深深的垂下,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礼堂内一片肃穆,足足两分多钟的沉默——这种沉默让全体与会者透不过气来。突然,陆志韦用嘶哑悲痛的声音说道“我……我讲不出来!因为我这里……”他以拳拼命捶胸,“……好像有一大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是,我相信,不仅是我,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同样的压力!”
陆志韦如此说话,让刚刚说完话的胡适心头有不悦。他是要求同学们相信法律,耐心等候当局处理、耐心等候大理石审判结果的,可陆志韦明显不这样想。
又是一段足以窒息的沉默,学生们看着站在讲台上的校长,都能感受到他的哀痛。
“死者有一颗善良的心。她追求真、善、美,但是她却被假、丑、恶给毁灭了!”陆志韦声音埂塞、热泪盈眶,再一次让全场所有女生痛哭流泪,“她……向往美好的境界、向往正义、友谊和幸福,可她得到却是黑暗、不义和残忍。
当局向我解释说这只是一场意外,可在这个专横独断的世界,这种惨剧却是一种必然。即使是死亡,给我们的依旧是压抑的死亡、黑暗的死亡。我们不能伸冤!我们无处伸冤!我们无法伸冤!我们……”陆志韦手虚指着,却颤抖着,好一会他才蠕动着嘴唇说道“因为这本就是压抑、禁锢的世界,我们每个人都被黑暗所笼罩着、被烈火煎熬着。今天,我们失去张辉贞,明天我们很可能就要失去王华之、失去姚克安、失去……”
陆志韦最终忍不住悲痛放声大哭出来——这十多年来燕京可谓是在夹缝中生存的,每一个男学生都是他的儿子、每一个女学生都是他的女儿,现在一个女儿死了,又如何让他不伤心欲绝。
台上陆志韦一哭,台下男女学生、中外教员也哀痛大哭、甚至连老校长司徒雷登也老泪纵横,他并未觉得陆志韦是在危言耸听——王华之、姚克安、黄政……,这七名学生因纵火焚烧帝国日报报馆、打伤编辑,被京师督察院以纵火罪、故意伤害罪、非法持有枪械罪提出公诉,虽然学xà 出面请了律师,但情况很不乐观,判刑是一定的,领头王华之等人数罪并罚刑期很可能在十年以上。
哀声遍场的礼堂内,众人凝噎之际一个学生擦干泪后突然振臂高呼起来“严惩杀人凶手,爱国之举无罪!”
哭声中他的声音是如此微小,但短短两句却穿透所有人的心,微微停顿后,更多的学生杂乱无章的呼喊起来‘严惩杀人凶手,爱国之举无罪……’,这个声音越来越整齐、越来越高昂,宛如夏日里的滚雷。(未完待续。)
.
清末英雄 第四十七章 和比战难1
.
ds_d_x();
ds_d2_x();
燕京大学大礼堂的呼喊很快就变成了京师巡警总厅门前的呼喊,只不过口号从十二个字变成了八个字‘严惩凶手,爱国无罪’。
帽儿胡同四十五号,前清的九门提督府、今朝的京师巡警总厅,厅长章宗祥很是坐立不安。他实在是搞不懂这巡警执法怎的就变成凶手,还有打人放火的怎的就变成爱国了。真要是这样,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不过西化民主分子脑路总是独特的,毕竟民主自由高于一切,他们说谁是凶手就是凶手、他们说谁是爱国就是爱国,无可辩驳。
“外头怎么事?”秘书出去瞻望了一下,虽然知道只是学生闹事,可章宗祥还是想知道有多少学生在外头,事情到底有多大。当然,作为镇国公泰山大人陆定的昔日同窗好友,靠山在背的他倒不怕上头会找自己麻烦,就那个破内,多一年就得倒台。
“大人,外头全是学生,有好几千人,堵到了胡同口了。他们说是来请愿的,说是要咱们放了前几天抓的那几个燕大学生。”秘书也没出院子,只是在院子问了门卫。
“胡闹!”章宗祥一屁股坐下。这几天打电话要他放人的不少,但都被他不软不硬的了去,每次一听到这种电话,他就反要对方作保十三年前律法改革后,作保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而是一旦作保就要负全部法律责任,甚至可能是担保者坐牢枪毙代过。燕大那几个学生全是刑事犯,万一逃走,担保者就要被判替代坐牢,所以谁也不敢担保。
挥挥手让秘书退出去,待门一关还觉得吵闹,他又不得不起身亲自将窗户关严。如此吵是不吵了,可大夏天关窗户闷热的很,即便开了风扇也不行。好好的政府衙门,却被学生闹得像蒸笼一般。章宗祥颇为泄气,他倒很想知道民部那边是否也有学生闹事请愿,那些国民党到底是怎么对待请愿学生的。
章宗祥挂念着民部,民部其实并没有学生请愿。唯有司徒雷登、胡适、陆志韦、梅贻琦等人和民部尚书罗隆基在亲自交涉。这个走红的政治学博士,曾经是清华大学的学生领袖。
“各位师长,事情真的很难办啊!”看着司徒雷登胡适梅贻琦等人,罗隆基也束手无策。“案子已经立案了,巡警抓捕的时候又找到了颇多证据。帝国日报社那边又有诸多认证、物证,案子据说下个月初就要开庭审理”
“可他们只是学生!”这是燕大校长陆志韦第一次出来亲自交涉,之前都是胡适等人在想办法,此时听闻罗隆基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执拗的性子又犯上了。
“陆先生稍安,学生也在想办法啊,可他们都已年满十四周岁了,这”罗隆基言语一顿,对着清华校长梅贻琦、陆志韦直摊手。“我国其他都不好,可这司法。还真是**的。总理为此曾亲自与督察院交涉过,可人家就是不买账啊!”
“什么司法**?”陆志韦很是不屑。以前他曾为此自豪,但后来他也就看透了。“定的全是腐朽的法律,一人犯罪全家受审,这种法律下,司法**等于残民害民。”
“志韦!”胡适见压抑不住激动的陆志韦,不得不喊着他。昨日追悼会上他挑唆学生,今日又非要请愿,做的已经很出格了,这些做法让本届内承受极大的压力。翁文灏也颇有怨言。胡适叫住陆志韦后,他又看向罗隆基,“那些学生都关在哪?我们能见吗?”
“这”没想到胡适要见那些学生,罗隆基有些诧异。“监牢困顿之地。适之先生怎可”
“他们被捕之后我这个做师长的还未见过,现在是否能探监?”胡适问道。
“这个,探监是可以的。”大家都是兄弟会的,有什么能不能的。罗隆基当即放下身边琐事,陪着胡适一行人前往帽儿胡同。此时太阳底下喊了半天的学生很是困顿,一见各位师长前来。学生们顿声又来了精神,各个‘适之先生’‘校长先生’喊的急切。屋内的章宗祥没想到民部尚书罗隆基亲自来了,虽不情愿,但他还是出门迎着。
“章厅长这里好逍遥啊!”看着整装出来相迎的章宗祥,罗隆基皮笑肉不笑,他身边站着的民部侍郎主管巡警的朱家骅也是如此。本来朱家骅想坐国安局局长这个位置,但碍于‘国安局叛徒’的身份,他不得不去了民部,统管全国巡警。
“学生请愿不止,哪有什么逍遥啊。”章宗祥看着一干****党(坊间流言国民党中多****,故戏称之为****党),又再看了看洋人司徒雷登,行礼后一样皮笑肉不笑。“大人有事打电话吩咐下官,下官照办便是,怎敢劳动大人亲来啊。”
“呵呵,既然如此,那章大人就把那几个学生放了吧。”见章宗祥打官腔,罗隆基当即吩咐。
“那请大人帮忙画押担保”章宗祥看了看来的人,又道“洋大人是不能算的,如此连大人在内,下官可放出个把学生。”
“担保就担保!”说话的是陆志韦。他最恨官僚作态,尤其得知章宗祥是留日生后。
“担保也要看够不够格。”见有人怒视自己,而且还是个穿西装的,章宗祥当即笑答,“户口本上就一家几口人,更没有产业财物,这样的人担保了说不定比嫌疑犯跑得还快。”
“放肆!”罗隆基性子素来大胆火爆,内任命他为民部尚书,目的就是要他压住场面。此时见章宗祥暗讽陆志韦人丁寡少、无产无业等人,当即发飙。
“呵呵,得罪了。”章宗祥客气的当即拱手致歉,他不愧是老官僚,做什么都给足样子。
“闲话就不说了,今日来是要见那几个学生,能见吗?”罗隆基爆喝后又温和起来,毕竟是来探监的,县官不如现管,他不得不亲自开口。
“这”章宗祥看着来的几人都盯着自己。那‘东厂叛徒’更似有威胁之意,当即哈哈一笑,道“大人就为这种小事来的,哈哈。这等小事一个电话吩咐就是了。”
章宗祥直打哈哈不说能见不饿见,罗隆基摸不着头脑,他道“别打哈哈,到底能还是不能?”
“大人您都亲来了,哪还有什么能还是不能的。”章宗祥道。他说罢却停了停,一会才道“只是这外面的学生老是请愿也不是办法,实在是太吵了,让人无心坐班啊。”
“你把人放了学生自然不在此请愿。”陆志韦又道。他越来越看不惯章宗祥的官僚作态。
“各位怎么看?”罗隆基完全站在内立场,但又不好得罪陆志韦等人,究竟是先生长辈。
“学生应该去上课,请愿是不务正业。”胡适出言道。“再说太阳这么热,病了怎么办?”
“我同意适之先生的观。”司徒雷登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他并不认为学生被捕是阴谋或者迫害。
“那也要等我们先见到人再说。”陆志韦是司徒雷登任命的,既然老校长都不赞同请愿。他也只能作罢。
“学生先走再说。”章宗祥和陆志韦算是拧上了。由前朝到今朝,从警这么多年,他太清楚这些活动家的德行了,是以要打算让学生提前离场。
“你!”他这么坚持罗隆基当即不高兴了,这等于不把他这个民部尚书放在眼里。
“大人我是放心的,学生我是不放心的。他们年纪轻,只要有人稍加蛊惑煽动,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学生不走,监真的不好探。万一里面传出什么话,又刺激到学生该怎么好?”章宗祥苦笑道。“到时候不管是我被学生打,还是学生被巡警打,都不太好。”
“探监按律都是可以的,怎么到你这就有了条件?!”章宗祥说完一干人都气鼓鼓。本在一边旁观的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这个斯文人也气不过了。
“这位先生,家属亲朋按律探监是可以的,但每旬只能探一次,本旬的这次早就过了。讼师虽不在此列,可诸位又不是嫌犯的讼师。”章宗祥解释道。“其实我们巡警只是按规矩捕人,根本不敢生事。真要请愿应当去廷尉府,可,反正是柿子捡软的捏,我也就认了。”
本来认定巡警总厅是坏人,但听章宗祥这么一说自己反倒成了坏人。斯文的梅贻琦尴尬的扶眼镜,强硬的陆志韦则恨其颠倒黑白,而罗隆基则拂袖,章宗祥如此作态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几人僵持中,胡适却和司徒雷登在用英语交谈,一会司徒雷登便站起说道“我去劝学生们去。”
“先生”大家都不想做当局的说客,反倒是洋人站了出来,让几人又惊又喜。
“我相信廷尉府的法律,也相信大理石法官的审判”司徒雷登说着中文,当下就出去了。司徒雷登是老校长、又是个洋大人,所以一站出来说话燕大的学生自然退去。燕大的学生一退,清华、辅仁、协和、南开以及连夜北上的其他院校学生也退走,只是所有学生都不知道为何司徒雷登先生要为当局说话。
几千名学生从帽儿胡同退燕大时,文华殿当即收到了消息。听闻吴景超的报,翁文灏舒了口气,道“总算没出乱子!”
“哎!只要那个死了的学生未下葬、北上入京的学生没南下,终究是个隐患。”吴景超道。
“这京城的住宿费不是别处的三倍吗,那些北上请愿的学生到底住哪?难道有人暗中资助?”翁文灏想到了京城住宿费是沪上三倍的暗中规定,以前感觉这太过离谱,现在却感觉再好不过。
“大夏天的,那里不能住。”吴景超摇头。“听说这些学生都住在燕大、清华、辅仁、协和的校园里,吃饭也吃学校的。我看得让兆贤出面早日把他们送去,我们掏钱给他们买一等车车票都行。这么多学生待在京城绝非好事,万一再出个什么事情”
吴景超真是个祥瑞,他这话太过灵验。他说这话的当日晚上就出了大事在南太平洋搜索艾米莉亚埃尔哈特的美海军舰队与驻守在马绍尔群岛的日海军驻岛部队发生激烈交火。当睡眼朦胧的翁文灝从床上起来时,外交部侍郎蒋廷黻、秘书吴景超、军事顾问蒋百里已驱车赶至翁府,而他们刚刚下车,标有虎头鹰徽的军车也急急停在大门口,总参谋长徐敬熙中将和海军办公室沈鸿烈中将也到了。不过这些人都没有情报局的张实到的早,他们进屋时。张实的茶已经快喝完了。
“到底是怎么事?”翁文灝衣服是换上了,可头发没梳好,一蓬头发高翘着,像个鸟巢。
按照内惯例。总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最先开口应该是情报局局长张实,但本届内的规矩,却是外交部最先做答。是以张实还是喝茶,唯见蒋廷黻清咳后说道
“总理。四天前美国女飞行家艾米莉亚埃尔哈特小姐为进行环球赤道飞行,自新几内亚的莱城起飞,准备着陆于四千公里之外的美属豪兰岛,但意外的是从莱城起飞十八小时后,埃尔哈特小姐的飞机就失踪了,迎接她的美国海岸警卫队巡逻船根据最后几则电文判断,认为她的飞机应该偏向了西北方向”
蒋廷黻毕竟是干吏,自得到消息后,他还找了份中、南太平洋岛屿的地图,一边说一边指着地图好让翁文灝知道这些地方的位置。
“美国海军搜索时可能发现埃尔哈特小姐的飞机迫降于西北方向的马绍尔群岛。提出上岛搜索请求被日方拒绝后,双方发生了激烈交火。”
大半夜紧急来电就是为了一个女人,翁文灝原本紧张的身体当即松懈下来,他以为是开战了。“这只是人道主义救援啊,日本为何不答应?”他问。
听闻翁文灝说出这样的话,徐敬熙上将看着咫尺之遥的那个鸟巢就想把它拧下来当球踢。可此人毕竟是大中华国名正言顺的总理,他当即重重的喷了一口气,道“总理,马绍尔群岛是中太平洋的咽喉要地,拿下这里。美国海军就能从夏威夷毫无阻碍的直接连上关岛,进而顺利推进至菲律宾。不管失踪之事是真是假,日本都不能让美国人上岛!”
“可人家只是搜索,不是占领。”总参谋部和内不对付早就是公开的了。奈何新内立足未稳,拉北洋系又没拉住(唐绍仪拒绝了副总理提名),所以只能忍耐。此时见徐敬熙驳斥总理的观,内军事顾问蒋百里当即出声。
“笑话!防御工事岂能随便搜索的。”看到出声的是蒋百里,徐敬熙不屑。他觉得此人虽去了德国留学,可学到的尽是些腔调和花架子有一次他忽然问他欧洲大战中。德军一个团如分成两队进攻,展开后队伍有多长?蒋百里竟无言以对!
由此可知,此人虽是正规军校出生,但对军事细节、战术、数字并不注重。他和那些嘴炮党一样,干的全是哗众取宠的事情只会科普转引一些西方较为流行的战争战略思想,根本不研究具体的步兵战术、炮兵战术细节那种不要计算考究、光靠嘴皮子就行的军事科普文当然是文人和报栏军事家的最爱,真正的军事技术和机器零件一样枯燥肮脏,素来文雅的文人又怎会与肮脏的机器零件打交道?
仿佛看出徐敬熙的不屑,蒋百里扭头不说话,唯有翁文灝问道“那现在双方交火,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肯定是美国人的试探,我们按同盟条约行事即可!”徐敬熙上将道。
“绝对不可!”蒋廷黻、吴景超、蒋百里三人异口同声,蒋廷黻道“昔年欧洲大战爆发就是因为德国给了奥匈一个空头支票。若我们宣布将谨尊同盟条约,那得了保证的日本就会将事情越闹越大,大战说不定明天就要爆发!”
“大战已经开始了。”一直不动如山的张实放下了茶杯,从口袋里拍出了几张照片,“四日前,美太平洋舰队的科罗拉多号战列舰、列克星敦号航空母舰,还有得雷顿号、拉姆森、库辛驱逐舰离港时可是满载弹药和油料的。搜索女飞行员有油料就够了,却不知他们为何要加装弹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