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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贰零肆柒
“总理,这是我们根据美国报纸和广播整理出来的一些美国最为担忧的问题,并不是华盛顿政f直接给我们的要求或者暗示。”顾维钧没说话,宋子文开口解释道。
“这也就说”翁文灏终于有了些‘激’动,他连连扶着眼镜,失声道“就是说上面那些即便我们都做了,华盛顿还是不考虑和我们签约?”
短暂的沉默后,艰难的,顾维钧无奈头道“总理,确实是这样。国务卿赫尔先生最后拒接我们时的理由非常含糊,他并未说如何才能签约,只说考虑到当下的国际形势,总统和内都对中美签约表示反对。”
“那你们这一年都在干什么?!”翁文灏终于愤怒了,他站起的时候带倒了椅子,“美国人又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这一年来干了些什么?美国人到底想干什么?顾维钧当然知道,他一年前就知道了。只是,身为留美派、作为兄弟会的一员,他很清楚自己所了解的现实是不会被其他人接受的。所以他只有‘花’一年时间,祈求上天给自己、给中国一次机会,以彻底改变太平洋走向战争的趋势,然后,老天并没有给出机会,随着美国经济形势的恶化,战争与革命之间,美国人最终选择了战争。
“总理”见翁文灏怒喝,在旁的吴景超忙将椅子扶起,又扶着翁文灏想让坐下,不想翁文灏正在气头上,被他一扶脾气更大。“你们都告诉我。要和谈!要让步!要让步!要和谈!这一年来我们让的已经够多了,能让的都让了出去,就差直接向他们投降了!华侨、那些华侨都指着我翁文灏的脊梁骨骂我扑街短命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签约?!
罗斯福到底想干什么?要开战吗?要开战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们。我们是落后、是专.制,可我们哪怕是输。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可现在他们什么都不说,你们也什么都不说,全拿着一些套话、一些空话来骗我。早知道如此,我这个总理就该辞职!!”
翁文灏的声音穿透木板,在整个文华殿里‘荡’。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说辞职了。去年徐敬熙葬礼之后,处处制肘的他喊了无数次辞职,但每次都让吴景超和胡适给劝来了。
“少川,你们还是先下去休息吧。”吴景超见翁文灏情绪一时冷静不下来。便自作主张让顾维钧和宋子文先下去休息,待两人走后,他才道“总理,少川他们也是没办法啊。杨竟成把我们和日本捆的是那么紧,美国人怎么敢签约?上次英国大使都说了,日本航空学校里有一大半是中国人,如果开战,这些肯定会加入日本军队与美国作战,这”
吴景超摊着手,一副不是我军太无能、全怪土军太狡猾的模样。待见翁文灏似乎听见去了。他再道“刚才少川那些建议也不是不好,特别是收关外封地一事,正好可借此施行啊。”
“先不管杨竟成他们会怎么样。要是做到了那五条”想到那五条,特别是断绝对外贸易这一条,翁文灏使劲摇头,“对外贸易是绝对不能短的。”
“那就只断‘交’与朝鲜和日本贸易。”吴景超折中道。“对其他地方的贸易严禁武器出口便是。”
“那要是美国人还是不签约呢?”翁文灏再此问到那个让人难以答的问题。
“总理,我们只有这么做了才有谈判的基础,如果还不签约,那就说明还有哪里没做好。”想到什么吴景超忽然笑道“不正是可以借此机会做一些我们之前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吗?我想在战争压力下,稽疑院那些代表肯定是我们说什么就答应什么。理藩院那边如果不同意,则会被舆论攻击为误国。
“这样真的好吗?”被吴景超一提醒。翁文灏也想到了另外一条路。这是胡适等人一直劝他要走的一条路那就是放弃一切抵抗,让美国来帮助中国实现真正的民主。
“总理。您应该问现在这个国家好吗?”吴景超不答反问。“立国不到三十年,虽然此前给农民分了地、免了农税。让他们吃饱穿暖。可专.制之下,民众‘迷’信、愚昧,经济的发展不是让他们变富了,而是他们越来越穷。京广沪的妓院青楼里,富者一掷千金,可贫者却无立锥之地,所谓纳税才有选举权根本就是一个骗局,因为穷人永远不用‘交’税,不‘交’税就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不能改善自己的境况,永远是个穷人。
人与人的平等也是个笑话,各省的大学堂里,那些富家子弟有多少是靠分数而不是靠关系考进去的,里面又有多少人是穷家子弟?复兴会鼓吹的所谓教育分流、和谐社会、其实就是让有钱人永远有钱,穷人永远变穷的愚民把戏。
二十七年来,我们只看到这个国家是如何专.制、如何‘迷’信、如何落后,根本找不到他半进步、半可爱的的地方。我们真的不必对这个国家过分留恋,而是应该尽快的打碎她,重新建一个自由、民主的共和国。”
照说作为秘书的吴景超是不应该如此长篇大论表述自己的观,可现在他深知中国的命运就是翁文灏的一念之间。在这个关键的历史转折上,吴景超也好,胡适也好,兄弟会的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着翁文灏的思想和情绪,生怕他真的一怒之下辞职。
“北海,你就老实告诉我,”吴景超说完后翁文灏认真的问,“如果不管我们做什么,美国人都不和我们签约,而是要彻底占领整个国家,甚至是奴役这个国家,你们、你们那些人会是怎么想的?以这样的方式去实现民主,值得吗?”
翁文灏话说的很慢,神情很是认真,以吴景超对他的了解,知道他是真心想知道兄弟们诸人所想。他先是头,而后肯定道“值得。”
“为什么?!”翁文灏不解的问。“难倒你们想中国变成美国的印度?”
“咏霓兄,美国治下不会有印度,只会有菲律宾。菲律宾都独立了,中国也必定会独立。”吴景超认真道。“我们并不是没有骨气、并非不知道廉耻,可问题是这片土地上长不出自由之‘花’,民主之树!我只能希望美国人带来自由和民主种子,在这片专.制的土地上播种育苗。为了这个,我们什么代价都可以出!”
“可要真像杨竟成说的那样,民主其实是文明的堕落呢?人如果仅仅为自己,那谁去担负那些要担负的责任?我们不说一个民族,就说一个国家,如果人人都自‘私’,那不管这个国家有多民主,她始终都是要被毁灭的。”翁文灏拧着眉‘毛’反驳着这一年来他看了不少杨竟成写的东西,并不觉得他说得那些有多离谱。
“就比如法国,她是全世界第一个实现民主的共和国,她的人民享有充分的自由,可现在法国人都不想工作只想福利,不想生孩子只想单身。她的人口是负增长的,政f为了鼓励生育问题想尽了办法,但民众就是认为人这一生应该只为自己活着,生孩子是人生的负累。就这样,一个曾经强大的国家,到现在居然要靠我们和日本保证她的安全,我真”
翁文灏的话让吴景超目瞪口呆,以致他一时间居然忘了反驳。待他提到法国,他才过神道“咏霓兄,你一定是看了杨竟成写的那些东西。你难道不觉得杨竟成写的那些东西带着明显的主观‘色’彩吗?他自己就是一个贵族,当然要为贵族说话。所谓的民主是文明的堕落,根本就是那些达官贵人维护自己专.制权力的一个借口。”他说罢又对着翁文灏摇头,苦口婆心的道“咏霓啊,杨竟成的东西很邪恶,你以后还是少看为好。”
“我只是随意翻翻。”不知如何,承认自己看过杨竟成写的东西让翁文灏感觉是一种罪过。
“随意翻翻也不行。”吴景超坚持道,“他的东西带着一种毒,多看几眼就会彻底毒化。我认为在新的国家,一定要禁止杨竟成这一套理论流传。”似乎感觉自己说的太多,吴景超又道“哎,不提这些了。我和适之还是以前那句老话,和,比战难。这个国家以后变成什么样,全在咏霓你一念之间了。”
“我知道。”翁文灏头,而后他又自嘲“说的好听是和,说的不好听是投降,我真是,说不定以后跪在岳飞庙前的就有我?”
“所以适之说非有大智慧、大魄力伟人不可担当。”吴景超鼓励着。“就当下这种时局,此任非咏霓你莫属。以古观之,哪次不是成王败寇?人民终究会理解的。”
“可万一杨竟成他们政变呢?”翁文灏再次到现实,说着自己最担心问题。
“不会的。这几次下来,杨竟成的底线就是法律,只要我们不违法,一切合符法律程序”
吴景超话还没说完,翁文灏又问“可法律没有规定我们可以投降啊?”
“那要是稽疑院全体代表的一致决定呢?”吴景超反问道。“不管美国人以后会做什么,只要美*队占领了沿海各地,那些人再怎么反抗也是无力天了吧。”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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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 第四章 汇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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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国家所谓的三权分立、或者说所谓的制度决定论其实是个笑话。 就像你没办法用鹅卵石砌成一栋大楼一样,你也没办法让一群完全自私的人建立一个稳固的国家。即便建立,国家也是摇摇欲坠的,一旦有外力冲击,这栋看似雄伟的大楼就会土崩瓦解”
通化大学堂内,每月都要来上一课的杨锐正在给学生们上课。只是,碍于当下形势,几个学生高举手提问,其中一个得到准许后起立道“请问先生,您说的是我们中华吗?”
“你看我们像吗?”杨锐笑着反问,这些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在他看来幼稚的很,但却不乏年轻人勇气和聪慧,相信悉心培养后,这一代人将具有真正的美德。
“学生以为非常像。”年轻人一本正经的头。“稽疑院和内诸公与虎谋皮、以邻为壑,定会重演当年宋金海上之盟,日本一去,沿海诸省无险可守、膏腴之地旦夕不保。”
学生的答并不出人意料,杨锐追问道“那你说说,为何京师诸人会重蹈宋人覆辙而不自知,反而认为自己做的非常对。”
“这”对于未经世事的年轻人来说,这个问题显然太深了。虽有几个学生起立答‘京中诸公太自私了,’‘那些草包害怕了’之类,杨锐还是摇头。见学生半天都说不到子上,他只好叫上来一个老实学生,低语两句再让刚才那个提问的学生也站上来,之后就笑退一旁了。他这边笑。先上来那个学生突然打了提问学生一耳光,‘啪!’的一声。声音异常响亮,提问学生嫩脸当即红的发肿。
“你!你干嘛打人?”抚着自己红肿的半边脸。被打的学生怒指对方,又委屈的看向一侧的杨锐。他越是这般,打人学生继续扇耳光,再吃一记耳光后,反击才开始。
“停!”杨锐喝了一声,鞭子也打在讲台上,‘砰’的一声四座皆惊。“这只是一场试验。”杨锐解释道,却并未让两人下去。“这场试验解释了刚才那个问题为什么当今朝堂诸公会重蹈宋人的覆辙。不是太自私、不是太草包、太怂,而是他们和宋人一样。忘记自己野兽的本能。简而言之,就是他们只懂用脑子思考。
与金国签海上之盟的宋人是这样想的辽国欺我久矣,而金国却是他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因而宋金结盟合乎逻辑常理、说不定南北夹击下,自己就收复了燕十六州。而金国确实比辽国能战,可我有燕十六州在手,何惧金人?
思考、理性;理性、思考”杨锐重复着这两个词,又看向被打的那个学生“这让人感觉无比正确的东西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害人害己。比如刚才你吃第一记耳光的时候就打去。那绝不会吃第二记耳光。为何如何,因为你的头脑在思考他为何要打我?我平日里并未惹他、他居然在老师面前打人,打人要被学堂开除的”
“想的是这些吗?”杨锐说完对着那个被打的学生问。
“是,先生。”一会功夫。白嫩脸蛋此时肿的像个馒头。“我就担心被学堂开除”
“那我问你,打架被开除的规定是谁定的?”见他还是心有制肘,杨锐再问。
“是师长们定的。”馒头脸再答。
“我再问你老林子里有规矩吗?”杨锐继续问。“当今世界国与国有规矩吗?”
眼睛眨了几眨。馒头脸终于开窍了,他想笑却又痛的撕牙咧嘴。“没有规矩,先生。”
“因为考虑别人定下的规矩而忘记自己的本能。这就是你的教训。”杨锐看着他和蔼的赞许,而后看向课堂里的学生,“你们记住祖宗赐予我们的本能比我们自己的脑袋好用百倍,但总是有人傻瓜的认为理性万能。理性真正能做到事情仅仅是在你选择之后,而不是在你选择之时。另外,天下没有别的规矩,除了这三条
第一,就是勇敢。一个怯弱的人永远不值得信任,他就像河边的鹅卵石一样四面光光,平日里这些人温文儒雅、知达理,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为了能活下去,他什么事情都说得出来、都干得出来,所以我一直说勇敢是美德的基础。
第二是虔诚。如果说勇敢就是美德,那亡命之徒显然要另当别论。并不为自身利益的勇敢才是真正的美德,而要做到不顾私利的勇敢,只能是虔诚信仰。死确实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的结束,可谁有能否定死不是下一个世界的开始?
第三则是守诺。唯有勇敢而虔诚的人才能守诺,那些鹅卵石想守却受不住,亡命之徒为了私利又不屑于守。这就到之前我们那个话题所谓的权力制衡和制度决定论。在一个满是鹅卵石的世界,权利无法制衡,因为找不到支;同样,在一个满是亡命徒的世界,再精巧的制度也等于虚无,因为根本没人遵守。国民的品性和美德才是国家的未来,这样的国家需要三权制衡吗?不需要;需要精巧的制度吗?也不需要。
因此我们可以说,当一个国家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三权制衡或者制度上时,她离彻底崩塌那一天已经非常近了。制度之所以还能建立,是因为她的国民还没有完全卵石化,还能提供一个较为牢固的支让权力互相制衡,但这离国民彻底卵石化不太远了”
刚刚好说到这里下课铃就响了,王季同意外的出现在教室门口。待杨锐出去,他笑着道“竟成你又在忽悠年青人”
没想到王季同居然会直接跑到学堂里来,不知道他听了多少的杨锐不好意思的笑“老儿不死是为贼。这哪叫忽悠,这叫启蒙懂不懂?不教育他们以后走错了路怎么办。”他半真半假说罢又道“你怎么来了?有急事难道。”
王季同本还想取笑几句。见杨锐问正事,当下道“确实有急事。”
“嗯。说说。”杨锐负着手和他走向校园深处,徐财根几个在一边跟着。
“大公报出了一片文章。主要是分析美国不与我们签约的种种原因。”王季同递给一张报纸,“说的那几条我看就是两,第一是美国担心我们无法真正的局外中立,第二则是我们这个国家还不够民主。这两条都直指关外封地。”
“呵呵”杨锐只是草草扫了一眼就把报纸还给了王季同,这大公报实际上已成了大中华的公知日报,倍受嘴炮们追捧,宛如后世南方。“顾维钧被美国人赶出了白宫,他们又开始把问题往我们身上推,我怎么越看这些人越觉得他们缺德啊。”
“确实挺缺德的。”王季同同意。去年六月发生的事情真是让他对国民党诸君另眼相看,他们和陈其美之流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直接派人杀人了。“不过现在他们正在舆论造势,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正式有人向稽疑院提交收封地的议案。”
“********嘛,老套路了。”杨锐走在林荫道上,四处都是绿意。
“那我们该怎么办?”王季同倒没他这么闲适,转头紧紧盯着他看。
“这还不简单,先下手为强好了。”杨锐道,“你京后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就说如果美国真同意签约。理藩院这些人,关外这些封地,都可以交换给国家。但那时候话也要说清楚,如果人家根本就不想签约。内只是拿着美国鸡毛当令箭,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可以这样?”王季同来的时候很是担忧,没想杨锐当场就答应了。
“怎么不可以这样?”杨锐反问。“这个球他踢过来我们不好接,不同意那些嘴炮又咬鼓噪说我们不顾国家安危、国计民生了。可如果我们抢先踢过去。那他们就要被动了。上台一年,谈判一年。盟也退了、侨也撤了,嘿嘿,美国人的屁都没有带来一个。”
“可这要怎么做?”王季同还是不清白如何操作。“就开新闻发布会就行了?”
“全国通电啊。我带头就是了。”杨锐想到一个民国常用的招数。“你京后就联系各大报说要开新闻发布会,内容先别说,待人来了,我们这边再联名通电,内容大致就是为了签约,我们的封地可以交换国家,但要强调,封地交出去后,谁来保证美国人签约?要知已经有前车之鉴了,去年退出东亚同盟,美国人不照样不和咱们签约。”
“你是真交还是假交?”王季同有些迷糊,“要真签约了呢。”
“真交假交都一样。”杨锐道,“真交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就放心吧,除了蒙古那边有些麻烦外,东北这边没有麻烦。真要靠封地挣钱,真就小看了我们了。”
“可他们还说岷王也不能留”封地是一件事,岷王则是另外一件大事。“还有国教、亚元也要废除。”
“亚元不是问题,现在市面上华元并未兑换完,亚元和华元混用,反正都是一比一。”杨锐道,“国教也没问题,朱宽肅那边倒有些麻烦,不是让他退位麻烦,而是蒙藏三地麻烦,这个国家的关外部分可是全靠朱宽肅得以维系的,他们是对朱宽肅这个假皇帝效忠而不是对汉人效忠,朱宽肅一去,蒙藏肯定会想着独立。”
“竟成真的要一退再退?”王季同见杨锐神色认真,感觉很是不信。
“不是我一退再退,而是他们一逼再逼。”杨锐道“如果像上次那样稽疑院三分之二代表赞成,我们不退就是违宪。他们也看准了这一,所以用战争要挟稽疑院。这和当初孑民用枪毙威吓代表毫无差别,不过一个是自己举枪,一个是狐假虎威,再辅以和平的名义。”
“那我们就接着退?”王季同头,他认同杨锐的观,和平在那些嘴炮手里倒成了一件攻城拔寨的武器。谁不同意谁就是反和平的好战分子。
“都可以退。”杨锐手举起来,但没有挥。“包括朱宽肅退位。”他说完又带着些愤恨。“若不是我们已经有了计划,我倒想退到美国海军陆战队重新占领北京。然后再看他们怎么强奸城里的女人和学生。”
“竟成又何必和那些人怄气。”王季同知道杨锐动了真怒,出言劝解。“不过,你说兄弟会那些人怎么这么不知礼义廉耻呢?”
“他们要民主啊。”杨锐冷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为带路党,美军入驻后,国内各大势力洗牌完毕,他们就是这个国家的贵族了。我们能到今天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他们凭什么?就凭他娘的那张嘴?真是******下贱!”
感觉杨锐火气越来越大,王季同当即转而问道。“好了,不说这事,京城那边就交给我吧。对了,我听说整个战争计划已经做出来了?你要怎么打?我这边又要怎么配合?”
“怎么打?”杨锐四周环顾一眼,见已经身在密林里了,护卫们在远处若隐若现,可他还是指着不远的溪水道“去那边说吧,凉快些。”待走到溪水旁他才道“今天是周日,明天周一日本政府就要对华盛顿白宫下最后通牒了。”
“真的?”虽然感觉战事迫在眉睫。可听闻就是明天,王季同还是吃了一惊。
“是。最后通牒的时间是七十二小时。七十二小时之内,美国海军必须撤出马绍尔群岛,并向日本政府正式道歉、以及赔偿一切损失。”杨锐道。“美国人肯定不答应的,所以日美宣战就在四天以后。”
“那我们呢?”王季同关切道,“我们怎么办?”
“我们?京城那班人肯定会宣布局外中立了。”杨锐道。“之后就是不管他们做什么。美国人都会打过来,然后就是倒。我们上台,最后中美互相宣战。”说到这里杨锐想到在菲律宾的麦克阿瑟。这个历史上十三年后犯境东北的人,到时候肯定会犯境台湾。“这个时间大概是今年年底。也就是说,神武二十八年是战争的第一年。”
“嗯。”王季同此时已经从震惊只能过神来,他追问道,“然后呢,要打几年?”
“总参的计划做到神武三十四年,也就是七年。”杨锐道。
“打这么久?”王季同记得之前说的只是五年,不想这却是七年。“我们的国力能承受得了?”
“那要看怎么打了。”杨锐道。“如果整个亚洲和南美洲都拿下来了,以战养战是完全没问题的。总后光庭的意思是单凭东亚三国能打五年,第六年国力就要明显下降了,国内物价也会飞涨。如果我们能控制南美和亚洲,那么亚元或者军票便能在这些国家广泛流通,这将让战争得以维持下去,直到最后的胜利。”
“不是打算用混元弹么?”王季同当然明白军票代表什么,不过他想到的是混元弹。
“混元弹将会让这个世界一直持续和平,对文明不利。”杨锐道,“对我们也不利一个屁大的国家只要有混元弹,我们就不好用强,只能任他胡作非为。以后的世界,我们是领袖,谁做错了就要教训谁。如果大家都有混元弹,那要教他们做人就很不方便了。不过也不是真不用,”杨锐有些反复道,“只是不对人用。”
“不对人用?”王季同诧异,他忽然想起了一份报告,道,“你是要空炸?”
“是,空炸。一炸底下的电灯电话、电报蝙蝠就全完蛋,登陆时肯定要用。”杨锐道。“这样混元弹在高空炸,美国人最多看到火光,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省得他们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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